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真圣戰場(一)(5400)

無限之輪回軌跡 第二十六章 真圣戰場(一)(5400)

在和拿出了認真態度的泰坦之祖開始戰斗之后，姜宇才發現，他對于泰坦之祖投影實力的評價，即便一次又一次的調整到自己預估的理論上限值，都不得不承認，這泰坦之祖的投影，真的強大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哧！”

一道道難以想象的波動正在從四面八方穿來，其實在此之前，姜宇和鄭吒都已經承受不知道多少次攻擊了，畢竟羅的存在感，莫看只是開辟了一個數千萬公里方圓的類宇宙空間，但其實際覆蓋的范圍確實方圓億萬里以上，只要祂存在于此，中洲隊二人就會源源不斷的受到攻擊，無論是從時間上的，還是空間上的，這種姿態，別說是直面一個世界了，說是直面一個宇宙都有可能。

但是這一次不同，在一瞬間內，姜宇本能的感覺到自己承受的攻擊烈度再一次提升了起來，光是這單位時間內泄露的浩瀚能量流的規模，就已經達到了足以輕易的摧毀一個恒星系統數次以上。

（這種攻擊，無法避開！）

姜宇這時隱隱感覺到，相比于鄭吒，他承受的攻擊似乎更多，這泰坦之祖從攻擊手段上，似乎想要優先抹去自己，因為他能夠察覺到，這泰坦之祖對他施展的奇異攻擊，在威力上甚至遠遠超越了那些所謂劍仙（鄭吒語）的劍之極速，連光速都不知道超越了多少，這種威力，別說是一般的圣人了，哪怕是姜宇和鄭吒這種達到了極致的臨圣，在互相氣機勾連，雙雙開始升華的時候，依舊是難以化解這種攻勢。

于是，只聽得‘噗’的一聲，就讓姜宇這硬度上足以匹敵一方小世界的簡并態戰體瞬間炸開，被這源源不斷的攻擊打得四分五裂，物質精華也是在虛空之中橫飛，就連他背后那完全封閉狀態下的星辰世界，都開始出現了相當大規模龜裂的痕跡。

這一下，可是相當可怕，要知道，這已經是姜宇不動用最終底牌情況下的最強防護了，且不說這星辰世界完成自我封閉之后其防御到底加強了多少，就說現在姜宇的簡并態戰軀，在能量強化和臨圣狀態下增幅后的防護能力之后，比起他在半步四階高基因鎖境界的時候，何止強了十倍百倍？

實際上，哪怕是能夠瞬間湮滅一顆褐矮星的攻擊被集中到一束光線再對姜宇進行直擊，恐怕都是難以擊穿他防御的，所以在這么被連續的攻擊之后，在心靈之光庇護之下，思維依舊在運轉的姜宇也是有了一絲明悟，那就是他作為臨圣，這個觸摸到了‘圣’，并且即將升華成圣人的超級生命體，對于‘圣人’力量這一途徑的理解。

這不是說的仙人那種后天意義上的圣人，也不是說的初級圣人或者尋常高級圣人那種泰坦之祖看都看不上眼的‘偽圣’，真正的圣人，哪怕只是一絲神念形成的投影，都有著不可思議的不死不滅性，哪怕這個羅所發揮的真實力量比他和鄭吒高的有限，甚至沒有達到高級圣人的程度，但是無論他和鄭吒如何進攻，都沒有像初級圣人那般被他們這種深度的攻擊之后直接受創，再到大量傷害之后出現恢復下降的情況。

作為真圣，泰坦之祖似乎并沒有被‘傷害’這一個說法，就仿佛對面和自己完全不在一個維度一樣，如果說，一個圣人相當于一個世界，能夠源源不斷的汲取能量，依靠多元宇宙提供的偉力讓他渾圓如一維持不死性，那么一個真實不虛的圣人，祂就如同一個作者在看自己寫的書一般，是一種近乎于敘事層作者的超然存在，當然，如果要姜宇來說，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更可能的是因為攻擊深度不夠深，或者是力量不夠大所致。

