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卑微的希望(中)

異界的艾澤拉斯 第二十五章 卑微的希望(中)

同一時間，在法師塔遠處的一個浮空島上，有著一個山洞，洞內被布置成祭壇的樣子。祭壇上正放著夏恩留下的奧術水晶。

許多肉體上異化到無法掩飾的精靈們，面對水晶跪下祈禱。

祈禱詞很簡單，也沒有主體，卻并不妨礙被異化的精靈們發至內心的祈禱。

“我們的救主充滿光輝，這光照亮了心靈，我們愛祂，奉他的名的，也必被祂所愛。”

虔誠的，發至內心的力量，讓被當成主體替代品的水晶，發生一絲的淡藍色的光芒，不過卻不如邊上的蠟燭火光明亮。如此唯心的力量似乎產生一些奇跡，但是隨著這些變異的精靈們祈禱完畢，水晶上的光輝立刻便消失。

“我們這么做，真的能有用嗎？”

這里精靈里的向它們的首領提出了疑問。

新加入的成員蠻自然會有著各種不穩定的因素，祈禱團的首領，緩緩地站起，甲片交擊中法師一些金屬的撞擊聲。這位首領的皮膚已經被魔能侵染成了暗紅色，額頭上微微鼓出了一個小包，好似快要長出一只角。

綠色的魔能在他的眼中翻涌。

“堅定的心信念，可以克制魔能侵蝕，只要足夠堅定。”

“足夠堅定？”

“是的足夠堅定。”

“怎么樣才能足夠堅定。”

“唯有相信才能足夠堅定”作為首領的精靈低沉地說道：“唯心的相信，并不是欺騙自己，而是去真的相信，相信著自己的祈禱真的有用，那么異化的速度確實可以降低。”

位于此處洞窟內還有著許多新來的精靈，大多是從自己的居住點，或者曾經服役的部隊中逃跑出來的，也有的是被同伴們給驅逐。他們還有這許多和他們同樣開始異化的同伴，但大多數不是死了，就是被帶去了不知道的地方，再也不會露面。

目前這些精靈形成了集會，首領則是曾是凱爾薩斯直屬精銳的一個中層軍官。他正一一教導著新加入的同伴的時候。洞窟的門口想起了打斗的聲音，不一會兒幾十個全副武裝的精靈沖入了祈禱堂。

“羅斯塔克燭火，再等一會兒”首領開口道

“艾博爾駿鷹！”。

被稱為艾博爾駿鷹的首領沒有理會，繼續把他的對抗異化的經驗分享給新來的火。他孜孜不倦地講解著，怎么去克制和對抗那股惡的力量。許久之后，他才抬頭對來著說道“已經了解了嗎？”

“已經了解了”來者回答。

“我們的王子，已經找到新的主人？”

“是的，已經找到了新的主人.“

“那么，你要什么做，羅斯塔克”

“我，我不知道”被稱為羅斯塔克的精靈。來回地走了幾趟：“我們應該，怎么辦，我們曾經都發誓效忠凱爾薩斯王子，我的誓言已受約束......”

“即使王子拋棄了我們？”首領答到。

“即使......我不知道”

“嗯，就算是我也在猶豫，要不要堅持自己的誓言，就算是王子首先破棄了他的誓言，誓言的約束其實已對我們無效，但是許多精靈們依然堅信他的領導是正確的。所以，我想派人去南邊看看。”首領對著面前的精靈，同時也是對著在場所有的精靈說道：“我們在外的兄弟姐妹，得到一個消息。奧蕾莉亞女士最近在南面活動，同時有一位大法師陪同著她，那邊的居住區已經開始傳言那位大師有著解決我們所有的苦難的奧術奇跡。”

首領低聲地說完，去沒有任何驚喜的聲音，全都摸摸地沉默著，他們之所以被魔能異化，被同胞拋棄就是聽得太多類似的信息。總有高層的精靈，以希望之名誘使他們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我決定派出一只隊伍，前去看看”首領打破沉默，其余的精靈也沒有反對的“那么久這么決定了。”

