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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主公,得償所愿(二)

作者:桑家靜  分類: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桑家靜 | 主公一你的謀士又掛了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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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謀士又掛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主公,得償所愿(二)

登基大典之后,宮中便舉行了盛大的晚宴,期間觥籌交錯,鼓樂齊鳴,歌舞升平,歌臺舞榭,輕歌曼舞。

陳白起如今乃百官世族門閥巴結的重點對象,自然少不得要與其應酬一番,她推脫不了便也與眾人飲了些酒。

等她被宮人送返至相府時,已月入中天,守夜的門房聽見馬蹄聲,便立即開了門,謝過緹騎護送后,便忙招呼門庭守衛將人給攙扶著回去。

這時,走廊內一盞微醺的熒火燈光走近,一道熏香淡雅似蓮的人上前拂開一眾下人,將手上的燈盞遞給旁人,親手扶過醉態搖晃的陳白起,他輕聲在她耳邊似問了些什么,卻見她不甚清醒,便打橫一攔將她抱了起來。

陳白起經涼風一吹,覆面的醉意已散了些許,卻仍粉頰生暈,她驚訝地抬頭,只見一截優美白皙的下頜,她瞇了瞇眼道:“你……你是?”

陳白起問完話,便見那那人溫柔地低下頭來,頓時一張高蹈出塵的俊逸臉龐在她眼前綻放,他的笑容親切而溫暖,尤其凝注在她身上時,暖如季春微風。

“你啊,連我都不認得了?”

他低下頭,以溫軟的鼻尖碰了碰她的額頭,帶笑的聲音似清泉輕輕撩起一絲令人心臟失拍的漣漪。

“姐——”陳白起徒然瞠大了雙眸,卻剛喊出一個字,便被突出其來的記憶填充滿了腦袋,一時填鴨似的沖擊令她整張臉皺得跟個小老頭似的。

“白起,可是難受了?”姬韞臉色微變,緊張道。

陳白起緩沖了一下,睜開眼見姬韞一臉擔憂心疼地看著她,于是,便生拗地改口:“夫、夫君?”

她“記”起來了,她好像……呃,是跟姬韞成親了,而且成親了好幾年了,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叫潤兒,今年五歲,可為何……她卻覺得這個稱呼既陌生又尷尬?

等等,陳白起一臉懵逼地反應過來。

她……她不是相國嗎?相國還能生孩子?

“你啊,還是改不過口來,我如今乃是你的夫君了,莫再喚我姐夫了,徒增它人笑話。”姬韞不滿地瞪了她一眼,只是眼神太溫柔,少了些責備的意味。

陳白起一臉虛幻失神地應了聲是。

她想,她估計是酒喝多了,現在腦子的水還沒有代謝完吧,她還是先睡上一覺再說吧。

姬韞回房后便將陳白起輕柔地放在床上,沒讓其它人進房,他親自替她脫了外衣解了頭冠,又替她用熱水擦洗了臉手……最后,他整理一下自己熄了燈后,便躺在了她的身側。

“白起……”

陳白起僵硬地側過身,面朝墻壁一面,一動不動。

黑暗中,姬韞伸出一只手輕撫上陳白起的臉頰,然后綣繾纏綿地順著她的頸部、鎖骨而下……

陳白起一個激伶,一把緊緊地按住。

“嗯?”

陳白起正了正色道:“我累了……”

話一出,姬韞的手便涼了涼,他失落而冷淡地收回了手,卻如同世上賢良的妻子一般容忍地道了一句:“也是,今日在宮中陪了一日怕是忙不歇地,既然累了,那便早些歇息吧。”

陳白起聽了這話,莫名覺得自己就那些個外遇的渣男一樣嫌棄糟糠求歡,而糟糠卻依舊體貼入微。

這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陳白起的頭是越來越昏沉,在一陣胡思亂想間,她很快便呼呼入睡了。

一夜好眠。

翌日醒來之后,陳白起才終于稍微適應了一下目前的身份跟環境,她由著婢女替她梳洗穿戴后,便見早起的姬韞帶著一個小豆丁前來與她請安。

姬韞今日穿了一件白袍勝雪,款式雖簡單,但袍袖處繡了瓊枝連理倒于細節上顯優雅,他長發簡單的束起,言笑吟吟,好似翩翩濁世白衣佳公子。

“相國,近日你可一直忙著登基大典的事宜,潤兒已有幾日不曾見你了,所以一大早便跟我吵著要來向你請安。”

潤兒站在門口處,向著陳白起有模有樣地行了一禮:“阿母。”

“潤兒?”陳白起看著自己的“兒子”,表情又開始呈魔幻般的不真實,她看向姬韞,下意識脫口而出:“兒子你生的我生的?”

