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異端

宅男的野望 第一章 我是異端

公元1736年，西藏，帕米爾高原。高原中，有一處無人可以涉足的秘境。當然這個“無人”針對的是普通人，對于有力量的人來說，這處秘境也并不是多么神密，只不過它的后臺實在太硬了。一般人不會閑得無聊隨便去摸老虎屁股，久而久之這里就成了傳說中的“人間仙境”。

峽谷，尖利的石筍，懸空的石橋，以及一座孤零零聳立的石塔，跟“仙境”二字完全搭不上邊兒。事實再次證明，傳說和現實總是有一定差距的扯遠了，讓恐高癥患者一看就肝兒顫的石橋上，一個高大而英挺的身影牽著一個小小的身影，而小小的身影似乎并沒有什么恐懼的表現。兩個身影徑直進入了石塔，石塔內一個分不清性別，稚嫩卻又讓人意外的感覺十分成熟可靠的童音說出了讓來者哭笑不得的問候：“白禮老爺子，你是蘿太控么，一出門就帶回來一個萌蘿太。”

“真是的，已經整整兩年了，你就不能叫我一聲‘師父’么？”高大英挺身影的聲音卻蒼老的不像話，語氣中除了無奈與笑意之外，更多地還是屬于老年人的睿智與慈祥，“說真的，當初我怎么就撿回了你這么個小鬼？完全不尊師重道，知道么？現在我可是相當后悔，被塞奇挑走的那個小鬼可是‘師傅’長‘師傅’短的叫的甜得很吶！一個地方出來的，為什么做人的差距這么大呢？”

“馬尼戈特么？那個混混居然也會有收心的一天，看來下任的巨蟹座圣斗士就是他了吧？那小子玩兒弄積尸氣的本事可是不可多得啊！”一直在說話的少年終于走了出來，他身上最吸引人眼球的就是長及腰部的雪亮白，俊美的分不清男女的小臉兒上滿是笑意，他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被白禮牽著的幼小少年，嘴角勾起了一抹睿智的微笑：“如果你像塞奇老爺子一樣只教我一個的話，叫你一聲‘師傅’也無妨，但是很遺憾，你的弟子太多了。多到你根本教不過來的程度，而且我也不算是你的正傳弟子。那么，這個又是誰呢？”

“阿釋密達，你的師弟。”白禮把手中小小的身影往前推了推，這時才能看出這個擁有與白少年不相上下容貌的孩子，他居然一直緊緊地閉著雙眼。白少年看著他，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聽名字是密宗傳人吧。看來他就是下屆的處女座圣斗士了么？佛陀轉世，居然要為了雅典娜戰斗，諷刺啊！”

“夠了，薩菲羅斯，不許你再對女神出言不敬！”老人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了起來，甚至帶上了磅礴的殺氣。但是白少年對此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我說過，你那種在戰場上磨練出的殺氣對我是無效的。那么白禮，再問你一次，圣戰的意義，究竟是什么？”

收回了殺氣，白禮把手揣在了袖子里：“為了守護雅典娜大人和大地的和平。”

“結果還是把雅典娜放在第一位么？也就是說，如果雅典娜的安危和大地的和平起了沖突的的話。你還是會果斷放棄大地的和平吧？”薩菲羅斯，其實也就是主角南宮影古怪的笑了笑，“對于千年圣戰的起源我不想做過多的評價，我只是不明白，神明犯下的錯誤，為什么要用人類的生命去補償？”

白禮頓了頓，然后長嘆了一口氣：“薩菲羅斯，你是我生平僅見的天才。兩年時間，不借助圣衣的力量，也沒有任何人的引導，仿佛水到渠成一般領悟了小宇宙第七感。但是，你為什么始終不愿意為雅典娜女神效忠呢？甚至為此不愿意學習圣斗士傳承的戰技，也不愿意稱呼我為‘師傅’。”

“那個女人沒有讓我效忠的資格，僅此而已。”南宮影轉身就準備離開。但是末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腳步在踏上第一節臺階的時候停了下來，“人類的未來需要由人類自己來守護，神明的錯誤需要由他們自己去償還。我是這么認為的。放心吧，如果有哪件圣衣會認可我這個異端的話，我成為圣斗士也無妨，只不過，我揮拳的理由，永遠都不是為了雅典娜！”

白禮嘆了口氣，什么也沒說，就那么看著南宮影一步一步的走上了高塔。兩年前，南宮影自我封印了力量，以九歲的形態，被蒂菲兒傳送到了這個世界。不知道那個孩子是怎么想的，南宮影居然與未來的巨蟹座圣斗士馬尼戈特相遇了。那個時候，馬尼戈特的故鄉已經毀滅了，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冥王軍。

馬尼戈特天性單純，不過善良方面就有些欠奉了。南宮影在破敗的城鎮中遇見他的時候，他已經以“死神”為名號，靠打劫路人營生好一段日子了。而南宮影雖然穿著樸素，但是起碼外表上依然光鮮亮麗，自然也落入了這個小臟孩兒的法眼，成為了他的打劫對象。當然最后的過程是十分哀傷的，南宮影雖然封印了力量，但是技巧還在，馬尼戈特怎么會是他的對手？哪怕他比南宮影年長兩歲也一樣！

