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崩壞

宅男的野望 第五章 大崩壞

sao世界升級是非常困難的，比任何一本網游小說里描寫的都要困難，據桐人所說，第一層的極限等級只有十級，在這之后就無法獲得經驗了。/\wWW.bxwx.cC新筆下/\而即使如此，也直到一個月后，第一層boss的攻略行動才第一次展開，要知道sao可不是加速世界，它的時間和外界可是同步的。反正直到夕陽西下，五人中升級最快的南宮影離二級的經驗還差好大一截子。

“身手真不錯啊，不過好奇怪，為什么β測試里沒有見過你這種格斗家職業呢？”桐人搖晃著肩膀，有些疑惑的詢問南宮影。

“也許是公測的補丁包，你也知道的，游戲這種東西就這樣。”南宮影模棱兩可的把問題扔到了茅場晶彥頭上，難道他還能告訴桐人這都是自己女兒的功勞？

“那么，還想繼續殺怪么？”桐人依然顯得相當有干勁兒。

“那是當然的啦！雖然很想這么說的...”克萊因面帶苦澀的揉了揉肚子，那里發出了尷尬的聲音，“我先下線一趟，吃了飯立刻就上來，我可是定了五點鐘香噴噴熱騰騰的披薩喲！”

“我也想吃披薩，咱們先下線一趟怎么樣？”“魯魯修”直接撲到了南宮影背上，趴在他耳邊用魅惑的軟語撒起了嬌，當然如果是放在兩個“男人”的身上的話...桐人和克萊因眼里的光芒已經無法直視了。

我說南宮影現在連把這個披薩控先jiān后殺的心都有了，你們信么？

南宮影想了想，一把把她摜到了地上：“...你能不給丫丟人么？”

最后的事情，自然是登出鍵找不到了，然后所有人都被強制傳送到了zhōngyāng廣場。

南宮影手搭涼棚望向天空，一個寫有“warning”字樣的紅色六邊形正在那兒怒刷存在。南宮影剛示意桐人他們一起看，天空就迅速被紅色六邊形占據了。隨后六邊形的縫隙中就流下了鮮紅的血液，在空中匯聚成了很有反派boss氣場的茅場晶彥虛擬形象。這種出場方式給了南宮影兩個印象，第一，這丫出場方式還行，第二，有點兒像史萊姆王登場。

“諸君，歡迎來到我的世界，我的名字叫茅場晶彥。”虛空中的人形伸出手一派胸懷天下的架勢，“我是現在唯一能控制這個世界的人。我想各位玩家應該已經注意到了，登出鍵從界面上消失了。不過，這并不是系統bug，重復一次，這并不是系統bug。而是swordartonline的本來設置！”

“諸君無法自主登出，并且也不允許從外部停止或解除nervegear。如果有人敢嘗試的話。那么nervegear信號端將發出強微波，破壞諸君的大腦，停止生命活動”茅場晶彥話音落下，全場一片嘩然。

“信號端發出的強微波和微波爐一樣，煮熟一個人的大腦并不是很難的事情。”南宮影用淡定的語調分析著聳人聽聞的現實，“而且nervegear有內置電池。就算關閉電源也沒用，不得不說，天才的想法！”

南宮影一錘手掌，桐人and克萊因：“......”

小奏and披薩女：“別理他。最近腦子上有點兒問題，玩這個游戲就是帶他減壓的，你們以后就盡量習慣。”

“非常遺憾，現在發生了多起玩家的家人和朋友不顧jǐng告，強制解除nervegear的事件。”茅場晶彥發話鎮住了亂哄哄的場面，不過說的話沒那么美好就是了，“這個結果，導致了210名玩家從艾恩格朗特和現實世界永久的退場。”

南宮影一聽，得，感情蒂菲兒還救了三個倒霉蛋，原本是213個來著。

茅場晶彥一揮手，憑空出現了大量的漂浮窗口，里面正是那些倒霉蛋的資料，以及外界的新聞報道：“正如你們所見，因為出現了眾多的死者，這個狀況已經被各大媒體反復報道，因此可以說，被強制解除nervegear的危險基本已經不存在了。諸君請安心的攻略游戲。”

“不過，請萬分小心，今后游戲中一切的復活手段都將失效，hp歸零的瞬間，諸君的游戲人物將會徹底消失，同時，諸君的大腦也將被微波破壞。”南宮影覺得現在眾人臉上的表情也蠻好看的。

這丫確實不正常了，要擱平時肯定已經痛心疾首了。

“能夠解放諸君的條件只有一個，就是打通這個游戲。你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艾恩格朗特的最下層，也是第一層。走過每一層的迷宮，打倒這一層的boss就能登上上一層，打倒在一百層的最終boss，就算通關。”

“那么最后，我在諸君的道具箱里準備了禮物，確認一下！”

