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狄家與高家

隋末第一狠人 第349章狄家與高家

愚昧帶來的就是迷信，對于自然界一切無法理解的事情，都歸于上天。尤其是偏遠地區，山林樹木，花草雨雪，都有他們心目中的神明，即便是生老病死，都離不開神神叨叨的事情。病了也得跳跳大神，喝兩碗亂七八糟的神水。

席君買興致勃勃的帶著火槍隊入城，面對就是早已被看管起來的俘虜，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無比難受。

兩堆炸藥包，輕取定襄城，這完全出乎李靖的預料。不過也讓他有了新的想法，留下一萬步卒，加上后勤的兩萬人看守定襄，他帶人前去圍殲頡利可汗的王庭。

晉陽！一大早，百姓就絡繹不絕的進出著城門，有的是進城賣東西的商販，有的是運送商品的腳夫，也有出城做工，工坊的工人，正在這時候，遠處傳來一陣戰馬奔馳的聲音，遠遠看見騎士背上插著的紅旗，行人慌忙向路邊再次靠了一下，盡量把本身就是戰馬奔馳的道路讓得更寬，趕著騾馬車的商人，也連忙把馬車趕到邊上。

背插紅旗，這是急報，任何人不得阻攔，違令者斬殺當場，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更何況前段時間，朝廷才派兵征討突厥，百姓自然期待著前方戰報。

當然送令的騎兵也沒有讓他們失望，還離著城門一段距離，就有人高喊：“定襄大捷！生擒突利可汗！”

“什么！生擒突利可汗！”百姓心里一愣，隨后驚喜的問道。

要知道這生擒可汗，可是多少年沒有的事情了，前幾年突厥才兵臨雁門關，包圍楊廣，可是差點連皇帝都抓了。而且突厥經常叩關，侵略北地ꓹ不知道多少百姓吃了突厥的苦頭，也是這兩年鄒羽收復雁門ꓹ云中，這才好了許多。

雖然許多百姓不知道突利可汗是誰，不過定襄城還是知道的，突厥的招牌之一ꓹ完全不輸于王庭的所在地，現在被打下來了ꓹ這不相當于狠狠教訓突厥嗎？更何況還抓了他們一個可汗！

隨著信使高喊ꓹ百姓頓時歡呼起來ꓹ四通八達的道路ꓹ讓信使與百姓的歡呼聲ꓹ幾乎同時到達辦公大樓。

“下去好好休息！”鄒羽接過信使送來的戰報吩咐道ꓹ隨后查看火漆ꓹ打開看了起來，越看越是開心。

“定襄一戰ꓹ不損一兵一卒，俘虜突利可汗兄弟ꓹ俘虜八萬突厥人，解救歷年被抓的中原百姓五萬人！繳獲戰馬五萬ꓹ其它馬匹三萬，牛一萬八千ꓹ羊三十萬頭！”鄒羽把戰報遞給房玄齡，看著其他人期待的眼神，朗聲笑道。

“什么！不損一兵一卒，這怎么辦到的？”鄒羽話音未落，立即有人驚呼道。

“王爺！這不損一兵一卒，莫非突利可汗直接降了？”散騎常侍姚思廉拱手問道。

“前番李尚書送來戰報，突利可汗想要稱臣！以求我們退兵，李尚書拒絕了，因此不存在直接投降，五月二十，李尚書率領大軍，兵臨定襄，一面麻痹敵人，一面讓火炮手在城下埋炸藥，五月二十五日，大軍攻城，炸藥破開城墻。突厥人以為這是天罰，全體跪地投降！”鄒羽解釋道。

“這…王爺，既然突利可汗愿意稱臣，何不答應他，也可以在草原扶持一個勢力，完全掌控草原！總好過打下來，沒有人管理要好。”姚思廉建議道。

“草原之人，以狼自居，諸位可見過養狼的！古人有言，養不熟的白眼狼！可見狼這東西，就不是來養的，只有把它們打疼了，才會聽話！”鄒羽擺擺手說道。

“王爺英明！從匈奴到鮮卑，柔然，突厥，無論他們多少次稱臣，一但中原勢弱，他們就會像狼一樣，撲上來狠狠的咬一口！因此狠狠的打一次，至少可保邊疆一二十年安寧！”陰世師抱拳朗聲贊同道。

