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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夜夜酣歌感知己

作者:榴彈怕水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榴彈怕水 | 覆漢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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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漢 第三十八章 夜夜酣歌感知己

且說曹孫劉三人在緱氏城中相遇,稍作休整,算是死里逃生。

然而,接下來的壞消息卻是一個連一個。

先是斷后的于禁被兩面夾擊,大敗而歸,三千泰山銳士據說只有數百死保著于禁逃回了成皋,袁曹二人雖然既擔心又不舍,卻也無可奈何。

接著,呂岱和簡雍從鞏縣凄惶而至,并送來了一個天大的壞消息……原來,徐榮所言的情報不假,成皋的袁本初確實有異動。其人忽然發動,先是以敗軍之罪當堂拿下了張邈、張超兄弟,并吞其眾,然后卻又逼迫兗州東部三大諸侯鮑信、橋瑁、劉岱往攻泰山,除了留著些許人馬把守虎牢關外,竟然是把曹劉二人扔在河南不管了。

曹劉二人原本還想著徐榮、李蒙二將西歸弘農,洛陽只有一個段煨,還是可以勸說袁紹轉身以成功業的,但如今哪里還能指望袁本初?

而就在孫堅勉力安慰二人,并立誓要憑一己之力奪回洛陽之際,第三個壞消息又傳來了。

話說,孫堅此番跟在徐榮屁股后面進軍神速,魯陽那里就有流言說洛陽全面空虛,孫文臺準備自成其功,所以便有人勸袁術應該壓制一二……當然了,本質上的緣由還是董卓退縮到關中后,討董大局對于關東諸侯而言已經沒有了真正的前景,所以人人都在為自己考慮,那內訌和矛盾便不免公開化了……但不管如何,袁公路還是聽從了建議,忽然斷了孫堅軍糧。

這個舉動對孫文臺而言不諦于晴天霹靂,他一個武夫,在南陽和潁川這種地方毫無政治根基,沒有袁術給他做政治保證,怎么能有所作為?

甚至于他身上的將軍號和空頭豫州刺史都是袁術表的。

而到此為止,經過董卓與二袁的這一番調教,曹孫劉三人這才陡然意識到他們真正的地位……徐榮之前那番話雖然刺耳,卻也是句實在話,單以現在而言,這天下大事還輪不到他們來做主。

不過明白歸明白,一腔悲憤卻也是免不了的,畢竟,功業私心之余,這三個人是真心想為國家做點事情的。或者說,此時此刻,這三個出身、聲望、資歷、性格截然不同的三個人,都還是有這么幾分理想主義的。

當然了,話說回來,這天下間的各位諸侯,又有幾個沒有理想主義呢?

實際上,家國情懷、扶危定亂之心,與個人私欲,乃至于作風暴戾普遍性摻雜在這群人身上……曹劉孫三人有理想,公孫珣、袁紹難道就沒有?便是董卓當初廢立之時又何嘗沒有幾分想認真做事,想一改桓靈時代萬馬齊喑的心思?

只不過大浪淘沙,面對著各種各樣的困難,有人能夠堅持了下來,有人難以堅持下來而已。

回到眼前,最起碼這三個宛如喪家之犬的‘小人物’還是沒有放棄這份執念和理想的,三人感慨于時事變幻無常,再加上又是多少年的交情,便在山花爛漫的緱氏山上歃血立誓,定為生死之交,相約一旦其中一人有所不測,另外兩人便要竭盡所能為其照料妻子。然后,便各自啟程,繼續為自己的理想而努力去了……曹操、劉備是要各顯神通去重整兵馬的,孫堅則要輕身去魯陽找袁術表達忠誠,從而繼續換取支持。

而就在這三位豪杰困頓于弱小之際,袁紹抽身提大軍往關東橫行無忌之時另一邊,弘農那里卻已經是戰云密布了。

在公孫珣轉向東面,攻取了弘農郡郡治以后,董卓和牛輔……尤其是牛輔,立即感覺到了極大的不安。于是乎,董卓軍立即按照原計劃,調度河南地區的兵馬大舉進入函谷關,試圖將公孫珣壓制乃至于解決在弘農境內。

具體來說,乃是陜縣以西、潼關以東沿著黃河的這個狹長地域。

至于說兵力,公孫珣還是他那一萬騎兵、五千步兵,外加一萬余輔兵,這是分兵后的兵力,如今集中在湖縣、弘農縣一帶……值得一提的是,他的戰兵在河東一戰遭遇到了不少損失,如今的部隊是經過河東白波軍俘虜補充的,戰力總體上保持著水準,卻也未必沒有破綻。

