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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邪魔,邪魔,邪魔(7000)

作者:溫茶米酒  分類: 武俠 | 武俠幻想 | 溫茶米酒 | 萬界武俠扮演者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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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界武俠扮演者 第360章 邪魔,邪魔,邪魔(7000)

楚韻漢風,南秀北雄。

徐州,早為華夏九州之一,自古便是北國鎖鑰、南國門戶、兵家必爭之地,商賈云集中心。

徐州倚湖,臨湖的酒樓總是不乏來嘗鮮觀景,詩詠懷古的客人。

劍晨點了一座酒樓的雅間,坐在房間里面,推開窗戶,能看到湖上波光粼粼,煙水渺渺,似乎一直延伸到與天交界的地方。

這里的氣候清涼,太陽雖然掛在天空中,但卻在極遠極遠的位置,就像是浸泡在水天交界之處的一個橘子。

這里雖然是湖,但在普通人看起來,幾乎也壯闊的與海沒有什么差異了,只不過海水咸苦,而這湖水終究還是淡水。

湖上有島。

天哭殿的總壇,便是建立在一座島嶼之上。

壯闊雄偉的宮殿樓閣,在隔了足夠遠的距離之后,看起來也顯得小巧玲瓏,恍若是一座山景浮雕,與旁邊的一些較小的島嶼,在這片煙雨之中,一同模糊了景致。

劍晨往那湖面上看了一會兒,之后就取出一塊劍棉,沾著特制的清潔藥酒,為自己的英雄劍仔細的清洗。

當日,他手持這柄名揚四海的神劍,卻連對方隨意的一刀都接不住,神劍落入黃土裂縫之中,拿出來的時候,滾了滿滿的一層塵土,尤其是劍柄的那些花紋之中。

雖然只要以一點內力,震蕩劍身,就可以使這把劍清潔如新,但是劍晨卻寧愿這樣再仔仔細細的,用濕潤的棉簽清潔一遍。

這房間里面自然不止他一個人,他的“二師弟”“三師弟”,可不像他這么沉默。

尤其是那個排在三師弟位置上的劍岳,對這棟酒樓送來的酒菜不吝點評,大口咀嚼著,搖頭晃腦,嘴上吟著一些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詩章。

不過大多詞不達意,顛倒錯亂,也只有他自己這個念詩的人是樂在其中,簡直是這個房間里面最快活的一個人。

旁邊的魔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最后一節小指頭,也聚集著四周空氣之中的塵埃,成長到了完整的形態,便敲了一下桌子,冷哼一聲。

劍晨抬頭,問候了一句:“你手長好了?”

他的眼神中不免帶著一點驚奇的神態,雖然他早就從師父的叮囑之中,知道這兩個人的身軀都不怕損壞。

但是,眼睜睜看著當時齊根而斷的兩條手臂,這段時以來自行恢復,看著就跟正常人的雙手沒有差別了,又怎能不奇?

“你羨慕啊?!”

擁有著這種方便身軀的魔魁,自己卻很不高興的樣子,“要不要讓你師父把你砍死,然后也給你用石頭或者木頭,捏這么一具軀體出來?”

這個紅發青年臉上帶著充滿惡意的笑容,“不過,我們兩個這種軀體,被無名捏出來之后能夠行動,更多的是因為,我們的神魂念力,在不斷的同化、活化這些死物。”

“這種程度的劇烈消耗,簡直就相當于時時刻刻,跟十個當今武林之中的一流高手,比拼功力,如果你也用上這種軀體的話,只怕只能躺在那里,連轉動一下眼珠,也是奢望。”

說吧,魔魁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不對,那不僅僅是表情的變化,而是他抽走了支撐自己面部物質運行的那部分神魂念力,于是,那張臉就真成了泥巴捏出來的一樣。

這樣的臉,長在一個看似正常的青年軀體上,透著說不出的詭譎。

劍晨對他的惡意習以為常,搖了搖頭,說道:“不管怎么說,師父幫你們擁有了軀體,而且又不用去害別的無辜之人,奪取他們的血肉,總算是皆大歡喜的結局。”

