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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閑事

作者:造俠  分類: 武俠 | 傳統武俠 | 造俠 | 煙云鍛俠錄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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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云鍛俠錄 第三十五章 閑事

客棧,是行商們落腳之處,無論客商來自何處,做些什么買賣,總歸不會在各地都置產業,因此無論你是扛著貨物走的腳夫,還是趕著車隊的販運絲貨的大商,住客棧這件事是免不了的。

這客棧之內也分三六九等,出的錢多,自然可以住更好的房間,更清凈不受打擾的后街居室,有的客棧較大,獨占一個小院也是可以的。出的錢少,自然就只能住在一戶一戶普通的小房當中,和其他客商比鄰而居,不過這倒也不是壞事,大家交換一下各地商事消息,甚至在客棧里面做成的買賣也不在少數。

至于錢更少的,只是找個睡覺的地方,那擠一下牛棚馬棚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睡下稻草喝碗湯就繼續趕路了。這種人店里小二也懶得招呼,門口收個銅錢,往后院一指也就不管了,不過不管有不管的好處,這些人舍不得花錢住店,但拿一兩個銅錢出來賭一把還是可以的,因此后院的馬夫與腳夫當中便形成了這樣一種有趣的娛樂交易,不論你到了哪里的客棧,總能在后院里玩上一把,很多店里伙計領了賞錢,最先想到的也是這里,所以雖然場所充斥著泥土和馬糞的味道,但這里的夜晚往往非常熱鬧。

劍州,梓潼城內。

顧儀他們住的客棧并不大,因此他們三人只是住在客棧三樓的幾個房間當中,呂朝云身上傷勢并未痊愈,需要靜養一段時日,梁嵐雖說懂醫術,但路上不會攜帶足夠的藥物,所以也要在城內藥房采買一些用于給呂朝云療傷,但為了避開翠煙閣耳目,又不好直接去藥房取藥,因此這兩日她早出晚歸,把照看呂朝云的任務都交給了顧儀來做,一方面是因為顧儀確實不懂用藥,二來她對顧儀做戲的本事實在不是很放心,所以這些事情就自己做了。

而到了晚上,一旦梁嵐回到客棧,便將她和呂朝云所住房間緊緊關上,畢竟還要給呂朝云上藥,因此這個時候就算是顧儀也別想進門打擾,所以每到晚上,顧儀便只能自己在店內閑坐,偶爾會找馬夫閑聊一會兒,所以這后院的小娛樂,他也偶爾會看看,只是每當店里伙計想拉他一起玩的時候,他只是搖頭推辭。

倒不是他不想做點什么事,翠煙閣閣主給的地點的確在綿州境內,那地方梁嵐知道,本有山莊一座,只是如今已是一片殘垣斷壁,當地盛傳那座宅子鬧鬼,已被官府查封了,想要細查很是不便,此事雖說是此行的主要任務,但倒也并不急迫,顧儀如今知道自己江湖閱歷并不多,想要查個清楚,還是得等到呂朝云傷愈了再說。

今晚顧儀并沒有到后院閑逛,只是在自己房中歇息,回顧這一段時間的經歷,所見到的人與事,再想起幾個月前在秦岐官道上仗劍出手,彼時自己心高氣傲,見一切不平之事便要管,任是何人阻攔,總有自信可以戰而勝之。如今雖說行俠之心仍在,但自己所需要考慮的已經不是自己一人,見的人多了,做事便總是要考慮一番,加上在翠煙閣內領教了兩個堂主的招式,自己師父所傳的劍法,在自己手中似乎變得沒那么戰無不勝了。

他將長劍抽出,放在眼前,窗外的天空一片漆黑,雨云遮蔽了圓月,劍刃之上只能看到燭光,這幾個月以來,這把劍已與許多對手碰撞,細細觀瞧,刃上卻不見一點損傷,翠煙閣閣主說的沒錯,這柄劍的確不遜于任何一把名劍,只要比這柄劍稍差一些的兵刃,都不是這柄劍的對手,就連那個胡堂主的鳳翅鏜,也被它絞斷了枝杈,只是與徐堂主一戰之時,一旦不能憑借利刃,自己便不能取勝,自己所依靠的,究竟是這套劍法,還是這柄劍本身呢?

