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

從四合院開始 回京

李浪端坐在沙發之上，忽然變得正襟危坐了起來。

“說吧，我老頭子也想聽聽你這個后生的想法。”

老頭子時不時張望著自己躺在床上的孫女，這個讓他牽腸掛肚的女子，是他生命中無可代替的驕傲。

“假如眼下有五千萬的資本可以操作，按照最佳機會成本，你會選擇哪個項目？”

“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極其穩妥的方式，等待價值升值。”

不出李浪的揣測，老頭子是個十分信奉價值投資理論的人，這個世界第一個堅持這種理論的巴菲特已經在這條道路上耕耘了好些年頭。

“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這個社會尚未誕生的新興行業開出一片藍海。”

“比如說？”

章仁王十分恭敬地聽著李浪的說道。

作為一個穩健十足的投資老手，他對新興行業的領悟能力實在有限。

而這一方面，李浪自然有著極為強大的先天優勢。

“比如說，手機行業。”

李浪只是小手一揮，已經給自己今后的航程邁出了新的一步。

“手機行業？”

在章仁王的印象中，這個行業簡直就是一片完全陌生的領域。

如果不是李浪這樣斬釘截鐵地說道，他也跟連手機是何物都不知道。

“爺爺，爺爺。”

被蠶絲被包裹著的章盈盈忽然輕聲地叫了起來。

那章仁王如同驚弓之鳥，直接湊了上去。

“閨女，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

章盈盈說話的聲音極小，如果不是老人家極其敏感，他是不可能聽得見的。

“爺爺，今天是我這輩子過得最開心的一天了。”

“只要你開心，什么都好。”

此時的李浪，在草家人的眼中，打分已經直線上升。

若不是她孫女是帶病之身，他甚至有意愿將自己的孫女嫁予他。李浪將張琪和章仁王的事情處理完后，直接帶著張曼玉飛回大京。

原本預計只需要一天的時間，結果因為章盈盈的事情耽擱了兩天。

大京市正陽門最高級四星級酒店華新酒店。

李浪提前讓蔡曉麗預定好了酒店內最好的住所。

在李浪離開的這段時間，飄香香奶茶店和奶茶工廠的盈利一直穩定在月入百萬盈利的基礎上面。

對于內陸這樣一個新興的市場，奶茶這塊蛋糕的數量遠遠不止這個級別。

李浪深諳其中道理。

大京國際機場。

蔡曉麗駕著公司專配的日系汽車出現在了機場外圍。

這是李浪為了方便蔡曉麗開展奶茶市場業務，特意請人從東北轉手過來的。

這種汽車雖然只是二手，但是跟新車沒有什么區別。

李浪一共購置了四輛，預備將來自己回大京時，主要元老人人都有一臺車子可供驅馳。

站在大京并不寬闊的機場旁邊，除了感受到大家的熱情以外，大京整個給張曼玉的印象就是落后。…

這種落后，是從各種硬件設施和人們對話時的神態和語氣上傳達出來的。

張曼玉頭一次來內陸，這種刻骨銘心的感覺讓她感覺到了極度的震驚。

當她從經紀人口中得知大陸一名普通工人的工資月收入才不過幾十元時，她對李浪的豪爽更加贊嘆不已。

一個生活在這種落后環境中的個體，急欲改變現狀，讓自己和生活變得更加充實。

張曼玉剛一下飛機。

周圍那些從容淡定的人忽然變得激動了起來。

“看，張曼玉。”

“咦，好像是真的耶，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跟她走在一起的那個帥氣高個子男子又是誰？”

也許是見了張曼玉本人特別興奮，或許是因為張曼玉的打扮太過時尚，所有人不自覺湊到了一起，將李浪他們整個圍住了。

這個時代的人們并沒有像二十多年后的粉絲們那么瘋狂。

大家只是想多看看張曼玉一眼，給張曼玉揮手致意。

李浪揮了揮手示意擋住去路的人群讓出一條通道。

文明禮貌的眾人立刻明白了李浪的意思。

雖然這里的整個印象跟香城好無可比性，但是就此刻人們身上洋溢出來的那種積極溫暖的神情，讓張曼玉一下子找到了生命中某些被失落的東西的存在。

“大家好，我是張曼玉，多謝大家，多謝大家。”

