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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10—18章 真實與謊言往往是互相對立的

作者:雨霜YS  分類:  | 衍生同人 | 雨霜YS | 實力至上的太宰治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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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力至上的太宰治 原10—18章 真實與謊言往往是互相對立的

午休時間。

太宰治跟隨著一如往常的團體,并來到了學生餐廳。

成員有太宰治、綾小路清隆、櫛田桔梗、堀北鈴音、池寬治、山內春樹,以及須藤健。

點好午飯,眾人紛紛坐了下來。

“我先說好,我并不打算幫助你們進行尋找目擊證人。”

堀北鈴音坐下后直接說明了自身的意愿。

須藤健剛想發火,就被太宰治打斷。

“當然沒問題,尋找目擊證人的問題就交給綾小路他們吧。”

滿臉興高彩烈的太宰治,根本沒有注意到須藤健。

眾人:“……”

為什么他們開局就被舍棄?

見餐桌上突然安靜,櫛田桔梗有了動作。

櫛田桔梗拽了一下太宰治的衣角輕聲說道:“太宰同學,這個還是要靠你來下達命令的。”

因為太宰治是學生會副會長,所以也是這個團體里最有資格領導。

畢竟,關于這件事是由學生會進行仲裁調解,身為學生會副會長,應該知道一些情報。

雖然太宰治可能不會透露罷了。

“誒,為什么?”

很遺憾,太宰治并沒有擔任學生會副會長的自覺性。

“你難道指望他們來指揮這次作戰嗎?”綾小路清隆也附和了櫛田桔梗的說法,并指向了在一旁打鬧的山內春樹,池寬治以及須藤健。

因為本身避世主義者的信條,綾小路清隆并不想出風頭。

而且,太宰治還在上一次期中考試坑了他,這次,綾小路清隆也想看看太宰治的能力究竟有多強。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么這樣吧,綾小路和池,山內,你們一起去B班A班搜集情報,櫛田同學,就請你去高年級社團等地了。”

看著在一旁打鬧的笨蛋三人組,太宰治也知道,他不得不指揮這個小團體的作戰方案了。

“嗯嗯,我會加油的。”

“我知道了”

“山內,別搶我吃的!”

大家都隨意的附和著,山內春樹甚至還在和池寬治玩鬧。

……

大家似乎商量好放學后要分頭去探聽消息。

即使這么說,但實際上尋找目擊者的人數并不多。

有平田洋介、輕井澤惠帶領的英雄+辣妹隊伍,以及櫛田桔梗所帶領的美少女+輕浮男隊伍。

太宰治則要去學生會處理一些售賣問題,順便搜集情報

大家似乎打算靠自己腳踏實地展開調查。

這樣雖然行得通,不過短期間內要做出成果似乎很辛苦。

這間學校的在校生有四百人左右。即使除去一年D班,人數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就算調查時間包括下課、午休、放學及早上,也都相當困難。

堀北鈴音剛要走出教室,櫛田桔梗就叫住了她。

“堀北同學”

“……什么事?”

堀北鈴音有點驚訝地回過頭,似乎沒料到櫛田桔梗會追上來。

“須藤同學的事情,我希望堀北同學你也能幫忙……不行嗎?”

“若是這件事情,我應該已經拒絕了喔。而且還是在幾分鐘之前。”

堀北鈴音像是在鄙視人似的聳了聳肩。

“雖然是這樣沒錯……可是為了升上A班,我想這是必要的。”

櫛田桔梗想要用上升A班的言論,來說服堀北鈴音和他們一起行動。

“你說為了升上A班這是必要的呀……”

堀北鈴音看起來無法認同,而且也不打算聽櫛田桔梗所說的話。

“即使現在勉強救他,他也只會重蹈覆轍。這豈不是惡性循環嗎?雖然你認為須藤同學這次是受害者,但我的想法可不一樣。”

堀北鈴音知道櫛田桔梗還不想放棄,就直接拿出來了她的看法

“咦……?須藤同學是受害者喲……?因為對方說謊,讓他很困擾嘛。”

櫛田桔梗好像不懂堀北鈴音所說的意思。

“這次事件,假如就算真的是C班學生先來找麻煩,須藤同學最后也會是加害者。”

“等、等一下。為什么會變這樣呢?須藤同學只是被牽扯進去而已喲!”

沉默持續了幾秒后,堀北鈴音便一副覺得麻煩似的這么說道。

“為何他會被卷進這次事件。只要不解決其根源,接下來這問題永遠都會纏著我們,懂嗎?只要這問題沒解決,我就不打算幫忙呢。”

說完這句話,堀北鈴音就直接離開了教室。

這時,綾小路清隆走了過來,櫛田桔梗求助般的看著綾小路清隆。

“綾小路同學,你知道堀北同學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嗎?”

面對櫛田桔梗可愛的眼神,綾小路清隆實在是招架不住,隨即說出來自己的理解。

聽完綾小路清隆的解釋,櫛田發出了疑問。

“也就是說……是須藤同學平時的行為與累積……招致了這種局面呢。”

“是啊。只要他持續那種會引來周圍反感的態度,就必然會引起糾紛。

簡單來說就是印象問題了。

假設發生殺人事件,而嫌疑犯有兩個人。

一個人有著過去曾犯下殺人的經歷,而另一個人則是每天認真生活的善人。

如果只憑這份情報,你會相信哪方?”

要是非得只憑這點來判斷,照理說幾乎所有人的回答都會相同。

“這……當然是每天都認真生活的那個人呢。”櫛田桔梗說道。

“真相或許并非如此。不過,只要幫助判斷的素材越少,有時候也必須靠現有素材來下判斷。這次就正好是這樣。”綾小路清隆說道。

……

隔天早晨。

班上有一部分的人看起來正忙于交換消息。

他們是昨天執行搜索目擊者的團體,平田洋介小組以及櫛田桔梗小組。

池寬治他們雖然很討厭受歡迎的平田洋介,但似乎對緊跟著平田洋介的女生按捺不住興奮之情,看來很開心地熱絡聊天。

平田洋介他們好像也沒有得到比較有用的消息。

看來事情并沒有簡單到放學后探聽一次就能找到目擊者。

大家看來正在記錄直接問過話的對象,不時地操作手機并且做著筆記。

綾小路清隆的話則是一如往常的孤單一人。

雖然櫛田桔梗有向他搭話,但綾小路清隆不擅長面對人群,而且即使待在那種場合,他也不會作出發言。

太宰治的話還是沒有到班級內,但并不會對他的班級平常分進行影響。

他利用了學生會的監督權,表面來進行須藤健等人,實際上則是去回收他當時在各種設施內監視器竊聽器等等。

不斷拒絕櫛田桔梗邀約的堀北鈴音,今天也依然一臉事不關己地進行著課堂的準備。

身為事件當事者的須藤健,則還沒到校。

回過神來,大家對于拯救須藤健的局面,已經轉為各自的妄想。

“真是的,為什么我不是一開始就在A班呢?要是我在A班的話,現在應該正過著非常快樂的校園生活吧。”

“我也覺得要是在A班就好了呢。這樣就可以和朋友去各種地方玩了。”

“要是有那種一瞬間就可以升上A班的秘訣就太棒了。要存班級點數實在太困難了吧。”

D班跟A班的差距大約是一千點。

不用說也知道天差地遠。

“你就開心吧,池。有個唯一的辦法,能夠讓你瞬間升上A班。”

教室前門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茶柱老師在距離課堂開始還有五分鐘的時間點來到了教室。

“真的假的,老師你可不要騙人哦。”

“就是說啊,不要這樣耍我們開心。”

許多同學都抱著不相信的態度。

“我可沒有騙你們,我在入學典禮當天應該已經通知過了。這間學校里沒有點數買不到的東西。換句話說,意思就是你們可以使用個人點數來強行換班。”

用點數向校方購買考試分數的這個方法,太宰治當時已經實際嘗試過。

這就是老師所言不假的證據。

班級點數跟個人點數是連結在一起的。

假如沒有班級點數,也就不會有每個月匯入的個人點數。

不過,這也不完全等于無法獲得點數。

預先知道這件事也算是不錯。

只要有轉讓等方式存在,理論上即使班級點數是零,也可以收集個人點數。

“真、真的假的!要存多少點數才能夠做到這種事情呢!”

