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勝利者的歷史

轉命魔劍 第一百六十四章 勝利者的歷史

唐·阿道夫，那是一個令我十分感興趣的人，人類中的最強者，當年憑借已經就劈開了大陸，把托斯馬小島分離了出去，把所有的魔族封印了進去，要知道！他僅僅只是一個人類！人類，但是相當于現在的異族一般的地位！隨便任人蹂躪，任人剝削的種族！

“他留給了人類什么遺產？”

“魔法，斗技，還有工具。”卡蘭斯緊皺眉頭，雖然他不是人類，嚴格來說他屬于于食人魔，不過，對于一個英雄的敬仰，一個強大的英雄，是不受種族限制的，唐·阿道夫，他就是這樣的人！哪怕是異族，也會被他的事跡所感染。

“人類，很弱小的生物，弱小到幾乎任何一個種族都可以欺負他們，壓迫他們，不過正是因為這種弱小，他們懂得躲，躲在高大的城墻后面，懂得加厚城墻，慢慢地，連獸人都很難攻破那些石頭墻。”

500年前的那個時代還不存在投石車這種東西，城墻厚一點只要獸人的力量無法撞穿，那就算是一個小城，那就是萬夫莫開了。

不過還是在我那個時代，投石車算什么？只需要幾架火炮，城墻就和紙一樣，根本不需要費力爬城，在城墻上擺幾個炸藥堆就可以走人了。可以，火藥或許原理還簡單，可是我根本不懂一臺大炮，甚至火炮的構造，要是能夠在這個時代造出炮，大陸上哪個國家擋得住？雖然說一個魔法師一個禁咒就可以毀滅一座城池，但是炮，那種東西連普通人都可以使用！

我帶來了槍的技術，也僅僅限制于我用過的，并且熟悉構造的那些槍支。

只要我能夠畫出圖紙，矮人的技術幾乎都可以制造出來。

這倒是讓我很后悔，以前要是有看過火炮的構造，制作方法，該有多好，哪怕不要精通，大略看一看，我也可以比較輕松的研究出來。

“慢慢的人類逐漸取代了大陸的主導地位，而有一天，差不多在艾諾蘭歷103年的時候，一群人類來到了我們生活的島嶼，那是真正的噩夢。”卡蘭斯微微閉上了眼睛說道，“那天，我看的清清楚楚，一群穿著鎧甲的人類沖進了我們的小島，本來秉著熱情歡迎的態度迎接他們的大長老直接被一個劍士劈成了兩半，兩個族人憤怒的沖上去，還沒靠近就被一名弓箭手射穿了，非常厲害的箭法，幾乎有著翼人的影子，可想而知人類的學習能力是有多強大。”

“接著一群族人紅著眼睛，瘋狂地朝著人類涌去，然后撕裂了一個個護衛，那種場面我這輩子也記得，族人都瘋了，人類也驚呆了，不知道我們有這么強大的力量，還有一個人類高呼著，我不知道他在喊什么，不過不一會兒，一個身披斗篷的女人從天而降。”卡蘭斯搖了搖頭說道，“接著就在一道光芒閃過后，沖上去的族人們全沒了，那都是族里面最強壯的男人！”

“看著地上一片焦黑的粉粒，我都傻掉了，魔法！那就是魔法！人類原本并不懂這么強大的魔法的！接下來的一些，人類燒毀了村莊，推倒了木房，女人們被奸污，小孩老人被屠殺，我是逃了出來的那一部分，我們躲進了森林，人類根本不屑于追殺我們……”

我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這種事情，并不是那么值得震撼的，歷史上，哪一個侵略不是如此？就像是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只會使原始住民的災難！無情的掠奪！

“我的姐姐，一個花季的女孩，她很漂亮，不過逃走的時候我很害怕，完全沒有去顧及她……因為小島和森林離得不遠，躲進森林后，我就躲在樹木后面看，我親眼看見，幾個士兵把我的姐姐從木屋中拖了出來，吊了起來，幾個人無情地對她進行蹂躪，然后用刀子割開了她的喉嚨，吞飲著她的血。那種笑容，簡直就像刀子再捅我的心臟一般。”卡蘭斯十分地激動，身體都在劇烈的顫抖著，憤怒，這是一種無比劇烈的憤怒。

“繼續說。”我微微壓抑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這種痛我能夠體會到，就和我生活的達瑪行省一樣，如果不是母親明智地讓村民在城墻被攻破的幾天就撤離了，情況也會是一樣的，無論那個國家，戰爭，那是要殺人的，人都殺過了，心里還有多少道德底線？小孩？婦女？在他們灰暗的眼神中只不過是人而已。

