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養豬?

一聲梧葉一生秋 057 養豬?

“哎，你這個糟老頭子，干嘛呢？”葉母拖鞋都沒來得及穿跑了過來，一把拉住葉父，拖著進了臥室。

秋心蕊慢慢挪到葉一諾身前，抬起頭看看，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小心翼翼的問：“我是不是又闖禍了？”

看著秋心蕊歉疚，葉一諾憨憨的笑笑：“沒事，挨揍我都挨習慣了。”

“很疼吧。”

“不疼。”

秋心蕊的手冰涼，她應該是著實是被嚇壞。

身后臥室傳來老父親的憤怒，罵罵咧咧的吵吵著，大意是指責葉一諾這個不肖子孫傷風敗俗，道德敗壞。

“閉嘴，你給坐下。”葉母大呵一聲，整個屋瞬間就安靜了，葉一諾都能想象的到此時吃癟的老父親那慫樣。

“一回家就耍橫，看把你能的，給我坐好。”臥室里又傳來葉母的命令聲。

秋心蕊蹙蹙眉，小聲的說著：“原來你家這怕老婆是遺傳的啊。”

“你……”

葉一諾抬手想要辯解，才發現他還拉著秋心蕊的手，不免尷尬的干咳兩聲：“咳咳，那個什么……”

他慌亂的放開秋心蕊的手，走到沙發邊上坐下，眼神閃躲著：“那個你先回屋吧。”

秋心蕊走過來在葉一諾的身邊坐下，癡癡的盯著他，葉一諾只覺渾身不自在，眼神飄忽無處安放。

“過來，給人小姑娘道歉。”臥室的門忽然開了，葉父跟在葉母身后走了過來。

葉一諾和秋心蕊本能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低著頭不敢直視葉父葉母。

“小蕊啊，對不起啊，叔叔沖動了。”

“叔叔，是我給您添麻煩了，對不起的應該是我。”秋心蕊深深的鞠著躬。

葉母扶起秋心蕊寬慰道：“小蕊啊，說什么呢，你叔叔就這暴脾氣，你別在意啊。”

葉一諾站在她們身后，看著葉父葉母及秋心蕊三個人客套寒暄，聊的其樂融融，恍惚間感覺他是那樣的多余，人家三個才是父慈子孝的一家。

葉一諾覺得委屈，心有不服的說：“挨打的是我好吧，你們沒人覺得應該關心一下我嗎？”

“哦，老子揍兒子天經地義，你還要打回來不成，還算你小子有種，有擔當，老子高興，就當老子給你的新年禮物了。”

葉一諾微怔，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個父親出說來的話，雖心有不忿，但又無可奈何。

他寬慰自己：又不是第一回挨揍了，忍了，認了，算了。

葉一諾郁悶的坐在沙發上揉著臉，看著他們一家繼續父慈子孝的寒暄。

秋心蕊回頭看看吃癟的葉一諾，捂著嘴偷樂。

葉一諾沖她翻著白眼，心想：真是個白眼狼，我這一巴掌還不是為你挨的。

秋心蕊的到來似乎為這個家增添了不少生氣，往年過年時節，老爸總是坐在陽臺悠閑的看著報紙，老媽獨自一人在廚房忙活著，而葉一諾則窩在屋里打游戲、上網，一家人也算相安無事，其樂融融，但總少了幾分節日的歡慶。

吃罷飯，秋心蕊主動要求要洗碗，葉父葉母又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瘋狂暗示葉一諾，雖然他極其不愿領會他們眼神里的深意，但他還是屈服了，想想現在他在這個家的處境，還是垂頭喪氣的收拾著。

葉母拉起秋心蕊朝臥室走去，疼惜的說：“昨晚累壞了吧，快好好休息一下，看你單薄的，多穿點，別凍壞了……”