此話一出,姬韞含笑的臉一下便僵掉了,他一臉錯愕地盯著陳白起。

而周圍服侍的一眾奴仆皆捂嘴“噗嗤”地一聲悶笑了出來。

“白起,莫要說笑了,我乃丈夫,如何能生得出孩子。”姬韞瞪著陳白起惱聲道。

陳白起茫然地看了看自身,道:“可我也是……”

“你不過是女扮男裝,你莫不是真當自己是男子了?”姬韞斜了她一眼,沒好氣道。

陳白起這才恍然道:“哦,原來是這樣啊。”

她的記憶就像是由各種切碎的片段組成,她該知道的都知道,但這其中的許多細節與過程卻是模糊不清的。

潤兒見阿爹與阿姆講完話了,便噔噔幾步撲進了陳白起的懷中,仰著小臉撒嬌道:“阿母,潤兒想你了。”

脆生生的阿母令陳白起心中柔軟了下來,她低頭看著掛在她腰間的小豆丁,他的模樣長得的確好,粉雕玉琢,齒白唇紅,黑溜溜的大眼睛像她亦像姬韞。

“潤兒乖。”陳白起扮不來慈母,卻亦不愿涼的小孩兒的心,便嘴畔彎起一抹著溫軟的笑,生疏地摸了摸他的頭。

姬韞含笑地著他們打趣道:“岳父在廳堂中等著我們過去用早膳呢,你們母子別再膩歪了。”

陳白起側過臉笑望著他,然后點了點頭。

姬韞抱著潤兒跟著陳白起一塊兒到了廳堂中,在房檐下便看到廳中陳孛正坐在桌前等著他們,而他旁邊還坐著兩人,一紫一藍。

聽到了外頭的動靜,陳孛身旁的兩人幾乎同時地轉過頭,陳白起看到他們的臉后,著實驚艷得難以移開視線。

這兩人的臉仿佛用這世間最美的詞匯描述都不過份,那是一種不分性別的美麗,看一眼便能感受其驚心動魄的魅惑。

“相國。”

“白起。”

兩人動作一致地撐膝站了起來,然后一左一右地將她給圍住了。

兩張相似,卻又美出不一樣風情的臉正笑靨如花地看著她。

“姒姜與姒四?”

姒姜一雙琉璃般剔透的淺褐色眸勾勾纏纏地流戀在她身上,然后拉起她的一只手:“白起,我給你熬了解酒湯,你隨我來喝下。”

姒四則牽過她另一只手,純湄近妖的面容帶著靦腆期待:“我今日也特地為相國做了一鍋芙蓉粥,你最喜愛的,一會兒定要多食用些才是。”

陳白起想起方才兩人近坐于一起,便問道:“你們倆和好了?”

姒姜與姒四聞言,然后對視一笑。

姒四揚唇嬌傲道:“自然啊,我們是親兄弟,雖然前日因為相國只送了一箱新布料給哥哥卻忘了我,但昨日你卻送了一盒成色極好的珍珠送我,所以我便不與哥哥吃醋了。”

姒姜則寬容許多:“弟弟性子小,以后啊,相國不必送我什么,我也并不缺什么,我只求能一直留在相國身邊便知足了。”

姒四一聽姒姜講得大方得體,怕自己使小性子惹了陳白起生厭,便忙裝一裝賢惠:“對啊,相國前些日子滅了趙國,便相當于為我與哥哥報了家仇國恨,你于我們有大恩大德,所以這以后我們都會一直留在你身邊報恩的。”

陳白起聽了他們的話后,便一臉蛋定則實內心凌亂地想著……原來我還滅了趙國啊,那后卿呢,也被我一并干掉了嗎?

可我這么牛,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呢?

“好了,堵在門口談話成何體統,岳父還在里面呢,入坐吧。”姬韞抱著潤兒冷淡地瞥了那妖魅惑主兩人一眼,便目不斜視地率步入內。

而姒四則在姬韞背后扮了個鬼臉。

“大房了不起啊,哼。”

陳白起跟在姬韞身后,隱約聽到姒四在小聲嘀咕,便轉回過頭,疑惑道:“什么大房?”

“沒什么。”姒姜快速地截過話,并暗中撞了姒四一下。

姒四立即搖頭,一臉天真無辜。

“我什么都沒有說,相國興許聽錯了。”

陳白起點了點頭,然后以一種和稀泥的心態入座了,她現在可是一點都不想知道姬韞、姒姜與姒三他們三人是怎樣一種錯綜復雜的關系了。

“父親。”陳白起向陳孛問安。

“外祖父。”潤兒問安。

“岳父。”姬韞問安。

陳孛雖已年過四十,但一張娃娃臉再加上皮膚甚好令他看起來卻是三十剛出頭,他道:“好好,別多禮了,快都坐下吧,我嬌嬌兒這幾日辛苦了,看著都消瘦了許多,趕緊多食用些姒四替你熬的芙蓉粥補一補。”

