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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狩則 442

翌日，在E街區，也就是喵喵有限公司對面，小破經營的你條茂利偵探社迎來米卡卡。

他來這兒，主要是想跟小破探討一下發生在明月大樓的離奇事件。

雖然加百列把這個破案的任務交給米卡卡去查，但是米卡卡還是覺得應該把小破帶上。

這小鬼吧，不得不說有點小聰明，說不定能幫上忙。

他殊不知，小破可是厲害的角色。

當米卡卡把原委道出的時候，卻不料，小破出言驚人，“這座明月大樓，我早注意到了。”

“啊？”米卡卡大吃一驚，“你怎么知道的？”

小破說：“只要看看這座大樓上方籠罩的異象就清楚了。”

他指的是，在明月大樓的上空盤旋著一團濃濃的烏云，那不是普通的烏云，而是由陰氣，怨氣，等凝結而成。這種氣，普通人是看不見的。而它也不僅僅存在于這座大樓，譬如，在太平間，墓園等地方，都可以發現它們的存在。只不過，和這座大樓的氣相比，其他地方的就是小巫見大巫了。于是乎，怪不得小破早就留意到這座明月大樓了。

他在米卡卡到來之前，就對這個明月大廈進行了一番調查。

小破從電腦里打開投影設備，投影屏上很快出現了他之前做的資料分析。

這座明月大廈，是三十年前的建筑物。當時是第一批蓋起來的高檔小區，多少人以住進這座明月大廈為榮，但經過歲月的洗禮以及城市的發展，這座明月大廈已經變成了老城區里的不起眼的一員。而它到現在，也已經沒落了。

怪事是從六月三號開始的。

那之后陸續死人。

第一個死的，是住在304號房的姓姜的太太。死因是上吊自殺。

接下來，基本上一個星期都會死一到兩個人物。警方查不出死因，都歸類為自殺而草草結案。

“可是，這自殺的頻率也太高了吧。”米卡卡說道。

小破說，“所以，這不是自殺。而是有怪力亂神。”

米卡卡想起他剛到明月大廈時，就看到有個女人從樓頂跳下。

米卡卡忙說，“我看到那個跳樓的女人，分明有雙手從后面推她下去。”

小破說：“也就是說，殺人兇手，一直潛伏在這座大廈里。但是，有一點我始終不明白，兇手為啥要屠殺這棟大樓里的人呢。”

米卡卡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從304號房的人先查起？”

小破說：“你變聰明了呢。”

米卡卡有點苦笑，“別老把我當千年老二。”

小破說：“今天傍晚，我們就去調查那座大廈。”

米卡卡說：“咦，那夏早安和阿春呢。”

小破聳肩，“櫻花女高的事情已經了結了。還要她們干嘛。”

米卡卡說：“拉上她們，有事可以推出一個當炮灰。”

小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米卡卡，你似乎對自己的定位還不夠清晰呢。”

“呵呵。”米卡卡得意地揉揉鼻子，“你是不是還以為我的人設就是炮灰衰仔？”

小破說：“不然呢？”

米卡卡本來想道出他的厲害，但是，那一刻他忽然想起加百列的話，便把想說的話忍了下來。

“算了，你覺得是就是吧。你開心就好。”

唉！明明身懷絕技，卻要一聲不吭。說實話，米卡卡活得真憋屈啊。

這就跟，寒窗苦讀十年，明明高中狀元，還不能被人知道。

衰至如此，夫復何求啊。

不料，小破卻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米卡卡。

米卡卡的表情就跟被抓包的小偷一樣，仿佛被看穿了心肝脾肺腎似的，趕緊別過臉，還羞答答的。“喂喂，你看著我干嘛？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小破卻不出聲，目光依然停留在他的身上。

這小鬼越不說話，越顯得高深莫測，城府極深。

有一瞬間，米卡卡感覺這小鬼的眼神跟齊木有九分相似。

他甚至覺得，這小破，就是齊木……的兒砸！

這天傍晚，日暮西山，夕陽用殘留的余暉映照著亂神市的喧囂。

下班，放學的人流匯合在一起，行色匆匆。

明月大廈的外墻上，被涂抹上了一層淺黃色的光輝。然而，并不能改變它陰森詭譎的本質。

“兩位。這邊請。”一個穿西裝的地產中介帶著米卡卡和小破走進了一摟的電梯里。

這位地產中介是個中年人，年近50，一看就長得十分精明那種。

隨著電梯緩緩上升，地產中介偷偷看著他們倆，“兩位，是你們要租房嗎？”

“正是。”米卡卡說。

地產中介笑了笑，“我還以為你們是替父母來看房子呢。不過，你們租房的話，恐怕有點難度。行業規定，不能租房給未成年人的。”

“這點你不用擔心。”小破淡淡說道，從口袋里掏出身份證，“我已經是成人了。這是我的證件。”

地產中介接過他的身份證一看，差點沒掉了。

“你……你已經29歲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小破，表示深深的質疑。

“怎么？有問題嗎？”小破的眼光十分犀利。

“不是……說你9歲，我還是相信的。29歲，這……”地產中介一語道出真諦。

小破抱著雙臂，“你這是歧視嗎？我雖然長得童顏，個子矮了點，但我真的只有29歲。你再侮辱人，我可要投訴了。”

見他咄咄逼人的樣子，地產中介也覺得這小子雖然外貌和身材看起來像小孩，但語氣卻十分老成，妥妥的大人語氣。難不成，他真是29歲？

地產中介趕緊道歉：“不好意思。是我的錯。請你原諒我。”

他將身份證畢恭畢敬地還給小破。

反正啊，能把房子租出去就行了，鬼才管他是9歲還是29歲呢。

不過，地產中介還是很有職業操守的，他說：“兩位，帶你們看房子之前，我得良心奉告你們一件事。”

“是什么呢？”米卡卡問道。

地產中介說：“這個明月大廈最近死了不少人。”

小破說：“這個我們已經知道了。”

“啊？”地產中介盯著他們，一臉的大驚，“你們原來知道這事啊。那么，你們既然知道這地方死了那么多人，怎么還敢跑來這兒租房子住呢？”

米卡卡露出囊中羞澀的表情，說：“大叔，沒辦法啊。誰讓我們窮呢。”

這個借口，十分合理。

地產中介說：“哈哈。沒錯，這明月大廈本身就租金便宜，加上最近死了那么多人，所以業主已經將租金一降再降。100平方的房子，現在一個月租金只要300塊。你們敢信？老實說，要不是出了這些怪事，以明月大廈的位置，租1000塊以上，綽綽有余。別看這附近冷冷清清的，以前可不這樣子。而且，地鐵站就在不遠處。唉，都怪這地方死人太多，搞得附近的住戶都嚇跑了。很多商店也不敢開門了。”

地產中介一個勁兒地吐苦水。又問，“不過，就算租金再便宜，你們也敢租這兒？不怕，被那種東西纏上嗎？”

他所指的，應該是怨鬼纏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