想到此節,顧儀又從腰間拿出了那柄鐵扇,扇中的兩柄飛刀沒來得及回收,丟在了翠煙閣山下,想來今后再也用不了這一手暗器了,只是若是師父所傳劍法當真如他所言,暴虐無倫,又為何有如此突施冷箭的暗器技法暗藏其中呢?

顧儀想不明白,自己師父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回想起來,師父一手將自己養大,親若父子,自己的絕學傾囊相授,又傳了他一整套做人的道理,雖說劍法嗜殺,劍名散魄,但教自己的也都是俠義之道,鋤強扶弱,仗義疏財,為何臨到終了,又要求自己不要珍視他的遺產,仿佛繼承這套劍技是一種可恥的行為一般。

想到這里,顧儀又運起內力,將師父所授的調息之法運行一遭,只覺一股無窮的力量自心頭而起,仿佛時刻便要沖破自己身體,有了這套內力,他才能將劍法完整的施展出來,運用到了極處,自己眼中便只剩下對手的各處要害,劍法出手毫不留情。正因為熟悉這套功法,顧儀才明白朝云的猜測完全是不對的,這套劍法嗜殺暴虐,絕不是什么以弱勝強的守御之法,只是那時劍法與扇法為何絲絲入扣,這一點顧儀仍是難以想通。

顧儀嘆了口氣,收攝心神,停下了打坐,忽而又笑了起來,這幾個月雖說經歷之事頗為不凡,但能結識江湖兩道許多人物,也確實是件好事,這一趟路走完,若是仍有閑暇,或許再去別的地方隨心走走,這一路見到的都是些厲害人物,故事也都頗為傳奇,只是俠義之道,若不見見三教九流勞苦大眾,也就只是妄談了。

想到這里,顧儀站起身來,來到窗前,看著窗外陰沉黑暗的夜空,突然想到,這一趟尋訪師門走完了,不知道能不能邀請朝云再一路同行呢。

他突然笑了起來,呂朝云是長城水塢的小姐,這一路本是為了尋訪大和尚的那幅畫,想來今后免不了許多事務,他雖說并不太了解長城水塢,但一路走來,看得出這也是個權勢之家,自己閑云野鶴一般,怎么好意思邀人閑逛。

正在如此想時,窗下一陣喧鬧之聲打斷了他,顧儀向下看去,卻見幾人將一個瘦弱的男子退到墻邊,手卡著他的脖頸,嘴中污言穢語不斷,而那男子只是不停地說著饒命的話,手無力地捶打著卡著自己脖頸的胳膊。

燈光昏暗,顧儀在樓上看不清楚,不過他是個愛管閑事的人,于是把頭探出窗子,朝下喊道:“你們幾個,干什么呢?”

圍著那瘦弱男子的幾人聽到頭上有人問話,也抬起頭來,卻見一個年輕人倚著窗口,一看是三樓貴客,為首那人說道:“這位小爺,吵著您了,我們這就走。”當即便要拖著瘦弱男子走開,幾人還沒邁步,卻聽身后聲響,扭過頭來,那年輕人已站在幾人面前。

幾人吃了一驚,這客棧雖不大,但三樓的窗子離地還是有些距離的,如此這般一躍而下,摔斷腿也是常事,眼前這人年齡不大,可這功力十分不俗啊。

顧儀開口問道:“你們這么抓著他,是為何事啊?”

領頭那人雖說有些尷尬,但也大大方方地說了:“這位小爺有所不知,我們弟兄幾個做些跑腿的生意,晚上大家一塊喝個酒,玩點小錢,這家伙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看兄弟們幾個玩,非要進來一起玩,現在輸了錢又不認賬,不光喝我們的酒,還罵我們是沒主的野驢,兄弟幾個氣不過才要收拾收拾他,也沒打算鬧大,就是給他個教訓,您就不要多過問了。”

他說話間,手自然放松了一些,那瘦弱男子趁機擺脫,慌亂地跑到顧儀身后,那幾人本來生氣地想再將他抓住,但看顧儀并未讓開,也猶豫了起來,說道:“這位小爺,我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要讓他給弟兄幾個賠禮道歉,把輸的錢掏出來。”

那瘦弱男子說道:“什么輸的錢,明明是你們幾個串通一氣,騙我的錢,我的錢是去長安城的盤纏,怎么能隨便給你們這些山野村夫。”

聽他這么說,那幾個壯漢更生氣了,捋起袖子便要上前,顧儀把他們攔了下來,說道:“幾位先別急著動手,我看你們幾個要是真動起手來,恐怕得出人命,到時候官府來了,你們這行腳的生意也做不了了。不妨讓我多問兩句好嗎?”

