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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惡夫 第三百零二節 離間
他這廂一邊吃一邊哭一邊還在打嗝,那眼淚鼻涕并口水,糊滿了一張臉,那樣兒實在太難看了!
兩個守兵見他可憐,年輕的搖頭嘆氣道,
“你也是倒霉!我們家魏王是個仁厚之人,輕易也不殺俘的,只是遇上劉戊能降了我家魏王,他言道朝廷敗壞,軍心早失,因而似你這等庸才方能位列軍中,若是收到魏軍當中只能做了禍害,于軍心無益,倒不如殺個干凈還能威懾眾人,以儆效尤!”
那左維忠聽了一愣,問道,
“你說什么?劉戊能降了魏軍?”
旁邊年長的見說漏了嘴,忙一巴掌向那年輕的拍去,罵道,
“就你嘴快!”
說著變了臉沖左維忠喝道,
“有的吃便吃,憑地廢話多,小心不等到了禹州,爺爺立時便宰了你!”
說罷將那年輕的拉走了。
那左維忠將這事兒聽在了耳里,記進了心里。
跟著魏軍日日趕路眼看著離禹州越來越近,心中又急又焦坐在那囚車之中只想著如何能逃出去,這樣子他那身上的肥肉是見天的掉斤兩,越發的瘦了!
這番磨磋下來,左維忠如今這樣兒只怕比原先少了一半有多,整個人都削瘦到沒了人形!
這一晚,左維忠趁著守軍不備,卻是自家從那囚車之中,硬生生擠了出來,那囚車縫寬,初時他只得臉能出來,身子卻卡在里頭。
現下瘦了整個人都出來了,那魏軍也沒有給他上腳銬手鏈,這么一出來摸一摸身上擦出來的血口子,也顧不得痛了,撒開腿兒便往那平原之上跑去。
這廂跑出去沒有多遠,便聽得那邊人聲喧嘩,自然是發覺走失了左維忠,
“快!快給我追!”
“我瞧著有一道人影去那面兒,快追!”
左維忠聽的后頭人聲,嚇得魂飛魂散,這廂悶著頭兩條腿兒撒開了來跑,竟是被他僥幸逃脫了!
逃到那鄉野之中又被他遇上了一戶人家,還養了一頭驢,他這廂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悄悄兒拉出驢子,來到官道上翻身上去,便往臨州方向跑。
他卻不知在那身后戚承盛派出的追兵,在官道上住了馬,眼見著他身影消失在了盡頭,這才吆喝一聲道,
“走!回去報與將軍,事兒辦成了!”
那頭左維忠騎了驢子一路跑回臨州,卻是渴了喝路邊的溪水,餓了便摸進農戶家中偷吃食,待回到臨州城時人已是瘦得皮包骨頭全變了樣兒,回到駐軍大營時若不是遇上相熟的同僚,連轅門也進不了!
“我要面見圣上!有緊急軍務上報!”
左維忠這廂叫著要進宮面圣。
皇城里頭劉享也是接了密報,打開來里頭是一封信,上頭字跡蒼勁有力,鐵筆銀鉤,看落款兒卻是一封劉戊能寫給趙旭的密信。
這密信之中滿紙俱是大罵劉享無能昏庸,好色無道,驕奢淫逸,不知兵情害得軍中將士無辜送命,實不配為君,劉戊能這廂愿投效魏王趙旭共圖大業,奪劉家江山等大逆不道之言。
劉享看了氣的雙手發抖,面紅目赤,
“砰!”
一掌拍在龍案之上,罵道,
“劉戊能,老匹夫!安敢如此欺我,朕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他在那御書房之中正氣得不成,外頭有小太監報左維忠求見,言道有軍情大事稟報,劉享皺眉想了想,
“讓他進來!”
左維忠這廂一進來,把劉享卻是嚇了一跳,
“左將軍為何竟成了這般模樣?”
那左維忠立時跪在當地嚎啕大哭,
“陛下,臣……臣差一點兒便再不能見天顏了……”
這廂將自家所受遭遇一講,又講那劉戊能反叛之事,將自家一動一刀一劍便失幾萬大軍的鍋全扔給了劉戊能背上。
劉享聽罷心中原有那一點兒顧慮立是拋到九宵云外,這廂也不派人核查,更不尋那兵部尚書前來問詢。
當下怒而拍案道,
“劉戊能!朕要滅你滿門!”
當下提筆便寫下圣旨將那劉戊能一家老小年十五者男子拉菜市口斬首,女子年十五者卻是充教坊司為官女支,永不得開赦!
圣旨一下便有那五城兵馬司前去拿人,那劉戊能生有四子,全數效力邊軍之中,這廂兒媳、孫子都在邊塞,唯有劉戊能老妻與兩個小女兒在京城府第之中。
這下又下了明旨派人去邊塞抓人,劉戊能那老妻卻是一個剛烈的,聽了圣旨倒是神色平靜,取了頭上金釵對前來押解的差役道,
“差官!差官,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圣上即是有旨劉家罪在不赦,自當受此刑罰,只是還請差官通融,且讓我們母女整了衣衫便隨諸位離開!”
那差官收了她明晃晃的金釵,點頭道,
“即是如此,便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
那劉夫人點頭,這廂幾步進去內宅之中,來到夫妻兩人房中將墻上寶劍取下,到得兩位小姐繡樓之上。
兩位小姐早已得知圣旨內容,正對坐而泣,見母親提了劍進來都是一驚,那大些的見母親面容冷厲,目含堅毅,心下頓時明白了,當下起身盈盈下跪,磕了三個響頭道,
“女兒叩謝母親養育之恩,如今家逢大難,圣上下旨女子充教坊司為奴為女妓,女兒知母親決不忍我姐妹受辱,且不用母親動手!女兒愿自刎以保清白!”
說罷過來拿了劉夫人手中寶劍,反手割在咽喉要害之處,立時血涌如泉,當場斃命!
那小的女兒見了過來抱著姐姐的尸體哭道,
“母親,女兒不如姐姐心志堅定,自家下不了手,還求母親成全!”
劉夫人咬牙點頭,卻是自后頭噗嗤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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