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看病

開局一座玉門關 第582章 看病

雖然霍剛是第一次過來，但是看病也都是最重要的，所以孫思邈今天直接就跟著過來了。不過看病的時候，望聞問切都是要進行的，但是跟歷史上所描述的什么懸絲診脈傳說不同的是，孫思邈是直接給長孫皇后把脈的，而李世民也沒有說什么。

什么不能接觸之類的都是假的，在這個時代也并不忌諱醫生。哪怕長孫是皇后也是如此。

孫思邈看病的過程當中沒有人說話，都是靜靜的等待著，旁邊幾個太醫也是在這里等著的。在把脈之后，孫思邈又仔細詢問了長孫皇后一些病癥，然后才交代旁邊的侍女，讓她們給長孫皇后蓋好被子之后，孫思邈才轉身走了出來。

到了外面的房間，霍剛他們都是等在這里的，李世民和幾個太醫也是在這里的。

“孫部長，怎么樣？”李世民立刻有些急切的問道。

“跟我猜測的差不多，幾次連續懷孕讓長孫皇后的身體已經嚴重虧空，加上她的身體并沒有恢復就再次懷孕，所以她現在的內臟已經有部分開始衰竭，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的話，最多只有六個月的壽命。”孫思邈面色平靜的開口道。

孫思邈的話一出口，可以說是引起滿堂震驚，房間里面的所有人都是驚得目瞪口呆，連霍剛都是如此，要知道，長孫皇后歷史上大概是在今年的七月底去世的，按照目前的時間來計算的話，確實是不到六個月的時間……。

這說實話，因為大漢有靈泉水的特殊作用，加上霍剛身邊的人身體都不錯，霍剛自己更不要說了，他沒有感受過孫思邈在這個時代到底有多牛叉，這一刻霍剛才深刻的感受到了為什么孫思邈在這個時代被稱之為活神仙的原因。

這……屬實有些牛叉啊。

如果說霍剛是因為這個震驚的話，那么房間里面的其他人則是因為長孫皇后的病情震驚了，李世民以及幾個皇子姑且不說，晉陽她們都已經提前被侍女之類的帶出去了。這房間里面剩下的人都是年級比較大的，比如說李承乾兄弟三個，李治都不在這里。

還有就是李麗質和霍剛。

除此之外，旁邊的太醫則是猛地抬起頭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他們差點下意識的直接問了出來，你真是什么都敢說啊。

不過他們看過來之后，就又快速低下了頭，不敢說話，太醫不好當。任何一個朝代的太醫都不好當，固然日常的時候得到的全部都是最高級的藥材等等，但是太醫如果治療不好的話，很有可能就會被遷怒怪罪。

不管是給皇帝看病，還是給皇帝的妃子，皇子公主看病，風險其實都不算是小，治療好了都好說，如果治療不好的話，那樂子可就大了。

很多東西歷史上沒有記載，但是因為治病被皇帝遷怒殺死的太醫可不是少數。

所以這些太醫們其實都多少有了一些自己的潛規則在內，比如說像是長孫皇后這樣的病情，真以為他們看不出來長孫皇后能活多久？固然不如孫思邈精準，但是千萬不要小瞧古代的這些醫生，尤其是幾乎代表了一個國家最高醫療水平的太醫署。

這些人也許不如孫思邈，但是他們的基本功，經驗等等都不會差太多的。打個比方，孫思邈假如說是后世鐘院士那個級別，這些太醫至少也是一些國內著名三甲醫院那種幾十年的主任教授級別的醫生，水平不會差的，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學術研究方面有差距。

但是他們不能提前跟李世民說啊，如果提前跟李世民說，長孫皇后只能活六個月了，那李世民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將長孫皇后治好怎么辦？他們很清楚，長孫皇后的身體幾乎是沒救的，這種身體虧空導致的內臟腑衰竭是幾乎無解的，因為現在長孫皇后都有一些虛不受補。