幾人見顧儀作勢如此,也不便說什么,一來他們這些做行腳生意的人,的確最怕惹上是非,眼前這個年輕人口氣頗大,若是什么厲害人物,那這點小錢不要也就罷了,還是過好日子最好,當下說道:“那小爺您說怎么辦?”

顧儀回過頭去,上下打量了那瘦弱男子一番,此人一副文人樣貌,留有胡須,頭戴布帽,身著長袍,加之身形瘦弱,四肢細長,大概是個學子吧,那人被顧儀這般打量,頗為不適,正了正衣冠,問道:“不知公子貴姓,公子您在看什么?”

顧儀搖搖頭,問道:“我看你像是個舉子,怎的要去和人賭錢,還喝人家的酒?你輸了多少?”

這話把那瘦弱男子問得很是尷尬,說道:“輸了……不是,是被他們騙了三十文錢。”

那幾個壯漢聽到這話,又氣的叫罵起來,說道:“你自己認賭服輸,怎么要污我們騙你,弟兄們自己玩個小錢,你非要一起玩,輸了又不給錢,你怎么好意思說這樣的話!”

顧儀趕忙又將幾人攔住,對那舉子說道:“輸了便輸了,你給他們就是了,干嘛要惹是生非,你要進長安,一路盤纏里面,那個三十文錢出來也不多吧。”

那舉子急得跺腳,把顧儀拉到一旁沒人地方,說道:“怎么不多,公子你一看是富貴人家,也太不懂人間事了吧,一文錢我能買兩個面餅,夠趕一天的路了,三十文錢夠我走上十天路的盤纏了。”

顧儀就更納悶了,問道:“那這錢這么重要,你怎么就要跟他們賭錢,還輸了呢?”

夜色里看不清面色,但那舉子顯然很是尷尬,支吾半晌,說道:“我……我,我這不是沒盤纏了嘛。”

“啊?”顧儀迷惑不已,隨著他的話說道,“沒盤纏了?”

那舉子低下了頭,說道:“我……公子不要取笑,我,哎,實在有辱斯文。”

顧儀更是不懂了,問道:“你既然沒盤纏了,為何又要去和他們賭錢?還要喝人家的酒?”

舉子顧左右而不言,等了半天,才說出口道:“我……的盤纏沒了,也沒了住店錢,看他們幾個在那里,桌子上放著錢,一時鬼迷心竅,就想空手賭來些盤纏,又怕他們看穿我沒本錢,就喝了他們的酒,讓他們和我賭一賭,只是沒想到他們合起伙來……哎,公子,我今日想的冒個險,贏了便有行路的盤纏,輸了無非是挨一頓打,方才口出謊話,實在是可恥,可恥。”他腦袋低垂,說話聲音越來越小,顯然是越說越覺得自己做的不對,到最后說不出話,只能低頭默默無語。

顧儀看他如此,搖了搖頭,回到那幾個壯漢身旁,說道:“幾位行走經營不易,這人輸給你們的錢,我便替他們給了便是,你們在此等著。”顧儀轉身進了店里,沒過一會兒便走了回來,手里拿著錢袋。

幾人本來已經看出了這個窮酸文人沒錢,打算出一頓氣也就算了,沒想到顧儀要替他付賭錢,當下臉色好了起來,顧儀認真地數出三十個銅板,遞給幾人說道:“幾位,這樣便兩清了吧。”

幾個壯漢趕忙說道:“當然,小爺您說是清了,那自然就是清了,那兄弟幾個先走了,走了?”

