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 小寒

二十四節泣歌 第十二節 小寒

華燈初上，在舊城區的街口，小巷子，一個小店的門口，坐在一個男人，男人凌亂的頭發，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清洗過了，很是臟，小店內，主人正端著一碗羊肉湯給殿內的客人，男人犀利的眼神，直直的盯著那碗冒著熱氣的羊肉湯。

小店的主人是三十來歲的女人，厚厚的齊劉海，遮蓋住她的眉毛，短短的內扣的頭發，大大的眼睛，有些豐滿的身體。

歡樂的聲音，漸漸消停下來，小店內的客人，都已經吃完離開了，小店恢復了平靜，男人走了進去，小店內的女主人，看著他，一言不發的坐在一張桌子上，女人把菜單拿給了他，男人翻開看了看，指著圖片上的羊肉湯，女人收起了菜單，進了廚房，過兒一會兒，端上來一碗熱氣騰騰的羊肉湯。

男人舀了一勺，用嘴吹了吹，喝了一口，片刻道：“你做的羊肉湯還是當年的味道，一直沒有變”。

男人叫做蕭寒，女人叫蕭雪，兩個人，看著對方，愣住了。

“你看起來過得很幸福，而我還是一事無成”。

蕭寒把剩余的羊肉湯丟吃干抹凈了，站了起來。

“祝你幸福，我走了”。

蕭雪看著他漸漸離開的背影，她上千名了一步，從他的身后抱住了他，帶著有一些哭腔道:“我一張都在這兒，等著你，這么多年來，孤身一人，一個人守著這間小店，等你回來”。

蕭寒轉過身來，然而他的眼睛卻盯著廚房內的那個男人:“你要多回來，那里面的那個人怎么辦”?

蕭雪轉過頭去，看著廚房內的那個忙碌男人，然后重新轉過頭面對著蕭寒道:“你誤會了，他只是我雇傭的，店里幫忙的伙計”。

門外，飄雪，寒風吹了進來。

你上樓吧”!

小店原是一間隔出來的上下樓，蕭寒跟著蕭雪上了二樓，二樓只有一間臥室，一個浴室跟衛生間是連在一起的，，一個陽臺，一個客廳，沒有廚房，可以說是非常的擁擠了。

“外面下雪了，今晚，你，先留下來吧，廁所和浴室在那邊，你可以先洗個熱水澡”!

蕭寒順著蕭雪手指的地方而去，蕭雪從衣柜里拿出一床厚厚的軍用棉被來，鋪著床。

過了一段時間，洗漱完畢的蕭寒走出來，長長頭發下，是他有些滄桑的臉。

“睡吧，晚上冷，我給你弄了厚被子”!

那被子是蕭寒給蕭雪，當年在部隊，當兵，每次回來，都帶點軍需回來。

“這么多年了，你還留著呢”!

“很保暖自然留著了，蓋了這么年，有一些舊了”!

兩個人，躺在同一張只有一米多寬的小床上，窗子被風，吹著聲聲作響，雪一直下著，即使蓋著厚被子，兩個人也還是感覺到冷得直打哆嗦，兩個人靠近對方，安靜得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

雪一直下著，寒風打在窗子上，兩個人，越抱越緊，仿佛，外面的風聲，和寒冷，不在是那么的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