補藥都沒有辦法，根基已經虧空了，幾乎補不上來，吃什么都沒有用，他們最多的辦法就是拖延長孫皇后的身體，甚至想辦法讓長孫皇后強行補充一波，讓她身體好幾個月，然后再病。

到時候一下子很嚴重的話，他們就算是無法救治過來，李世民也不能怪罪他們，這是他們原本的想法。

但是孫思邈這一開口就將他們的所有計劃都給打亂了，不過還好，這話不是他們說的，當然，如果李世民要問他們的話，他們想要推脫也比較難，不過也不是不能推，沒有人想死，反正他們不如孫思邈，這是公認的，李世民應該為了自己的聲望，不會殺他們的。

所以這會兒他們雖然無奈，但是也不能說話。

“這……孫部長……這話不能亂說。”李世民強忍著自己的情緒，開口問道。

“陛下，我作為醫家，從我當年從師的時候，我學會的第一句話就是醫者仁心，我不會故意隱瞞病人的病情，當然，我之所以敢這么說是因為我這幾年在大漢對于病人有了深刻的研究，所以對于人體和病情有了更深刻的了解，才能夠得出這樣的結果。”

“陛下可以不相信，不過作為一個醫生，我有醫生的職業道德，這話我必須說。”孫思邈面色平靜，就仿佛李世民并不是一個皇帝一樣。

當然這也跟孫思邈并不是大唐子民也有關系。

“我不是不相信孫部長……只是……。”李世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好了。

旁邊的霍剛輕輕的拍了拍李麗質的手，李麗質看了一眼霍剛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雖然李麗質也很擔心，但是她此刻卻放下心來，李麗質立刻輕聲開口道：“父皇，你不用擔心，我想既然孫部長如此直接的說出來了，那么孫部長應該是有救治母后的辦法，孫部長我說的對嗎？”

“夫人聰慧，老夫確實是有把握，不過老夫有幾點要求，陛下要做到，老夫才能夠保證將皇后殿下救回來，并且跟陛下白頭偕老沒問題。”孫思邈微微笑了笑，然后才胸有成竹的開口道。

這樣的情況，在來之前孫思邈就大概已經猜到了，而且這幾年他對靈泉水的功效已經再了解不過了，像是這樣人身體底子徹底虧空，說實話，在以前孫思邈或許可以延長對方的命，但是治好，幾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有什么幾百年的人參都沒有用。

長孫皇后的身體已經無法補進去補品了，但是靈泉水卻不同，這樣的狀態，只有靈泉水才有用，它可以從底子上面逐步的滋潤人體的內臟，讓那些逐步陷入衰竭的內臟先穩定下來。

只有這些內臟穩定下來了，然后才能夠逐步的開始好轉，這需要長期服用靈泉水才有用。

“孫部長請說，任何要求我都答應。”李世民聽到這話才松了口氣，而其他的那幾個太醫忍不住抬起了自己的頭，他們可是都知道長孫皇后的情況，這樣的情況孫思邈居然敢有保證說能夠救回來？

“第一，長孫皇后這輩子恐怕是無法生育子女了。”孫思邈直接就將第一個說了出來。

“沒問題。”李世民立刻就點頭答應了下來，長孫已經為他生育了七個子女，已經足夠了，不能生育子女自然沒有什么。

“嗯，當然了，同房還是可以的，我們大漢研發出來了專門的措施，陛下可以執行一下。”孫思邈面色平靜的開口道，而李世民則是身子僵了一下……其實說同房也沒什么，主要是……旁邊還有他女兒啊。

不過看孫思邈那淡定的表情，李世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而還是處子之身的李麗質雖然有一些臉紅，不過因為孫思邈說的是她母后的病情，所以她也是認真的聽著。

“沒問題。”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氣，再一次答應了下來。

“第二個呢就是，長孫皇后要服用我給配的藥，不管怎么樣，陛下不能阻攔，如果陛下不相信的話，我可以不治。”孫思邈將自己的第二個要求說了出來，他之所以說這個，一是為了隱瞞靈泉水，二是為了避免后續的麻煩。

