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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7換親

作者:天泠  分類: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天泠 | 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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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657換親

端木憲正端起茶盅,手一滑,“咯噔”一聲,才剛被端起些許的茶盅又摔回到下方的如意小方幾上。

茶盅上方的茶蓋微微偏移幾分,幾滴滾燙的茶水飛濺出來,甚至濺濕了端木憲的袖子……

端木憲也不顧上這些了,微微睜眼,震驚地看著距離他不到三尺的慕祐顯。他怎么也沒想到慕祐顯竟然會這么說。

周圍更靜了,氣氛有些僵硬,仿佛空氣驟然凝結。

慕祐顯當然知道外祖父今日特意找自己來端木府說這番話是為了自己好,想告誡自己現下最好不要卷進朝堂爭斗,由著其他皇子以及皇后他們去鬧,自己把自己作死,那么身為最年長的皇子,他將來就有希望一步登天了。

但是,慕祐顯卻不得不讓外祖父失望了。

他不想爭這個至尊之位。

慕祐顯仰首望著窗外那紛紛亂亂的雪花,深吸了幾口氣,冰冷的空氣從鼻腔吸入,讓他感覺心緒平靜了不少,眼神也沉淀了下來。

“外祖父。”慕祐顯轉頭又看向了與他相距不過咫尺的端木憲,眼神明亮而堅定。

十八歲的少年在這短短的幾息間似乎一下子長大了不少,讓端木憲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少年有些陌生。

端木憲心頭不由浮現一個念頭:大皇子已經不是兩年多前的那個大皇子了。

慕祐顯毫不躲閃地直視著端木憲,有條不紊地說道:

“現在的大盛正處于一個怎么樣的境地,您想來比我要清楚得多。”

“大盛如今風雨飄搖,一個大浪打來就有可能會覆滅,大盛需要的是一個英明睿智、運籌帷幄、殺伐果決、知人善任的君主,而我……”

慕祐顯停頓了一下,眸色晦暗,神情間帶上一抹淡淡的自嘲與無奈。

“而我,從前我還有點自覺良好,可是在南境的這些日子里,我才漸漸意識到作為君主,我有很大的缺陷。”

他的性子還是過于優柔寡斷,太過在意別人的態度。如果只是作為一個臣子,作為一個普通人,那也許不是什么問題,但是作為一國之君卻不同,大盛的天子肩負著是這片萬里江山的未來,是大盛千千萬萬黎明百姓的未來,一個不合適的君主只會讓大盛每況愈下,日薄西山,比如他的父皇。

想到至今還昏迷不醒的皇帝,慕祐顯心底泛起一股濃濃的苦澀。對于他的這位父皇,他的感覺太復雜了。

“……”端木憲嘴唇微動,想對慕祐顯說,但凡是人都是有缺點的。

慕祐顯似乎知道端木憲要說什么,苦笑著把話挑明:“外祖父,要是由我繼位,我救不了大盛。”

這個大盛已經千瘡百孔,搖搖欲墜,猶如那大廈將傾,而他就算有幸登上那個至尊之位,就算有心改革朝堂上腐朽的制度,卻也是有心無力。

這就像是把一柄利劍交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手里,讓他去上戰場廝殺,去指揮千軍萬馬……

慕祐顯的神情變得晦澀無比,他才十八歲,也曾有過宏圖大志,也曾展望過自己的未來,然而,這兩年多的見聞與體會告訴了他一個殘酷的事實:有的事就算是再努力再拼命也沒用,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慕祐顯艱難地說道:“外祖父,我當不起這個天下,我怕……”

他頓了一下,吐字更清晰了,“我怕大盛會覆滅在我手中,我不想成為大盛的千古罪人!!”

隨著慕祐顯的一字字一句句,端木憲的臉色越來越凝重,沉默了。

端木憲忽然覺得屋子里有些悶,轉身推開了一扇窗戶,夾雜著雪花的寒風自窗口鉆了進來,寒風如刀般割在他臉上。

寒風冰冷,端木憲的心底更冷。

誠如慕祐顯所言,他作為首輔,對于大盛的現狀最清楚不過了。

現在的大盛岌岌可危,走錯一步,也許就可能牽一發而動全身,整個覆滅!