張曼玉邊走，邊朝著這些人揮手致意。

“瞧，從香城來的大明星就是不一樣，素質就是高。”

“到底是誰有這么大本事，竟然能讓張曼玉深入內陸來？”

“我看啊，這是個極其明智的選擇，將來內陸的絕對不會比香城那邊差。”

眾人目視這李浪和張曼玉的離開。

直到，他們撞見了蔡曉麗。

這才十分淡定地坐上了日系專配汽車。

在沒有自己的專屬司機之前，眼下開車的事情只能讓蔡曉麗暫為代勞。

遇上張曼玉的第一刻，蔡曉麗整個人是傻眼的，原來李浪這些天忙活，就是為了找這么一個代言人。

當她知道，他足足花了五百多萬時，她的神情更是詫異不已。

五百多萬什么概念。

當時一家國營棉被廠每年的銷售額只有一百萬左右。

一家大型鋼鐵廠每年的利潤也不過四百多萬。

他是從哪里一下子弄出這么多銀子出來的，她只是記得當初李浪離開大京的時候，口袋里總共的資金才不過十萬元。

五百多萬，對于蔡曉麗來說，無異于天文數字。

“李浪，咱們奶茶店雖然銷量上不去，一下子花掉五百多萬，等于我們整個這幾個月的利潤全部搭上面了。”

李浪看著蔡曉麗精于計算的眼神。

“這種事情我自有安排，眼下，咱們奶茶事業的重中之重就是如何做好我們品牌形象的問題。”…

領導的作用就是領導下屬往什么方向走，在有了李浪非常明確的方向之后，蔡曉麗做起事情的干勁更加活躍了起來。

品牌形象，在八十年代的內陸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概念。

此時的李浪已經將它上升到了戰略高度。

大京市飄香香奶茶工廠。

李浪帶著剛進入內陸不久的張曼玉參觀他們工廠的生產狀況。

張曼玉穿著一身黑色輕紗，腳著時尚皮鞋出現在了奶茶工廠。

眼前這個地方給她的印象像是回到了香城七十年代以前的場景。

雖然她的嘴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對自己的這次代言活動還是有些隱憂。

“李老板，你所有的奶茶都是通過這種方式來進行加工的嗎？”

張曼玉看著這些流水線上工人賣命的工作，然而效率卻是十分一般。

雖然李浪的這家工廠給人的感覺十分舒適，十分干凈整潔，但是它整體上缺乏大型操作設備的搭配。

想要急速地在銷量起來后跟上后期供貨，這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改進。

“我們的奶茶設備，會隨著時代的進步不斷更新，就像內陸的這般，一年更比一年好。”

眼下，李浪手中擁有充裕的資金，只要條件成熟，他的奶茶比之前的產量提升二十倍都沒有問題。

“我想說的是，這是我進入內陸的首次代言，我想讓它成為我今后在內陸事業的。”

張曼玉思前想后，終于把自己擔心的事情說出來了。

“張小姐，其它的事情我也不必多說，你隨我去奶茶店喝上一杯奶茶，一切自然就知曉了。”

李浪微笑著說道，言語中充滿了對自己生產的奶茶的認可。

此時，一旁的經紀人小美側耳朝著張曼玉傳話。

“玉姐，如果說，李老板做的奶茶是天下第二，我敢打賭沒有誰敢說天下第一。”

張曼玉睜大了眼睛，就憑剛才工廠里那種忙碌的身影，就能生產處世界上最好的奶茶。

想到這里，她的內心不由地打起了問號。離開熱鬧朝天的奶茶工廠。

張曼玉瞬間感覺到了大京秋高氣爽的氛圍。

透過日系車車窗，她能看到清一色的人群騎著自行車穿梭于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大街上，孩子們打鬧的聲音不絕于耳。