班里的許多同學仿佛看到了希望。

“兩千萬。你們努力存吧。這么一來就能升上喜歡的班級了。”

班里的許多同學看到了希望破滅。

“確實正常來說不可能。但由于這將會無條件晉升A班,所以點數這么高也是當然的吧。假設減少了一個位數,那么三年級畢業前夕A班人數應該會超過一百人。這種A班一點價值也沒有。”

茶柱老師說明了晉升A班的點數為什么這么高。

畢竟這所學校只有A班能享受畢業后的就業等等的福利,要是兩百萬就可以晉升A班。

那么幾乎很簡單就可以達到,這與學校想走的精英化政策相侼。

班上半數學生都快要對這話題失去了興趣。

對目前希望獲得一兩百點個人點數的D班而言,兩千萬這種高額點數是個在想像范圍之外遙不可及的夢。

“請問能不能讓我問一個問題呢?”

舉手發問的人,是剛才靜觀情況的堀北鈴音。

她應該是判斷事先詳細了解晉升A班的手段是再好不過的吧。

“請問學校開設以來,過去學生最多存了多少點數呢?如果有例子作參考的話,我希望您能告訴我。”

“這個問題相當不錯啊,堀北。他應該是在距今三年前,即將畢業的B班學生吧。有一名學生存到了一千兩百萬左右的點數。這在當時成了話題。

不過那名學生結果沒有存到兩千萬點,而且在畢業前就遭受退學了。退學的理由是——因為那名學生為了存點數,而進行了大規模的詐騙行為。”

剛才那些話的意思是,即使做出犯罪般的行為,極限也是一千兩百萬呀。

堀北鈴音彷佛覺得特地舉手發問的自己像個笨蛋,接著重新坐了下來。

所謂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就是這么一回事吧。

“不不不,這個消息可過時了哦,茶柱老師。”

眾人看向聲音的來源,只見是剛剛屁顛顛走進教室的太宰治。

“哦?那你說這個記錄是誰呢?”

茶柱老師抱著很大興趣詢問著太宰治,如果眼前這個男生告訴她打破學校點數記錄的就是他的話,她一點也不會感到意外。

“當然就是我咯,茶柱老師,并且還是學生會與校方雙重公證過的。”

太宰治拿出手機,打開點數界面,給大家看了一眼點數,大概有一千五百萬左右。

這是太宰治昨天把拍賣網站售賣給校方所得的資金,他的網站在學校內已經不容小覷,幾乎全校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已經注冊,其中甚至也包括教職員。

校方不能任由一個學生掌控這個一個流量巨大的網站,所以直接強行購買了過來。

校方為了補償,寄予了一千五百萬的點數,并且他還擁有十分之一的分成權,這也代表資金將源源不斷打入他的賬戶。

“太宰,你怎么做到的。”

“教教我,教教我啊”

在場所有人都想知道太宰治是怎么做到的,包括堀北鈴音、綾小路清隆,畢竟他只要再搜集五百萬左右的點數就可以晉升A班。

“這是秘密,而且,就算我擁有兩千萬點數,我也無法晉升A班。”

太宰治將手機收了起來,回到了座位上。

“啊,為什么啊?”

“對啊,剛剛茶柱老師不是說了只要擁有兩千萬就可以上升A班嗎?”

“因為這是屬于特招生的規則,我要晉升班級的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任意一個班級的學生被退學,我就可以選擇是否加入那個班級,”

此話一出,全班喧鬧了起來,連茶柱老師都有些震驚,畢竟身為教師,擁有更高權限的她也不知道這個規則。

只有綾小路清隆微微明悟,“看來他上次應該就是想讓須藤健退學,才做出的一系列手段,但是發現須藤健在運動能力上還可以發掘,所以才放棄這一系列想法,但是這也不對啊,他為什么一開始就準備出合同?難道他真的只是想親一下堀北?”

綾小路清隆漸漸凌亂了起來。

“不過你們也不需要放棄,依據學生在社團活動中的活躍及貢獻程度,有時候會出現個別發放點數的案例。例如,像是書法社的人如果在比賽中獲獎,這種狀況校方就會給予與其相應的點數。”太宰治突然說出來另一項可以獲取點數的規則。

“什么,茶柱老師可是沒有告訴我們啊。”

“看來我們的班導,可是相當地壞心眼啊”

太宰治翹起了腿,整理著身上的繃帶說道。

聽到這一番話,堀北鈴音則做出了沉思的動作。

課間后,堀北鈴音把太宰治叫了出來。

“太宰,你跟我來一下。”

“怎么了,鈴音?”

堀北鈴音來到太宰的耳邊輕輕說道:“……就是目擊者。”

太宰治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但你和我說這些沒有用,放學后,跟櫛田他們去說。”

說完,太宰治就回到了教室。

“你!”

堀北鈴音惱怒的跺了跺腳。

……

同學們聽了那段像童話的事后,班上的氣氛雖然暫時熱鬧了起來,但卻又立即被現實拉回。

放學后,大家便像昨天那樣四處打聽目擊者的消息。

尋找半天無果,大家來到了綾小路清隆的房間內,重新討論作戰計劃。

做了各種討論,約莫十分鐘后,櫛田桔梗像是靈光乍現般開口說道。

“也許稍微換個方向會比較好呢。例如像是尋找看見目擊者的人。”

“原來如此,你的意思是就是要尋找事件當天有沒有人看見誰走去了特別教學大樓對吧。”

綾小路清隆明白了櫛田桔梗的思路。

以突發奇想來說,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雖然幾乎沒有學生進入特別教學大樓,但是大樓入口本身卻處在大家目光所及的范圍之內。

也就是說,只要出現「我在那個時間看見某人進入特別教學大樓」的證言。

那就代表更接近目擊者一步了。

“這不是很好嗎?那一切就拜托你們了。”

回過神來,身為事件當事人的須藤健就已經開始在用手機玩著他最近很入迷的籃球社群游戲來消耗精力了。

雖說須藤健也沒辦法做什么,不過池寬治跟山內春樹對他那副模樣似乎很不服氣。

即使如此他們也沒當場發泄不滿,應該是因為須藤健的反擊很恐怖吧。

所以也就是山內春樹他們假裝自己沒看見。

明天就已經是星期四了。

到了星期六日,四處探聽消息也會變得更不容易。

實際上時間可以說是所剩無幾吧。

就在這種時候,玄關的門鈴響起,出現了訪客。

會拜訪綾小路清隆房間的極少數人員都已經全部聚集在這里了。

綾小路清隆前去打開宿舍門。

兩個身影出現在門口,正是太宰治和堀北鈴音。

“關于目擊者,你們有進展了嗎?”