陳白起答:“好。”

見陳白起答應得乖巧,瞬間便萌化了陳孛一顆熊熊的愛女之心,他殷勤地替她舀粥,她喝一口他便舀一勺。

而姒姜與姒四也不甘落后,替她夾些小菜爽口,而姬韞因為還得額外照顧潤兒,所以動作便落后了兩兄弟許多,他想了想,便直接端一盤擱在了陳白起的面前。

“……”陳白起面前的粥碗已經滿平,而菜碟也早已疊滿出碗緣許多,看著就像座小菜山。

陳白起擱下筷,忽然覺得這個集千萬寵愛于一身的事也不見得人人都消受得了啊。

不過能這樣一家人聚在一塊兒用餐對于從小缺少家庭溫暖的陳白起而言卻是溫暖又向往的。

“對了,巨呢?”陳白起問姬韞。

姬韞正拿著塊帕子替潤兒擦嘴,他道:“你不是覺得他天天這樣守在你身邊有些大材小用,便將他給調到軍營中去訓練士兵去了嗎?臨出發前他那一步三回頭的場景我以為相國會記憶猶新才對。”

陳白起想起這事了,她又問起另一件事:“那山長還在不在相伯先生的閑人莊?”

姒姜知道這事兒,他搶先答道:“怎么不在,他們兩人跟有聊不完的話題似的,山長已有三日不曾回相府了,我估計這會兒他定還在呢。”

“那我一會兒去閑人莊去看看他們。”

閑人莊是陳白起為相伯先生親自設計的一座集休閑渡假養生為一體的莊園。

此處由于有一處溫泉池,因此周邊栽種的各類花品四季常開,陳白起扣門,一常熟童子來應門,一見是相國便也不多話,替她在前引路。

來到一松亭,陳白起遠遠便見相伯先生與沛南山長正于石臺上下棋。

小童離去,她信步而至,于亭下掃了一眼石臺上的棋局,笑揶湊上前:“不知兩位先生是誰贏了呢?”

一聽她的聲音,沛南山長與相伯先生一同抬頭,眼底都有不同程度的驚喜。

“你怎么來了?”

“登基大典忙完了?”

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陳白起挪到一旁坐下,她支頤偏側著臉,笑睨兩人道:“算是暫時忙完了吧,想著許久沒見兩位恩師便來探望探望,卻不想弟子在朝忙成狗,二位倒有閑心在此下棋。”

“嘴皮,你哪一次想幫忙的時候我們推脫過的,不過偶爾閑趣一下,便遭你埋怨了。”相伯先生隨手便操起一卷竹冊輕敲了一下陳白起的額頭。

“我講笑的……”陳白起假意躲開,然后又眉眼俏皮地湊近棋盤道:“你們下了這么幾日,到底誰贏啦?”

“那你想誰贏呢?”沛南山長掃了她一眼,他身著素淡的青袍,正坐于銘刻著棋盤的石臺前,隨手撥弄著一顆黑子,一頭綢緞般的烏發近乎奢華地披散而下,直落地面。

呃……陳白起一啞。

相伯先生手肘撐于棋盤上,湊近陳白起,輕衫輕薄如荷散于一地,他眉眼空蒙悠遠,唇邊一絲淺笑:“白起,我也想知道,我們兩人,你想誰贏?”

陳白起被他們這樣“虎視眈眈”地盯著,忽然一笑道:“我覺得……還是雙贏最好。”

她一拂袖,只見手下一和,便將石盤上排序譎波的黑子與白子摸成了一堆亂子。

兩人見此額間青筋突地一跳,一同喝道:“陳、白、起!”

陳白起見兩人都變了臉色,遂干笑一聲,便掉頭開溜了。

“山長,相伯先生,閑趣則好,晚上記得回相府用膳,我請來了一位新的廚子,他最擅長烹飪越、齊菜肴,你們可別錯過了。”

陳白起撩完沛南山長他們,便又騎馬到西都河堤的駐扎軍營中逛了一圈,她看到巨正在操練將士,他穿著一身啞光黑鎧站在臺上,目光冷凜,下頜收緊,如同一座高大的雕塑鎮壓著一切邪魅鬼怪。

陳白起笑瞇瞇地瞅著他,正打算上前跟他打聲招呼,卻見已經歸順朝廷的莫荊與衛溪兩人一塊兒走了過來。

“相國?你怎么來軍營了?”衛溪問道。

陳白起笑道:“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怎么樣,在這里還算習慣嗎?”