南宮影拉開物品欄，取出了那個叫“手鏡”的道具，沖披薩女和小奏使了個眼神，意思是“看你倆白忙活了？”，然后就把鏡子對準了臉，還擺了個pose。御姐版小奏和魯魯修版披薩女對視了一眼，嘆了一口氣，也無可奈何的取出了鏡子道具，開始照鏡子了。這一萬人同時照鏡子的場面也挺壯觀哈？

白光過處，所有人都恢復了本來面目，排除那些穿著裙子的瞎眼男人，南宮影終于看到了桐人的本來面目了。從seed世界開始南宮影就學會不從動漫里的臉型認人了，如今一看確實差別蠻大，起碼動漫里還能看出桐人是個可愛的男孩子，現在就純粹是秀吉了。桐人的清秀程度和魯魯修不相上下，南宮影相信給他套件兒裙子帶個假發，稍微打點兒粉，他就能去泰國發展了。

小奏看著自己勉強破了一米五的身高扼腕嘆息，手上抄著騎士大槍顯得很不搭調；披薩女也重新變成了那個綠發魔女，穿著一身黑色男裝顯得英氣十足，只不過頭發被扎了起來露出了code符號。現在正擱那兒整理頭發呢。南宮影一直認為披薩女很適合當衣架子，穿啥像啥，尤其適合穿男裝，看她現在的造型，南宮影覺得要是給她穿上自己的排扣大衣，sao就要百合朵朵開了。

克萊因也恢復了猥瑣大叔造型，和桐人小天使大眼兒瞪小眼的看了半天，又茫然四顧了好一會兒，兩人才算明白過來自己恢復了現實中的本來面貌。然后克萊因就立刻盯上了依然長發飄飄高手寂寞的南宮影：“喂，騙人的薩菲羅斯。這個世界上哪有長得這么帥的人啊？”

“殘念，老朽就是。”南宮影十分sāo包的作了回應，末了似乎是正常人格回來了，突然發現情況有些不對，“臥了個槽。感情到現在你就注意我的臉了是？現在可是生死攸關的情況啊喂，有點兒緊張感好不好？”

對于南宮影這種近似雙重人格的表現克萊因果斷無視了。然后就盯上了剛把劉海放下來的披薩女。露出了驚艷的表情。后者看見以后露出了一個邪魅的表情，以一個極度魅惑的姿勢靠在了南宮影的身上：“人家可是有家室的女人了呢！”末了又指了指有點兒愣住的小奏：“這是妾身的女兒。”

克萊因一臉的喜大普奔，小奏立刻拉著披薩女去打拳擊了。所以說想讓披薩女理解“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個道理真心不可能，因為丫根本不怕死。不過能在生死攸關之時還鬧得這么歡樂，南宮影果然是有著沒溜光環的。

“可是...可是啊，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種狀況？”克萊因有些痛苦的抓抓頭。

桐人伸出了一根手指。指著天空的boss身影：“等著，做出這種事情，他一定會原原本本清清楚楚告訴我們原因的。”

“諸君現在一定在想為什么？為什么swordaetonline和nervegear的設計者茅場晶彥會做出這種事？”茅場晶彥也立刻做出了解釋，“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就是創造出這個世界并觀賞它！為此我制作了swordaetonline，而現在一切都完成了！以上，swordaetonline正式服務的說明到此為止，祝玩家的諸君，武運昌隆！”

茅場晶彥消失了，天空也恢復了正常的顏色，但是他帶來的沖擊卻遠遠沒有結束。網絡游戲，原本是人類娛樂精神的最高結晶，但是當它與人類的現實生活所同步時，這四個字卻顯得如此可怕。玩兒游戲是會死的，這是不變的定律，哪怕是小奏這樣的神級觸手，也不敢保證可以一命不死的通關游戲，但是此時，茅場晶彥卻給所有人加上了這個枷鎖：在游戲里絕對不能死，因為死去的代價并非經驗或金錢，而是你自己的生命。

“真是有趣呢，那么接下來，人類又會怎么做呢？在這個等同于現實，卻沒有道德和法律約束的世界。”南宮影掃視著呆愣的人群，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容。可以看出現在他病的真的很嚴重，這種病就是所謂的“強者病”，俗稱“龍傲天”，得此病者被力量迷失心智，視力量不足者皆為螻蟻。現在南宮影已經表現出了早期現象，這些呆愣的玩家在他眼里與小白鼠無疑，即使感覺不對勁兒，他依然覺得站在高處審視他們的丑態是十分愜意的事兒。

一聲驚叫，不知道是由誰發出的，以這聲驚叫為起始，人群迅速陷入了暴動，人們大喊著各種言語，內容無外乎就是“放我出去”一類，他們拼命地沖擊著廣場周圍的屏障，好像瘋了一般。直到現在人們仍然不相信茅場晶彥宣言內容的真實性，更準確的是他們不愿意相信，游戲世界遠比現實世界危險得多，他們不僅僅要面對實力恐怖的系統怪物，還要隨時防備著道德淪喪者的冷刀子，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任何人可以保證自己不會死。