顧儀說道:“走吧。”說完便轉回到那舉子身旁,說道:“既是沒了盤纏,想必也沒吃什么東西吧,走,我們到店里說兩句吧。”

秦嶺山中,黑嶺幫。

魯穆猛地掙開雙眼,卻見自己身處一木屋當中,身上被人用繩索捆了個結結實實,扔在一片稻草當中,試著掙扎了一下,卻絲毫動彈不得,大怒,罵道:“你們干什么?竟然敢把老子綁著,不怕掉腦袋嗎?”

稻草墊子旁坐著一個不大小孩,正百無聊賴地玩著石子,被這突然的一聲嚇了一跳,扭頭看到魯穆兇神惡煞一般的長相,嚇得哇哇大哭起來,他這一哭不要緊,魯穆感覺自己腦子都要被著哭聲吵炸了,大聲罵道:“別哭了!不許哭!閉嘴!再吵我擰下來你的腦袋!”

這一罵不要緊,小孩愣了一下,想明白了這話是威脅自己,哭得更厲害了,直哭得魯穆腦漿子都要沸騰了,偏偏自己被捆得結實,拿這個小孩一點辦法沒有,氣的直翻白眼,忍了好一會兒,終于忍不住了,服軟說道:“小孩,好了好了,別哭了,大爺我跟你開玩笑的,好了,別……啊……別哭了,我受不了了。”

這時,木屋房門打開,董方走進來,把孩子抱起來哄著,一抬頭,才看見魯穆已經醒了,正對著自己怒目而視,趕緊說道:“魯大哥,您醒了啊,我讓家里孩子先在這看著你,沒惹到你吧。”

魯穆差點氣背過去,罵道:“放屁!你小子想干什么,快來給我松綁,到時候我大哥來了,有你們好看的!”

這聲音一大,董方懷里的小孩又被嚇到,又放聲大哭起來,董方無暇理他,趕緊哄自家小孩,魯穆這次被氣的滿頭冒煙,說道:“趕緊把這小崽子抱出去!董方!你真的不把我大哥放在眼里嗎?!”

董方沒接他茬,只是一心想把孩子哄停下來,忽然一人從后走了進來,拍了拍董方后背,往外指了指,示意他先出去,而后扭頭對魯穆說道:“你大哥誰敢不放在眼里,不光放在眼里,還放在心里。”

屋內昏暗,屋外光亮,魯穆瞇起眼睛才看清來人,正是先前領著安德玄來到自己面前的董長老,于是說道:“哼,你們還記得我大哥,就該知道不該這么把我捆起來,若是我大哥到了,你們都不是他的對手,現在給我松開還來得及。”

董長老只是笑笑,還沒說話,安德玄便走了進來,笑瞇瞇地說道:“松綁還不到時候,只是你確實該找你大哥來了。”

魯穆看到他突然進來,頓時有些慌神,說道:“老頭,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安德玄揚了揚手里的紙筆,說道,“你要寫信給你大哥,告訴他這黑嶺幫里來了我這么一號人物,他得親自過來一趟才解決的了。”

“我為什么要寫?”聽安德玄這么一說,魯穆倒是有些緊張了。

“你不是說要給你松綁嗎,你若是不找你大哥求救,誰能把你從這黑嶺幫里救走呢,吳長老這會兒被你打傷了,所以我讓他的親信弟子來照顧你,你看怎么樣?”安德玄臉上掛著笑容。

看魯穆默默不語,安德玄說道:“你大哥背后是什么人,老夫我一清二楚,黑嶺幫不敢惹這些人,才給了你這為所欲為的機會,不過眼下,這些人還動不得老夫,這秦幫主的仇,總是要報的,老夫雖說名號‘散仙’,距離仙人的修為還差得遠,世俗之事,你猜老夫要不要管?”

魯穆脖子一梗,咬牙嘴硬道:“讓我出賣我大哥!不可能!你這老頭別打這心思,有本事就砍了老子!”

“嘖嘖嘖,”安德玄搖了搖頭,“老夫不會殺你,也不會上什么刑,你就在這里呆著吧,不過這山谷里住房不多,又有許多口人,這間屋子,倒是還有些用處。”

說罷,不等魯穆回話,安德玄便揚長而去,魯穆還正納悶,沒一會兒,卻見董方抱著自家孩子回到了小屋當中,而且這次是兩個小孩,小孩看見魯穆兇惡的長相,立時便大哭了起來。

這一回,魯穆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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