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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我喜歡被你觸碰

作者:屏卻相思  分類: 現代言情 | 都市異能 | 屏卻相思 | 調香大佬的吸金日常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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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香大佬的吸金日常 101我喜歡被你觸碰

蕭璦眉眼彎彎,笑得很柔和,一點都看不出她平靜外表下的暗潮洶涌:“我都不知道你們是認識的。”

“在菡城時候就是同學——”

“其實從小就認識了。”

兩人同時開口,顯得很有默契,可是說出來的話,根本就是互相矛盾。

蕭璦連臉上的笑容都變得僵硬起來。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藏在毛衣領子下的項鏈,那本該屬于云染的項鏈,在被她砸在地上摔壞了之后,雖然還能用,但是越來越不穩定。

里面的空間也變得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會毀滅。

正因為空間不那么好用了,帶給她身上的能量也變弱了許多,原本她是肯定能交出更令人驚艷的調香作品,可是最后的結果卻不那么令人滿意……

F國的高級調香師蒂埃里夸過她一句,說她的作品頗有靈氣。

可是他是怎么夸獎云染的呢?

他的原話是:“破繭秉承了洛蘭一貫的優雅風格,卻又打破了這種故步自封的貴族做派,它勇敢、熱烈、就像火焰,在燎原的一瞬間將我們的感官焚燒殆盡。能夠調配出破繭的調香師就是老天賞飯吃。”

一句話簡簡單單的,甚至都跟敷衍差不多的“有靈氣”,又如何能跟蒂埃里夸獎云染的那些話相比?

她早就知道云染是有調香師天賦的,卻沒有想到,她失去了空間,還能得到更盛的贊譽。

蕭璦不由開始懷疑,難道她當初真的不只是依靠這個玉墜空間嗎?

江硯殊清了清嗓子,溫和地開口:“就是從小就認識的。就算你覺得回答問題很麻煩,也不要隨意敷衍。”

說完,他突然加了一塊魚肉,喂到云染嘴邊:“食堂飯不好吃,你嘗嘗這個,味道很好的。”

云染:“……嗯。”

她還有點沒進入狀態,也不知道江硯殊是不是已經開始他的表演了,只能配合地咬走了他遞過來的魚肉。

蕭璦看著他們就在自己面前互動上了,卻還要保持溫柔的微笑,其實她好氣:“江叔叔之前說,這周末要教我騎馬,你會去嗎?”

江應天約蕭啟正騎馬打球,兩個孩子當然也要跟著去。

單純就是給他們創造相處的機會而已,又不是真的讓他們去玩的。

江硯殊半垂著眼,漫不經心地回答:“我不去。不會騎馬。不管是哪一種運動我都不擅長,就不去獻丑。”

蕭璦勸說道:“不會也可以學啊,我也不會呢。”

她話音剛落,江硯殊那張臉就像被冰凍住了,冷得都快要冒冰渣子:“江家人除了我之外,沒有不會騎馬的。我不想去丟人現眼。”

他的語氣雖然不重,可是落在蕭璦耳朵里,就已經是在譴責她:這不是讓他去騎馬,而是讓他去丟人。

她還能說什么?只能乖乖閉嘴。

可是她閉上嘴,心里卻疑惑重重起來。

怎么感覺江硯殊跟她印象中的性格稍稍有點出入?

在她的記憶里面,他一直都是溫文爾雅,從來不會很直接地表達自己的喜惡。

這樣的人,就像被一層堅固的冰層牢牢保護著,如果不能突破外面的堅冰,就永遠沒有辦法觸及到內心深處。

云染側過臉,看著江硯殊,江硯殊也定定地看著他。

他們面面相覷,對視片刻,云染若有所思。

可能……到了需要她表演的時候了吧?

云染醞釀了一下感情,突然反客為主,伸長手臂一把攬過坐在她左手邊的江硯殊。

身高上是有點差距,但是這一點點難度是可以克服的。

江硯殊有潔癖受不了肢體接觸,她就虛握拳頭,手臂傾斜,盡可能地減小接觸面。

語氣也調整到鏗鏘有力max:“在厭煩的人面前露出笨拙姿態是完全不必要的,你想學騎馬,我來教你。”

系統:……

系統簡直無力吐槽:你根本就不會騎馬啊你教他個鬼啊!

在未來世界里,誰還會騎這種慢吞吞的四腳獸?是飛船不好開了,還是想體驗一下遠古人那種龜速的交通工具?