先前強闖的羅斯塔克燭火，因為地位不低，自然成為了南下的首領。但是他不知道還有一隊精靈，在當天晚上已經悄悄地出發，在他的前面。78

羅斯塔克燭火，他的氏族世代守衛者銀月城的日光大道，維護者那里的治安，經營著那里的商鋪，只是一個小小的低階氏族。亡靈圍城之前，他的氏族就和逐日者們一起撤離到了太陽井所在的奎爾薩拉斯島，在之后也繼續追隨者王子來到外域。現在，他為了氏族成了被王子派到外面的耳目。166

四處奔走得到的消息讓他對自己的誓言產生了懷疑，對王子殿下的宏圖越來越沒有信心。國家破滅后，逐日者家族曾今的威望，以及求存和復仇信念，讓精靈們跟隨著凱爾薩斯。

可隨著時間，犧牲和出走的精靈越來越多，凱爾薩斯王子的弱點就暴露無疑，先投靠了加里瑟斯，后投靠了伊利丹，因此許多精靈都暗中產生不滿——我們可是高貴的精靈啊。

目前似乎又找到了新的主人，在精靈中，明顯的留下了裂痕。這些裂痕是隨著王子的事業而彌補呢？還是越來越放大？不管怎么樣，只要精靈所面對的困難沒有解決，這種裂痕就在一點點的不斷擴大。再進行下去，積蓄的壓力越來越強，說不定突然之間，就會導致精靈內部大崩潰。

想到這里，羅斯塔克燭火浮現出一絲擔憂，他的目光凝視著遠方，在他的想象中精靈們是否會像是虛空風暴這樣四分五裂。

懷著憂心忡忡，他在修整了三天后，帶著自己的人出發。從異化精靈的聚集地，到整個虛空風暴，他都很熟悉，來來去去已經走了很多回。傳遞給風暴要塞的消息也有很多。

這回走在熟悉的道路上，卻讓他心里有些不安，到底為什么不安，他想不出來。離聚落越遠不安越嚴重。

飛過幾處碎裂的大地，只有滿目瘡痍。虛空風暴的土地，浸膏幾乎是暴露在宇宙射線下的土地，地表的水源完全消失，盡管自從跟著凱爾薩斯王子到來，不斷地改變土地，但是收效勝微。

不安是否來自這里，他可能性地想到目前的狀況，也不全是壞消息，幾座巨大的法力熔爐卻轟轟烈烈地運轉了起來，從虛空風暴的地下源源不斷地抽取能源。同時與靈虛類人建立起了貿易往來，它們恢復生態圈的技術會成為王子下一個目標。也許這里能成為精靈們第二個家園。

想著，龍鷹坐騎開始降低高度，在碎裂的大地中有一處休息的營地，只有屬于目前所在組織的異化者才知道。飛行路線也只有少數精靈知道，外面的人若沒有引導，很難跨越碎裂石帶找到異化者的聚落。

“我們在這里過夜，讓龍鷹修養力氣”說著，他就跳下龍鷹。

剎那間，巨大的不安浮上心頭。

弓弦拉響的聲音如霹靂，數只弩箭貫穿了他們坐下龍鷹的脖子。緊接著，魔法飛彈，還有地面上禁錮法陣同時生效，第二波，第三波箭雨更著來襲。

羅斯塔克燭火雙腳被定住，卻抽出背后的長劍，在周身舞成一圈，叮叮當當聲如雨點，劍光形成屏障。

一陣襲擊過后，羅斯塔克燭火氣喘吁吁地聽了下來，他的部下早已死去，本人身上也插上了好幾只箭矢。

“出來！艾博爾駿鷹”

“出來！艾博爾駿鷹”

“出來！艾博爾駿鷹”

就像動物死前的嘶吼.

這群異化精靈的首領，從亂石后走出。

看著來著，羅斯塔克燭火動了動喉嚨，只能說到。

“你早知道了嗎？”

“恩，是你的猶豫不決害了你。”

“動手吧！”

羅斯塔克燭火用最后的力氣舉起長劍，然而視野瞬間變得天旋地轉，他看到了自己的身體沒了頭顱。然后眼前一黑，他看到奎爾薩拉斯那滿溢自然之美的樂土，森林是如此的茂盛與蔥綠。聽見林間的風聲，溪流叮咚，白色沙灘上的海潮回音，它們不可思議的融和在一起。

“這個時代，已經難以分清對錯，只有失敗與否”艾博爾駿鷹對著曾經的同伴低低地念到：“我會親自去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