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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你才是我一生的陪伴

作者:李不言  分類: 現代言情 | 都市生活 | 李不言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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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四百四十章:你才是我一生的陪伴

從安和出來,安隅便見到了站在樓下的徐紹寒,他著一身便裝,倚著車身而站,指尖夾著香煙,微微瞇眼扒著煙,整個人看起來,很煩躁。

安隅行至門口,站定,望著那個低首抽煙的男人,煙霧將他英俊的面龐籠的模糊不清。

她想,他本該是意氣風發的。

可此時,這人更多的是一股子無奈與沮喪之意。

那日,宋棠說:“我覺得徐董變了。”

她問:“怎變了?”

宋棠默了默,道:“大抵是不在意氣風發,相反的,被生活磨得有些心力交瘁了。”

霎時,安隅只覺心頭一顫。

她想,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事情的起因絕對是因為自己。

此時,遠遠看去,她在徐紹寒身上,真的看到了那種心力交瘁之感。

這世上,有許多事情是金錢解決不了的。

比如,徐紹寒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的妻子會換上抑郁癥。

此時的他,即便是身家萬貫又如何?

在病痛跟前,不還是一樣無能為力?

人在死亡跟前總是格外渺小的,徐紹寒此時體會到了這句話的重要性。

錢也好,權也罷,都乃身外之物。

這些在健康跟前,不值一提。

他自幼不喜他的原生家庭,但不喜又如何?

做人不能忘本。

可09年,當他知曉妻子被權利斗爭折磨成了抑郁癥之后,他徹底的遠離了那個生養他的家庭,忘本又如何?

在妻兒跟前,其余的都不重要。

徐紹寒抬眸,微瞇著眼輕點煙灰之際,見安隅站在臺階上望向他。

伸手,,極快的將手中香煙扔到地上,而后抬腳碾滅。

跨大步向她而去。

步伐中帶著一股子濃厚的急切之意。

“怎來了?”安隅開口,淡淡詢問。

徐紹寒伸手將人攬入懷間,抱了抱,好似如此才能心安。

伸手,接過徐黛手中的太陽傘,在陰涼之處撐開,溫軟回應:“來接你。”

“我自己可以的,”任由徐紹寒擁著她往車旁而去,她站在遮陽傘下,步伐緩慢。

側眸往著徐紹寒開口言語。

后者呢?

輕聲提醒她:“走路看臺階。”

安隅才將視線落在腳下。

往臺階下而去。

行了兩步,只聽徐紹寒在道:“你可不可以是你的事情,身為丈夫,接妻子回家是我的義務與責任。”

猛然,安隅步伐頓在原地。

七月份的下午,烈日炎炎。

太陽當空照,照的地面火燒火燎的,滾燙的很。

她抬眸,望向徐紹寒,溫和的眉眼間帶著些許欲言又止。

這段為期兩年的婚姻,教會了她太多東西。

有好有壞,但不論好壞,都是人生經驗。

若說最為讓她刻骨銘心的,應當是對所愛之人溫柔以待。

這是徐紹寒言傳身教出來的。

他不是什么溫柔之人,只是,對她溫柔罷了。

從始至終,依舊如此。

“你會不會覺得我是累贅,”炎炎烈日下,安隅問出了這么一句話,問的徐紹寒心頭直打顫。

“說什么胡話?”他冷著眉眼輕斥她。

似是對她這聲詢問感到極其不悅。

“天熱,先上車,”他擁著她,往前而去,安隅看得出,這人臉色,極臭。

從安和歸家,徐紹寒都未曾有半句言語。

歸磨山,將手中遮陽傘交給徐黛,這人轉身上樓,也不似往日那般顧著安隅。

徐黛見此,只覺驚訝。

看了眼自家太太,見后者低垂首站在屋子中間,一副做錯事的小孩兒模樣。

不免心中擔憂。

“先生是生氣了嗎?”她開口輕問。

這種話題,若是擱在往常,安隅是不會回答的。

可今日,她點了點頭,甕聲甕氣開口:“好像是。”

“先生很好哄的,”徐黛淺笑。

這話語意思,直白翻譯過去就是,讓她上去哄哄就好了。

安隅未動,徐黛轉身進了餐室,在出來,手中多了杯菊花茶。

遞給她,溫聲道:“菊花敗火。”

這是安隅以往最常用的手段,惹得徐紹寒不悅了,端上一杯菊花茶上去,讓他自己敗敗火。

而今日,徐黛似是刻意為之,給了她一杯菊花茶。

安隅呢?

想起了以往之事。

望著手中那杯菊花茶默了許久,而后、不輕不重的嘆息了聲,端著茶杯行至二樓書房。

書房內,徐紹寒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只覺頭疼。

累贅?

他不喜這二字。

更甚是厭惡。

人生行至三十余載,一切都已成定局。

若說累贅,太過氣人。

他只怕自己對她不夠好,何來累贅一說?