堀北鈴音彷佛看透一切似的用高高在上的語氣問道。

“不,還沒有。”綾小路清隆回答道。

“好了,鈴音,進去說吧。”太宰治抱著雙臂看著堀北鈴音。

堀北鈴音瞟了太宰治一眼,一副很不服氣的的樣子。

“我知道了。”

堀北鈴音和太宰治脫下鞋子,走進房間。

“啊,太宰同學,堀北同學,你們也來了,太好了。”

櫛田桔梗一見到兩人,就立刻抱住堀北鈴音的手臂看上去很高興的說道。

堀北鈴音甩開了櫛田桔梗的手臂。

“我這次來,是給你們提供一些關于目擊者的線索的。”

堀北鈴音一進來就說出了讓櫛田四人震撼的消息。

”這是什么意思啊,堀北?目擊者……你是說真的嗎?”

比起喜悅,須藤健先是感到驚訝以及懷疑。

“是佐倉同學。”

堀北鈴音說出意想不到的人名。

“佐倉同學?是同班的那個女生嗎……?”

山內春樹與須藤健彼此對視,看起來彷佛想說‘佐倉是誰啊?’。

“這次事件的目擊者真面目就是她。”堀北鈴音十分肯定的說道,

“為什么你能夠這么肯定啊?”

“櫛田同學在教室說出有事件目擊者時,她低垂著雙眼。多數學生都看著櫛田,或者是一臉不感興趣。然而,當中只有她一人是這樣呢。事情如果與自己無關,是不會擺出那種表情的。”

太宰治不得不承認,堀北鈴音的敏銳和觀察力非常高超。

在全班尋找無果的情況下,僅靠一個表情就可以推斷出目擊者是誰。

“不管怎么說,最好還是先和佐倉取得聯系比較好吧。”綾小路清隆說道。

“嗯嗯,我知道了。”

接著,櫛田桔梗就撥打了佐倉愛里的電話號碼,畢竟她可是擁有全班學生電話的人氣王。

櫛田桔梗將電話貼在耳邊約莫二十秒,但接著搖搖頭,結束通話。

“不行,打不通,不過佐倉同學應該是很怕生的人吧,明天我先自己去問問看她喲。我覺得一群人向她搭話,也只會讓她產生戒心。”

要是櫛田桔梗無法卸下佐倉的心房,那么誰都無法說服她了吧。

“這樣想很不錯,鈴音,我們該走了。”

說著,太宰治和堀北鈴音就先一步離開了綾小路的房間。

“喂,為什么你不去跟他們說,非要讓我來。”

堀北鈴音停下了腳步,看著太宰治。

“那么這個問題,我也回贈給你。”

“哼,真是狡猾的回答。”

他這次讓堀北鈴音來告訴櫛田桔梗他們有關目擊者的線索,是為了更好地改變她,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

第二天,放學后,櫛田桔梗在班會結束的同時離開座位,然后來到靜靜準備回家的佐倉愛里身邊。

櫛田桔梗的模樣很罕見地看起來有點緊張。

池寬治、山內春樹還有須藤健似乎也很在意對話內容,而將注意力放在櫛田桔梗她們身上。

“佐倉同學。”

“……什、什么事……?”

戴著眼鏡的駝背少女看起來很沒勁地抬起了頭。

她似乎沒想到會被人搭話,模樣顯得有些慌張。

“我有些事想請教你,可以嗎?是關于須藤同學的事情……”

“對、對不起,我……接下來還有安排……”

佐倉愛里擺出很明顯的尷尬表情,并且撇開了視線。

她強烈地散發出一種不擅長或者不喜歡跟人說話的氛圍。

“我不會占用太多時間喲。這件事情很重要,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告訴我。須藤同學被卷進事件時,佐倉同學你是不是就在附近呢……?”櫛田桔梗問道。

“我、我不知道。堀北同學也這么對我說過,可是我真的完全不知道……”

佐倉愛里的話語雖柔弱,但她清楚地表示了否定。

櫛田桔梗應該也不想對表現排斥態度的佐倉愛里做出強行逼問的行為吧。

雖然櫛田桔梗露出有點不知所措般的苦惱表情,卻又立刻恢復了笑容。

她應該是覺得即使如此也不能在此輕易作罷吧。

因為佐倉愛里的存在,說不定會大幅影響須藤健未來的待遇。

“我……可以回去了嗎……”

不過,佐倉愛里的模樣好像哪里怪怪的。

看起來并非單純不擅長與人對話,而是在隱瞞些什么。

這點從佐倉愛里本身的行為也看得出來。

她隱藏著自己的慣用手,同時連視線交錯都不愿意。

即使不擅長與人眼神交會,也會在某種程度上看向對方。

可是佐倉愛里卻一點也不打算面向櫛田桔梗,這是為什么呢?

若要說櫛田桔梗有什么失敗之處,那也許就是在這種場合向她搭話。

不自然的對話要是拖得越久,必然會集中周遭目光。

然而,這對櫛田桔梗來說應該是個完全的失算吧。

她認識佐倉愛里,而且還交換了連絡方式。

以櫛田桔梗看來,她應該預想自己可以更順暢地跟佐倉愛里對談吧。

如果櫛田桔梗沒料到會遭受拒絕,那么這種狀況也就能理解了。

佐倉愛里像是要跟櫛田桔梗保持距離似的收拾書包,接著站了起來。

“再、再見。”

她似乎判斷對話無法好好結束,所以選擇逃跑。

佐倉愛里緊抓放在桌上、應該是她個人物品的數位相機,然后邁出步伐。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肩膀撞到了邊走邊用手機跟朋友聊天,沒在看路的本堂。

“啊!”

數位相機從佐倉愛里的手上滑落,接著摔到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本堂似乎想把注意力集中在手機上,簡單說聲「抱歉抱歉」,就走出了教室。

佐倉愛里急忙撿起數位相機。

“騙人……畫面出不來……”

她捂著嘴巴,明顯大受打擊。

看來數位相機因為撞擊而壞掉了。

佐倉愛里按了好幾次電源按鈕,也重新安裝了電池,不過相機卻完全沒有開機的跡象。

“對、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忽然向你搭話……”

“不是的……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再見。”

櫛田桔梗沒辦法叫住灰心喪志的佐倉愛里,只能懊悔地目送她離開。

……

“太宰,要不要一起回去。”

來自堀北鈴音的這份邀請,令太宰治忍不住把手掌貼在她的額頭。

雖然堀北鈴音額頭很冰涼,但也確實帶有肌膚的溫暖,并且相當柔軟。

“……我沒有發燒喔。我也有些事想找你商量。”

“好吧,我們去哪?”