可如果僅僅是這樣，也不至于短時間內就讓姜宇和鄭吒完完全全一邊倒的被壓制，畢竟如果沒法破防，那也充其量就是僵持，也不至于被壓制成這樣，所以這里也牽扯到了‘真圣’的第二個特點。

這第二個特點，則是體現在戰斗的時候特性。

哪怕是現在這個被牽制，有著不明顧慮的狀態下，作為真圣的泰坦之祖，依然可以輕而易舉的破開更高維度的空間，在虛空乃至更之上自由的進行空間跳躍，并且還可以從時間層面上展開多次重疊到姜宇他們都難以辨識，只能被動挨打的攻擊，同時姜宇還可以肯定的是，這種手法，比位面之間那種利用高維度空間坐標跳躍更加高級不少，這種輕松的程度，就像人類呼吸一樣，彷如本能。

以姜宇的了解，正常而言，如果只考慮生命體的情況下，無論是尋常的圣人，還是姜宇鄭吒這類對能量領域的觀測達到了四象層面的極限臨圣，除非有什么特殊的力量，否則是做不到這種事情的。

而且還需要要明白一點，這還僅僅是真圣投影所做到的一部分事情而已，姜宇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一個完整的真圣，一定能做到更多的讓他們難以想象的事情。

而這，就是姜宇在這段時間交手之后，所總結出來的對于真圣的特性了，即便力量僅僅只是接近真實的高級圣人，可祂們天然存在于多元宇宙之上，而且這個之上不是什么謙虛，他們是真的不是位于多元宇宙的本質這種所謂現實世界之上，在姜宇結合了泰坦之祖的自述和分析之中，他們很可能，是真實的存在于多元宇宙的本質之上的領域，在那個完全未知的領域，姜宇都不知道該怎么來描述它，也許用‘虛無’這種表述才算是比較貼切的說法。

可即便是這樣，那也是足夠姜宇得出可怕的結論了，除開真圣可以肆意的調動著多元宇宙四大元素的本源之外，真圣更是突破了宇宙物理規則的無上存在，他們每時每刻，都在影響著空間以及時間的穩定，畢竟對于他們這種存在來說，宇宙的真實已經不再是模糊的，不可觀測的壁障，更多的，只是一種宇宙基本規則的糾纏物而已。

所以，這種攻擊絕對不僅僅單純的空間方位上的詭異和能量上的強大，更涉及到了因果、時間等難以估量的手段，或者用泰坦之祖自己的話來說，‘真圣’的戰斗手段，就是用自己的圣道來抹去對方的一切的戰斗，可以說，如果被真圣擊殺導致隕落的話，很可能除開那個真圣，或者是同樣達到或者接近真圣的存在，將不會再有任何人知曉你的存在，就仿佛你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于這個世上……

“那么，在抹去了你的隊友之后，古，你又打算用何種方法應對我的手段……嗯？”

在一系列的過招之后，這充斥著戰斗之歌的血色類宇宙空間都已經開始有了消融的跡象，無窮量浩瀚的能量潮汐正在其中此起彼伏，將這類宇宙空間逐漸的回歸到了一種接近宇宙大爆炸初期時正在形成各類元素，溫度上億度的極熱狀態中，不過即使這樣的地獄環境，卻也絲毫無法阻礙交戰雙方這種超越了光線的超凡觀測和通訊手段。

此時的泰坦之祖正以極快的速度恢復著自己之前和兩人對攻而被鄭吒爆發所擊碎的頭顱，他剩余的兩個頭顱，正看著因為自己攻擊而被斬斷了一個手指的鄭吒，提出了自己的詢問，只是還沒等祂說完，卻是驚疑了一聲。

畢竟對于羅來說，他對于自己攻擊的效果是絕對可以肯定的，而鄭吒對于自己右手被削掉手指的傷勢毫無反應，就已經足以說明了這一點。

只是，在泰坦之的預估當中，本來應該同樣被抹去存在的那個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輪回小隊隊員，在被他以杖形結合了時空因果變動打擊得四分五裂之后，居然在那帶著一絲讓他覺得有些疑惑的本源青光的作用之下，竟是在呼吸之間恢復了過來，就仿佛他的攻擊不存在過一般。

