第九章 于此訂立契約

宅男的野望 第九章 于此訂立契約

離開北京后，南宮影就按計劃去了四川，好好地對付了一次口腹之欲，順便把兜里的錢基本花了個精光。。雅柏菲卡這姑娘雖然酒量奇差無比，但是卻意外的能吃辣，讓南宮影腹誹抗毒體質是不是還能抗辣。之后從廬山的圣斗士辦事處領走了童虎，就經廣州離開了中國，前往了意大利的小鎮，見到了年僅兩歲的薩莎亞倫還有三歲的天馬，萬幸薩莎不是爺化版的，不過天馬的父親查馬卻是無緣得見。

雅柏菲卡倒是對南宮影堅持前往這么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鎮看望三個孤兒表示了極大的不解，南宮影也不好告訴她女孩兒是雅典娜男孩兒是哈迪斯，要不然指不定這姑娘會干出什么事兒呢，所以也就只好由著她腦補了。除了乾隆爺和方世玉之外，南宮影再也沒有碰見神馬大人物，比如說潘多拉潘多拉還有潘多拉，雖然現在冥王軍已經有了活動跡象，但是顯然魔塔的封印還是相當穩固的。

扯遠了，按約定好的一個月以后，南宮影就帶著雅柏菲卡回到了圣域，所謂的紀念品自然是沒有，這倆把所有的錢都花在吃的上面了。不過圣斗士們也不太在乎這個，相比于紀念品他們可能還更在乎吃的，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死，所以他們幾乎都沒有什么個人物品。驚艷亮相的雅柏菲卡把圣域那些小處男看的目瞪口呆，尤其以馬尼戈特還有剛到圣域的卡路迪亞為首，不過雅柏菲卡那冷淡到絕對零度的表情卻是嚇的這些純情少年集體一哆嗦。

現在能讓這姑娘肆無忌憚表露感情的也就只有魯格尼斯和南宮影了，因為害怕自己的毒血傷到其他人，所以這個笨拙的姑娘都是冷臉對人的，直到踏上十二宮的道路南宮影才揉開了她的小眉頭，然后被滿臉通紅的小丫頭一路追打到了雙魚宮。順帶一提這一個月里阿斯普洛斯也得到了雙子座圣衣，南宮影也在雙子宮的陰影里瞥到了他的弟弟，被誤認為是兇星而不招待見的德弗特羅斯。

兩個小身影一追一逃直接到達了雙魚宮，魯格尼斯似乎是知道他們會在這個時間回來一樣。早早的就站在雙魚宮門前迎接了。但是這個美大叔卻十分正式的穿上了黃金圣衣，雖然臉上帶著慈愛的笑容，但是南宮影卻直覺感覺要遭。

雅柏菲卡看見自家師父也懶得管調戲自己的南宮影了，歡叫一聲撲進了魯格尼斯懷里，發出了金屬碰撞的“咣當”一聲。南宮影嘴角抽了抽，只見雅柏菲卡蹭了蹭腦袋，頂著通紅的額頭抬頭傻傻的笑了笑：“師傅。我回來了。”

南宮影：“……”頭一次發現這丫頭居然還有天然呆和鐵頭功屬性哈！

“師傅，怎么了？”雅柏菲卡也不是真呆，很快就注意到了魯格尼斯的異狀，魯格尼斯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只是溫柔的揉了揉她的水藍色短發：“雅柏菲卡，這次去外面玩兒的開心么？你喜歡外面的世界么？”

“很開心。外面的世界很好玩兒，就是那個叫‘筷子’的餐具用不習慣，還有那個叫‘酒’的東西…喝了很暈，師傅你知道我嘴笨，總之就是外面的世界很漂亮。”聽到‘酒’子魯格尼斯斜睨了一眼南宮影，后者立刻扭頭研究玫瑰花表示我什么也不知道，魯格尼斯見狀也只能無奈的笑了笑：“喜歡就好。你長這么大沒有離開過雙魚宮，我還怕你適應不了外面的世界，現在我就放心了…”

“師傅，你不會是要趕我走吧，我知道我是女孩子，不適合成為黃金圣斗士，而且手腳也很笨…但是我會努力…”雅柏菲卡聞言立馬急了，魯格尼斯大手摁在了她的腦袋上阻止了她的發言：“不。雅柏菲卡，我不會趕走你的，但是讓你去外面玩兒這么久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現在我需要你做出一個選擇。”

“什么選擇？師傅你說吧。”雅柏菲卡抹掉了急出來的眼淚。

“雅柏菲卡…我把天生就具有抗毒體質的你培養成了一個戰士，現在差不多該進行下一階段的訓練了。”魯格尼斯撫摸著雅柏菲卡的頭發，眼睛卻望向了玫瑰園，“看過了外面的世界。我想讓你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一個選擇，是離開這座花園，回到能和別人正常交流的世界…還是留在這里，和我締結名為瑰紅血絆的契約。以成為雙魚座黃金圣斗士為目標呢？”