只怕給的不是她想要的。

他恨不得傾其所有博她一笑。

恨不得傾家蕩產換她一世安好。

可這些,都是假的。

徐紹寒從未覺得人生無奈過,可此時,在得知安隅患抑郁癥之后,真真切切的覺得人生確實是太過無奈。

門扉被推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微微掀開眼簾。

見人端著茶杯進來,透明的玻璃杯里盛放著大朵菊花。

猛然想起往事,只覺鼻尖范酸。

隨即闔上眼簾,微微壓了壓情緒。

安隅呢?

端著杯子站在他身旁,跟做錯事的小學生似的。

低眸望著坐在沙發上的徐紹寒,片刻,將手中杯子擱在茶幾上。

坐在徐紹寒身上。伸手攬上他的腰肢,一頭扎進了徐紹寒的懷里。

這一扎,他心都軟了。

軟的一塌糊涂,怎也端不住了。

伸手抱著安隅,俯首,狠狠的磨搓著她的唇瓣。

窗外,艷陽西斜,透過紗簾照進書房。

沙發上,安隅裙擺微起。

坐在徐紹寒腿上,靠在他的肩頭大口喘息著。

隆起的腹部貼在徐紹寒身上,小家伙鬧騰之意明顯。

一場樂曲,起落之間,皆是無痕。

他寬厚的大掌落在安隅光潔的后背,緩緩的,替她順著氣,聽聞她喘息聲漸穩,才問道:“累不累?”

“一些些,”安隅話語嚶嚀。

“最近怎么了?”他低望著愛人,見她光潔額頭上布滿了層層濕汗。

抬起一只手,微微俯身從茶幾上抽出紙巾替其擦拭著。

安隅呢?

她糯糯開腔,小爪子攀在徐紹寒肩頭;“很想你。”

“我的乖乖喲,”男人無奈淺笑,但眉眼之間皆是幸福之意。

安隅這一聲很想你,讓徐紹寒心都軟乎了。

“委屈我家安安了,”男人啄著她面龐,話語間隱有心疼之意。

“恩、”她蹭著,跟只受了委屈的小奶貓兒似的。

徐紹寒攏著她,撫著她的背脊,溫溫開腔:“安安、你是我跋山涉水風雨兼程也要去見,去愛的人,如果可以,我愿意傾其所有換我們一世安穩。”

“我很抱歉,”抱歉成了這副德行。

“我也很抱歉,”抱歉沒有照顧好你。

行至七月底,安隅越發依賴徐紹寒,臨近孕后期,安隅孕期反應漸漸冒出來,夜間翻來覆去睡不好,頻頻起夜。

小家伙并不乖,時有鬧騰。

這些都造就了她情緒的轉變。

再來,天氣燥熱,讓她心情越發煩躁。

七月底的某日,安隅午休起身,見徐紹寒端著電腦坐在一旁梳妝臺上看文件。

睜眼,她默了兩秒,撐著身子起身,許是聽聞響動聲,徐紹寒回首,,見人撐著身子坐在床上。

緊忙邁步過去將人擁入懷間。

怕她不安。

下午,安隅吃了頓簡餐,徐紹寒牽著人往二樓而去。

站在次臥門口,示意安隅推門。

她雖不解。

但也照做。

只是未曾想到,入眼、是一片粉嫩的天地。

一個如同城堡般絢麗的公主房。

這本是一間客臥,緊鄰主臥,可此時,變成了一間及其漂亮的嬰兒房。

安隅站在門口,張大嘴巴望著徐紹寒,后者低眸望向她,淺笑悠然:“我們進去看看。”

每一處都透露著精心二字。

夫妻二人對這個孩子的期待從未少過。

只是在近段時間,徐紹寒一心撲在了安隅身上。

在某一個瞬間,安隅想,她好似擁有的全部。

擁有了別人所羨慕的一切。

這日下午,總統府送來補品,是誰送來的,安隅不想知道,但聽聞是總統府那邊送來的,面上不悅盡顯。

徐紹寒站在客廳望著葉蘭,面色亦是異常難看,但你說出的話語尚算客氣:“磨山什么都不缺,帶回去吧!”

“這是老太太的一點心意。”葉蘭試圖規勸。

而徐紹寒靜站不言。

葉蘭見此,在道:“老爺子如今年歲大了,身子亦是一日不如一日了,醫生近期都住在了總統府,到底是行至晚年,眼見時日不多,四少圓了老爺子一個念想吧!”

這話,不過分。

老爺子已到駕鶴西去之齡,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眼看著時日不多,晚年盼來重孫,卻不得見。

于老人而言,是殘忍的。

若是以往,徐紹寒旁的不看,也要看一個孝字,可今日、他只道:“離去的人會忘記一切,但活著的人仍然會記住一切,你回去將這話原原本本帶給她。”

說完,徐紹寒轉身就走,行了兩步,似是想起什么,回眸望向葉蘭:“東西帶回去。”

隨即,似是覺得葉蘭不會帶回去,便望向徐黛跟站在一旁的葉城道:“不帶回去便丟了。”

“明白,”葉城應允。

而葉蘭呢?

