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填鴨式澆灌

鸞仙曲 第496章 填鴨式澆灌

“站在劍陣秘境的入口，便能遙望到出口，但就是如此近的距離，我用了大約十多天的時間才走完。一路上不僅得以劍招砍削石筍石柱，而且每走一步，身體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得與劍招相合，否則就會被移回到入口處，重新開始……”

風倚鸞訝異道：“這也夠折騰人的，難怪走了十多天啊，你被移回去了多少次？”

“數不清，無數次了吧。”楫離自己笑道：“但這樣也有好處，往來兩三次之后，我便知道，著急也沒有用，只能沉下心來學劍練劍，最終學會了一部三卷完整的劍術，分別是念正劍、蒼道劍、生途劍。”

風倚鸞說：“這劍術的名字，聽起來挺繞口，僅聽字面意思的話，不太能明白呢。”

楫離說：“沒錯，一開始我也覺得這劍術的名字有些稀奇，后來經戰王前輩留下的意念解說，我才明白，這‘念正、蒼道、生途’三個詞，拆開之后再合起來，卻是‘念蒼生、正道途’這六個字。”

“念正、蒼道、生途……念蒼生、正道途……”風倚鸞把這六個字也拆開了再合起來念了一遍，肅然起敬道：“可見，這其中傾注著戰王前輩心念蒼生的深意呢。”

楫離說：“沒錯。在進入戰王前輩的傳承之前，我一直都以為戰王前輩只是一個好戰之人；因為從人們的傳說之中、從那些只言片語的零碎傳言之中，所聽到最多的，便是他的戰績；其中有一句話傳說最廣，說‘戰王前輩名不虛傳，以戰王二字，聞其名便能知其人，聞其聲便知要退避三舍，見其面便知要謙恭禮讓，否則，一字戰，一字殺，血不沾刃，魂魄無存便是冒昧莽撞的下場’。”

風倚鸞笑道：“這說法聽起來像是話本或者戲文臺詞的說法吧，還長短句相間、抑揚頓挫的，噗，不過這樣的說法聽起來的確好霸氣。”

楫離說：“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這句話很可能是從古時候的戲文里來的，難怪聽了一遍就記得很深刻，而且說起來還朗朗上口……”

“哈哈，一定是古時候有人給戰王前輩編過傳奇戲文呢。”風倚鸞說。

楫離點點頭，繼續說：“但是，我在傳承中一路走下去，才漸漸對戰王前輩有更多的了解，才知道他其實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人們皆傳說他的威名與神勇，喜歡津津樂道他打贏過多少強者，但也許在他心中，最在意的不是那些事吧，好戰只是他的一面，另一面，則是情義與仁心。”

風倚鸞附和道：“嗯，你說得沒錯，若真是一個殘忍好斗、一心只想著殺戮之人，怎么可能獲得一世英名呢？九千年前的修士們能把他尊奉到如此高的地位，一定是有原因的。”

“可惜時間隔得太久遠，傳言總是越傳越失真。”

“是呀。”風倚鸞說。

“所以他在留下傳承的時候布置了六個洞口，殺意、斗志、仁心、無敵、威懾、拂衣，可能也代表著他的六重境界，六種態度。”

風倚鸞忽然好奇道：“不知道其它五個洞口進去會是什么樣的？會有怎樣的難題或者危險呢？”

楫離搖頭不知：“可惜我無法知曉，選定了其中一條就不能再選其它路，而且不能回頭的。”

風倚鸞歪著頭想了想，又說：“嗯我猜，也許大多數人都會選無敵吧，因為無敵聽起來最強大最歷害。恐怕只有你不想殺人只想救人，才會選仁心。”

楫離笑著認可，又說：“好在還有仁心一條路可選，如果六個洞口全都是與戰、殺、斗有關的，我恐怕會選擇困難，最后被戰王的意念隨便踢進一個洞口去。”

“哈哈，別這樣。”

“鸞兒，若是你，你會選那一個洞口？”

風倚鸞認真想了一下，說：“嗯，可能會選威懾吧。威懾的能力也很霸道的，我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沒有人敢來挑戰我；我稍微動一動手指，做一個準備撥劍的動作，所有人就都嚇得后退十里地，想想都覺得很有趣呀，你說對不對？”

楫離點頭贊同道：“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是上將用兵的最高境界。”

“沒錯，只要威懾力足夠強，就根本不用再打了，這樣也挺好的，尤其是兩國交戰這種事情，至少黎民百姓們不用再跟著受苦受折騰……”說到這里，風倚鸞把話題拉回去，說：“哎，先別閑聊下去了，接下來你還遇到了什么？你還沒有說完呢。”

楫離便繼續對她講述：“離開了‘石筍秘境’之后，我被戰王前輩的意念瞬移到了一處劍影交錯虛空幻境內。前輩的意念指示我靜坐于其中觀悟劍意，我不知自己在這個幻境內坐了多久，總之一直到我觀悟出了劍意，才被放出來。”

“戰王前輩很認真，不糊弄人嘛，挺好的。”風倚鸞說。

楫離說：“至此，我已經增長了體魄、學會了一部（三套）劍法、又悟出了劍意、使劍術大成，我以為這些已經足夠多了，沒想到，重頭還在后面……”

“后面還有？”風倚鸞問。

楫離痛并快樂著：“嗯，到后來，簡直快要讓我應接不暇，差點沒喘過氣。”

“后面還遇到了什么？”風倚鸞急于知道。

楫離說：“接下來，我又被瞬移到了一條長長的石砌甬道內，真的很長很長，長到不見首尾，足有幾里路那么長，一路上布著許多機關謎題，一環套一環，我逐一解過去，不知道又過了多長時間，等走完這條石砌的甬道，我又共得了六部功法。”

風倚鸞說：“記得冽蕊還是塵三斗前輩說過，正道傳承中喜歡設置機關迷題。”

“但是那一路上的機關謎題太多了，功法也是一個接一個，完全不給人喘息的時間，簡直不堪回首……六部功法或秘籍分別是：《辟心觀空頌道神典》、《勐虎神魂》、《赤練天武靈陣圖》、《雷火天濤功》、《旋鶴步》、《烏有虛鱗》。

其中，《辟心觀空頌道神典》是一套基礎煉氣功法、《勐虎神魂》是增強精神力的秘籍、《赤練天武靈陣圖》是一套法陣圖譜、《雷火天濤功》是攻擊術法、《旋鶴步》是一套身法、《烏有虛鱗》是防御術法。”

楫離一口氣說完，僅聽他說這些功法的名字，就能感覺到，他在秘境中被強灌功法的時候是有多么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