“倒是出乎了一些預料，不過縱然是人皇與你有了特殊手段庇護，哪也不過如此，且來這般試試，你的跟腳究竟為何物……”

對于自己的攻擊，泰坦之祖是有著絕對的自信的，那時從鴻蒙以來，他都一直秉持著的戰斗方式，即使是面對比自己更強的存在，他也不會放棄自己的風格，所以，當他看到姜宇以這種姿態再生時，他并沒有太在意對方的底牌，事實上，能夠勉強抵御真圣層面攻擊的手段并非沒有，但是通常而言，這種手段基本難以延續，所以對于這種情況，他雖然有點驚訝，但也并不意外。

“泰坦之祖，果然強大……”

姜宇嘆道，他現在已經沒有閑暇去看鄭吒的情況了，在剛剛說話的功夫，哪怕鄭吒和他一起搶攻羅，他依然被撕碎了半個身子，這等大法力，大神通，還只是一絲神念的威能，使得姜宇不得不承認，泰坦之祖在戰斗這個領域，有著無與倫比的強勢。

不過，這并不代表他就要放棄，雖然他能夠感覺到，自己沒有被抹去，大約是因為自己心靈之光的特殊性，只是即便如此，哪怕是有著無限能量的加持，但對于現在的他而言，心靈之光本身也并非無窮無盡的，所以隨著消耗的加大，他絕對無法堅持太久，但是他自己心頭卻也有著自己的想法，且不說那雅典娜作為重要的助力隨時可能入場，就說現在的他和鄭吒，也并非全無抵抗手段。

“原來如此，心靈之光接近返本還源，而且是有著一絲造化性的特殊的皇級心靈之光，同時又結合內有世界來提供恢復的源動力，最后再加上被人為屏蔽的時空過往……難怪了，不像是古，連右手手指被切斷都沒發覺。”

隨著羅的神念再度傳來，又是一聲巨響，短短幾秒之中，類宇宙空間再度爆發出一陣劇烈的能量洪流，這不是泰坦之祖本身的能量迸發的余波，反而是來自姜宇自己體內的能量噴發，這一次，哪怕姜宇再度展開太極圖形化解力道，但是右肩依然是再次被貫穿，在空間中劃出了一道長達數萬公里的青色流光，而他左邊的身子則是再度破滅，不成樣子。

“什么右手手指切斷？我難道不是本來就是四個手指……額？我的手指到底是多少？”

鄭吒一聽，卻是不由得惱火起來，他本來想說他本來只有四根指頭，但是他突然念頭一轉，發覺自己根本不記得右手到底是四根指頭還是五根指頭，這才猛然一驚。

不過鄭吒的本能在告訴自己，人類的手指都應該是五根才對，這時，他才有些驚訝的看向一旁的姜宇，因為這個手段他在上次林中小屋的時候也沒有面對過，而如果就連自己都無法恢復，那姜宇……

“……是時間，極高時間的掌控力，他利用了時間的能力對你進行了干涉，只是因為你我本是臨圣，雖然隊長你沒有我的特殊心靈之光進行恢復，但是終究是有感知……”

在另一側，正在快速恢復的姜宇的神念正在遙遙傳遞而來，只是這一次，他的恢復比之前慢上了許多，顯然是承受了極大的攻擊壓力。

“愚蠢，亦如以前，也罷，底牌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再加上我這神念燃燒時間有限，雖說剛才足夠讓我高興，不過這條道路，也就僅此而已了……”

羅搖了搖頭，對于姜宇的力量，他確實有些好奇，但是也就僅此而已了，雖然這一場戰斗讓他有些愉悅，但是離讓他真正的搏命，那還是差的太遠。

“所以說……你他媽的在羅里吧嗦一些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說的好像你能贏一樣？都說了好多次了，我只需要力量就足夠了！”