而與此同時,董卓軍那里,除了一個段煨繼續留守洛陽,其余所有兵力都有回縮參與這次軍事行動的跡象。

其中,牛輔、李儒依舊在陜縣與茅津,其部兵力大概在一萬四五的樣子;董越收攏虎牢關、成皋敗兵,約有四五千人,如今在澠池;李蒙回撤到了新安,其部約有五千余騎兵;然后胡軫是五千步兵,依舊駐守函谷關。

這四個地方,自西向東一字排開,全都是弘農郡沿著洛陽、長安官道的重鎮,相互之間相隔不過三十里、四十里的距離,便是陜縣到函谷關也不過區區一百多里的距離,完全可以視為以牛輔為首分散駐扎的一個大軍團……合計兵力約有三萬。

還有李傕,其部作為董卓最信任的一只軍隊,步騎混雜近萬余人,則從南陽撤回到了武關,儼然是要從南路進入盧氏縣,合圍公孫珣的意思。

非只如此,董卓之弟董旻,已經率軍一萬進入華陰,甚至蒲津那里也咬牙分出了五千騎兵交給了郭汜,來到華陰……換言之,潼關身后又有近小兩萬部隊。

三路兵馬,三萬在東,一萬在南,兩萬在西,合計三四倍的兵力,將渡河而來的公孫珣攆回去,或者干脆按死在黃河邊上的意圖不要太明顯。

那么問題來了,之前放了曹劉二人一馬的徐榮在哪里?

答案是,徐伯進如今領著他的五千騎兵正在弘農郡的宜陽縣駐扎……這個位置,向北走三十里正是牛輔、李儒那個三萬眾的大集團軍;往西走,則可以與從武關趕來的李傕匯合,使南面合圍的這個方面軍兵力達到一萬五千眾。

某種意義上來說,倒也像模像樣,畢竟是兩個集團軍的結合部嘛,隨時可以朝兩個方向支援,也沒有算棄用。然而,無論如何,這個位置都是整個戰場距離公孫珣最遠的地方,你要說制定軍事計劃的李儒沒有用心良苦,沒有防范,那叫睜眼說瞎話。

但是沒辦法,誰都知道徐榮是公孫珣的舊部,誰也都知道徐榮是個會打仗、能打仗的人……若非是大戰在前,無法輕易剝奪兵權,恐怕徐榮早就被一眾同僚給圍住,然后被奪走兵馬了!

當然了,如果公孫珣不來,沒有這場大戰,就憑徐榮之前在潁川的表現和功勞,為什么要奪他的兵權呢?

這本身就是一個悖論。

“君侯攻破了曹陽亭。”宜陽縣縣寺內,徐榮將一封戰報遞給了自己身側一名和自己容貌相像的年輕軍官。“曹陽亭距離陜縣不過十五里,中間只有一個陜陌可守,牛輔絕對受不了,換言之,大戰隨時將起。”

“這也正是之前約定的訊號。”那軍官接過戰報,大略一看,立即就變的嚴肅了起來。“兄長速速發兵吧!”

坐在太尉椅上的徐榮一聲長嘆。

“兄長這是何意?”這容貌頗似徐榮的軍官當即緊張起來。“怎么事到臨頭反而猶豫不決起來了,不是說好了嗎?”

“我不是猶豫不決。”徐榮不由搖頭。“若是沒有決斷,早把你給砍了,之前在偃師也早就把那幾人給剁了……連李儒都知道君侯對我的恩德極重,然后稍作防備,我自己又怎么會忘呢?更不要說還有你這樣的遼東親眷親自來身邊催促我。子信你放心,咱們明天一早就出兵!”

“既然如此,那兄長為何還要感嘆?”說話的這名軍官,其實是徐榮的族弟,喚做徐興徐子信,他本就是玄菟出身的一名白馬義從,追隨公孫珣許久,如今早已經做到曲長。

而此番公孫珣渡河,他卻是單騎走陸渾關尋到了自己族兄……其意圖,不言自明了。

“我感嘆的不是要不要助君侯,而是在感嘆董相國。”徐榮微微搖頭。“你是我近親兄弟,我也不瞞你,若是董相國此番能和君侯一樣親臨陣前,不要說親自引兵在前面和君侯對峙,只是出武關或者函谷關督戰,我說不定便真會猶豫不決起來……畢竟,董相國對我也確實是仁至義盡。”