賣豆腐腦的小販在大街上吆喝的聲音更是此起彼伏。

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原始，那么純真。

張曼玉忽然有種找到了家的感覺。

“所以，你們平時生活節奏都是這么慢的嗎？”

“大部分時候，我們的生活方式跟你們南方人有很大不同。”

在講究時間就是金錢，時間就是效率的情況下，李浪此話無異于大逆不道。

“同心愛的人在一起，喝著奶茶，享受午后片片寧靜時光，這是生命中最有意義的片刻。”…

李浪此刻說的，是他從記憶中漸漸得來的一些感悟。

同時，也是他即將為張曼玉量身定制的代言人獨白。

張曼玉不解，一杯簡簡單單的奶茶，難道還會有逆天的感覺。

她生活在香城，作為奶茶的原始誕生地之一，她對那里的奶茶不可謂不熟悉。

若說有特別意味，她實在不敢恭維。

張曼玉時而看著騎自行車的人彼此間歡聲笑語地談話，時而瞅了瞅恢復了精神的李浪。

這里的一切對她而言都是陌生又新鮮。

“李老板，我們什么時候開始攝制產品品牌形象片。”

同坐在一旁的小妹看著眼前這一切，有些急迫的問道。

“小美女士，不急，不急，等你們先把整個環境了解清楚了，我們再商量代言的事情。”

回到老巢的李浪如坐軍中帳，一副神采奕奕之狀。

若說不急，那倒是假話，李浪期待的是一場突破所有人眼球的大挑戰。

讓那些他們產品的人得到情感上的共鳴。

而不是簡簡單單喝完了，只知道口味很棒而已。

華景大學飄香香奶茶店，由于王花花和王小雨這對臨時姐妹花們的良好配合，這里的業績在所有奶茶店中是名列前茅的。

一杯飄香的百香果味奶茶、一杯黑莓奶茶、一杯草莓味奶茶和一杯原味奶茶在短短十分鐘時間不到，紛紛端上了桌面。

“張小姐，這是我們店內幾種十分暢銷的奶茶品種。”

李浪照例取了自己的原味奶茶。

張曼玉來了一杯黑莓奶茶。

草莓味是蔡曉麗的最愛，百香果味是小美女士的菜。

張曼玉被眼前這對姐妹花如此大相徑庭的裝扮很是詫異。

時不時瞅了瞅王花花，時不時瞅了瞅王小雨。

這些奶茶，還未送入口中，便已經有奶香味四散開來。

張曼玉聞了聞其中味道，對眼前這個千里迢迢尋她的李浪不免好感倍增。

“你，你這是用的純正的牛奶呀。”

張曼玉還未入嘴，便十分驚詫地說道。

她記得在香城能夠喝到的奶茶，都是弄了香精和各種化學制劑的。

雖然是說奶茶，但是里面壓根就跟奶字沒有任何關系。

“奶茶不放牛奶還叫奶茶嗎？”

李浪明知故問地微笑道。

雖然這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大事，李浪還是決定將它納入形象片中進行宣傳。

張曼玉只是微微抿了一小口，一股純正的奶茶味道瞬間在她的味蕾間融化。

此時此刻，她的腦海中呈現出來的畫面恰恰就是這個秋日的午后，攜眾人一起小坐喝茶的情形。

如果說之前她是對李浪這個人的人格感染，才愿意接受這份代言人協議。

那么此刻，她已經徹底被李浪的奶茶征服了。

“這，這，比我們香城的奶茶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一塊錢一杯的價格，在她看來簡直就是平民價。

張曼玉的驚呼是對李浪前些日子工作的充分肯定。

“我非常欽佩張小姐的品味，這次你能來助我們一臂之力，我們飄香香奶茶十分榮幸。”

“李老板才是豪氣之人，奶茶，我只代言飄香香。”

