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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惡夫 第三百三十九節 真真
你道她是誰?
自然是久違了的司琪姑娘!
這廂她自妝臺上取了一盒粉打開,將上頭的粉餅取出,揭了下頭的油紙,里頭卻是露出一層黑漆漆的藥膏來,把藥膏涂抹在臉上細細揉搓,臉上的各處妝便全數落了下來,露出她原本白皙嬌嫩的皮膚來。
“呼!”
司琪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在銅鏡之中仔細打量著臉,皮膚上頭微微有些泛紅,是因長久被人皮遮蓋以至無法透氣之故。
正在顧盼自憐之間,身后傳來了男子低沉的說話聲,
“你不該在這宮里露出真容來!”
一張普普通通的臉出現在了鏡中,這人身子瘦高,穿著小太監的衣裳,正陰沉著臉瞧她,司琪見了他來立時嫣然一笑,
“昂哥!”
轉過身來見李昂皺眉瞧著她的臉,不由嘟了嘴道,
“昂哥,這樣日日裝著她的樣子,在這宮中陪那令惡心的皇帝,我都快要憋瘋了!”
李昂搖頭道,
“她即是手持教主圣牌,現在已是我派教主,你我聽命行事自是應該的!”
司琪恨恨道,
“走了一個祁紅艷又來一個她,為何我們不能離了這處自在逍遙,管她什么宏圖大業,媧女派是興是衰與我們再無關系,尋個鄉野之處相攜一生不好么?”
李昂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真是婦人之見!鄉野生活有什么好?
日出而做日暮而息,每日里低頭彎腰在土里刨食,年年指望著老天爺賞一口飯吃,遇上大旱大澇便要賣兒賣女,有什么好?
李昂瞇著眼,
哼!似司琪這種自小生在媧女派當中,錦衣玉食吃穿不愁的人,那知他多年前被爹娘頸插草標跪于集市售賣的苦?若不是他被媧女派選中又天賦異稟,得了祁紅艷看中,他只怕早已賣身為奴淪入下賤了。
司琪自來愛他成癡,見他沉著臉不說話,只當自己言語令他心生不悅,當下忙拉了他手道,
“昂哥,你且莫生氣,我聽你的話,你要怎樣便怎樣,我……我乖乖兒扮她便是!”
說罷便轉過去取了人皮面具,李昂見了搖頭道,
“你這樣胡亂貼上去是不成的,還是我來吧!”
當下取了那人皮面具到后頭細心洗凈又擦干,過來給她輕輕擦拭面部,兩人站的近,司琪緊緊貼著他,鼻端嗅著他身上氣息,不由的有些情動,伸手環了他的勁瘦的腰,軟軟的叫道,
“昂哥!”
再抬頭已是眉梢帶俏,雙眼含情,李昂挑了挑眉頭,逕自給她涂抹均勻,
“昂哥!”
李昂一面動作一面細聲問她,
“皇帝可是臨幸了你?”
司琪身子微微一僵,
“昂……昂哥……可是……可是嫌我了?”
李昂微微一笑,
“我怎會嫌你,只是你適才可是弄干凈了?可不能留下后患!”
司琪撇嘴道,
“他如今早就失了真陽,自這宮里出了一個兒子之后,再沒有人生下他的孩子了!”
李昂神色平靜,低頭細細為她貼上了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
“小心些,再取下一回這人皮面具便不能用了!”
叮囑她乖乖坐好,自家卻出去了,不久后又回來捧了一碗藥給她,
“喝了吧!”
司琪乖乖喝了藥,又被他服侍著睡了下去,見她睡熟李昂才低頭躬身,挪著步子出來,尖細著嗓子道,
“娘娘睡下了!命我等不可打擾!”
眾宮女齊齊應喏,最近毓妃娘娘的脾氣是越發的大了,若是能不近身前,她們也是不愿去的!
李昂出來回到偏院之中,點了油燈坐到桌前倒了水喝,
哼!你當我真是甘心供人驅使么?
若不是為了那劉氏皇帝的私庫,我會到這深宮之中么?
如今她使一個金蟬脫殼讓司琪假扮她,自家倒出宮了。我也將計就計,想法子搬了那私庫里頭的東西,以后天高海闊,便是我自由自在的時候了!
這廂他們在皇宮之中謀劃,滄州城外卻也是來了一隊逃亡的百姓,
“崔娘子!快些走!”
這隊伍之中一名年長的婦人由一位妙齡的少女扶著,那婦人顯是有病,臉色灰敗,呼吸時胸膛之中嘶嘶作響,正步履蹣跚走在最后頭,前頭有相識的見了便出聲喚道,
“好不易到了滄州,崔娘子可不能落下了!”
崔娘子低低的應了一聲,
“來了!”
身旁的少女低著頭攙扶著她,
“娘,我們快些走吧!”
一隊人好不易來到了滄州城外,離城五里卻有專設的流民營地,到了這處便要進入營地之中,由專人負責登記姓名、年齡、籍貫等等,再分配到各營之中安排住宿。
這廂進去之后卻是各營的大夫進來摸脈查看,摸到崔娘子的脈時卻是皺了眉頭,沖著那少女道,
“你娘的病十分嚴重,只怕是有些不妥了!”
那少女聽了哭的不成,跪下求大夫道,
“求求您救救我娘,只要能救我娘,小女子做什么都愿意的!”
大夫搖頭道,
“這病乃是癆病,需得精心將養,每日里服的藥也是十分昂貴,只怕這病你們是治不起的!”
那少女聽了痛哭失聲,求了大夫許久,那大夫搖頭道,
“不是不能治,卻是治不起,你還是想法子湊銀子吧!”
這營中全數都是流民,瞧著母女兩人都已是神情木然,他們一路從臨州到了這處,沿路也見過不少倒斃之人,對生死早就麻木,卻是無一人助那對母女。
倒是那看營的小兵見那少女生得好看,哭起來更是楚楚可憐,便動了惻隱之心對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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