徐興微微蹙眉,和自家這個對政治沒有任何敏感性,只是單純軍人的族兄不同,出身白馬義從的他明顯更‘全才’一些,在他看來,既然已經決定要幫自家君侯了,就沒必要說這些有的沒的,徒給人以話柄。

但是很顯然,徐興管不了自己族兄,或者說從徐興的角度來說,只要自家族兄確保能夠公孫珣的要求出兵,別的就都罷了。

“但是董相國終究是一頭扎入了關中不再出來。”徐榮繼續言道。“聽說最近還在抄掠關中富戶以充實他的郿塢。反倒是君侯,不管不顧的越過了黃河,將自己放到這個位置上,逼得我不得不做決斷。有時候我就想,難道相國他不明白嗎?他也是打慣了仗的人,哪有主帥仗著兵多,自己縮在屋子里就能打贏的人?”

“可能是屋子太牢固了些。”徐興不由微微嗤笑。

“那便是棄了屋子外的人!”徐榮略顯無奈道。“自己躲入屋子里,將我們的生死交給牛輔那種廢物……固然牛輔是他女婿,可是如今當面的乃是咱們君侯,他自己不出來,不要說女婿了,便是兒子又有誰能心服?”

“兄長想多了。”徐興不以為然道。“依我看董卓此番安排還是對頭的,因為河南諸將和其所部多是他的關西舊部,根基全都在關中,所以不會因此而不服的。”

徐榮稍微一怔,卻又旋即黯然:“換言之,他只是棄了我嗎?”

徐興微微一笑:“不然呢,難道兄長以為李儒此番安排沒有得到你那位董相國的同意嗎?咱們現在所處的弘農郡南半截可全都在人家手上,長安到這里的消息又沒斷絕。至于說真正入了那位相國眼的,譬如呂布,如今不正在關中嗎,還身居要地!”

徐榮沉默以對,片刻后終于是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回去準備一下吧,今夜就出兵!”

徐興微微挑眉,拱手而退。

話說,軍隊從來都是最容易讓人獲取威望的地方,如果一個人可以帶著部屬連戰連勝,在生死對決中讓敵人不停的死,讓自己人不停的生存下來,那其人很容易便被下屬神化,也很容易被敵人神化。

徐榮并不能做到那種地步,但他領兵以來,卻也從未敗過,故此其人對手下這五千騎兵的掌控還是毋庸置疑的……軍隊中要心腹有心腹,要骨干有骨干,而且部屬對他的盲從性也是極高的。

所以,其人甚至沒有編造軍令,便輕易將整只部隊拉了出來,然后星夜南下去了。

而與此同時,陜縣以西十五里,陜陌,公孫珣正在連夜作戰。

“損失多少?”親自坐在陣前督戰的公孫珣眼見著撤下陣來的楊奉前來匯報,便干脆直問。

“連死帶傷約有五六百人。”楊奉面露慚愧。“請將軍責罰。”

“責罰什么?”公孫珣不以為然。“本就是我強行要你們夜戰攻壘……不過也希望你能理解,大戰在即,由不得心存僥幸。”

“屬下自然明白!”楊奉趕緊俯首再言。

“且下去休息。”公孫珣微微頷首,卻又看向了身側另外一名身材高大的武將,卻正是隨他渡河將領中地位最高的高順。

高素卿見狀不敢怠慢,也是即刻上前請戰:“若敵無援軍,可以一鼓而下。”

“有援軍也要一鼓而下。”公孫珣肅容以對。“必須要打通這最后一番阻礙,方能直面牛輔。”

“喏!”高順不再多言,直接稱喏而去。

時值夏夜,天氣已經略顯悶熱,火光之中,高順領命而去,親自率三千步卒展開總攻,而陜陌上的這個董卓軍營壘卻并未迎來想象中的援軍,故此再也支撐不住,果然是被一鼓而下。

但是,幽州軍全軍上下,并未有多少喜色,因為任何一個清楚戰局形勢的人都明白,大局還是非常嚴峻的。

實際上,早在之前攻破弘農縣,引的董卓軍全線震動并立即嘗試反撲后,軍中就已經有不少人暗中勸公孫珣折返河東了。

對此,公孫珣的回答也很簡單——他想再試一試。

“陜陌到陜縣不過區區七八里,牛輔竟然沒有派援兵……”公孫珣若有所思,然后忽然對身側的諸將下令。“立即將哨騎全部撒出去,然后騎兵主力盡發,將部隊連夜壓到陜縣前鼓噪一番再退回來修整。”

眾將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趕緊奉命行事。

而眼見著中軍離去,公孫珣也是再度下令,移營到陜陌,親自在這里駐扎停留,準備直面牛輔。

“為何不去支援陜陌,以至于最后一道屏障如此輕易被奪?”話說,陜縣城內,幽州軍騎兵連夜來到城下,鼓噪驚擾一番后便徑直折返陜陌,而李儒驚嚇之余不免對牛輔憤然質問。“牛伯正,你須知道,李傕和叔父大人那里的部隊尚未就位!”