江硯殊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又很快松弛下來,溫順地配合她的安排。

他低下頭,看著她擺在他手臂邊上的手,大概是怕他不舒服,所以一直都是懸空的,并沒有真正產生肢體接觸。

他的心突然裂開了一道縫隙,變得柔軟起來。

那種柔軟的感覺,就像一個毛乎乎的小貓爪,毛茸茸地安慰著你。

蕭璦深吸了一口氣,聲線也開始有點不穩:“云染,你會騎馬?原來在山村里學的?”

她已經被云染的一系列舉動刺激得頭暈目眩。

明明已經被踩到地底下,眼見都不能翻身了,她居然還能若無其事地回來參加物理奧賽。

明明已經沒有空間了,可是她調香的天賦一如既往,甚至更好了。

就算她覺得自己早已預知一切,覺得未來盡在掌控,還是被她這不按常規的操作弄得一愣一愣。

更氣人的是,她什么時候跟江硯殊關系變得這么好?

他可是有潔癖的,最討厭別人碰到他。

系統以最快速度下載了一個新劇本,又重新殺回來:親親你劇本拿錯了,我給你找了個更合適的!

云染面無表情:“不管是怎么學會的,反正我會就是一個事實了。”

她真的學過騎馬,只不過是云騎馬,玩全息游戲的時候體驗過古代戰場。云騎馬應該也能算是騎馬吧。應該。

蕭璦握著拳,下意識地抓住了藏在毛衣里面的項鏈:“云染,你別碰他,他不喜歡被人碰!”

江硯殊正處于心花怒放的狀態里,雖然不清楚自己到底在高興什么,反正就是很開心,一顆心也軟得不得了。

他突然想起從前在書上看過的一句話,他現在已經想不起這是哪一本,是誰寫的,只記得那句話說:這個世界冰冷而又寂寞,可你卻是月亮和星辰,懸掛在我心頭。

原來他的小美人魚也把他看作星與月。

他把手上的保溫飯盒放到一邊,又反手把云染攬了過去:“我喜歡被她觸碰。沒關系,你隨意,再多點肢體接觸我也無所謂。”

后半句話,是對云染說的。

他本來就膚色素白,突然涌上了一層淺薄的緋紅,再加上他低垂著的長睫毛,看上去又溫軟又順從,就像漂亮的小媳婦。

云染:“嗯。對,就是這樣的。”

蕭璦:“……”

她氣得心臟病都要發作了。

就在她氣得說不出話來的時候,云染突然耳尖地聽見一個軟綿綿的聲音說:“主人,你可不能被她的氣場給壓制住啊,剛才你的氣運突然跑掉了很多,都跑到她那里去了。”

云染示意系統先別說話。

她仔細地分辨著這聲音的來源,最終確定那個軟軟的聲音就來自于蕭璦的脖子——再確切一點,是藏在她的毛衣領子下面。

“本來空間就不穩定了,再這樣下去,空間就會整個崩塌。一旦失去了空間,你就沒有辦法調香了。”

云染了悟地看著蕭璦的脖子。

原來如此,難怪她會用昂貴的定制項鏈去跟原主交換那么一個破玉墜。

里面的空間是可以輔助她調香的嗎?

那她……要不要搶過來再砸一次呢?

大約是云染的眼神太直白了,空間很快就感受到了來自于外界的不懷好意和滿得快要溢出來的惡意。

那個很軟萌的聲音都在發抖:“但是現在你還是離她遠一點吧,我感覺到她又想把我再砸一次了嚶嚶嚶……”

蕭璦立刻站起身,僵硬地笑道:“那你們下午的奧賽加油哦。要是分數夠高,還能被燕京大學提前錄取呢。”

云染目送蕭璦離開,無趣地撇了撇嘴角:這次沒來得及動手,下次再努力好了,以后反正還是能有很多機會的。

可見她上次砸了玉墜,還是對空間的穩定性造成相當大的破壞,再來一次,估計就能大功告成了。

可是,江硯殊卻突然問:“你沒有用我帶給你的洗漱用品嗎?”

雪松的氣味微有辛辣,存在感強烈,不可能會淡得聞不出來。

云染沒法回答為什么沒用他送的東西。她當然是不想跟他有一模一樣的氣味,那種感覺太奇怪了。

不過江硯殊倒也沒說什么,只是說,要是以后她有新的調香作品,不管是香水也好日化用品也好,都可以給他一份試用裝。

被蕭璦這么一耽擱,她睡午覺的時間全部都被消耗一空,只能一臉無趣地直接去考第二場。

可是當她走進考場,卻發現整個大教室里的氣氛十分古怪。

站在講臺后邊的并不是上午的監考老師,而是一個四五十歲長相很斯文的教授。

云染只看了他一眼,就很平淡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了。

反倒是她前后左右的選手都特別激動,激動得臉色都發紅了。

“他就是燕京大學的陸寧芳教授吧?他好像剛從M國回來?”