而且,他也清楚大皇子性格上的缺陷,只是沒想到大皇子居然會這么果斷地表示要放棄皇位。

畢竟那可是天子之位!

自古以來,不知道多少人爭得頭破血流,不知道有多少人不惜殺父殺兄殺弟殺子……也要得到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

端木憲又看向慕祐顯,心里復雜極了,一方面對這個外孫有這種魄力感到有幾分驕傲,但更多的是惶惶,是忐忑,是不安。

如果繼位的人不是大皇子,那么多半會是三皇子或者四皇子,以端木家現在的處境來看,三皇子以及四皇子登基后,恐怕是不會放過端木家的。

“奪嫡”這兩個字代表的是腥風血雨,可不是大皇子說想退,就能退的。

大皇子退了,可是三皇子、四皇子卻不一定會放過他,放過端木家,自古以來,新帝登基后,秋后算賬的事數不勝數,尤其是三皇子,他連親母都能說殺就殺,更何況是旁人了!

“殿下……”端木憲的聲音中略帶一絲沙啞,他想說有岑隱和自己可以輔佐他。

可是端木憲的話還沒出口,就聽慕祐顯神情平靜地又道:“炎表弟比我更加適合。”

慕炎?!怎么就扯到慕炎那個臭小子了?端木憲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雙眼瞪得更大了。

慕祐顯抿了下唇,瞳孔變得異常深邃,然后問道:“外祖父,您應該也聽說了關于安平皇姑母和炎表弟的傳言了吧?”

“要是這傳言是真的,炎表弟比我更適合。”

說話間,慕祐顯的神色更為肅然。

若慕炎真的是皇伯父崇明帝的親子,那么他就是正統。

父皇這些年的所為既傷了民心,也傷了軍心,他在南境兩年多,對于南境軍中的騷動也并非毫無所覺,他知道南境軍上下包括閻總兵都希望能回歸正統。

而且,慕炎自小由安平皇姑母和溫無宸親自教導,十一歲去了北境軍歷練,十六歲出使蒲國,十八歲遠赴南境戰場……慕炎他不是一朵暖房長大的嬌花!

慕祐顯的眸子里明明暗暗地閃爍著,閉了閉眼,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他仔細考慮過了,對于端木家而言,慕炎與表妹端木緋訂了親,將來由他上位,端木家也能保安康。

“……”端木憲又沉默了,心緒起伏不已,右手成拳,在方幾上下意識地叩動了兩下。

他又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呆子,當然早就聽說了關于慕炎身世的這些傳聞。

但是,端木憲其實一直避免自己去深思慕炎的身份問題,直到現在聽大皇子這么一說,端木憲的心跳驟然加快。

這似乎是端木家的一條退路。

砰砰砰!

端木憲耳邊的心跳聲越來越快,開始細思起慕炎登基的可能性。

慕祐顯苦笑了一聲,負手而立,微微仰著臉,目光又望向了窗外的雪花。

他薄唇緊抿,任由那飄進窗戶的雪花落在他的臉上,雪花在他臉上化成了水珠,使他渾身透出一股看盡人間百態的滄桑。

他理了理思緒,用一種異常冷靜的聲音繼續說道:“外祖父,我那幾個皇弟您也知道的。老二道貌岸然,老三心狠手辣,老四雖然性情不錯,但是為人太過懦弱,太平盛世時,也許能得個仁君的稱號,卻不適合如今的大盛。”

“老五以及下頭幾個皇弟年紀都太小,現在國家動蕩,不能立幼主。哪怕從這點上考慮,也是炎表弟最為合適。”

縱觀歷史,但凡年幼的皇帝登基往往會伴隨外戚亂政、權臣謀位等現象,只會讓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國家變得更亂。

