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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笛聲

作者:造俠  分類: 武俠 | 傳統武俠 | 造俠 | 煙云鍛俠錄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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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云鍛俠錄 第十六章 笛聲

沁州,官道,清晨時分。

兩匹瘦馬一前一后,慢慢而行,第一匹馬上是一位白衣男子,第二匹馬上則是一紫衣女子,男子腰間一柄長劍,一手放于韁繩,一手輕扶劍柄,雖說目光一直向著前方,但從身姿上看,時刻提防著身后的女子。

女子騎馬距男子頗遠,若非她一直緊盯著前面的瘦馬,沒人會覺得這兩人行在一路上,她側身坐在馬上,一手輕撫馬鬃,另一手則把玩著一柄飛刀,那飛刀在她手上來回跳躍,似是有靈性一般,雖說她漫不經心地玩弄著,但始終和前馬保持著固定的距離。

這二人正是祝士廉和孟姑娘,與孟姑娘的主子馬老大交談之后,孟姑娘便奉命將祝士廉送出府邸,送至來時的客棧之中,離開那座秘密府邸之時雖不像來時一般用了迷藥,但卻將祝士廉的雙眼雙耳捂得嚴嚴實實,確保他絕不會知曉府邸所在。

祝士廉雖說無從得知這個迷宮一樣的府邸究竟在何處,但他也并不執著于此,回到客棧之后,他先寫了一封密信,而后來到北都城內的官府之中,找到了一個姓王的差役,將密信送出,但當他回到客棧,卻見孟姑娘正坐在客棧中等著他。

祝士廉并不想多說什么,他現在需要回到待賢坊中,不僅僅是因為孟姑娘提到翠煙閣,更是因為孟姑娘將一件翠煙閣的翡翠玉鐲交給了他,這信物他當然認得,如果截殺李老板的事翠煙閣也牽扯當中的話,那么這件事便非同小可,至于孟姑娘這邊,李老板自會有所定奪,自立留在此處調查也無意義。

可雖然他不想多和孟姑娘說什么,孟姑娘卻不想放過他,她走上來,臉上帶著笑容,說道:“祝公子,我家老爺命我跟隨公子,他有口信要要我交給待賢坊李老板。”

祝士廉只搖了搖頭,說道:“姑娘,不識,李老板,不見。”

孟姑娘歪著腦袋看著祝士廉,說道:“若是,小女子這個口信要緊呢?”

祝士廉眼珠微微一動,目光掃過四周,這客棧當中并無他人,他說道:“請講,在下。”

孟姑娘卻搖起了頭,轉過身,兩手背過身后,說道:“那可不行,祝公子,雖說你守口如瓶,但還是不能告訴你,小女子受人所托,不會失信于人,公子,就讓小女子與你同行如何?”

祝士廉仍是拒絕道:“男女,不便。”

孟姑娘輕輕地笑出了聲,說道:“公子,小女子丫鬟人家出身,若是公子喜歡,小女子一路侍奉公子也好,也沒有什么不便?”她扭過頭來,看著祝士廉,如侍女一樣作了個揖,說道,“公子以為如何?”

祝士廉仍是只搖頭,抬手抱拳說道:“不必,姑娘,告辭。”

見他轉身要走,孟姑娘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作生氣模樣,抬手伸在祝士廉面前說道:“公子居然如此不近人情嗎?若公子當真要走,便把小女子的手帕拿回來。”

聽她這么說,祝士廉也并未猶豫,伸手到懷中,想要取出香囊和手帕。見他要取,孟姑娘忙將手又放在他伸到懷中的手臂上,認真地說道:“公子當真要取?”