太宰治也只能無奈的擺了擺手。

“去案發現場看一看。”

……

太宰治和堀北鈴音在天氣變得更加悶熱的放學后,來到事件現場的特別教學大樓。

由于不是發生殺人事件,所以大樓沒有貼著禁止進入的封條,也看不見與平時有什么特別的不同。

這棟校舍聚集著特別課程教室、家政教室、視聽教室等不會頻繁使用的設備。

這里下課后就幾乎沒有人跡,因此不會讓任何人撞見。

如果要把須藤健叫出來,那這也算是校園中最理想的地點之一。

這里的悶熱程度真不尋常。

學校的夏季說不定本來就是如此,但校舍里頭基本上都很舒適。

所以大家都對炎熱或寒冷的印象就模糊掉了。

這是在整天開冷氣的建筑物中待太久所產生的影響。

這棟特別教學大樓在課堂上應該也會開冷氣,但現在冷風也已完全不著痕跡。

“抱歉啊,讓你陪我到這里來。”

站在一旁的堀北鈴音看起來汗也沒流,靜靜地環顧走廊。

“要是這里有監視器就好了,對吧,鈴音。”太宰治突然說道。

“沒錯,如果有監視器的話,就可以直接解決了。”

接著,堀北鈴音又在現場檢查了一番,并沒有發現什么有價值的線索,于是兩人開始折返。

正當太宰治想從走廊轉彎,剛好就撞上了同樣也要轉彎過來的學生。

“抱歉,沒事吧?這位同學”

由于撞擊力道沒那么強,彼此都沒有跌倒。

“我沒事。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

慌張的說完,佐倉愛里就要跑開。

“你不用勉強自己。”

太宰治是可以不必開口,但他還是忍不住說出來。

佐倉愛里雖然停下了腳步,可是沒打算回過頭來。

“即使佐倉你是目擊者,也沒有義務要站出來。再說硬是勉強讓你作證一定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什么也沒看見。你們弄錯人了……”

佐倉愛里始終都回答自己并非目擊者。

因為現階段這只是堀北的獨斷見解及偏見,而且目擊者實際上不是她的可能性也相當大。

所以佐倉愛里如果這么說,那應該就是如此吧。

“如果是這樣就好。只不過,要是有誰逼迫你的話,你可以找任何一名同學來幫助你。”

佐倉愛里輕聲回應之后就走下了樓梯。

“真是難以想象你會有這么正經的時候。”堀北鈴音似乎很驚訝。

“面對可愛漂亮的女生的時候,我都會很正經。”太宰治理所當然的說道。

“啊,太宰會長,你在這里干什么?”

聲音從后面傳來,太宰治和堀北回頭一看,正是一之瀨帆波,也是太宰治的書記。

“難道,你們是在進行酸酸甜甜的約會嗎?”一之瀨帆波眼睛轉了轉,有些調侃的說道。

“沒這回事。”堀北鈴音立刻否定。

她只有這種時候反應特別快。

“真是可惜,難道我們不是情侶嗎?”

太宰治一臉無賴的樣子,讓堀北鈴音咬牙切齒。

“明明是你……哼!反正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你找我們有什么事?”

堀北鈴音好像是為了緩解心情,便將話題轉向一之瀨帆波。

“你們是D班的學生對吧?你們昨天好像在我不在的時間點前來B班打聽目擊者的消息呢。我事后聽說你們打算證明D班學生是被冤枉的。”

“假如我們是在進行那件事情的相關調查,這又跟你有什么關系?”

堀北鈴音冷靜的回答了一之瀨帆波。

在不清楚有什么目的之前,靜觀其變便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嗯——是……沒什么關系啦。不過,因為我聽了概要之后覺得有些疑問,所以才想來現場看一下狀況。如果可以的話,你們能告訴我事情經過嗎?”

堀北鈴音跟一之瀨帆波保持了一段距離,就開始注視窗外,似乎想讓太宰治來回答她。

于是,太宰治便把須藤事件的過程已經對這件事情的猜測說了出來。

聽完后,一之瀨帆波開始憤憤不平。

“已經夠了吧?你想知道的消息,我們應該也都讓你知道了。”

堀北鈴音似乎想要盡早趕走她,便故意似的在話里交雜著嘆息。

“嗯——那個呀,或許我也來幫忙好了?像是尋找目擊者之類。人手越多越有效率對吧?”

“為什么B班學生要來幫忙我們呢?”堀北鈴音問道。

“這應該無關乎B班還是D班吧?這種事件也不知何時會發生在誰身上。”

“正因為這所學校讓班級之間互相競爭,所以生活隨時都蘊藏著糾紛的危險。”

“這回看來就是首次發生的事件。”

“要是說謊的一方獲勝,那就是個大問題了。”

“另外,既然我都知道了,我個人也無法坐視不管。”

一之瀨帆波做出令人難以判斷究竟是認真還是開玩笑的發言。

“怎么樣,鈴音,要不要先試著合作一下。”

太宰治抱著試探的態度發言。

堀北鈴音思考了一番。

判斷合作的利弊。

幾分鐘后,終于點頭同意了。

堀北鈴音伸出了手,“我叫堀北鈴音。”

一之瀨也禮貌回握,“我叫一之瀨帆波。”

堀北鈴音以意想不到又或者說意料之中的形式與一之瀨帆波相識,彼此間開始合作。

無論如何發展,這都絕對會是替情況帶來變化的因素。

雙方道別離開的時候,一之瀨帆波對太宰治用微不可查的比了個OK的手勢。

昨天晚上,太宰治給一之瀨帆波撥打了電話。

“喂,一之瀨,我有件事情請你幫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了,太宰會長,我還一直沒有報答你的恩情呢,如果是在我能力范圍內,我一定會盡全力幫助你的。”

“事情是這樣的……,總之,明天請你來到特別大樓一趟,并向堀北提出合作。”

“我明白了,我一定會完成的。”

通話結束。

根據郵件內容,一之瀨帆波似乎明天開始要跟值得信任的伙伴研擬作戰并且付諸行動。

太宰治和堀北鈴音回到宿舍。

他剛在想會就這樣分開,但她好像還有事想對太宰治說,于是就跟到了太宰治的房間。

“喂,太宰,一之瀨和你是什么關系。”

堀北鈴音低著頭,讓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她是我在學生會的書記,為了讓我更好的偷懶,她負責處理一些簡單,保密性不高的文件,怎么了,鈴音,難道你吃醋了?”太宰治帶著壞笑詢問。

“才沒有。”

“我這次來,是想問你一些事的,綾小路已經告訴過我,你在期中考試的布局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哥哥為什么會這么信任你,并且還給了你學生會副會長的位置。”

“老實說你就想是個未知數一樣,而且渾身散發出不確定的因素。”

“即使在班上也是個最難以捉摸的人物。”

堀北鈴音有著太多太多的疑問了,這些只是她想要問的一部分。

“不論哪種比喻實在都有點微妙。這類話可不是用來稱贊別人的喔……”

明明應該就有更好的形容。

此時,堀北鈴音用狐疑的眼神瞪了過來。

“你的這部分也能說是深藏不露呢。你呀,真是個最惡心的存在。”

……原來如此。一般人對她剛才列舉的成語應該連意思都不知道。

“真的是,沒想到就然會被你下了套。”

太宰治有些懊惱的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這次事件里干了什么,迄今為止,我沒有一絲線索,不過我只知道一點,你不是個會吃虧的人。”

堀北鈴音這番話都說真切實意的,眼前這個男生有著太多謎團,布局捉摸不透,武力恐怖,時不時流露出來的恐怖氣息,簡直是最像是一個謎一樣。

“你還需要知道一點,我不僅不會吃虧,我還會狠狠地賺回來。”

……

下午課間,一之瀨帆波突然打了電話給太宰治。

“怎么了嘛,一之瀨,難道突然是想要邀請我殉情嗎?”

“不,不是這樣的的,太宰副會長,總之能不能請你放學后來到體育館倉庫一趟。”

一之瀨帆波的聲音聽起來很慌張,像是發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一樣。

“好的,我知道了。”

通話結束后,太宰治就來到體育館后面,一之瀨帆波注意到了他,招了招手。

“太宰會長,這里,這里。”

太宰治便走了過去問道:“怎么了嗎,一之瀨?”