莫荊點頭:“沒什么不習慣的。”

“那就好,對了,晚上來我相府用膳,順利大伙一塊兒聚一聚。”

“好。”

雖然陳白起積極地籌備了一頓大餐準備招呼親朋好友,只可惜最終卻沒能如愿辦成。

晚間,一匹神駿的黑色戰馬一聲長長的嘶鳴,展開四蹄騰空奔馳,箭一般地朝皇宮而去。

快馬漸近宮門,黑衣騎士并沒有減速,卻伸手在懷中摸出一支足有兩尺長的金制令箭高高舉起。

“金令箭使者到,行人閃開——!”城門將領舉劍大喝,兩列甲士肅然立定,城門的宮衛“嘩”的閃于道旁。

“降臣于齊國的諸國王侯聯合造反了!”

“降臣于齊國的諸國王侯聯合造反了!”

“降臣于齊國的諸國王侯聯合造反了!”

黑衣騎士三聲如同巨雷般的嘶吼響徹了整個齊宮上下,被急召入宮的陳白起久怔不語。

只見太和殿之下,一名神色狼狽、腳步凌亂沖進來的黑衣騎士撲通一聲跪地久久立不起來,他嘶聲喊道:“陛下,請速速離開,戰敗的諸侯國已造反,他們已集兵聚和沖殺到鄴城外了!”

什么?!

陳白起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卻見眼前一陣模糊,所有的事物都一陣扭曲……

一轉眼間,她便變換了場景,墨色的濃云擠壓著天空,沉沉的仿佛要墜下來,她正騎著一匹馬站在沙場上,四周滿地的鮮血,滿目的猩紅幾乎染紅了整個大地。

斷片的記憶再次替她續上,她想起此刻的她正護著前來監軍、卻遭了敵軍埋伏的孟嘗君步步緊退,而前面的兵馬正奮力廝殺著,欲替他們撕開一道血口子讓他們離開,但她看得出來齊國的兵馬正在節節敗退,只怕不能如愿了。

“陛下,趕緊撤離吧,敵軍已整合了數國之軍力,我等毫無防范,一時難以抵御啊!”一老臣拽著孟嘗君準備舍下余下兵力逃走。

“朕絕不會舍下他們逃走的!”孟嘗君盯著前方正在指揮作戰的“陳煥仙”,神色不容撼動。

“陛下——”陳白起忽然掉轉頭,神駿的紅色戰馬突然間人立,然后長嘶一聲,便騰越人群,朝孟嘗君奔跑而來。

陳白起矮下身來,遠遠便朝著他伸出一只手,她的眼神急切而緊迫,但眉宇間卻凌厲而鎮定。

孟嘗君沉了沉眉眼,徑直跨前一步,將手伸出遞給了她。

陳白起將人扯上了馬后,然后長鞭抽向馬上,她厲聲喊道:“陛下,煥仙定與你共赴生死!”

孟嘗君雙臂緊緊地摟在她的腰上,低聲道:“朕亦不會舍下你的。”

叮——系統:人物的戰國制霸任務已順利完成,可隨時脫離這個世界。

就在這時,那冷云密布黑沉的蒼穹如同破裂一般被劃拉出一條狹長的大“口子”來,那道“口子”內似星子羅布,似有萬千光影交錯,緊接著一股強大的吸力牽引著陳白起進入。

陳白起錯愕地望向上空,狂風吹起她的長發颯揚,而她表情怔忡不已。

而這時,遠處一道子母雙箭穿越人潮朝著孟嘗君疾速射來,等孟嘗君察覺到時已來不及躲閃,只能抱著陳白起朝馬下滾落了下去,借此避開。

“煥仙——”一身狼狽灰頭土臉的孟嘗君爬起,他猛地搖晃了陳白起兩下,緊張咆哮道:“你醒醒,你是怎么了?”

陳白起這才回過神來,她目光復雜地看著孟嘗君。

她要走了……

她身上的衣物無風而自動,如同飛天一般,若非孟嘗君將她緊攥于手,只怕她已升空而起。

這時齊軍已基本被敗軍聯盟軍逼退至鄴城城墻角,烽火黑煙彌漫著空氣,敵軍一字排開,手持長戟步步逼退著他們。

忽然,軍隊后方有了異動,只見幾匹高大的戰馬從中駛出,一人身穿玄武鎧甲,身長如立,眉間一道誅紅似神魔蒞臨,此人正是楚滄月。

他身旁一人披著一件黑紅色斗篷,他如玉般白皙通透的手指揭開帽后,露出一張九天神佛亦感嘆的俊容,此人卻是已滅趙國相國后卿。

他們兩人皆看到了天上的異象,也看到陳白起身上的變化。

后卿眼色驟變,他望著她狠聲道:“你信不信若你就這般走了,某便屠盡這天下蒼生來替你殉葬!”

而楚滄月則長劍一指孟嘗君,悲痛亦冷絕道:“你還要他的命嗎?這不是你一直舍命亦要護助的主公嗎?怎么,你打算就此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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