馬尼戈特的天性里還有著好勇斗狠爭強好勝的因子，再加上仿佛與生俱來一般的積尸氣操縱天賦，本就自命不凡的他，對于被南宮影收拾的跟條狗一樣自然是十分不服氣。平常除了打劫路人維持生活之外，馬尼戈特就要找，南宮影挑戰，雖然每次的結果都是被的揍回去，但是他依然樂此不疲。

南宮影不是什么敬神者，馬尼戈特也因為自己的遭遇而把死神恨上了，一來二去的，短短兩個月時間，兩個意氣相投少年之間也算是打出了交情。關于南宮影裝嫩這個問題我們就不要討論了，人的心理年齡是和外表年齡相掛鉤的嘛！扯遠了，總之也算是天命所歸，馬尼戈特這個不長眼的家伙在一次打劫中把目標鎖定在了前來巡查的教皇塞奇身上，當然這與老爺子胸前那一溜金牌太拉仇恨也不無關系。

而馬尼戈特也不出意外地被教皇抓了包，不過憑借著被南宮影操練出來的靈活身手，這小子不僅僅用小刀劃斷了穿金牌的繩子，還在教皇袍上留下了一道大大的口子，拿出去也足以吹上好幾年的牛了。很顯然。教皇老爺子走神了，不然不可能被馬尼戈特偷襲得手，而他走神的原因，則是馬尼戈特為了勾引他靠近、故意在那里賣弄的積尸氣操作技巧。

馬尼戈特肯定想不到老爺子當時正急于尋找傳人來著，他那一sho正好入了前巨蟹座圣斗士現教皇塞奇老爺子的法眼。不過這個小子當時不知道抽什么瘋了，被抓包以后居然對塞奇說了一句“薩菲羅斯在的話你就完蛋了”。結果可想而知，急著給圣域拉壯丁的塞奇老爺子自然找到了靠打獵果腹維生的南宮影。在看出了他的天賦之后，將他也給帶回了圣域。

當然，塞奇老爺子身為教皇公務繁忙，能抽出時間教一個弟子就是極限了，但是南宮影和馬尼戈特都是驚才絕艷的人物，他誰都不能放棄。所以他就把自己某種意義上閑到憂傷的哥哥——祭壇座白銀圣斗士白禮叫了過來。兩個人師承一脈，理論上誰教誰都沒有問題，但是馬尼戈特那張臭臉的印象分兒可不怎么樣，反而是南宮影平和的表情比較符合白禮的胃口。嗯，然后一年不到白禮就后悔了，馬尼戈特除了比較好勇斗狠之外，本質上是一個相當聽話的好徒弟。而南宮影么。看上面的對話就知道他和白禮的關系如何了。

南宮影如愿學到了自己想要掌握的小宇宙力量，這種挖掘人類內在潛力，甚至練到極致能讓人的靈魂回歸世界本源的力量，正是南宮影想到的可以控制自身神權的力量。不要說圣斗士不夠強，來到這個世界以后，南宮影就感覺到了來自世界意識——原初混沌卡奧斯的壓制，讓他評價的話，就是原本能蕩平一座城市的天淵之劍。在這個世界蕩平一個小村莊都費勁。

世界意識擁有了自己的思想之后就是這么牛，只要還依托于這個世界而存在，來自世界意識的壓制力就是無法反抗的。而南宮影在修煉了小宇宙之后，就現這種壓制力開始逐漸減弱，很明顯“小宇宙”這種力量是被卡奧斯所認可的、在這個世界可以正常使用的力量。南宮影憑借著境界上的優勢，短短的兩年就將小宇宙修煉到了第七感中期，已經是一般黃金圣斗士的水準了。而他的力量也恢復了差不多四成左右，要全恢復的話恐怕就要達到第九感，也就是雙子神的等級。

當然，除了小宇宙之外。他沒有修煉任何圣斗士傳承下來的戰技。這并不是害怕貪多嚼不爛，他有著無盡的時間，足以把任何能力都磨練至登峰造極境界的時間，主要的原因是他不信仰雅典娜，哪怕1c中的薩莎遠比城戶沙織純良的多也是如此。但是既然不信仰雅典娜的話，自然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小宇宙是每個人都擁有的財富，但那些圣斗士戰技不是，它們都屬于雅典娜，南宮影沒有資格修行它們。

放著那么些聲光效果絢麗威力也十分苦大仇深的技能不學，卻非要自己從頭研招式，是不是很蠢？白禮也這么說過，他并沒有因為南宮影放言不信仰雅典娜而不教導他，因為他相信南宮影“為了守護大地與人類”而戰的愿望是真的，兩百多歲的人是不會看走眼的。但南宮影卻拒絕了白禮的教導，這是他獨有的堅持，他要向那些敢于玩弄凡人的眾神證明人類所擁有的可能性。