一之瀨帆波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將一封信遞給了太宰治。

太宰治拿起信封,這是封貼著可愛心形貼紙的可愛情書。

信中的字跡與信封風格并無不同,相當漂亮。

或者應該說,上面全是不像男孩子會寫的可愛字跡。

內容寫著「我從入學開始就很在意你」、「我最近察覺了自己的心意」等兩件事。

信中以「星期五放學四點,我想跟你在體育館后面見面」一事做總結。

時間大約剩下十分鐘。

太宰治讀完信件,抬頭看著一之瀨帆波,仿佛要讓她解釋一下讓他來這里的原因。

一之瀨帆波低下了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我想讓太宰會長你,假扮一下我的男朋友,因為我進行各種調查,發現有正在交往的對象這理由最不會傷害到對方……”

太宰治把信件還給了一之瀨帆波并說道:“想法是很好的,但是,我拒絕,你們一對一彼此談談,絕對會比較好喔。而且還要坦白地講清楚。”

“可是————啊!”

一之瀨帆波似乎發現某種東西,接著感覺有些僵硬地舉起了手。

看來告白者比想像中還要早到。

“那個,一之瀨同學,太宰副會長為什么在這里?難道說他是一之瀨同學的男朋友……之類的?”白波千尋對于意料之外的狀況感到混亂,眼眶泛淚。

他是你男朋友嗎?如果不是男朋友,那為什么會在這里?——她似乎無法理解為什么。

一之瀨帆波看見這種情況又更加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并且同樣很恐慌。

“那個,能不能請太宰會長去別的地方呢?因為接下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對一之瀨同學說。”

白波千尋仿佛下定了決心。

“哇,等一下,千尋。那個,呃……其實太宰會長他是……”

看來一之瀨帆波似乎打算搶先一步拒絕她。

她應該覺得對方如果直接說出「我喜歡你」這句話,之后將會很辛苦吧。

“我們是在談關于體育祭的準備活動的。”

太宰治在一之瀨帆波構筑出語句之前,就如此斷言道。

接著,轉頭對一之瀨帆波說道:“向人告白應該不是件這么輕而易舉的事吧。”

“每天都過得很煩悶,而且還會在腦中做無數次的模擬練習,但就算這樣,也還是無法表白。”

“一旦要表白時,快從喉嚨蹦出的那句我喜歡你卻怎樣也說不出口。”

“對于這份拚命的心意,被表白的這方應該必須做出回應吧?要是制造這種局面含糊帶過,也只會讓彼此后悔。”

一之瀨帆波恐怕還沒有真正喜歡過誰吧。

所以才會不知所措,也才會不知道事情的對錯。

她不想傷害對方的這份想法,結果只是白忙一場。

拒絕表白,是條無可避免會傷及對方的道路。

一之瀨帆波如果絞盡腦汁想出拒絕臺詞,說不定多少還會比較好。

像是現在想專心在課業上,或者已經有喜歡的人等等。

又或者是像這回一樣,說自己已經有正在交往的對象。

可是不管怎么回答對方都一定會受到傷害。

假如還滿口謊言,那就更傷人了。

太宰治沒等一之瀨帆波回答就離開現場。

接著,他沒有回去宿舍而是在連綿至宿舍的林蔭大道上停下了腳步。

太宰治倚靠著扶手,仰望頭上的綠葉,稍做休息。

一之瀨帆波是個善良的人,所以才會想盡方法找到一個自認為不會傷害到所有人的方法。

但她也是個聰明的人,相信太宰治剛才跟她講清楚之后,一之瀨帆波也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吧。

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了吧。

一名少女從他身邊小碎步地跑了過去。

她的眼眶中浮著薄薄的淚光。

接下來,太宰治也還是在這地方一動也不動地繼續打發時間。

在夕陽差不多要西下時,一之瀨帆波無精打采地走了回來。

“啊……”一之瀨帆波發現太宰治之后有點尷尬似的低下了頭。

不過一之瀨帆波卻立刻又抬起頭來說道:“我錯了。我不去理解千尋的心情,還只想拚命想出不會傷害她的方法來逃避,這是錯誤的呢。”

“談戀愛還真困難呀。”一之瀨帆波如此低語。

接著一之瀨帆波就來到太宰治身旁,坐到扶手上。

“雖然她說明天起還是會像平常一樣……但真的能像從前那樣相處嗎?”一之瀨帆波有些擔心未來的情況說道。

“這就要看你們兩個了,不是嗎?”太宰治說道。

“嗯……”她又繼續說:“今天很謝謝會長你了。還讓你陪我做了奇怪的事情。”

“沒關系啦。偶爾有這種日子也不錯。”太宰治表示這只是一件小事罷了。

“太宰副會長,你有喜歡的人嗎?”一之瀨帆波問道。

“我?我當然沒有了。”太宰治說道。

他現在忙于布局,怎么可能談無聊的戀愛呢。

“可是,我不是聽說你親了你們D班的堀北同學嗎?”一之瀨帆波看著太宰治的眼睛說道。

“我只是跟她開了個玩笑罷了。”太宰治說道。

其實太宰治只是想讓堀北鈴音有其他的感情,而不是永遠的獨身一人罷了。

一之瀨帆波點了點頭,然后用力將雙手伸向天空,接著輕盈地站到地面上。

“下次就輪我幫忙了。能做的我都會試著去做。”

……

須藤健與C班之間的談話,終于只剩下一天。

在堀北鈴音的協助之下,找到了佐倉愛里這個目擊者。

而櫛田桔梗、平田洋介他們則藉由行動給予全班活力與勇氣。

班上似乎多少說得上是團結一致了。

然而,這很明顯還欠缺著決定性的一擊,因此要證明須藤健無罪依然相當困難。

這場審議中,判斷對錯的那條界定線,將大幅左右眾人的作戰方式。

太宰治出現在綾小路清隆的桌前說道“跟我出來一下。”

綾小路清隆跟著太宰治來到了走廊內。

“什么事?”綾小路清隆問道。

太宰治慢慢回頭說道:“昨天你跟著櫛田他們出去,有什么發現嗎?”

綾小路清隆搖了搖頭:“除了負責修理相機的店員有些不正常外,沒有任何發現。”

那個店員一直在盯著佐倉愛里,而且他發現那種眼神,是一種想占為己有的眼神。

“我和堀北與B班的一之瀨合作了,她的手機內有著兩百萬左右的個人點數。”

太宰治說出了令人震撼的消息,而綾小路清隆卻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你就不驚訝嗎?”

“都有你這個一千五百萬點數的人存在了,兩百萬也就習慣了。”

太宰治點了點頭,但綾小路清隆拋出了問題。

“我看到你的拍賣網站,有了校方的標志,你為什么要賣掉它?”

“你接下來帶著佐倉去教職員辦公室匯報情況。”

答非所問的一句話說了出來,太宰治就走開了。

辦公室內

聽到太宰治囑咐的綾小路清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還是答應了他,但是綾小路清隆不善言辭,邀請了櫛田桔梗。

櫛田桔梗應該會好好地向茶柱老師轉達一切。

“目擊者?是目擊到須藤事件的嗎?”

“是的。佐倉同學看見了事件的所有過程。”

櫛田桔梗把站在后方靜靜待命的佐倉愛里叫過去。

她帶著有點緊張的神情,往前踏出了一步。

“據櫛田所言,你似乎看見了須藤他們打架。”

“……是的。我看見了。”

與其說是沒自信,倒不如說,她因為被茶柱老師凝視而很難受。

即使如此,約定好要作證的佐倉,還是慢慢道出了真相。

茶柱老師直到最后都沒插半句嘴。我們也是初次聽見這些內容。

“你說的話我了解了。不過,我并不能直接采納。”

櫛田之前應該是認為茶柱老師身為D班班導,會對于目擊者的發現感到喜悅吧。

但期待遭到辜負,她慌張地詢問理由。

“請、請問這是為什么呢?老師?”