“你不懂,沒用。”剛剛從城頭上下來的牛輔連連搖頭。“區區一個平原上的營壘,擋不住的,援軍送過去不過是給白馬賊加料。”

“我不懂……”李儒被氣了個半死。“我有什么不懂?你不就是畏懼對方如虎嗎?偏偏裝作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樣子,心里卻已經怕到了極點。”

“不要擾亂軍心!”牛輔昂然言道。“我何時怕過白馬賊?此舉不過是最穩妥的法子罷了……就在陜縣死守便可,他能奈我何?”

李儒冷笑再言:“果真如此嗎?”

牛輔豁然變色:“李文優,你非要我殺一個兩千石來立威嗎?!”

李儒也是終于勃然大怒:“你要殺誰?!殺我嗎?!之前殺了我的文書我還未曾與你計較呢,今日居然要殺我嗎?”

“我怎么敢殺文優呢,”牛輔也是尷尬失笑。“殺了你岳父大人焉能繞我?殺一普通兩千石便可。”

“殺別人也不行啊?”李儒已經被氣得頭疼了。“兩千石俱為單獨領軍的大將,哪有臨陣殺大將立威的事情?徐榮我都沒敢殺,只放在宜陽擱置,就是怕出亂子,動搖軍心!”

“胡扯什么?”牛輔愈發不耐。“岳父大人和白馬賊,還有你,不都言之鑿鑿,喜歡拿兩千石立威嗎?當日在晉陽,你們就是如此商議著處置那個雁門太守的,我都記著呢!故此,想要讓軍中上下一體,只有殺一個兩千石……”

“這是一回事嗎?”李儒已經沒有力氣和對方爭辯了。“也罷,且不說之前的事情了,現在公孫珣引兵來到陜陌,很可能是想趁著我們沒有合圍,先行擊破我們二人……我們二人若潰,那諸將就沒了體系,他也就能死里求生了。”

“這個我自然明白。”牛輔扶刀睥睨而言。“你是說不妨召集其余各部來此匯集,讓白馬賊知難而退……對吧?”

“不錯!”

“我明日便下軍令,讓他們靠過來,三萬大軍云集,如何守不住一座城池?”

李儒終于松了一口氣,便折身回舍中休息去了。而牛輔回到自己所居的地方,卻并無著急睡覺,反而是隨手一鞭子打過去,讓親衛胡赤兒去將幾名巫師巫婆請過來。

胡赤兒無可奈何,只能又去叫那些算卦跳大神的人,順便給了這些人幾鞭子出氣。

而一眾巫師、巫婆小心翼翼來到牛輔舍中,卻迎面便聽到了牛輔的計較:“衛將軍打到了陜陌,我心里沒有底,你們幫我算一算,過幾日大軍聚集起來后,到底要不要殺一個兩千石立威?”

巫師、巫婆們對視一眼,然后各顯神通不說,結論卻很統一——無論是卦象還是什么神的提示,都說牛輔確實要殺一個兩千石才能轉危為安。

聽完匯報,燈火之下,坐在床榻上的牛輔也是連連感慨:“我就知道該如此……那你們再算一算,該殺誰立威?”

眾巫師巫婆趕緊再度大顯神通,然后很快就有一個燒龜殼的巫師率先得到了卦象,然后跪地瑟瑟而言:“回稟大將軍,卦象已出,卻并無特指,只是說要殺掉第一個進入城中的其他兩千石,方能轉危為安……因為此人正是不利于大將軍的罪魁禍首。”

牛輔恍然大悟:“天命果然不可輕測嗎?”

“軍中當備卜者,以勵士氣,然卜之所向,當操于將手。故曰,昔武王伐紂,卜之大吉,乃出兵。實當出兵,乃卜之大吉也。又如昔宋、鄭交戰,鄭不敵,求于晉,晉大夫入廟卜之,不祥,遂棄援鄭。非以卦象不援,實以不援而示卦象于鄭使。若反以以卜辭而定軍事,即所謂本末倒置也!”——《子伯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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