關于希臘神話究竟是不是一部不斷挑戰文化部下限的史這個問題我們不做討論，南宮影也只能說一句“貴圈兒真亂”！我會告訴你們雅典娜跟自家大伯哈迪斯掐得死去活來的最初原因，其實只是因為他老人家說了一句“雅典娜你是個一千年嫁不出去的老處女”么？我知道這個理由十分微妙，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憑什么你們神之間的爭斗，要讓一大票風華正茂的棒小伙子剩下來不結婚為你們出生入死呢？不知道外面帥哥資源稀缺么混蛋？

我這不是俗，咱這叫民族！神明犯下的錯我就應當由你們神明自己去解決，憑什么要讓無辜的人類為了你們的爭斗而獻出自己的生命？人類的未來需要有人類自己來決定，而不是讓神明按照自己的喜好來指手畫腳，如果神不能維持整個世界的平衡和絕對的正義，那么他們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價值。

南宮影并不想像奎爺一般玩兒一出逆天弒神的戲碼。哪怕他辦得到他也不會這么做的。這個世界的“神明”在某種意義上都在維持著世界的運轉，如果真的殺了他們世界立馬就會崩潰，雖然他們本人并沒有什么自覺。但是把這幫自以為是高高在上、仗著力量強大就肆意玩弄凡人的神從他們剛愎自用的寶座上拉下來打一頓，教教他們什么叫尊重生命南宮影表示自己還是可以嘗試一下的。

不過這就扯得有些遠了，當務之急還是解決眼下的圣戰，拿哈迪斯開刀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其實也不算是什么當務之急，離圣戰開始還有十二年多。現在開始活動的也不過就是冥王的雜兵而已。甚至白禮還沒收史昂為徒呢，前段時間南宮影還在帕米爾的村落里見到了年僅六歲正在玩兒蛤蟆的史昂，我知道帕米爾長不了蛤蟆，但是你架不住那個心靈手巧的未來教皇別出心裁的用泥巴捏出一個蛤蟆不是？而這個蛤蟆也成功的把年僅五歲的讓葉嚇哭了。

南宮影突然現研究這些黃金帥哥小時候究竟干出過什么挫事兒其實也挺有意思的，就比如說面前正在安安靜靜吃東西的阿釋密達，那因為眼睛看不見而略顯笨手笨腳的小模樣。完全看不出日后成年時那種“天老大我老二”的世外高人德行。不知現在擱哪里玩兒蛤蟆的童虎童鞋如果知道未來自己無比忌憚的處女座小時候是這么個萌模樣的話，會是什么樣的表情呢？另：廬山確實有蛤蟆，這貨玩兒得起。

南宮影確實想的有些遠了，但是如果不用這種方法分散注意力的話，他真的沒辦法咽下白禮提供的午飯。他現在無比懷念兩年前自己和馬尼戈特在一起時打獵果腹的日子，哪怕是自己做的地獄料理起碼也有個味兒不是？而白禮提供的干面餅子居然連鹽都舍不得放，美其名曰“鹽是硬通貨。財政吃緊能省一點是一點”，好吧這個時間段的中國買鹽確實不容易。

被這種飼料養大的圣斗士們居然能出落成日后那種一個比一個水靈的模樣，到也算是少見的強人了，南宮影三兩口嚼完干面餅子，猛灌了一通水才咽了下去。看阿釋密達那淡定的小模樣，南宮影也只能感嘆不愧是苦行僧出身了：“我說老爺子，圣域總是出現財政赤字，是不是因為咱們把哈迪斯得罪的太狠的關系？”

白禮：“我承認幾乎所有人都忘掉了哈迪斯還有個財神的身份。但是圣域窮得掉渣真心和這事兒沒關系，咱不提了成不？”

“噗呲！”無論以后多么牛叉，現在的阿釋密達也不過是一個九歲的小孩子而已，白禮蛋疼的語氣成功地把他逗樂了。白禮溫和的揉了揉他那水滑的金色長，滿臉慈愛的表情：“薩菲羅斯，這個孩子暫時先交給你教導如何？”

“交給我？你不怕我再帶出一個異端？”南宮影指著自己的鼻子自嘲的問道，白禮看著他頗有些無奈的揉了揉額頭。“至少你不會教出一個邪惡之人，這就足夠了，而且我也相信你不會把自己的想法強行灌輸給這個孩子，一個人的道路應當由它自己來決定。我說的沒錯吧？圣戰開始在即，黃金圣斗士依然有著很多的空缺，我老了，沒有那么多的精力來照顧這么多的孩子。阿釋密達的天賦與你不相上下，即使你教學水平不夠他也能自己摸索出修煉道路的。”

“結果是把我當成義務教師兼保姆了么？”南宮影一臉殘念。

“可以這么理解。”白禮點了點頭，和南宮影這個無節操呆久了，這位老人也養成了相當光棍兒的性格，“對了，今天圣域那邊要舉行哈斯加特和希緒弗斯的圣衣授予儀式，你帶著阿釋密達去逛逛吧！”

“也好，這樣對他也有好處。”南宮影先是看了看阿釋密達，然后嘴角勾起了一抹壞笑，“很久沒有敲打馬尼戈特了，不知道那小子現在成長到什么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