祝士廉見她如此反復,早已心知她并非真的要取走,只是取鬧罷了,于是說道:“姑娘好意,心領,同行卻不可。”

孟姑娘嘆了口氣,說道:“好吧,看在公子多說了幾個字的面子上,小女子便不再糾纏公子,公子自去吧。”說完,便回到了客棧房間當中。

祝士廉見她走開,心中只暗自搖頭,他自然知道此事絕不會如此簡單,以孟姑娘心性,如此輕易地善罷甘休絕無可能,他回到自己屋內,整理行囊,待到來到客棧后院馬廄,卻發覺馬廄當中一匹馬都沒有,他找到店主詢問,店主也大吃一驚,叫來小二詢問,小二也一無所知。

祝士廉一幅大家公子打扮,店主知他絕非尋常之人,深恐他怪罪,愿奉上銀兩補償。祝士廉自己的馬只是普通驛馬,他倒是并不太在意,此事少不了是孟姑娘從中作梗,于是他只要店主另尋一匹馬來便可。店主大為高興,忙派手下伙計去城中買馬,請公子安坐,卻不想不多時,手下伙計已返回報告,城中馬匹昨夜已被官府全部連夜征走,竟然一匹也買不到。

祝士廉聽聞此事,頗為吃驚,他知道孟姑娘會做些手腳,卻沒想到他們的人在北都城有這么強大的影響,既然城內沒有馬匹,他便打算沿官道暫且徒步出發,最近的驛站若是施展輕功,差不多半天時間便可到達,那里不可能沒有驛馬,如此并不會耽誤太久。

既已做好打算,事不宜遲,祝士廉馬上出發,出城之后,施展輕功向驛館前進,果然如他所料,差不多半天時間,他就趕到了城南官道驛站,驛站之內官差見他拿出待賢坊令牌,慌忙接待。可當祝士廉要驛站立即備馬之時,官差們卻面面相覷,只說驛站之內只剩下兩匹瘦馬,昨夜連續數個急報通過,驛站之內馬匹都被派走,要到三五天后才能從別處再運馬來。

祝士廉搖了搖頭,要官差把兩匹瘦馬牽來,馬雖不好,但也總要好過自己徒步,他所修習之輕功,短途奔襲并無問題,但卻長久不得,瘦馬一匹也就湊合了,卻不想官差仍是面露難色,原來即使是最后兩匹瘦馬,也已被重要人物訂下,不得隨意動用。

祝士廉正要詢問是何人訂下之時,卻見孟姑娘從外走進驛站之中,取出信物交給官差,看了一眼祝士廉,扭過頭對官差說道:“那兩匹驛馬牽來,本姑娘奉命取馬。”

見她來到,祝士廉已是驚奇,自己腳程極快,也并未發現有人跟隨,孟姑娘卻前后腳來到,他雖知孟姑娘武功甚高,但輕功如此之好還是讓他有點出乎意料。待到孟姑娘拿出信物,要官差為她取馬,祝士廉才發覺自己所行早已在孟姑娘安排之中。

差人倒是聽話,很快將兩匹馬牽到門前,孟姑娘走道馬跟前查看了一下,點點頭,回頭看著祝士廉,笑吟吟地說道:“祝公子,小女子讓給你一匹馬如何?”

祝士廉自嘲似的笑了起來,干脆走到門口,說道:“姑娘,佩服,條件?”

孟姑娘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他,那意思自然是:本姑娘的條件你早就知道了。

祝士廉嘆了口氣,顯然是已經認命,他走道一匹馬邊上看了看,這馬雖瘦,但行路并無大礙,于是翻身上馬,看著孟姑娘說道:“姑娘,去哪?”

見他上馬,孟姑娘立時喜笑顏開,側身上馬,說道:“小女子要去長安城看看,公子既然不愿小女子做你的丫鬟,那我們便各走各的咯,如何?”