這段話剛說出來,魔魁臉上那種死板的肌肉,就一下子又變得鮮活起來。

他的臉龐抽搐了兩下,心中因為這種“鮮活”而惱怒萬分。

被封入這具軀體之后,他是沒有辦法讓自己的神魂自行抽出的。

別說是去奪取其他人的身軀,就算是像剛才這樣,短暫的切斷自己與一部分軀體的聯系,也會立刻被反制。

不由自主的讓神魂之力充盈于身體的每一個部分,與那些塵埃物質相結合、運轉,持續的消耗魔魁自身神魂的力量。

那種會吸收塵埃土石,自行讓軀體復原的效果,不過是這個封印自帶的一部分運轉機制罷了。

但魔魁沒有能夠再對劍晨說些什么,下一刻,他就已經劇烈的咳嗽起來。

那造反的十二股玄陰劍意,還在他體內翻江倒海,綠色的細線,在他的體表忽隱忽現。

當初跟方云漢有過接觸之后,這十二股玄陰劍意,就無論如何,都不肯再受到魔魁的馴養。

那種感覺,就像是見過了千里秀麗江山的人,很難再停留在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城里面。

會嫌棄。

魔魁自然能夠感受到這些劍意傳遞出來的厭棄,越想越氣,咳得不行。

劍岳連忙把面前的酒菜攏了攏,避免被魔魁咳出來的那些灰塵沾染的。

“哎哎哎,你這家伙,要噴灰的話,跑外面去,別在這兒打擾我吃飯。”

搖頭晃腦的劍岳,用筷子朝魔魁點了點,說道,“要我講啊,你就是事多,雖然現在你是石頭捏的,我是木頭做的,但好歹咱們現在是可以嘗到味兒,玩到人的,可比在劍界里面的時候舒爽多了。”

“這么多好東西不抓緊去享受,你非想著跟人家打架,是什么腦子?”

無名的這兩個弟子,實則,是來自一個名為劍界的地方。

數百年前,人間劍手劍岳,開創出一套元天劍訣,順應著冥冥之中的人間劍道,開辟出一個獨特的空間。

從那以后,人世之間,所有與劍法相關的意念,都會在劍界之中顯化為山峰、流水或深池。

正者為山,邪者為水。

劍界開辟出來,就吸收現實世界的種種意念,急速擴張,劍岳這個開創者,反而被困在其中,無法逃出,失去了自己的軀體,只留下不滅的劍道神魂。

后來,那個只有精神靈體存在的世界里面,邪惡的劍道意念之中,蘊生出來一個魔頭和一套劍法,便是魔魁及玄陰十二劍。

劍岳雖然也是桀驁不馴之人,不愿意有人壓在自己頭上,但是他本來曾是一個人類,憋屈了幾百年之后,重獲軀體,還被放出來,允許游歷江湖,那點怨恨的念頭,便遠不如找樂子來的重要了。

他放下筷子,忽然說道:“話說回來了,老魁呀,你從出生開始就只有靈體,雖然從那些邪惡劍念之中,看過不少人間景象,卻還沒有親自體驗過最快活的事兒吧?”

魔魁閉著嘴,咽了兩下,說道:“最快活的事兒,你是說砍死無名?”

“嘖,怎么還是打打殺殺的,正所謂飽暖思那個……紅顏嘛。”

自從進了徐州城之后,劍岳臉上的愁苦是越來越少,這時候更是滿面紅光,“要不說長江后浪推前浪呢,現在的人,也不知道是都長得好了,還是胭脂水粉的種類比幾百年前多太多了。”

“我走過來的時候,看那些紅樓小院,倚欄招香的姑娘們,可個個都生得……嘿!”

魔魁重重呼出一團灰來,氣道:“那些吹口氣就能千刀萬剮,零落成泥的渺小生命,也值得費這么多心,你就這點追求嗎?”

“人間之欲,從來是生命本能,天地正統,一切武學進步的動力啊。”

劍岳一拍桌子,“反正咱們現在這身子也都能硬起來,你試過就知道了。”

他對劍晨一伸手,理直氣壯的說道,“小子,給錢。”

劍晨遲疑了一下。

‘師父讓我帶他們出來體會世道人情,逐步的感化他們,去青樓,算是世道人情嗎?’

‘如果只是去跟那些你情我愿的姑娘廝混,似乎也不能算是什么惡事?’

“不對。”劍晨臉上羞紅一片,忽然醒悟過來,“我們不是跟著那個人到徐州來的嗎,你怎么現在又要去青樓?”

劍岳擺擺手,道:“安啦,本來就是跟著看熱鬧的。”

“那個拿刀的,要是真跟湖上的那個打起來,別說去青樓,就算你跑出徐州城,到百里之外,搞不好也能感受到一些動靜。咱們還能回來看個結尾,不耽誤事兒的。”

“不行。”劍晨搖搖頭,道,“我們還是先看看這里的事情吧,你們難道不想知道,那個方云漢真正全力,會是什么樣子?”