我也殺過人，我清楚這一些，因為任務的需要，我殺過的不僅僅是毒梟，罪犯，殺過小孩，殺過女人，因為我是政府的殺人工具！在一段時間里我一直都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存在，也是后來遇上了莫傾予，把我從一個灰暗的世界里面拖了出來，帶我吃，帶我玩，讓我的世界變得精彩了許多，沒有她的話，或許我就不會和方藍廢話而被害，也不會來到這個艾諾蘭大陸。

“自那以后我們就藏了起來，躲進了森林中，我們逃出來的人，幾萬人，僅僅逃出來了幾千人而已。”

“很悲慘的過去。”我望著他說道。

“我很驚訝，從你的臉上我看不到什么震撼。”

“因為我認為這事很正常的事情。”我緩緩閉上眼睛，然后轉過身走了幾步，“成王敗寇，敗者任人魚肉，只有勝者才能夠譜寫一切。”

卡蘭斯有些發愣，看著我他說不出話來，他們是敗者。

“卡蘭斯，人類，不是軟弱，而是欲望，一種強烈的欲望。做強者的欲望。”欲望取決于什么？自己所沒有的東西，正因為一無所有，人類什么都想要，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是從異族身上剽竊來的，精靈的魔法，翼人的弓箭，矮人的工具……

這個地方比我們看到的是要大很多的，在背面有一個小山坡，十分的陡峭，往下形成了一個峽谷，僅僅是一條鐵鎖連接著對面，一次來回只能載兩個人，這一邊還必須得有人幫忙弄，無論如何得有人留在一邊，而這半邊才是愛爾人生活的地方，麥田不少，不過都還沒有成熟，不知道這幾年來的冬季他們是怎么度過的。

夜晚，我們停留在了愛爾人的部族中，畢竟以后就是我的領民了，也他們熟絡些也好，機會所有愛爾人看到我們都是滿臉戒備的態度，不過在知道了我們的情況后，知道我是未來他們的領主，他們才比較放松了戒備心，他們生活在這個小世界對外面自然是很感興趣，和他們說一說外面的世界，慢慢就圍了過來，然后漸漸聽得樂在其中。

有了糧食，愛爾人十分的開心，立刻就弄了個篝火晚會，得到了糧食，確實值得慶祝。

坐在篝火前，聽著愛爾人的歡歌，我只是埋頭吃著手里的東西，愛爾人不怎么敢殺牲畜，整個部落就沒有幾只，應該說我很不開心，在吃的上面這么差的宴會實在是掃興，不過節目還是很精彩的，跳的舞我們也都參與了進去，非常地歡快，沒有那種狂野的氣息，不過跳完很讓人心曠神怡。

“跳過我們的舞蹈，你們就是能夠被我們全族接納的人了，可以得到我們愛爾人最好的信任待遇。”卡蘭斯微笑著坐在我身旁說道，接著是波莉那個女孩的一支舞蹈，98歲的女孩……不過按照比率，波莉在人類孩子中也不過十歲出頭，我也是現在才得知，波莉是卡蘭斯的外孫女。

我當然明白這樣做的意義，這是卡蘭斯在帶領全族向我的效忠，他的用意也是讓我善待他的族人，不得不說卡蘭斯是個聰明的族長。

“為什么你可以這么信任我？”我隨口說道仔細看著波莉的舞蹈，雖然波莉看上去很小，不過她的舞蹈十分地到位，十分富有感情。

“不得不信任，我們是如此軟弱的種族，即使有強大的力量也是沒有什么用途，現在成為了你的領民，那我們就是孤獨一擲了，如果不信任你，你也不會完全信任我們，我們是不可能情況更好的，我看得出來，你比表面上的成熟的多。”卡蘭斯低聲說道，眼中頗有光芒的看著波莉，“我這個外孫女如何？”

“很可愛的女孩，我挺喜歡的。”我微笑道，確實她是個惹人喜愛的孩子，活潑可愛。

“是吧。”卡蘭斯露出一個小臉發出了些笑聲，“是個好女孩。”

“我看得出來，你至少不是惡。”

“你又怎么知道？”我看著眼前的舞蹈微微瞇了瞇眼睛，對于這個說法我不置可否，我做了那么多年的殺手，我不是惡？

“直覺，我覺得你外表的任性下，實際上……”

“你錯了卡蘭斯。”我閉上了眼睛說道，“任性就是任性，沒有內外之分，相同的，惡就是惡，沒有內外之分，別人看到你的外表，就已經認定了你的全部了。就像看到神，我們立馬就認定他是善的，而魔，是惡的。真正的情況，誰又知道神魔之間誰才是正義的？正義不過是勝者的譜寫罷了。”

成王敗寇，歷史一直是成者所譜寫的東西，只有勝利的人，才有資格決定何為惡，何為善。

“卡蘭斯，我想提個過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