鄭吒忽然一聲大吼，他都不需要提示，就和姜宇在同一時間再度發動了攻擊，盡管從理論來說，就算是真的將羅這個‘表象’擊碎，也沒有多大的意義，但是他們二人還是毫不猶豫的再度發動搶攻，而且這一次的攻擊之中，姜宇更是將那宇宙的意境和自身相合，直接一招從天而降的掌法向下壓去，這掌恍如一座頂天立地巨大的萬萬丈高山一般，掌擊之處，將周邊的迷霧都盡數破開，而掌下之人就是這泰坦之祖。

“蒼青世界·六如真龍決·不動如山！”

一掌落下，就見泰坦之祖一邊肩膀的三條手臂猛地持著武器就是一揮，武器和巨山瞬間相撞，巨大而浩瀚的力量沖天而起，這一下，滯留在冥界的所有人仿佛都看到一座聳立天地的巍峨巨山，在三個手掌聯合之下慢慢崩壞粉碎，一方天地就此閉合，同時粉碎的還有姜宇自身，若非是他有那極其特殊的心靈之光，恐怕他就不會只是倒飛數百萬里，而是直接隕落于此。

“愚蠢，雖然你們的戰力，已經超出了我的預估，但是僅憑這樣……額？”

一擊出手的間隔中，羅皺著眉頭，抬起了古燈，下意識的做出防御，在左邊臂膀的三條手臂輕松化解開姜宇的這強勢一擊之后，羅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古燈，隨著一股開天辟地意境的閃電突兀閃過，就連他的這個圣人形體，都連帶著這個燈，被擊穿了！

“都說了很多次，別他媽的和我說那些廢話了，我……只需要力量就足夠了！”

照樣是開天辟地的意境，照樣是地火水風齊涌，如果一定要說區別的話，那就是鄭吒這一次，卻是將地風水火四大元素在自己的拳頭以一種奇特的規律瘋狂攪動起來，在這奇異的意境支配之下，這拳頭就如同螺旋一樣吸引了無盡的地風水火都齊聚在了其上，讓他的力量甚至比之前的力量大了百倍。

于是，隨著這絕強的爆發之力作用以及姜宇的牽制之下，鄭吒終于是爆發出來了最大的力量，這力量凌駕黑洞，浩瀚偉力攜帶著一道驚雷，貫穿始終，終于是將那位面虛空連同著破滅的類宇宙空間都一并擊穿，緊接著，就順利破碎了羅那連恒星崩滅級攻擊都能化解的奇異古燈，鄭吒終于是切實的一拳打中，并且打穿羅的胸膛，然后從羅的身體中心穿透了出去。

“噗！”

“噗！”

隨著兩聲炸響，羅的軀體第一次受到了重擊，這一次，祂并沒有像之前那般瞬間恢復，就像是在最基本粒子層面受到了奇異規則和力量阻礙一般，始終是有著四大元素地火水風在阻礙著他的恢復，而且不止如此，隨著三人的激突，整個類宇宙空間都化為了混沌狀的亂粥，地風水火四大元素，也就是時間，空間，物質，能量，全部都攪拌在了一起，無窮量浩瀚的威能迸發出一陣陣比之前更加恐怖的漣漪波紋，再度朝著外面的虛空迸發開來。

理論來說，這一次，雙方激突的波動所引發的沖擊余波，如果切實的落在了諸神之戰世界之上，還沒有外力保護的話，絕對是又一次世界滅亡規模的浩劫。

但是對于羅來說，他卻是陷入了一陣恍惚當中，他曾經記得，那是億萬年前，他那摯友，帶著血淚，對著這個多元宇宙的天道，發下的近乎于狂妄的癡人之語。

“羅啊！我告訴你！我要把蓋亞遠遠打飛！”

“不要說我愚蠢了！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那個蓋亞是最大的凹點，連世界都沒有辦法，我知道了，你說了幾千遍了啊，但是……”

“憑力量也可以的！之所以無法憑借力量打破蓋亞，僅僅只是因為力量不夠罷了，只要我繼續成長下去，用這具被改造的身體一直吸收力量，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一定可以超過這個臨界點，打破打飛蓋亞！我堅信！”

“我除了力量，就再沒有別的擅長的了！那些所有的技巧都只是為了力量而進行的鋪墊，我……只需要力量就足夠了！”

“……我只需要力量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