望著離去的徐紹寒,一臉的有苦難言。

這日,徐黛規勸道:“回吧!往后都莫要來了。”

葉蘭嘆息了聲。

她倒是不想來,可徐家人,怎能做到不聞不問?

老爺子日日盼著呢!

可越是盼著,越是到不了跟前。

葉蘭歸總統府時,葉知秋見人面色,便知曉了。

坐在沙發上扶額搖頭。

葉蘭見此,輕聲寬慰:“您安心,兒孫自有我兒孫福。”

“她是及恨我的,”葉知秋嘆息輕言。

安隅是及恨她的吧,那日在酒店長廊便看出來了。

她算計一切,她都知曉。

該有多傷心?

這話,葉蘭沒有接,也不敢接。

安隅或許不止是恨葉知秋,她是恨徐家的每一個人。

除去徐紹寒之外。

葉知秋后悔嗎?

應當是的。

她抬手抹了把淚,話語哽咽:“你說我這輩子還能不能盼來孩子喊我一句奶奶?”

葉蘭不敢回答。

但如果此事是安隅的堅持,怕是不行的。

而徐紹寒的態度,也很堅定。

一個職場女精英,在豪門斗爭之中被逼成了抑郁癥。

這是安隅沒有娘家,若是有、只怕兩家早就鬧翻天了。

“大抵是不行了、不行了。”

她嘆息著。

話語之間盡是無奈的悲涼之意。

孕后期,安隅檢查較為頻繁,而徐紹寒又是及其小心謹慎的人。

數次提議要將醫生接到磨山來,均被安隅笑著拒絕了。

不是不擔憂,只是覺得沒必要。

安隅的書房內,放著一本經濟雜志,封面雜志上的人是唐思和。

新聞媒體對他的描寫可謂是及其細致。

且用了一句極為俏皮的話語不好好努力是要回去繼承家產的

安隅看著句話,輕聲失笑,想了想。

好像是如此。

安和依舊是首都的第一律所,無人能打破。

不管是合伙人的能力,還是身份背景都足以讓律政圈的人顫三顫。

孕八月,徐氏集團出現些許事情,開發商在土地建設時出了人命,鬧沸沸揚揚,讓徐紹寒頗為頭疼,那幾日,集團高層頻頻進出磨山。

徐紹寒陪著她的時間逐漸減少,,大部分都是徐黛在身旁。

但好在,安隅這近幾日盡心于嬰兒房布置上,沒有同他鬧騰。

只是偶爾,晚間睡覺時,離不得他。

沒見著人會有脾氣。

那日夜間,集團一眾老總在,他忙到脫不開身,讓徐黛去伺候人洗漱睡覺。

徐黛走了不過數分鐘,便又去而復返,站在這門口一臉為難的看著他。

集團的人進進出出,自然也發現了磨山的異樣,但眾人心知肚明,都未言語。

那日,茶歇時間,公司老總聊著天,大抵是詢問某位高層休假之事,知曉的人嘆息了聲,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

大抵是與老婆產后抑郁癥有關。

家里離不開人,所以休長假了。

這話、旁人聽起來沒什么。可徐紹寒聽起來,只覺內心苦澀。

但也未曾多言。

晚間伺候安隅洗完澡,摟著人睡覺時,小丫頭攀上來,又是一番鬧騰。

孕晚期,徐紹寒由不得她胡來。

冷著臉斥著人家,斥的安隅委屈巴巴望著他,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好不可憐。

他無奈,微嘆一聲,同人擺事實,講道理。

試圖讓她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安隅呢?

懂了嗎?

不見得。

她小爪子抓著他的睡衣,話語微哽開腔,“你一心只有寶寶。”

轟隆,徐紹寒心頭一道悶雷霹過。

響起下午時分那人的話語:“愛人產后抑郁,見不得老公心系孩子。”

徐紹寒趕緊將安隅如此想法扼殺在搖籃里,啄著她的面龐,帶著半分嚴肅開腔:“胡說。”

“沒有,”她紅著眼眶反駁。

“還說沒有?一心一意都扎在你身上了,你還說我只有寶寶。”

這夜,安隅情緒不佳。

大抵是求而不得,大抵是徐紹寒冷著臉兇她。

又大抵是她情緒開始泛濫了。

見人抿唇不言,徐紹寒嘆息了聲,極為無奈:“安安,你才是我一生的陪伴。”

“不瞎想,恩?”

她鬧,他不給。

但又見不得人委屈,是以沒辦法,草草來了一次。

花了極大力氣才將人哄睡了去。

人在心力交瘁與煩擾時是不會去想那些的,這句話,在徐紹寒身上極為管用。

若非安隅鬧騰,徐紹寒或許真的能當十個月的和尚。

徐紹寒永遠都在順著安隅的意,力圖讓她心情愉悅,不去胡思亂想。

夜間,安隅睡不安穩,徐紹寒也好不到哪里去,落在她腰后的手緩緩撫著,輕言軟語的哄著人睡覺。

但她依舊時有驚醒。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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