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六百二十一)明暗

鐵雪云煙 (兩千六百二十一)明暗

鐵紅焰帶著點驚訝，看向了武尋勝。

武尋勝看向她，問道：“怎么了？你干嘛這么看著我？”

失聰后的武尋勝什么都聽不見，鐵紅焰覺得這種事情在自己沒寫字給他看的時候實在是解釋不清楚，于是微笑著對他搖了搖頭，意在告訴他沒什么，然后便看向了別處。

誰料武尋勝立即說道：“該不會是你剛才也正在想野地的情況吧？”

這話自愛吃令鐵紅焰吃驚，他又一次用驚訝的眼光看向了武尋勝。

武尋勝看著她的眼睛，微笑道：“我猜對了？”

鐵紅焰連連點頭。

武尋勝說道：“真的？”

鐵紅焰再次點頭。

“又這么巧？”武尋勝微笑著問道。

鐵紅焰又點了點頭。

這時鐵紅焰想著他說的“又”字，想起了以前他們一次又一次在差不多同樣的時間想到了同樣的事物，說出了同樣的話或者做出了同樣的行為，便覺得這一次倒也不算多新鮮的事了。

剛想到這里，她便聽武尋勝說道：“其實也不新鮮了。”

然而就是武尋勝這句話，又讓她感到實在太巧，使她再次看向了武尋勝，微笑著對她點頭。

武尋勝這次倒是沒想到她此前正想這一次倒也不算多新鮮的事了，但他開完笑地說：“你剛才該不會是也在想這也不新鮮了吧？”

他也沒想到他這句玩笑話竟然說中了。

鐵紅焰看著他，一本正經地點頭。

武尋勝道：“不會吧？我這句話可是開玩笑的！你真的在想這個？”

鐵紅焰再次點頭。

武尋勝覺得連這都能被他說中，也巧得太不可思議了。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武尋勝問鐵紅焰。

鐵紅焰看著武尋勝，搖了搖頭。

武尋勝熟悉她這樣的目光，知道當她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時，她便沒開玩笑。

武尋勝說道：“我知道了。通著的。”他本想說“心是通著的”，但因為前面有厲憑閏和鐵萬刀，后面有鐵今絕，他便沒好意思說出“心是”兩個字。

鐵紅焰微笑著看著他點了點頭，用眼神告訴他，她知道是什么意思。

武尋勝明白她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就是在告訴他，她已明白他說的。

武尋勝又對鐵紅焰說道：“嗯，我知道你明白。”

鐵紅焰微笑著看著他的臉，看到陽光灑在他臉上，更覺得他的臉好看得無法形容。她的目光不舍得移開，仿佛望著人這一生中經歷的多少個春天。

武尋勝注意到了她一直在看著自己，故意對她說：“陽光照在人身上，把人弄成了明暗兩部分，是不是有點好笑啊？”

鐵紅焰對他笑了一下，便看向了遠處。

武尋勝下意識地低下頭，看到了兩人的影子。

他小心地扶著她，兩人共同前行，他看到的兩人的影子也在共同移動。

有幾個剎那，他感覺這兩個影子會一直連在一起，一直前行，他感覺光永遠都在，這兩個影子便永遠都不會消失，他感覺這兩個影子仿佛正在走向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