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怨

從平安京開始的日常 第十五章:怨

記得曾經玩游戲的時候聽過一句話，斗技1小時，自閉一整天，洛玨可算是體驗到了這種感受，真真是太難受了。

曾經游戲里斗技，洛玨表示自己一直在3段無腦突突突，絕不挨打，混完榮譽就走，所以很是舒心，現在體驗了這一天的連敗，真就是對弈一整天，自閉一星期啊。

為了緩解這郁悶的心情，洛玨準備去看看其他游戲有什么好玩的，來放松下他這郁悶的心情。

不過還沒等他繼續開啟自己的游玩之旅，就被神樂攔截住了。

“你也玩了好長時間了，陰陽師的修煉可不能忘。”

“沒忘啊，我一直有在修煉。”洛玨回答道。

聽完洛玨的話，神樂抬手就是一招冥蝶，洛玨一點兒都沒有反應過來，就中招睡著了。

“光是這么修煉可不太行，實戰也是必須的，你跟著般若出去歷練一下吧。”

叫醒中了冥蝶睡著的洛玨，神樂將自己的安排告知了洛玨，然后也不管洛玨是個什么反應，就把洛玨丟給了般若。

“又見面了，你身上的怨氣變多了，不過變得更奇怪了，都似是而非的，好像是怨氣又好像不是，還都不是直接對你的怨氣，真是奇怪。”

見到洛玨，般若貼近洛玨嗅了嗅，感到很是奇怪，而這行為則是讓洛玨感到很是尷尬。

般若的詫異不是沒有道理的，怨氣這東西，既然附在了一個人身上，那必然是對這個人有著極深的恨意，不然也不可能附在這個人身上，而不是附在其他人身上，都是很有針對性的，而且這種恨意的味道一般都很是濃郁。

但是洛玨身上的怨氣則不然，恨意很是輕微，并且還都不是直接針對洛玨的，既然不是針對洛玨的，那為什么恨意會一直環繞在洛玨身邊呢？

這是個般若從沒有見過的景象。

不針對的話，那怨氣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肯定就會隨著時間而消散，現在卻是散又不散，但是卻就是賴著你不走，讓人完全搞不明白。

要知道，在怨氣方面，他可是大師級的人物，或許閻魔這些冥界一系的有人比他強，但是他也不弱，甚至他自覺隨著這些年的進步，他或許能夠超越那些神明也說不定。

遇到這樣的情況，般若的好奇心簡直都快要溢出來了。

正好，趁著這次接了神樂的任務，帶著洛玨去處理怨氣的同時順便研究研究洛玨身上的怨氣究竟是怎么回事，般若有一股極其強烈的預感，要是自己能夠研究透徹的話，或許卡了自己無數年的瓶頸，就能夠突破了。

“那啥，我們要去哪？”

既然是神樂讓他去的，那洛玨也沒有拒絕，他知道神樂的好意，是想要讓他有足夠的自保能力，別人終究是不能夠一直保護你的，還是得自己變強才是正道，所以玩也玩了這么久了，洛玨并不排斥神樂給他安排的這差事。

唯一有點尷尬的就是怎么將他扔給般若了，就不怕把他給掰彎了嗎，真是的。

“哪里有怨氣，就去哪里，跟著我就好。”

“哦。”

考慮到洛玨基本就沒有怎么實戰過，般若也沒想著直接就去找什么強大的怨氣，直接就帶著洛玨在平安京里七拐八彎的繞起來。

“平安京里面也有怨氣嗎？”

洛玨話一出口，自己也感到這問題沒有問的必要，怨氣嗎，想想就知道，肯定是哪都有的。

“有的，不過都是一些小怨，一般平安京里的陰陽師又或是巫女、法力僧等等都會直接處理了，不過那一般也得等怨氣稍稍露頭，能夠被他們發現才行，沒發現肯定處理不了，而我就不一樣了，我找怨氣從來不需要怨氣有什么舉動。”

般若的話表明平安京內的怨氣還不少，這讓洛玨有點吃驚。

“平安京內還有這么多的怨氣嗎？”

“你認為怨氣是什么呢？”般若反問道。

不過沒等洛玨回答，般若直接就自己回答了這個問題。

“所謂的怨氣，只要是擁有智慧的生物都能夠產生，人類能夠產生，被人類殺害的動植物同樣能夠產生，只不過一般而言，尤其是植物，它們的怨氣都指定不了對象，很快就會消散罷了，最多的還是人類產生的怨氣。”

頓了一頓，般若繼續說道：“大的有如戰爭、親人被害等等的大怨氣，京都之內還是沒有的，但是小的像是什么打砸攤鋪，口角沖突，打架斗毆之類的，京都內，或者說無論哪里，都多得是，這同樣會產生怨氣。”

見洛玨對于后面的解釋稍顯迷茫的樣子，般若直接舉了個簡單的例子。

“假設你想要前面那個小攤賣的糖葫蘆，但是我沒買給你，這一樣有可能令你產生怨氣。”

“怎么可能，我不可能——”洛玨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但是立馬就被般若打斷了。

“都說了是假設，而且你不可能，不代表別人不可能，總有這樣的人。這種小怨氣一般而言問題不大，但是如果一直都這樣，并且那個人心理特別陰暗，那股怨氣就會持續不散，然后陸續加入新的怨念，進而釀成禍患。這樣說懂了嗎。”

洛玨……

“懂了。”

“人類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啊，該有的各種美好善良的一面，都有，該有的丑惡陰暗一面，也同樣都有，他們之間的斗爭永遠不會停息，大到國與國之間，小到親人之間，仿佛唯有利益才是真的一般。”

“唉”

聽到這里，洛玨也是長嘆一聲，他沒有經歷過戰爭，他不清楚大的斗爭到底如何，只是在碧藍世界老是聽企業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戰爭在任何時代都不會改變”。

不僅僅是人類，妖怪也好，還是其他種族也罷，或許只要擁有了智慧，懂得什么是利益后，戰爭便永遠都不會改變了吧，形式或許會改變，但是本質卻是不會改變的。

想想親友間因為合伙賺錢最后因分配不均而反目成仇的情況，洛玨再次長嘆一聲，明白了“怨”怕是永遠也消除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