說話間,劍晨又往湖邊看了一眼,突然間起身,兩步走到窗前,說道:“他們上船了。”

劍岳嘀咕了一聲“死腦筋”,卻也把注意力放了過去。

“咦,那些人,應該是準備坐船了,看起來不驕不躁的,但方云漢,好像已經不在船上。”

相比于中原皇朝,天下會,無雙城和劍宗這四大巨頭級別的勢力來說。

天哭殿麾下門人的總人數,要少了太多。

這里的總壇,還有幾處分壇加起來,大約只有四千人左右。

這些年里面,天哭殿源源不斷的招收弟子,前后招收過的人數,自然是遠不止這個數目,但是真正活躍的卻只有這么多人。

這也很正常,任何一個江湖宗派,都會有不少的死傷。招進來的人,跟死傷的人數持平,此種情況并不罕見,沒有人會去深究。

區區四千多人,比起那四大巨頭中任意一者,都可以說是九牛一毛。

但是天哭殿有道狂在,那四方勢力,就沒有一個,敢不把它放在心上。

今天,道狂正在天哭殿中作畫。

這個人當年自稱無道狂天的時候,是一團紅氣,一件長袍,真身隱于幕后,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但是當他把名字改成道狂之后,穿衣風格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如今的他,一身白袍,上唇八字胡如刀,下巴胡須濃密,垂下一尺有余,在胡須的末尾,用同色的黑繩系緊了,使得胡須不會隨意飄動,散亂。

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茍,額頭光潔,發絲全部梳向腦后,在長發的中段,用金繩捆緊。

他的五官、胡須、頭發、衣袍、手腕、十指和掌心掌背,都異常的干凈。

本來形容一個人干凈,只要籠統的提一下就可以了,但是在他身上,就使人不由自主的,把每一個部位都用作細節,單獨拎出來描述。

就好像是他這些部位雖然都是干凈的,卻每一個地方,都具備不同的魅力。

但他手里的筆并不干凈。

筆桿子上沾著一些斑駁的紅色,都已經干涸,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留下的,筆尖蘸著紅墨,在紙面上劃出流暢的紅線。

今天的湖中島,煙雨蒙蒙,從島上看遠處的徐州城,又別有一番風貌,自然是值得入畫的。

可是道狂用單調的紅墨作畫,畫著畫著,筆下的水波,遠處的湖岸,酒樓,人群,碼頭,城池,更遠的云龍山,就都變了樣子。

這些東西,有的變成人身輪廓,有的變成骨架,有的變成五臟,胃腸,有的變成血管,有的變成顱腦。

模糊的煙雨風景,竟而被描繪成了一副異常清晰的人體正向截面圖。

這樣的轉變,卻并不嚇人,只是寧靜。

這幅圖畫到一半的時候,他的筆尖忽然停頓了一下,抬起寸許,說道:“有貴客臨門,迎客。”

這個聲音不大,就是正常音量,也沒有使用什么千里傳音之類的功法,絕對沒有傳出這座空曠的大殿。

但是整個島上的天哭殿門人,都接收到了命令,整理衣裝。

在島上山林巡邏的,白衣提刀,一手持傘,很快就聚向灘頭。

在各自屋舍之中,靜坐練功的,站起身來撫平褶皺,空手冒雨走了出去。

在各座樓臺廳堂之中,值守、打雜的,也紛紛轉過目光,看向同一個方向。

天哭殿這座島嶼之外,偌大的一座湖泊,平日里,其他人是不允許妄自游覽的。

所以,雖然剛剛從湖邊行來的那艘船不大,又隔著千百丈的煙雨迷蒙。

卻還是能夠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

只不過,道狂要他們迎接的人,也并不在遠處的那艘船上。

天哭殿所在的島嶼,是這里最大的一座,十年前就有人在這里建造了一條仿佛玉石方磚鋪成的大路,從島嶼的邊緣直連到中心大殿。

當他們剛聚集到這條大路兩邊的時候,方云漢就從湖上的煙雨中顯身,自然的踏上了這座島。

對于像是在夾道迎接的這些天哭殿門人,方云漢視若無睹,而那所有的門人看向他的目光,卻漸漸的統一起來。

那些相似的白色斗篷和血淚面具之下,本來或許是身材,性別,年紀,功力深淺都不相同的人們,這個時候,卻像是變成了同一個“人”。

這上千個人形的軀體,給人的感覺,已經不像是一個個獨立存在的個體,更像是某種奇特生物的一部分。

而千數之人加起來,或許也只是那個奇特生物的冰山一角。

方云漢就在這種審視里面,步調自然,緩急得當的走到了大殿的門口。

“我這張圖還沒有畫好,你等一等我,可以嗎?”