“佐倉,你為何事到如今才出面作證?你沒有在我朝會上通知時站出來對吧。這應該不是因為缺席吧。”

“這是因為……那個……我不擅長和人說話……”

“明明不擅長,如今卻出面作證,不也很奇怪嗎?”

茶柱老師進行理所當然的追問。

如果她在最早的階段就站出來,那么老師應該也會坦率地對目擊者的存在感到高興吧。

“呃……因為班上同學……很困擾……如果我出面作證……就能幫上忙的話……想到這些,所以我才會……”

佐倉愛里彷佛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那般縮著身體、駝著背。

即使如此,身為班導的茶柱老師,應該也對佐倉這名少女的性格有著充分的了解。

老師應該也感受得到,她光是像這樣說出真相就已經大有進步了。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這是你自己拚命鼓起勇氣這么做的?”茶柱老師說道。

“是的……”佐倉愛里說道。

“這樣啊。你若是目擊者,作為義務,我當然也會準備向校方傳達。不過這件事情,校方應該不會直率采納。想必這也無法證明須藤的無罪吧。”茶柱老師說道。

“請、請問這是什么意思呢?”佐倉愛里說道。

“意思就是說,佐倉真的就是目擊者嗎?我認為這應該是我們D班學生害怕受到負面評價,才捏造的謊言。”茶柱老師說道。

“茶柱老師,我覺得您這種說法很過分!”櫛田桔梗說道。

“過分?假如她真的目擊到事件,就應該要在第一天提出來。”

“期限快到才站出來,即使遭受懷疑也理所當然。”

“況且,說到目擊者又是D班的學生,那就更是如此。”

“要人家別去懷疑才是強人所難。”

“你們不這么覺得嗎?”

“同班學生正巧就在那棟人煙稀少的校舍,并且碰巧目擊了一切。”

“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茶柱老師的說法很合理。

如果進行公正審判,那么這作為目擊證言,效果當然就會變得很薄弱。

“不過目擊者就是目擊者,也無法斷定這就是謊言。”

“我就姑且先受理這件事吧。”

“另外,根據狀況,審議當天校方應該會要求佐倉出席進行討論吧。”

“討厭與人扯上關系的你,能辦到這種事情嗎?”

茶柱老師以試探般的言語動搖佐倉愛里。

不出所料。

佐倉愛里似乎想像了當天的情況,總覺得她的臉色有點發青。

“如果你討厭這樣,那么退出也是一種辦法。到時候請你再事先告知參加審議的須藤。”

“沒問題嗎……?佐倉同學?”櫛田桔梗確認道。

“嗯、嗯嗯……”

雖然她算是給了回復,可是好像很沒自信。

佐倉愛里不僅要在眾人面前作證,當天還要單獨與須藤參加審議。

強迫她做這些,實在有點殘酷……

看完這一切后,綾小路清隆給太宰治打了電話。

“茶柱老師以“沒有第一時間上報”和“目擊者是D班學生”為由告訴我們學校不會直率采納,佐倉將要參加審議。”

“我知道了。”

……

今天是決定須藤健命運的一天。

綾小路清隆第一時間確認了作為證人的佐倉愛里有沒有到校。

佐倉愛里摻雜在各色學生們的對話之中,獨自靜靜坐在位子上。

雖然她的表情比平常還更加陰沉,但總而言之,看來她還是來到了學校。

宣告放學的響起,太宰治與堀北鈴音等人立刻站了起來,走向教師辦公室。

“你沒有問題吧,須藤,要是被退學了,五十萬點數就不用還我了。”

走在走廊的過程中,太宰治立調侃了一下須藤健。

“哼,用不著你多操心。”須藤健很惱怒的說道。

“好了,趕緊走吧,要不然來不及了。”堀北鈴音提醒兩人道,

談話將于四點開始舉行。

時間已經來到了三點五十分。

確實不能拖拖拉拉了。

五人往教師辦公室移動,結果看見一名老師揮著手迎接我們。

“哈啰〜D班的各位你們好〜”

爽朗向眾人搭話的人,是B班的班導星之宮知惠老師。

“聽說事情好像鬧得很大呢。”

老師事不關己般(雖然實際上確實如此),并且開心似的雙眼閃閃發亮。

“你真美,就像睡蓮花嬌柔,惹人憐愛的大小姐,請和我一起殉情。”

太宰治立刻單膝下跪,左手牽著星之宮老師的手。

眾人:“……”

“你這個家伙!給我過來!”

堀北鈴音看到太宰治這個樣子,頓時拿著手邊勾著太宰治的脖子,拖到了一間房子內部。

“誒誒誒,這是怎么回事。”

星之宮老師看著眼前這一幕,疑惑的問向綾小路清隆等人。

眾人:“……”

你問我們,我們問誰。

“你又在干什么,星之宮。”

茶柱老師一邊瞪著星之宮老師,一邊從教師辦公室里走出來。

“哎呀,已經被發現了嗎?”

“因為你會偷偷摸摸溜出去,大多是心里有愧于我的時候。”

“穿幫了呀?”星之宮老師可愛地眨眨眼且如此說道。

“你先離開吧,這里沒有你的事。”茶柱老師拒絕道。

“可是,我真的不能參加嗎?”

星之宮老師眨著眼睛,帶著可憐的味道,有些依依不舍的說道。

“不可以。”

但可惜,茶柱老師完全不吃星之宮老師的那一套,直接把她推出了教師辦公室。

然后看著綾小路清隆、佐倉愛里、須藤健三人。

“你們跟我來吧。”

說著,茶柱老師便要向前走。

“等等,堀北和太宰治還在那間房子里里面?”綾小路清隆說道。

“他們什么時候進去的?”茶柱老師疑惑的問道。

“就在您從辦公室出來的幾分鐘前。”

就在這時,房門打開了,太宰治和堀北鈴音走了出來。

“怎么了嘛,在等我嗎?”太宰治問道。

畢竟眼前一群人齊刷刷的看著自己,誰都會有些疑惑。

“不,沒什么,跟我來吧。”

眾人跟著茶柱老師走上前去。

從教師辦公室所在的一樓,往上爬了三層樓梯,而那間辦公室就在四樓。

教室的門口插著一張「學生會辦公室」的標牌。

茶柱老師敲了敲學生會辦公室的門,隨后邁步走了進去。

堀北鈴音雖然有點退縮,卻還是立刻跟著老師進去。

學生會辦公室中放置著長桌,并排成了一圏長方形。

C班的三名學生已經抵達辦公室,坐在座位上。

主位坐著一個看著文件的男子,正是學生會會長。

他的后面站著一個拿著文件夾的女生,她是堀北學的書記——橘茜

他們旁邊也坐著一名戴著眼鏡,年紀看起來落在三十歲后半段的男性老師。

進到屋子里后,太宰治立刻走到C班的對面坐下,屋子里的人也沒有意見。

“抱歉,我們有些來晚了。”茶柱老師帶著歉意說道。

“沒關系,反正也沒有到規定時間。”那么男性老師說道。

接著,茶柱老師給眾人介紹了一些屋子里的人。

看著那位三十多歲的男人說道:“他是C班的班導,坂上老師。”

但看到板上老師的樣子,好像亦是知曉著這一次的事件的真相,卻不準備將其捅穿,反倒想協助龍園翔的陰謀,給D班來上一擊。

然后,茶柱老師讓我們把目光集中到堀北學身上說道:“他是這所學校的學生會會長。”

堀北學看也沒看自己的妹妹一眼,就這樣閱覽著放在桌上的文件。

堀北鈴音一時之間把目光投向哥哥,但了解到不受理睬后便低下了視線,在太宰治的身邊坐下。

“那么關于上次發生的暴力事件,接下來我們將開始舉行學生會與事件關系者,以及班級導師之間的交互詰問。會議進行將由我——學生會書記橘來擔任。”

留著一頭短發的女性——橘書記如此說完,便簡單點頭示意。

“沒想到,學生會長居然會出現在這種規模的糾紛的審議上,這還真是稀奇啊。”茶柱佐枝意有所指般的說道:“若是換做平常的話,這種時候不是多半只有橘會過來嗎?”