“陰公此言有理，突厥人野蠻成性，風俗不雅，無人倫之理，正如王爺所言，需要抓起來好好勞改一番，然后接受中原的禮儀教育！”秘書監太監馬周起身說道。

秘書監是專掌國家藏書與編校工作的機構和官名，隋文帝時改為秘書省，鄒羽沒有取消秘書省這個官衙，不過任然稱秘書監，職務有了變化，不在是掌管藏書，而是作為三省六部各主官的專職秘書，也是一種對于人才的考察，一般新發現或則推薦出來的人才，都會安排到秘書監做秘書，同時分給各部門去任職，最后再根據能力分配職務。

太監，少監，都是官職名稱，并非宮里的閹人。宮里的閹人，一般不同的人有不同稱呼，正式稱呼，外人稱呼各有不同一般叫做寺人、閹（奄）人、閹官、宦者、中官、內官、內臣、內侍等。

三省六部二十四監，這二十四監的主官，除了令！就是太監！例如太史令！匠作太監！

馬周跟著房玄齡很長一段時間了，因此這秘書監就交給他兼管了。

“此事不用再爭執了，本王曾經說過，突厥人！不過邊夷賤類，不足待以仁義，不可責以常禮，古來以魚鱉畜之，雖日殺萬夫，不足為愧！現在商議一下，由誰去治理定襄！如今定襄以下，雁門一帶，也安全了許多，這草原上被俘虜的中原百姓甚多，許多人已經沒了家室，因此不如就近安置，畢竟他們自己適應了草原的生活，也適應這邊的氣候。”鄒羽擺擺手說道。

“屬下保舉數人，都能完成王爺的要求！”很少說話的薛元敬起身拱手道。

“哦！不知是哪幾位，居然得到薛秘書如此稱贊！”鄒羽好奇的問道。

“這幾人都是太原人！正是太原狄家父子！曾經擔任新豐縣令的狄孝緒，前兩年跟隨太后來了晉陽，一直至仕在家；其子狄知儉，曾擔任江陰令；狄知本，一直在晉陽讀書，看守老宅，在晉陽名聲不小，不在溫家幾位之下！”薛元敬微笑著介紹道。

“溫秘書過獎了，應該說是比起犬子等人，名聲大了許多才是。”溫大臨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王爺見諒，并非屬下等打壓人才，而是狄家不愿意出仕！”溫大臨對鄒羽拱手繼續道。

“人各有志，也不強求。”鄒羽溫和的說道。

“謝王爺體諒，想必現在狄家見王爺治下百姓生活富足，深感王爺的仁政，現在又有所心動吧。”溫大臨解釋道。

“確實如此，狄孝緒多次公開夸贊王爺，言王爺是周公再世！”薛元敬微笑道。

“某也只是做了應該做的而已！”鄒羽笑著謙虛道。

“狄家父子名望聲望都不錯，要說名聲最大，還是狄孝緒最小的兒子，狄知遜。據說狄知遜與房尚書差不多，都是一表人才，有“龍章鳳姿”，“神情秀發”，的雅稱，他是明經及第，被授以東宮內直郎，為母守孝，才辭官的。”薛元敬繼續介紹道。

龍章鳳姿，也有人如此形容房玄齡，也就是說兩人都是長得非常硬朗英俊，又非常儒雅的意思。

“狄知遜！”鄒羽回味了一下，這個似乎有些耳熟的名字。不過想不起哪里聽過，想來應該是后世無意中聽說過的。能讓自己有印象的，必然是歷史名人，只不過這個時期，又是這個姓，除了狄仁杰，他又想不起別人。

不過按照時間推斷，狄仁杰出生沒有都是問好，那么應該就是他的家人了！

“對于人才，某是來者不拒，既然薛秘書如此重視狄家父子，那么就以朝廷名義，正式冊封狄孝緒為定襄郡太守，狄知儉為弘化太守，前去任職；另外狄知本，狄知遜，先入秘書監，擔任中書省秘書！日后再行調派地方！”鄒羽微笑道。

狄家父子既然居住在晉陽，那么肯定對于晉陽的政務非常留意，加上他們都有地方官的經驗，因此鄒羽直接讓他們上任去。畢竟既然薛元敬舉薦，那么肯定會出仕的，要不然薛元敬不會在大廳廣眾之下說出來。