慕祐顯說的這些道理,端木憲又如何不懂,目光低垂,仍舊默不作聲。

“……”慕祐顯欲言又止地看著沉默的端木憲,心里沉甸甸的,他知道自己讓外祖父失望了,但是這些話他不得不說,也遲早要說。

外祖父他一定會想明白的。

慕祐顯默默地親自給端木憲又斟了杯茶,上前一步,送到了端木憲手邊。

茶香裊裊,寒風凜冽。

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書房安靜得連一點細微的聲音都會無限放大。

端木憲抬手緊緊地捏住慕祐顯斟的那杯茶,將茶杯拿起又放下,他的煩躁在這簡單的動作中暴露無遺。

“殿下,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端木憲沉聲問道。

相比最初聽到慕祐顯放棄奪嫡時的震驚,此刻端木憲已經冷靜了些許,反復咀嚼著慕祐顯方才的這番話,端木憲約莫也能品出慕祐顯不是一時沖動,他是經過深思熟慮、反復斟酌的。

慕祐顯本來也沒打算瞞著端木憲,深深地凝視著他的眼睛,坦然地點頭應道:“是,外祖父。我在南境時就想好了,我不適合當君王。”

說話間,慕祐顯也給自己斟了一杯茶,一口氣飲了半杯,眸光微閃。

他這次從南境回京后,很快就聽聞了這幾年發生的事,才發現他下面幾個弟弟比他更不適合天子之位,而且,大盛的處境比自己在南境看到的還要糟糕!

這才幾年,那個曾經在他心目中繁花似錦的大盛竟然腐朽到了這個地步,而他的父皇卻似睜眼瞎似的還沉浸在他所謂的盛世中……

這時,一道凜冽的寒風猛地自窗外刮了進來,朵朵鵝毛般的雪花紛紛揚揚地落在了方幾上。

慕祐顯怔怔地低頭看著這些飄零的雪花。

如今的大盛就如同此刻的天氣般,寒風凜冽,風雨飄搖,一個不合適的君主只會讓大盛雪上加霜。

想要拯救大盛就必須有刮骨療毒的決心!

慕祐顯的眼睛一點點地變得更深邃,他的心底并不像他表現得那么平靜,要做出這樣一個決定,對他而言,也并不容易。

他定了定神,低喃道:“母妃困在宮里大半輩子了,滿眼都是四方天,等我以后出宮開府,還能把母妃接出來一起住。”

聽慕祐顯提起女兒端木貴妃,端木憲抬手揉了揉眉心,平日精明的腦袋還有些混亂,心緒起起伏伏。

慕祐顯還在接著說:“我想當一位賢王,在力所能及的地方,為大盛……做一些實事。”

慕祐顯的嘴唇囁嚅了一下,還有一半沒有說出口的話,他想為他的父皇贖罪。

就算端木憲原本還想勸,現在也說不出口了,慕祐顯的話都說到了這份上,根本就是打定了主意。

旁邊敞開的窗扇被寒風吹得“吱呀”作響,尖銳刺耳。

外面的風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大,明明此刻還不到正午,天色卻越來越暗,晦暗得彷如提早進入了夜晚般。

端木憲緊緊地咬著牙,目光怔怔地看著窗外,好半天他才長舒一口氣,繃緊的身子一下子垮了下來,就像是渾身的精力被抽干似的。

他神情復雜地嘆道:“殿下,我明白了。”

如果說,端木憲沒做過外戚的美夢,那是假的。

畢竟,他的女兒是堂堂貴妃,他的外孫是皇長子,又有自己這個首輔為助力,二皇子、三皇子幾個也都不成器,原本端木憲心里覺得大皇子繼位的希望遠高于其他幾位皇子,就算不是十拿九穩,那也是有七八成機會的。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他怎么也沒想到一趟南境之行會讓大皇子的想法發生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事已至此,既然大皇子自己都這么說了,端木憲總不可能硬逼著他上位,他也只能放棄了。

端木憲壓抑著又想嘆氣的沖動。

在認清這個現實后,他的心情又發生了一種微妙的變化,無奈,凝重,又帶著一絲驕傲:其實大皇子比他看得透,現在的大盛真的再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大皇子才十八歲,以他這個年紀,能看得如此透徹,也是很不容易了。

不是他自夸外孫,皇帝的其他幾個兒子全都不如大皇子,連大皇子都擔不起,那么他們自然也擔不起。

難道真要由慕炎來繼位?!