“是啊,原來他在斯坦福參與的那個項目還得過物理大獎,但那個項目的白人教授有種族歧視,把他從主要參與人的名單上劃掉了!”

“他的爺爺奶奶輩就生活在M國,他現在就回國,還很努力地學習中文,這幾年都一直在證明希格斯粒子理論……”

云染聽到“希格斯粒子”這個詞,總算對這個叫陸寧芳的教授產生了些許興趣。

歷史的洪流上自然是有許多杰出的科學家,可是,并不是每一位科學家都能夠名傳青史,為后人所知。

陸寧芳這個名字,她沒有聽說過,但是希格斯粒子的理論的的確確在后面是被證實了。

她的目光從陸寧芳身上落到了他正彎腰調試的一臺模型上,眼神閃了一閃。

這是電子對撞機的模型!

雖然不是真正的機器,可是已經具備了相當完美的雛形。

她突然對這個乏味得像白開水一樣的物理競賽燃起了很大的興趣。

如果陸寧芳是燕京大學的教授,那更加堅定了她打算報考燕大的決心,一個擁有電子對撞機模型的學校,還有開明到能把自己的新發現拿出來跟學生分享的講師,真是太美好了!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系統不是杠精,就只是溫馨提示。你之前可是說要當一個調!香!師!你現在又開始垂涎物理系的電子對撞機模型,你說你跟渣男洪世賢有什么區別?

調香師必報的專業是生物化學和藥學,跟純物理可是八竿子打不著,最多也就是上一下大學物理這樣的基礎課,還是黑壓壓一片人頭的公選課。

她這樣一會兒看上這個,一會兒又看上那個,簡直就是妥妥的渣男!

云染:“……”

雖然不知道洪世賢是什么人,可是這一盆冰水驟然澆在了她發熱的大腦上,把她給凍醒了。

這真是一個好選擇題!

想玩電子對撞機,那就選擇物理,想調香,那就得左轉去學生物化學和藥學。

兩條道路,涇渭分明,注定是無法兩全的。

正好外面的上課鈴打響,考試開始。

一直低著頭的陸寧芳教授終于把視線投給了坐在下方的學生。

他把擴音器掛在領口上,調試了一下聲音,開口道:“這次物理奧賽小組想讓我來出最后一場考試的題目。我想了很久,不知道應該出什么樣的題目。于是我決定打破往年的慣例,去掉筆試部分。”

由于陸寧芳教授從小就是在M國長大,他的父母就不怎么會說中文,所以他說話的口音和語調都很別扭。

可是底下的選手們根本沒有人在意這點細枝末節,只是全神貫注地聽他說話。

正因為他普通話不標準,還必須聽得非常仔細,生怕漏掉了什么不該漏掉的重要細節。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陸寧芳,目前是燕京大學物理系的教授。我目前正在研究的項目就是論證希格斯粒子理論。”

他輕柔地撫摸了一下身邊的電子對撞機模型,表情一下子變得溫柔了很多,摸著這模型,就像面對他最摯愛的情人。

“誰能告訴我,這是什么?”

在這個時間點,電子對撞機和粒子,還是少數發達國家正在研究大項目,也沒有出現什么成果。

對于一群高中生來說,一個模型,更加不可能認出來這就是簡易版的電子對撞機。

可就算如此,還是有人舉起手,想要發言。

陸寧芳看了一圈底下的學生,最后選中了傅鈞遲:“這位男同學,你來說說看。”

傅鈞遲緊抿嘴角,試探道:“這是不是一臺電子對撞機?”

陸寧芳滿意地看著他:“是的,不過這只是一個簡易模型,電子對撞機的工作環境相當苛刻,不可能搬到教室里來使用。”

------題外話------

電子對撞機啊,就是生活大爆炸里經常提起的。這個機器emmm作用就是能夠做許多物理研究,至于能不能研究出結果來,又是玄學。好吧物理真的有很多玄學的東西。前兩年,我國學術界也爭論過到到底要不要造電子對撞機,至今沒有定論,反對派的代表就是楊振寧,反對的原因是對撞機太貴了,為了玄學概率的研究還不如多修地鐵。反正這個是很枯燥的話題,我會簡略概括地寫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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