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根治

無限之輪回軌跡 第六章 根治

就在姜宇和‘楚雪’談話之后，9527的治療就被正式開始了。

在得到9527本人的同意之后，他就被姜宇帶到了一個大概十多米邊長的，由銀白色附魔金屬所構筑的正方形房間中，不過這個房間里面并沒有那種現實手術所需要的床鋪和設備，如果硬要說設備的話，就一個類似于維修車間維修臺那樣的平整臺面而已。

而且如果仔細看過去，這些金屬墻壁上還有各種能量光輝的流動，而似乎正是因為這些能量波動的原因，周圍空氣中的那些微塵才會被吸附干凈。

不過且不提這個房間的科技能力有多強，那么，治療即使是四階初級都無法痊愈靈魂和基因上的缺陷是什么感覺？

在整個多元宇宙，按照比例來說，能夠親口說出這種感想的人肯定是極少數，畢竟自開天辟地以來，從正常位面誕生的生靈，基本都是有著完整的靈魂的基因鏈，更何況，如果真的有基因和靈魂殘缺者，也幾乎不可能達到四階，就算是以姜宇在輪回空間的見聞來說，出現這種情況的，恐怕只有趙櫻空為首的因為‘空計劃’導致的后天特殊改造，才類似于9527的這個狀態。

但對于9527來說，即便得了這天大的福利，其實就是沒有什么感覺，畢竟你指望一個被全身包括靈魂都被麻醉的人，能夠理解自己身上發生什么不得了事情嗎？

是的，在治療的過程中，9527全程都處于蒙昧的狀態，雖然在精神上，能夠隱隱感覺到一股直指天地的通天大道，但是他的自我意識始終是完全恍惚的狀態，自然不可能有什么知覺了。

治療他的人，自然是姜宇了，原本如果站在修行的角度來說，9527的前途可以說基本已斷，但即便是死亡這種在絕大部分超凡者眼里看來都很可怕的事情，在這個多元宇宙也并非絕對，畢竟，只要實力足夠強大，制造奇跡，就絕非不可能的事情，而恰好，姜宇就屬于能夠制造奇跡的一員。

“你醒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9527睜開了雙眼，他在青色的光輝下靈魂逐漸的恢復過來，再度凝聚為一，隨后轉過頭來，就看到了姜宇，這個即便不用去看，都知道強大的一塌糊涂的男人。

姜宇看了一下效果，隨后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看起來修復得不錯，從某種意義來說，你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完整的生命’了。”

完整？

9527聽到對方的發言之后，卻是突然站起身來，舉步就想向前走去，結果剛抬腳踩下，轟隆一聲炸響，空氣猛然炸裂開來，他所踩的金屬面頓時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裂縫，至少有十多米長，半米多寬，竟是直接將整個房間都震裂了，這一下，也是讓9527整個人都沒站穩，直接就摔到這房間下頭去了。

實際上，如果從外面看去，9527這一腳，不僅僅是將房間給踩穿，就連這個三層左右的小樓，被直接被他給踩垮了……

“我……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

這一下，9527一時間都忍不住有些臉紅，一向以技巧著稱的自己，居然控制不住力量，這是何等滑稽？

“嗯？似乎是用力過猛了一點，不小心注入了比較多的靈子本質……”

姜宇看了一下9527這個狀況，在稍微愣了一下，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這道理很簡單，因為這不是主神強化，僅此而已。

來到這方世界之前，很多人都有一種奇怪的錯覺，叫“我隨隨便便就能掌控住憑空獲得的力量”，是，沒錯，在主神空間來說，這句話一定程度上確實有著道理，因為這種強化是直接發生，就如同你自己鍛煉了不知道多少年一樣，不管是強化技能，強化血統，強化屬性，都不會導致自身的不諧，這種強化幾乎是完美級的。

而現實里若是要做到同樣的強化，圣人級別且不提，但是姜宇所知道的是，不管是一二三階，還是傳奇、四階中級等等都會導致一定程度的反噬或者是不協調，比如姜宇剛剛給9527重塑了靈魂，因為注入的靈子基礎本質過多，結果就是9527現在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但若是主神的強化，就會讓他如同自己修煉了幾十年那樣，完全無礙的使用出來，雖說未必能發揮最大威力，但是至少是無礙使用。

不過先不提這個，姜宇在這次治療中，也是對于以前那些趙家的基因缺陷，有了一些理解。

雖說這個理解，是來自于楚軒的這個實驗，但是姜宇認為，以相互的狀態和配置來說，9527和空計劃那些小孩的狀態，其實肯定是有類似的地方的，雖然起因不同，但是本質一樣，就其根底，還是因為實驗上過度追求‘強大’所導致的。

為何這么說？蓋因無論是復制體楚軒，還是中洲隊楚軒也好，他們在基因科學，能量循環、修真技術上的研究，其實已經達到了一個極深的水平，在姜宇沉眠的這段時間里，復制體楚軒為了快速的組建軍隊，動用了基因工程學和一些其他的技術，不斷的復刻惡魔隊鄭吒的克隆體，并且在他們的體內構建出能量循環系統和加速了基因鎖的開啟速度，使得這些克隆人即便沒有誕生明確的自我意識，都能夠加速到短時間開啟四階初級基因鎖，哪怕是不完整的四階初級，那也足夠可怕了。