站在洗碗池旁，看著一池子鍋碗瓢盆，想著以前老媽從來不舍的讓他干這些活，還總說，男孩兒學什么做家務，學會了做家務將來還不得被媳婦兒欺負死……一切都恍如隔日啊。

“你爸媽還挺有意思的。”

秋心蕊忽然出現在葉一諾身后，只聽見“咣”的一聲，盤子從他手里滑落掉在地上，這聲清脆的響聲不僅把葉一諾嚇得一哆嗦，隨之還召喚來了臥室里的指責聲：“這么大了你怎么什么都干不了。”

聽著臥室門打開的聲音，秋心蕊慌忙迎了上去：“阿姨，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盤子。”

“哎呦，小蕊啊，你手沒事吧，不是讓你休息嗎？你跑這兒來干嘛。”

葉一諾看著葉母這一百八十度轉變，驚了個呆。

“阿姨，沒事，您不用管了，我睡不著，我干點活，您和叔叔休息會兒。”秋心蕊攙扶著將葉母送回臥室。

獨留葉一諾站在原地一陣凌亂，總感覺有一陣小風吹過，涼嗖嗖的……

廚房又剩下他一個人，一種老地主家的奴仆感涌上心頭，一陣辛酸。

他拿起掃把收拾著地上的殘片，嘀咕著，他真的是看不懂秋心蕊，這完全就是兩個人，在他面前嗚嗚渣渣，簡直就是一個大魔頭般的存在，將他拿的死死的，可在老爸老媽面前柔順的跟個小綿羊一樣，太能裝了，葉一諾不免越想越來氣。

“我來吧。”

秋心蕊接過他手里的掃把，嫻熟的收拾起來。

葉一諾呆站一會兒，想問但又沒想好怎么開口，他悻悻的走到洗碗池旁邊。

“你放著吧，一看就知道你沒怎么干過家務活，我來吧，別再摔了，我可不替你背鍋了。”

“哦。”

葉一諾順從的往旁邊挪了挪。

秋心蕊收拾完地上的碎片，挽起衣袖開始干活，看著她有條不紊的收拾著，這著實是他沒有意料到的。

“別愣著啊，把洗干凈的碗擦干放進消毒柜。”

“哦，好。”

秋心蕊看葉一諾一直呆呆傻傻的，被逗樂了：“葉一諾，你怎么了，被打傻了嗎？”

“沒……你來找我就只是因為看到那些照片嗎？”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感覺腦細胞已經完全不夠用了，再也懶得組織語言，直白的問。

秋心蕊看他認真的樣子，拿起墻邊掛著的毛巾擦著手，笑著說：“對啊，我養了那么久的豬，怎么能輕易讓它去拱別的白菜。”

雖然被比喻成了豬，但聽到秋心蕊的話葉一諾忽然心頭一熱：“是嗎？”

“那不然我大過年的跑過來是腦子有坑嗎？我閑的沒事干逗你玩啊。”

“那你為什么要養我這頭豬？”

看葉一諾欣然接受當豬這個事實，秋心蕊如數家珍似得說：“因為我爸曾經和我說過，要找就找貪財有道，好色有品，博學有識，讀書有癮，喝酒有量，玩笑有度，沒事不會惹事，有事也不會怕事，對外是頂天立地，對內是沒有脾氣的男孩，雖然這里面有很多項你還沒有做到，但是最起碼的一點是你做到了。”

秋心蕊嘰里呱啦的說了一長串，但至于她說的什么葉一諾完全沒有記住，因為這一刻他已經確定今天的腦細胞量已經用完了，木訥的問：“好像沒記住，不過我做到了哪一點？”

秋心蕊笑著：“最后一點啊，對外頂天立地，對內沒有脾氣，就沖你今天挨得這一巴掌和怕老婆這兩個特質點，更加確定了姐姐我要圈養你這頭豬的決心，不過如果經過考察后你不符合前面幾項的話……”

“怎么樣？”

“那就拜拜了……哈哈”秋心蕊爽朗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