看來,堀北學出現在這里并不是一件常見的事情。

茶柱佐枝會感到驚訝也是因為這一點吧?

但堀北學卻還是那般面無表情。

“是你誤解了,茶柱老師。”堀北學只是冷靜的回道:“由于平時事務繁忙,有些議題我無法參與,并不是不想參與,而且,學生會的太宰副會長,不也來到了這里嗎?”

“也就是說,這只不過是個偶然嗎?”茶柱老師又露出了笑容。

這個說法,別說是茶柱佐枝了,就是坂上數馬都不是很相信。

面對這個問題,堀北學毫不動搖,反而搬出了太宰治,來緩解這一局面。

反之,身為妹妹的堀北鈴音,就算了解狀況,看起來依然藏不住內心的動搖。

局勢似乎完全不會因為他們是兄妹而變得有利。

倒不如說,堀北鈴音這種無法發揮平時潛能的狀況,實在非常不利。

“我來這里只是好奇罷了,畢竟,我養的一只狗都能把C班的三個學生達成重傷,我從沒見過如此廢物的人,所以想來看看是什么情況。”太宰治突然插話道。

C班的三個學生立馬站了起來,想要大吼,就被另一道聲音打斷。

“肅靜,太宰副會長,你來這里只是旁觀,不具備發言權。”堀北學提醒道。

看到大家安靜了下來,堀北學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你們有十分鐘準備時間,十分鐘后,審議開始。”

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審議正式開始。

橘茜拿起了手中的文件夾,開始閱讀文件,闡述事件。

“事件的關系者為D班的須藤健與C班的石崎、小宮和近藤,起因則是四人在上周于特別教學大樓內進行了斗毆。”

“根據身為控訴者的石崎、小宮、近藤三人的描述,被控訴者的須藤健對他們進行了單方面的毆打。”

“可根據身為被控訴者的須藤健的描述,是C班三人率先動手,一切都是正當防衛。”

“雙方的言論產生了矛盾,并無法證實誰的言論正確。”

“根據上述原委,我們希望能夠查明哪一方的主張才是真相。”

“現在,請允許我作為代表,先向關系者們確認證言。”

橘茜從手中的文件抬起頭來,先看向了須藤健的方向。

“籃球社的小宮同學他們兩人主張自己是被須藤同學你叫到特別教學大樓,并在那里單方面遭受你的挑釁、毆打。請問這是真的嗎?”

“那些家伙說的是騙人的。被叫去特別教學大樓的人是我啦。”

面對橘書記的詢問,須藤健刻不容緩地否定。

“那么須藤同學,你能說出事實嗎?”橘茜再次詢問

“我那天結束社團活動的訓練后,就被小宮跟近藤叫去特別教學大樓。雖然覺得很麻煩,但我對那些家伙平時的態度就很火大,所以才會過去赴約。”

對于須藤健口無遮攔的說話態度,如果是在一般情況下,堀北鈴音會非常傻眼。

然而她不曉得是有在聽,還是沒在聽,完全一動也不動。C班班導圓睜雙眼。

“這是謊言。我們是被須藤叫出來,因此才會去特別教學大樓。”

聽到須藤健的話語,C班的小宮葉吾也大聲喊了出來

“別鬧了,小宮。明明就是你把我叫出來的吧!”

“我可不記得。”

須藤健由于太過焦躁,而忍不住出手敲桌。

寂靜瞬間降臨。

“須藤同學,請你稍微冷靜下來。因為我們現在只是在聽雙方的說法。小宮同學,也請你自制中途插嘴的行為。”

看到現場過于混亂,橘書記忍不住提醒道。

“哼,我知道啦……”

須藤健有些不服氣的哼了一聲,應了一聲后,就一直怒視著C班三人。

“雙方都主張自己被對方叫出來,因此說法并不一致。不過似乎也有共通點呢。須藤同學與小宮同學、近藤同學之間有發生過爭執,對吧?”

看著現場冷靜了下來,橘書記繼續說著案件,并找到了共通點。

“與其說是爭執,不如說是須藤同學總是來找我們麻煩。”

聽到橘書記的話語,C班的小宮葉吾立馬接過話茬。

“找麻煩是指什么?請詳細說明”橘書記看著小宮說道。

“他比我們都還會打籃球,所以都會過來跟我們炫耀。”

“雖然我們也不服輸地拚命做訓練,但他卻瞧不起我們的這份努力。”

“我們覺得很不開心,因此在這方面經常發生沖突。”

小宮描繪出了一副自己是努力型并被天才型的須藤嘲笑的可憐人形象。

雖然太宰治不清楚社團活動中的詳情,不過看了須藤健氣得臉爆青筋,就知道對方明顯混入了編造的謊言。

橘書記隨后也向須藤健詢問小宮葉吾說的是否屬實。

“小宮說的話沒半句是真的。那些家伙在嫉妒我的才能啦。我默默在訓練的時候,他們也一天到晚來妨礙我。事情就是這樣。”

須藤健當然立即否定,描繪出了自己默默訓練,卻整天被C班人員騷擾的形象。

當然,無論哪一方的意見都彼此不相符。

他們只主張是對方的錯。

“雙方說詞不符,那么這樣下去,就不得不以現有證據來做判斷了呢。”

橘書記看著目前的畫面,只能如此判定。

“我們被須藤同學打得七零八落。而且還是單方面地被毆打。”

看來C班果然打算將受傷這件事帶到談判的中心。

三人的臉上都有著感覺是被毆打而出現的淤青。

這部分是母庸質疑的事實。

“這也是騙人的!是你們先來動手的。我是正當防衛啦!”

須藤健儼然一副要失控的模樣,如果D班一方再沒有人要發言制止的話,他很可能大打出手。

太宰治看著低頭靜止不動并且無法做出發言的堀北鈴音,心道‘這下要遭’。

太宰治作為旁觀席,是不具備發言權的。

綾小路清隆的話,依他悶葫蘆一樣的性格,估計會沉默到底。

只有堀北鈴音一人能做出行動,但是堀北因哥哥堀北學在場而陷入沉默。

要是就這樣維持沉默,不管是學生會還是老師們,想必就會做出無情的裁決吧。

為了不讓事情變成這樣,堀北鈴音必須振作精神。

可是最關鍵的堀北鈴音,卻依然在哥哥堀北學面前畏縮且縮著身子。

“看來好像也沒有爭辯的必要。”

貫徹沉默的學生會長在此初次開口。

堀北學似乎已經打算做出結論。

“無論是哪一方把對方叫出來,就算從傷口的情況看來,須藤單方面毆打對方的事實也很明顯。應該也只能以這點作為基準,來得出答案了吧。”

“等、等等啊!這種事情我不接受!這只是因為那些家伙都是小嘍啰啊!”