果然就像第一邪皇曾經說過的那樣,今日的道狂,半點狂意也沒有。

他用一種對江湖人來說,簡直是顯得有禮到多余的友好姿態,攤開左手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說道,“我想,你也許可以先在天哭殿里參觀一下,消磨一點時間。”

“你來的目的,應該跟天哭殿的地下第九層有關,你可以往下去看一看。”

方云漢走進這座大殿,舉目四望,這座空曠的殿堂里面,墻壁之上,懸掛著不知道多少幅紅墨描繪而成的人體截面,有一些只是部分肢體的解析。

純白的紙,朱紅的墨,一張張圖畫,高低錯落的重疊著,把墻壁全部都遮擋起來,根本看不到墻體原本的模樣了。

帶著潮濕氣息的風從殿外吹過來的時候,那些沒有裝裱過的圖畫,就有一部分被吹得嘩啦啦作響,仿佛翻飛的雪片,給整個空蕩大殿里,帶來比雨水更加清涼的氣息。

方云漢的目光從那些圖紙上仔細的掃視了一圈之后,說道:“你知道我來的目的,這并不奇怪,但你好像也知道我的立場?”

“我知道很多東西,但就是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又知道世上有太多我不知道的。”

道狂像是說了一段繞口令一樣,目光依舊停留在面前那幅未完成的圖畫,說著,“你的身上就有很多我不知道的東西,所以,無論你的立場如何,我們兩個都會是敵人。”

“從你踏入徐州,不。”

他終于抬頭看一下方云漢,眼中飽含著熱忱、痛苦與期待,“是從你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開始,這次的較量,就已經注定了。”

話語的尾聲,音調往下轉,道狂的頭也低了下去,繼續畫圖。

“所以,要先去看看這地下的第九層嗎,也許今天之后,就沒有人能夠看見了,那樣的話,實在會是一個令人惋惜的未來。”

空曠的大殿后方,響起機關轉動的聲音。

墻角處的一部分,脫離墻體,向內凹陷形成了一道門戶,里面有人走出來,恭敬的侍立在一旁,做出邀請的姿態。

這應該可以算是導游吧,想必這個人,對于天哭殿這地下的九層,都非常了解,精通種種機關的開合,更有可能是一個知無不盡的解說者。

但方云漢只看了他一眼,立在殿外不動,隨口說道:“何必這么麻煩。”

他的掌心向下一探。

就在這一個瞬間,與漫天煙雨隱隱相合的心神律動,裹挾著細碎的電光,從這座島嶼的表面,向下深入。

跳躍的電光穿過大約有五米厚度的土石之后,來到了地下的第一層。

那是一個異常陰暗的空間。

許多赤身的天哭殿門人,坐在其中,他們身邊都放著裝載各種藥液的器皿,有些人在一段時間的存想用功之后,便會端起其中一種藥液,一飲而盡。

電光從他們的天花板上落下,落入地磚的縫隙,如同一場細膩的光雨,在他們所有人怔愣的目光之中,又向下深入。

地下的第二層,是許多干凈的玉石床鋪,每一塊玉石,都是江湖上千金難求的萬載寒玉,每一張床鋪上都躺著一個人。

但是他們的身體都出現不同程度的殘缺,切口平整,甚至可以說是嚴謹的遵循著某種格式,在寒氣的封凍之下,他們面無表情,但顯然還都保持著強大的生機。

第三層,第四層,層層遞進,到了第五層的時候,整個地下空間已經替換成了某種鋼鐵結構。

島嶼下方本身具備的土石體量,已經不足以開鑿出一個足夠空曠的地方,來存放這些東西。

那是一具具異化的軀體,他們的體表布滿粗糙的角質,身體的高度從三米到五米不等,重量的跨度要更加驚人。

或許是從上百公斤到上千公斤的差距。

這些“生物”的體型有的極其丑陋,有的卻纖長優美,像是民間傳說之中,那些化形不完全的妖魅。

第六層是如同巖漿一樣的血池。

第七層是造型古怪的兵器,第八層,是幾乎塞滿了的一堆堆書籍。

第九層。

這座島嶼的地下第九層,是從內而外完全人工塑造出來的結構,距離湖底,已經沒有多遠,可以說是位于這整座湖泊最為黑暗的一個地方。

然后,黑暗之中,有電光竄升。

小小的電蛇飛速地攀爬,繁殖,布滿這個鋼鐵結構的表面。

這些光芒看似閃電,其實并非真正的閃電,因為它不會受到周圍湖水的導引分散。

那是具備雷霆意境的至純元氣。

從地表到這個位置,其實只是這股元氣流轉深入的一個瞬間罷了。

當電光包裹了整個第九層之后,地表之上,大殿門前,剛剛探掌的方云漢,緊接著又是一個扭轉手腕,翻手向上的動作。

嘎!!!

