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正式交談(下)

無限之輪回軌跡 第五章 正式交談(下)

想要干什么……

對于姜宇現在而言，這句話倒是屬于一種聽起來很熟悉，但同時也很陌生的話語了。

這也得虧是姜宇了，畢竟到了這個境界，可以說如果不是刻意遭遇到攻擊之類的情況，單純想要依靠時間磨滅自身的記憶，那已經是非常困難的事情，所以他記得很清楚，撇去那在沉眠的百年時光不說，就說在主神輪回空間中，上一個問他‘想要做什么’的人，那還得要追溯到鄭吒，而且是在中洲隊經歷生化危機二和惡魔團戰那時期了。

而眼前化為了少女形象的楚雪，開口就問姜宇這一句話，直接就讓姜宇把警惕性拉滿，雖然說現在姜宇的計算力其實已經達到了一個天文數字的概念，即便還沒有像那些仙人、圣人一樣對自身的超級算力進行優化，但是姜宇可以確定，自己的解析力，計算力，邏輯力就可以窮究一個位面，一個小世界的所有信息，簡直堪比傳說中的拉普拉斯妖，像是人類思維電信號這類東西，他如果強行去控制電信號來進行解讀，倒也未必不能得出答案。

如果對方是敵人的話，說不定姜宇就真的這么做了，哪怕把對方直接抽取成白癡也無所謂，畢竟敵人嘛，管殺不管埋，誰在乎你死不死？又不是白左圣母，還要和你講究人權……但是問題就在于，眼前的這個楚雪，實際上不但不是敵人，還很有可能是一個可以爭取的合作對象。

更何況，姜宇也是知曉，楚雪可是有大千之器的封神榜碎片護體的主，他可是記得很清楚，在《死亡開端》一書中，龔葉羽這個不是封神榜真主的家伙，僅僅憑借四階中級到四階高級的境界，就能用封神榜封印住七個圣人和黑暗蓋亞一段時間的，那么換成真主來操作呢？

即便是已經確認了自身的實力能夠擊敗一些初級圣人，姜宇可不會自大的覺得，自己現在的實力層面，就能夠比那代表著多元宇宙概念的黑暗蓋亞和那時期的幾大神之手要強。

“嗯……”

姜宇有些好奇的看了一下眼前的少女，相比于《無限未來》中面對楚雪有些畏手畏腳的鄭吒，他卻有些不同，雖說因為各種原因讓他沒辦法直接窺視到對方的想法，但是他現在所能夠看到的隱藏世界真相越加豐富，除開對于基本粒子的能量波動進行感應和觀測之外，他在剛才和三首巨龍的戰斗時，甚至一度感覺到自己差點就能徹底進入到了一個全新的層次，也就是觀察者效應的領域。

簡單來說，這也就是對于所謂‘量子理論’的觀測了，在短短的一瞬間，姜宇在隱隱中看到了無數的可能性在塌陷前出現，在塌陷的瞬間確認，然后形成了事實，這本身就已經是超脫生命視覺以上的存在了，所以他才確認，他在那一瞬間的實力已經達到了成圣的臨界點，理論來說，如果不進行刻意的壓制的話，他就可以成為所謂的圣，超脫了生命的界限，從此自有永有，逍遙自在，而且這個圣，絕對不會是那種一般的圣人。

正因為這樣，姜宇才會隱隱的感覺到，此刻的楚雪，完全就像個凡人一般，可是這個平凡，甚至已經算的上是平凡的過頭了，無論是世界線，還是因果線，似乎都與她完全不沾邊一樣，可謂是萬法不沾，因果不沾，再加上現在姜宇的靈覺壓根就沒有察覺到危險，那么以姜宇的判斷，此刻的楚雪，可能真的是在謀劃著什么，只是這具體的謀劃究竟是什么那就真的只能由他來猜測了。

“你的計劃我肯定是不知道的，倒不如說，像你這種層次的真實計劃，恐怕能知曉的，不是全知全能的存在，就是你和你自己的正體，不過如果我說我不知道，那估計話題就冷場了，所以姑且讓我猜猜看吧……”

姜宇的說話聲音不大，在精湛的能量控制之下，他此刻的聲音，只會精確的傳遞給楚軒，不會有第三者能夠察覺。

“從之前我將《無限未來》里面的訊息透露給你的時候，我能夠感覺到，你的精神上，產生了一絲幾乎不可查覺的波動，縱然只是一瞬間，你就恢復了正常的狀態，但還是被我感覺到了，雖然不知道這是否正確，不過我姑且就順著這個思路來考慮的話，你在近期推行的計劃，大約還是和所謂‘龍吼計劃’有著相似之處，只是說到底，也只是相似，而不是一樣……”