“究竟是…什么意思？瑰紅血絆？”雅柏菲卡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是血的儀式。”魯格尼斯嘆了一口氣，“在各自的指尖扎一個針孔，一滴一滴的交換體內的血，這個儀式要持續數年，直到對方的血在各自的體內循環為止。如果接受者抵抗不了雙魚座的毒血的話，就會招致死亡，是十分危險的禁術！！就算能夠抵抗毒血，也會終生和我一樣，孤獨的生涯在等待著你。你的人生，也將被這種毒素渲染的一片鮮紅。”

魯格尼斯用玫瑰梗在自己的右手食指尖扎了一個小口，致命的毒血立刻就流了出來，面對滿臉驚愕的雅柏菲卡，魯格尼斯此時的聲音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慈愛：“亂來吧，選擇吧，究竟是要毒之道，還是要人之道？”

雅柏菲卡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小小的身體一直在顫抖，很明顯陷入了嚴酷的內心掙扎，魯格尼斯慘然一笑：“…果然害怕了吧？離開這座花園吧…現在還可以回歸正常人的生活，薩菲羅斯，可以拜托你照顧這個孩子么？”

南宮影想了想，既沒有答應也沒有否認，只是右手食指一點在自己左手食指尖開了一個小口：“魯格尼斯大叔，我也是抗毒體質，讓我繼承雙魚座圣衣如何？”

南宮影這次是認真的，他的小宇宙性質特殊，理論上如果不通過雙魚座血繼一類的特殊方法，是無法得到任何一件黃金圣衣認可的。如今雅柏菲卡要是真的放棄的話，那正好和他的心意，他有上百種方法可以毫發無損的捶死米諾斯。這樣一來雅柏菲卡就不會枉送性命了，而他也會遵照魯格尼斯的囑托好好照顧這個女孩兒——桃花債已經夠多了，真心不在乎再來一個。

不過南宮影雖然表現得很果決很堅定，但是魯格尼斯卻猶豫了，南宮影知道他在猶豫什么，無外乎搶了白禮的弟子而已。南宮影正要解釋一二，一直低著頭顫抖的雅柏菲卡卻突然大喊了起來：“才不是。我根本就不害怕！”

南宮影和美大叔都被雅柏菲卡快破音的喊聲嚇了一跳，雅柏菲卡的聲音又小了下去：“對于我這個棄子來說…這個花園…還有老師…就是我的全部世界。我要留在這里，現在要是走了的話…老師一定又會感到孤獨的…”

“雅柏菲卡？！”魯格尼斯神色復雜的喊了一句，南宮影收回了自己的手，愈合了食指尖上的傷口，雅柏菲卡看上去很乖實際上很倔。這件事兒已經沒法挽回了。

“外面的世界是很精彩沒錯，能去到外面…能見識那么多有趣的東西…我很開心，但是…我的家在這里，我不會離開的。”雅柏菲卡搖搖晃晃的上前，同樣用玫瑰梗在自己的食指上扎了個口子，抬起頭時雖然眼角有淚花，但是已經滿面笑容：“師傅。非常高興能與您締結雙魚座的‘瑰紅血絆’，和您同存，與您共生，在這座瑰紅的花園里…”

兩人的指尖對在了一起，隨著小宇宙力量的推動，二人的血液在一點一滴的交換著，南宮影覺得這么神圣的時候自己還是不要吐槽血型問題為好。扯歪了，換血儀式的時間并不長。但是效果卻是災難性的，僅僅幾分鐘之后，南宮影就收獲了一個口吐鮮血皮膚潰爛的雅柏菲卡，血污將那件白色的漂亮長裙染得一塌糊涂，完全看不出就在幾分鐘以前她還是一個光彩照人的小天仙。

現在這個把自己搞的一塌糊涂的女孩兒就窩在南宮影的懷里，小小的身體還在不斷的抽搐，隨時都有可能陷入休克狀態。南宮影必須時刻使用小宇宙才能吊住她的命，不得不說雙魚座的毒血真是太霸道了。魯格尼斯的血液毒性保守估計完爆貝爾徹海蛇，僅僅是幾滴就能讓天生抗毒的雅柏菲卡狼狽成這個樣子，日后能夠反殺的雅柏菲卡血液毒性就更加無法估算了。南宮影現在想想。自己中的那一只魔宮玫瑰真是弱爆了，如果是猩紅荊棘的話自己應該已經死了。

“咳咳…抱歉，薩菲羅斯，把你做的裙子弄臟了。”南宮影足足為雅柏菲卡治療了半個多小時，這姑娘才咳出一口淤血醒轉了過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你似乎很反對我繼承雙魚座圣衣，對不起…辜負了…你的愿望呢。”

“因為那是一條死路啊傻姑娘！”南宮影把這句話窩在了心里，低頭和雅柏菲卡對了對額頭：“你這笨丫頭，有什么好謝的？你就不怕我是在覬覦你的圣衣？”