巨大的金屬材質扭曲聲,從水中傳出來,到了水面上的時候已經是非常深沉且低微。

但是下一刻,水面上就翻起巨浪。

整個天哭殿所在的島嶼,忽然出現了往下一沉的現象。

大浪拍打,巨量的湖水從四面包圍過來,涌上島嶼的表面,淹沒大片的巖石,沙灘,叢林。

中心大殿之中。

道狂的筆,點在這幅圖畫的眼眶位置,沾滿朱墨的筆毫扭轉,留下一個帶著旋轉紋理的圓形紅斑,之后順應筆法流轉的趨勢,往上一提。

整幅圖畫的這個位置,好像是被他的筆給粘住,跟著往上扯了一下。

天哭殿所在的范圍,頓時一穩。

湖水從外圈淹沒了這座島嶼接近于三分之一的面積,但沒有再繼續向內。

那些處于外圍的天哭殿門人,紛紛從湖水之中縱躍而出,跳回高處,面具之下,他們的眼神依舊是那樣統一的暗紅,一同注視著水面,沒有半點情緒的波動。

驚濤駭浪之中,一座碩大的陰影,從湖面之下,緩緩升起。

那像是一個大如廣場的鐵箱,四壁和底面上都布滿了大量的青苔、水草和螺絲,即使是在剛才迅速上升的過程中,被巨浪拍打沖刷,也沒有能夠沖的干凈。

而在上方的那個面,卻光亮銀白,幾乎像是剛剛被切割下來。

方云漢的手掌緩緩抬到與肩齊平的高度,那個龐大的“鐵箱”浮于水上,穩穩不動。

整個天空殿的地下第九層,被他一掌抓切,涉出水面。

道狂也看著那個碩大的鐵箱,眼中的神采凝聚了一下,又垂落下去。

“你喜歡這么看,那就這樣看吧,里面的東西,應當不會叫你失望的。”

他的圖畫還有最后的幾筆。

方云漢也偏頭去看那鐵箱。

湖面上的波浪不斷的拍打在鐵箱的周遭,發出沉悶的巨響。

湖面上已經是這樣的動靜,水底就更不用說了,剛才第九層被切割斷裂,拖出去的時候,湖底被掀起了一股反復八方的濁流。

殘余在湖底的元氣,以微弱電光的形式,存在于這股濁流之中,漸漸散開。

濁浪翻滾,大量的湖底石塊被掀開,淤泥被卷動吸扯掉兩三尺深。

極致的渾濁之中,淤泥被卷得多了,也漸漸有白色的東西被一同卷起。

些許電光穿過了淤泥,掃過了貝殼,落在一根森白之上。

這一座島嶼的表面,方云漢的眼睛忽的瞪大,眸光震怒。

天哭殿內,乍然揮過一道紫色的烈光。

整座大殿被攔腰斬斷。

島嶼上其他建筑,凡是高于這個水準的部分,也全都出現焦黑的裂痕,一座座樓頂、殿頂,傾塌倒落。

這座大殿的上半部分,向后翻倒滑落。

整個天空顯露出來,細細的雨點,遍布在這一片大湖上空。

道狂提著筆,分毫無損,看著旁邊剩下的墻壁,只到他腰間的高度,道:“你不好奇那第九層之中的東西了?”

“那不重要了。”

“哦,那什么才重要?”

“送你,下地獄!!!!”

方云漢怒極,再揮刀。

他之前對這個道狂可能的行事風格,已經做出過一些預測,但畢竟,天哭殿的名聲,在江湖上,只是亦正亦邪。

就算是根據于岳這個知情人的說法,那些針對他們的血脈改造,也許是逐步遞增,規模還不算大,卻沒有想到,竟然會看到那樣人神共憤的一幕。

濁浪之下,滿湖白骨,其中更有許許多多的頭骨翻滾著,僅是稚嫩的,拳頭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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