想到這個可能性,端木憲心頭更復雜了,深邃的眼眸中多了幾分沉吟之色。

由慕炎繼位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別的且不論,前提必須是——

慕炎他真的是崇明帝的兒子。

慕炎他是嗎?!端木憲下意識地捋著胡須,一下又一下,眸色漸深。

這個可能性很大!

仔細想想,之前安平和封預之和離的時候,京中就開始傳出慕炎可能是崇明帝之子,可是安平卻絲毫沒有避諱這一點,更沒有試圖澄清什么……

莫非慕炎這個臭小子真的是崇明帝之子?!

端木憲實在無法形容心頭的滋味,說不清是喜,還是驚,亦或是忐忑……

萬般滋味又化成了心底的一聲嘆息。

別的不說,慕炎如果真的要繼位,有一個人是肯定繞不過去的——

岑隱!

岑隱會答應嗎?!

岑隱會趨向于立一個小皇子好獨攬朝政,還是會支持封炎呢?

端木憲越想越糾結,越想越頭疼,揉了揉太陽穴。

照理說,岑隱為了穩固自己的權力,應該會選擇立小皇子為新帝,但是端木憲這幾年和岑隱共事以后,對岑隱的了解也比旁人多幾分,他覺得岑隱是一個極為復雜的人,岑隱是專權獨斷,但同時他又素來以大局為重,他與皇帝不同,他……心懷大盛!

這話要是說出去,怕是朝堂上的那些文武百官要因為自己瘋了吧?

端木憲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決定先不想了。無論如何,總要等慕炎從南境回來再說。

還有岑隱……

現在每每想到岑隱,端木憲就難免又要想到自家大孫女,愁也愁死了。

哎,岑隱和大孫女的事他都愁不過來呢,什么新帝繼位的事,他也懶得管了……反正這也不是他說了算的事。

端木憲慢慢地又喝了兩口茶,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做了個手勢示意慕祐顯坐下說話。

端木憲理了理思緒,正色叮嚀道:“殿下,就算你不想繼承皇位,但是,說話、做事也要謹慎,這回你在國子監說的那些話,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頓了一下后,端木憲又問道:“你可看出來了,承恩公和江家攪和到一起去了?”

慕祐顯點了點頭,表情沉穩。

何止是他看出來了,前幾天江德深他們與端木憲的那一番唇槍舌劍后,朝堂上的文武百官怕也都看出來了。

端木憲沉聲又道:“現在,他們就等著尋你和端木家的錯處呢!”

“外祖父,本宮明白。”慕祐顯又點了點頭,瞳孔深邃幽黑,“那日本宮是有些沖動了。”

他當時在國子監說的那些話是由心而發,不曾深思熟慮,其實他應該選擇更周全的方式,而不是像現在這般不但沒有對外祖父的名聲有任何幫助,反而還可能給端木家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精明如端木憲自然看出慕祐顯的自責,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輕緩地寬慰道:“你也不用多想。你外祖父也沒那么脆弱。”

端木憲特意與大皇子說這些不是為了譴責,而是為了告誡他,怕他太過耿直,在三皇子和江、謝兩家手上吃虧。

慕祐顯唇邊浮起淡淡的笑意,鄭重地對著端木憲揖了揖手,道:“多謝外祖父指點。本宮以后行事會更謹慎。”他明白他畢竟不是一個人,他的身后還有母妃,有四皇妹,有端木家。

慕祐顯又給端木憲添了茶,然后話鋒一轉,問道:“外祖父,閩州的那個策案,您可完成了?”