“不會的，我相信你是為了我好。”雅柏菲卡慘然一笑，配合臉上的血污顯得分外凄美，小姑娘虛弱的蹭了蹭在南宮影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謝謝你…帶我去看外面的世界，外面真的很漂亮很精彩，苗阿姨方大哥都是很好的人。但是…這里是我的家，師傅是我的親人，所以…對不起。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如果再不說的話，可能就沒有機會了…薩菲羅斯，我喜歡你，我不懂什么叫愛，師傅也沒有教過我。但是…如果愛就是指兩個人幸福的在一起的話，那么我想…我是愛你的，也許…不久之后我就會死，也可能會成為一個人人懼怕的毒人，哪怕是作為施舍…薩菲羅斯，你愿意愛我一回么？”

南宮影：“……”這不知不覺間就把flag立起來的趕腳是怎么回事兒？這缺愛的孩子臨死求愛的狗血言情劇又是怎么回事兒？南宮影表情古怪的瞅了瞅房間里某個家庭教育極度失敗的美大叔，該大叔干咳了兩聲就自覺離開了，表示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看到你們繼續咱不當電燈泡。南宮影覺得自己有充分的理由相信這個大叔正在因為把自己的毒人女兒推銷出去了而高興，不知他知道南宮影不僅有家室而且妻子不止一個孩子也不止一個的時候，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我想多半是呵呵吧，碰著這種情況估計除了呵呵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南宮影看了看懷里滿臉期待的雅柏菲卡，不覺長嘆了一口氣，如果拒絕的話這姑娘日后肯定會自己去找死。但是讓他就這么答應又有違他的原則。南宮影思前想后一咬牙一跺腳…好吧沒辦法跺腳，一把將雅柏菲卡緊緊地抱在了懷里：“雅柏菲卡，我的心已經散了，不能承諾給你唯一的愛，如果即使如此你也可以接受的話，那么我以一個男人的尊嚴起誓，終此一生。不離不棄！”

雅柏菲卡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后整個身體又完全放松了：“夠了…已經足夠了，我接受…我都接受，謝謝你…可以愛我。”

嗯好吧，雖然過程扯了點兒，但是南宮影和雅柏菲卡♀的關系就這么確定下來了。別噴速度太快。敢干圣斗士這種不知道什么時候就gameover的職業，就要做好一切感情生活都快餐化的準備，敢在核設施工作的還要求二十三歲前生子呢，更別說隨時都會死給你看的圣斗士了。認準了就不要放手，也許就在傲嬌的那一段時間，那個另一半就已經魂歸天際了。魯格尼斯雖然沒有教會雅柏菲卡什么叫“愛”，但是她去教會了雅柏菲卡什么叫把握機會以及傲嬌誤事兒。

魯格尼斯和白禮自然是樂見其成。蒂菲兒坑爹的目的業已達到，但其實只有南宮影才知道，雅柏菲卡并沒有真的愛上自己，只是想為孤獨的生活找一個依靠罷了。永遠不要指望一個圣斗士會如此輕易的動情，正是因為知道自己隨時都可能會死，所以他們才比任何人都懂得自律，身為毒人的雅柏菲卡更是如此：話只說一半，情只動三分。太多是束縛，太少是辜負，即使戰無不勝也總有一場是盡頭，自知命不久矣只要愛過一場就已經足夠。

一不小心就文藝了，但是不論如何，這兩個在某種意義上算是圣斗士世界最孤獨的人，終于互相找到了心靈的港灣。之后很長的一段時間。差不多兩星期左右，南宮影每天都要在換血儀式前趕到雙魚宮，幫雅柏菲卡鎮壓中毒反應。她的行動自然瞞不過一同住在石塔里的阿釋密達，這天就在他收拾染滿血污的長袍的時候。這個一直閉目禮佛的小喇嘛終于按耐不住找上了他。

“哥，成為圣斗士會很開心么？遠比得到愛人還要開心？”阿釋密達淡淡的問道。

南宮影想了想：“我不知道，但是對于一個孤獨到只想證明自己利用價值和存在意義的人而言，得到一句‘我需要你’遠比得到一句‘我愛你’的意義大得多。我是那個‘我愛你’，而雅典娜就是那個‘我需要你’。她現在要做的是她必須去做也必須由她去做同樣也只有她才能做到的事情，她有著一個值得為之付出一切的老師，想必現在的她一定是很快樂的。”

阿釋密達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被南宮影打斷了：“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天生失明確實很痛苦，雅柏菲卡和魯格尼斯立下了瑰紅血絆，那我也和你立下一個契約，屬于黑暗的契約如何？”

阿釋密達呆然，南宮影淡笑著撕下了一段布條蒙住了眼睛：“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和你立下約定，在你能夠看到外面的世界之前，我也絕對不會摘下這布條，這便是屬于你我的黑暗之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