“所以，我可以優先排除，你現在提到的‘想要做什么’，肯定不是和克隆人相關的計劃，因為這毫無意義，只是單純的復讀機而已，如果我一定要猜測這方面，那也至多是猜測你想復活惡魔隊的隊友……”

“……當然，除非是對人體試驗的行為太過于過分，在輪回空間這個殘酷的世界，我不會對你這種‘不夠人道’的行為太多的說辭，但是我這里還是得提一句，不要過線，你應該明白，就算我不提這句話，你的隊友如果能夠復活，也少不得和你清算，哪怕你是多元宇宙第一智者也是一樣。”

在排除了第一個推論之后，姜宇一邊看著因為自己的心靈之光作用下，正將營養艙上方打開，從里面走出的無表情裸體少女，聳了聳肩，在打了個響指之后，地上瞬間就出現了一個能量出現的椅子，他順勢就坐了下來，靠在這個由自己能量構筑成的椅子上，繼續說著自己的推測。

“那么既然排除了克隆人相關的話，我第二個猜測，就是針對主神空間了。”

“……你要做的事情，我雖然沒法說的準確，但是考慮到你們智者一貫是走一步，看百步，必然眼光不會局限于區區主神空間之內，這具體的規劃到底是針對什么，如果站在一個生命的終極追求的角度來說，無非就是‘我是誰，我要去哪里，我要做什么’這種人生三問的深層化，那么……”

姜宇輕輕一點，一個由能量構筑而成的大棋盤突然出現在了兩人面前，這棋盤看起來像是圍棋，但實際卻又有著很大的差別，其上放置的棋子，正標注著諸如‘鄭吒’‘復制體鄭吒’‘人皇’‘女媧’‘三清’‘鴻鈞’等等在內的名字。

不過，在這些棋子動起來的時候，姜宇卻還是皺了皺眉頭，因為這種推演毫無意義，無他，情報太少，信息太少，他固然知道一些東西，可這些人之間的互動要如何進行，他完全是一頭霧水，所以做到這一步，也就是極限了，所以在看到楚雪的身上化出一身普通的女式西裝包住自身后，他也是順勢就揮了揮手，將這棋盤重新化為游離能量，飄散于空氣中。

“……沒有了？”

少女楚雪瞟了一眼這個其棋盤，她淡淡的問到。

“嗯，沒了，就這樣，我已經把我所知曉的情報和你提到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你從哪里來，又如何超脫，這種問題我可沒辦法回答你，總之……我都說了這么多了，明人不說暗話，你也知道，和你們智者交流很累的，所以不將你所知曉的情報共享一下嗎？”

姜宇聽后，也是沒好氣的回道，說真的，楚軒這種智者，別的還好說，但是每次提到計劃、預謀的時候，永遠都是一環套一環，固然說計算力和超凡的能力可以一定程度上觀測智者做什么，但是偏偏楚雪又不是一般智者，她本身就是有著大威力，大能耐的智者，加上后臺還硬的很，這種智者的想法，如果像鄭吒那樣一個勁的去思考，反而是容易著了她的套路。

不過這個時候，復制體楚雪也不生氣，她認真的看向了姜宇，數秒后才回答道：“凡人的智慧……那么，我將會把你想要見面之人所在的位面坐標交給你，屆時將會有一艘位面戰艦任由你調遣，記住你所承諾的條件……”

說完，這個少女不知道怎么，像是透明人一般，穿過了要塞內的墻壁，朝外走去，似乎對姜宇渾不在意一般。

姜宇聽后，也是搖了搖頭，他倒是知道，這個家伙估計心里又開始想著一些大計劃之類的事情了，想到那個寫《無限恐怖》的原作者在劇透時表達的納尼亞傳奇中第二次復活，那近乎于全滅的結局，他也只能夠嘆道：“我自然是記得我的承諾，若是有不違背我本心的事情需要我出力的話，我會自會出手。”

“畢竟……誰叫我們已經得了這所謂主角和配角的位格呢？”

話音聲中，姜宇也是消失不見，就仿佛從未存在過一樣，在場這么多的儀器和警衛也沒能探查清楚，他到底是使用了何種手段消失的，不過無論是姜宇還是楚雪，他們都是知曉，一個名為《死神來了》的小小世界，即將迎來不可思議的劇變。

同時，不只是這個小小的位面世界，確切的說，包括輪回空間，無窮世界，乃至于無窮無盡無限的多元宇宙本身，都可能會在一個名為蝴蝶效應的概念作用之下，發生愈演愈烈的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