“今早才剛寫好。”端木憲一邊點頭,一邊站起身來,走到書案前。

書案上堆著幾疊厚厚的公文與折子,端木憲從其中一疊折子中拿了一本遞給慕祐顯。

慕祐顯打開那本折子,細細地看了起來。

端木憲在一旁慢慢地飲著茶,偌大的書房里靜悄悄的,安靜得可以聽到茶蓋在碗沿上輕輕撥動的聲響以及偶爾的翻頁聲。

須臾,簾子外響起了大丫鬟謹慎的聲音:“老太爺……”

端木憲知道應該是有事,就讓大丫鬟進來了。

大丫鬟神色有些復雜,瞥了慕祐顯一眼后,屈膝稟道:“老太爺,太夫人那邊的夏芙姑娘來了,在外面候著,夏芙姑娘說太夫人病了,想見見老太爺。”

“……”端木憲皺了皺眉,沉默了片刻后,才道,“派人去請大夫。”

他只說請大夫,卻沒說要去見賀氏。

“是,老太爺。”大丫鬟立刻就應道,轉身退了出去。

門簾被挑起又落下,在半空中簌簌地顫動著,隱約可以聽到簾子外丫鬟輕巧的腳步聲走遠。

端木憲怔怔地盯著那繡著折枝臘梅的門簾片刻,轉頭對上了慕祐顯遲疑的眼眸。

端木憲無奈地嘆了口氣,艱聲道:“殿下,不是我狠心,現在的端木家可經不起你外祖母折騰了。”

“……”慕祐顯點了點頭。

外祖母賀氏對他一向疼愛有加,可是她做得有些事確實太不成樣了。對于賀氏做的那些事,慕祐顯也從端木貴妃那里知道了七七八八,因此也沒有給賀氏求情。

誠如外祖父所言,在這個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慕祐顯壓下心頭的異樣,想起端木貴妃的囑咐,又道:“外祖父,母妃說不如讓涵星在這里再住些日子吧,涵星性子跳脫,皇后又總找她麻煩,她閑不住,這幾日都有些悶壞了,母妃說干脆讓她在外祖父這里住到過年再回宮。”

這是小事,端木憲自是二話不說地應下了:“她愛住多久就住多久,也好給四丫頭做個伴。”端木憲神情慈愛地笑了,心情也變得輕快了不少。

說到這對貪玩的表姐妹,屋子里的空氣似乎都帶上了幾分春日的明媚。

屋外依舊寒風呼嘯,大雪紛飛,而湛清院里,溫暖舒適,熱鬧喧闐。

涵星好似小麻雀似的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一張嘴從她到湛清院后就沒停下過。

她在宮里憋了好幾天了,終于可以說個盡興:

“……你們知不知道,辦寧妃葬禮的時候,三皇兄還哭暈了呢!”

“哈,皇后娘娘還非說三皇兄是純孝,真是笑死本宮了!宮里誰不知道,三皇兄為了攀上皇后娘娘,不惜讓人殺了寧妃。”

涵星煞有其事地搖了搖頭,一副唏噓的樣子,“對了,這叫什么鹿什么馬來著……”

“指鹿為馬。”端木緋好心地提醒道。她一邊聽,一邊啃著瓜子,沒一會兒,身前就堆了小山似的瓜子皮。

“就是指鹿為馬。”涵星激動地撫掌附和,一旁的宮女玲瓏簡直就不忍直視。

碧蟬、紫藤等幾個丫鬟都聽得津津有味,目光灼灼地看著涵星,仿佛在催促她趕緊往下說,讓涵星十分受用。

涵星繼續說道:“四皇弟最近有點可憐,皇后娘娘都不管他了,但本宮瞧著四皇弟反而心情好多了,簡直是走路帶風呢。”

“還有還有……本宮還聽到一些小道消息,說是承恩公府的那門親事似乎要換給三皇兄。”

說著,涵星“噗”地笑了出來,笑得前俯后仰,“笑死了,這承恩公府還以為他家是什么香餑餑呢,皇子都要任他們挑,想挑哪個就挑哪個。照本宮看,妻不賢禍三代,不娶謝向菱,四皇弟只怕做夢都能笑醒!”

涵星越說越起勁,眉飛色舞,眸子亮晶晶的。

端木紜也在一旁聽著,笑瞇瞇地隨口插嘴道:“雖然皇后娘娘當初沒有下明旨,但是謝六姑娘和四皇子殿下的婚事,滿京城的人都知了,他們現在又要換親,怕是沒那么容易。就算是皇后娘娘,也不能一句話說換就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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