祝士廉無可奈何地笑了笑,伸手做了個請的指示,孟姑娘卻只是等他先走,自己放馬跟在后面不遠處。

就這樣,兩人就這么一前一后地行了數天,每日投宿客棧,清晨祝士廉剛剛出門,孟姑娘便緊隨而至,不覺已到沁州與晉州邊界。

是日天高云淡,雖是清晨時分,卻并無什么露水,只有漸起的微風,此刻祝士廉并不著急,昨日晚間,北都城中的一封信送到了他手上,告知送往長安城的信鴿已返回,李老板已收到信件,若是有要緊之事,則必有另一封密信單獨而來,現今并無第二封密信,便是要他便宜行事。

時節已是入秋,官道路過一小村,村口處,一小童手持一竹笛,胡亂吹著,顯是不怎么會,盡管如此,小童還是吹的不亦樂乎。

祝士廉看到小童笨拙地吹著手里的笛子,面露奇怪的神色,既像是好奇,又像是欣慰,還像是回憶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嘴角不禁有些上翹。

那小童看到祝士廉一襲白衣,騎一瘦馬,腰間掛劍,眼中也充滿了新鮮與崇拜,手在笛子上按地更加起勁,吹的也更大聲了,不過在旁人聽來,只能說更加刺耳了。

后面的孟姑娘聽到這刺耳的聲音,不禁眉頭緊鎖,兩手捂在耳朵,在發現這樣并不能阻止噪音之后,她策馬上前,來到小童面前,說道:“小子,別再吹了,你不知道你吹的很難聽嗎?”

誰想那小童并不理她,仍是我行我素地吹著手里的笛子,仿佛是在賭氣一般,吹的愈發響亮。

祝士廉本已放馬走過,回頭見孟姑娘找上那小童,便停下馬等待,有一說一,那長笛亂吹確實吵鬧刺耳,想來這小童不在村中而來到官道路邊,想必也是村中人不堪其擾,不過在祝士廉聽來,這噪音其實還是有一個音律規律的,只是小童實在年幼,掌握地不好,并不是在亂吹。

但孟姑娘可沒有祝士廉這樣的好脾氣,見小童不理他,登時火冒三丈,早上清風帶來的好心情霎時煙消云散,化作了一團怒火,說道:“你這頑童,怎么如此不聽話,本姑娘現在不跟你計較太多,趕快停下,否則本姑娘可不客氣了。”

那小童聽她這么說,好像也很生氣,放下笛子說道:“我練我的笛子,關你路過的人什么事。”說完沒等孟姑娘再教訓,又把笛子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見小童如此頂撞,孟姑娘登時火冒三丈,一抬手,兩把飛刀便擲了出來,她當然不會因為兩句頂撞便要殺人,只是要嚇唬嚇唬這個小童,這兩把飛刀一個在上一個在下,最多也只是劃傷小童胳膊小腿一側皮肉,但驚嚇也是足夠。

小童哪里會反應的過來,眼看飛刀到了面前,嚇得大叫了一聲,長笛也脫手落下,只聽“鐺鐺”兩聲,一把劍無聲無息而來,將兩把飛刀擋落在地,一襲白影已落在面前,長笛未落地,已被祝士廉接在手中。

孟姑娘更生氣了,對祝士廉說道:“祝公子!小女子教育教育頑童,公子多管什么閑事,小女子又不會真的傷到他。”

祝士廉卻沒回她,只是轉過身蹲在小童面前,臉上罕見地掛著溫柔之色,小童已被那兩把飛刀和祝士廉手中的劍嚇得坐到了地上,祝士廉從腰間取出一些銀兩,塞到小童手上,說道:“笛子賣我,如何?”

小童雖說被嚇得不輕,但眼前這位公子面容和善,而遞過來的銀兩,莫說買一根竹笛,就是把村里所有的竹器買光都是夠了的,于是連忙點頭。見小童點頭,祝士廉笑了起來,說道:“下次,記得尋個清靜之地。”

小童看著他,點了點頭,于是祝士廉站起身來,目送小童朝著村子一溜煙地跑了,回身向自己的馬走去,孟姑娘見他如此這般,更是生氣,說道:“祝公子!你不要說點什么嗎?”