南宮影冷眼旁觀著這一切：“這就是人類的劣根性，在面對生命的威脅時，大部分人都只會哭鬧著等待救援，積極自救者永遠只是少數么？真是個可悲又可談的種族。”雖然因為重任在肩而暫時擺脫了心魔的控制。但是并不代表心魔就不會對南宮影產生影響了，現在這種狀態分明是黑暗面人格覺醒了。

桐人已經拉著克萊因偷偷跑走了，原本他還想帶著南宮影三人一起走，但是南宮影現在的狀態讓他感覺十分危險，所以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只拉走了克萊因一個人。南宮影也并不介意，桐人算是他黑暗面狀態時也能承認的為數不多的人，他變強大南宮影也只會感到高興，而不會羨慕嫉妒恨。況且有蒂菲兒這個游戲研發人員兼外掛存在，南宮影自信自己的升級速度不會比桐人這個“封弊者”慢。畢竟sao中拼的可不是按鍵盤的手速，而是真本事。

南宮影在廣場上一直待到了所有人走完，披薩女和小奏也一直在陪著他，期間克萊因過來找到了他們，偷偷摸摸的了桐人的話。提醒他們盡快前往下一村鎮，不然就無法快速升級了云云。南宮影覺得在sao的世界里。除了自強不息的桐人之外。這個講義氣的克萊因也是值得認同的。

南宮影一直望著天邊的夕陽發呆，也可能是在想心事，但是那無神的雙眼讓后一個猜想很沒有說服力。小奏見狀嘆了一口氣，上前抱住了南宮影，將頭貼在后者的胸膛上，傾聽著有力而沉穩的心跳：“你準備怎么做？我剛才發現希茲克里夫了。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去幫你殺了他！”

小奏最后的話充滿了殺氣，充分表示了這個少女的決心。相信此時如果南宮影點頭同意的話，女孩兒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去殺掉希茲克里夫。也就是茅場晶彥，而且有蒂菲兒在，茅場晶彥的系統豁免權也將會形同虛設，小奏要殺他可以說是毫不費力。女孩兒畢竟是紅眼奏，她不是那個溫柔的本體，哪怕本質上是一個人，但是當自己的愛人出問題以后，后者可能只會靜靜的陪伴在愛人身邊，而她卻可以毫不猶豫的殺掉任何人，目的只是為了愛人能好起來。

很明顯，南宮影的治療太有必要了，感謝蒂菲兒。作為南宮家的最終保險，要是南宮影真的徹底壞掉，天知道這些三觀不正的萌妹子會把次元世界禍禍成什么樣，阿列，似乎是個不錯的題材，是不是可以編個番外？這又是兩百萬字啊！

南宮影反手抱住了懷里的女孩兒，抱得死緊死緊的，似乎恨不得把對方融進自己的身體里，小奏掉血了都。不過女孩兒并沒有掙扎，只是用血紅色寶石一樣的瞳孔注視著南宮影失神的雙眼。后者注意到了女孩兒的目光，立刻露出了一個可以稱之為邪惡的笑容：“一個死人而已，犯不著跟他置氣，我們只需要好好玩兒我們的游戲，順便欣賞這些愚蠢人類之間的鬧劇就可以了。不得不說，茅場晶彥真的提供了一個很優秀的舞臺，一個無論是與邪惡，或是光明與正義，都可以盡情登臺表演的舞臺。”

是的，茅場晶彥死了，在發布sao正式版服務說明之后他就立刻自殺了。利用自己發明的腦波讀取技術，將自己全部的意識上傳到了網絡上。以“希茲克里夫”這個名字為名，作為一段dúlì的、有自我意識的、可以自我進化的類似病毒文件的資訊片段，在網絡之中盡情的傲游。他還在“theseed”中留下了后門程序，使得“希茲克里夫”這個賬號，在任何脫胎于“theseed”的世界中，都擁有最高的管理權限。

而他所作的這一切，卻僅僅都是為了實現自己小時候的夢想，為了完成夢想獻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但同時卻以另一種存在方式活了下來，完成了自己的夢想。也許在十幾年后的《加速世界》里，也能出現“希茲克里夫”這個管理員，也或許他已經徹底崩解成了程序碎片。但無論怎么說，他都是個敢于追逐自己夢想的偉人，但是手段的極端和殘酷卻注定他成不了英雄。

“那么那些即將死去的人，你準備怎么辦？要知道在第一層就死去了整整兩千人。”小奏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要是正常的南宮影，現在肯定想方設法的盡量保全這些人了，但是很遺憾，他現在不正常。

“人需要為自己的生命負責，如果死了只能怪他們自己。”南宮影的表情顯得很冷酷，“上帝永遠不是萬能的，我能救一個兩個卻不能救十個百個甚至千個，所有人都在祈禱上帝保佑，那誰又來保佑上帝？”

很明顯，南宮影的心理治療，還十分的任重而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