張曼玉不忘在眾人面前夸贊李浪。

“小美女士，一會我們想帶張小姐了解一下大京的風土人情，你若是有興趣，也可跟著一起過去。”

半個小時后，一旁的蔡曉麗提醒道。

“好，便去了解一番。”

東辣子胡同李浪家。

王薔奶奶支棱著大腿走進了李浪家所在的前院。

“李浪媽在嗎？”

“李浪媽在嗎？”

王薔奶奶的話整個動靜極大，直接將正在忙著置辦衣物的李浪媽給叫懵了。

“誒，來了，來了。”

李浪媽一看王薔奶奶的表情，就知道他臉上寫著的心事。

“咋的啦，王薔奶奶？”

王薔奶奶擠了擠眼睛，臉色發愁說道。

“聽說你們家李浪回來了，還帶了個非常漂亮的妹子回來的。”

“我不知道啊，我們家李浪出去差不多一個多月，帶妹子回來，我覺得肯定是不可能的。”

李浪媽一口否認了。

“真的，真的，咱們這里有人撞見李浪了，那四個轱轆的黑色大轎車，開得那叫一個得勁。”

王薔奶奶到這里，李浪媽不覺愁上心頭。

“咱家這孩子也不至于呀，出去一個月就拈花惹草。”

李浪媽心中還好生納悶。

偏巧不巧，那王薔此刻騎著自行車下班回來了。

恰好將兩人之間的對話給一字不落地聽了下去。

頓時，她那消失殆盡的怒火再次燃放了起來。

“李浪，你給我等著，有你好受的。”

王薔這個時也長了個心眼，直接繞道去找程千里將事情問個清楚。

沒有李浪這個靠山的存在，王薔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

一向高傲的她哪能相信這種鬼話。

“喲，王薔，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

程千里剛準備出來買點材料，恰巧就碰上了專門找他的王薔。

“西伯利亞大冷風。”

“這勁頭刮得可猛，小心刮壞了身子。”

王薔沒有理會，直接開門見山。

“我問你，你知道李浪回來的事情嗎？”程千里瞅了瞅王薔此時的架勢，八成又是聽到了什么風言風語。

以她這種寧愿相信其他人，也不愿相信李浪的性格，這回只要他再添一把火，肯定能將那李浪在王薔腦海中徹底打垮。

“我說王薔啊，這東辣子胡同有幾個人不知道李浪回來了，這回來就回來，還帶了個香城的大明星回來。”

“大明星，香城？”

王薔聽得滿頭霧水，她壓根就沒有想到，李浪外出竟然是為了去找這么一個大明星。…

更讓她氣憤的是，整個事情她竟然被蒙在了鼓里。

“可不是嘛，叫什么張玉來著。”

程千里眼神一機靈，連連嘆氣道。

“可惜了，這小子發了財，把我們這些發小啊，女朋友之類的全部都給拋在一邊了。”

程千里句句戳到了王薔的心坎里。

這回，在程千里處，得到的除了對李浪的埋怨還是埋怨。

這邊王薔滿嘴嘟囔著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的時候。

李浪正帶著張曼玉在正陽門附近轉悠。

“這一帶是我們從小十分熟悉的菜市場，我們奶茶工廠的很多原材料現在還有在這里批發的。”

李浪指了指不遠處的大集市牌子說道。

香城雖然也有大集市，但是就目前的狀況來看，大京這邊跟那邊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不過唯一讓張曼玉感覺到舒服的是，這里沒有什么打架斗毆的事情發生。

“聽說，你們家就在這附近？”

張曼玉忽然十分興奮地說道。

“就在前面往東那一塊，那里基本全是大雜院，我們從小就生活在里面。”

李浪毫不避諱。

“如果，幾位不介意的話，我倒是可以帶幾位去見見我老媽。”

李浪笑了笑。

“這種事情就是開個玩笑。”

“我想，我可以去見見李媽媽。”

張曼玉忽然一本正經地說道。

一旁的小美連連拉著張曼玉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