想想看吧，在通常情況下，不說普通的位面，哪怕是一個中魔、高魔位面，想要誕生一個四階初級或者是傳奇境、金丹境的頂尖強者，莫看他們的數量真的很多，但其實較真了說，如果你放大到整個世界的人類個體基數來看，在一個時代里，就是十萬個，一百萬個人里頭，都不一定能出現一個傳奇境的高手，就比如說他們去過的魔戒，在第三紀元，人類出現過的傳奇境高手，有誰呢？起碼在本傳的故事劇情中，一個都無，就是這么個道理。

所以，楚軒的手段，真的可謂是強橫如斯了，只是說到底，楚軒的科技又沒有真正的達到所謂‘神級文明’的地步，自然這種行為也存在著極大的弊端。

說到底，這終究不是正道，或者說，因為技術上的殘缺，并沒有抵達到正道的程度，通過外力來加速基因鎖開啟和能量循環的構筑，因為暴力構造的緣故，這種方法，本身就已經破壞了人體的統一性，而且這能量循環系統和基因鎖，可以說因為這種外力插入的緣故，其實也并非是其‘本身’所擁有。

所以，通過這種辦法成就四階初基因鎖的克隆人，幾乎全部都是終生再也沒有進步可能的人了，別說什么擁有自己的道路，點燃心靈之光了，這些人可以說，除了打磨一下武功招式，其能量循環和肉身在抵達四階初之后，就是極限了，無法再增強半點。

之所以說是“幾乎”，那當然就是因為前文所說的，存在著‘奇跡’這種概念了。

當然，奇跡本身，也只是泛泛而談，如果按照科學來解讀的話，就是構成靈子基礎上的缺失。

何為靈子基礎本質？以姜宇從楚軒這里搜集到的資料的了解的情況而言，就是構筑成靈子的基本單位。

姜宇倒是記得，在《死亡開端》中提及，人類的靈子基礎，天生就非常強大，達到了‘真魔級’的質的程度，不過總的來說，這個靈子基礎本質的提升，還是相對緩慢的，雖然隨著其年齡的增加，閱歷的豐富，智慧、只會，身體素質的提高，會讓一個人的靈子本質有一些改變，但是這個改變并非是質上的改變，也就是從一個小茶杯變成稍大一點的茶杯，絕不會變成一口水缸。

當然了，極難改變并非是不可改變，比如有人紅塵百年，頓地醒悟，在古代來說就是一念成佛，雖然極為罕見，但也并非沒有，在姜宇看來，這種改變，通常情況下，就類似于修真境界上的‘境界突破’了，比如說煉氣期成就筑基期，筑基期成就金丹期，金丹期成就元嬰期等等。

正因為如此，9527的問題就在于，由于楚軒追求速度開發的克隆人，因為一些不知名的特殊原因，本身天生的靈子基礎本質，就比正常人要相對低一些，再加上楚軒的技術，不斷的刺激著靈魂，和靈肉強制性合一，導致了靈子激發，縱然短時間內能夠潛能大增，不斷的進步，但是在達到了一個閾值的時候，就會形成一種持續性的禁錮狀態，如果沒有一種至強的力量引導外來靈子進行補充的話，則會陷入無法增強，無法更改，無法痊愈的窘境。

其實，如果單純從純凈外來力量引導來說，如果四階中級的強者運作得當，有對應的知識，也是可以治療此類傷勢的，只是奈何姜宇本身在輪回空間更多的就是經歷一場場搏殺，對于戰斗方面，他可能是專家，不過對于其他方面，就并沒有太多的去鉆研心靈之光的妙用了，更何況像趙櫻空的那種問題，能夠通過主神砸錢和楚軒牌高科技來修復的話，又何苦去特地鉆研這種手段？

故此，到了現在的這個境界，姜宇才敢說，對于這種同類型問題的治療，自己已經是毫無壓力了。

其實這也沒什么奇怪的，在到達他這個境界之后，要治療9527，核心的方法，即便不去了解原理，他一樣也能治療，就像前文所提到過的一樣，在達到了真神之境，或者說四階高的境界之后，本身就可以化身千萬，縱然存在反噬，但是若要治療一人，其消耗就算比較大，那也撐死不過是化身數十分身左右的消耗而已，算不得啥事，更何況姜宇的心靈之光本身就已是極其特殊，治療9527當真是綽綽有余。

所以姜宇看到9527現在這個狀態，不由得啞然失笑，不過在笑的時候，他也不是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畢竟，如果他能夠很早就獲得這股力量的話，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很多悲劇，都可以由此逆轉呢？

不過這也就是想想，姜宇很快就把這種思維拋之腦后，在度過了心魔，點燃道路之后，這種情緒，是絕對不會影響他將要做的事情的。而如果真的有什么要挽回的事情，那就繼續變強，變得強大到足夠挽回就是。

思慮至此，姜宇一指點出，一道青色的光芒就順著他的指間向前延伸，將已經因為力量失控而不小心踩垮了第二棟房子的9527封鎖了起來，隨后輕輕一扔，就扔到了另一個房間里，那里他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楚軒給9527安排的單人療養室，接著，姜宇就一步踏出，化為一道流光，落向了另一個方位——那是復制體楚軒，或者說是楚雪，特地給他安排的“單人VIP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