孫思邈治病救人幾十年，他很清楚，即便他名聲在外，也不是人人都相信他，人們總是想要從其他的渠道去證明所謂的結論到對不對，尤其越是有能力的人，越是想這么干，因為他們有其他的渠道去找到其他的醫生。

像是窮人，能夠有醫生為他們看病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根本不可能去驗證之類的。

“沒問題。”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氣，既然孫思邈敢這么說，那李世民也答應了，因為至少他的太醫就沒有孫思邈這個水平。

“嗯，第三件事，就是等我們回去的時候，長孫皇后要跟我們一起去大漢養病，大約一年的時間就可以治療完畢了。”孫思邈很干脆的將第三個要求也說了出來。

第三個要求連霍剛也是有一些意外，不過他也沒有阻止，準確的說，這倒是無所謂，因為就是多一個人，多幾雙筷子的事情，更何況，長孫皇后去了，李世民好意思讓自己花錢嗎？不得給點錢？

“這個……必須要去大漢嗎？”李世民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的開口道。

“對。”孫思邈很干脆的點了點頭，“這里的環境不行，因為我不可能一直都待在大唐，我要隨時調整藥方，當然，如果長孫皇后中間要回來的話，可以等她的身體好轉了，中間可以回來半個月一個月，但是隨后還是要到大漢繼續治療，大概一年的時間就可以徹底回來了。”

“好。”李世民沉思了一下，這個不是什么問題，李世民之前之所以猶豫，是因為長孫皇后在他心目當中的地位不一樣，在一些遇到不順心的事情的時候，他習慣了跟長孫皇后待在一起，可以讓他心情更好。

而現在，顯然是給他的觀音婢看病更重要。

“嗯，對了，還有一件事，到時候晉陽公主也要跟我們一起走。”孫思邈又補充了一句。

“這是為何？”李世民愣了一下。

“晉陽公主自幼體弱多病，我剛剛大概觀察了一下晉陽公主的面色以及身體情況，她恐怕是在長孫皇后腹中的時候因為一些原因，有一些遺傳性的疾病，而這類疾病最難治療，現在治療的話還為時不晚，否則的話，恐怕晉陽殿下活不過13歲。”孫思邈淡淡的開口道。

“這……那就多謝孫部長了。”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氣，兕子的事情不用孫思邈說，他都知道兕子的身體非常的不好，幾乎都是常年服藥，“不過敢問蘇部長，這遺傳性的疾病是什么？”

“遺傳性的疾病是指孩子從父親或者是母親繼承的一些隱形的疾病，有一些疾病甚至都是家族遺傳的，當然，這種遺傳不是百分百，但是如果母親懷孕時候身體不好的話，遺傳的概率就非常高，孩子甚至有可能很小就夭折。”孫思邈大概解釋了一下。

這個解釋讓李世民愣了一下，不過他立刻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對了，說起這個，首領你不是有事情要跟李世民陛下說嗎？”孫思邈轉向了霍剛。

“這個我覺得孫部長你說更有說服力。”霍剛聳了聳肩膀。

“什么事情？”李世民有些好奇。

“就是近親結婚的事情，最好是三代之內的血親都不能結婚，不管是父系還是母系，我知道在大唐很多家族都習慣于相互聯姻，比如說一些女孩嫁給表哥之類的都很正常。”

“但是實際上這樣的結合出來的后代，有很大的概率出現智商有問題，甚至遺傳性的疾病，近親結婚，遺傳性疾病出現的概率非常大，而且后代的壽命都不會太長。”孫思邈直接開口道。

“這，此話當真？”李世民愣了一下。

“當然，這樣的事情不難驗證，陛下只要仔細的調查一下類似近親結婚的，再調查一下無血緣關系結婚的，就可以大概知道結果了。”孫思邈很干脆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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