如果不是事先有所溝通，薛元敬也不可能冒著得罪人的風險來給鄒羽說。

“屬下也像王爺，舉薦兩個人才！”裴世清起身道。

“哦！莫非裴家有人才愿意出仕？”鄒羽好奇的問道。

“回王爺，不是裴家，是渤海高氏！”裴世清恭敬的回答道。

“渤海高氏？他們沒有出仕竇建德嗎？”鄒羽眉頭一皺，想了一下問道。

要說北海高氏，那還真是大名鼎鼎，據說是太公姜尚的后人，最輝煌的是神武皇建立齊國！隨著齊國滅亡，隋朝建立，高氏開始沒落，不過渤海高氏經過北齊的發展，在北方成為繼范陽盧氏、清河崔氏、滎陽鄭氏、太原王氏之后的少有的幾個望姓大族。屬于真正的郡望，在渤海一帶，聲望巨大。

千年世家，百年的王朝，世家大族掌握著地方土地，大量的家奴，佃戶，朝廷中又有許多人才，因此歷朝歷代都屹立不倒。

最關鍵一點，世家不參與爭霸天下，也就是說，他們很少有人想要做皇帝的，在他們看來，做皇帝風險太大，沒有必要為了幾百年的王朝，讓千年世家毀于一旦！

這也是為何唐之后的那些勛貴，世家，無法長久，就是因為缺乏底蘊，缺乏眼界！總是想盡可能的往自己家里撈！用不學無術來形容他們有些過了，不過半罐水是免不了的，像什么半本論語做宰相的！這放到現在怎么可能，即便再有才能，都會被批判得一無是處！可以說隋唐兩晉和他們之前的貴族，世家，才是真正的世家貴族！無論是才學，風范，都足以擔當！

傳承斷絕，才是民族最大的悲哀，這一點鄒羽非常贊同，他也不希望后世再有程朱理學，或者說不希望后世有某一種思想，禁錮了百姓！如果有，那么只能是唯我漢尊！

薛元敬舉薦狄家，裴世清舉薦高家，這也是世家的一種可怕之處，根深蒂固，關系錯綜復雜，牽一發而動全身！不過現在可沒有那么多真的寒門來用，只要是人才，鄒羽那是來者不拒，至于德行如何，以后再來看，以后再來查！

“竇建德到也邀請過高家，只不過竇建德對于高氏，防備甚重，因此高氏并未出仕河北！”裴世清解釋道。

“不知裴尚書舉薦的是何人？”鄒羽問道。

“高氏當家人高表仁，當年作為副使曾與屬下一起出使倭島，此人膽氣十足，文武雙全；另外一人是高家二房高侃，據說是高家目前最厲害的人，有先祖蘭陵王之風。”裴世清介紹道。

“蘭陵王！”鄒羽驚訝的說道。

“是的，高侃正是蘭陵王高長恭嫡系后人！”裴世清回答道。

“甚好！官職暫且定為兵部校檢郎中，等屬下朝廷制度以后，再另行安排！”鄒羽點點頭說道。

作為鄒羽，目前他還真的不必親自去邀請那樣表現禮賢下士，當場封了官職，也沒人覺得不妥，畢竟晉陽講究務實，新的東西和制度不少，都需要熟悉，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

雖然鄒羽不用親自前去邀請，不過還是得親自出面接待，由薛元敬，裴世清帶著任命書前去邀請，隨后設宴款待，還是必須的。畢竟你好我好大家才好，別人看得起才投效晉陽，說白了也就是投效鄒羽，鄒羽自然也得給夠面子。

狄孝緒父子都是文人，精瘦儒雅，只有狄知遜，確實和房玄齡長得差不多，身材壯碩，如果不是眼神溫和，帶著讀書人特有的氣質，恐怕都以為他們是武將！

好好交談了一番，狄家父子確實對于晉陽的制度非常了解，也非常贊同鄒羽對于百姓治理方式，因此可以說相談甚歡！第二天就各自前去上任了。

高家兩人又不一樣，鄒羽特意去了解了一下高家的過往，發現高家傳說中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長得俊朗。高表仁不愧是出使倭島的副使，和裴世清一樣，身高一米八以上，星目劍眉，大帥哥一個。

至于高侃更加無愧是蘭陵王的血統，鄒羽實在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用“美！”來形容一個男的，皮膚細膩，一雙丹鳳眼，眉清目秀，一張不大不小，恰到好處的嘴，鼻子也非常精致！

不知道怎么得，見到他第一反應，鄒羽就是拿蕭月仙和他對比，結果是各有千秋！好在鄒羽見過后世無數美女，那怕是影視之中，心里的抵抗力也足夠，因此只是一愣神就清醒過來，正色的打量著這個面無表情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