對于須藤健為了辯白而說出的這句話,太宰治甚至看見了坂上老師一瞬間露出了微笑。

“看來只有一個辦法了。”太宰治心道,為了不讓接下來的計劃失敗。

于是,太宰治有了動作。

太宰治緩緩從摺疊椅上站起,并走到堀北鈴音身后。

接著,把手伸向她兩邊的側腹,并且一把抓住。

“呀!”

堀北鈴音發出了很女孩子的叫聲,這平時絕對無法聽見。

不過現在并不是該對這種事情感到稀奇的時候。

太宰治看著堀北鈴音還沒恢復正常,于是——就更是加強了按在她側腹上的手指力道,并且就像是搔癢般地移動著手指。

“等……做什……住……住手!”

不管她的內心有多么動搖,狀態有多么恍惚,只要給予身體強烈的刺激,即使不愿意她也會恢復清醒。

雖然老師們好像一臉錯愕,可是這種時候已經不能在意面子了。

太宰治在認為已經夠了的時間點,把雙手移開。

即使堀北鈴音看起來就快哭出來,但還是狠狠地往上瞪著太宰治。

雖然手段很強硬,不過這樣應該能當作堀北鈴音已經回到平時的她了吧。

堀北鈴音依然在怒視太宰治。

看到兩人的舉動,坂上老師忍不住說了一句:“太宰副會長,我記得你只是旁觀席吧。”

“沒錯,但是旁觀席僅僅是不能發言而已,并不代表沒有行動權,比如我現在就想打你一頓。”

聽到太宰治這句話,坂上老師一下就噎住了,自討沒趣的搖了搖頭。

跟板上老師對完線后,太宰治低下頭看著堀北鈴音的眼睛跟她說道:“鈴音,振作點。你要是不迎戰,這樣下去我們就要輸了。”

這一系列動作堀北學并沒有阻止。

堀北鈴音似乎終于理解情勢,并依序看了C班學生、老師,以及哥哥一眼。

“……失禮了,請問能不能讓我問一個問題呢?”堀北鈴音看向她的哥哥,略帶緊張的問道。

“我允許。不過,請你下次早點答話。”堀北學回答道。

看到堀北鈴音恢復正常,太宰治也回到了座位上,玩著手上的繃帶。

堀北鈴音慢慢拉開椅子,然后站了起來,問向C班三人。

“剛才你們說自己被須藤同學叫去特別教學大樓。請問須藤同學究竟是跟誰說,而且是用什么理由把你們叫出來的呢?”

堀北鈴音一開始就想讓C班三人說清楚這次事件的發起人,以及事件的原由,以此掌握現場的主動權。

“事到如今為什么要問這種問題?”

小宮葉吾他們如此說完,便彼此互看。

“請你們回答。”

堀北鈴音添上這一句話追問。

橘書記也對此表示同意。

三人又看了板上老師一眼,坂上老師也點了點頭。

這是審議的正常順序,是必須回答的問題。

校方是不能聽取學生的一面之詞的,所以也便有了審議會這種學生會來檢查處置的機構。

“我不知道他叫我和近藤出去的理由。”

“只不過,當我們結束社團活動正在換衣服時,他就過來對我們說等一下過來見個面……應該也只有像是看我們不順眼的這種理由吧。”

“請問這又怎么了嗎?”

見坂上老師也同意作答,小宮葉吾他們也只能回答堀北鈴音的問題。

“那么,請問為什么石崎同學也在特別教學大樓呢?他又不是籃球社社員,照理說與他無關。我認為他在場很不自然。”

堀北鈴音又找出了疑點,畢竟只找兩人出去,為什么還要帶上一名與此事并不相關的學生呢?

“這是……為了以防萬一。因為有傳言說須藤同學很暴力,他的體格又比我們還壯。請問這樣不行嗎?”

小宮葉吾等人慌張了一下,但很快找到了解答方案,想要證明帶上石崎大地是符合一般人懼怕強勢勢力的概念。

“換句話說,你的意思是感覺自己說不定會被對方施以暴力行為?”堀北鈴音問道。

“是的。”

C班學生對答流暢,簡直像是料到會被問到這種問題。

堀北鈴音的問題幾乎十分刁鉆,要是回答不上了一句話,基本這場審議就會以C班污蔑須藤健來完結。

然而針對這場會議,C班他們自己也確實思考了各種問題的對策。

“原來如此。于是你們才會把國中時期擅長打架的石崎同學帶去當保鑣呢。為了能在緊急時刻對抗須藤。”

堀北鈴音也理解了C班三人的概念,這是非常合理的。

“這只是為了要保護自身安全。再說,我們也不曉得石崎同學以擅長打架出名。我們只是因為他是個值得依靠的朋友,所以才會帶他過去。”

小宮葉吾說出了自己并不知道石崎大地擅長打架的言論,再次強調只是為了安全保險起見。

堀北鈴音似乎也做了各式各樣的個人模擬練習,因此冷靜地聆聽著,絲毫不慌張。

她隨即使出下一個招式,她想要用自己的經驗來辯論這次事件。

“即使不多,但我也略有習武的經驗。”

“正因如此,我知道當我們在面對兩人以上的敵人時,戰斗難度將以倍數成長。”

“你們有熟習打架的石崎同學陪同,因此我無法接受你們單方面遭受毆打一事。”堀北鈴音說道。

“這是因為我們沒有意思要打架。”小宮葉吾說道。

這句解釋就非常愚蠢了,一個人打到了三人就已經非常不合理了。

況且,石崎大地還在國中的時候就十分擅長打架斗毆,戾氣一定十分嚴重。

不可能是看著別人打自己還不還手的人物。

太宰治聽到這里,輕笑了一聲,仿佛在笑‘會有如此愚蠢的人’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坂上老師又跳出來對線:“太宰副會長,你在笑什么,我們班級的學生遭到了你們的毆打,這不是事實嗎?”

看到有人跳出來和自己對線,太宰治不僅挑了挑眉說道:“不不不,沒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情罷了。”

“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介意說出來聽聽嗎?”

坂上老師抓住了這一點不放,有些不懷好意的說道。

“我只是在想需要多少點數,才能把你從C班班主任的地位拉下來。”

太宰治說出了一個驚人的言論,令板上老師不禁瞪大了眼睛,有些緊張的說道:“我可不記得有這項規則,太宰副會長。”

“你不記得不代表沒有,你說是不是,堀北會長。”

太宰治把問題拋給了堀北學,想讓他來給自己解答。

“理論上來說需要3000萬的點數,不過這里是審議會場,請兩位注意一下,D班發言人,繼續說出你的問題。”

堀北學仿佛想要快速打發掉太宰,因此做了回答。

不顧坂上老師的震驚,并讓堀北鈴音繼續詢問。

堀北鈴音點了點頭,再次看向C班三人。

“客觀看來,發生打架的主要因素是自己與對手的能量互相碰撞,并且彼此越過對峙的那段距離。”

“這時候,情況才會發展成打架。”

“在對手沒有戰斗意志,或者不做抵抗的情況下,照理說,你們三個人會傷到這種程度的機率非常低。”

堀北鈴音的想法都是依據規則,并且有所根據的。

這確實是個客觀意見。

就連橘書記都不禁微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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