祝士廉卻只是安穩地上馬,扭過身來,笑了笑,把手里的竹笛對孟姑娘晃了晃,說道:“姑娘,愿聽士廉撫琴,愿聽士廉吹笛否?”

孟姑娘正想讓他好好解釋,卻猛然意識到,祝公子居然完整地說了一句話,臉上的愁云馬上便散了,驅馬向前與祝公子平齊,說道:“好啊,小女子當然愿意。”

祝士廉也不再多說,舉起竹笛到嘴邊,一口氣吐出,一陣悠揚的笛聲立時從竹管當中傳出,笛聲婉轉千回,如泣如訴,雖是秋高白日,卻讓人覺得風吹葉落,似是山雨漸冷,哀泣長歌若天邊云暗,孟姑娘臉色變得有些疑惑,看向祝士廉臉頰,卻見祝士廉神情戚戚,似是有千萬句話隱藏于心,悶悶不得吐出,是思鄉?思人?思親?孟姑娘只覺自己仿佛沉醉于笛聲之中,心境也隨著祝公子的心緒而動。

祝士廉似乎也沉浸于自己的笛聲當中,不能自已,許久不曾吹笛,技藝生疏了些,但情之所至,又比技藝更高了一籌,待到他注意到,自己所吹的竟是剛剛那童子所吹旋律。

注意到了這點,祝士廉臉上的愁云仿佛減了幾分,曲調婉轉,聲調也更短促了些,恍惚之中,孟姑娘覺得似乎撥云見日一般,笛聲竟在一陣精妙地變調之下,輕快了起來,雖說談不上歡脫,但早已沒了剛才的沉暗之感,只剩下一陣欣然的舒緩,隨著笛聲,孟姑娘臉上笑容漸出,再看祝士廉,臉上已是欣慰之情。

一曲畢,祝士廉兩手放下,將竹笛握在手中,扭頭看向孟姑娘,孟姑娘似是夢中醒來,才發覺笛聲已然結束,不禁鼓起掌來,說道:“公子笛聲竟然如此美妙,可否告知小女子,此曲是何名字?”

祝士廉只是搖頭,說道:“山野小子所作,不曾有姓名,姑娘若有意,可取一名字。”

孟姑娘不禁喜出望外,說道:“公子當真?如此,便叫柔云調吧,似天邊浮云,隨風而舞,風若勁則愁,風若徐則柔,風若止則輕,公子覺得如何?”

祝士廉點頭說道:“此名甚好。”

孟姑娘臉上笑著,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祝公子?為何現在肯和小女子完整的說話了?”

祝士廉將那并不精致的竹笛收好,說道:“孟姑娘,在下并非有意如此說話,只是和師姐約定如此,適才見那小童模樣,一時觸景生情罷了。”

孟姑娘頗為驚訝,說道:“剛才那小童亂吹,竟能牽動公子如此感情?”

祝士廉看了看天邊浮云,長嘆一聲,說道:“故事罷了。”

孟姑娘更加好奇了,湊近前來,認真打量了祝士廉一番,說道:“江湖傳言,祝公子出身待賢坊之中,竟也會有如此經歷?”

祝士廉笑道:“姑娘只知道祝某出身待賢坊這樣的大家,卻不知祝某十二歲時仍不過是山野村落一無父無母之牧童罷了,恰似適才所遇小童一般,只是有幸得一古琴、一琴譜,若是自行學練便也罷了,偏偏引得賊人近來,若非師姐相救,又怎會有今日的祝某。”

孟姑娘恍然大悟,說道:“難怪祝公子對那小子如此和善,如此說來,公子和梁女俠想是關系甚密?”

祝士廉長嘆道:“救命之恩,又如何能報。況師兄師姐將祝某視若己出,悉心培養,關系甚密這話,并不恰當,不妨說是長兄若父,長姐如母吧。”

孟姑娘看著他,似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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