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泰晤士報專訪

最后一個北洋軍閥 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泰晤士報專訪

德使勞倫森的女兒海芬妮的送別宴會是在新成立不久的北京德意志堡大酒店舉行的，這是一家剛剛建好不久的，由德國容克貴族做董事在華開辦的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德國風味高級酒店。從德意志堡這個具有德國統一象征意義的名稱就可以看得出來，德國人也將這個高檔酒店當做在華德國人聚會的場所。如今十幾萬德國工人和軍官以及學者從經濟低迷困乏的德國跑到中國來求生，也讓中德交往越來越深。

甚至有幾個德國貴族因為中國幫助德國人而心存感激和內疚，將家中的二十四年前從中國的圓明園搶走的品歸還給中國——暫時由故宮保管。

這座德意志堡大酒店從外表看上去很像是德國的古堡一般，很是氣勢恢宏，也讓很多歐洲人看來有一種家鄉的氣息。海芬妮的送別宴會能夠在這里舉辦，絕對是因為勞倫森的面子，勞倫森計劃挽救了十幾萬德國人，他們處于對勞倫森的感激，絕不會拒絕幫助他女兒舉辦宴會。

不過盡管服務和酒店管理非常讓人驚訝的好，但是德國人的一絲不茍性格卻在酒店的用餐上毫無亮點，其結果就是德意志堡大酒店只有賓館服務項目能夠讓人滿意。

在中國這種美食國度開一家德國口味的餐廳，德國佬還真是找死了，別說中國人吃不了，就連那些在中國工作的德國人也是偶爾去德意志堡餐廳回憶一下什么是家鄉的味道，但是也絕對不會多吃一口。漸漸地。德國人發現酒店的餐廳部生意慘淡無比。

無奈之下，德國人只好請來了中國廚師做主廚。但是德國人經過了驚心的挑選，從四川請來了兩個廚子。還有幾個德國人要學習，那一絲不茍的學習方式讓廚子的徒弟們都汗顏，只是……德國人還是做不好中國川菜，做的極為難吃，如同嚼蠟。

不過德國人非常有創意地讓四川廚子將川菜做成西餐形式，一時之間還真是吸引了很多人來此就餐。而且這種創意被德意志大酒店的管理者甚至帶回了德國，創造了新的德國西餐做法。一時之間風靡整個西歐，中國菜也成了打開東西方交流的一扇大門。

德意志堡大酒店董事與勞倫森爵士是好友，非常高興為他的女兒舉辦宴會。便在七月七日這天晚上進行送行宴會。勞倫森所邀請的嘉賓們都是他的好友，自然也包括最重要的嘉賓王茂如在內。并且大家都獲悉了海芬妮準備回國訂婚，紛紛前來恭喜，更加看到了勞倫森背后的價值——海芬妮訂婚之后。勞倫森也將升遷回國。海芬妮和她的未婚夫兩人再舉辦婚禮。

王茂如匆匆而至，本希望快點離開，因為兩日之后的封帥大典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做，然而他卻被海芬妮纏住了。海芬妮責怪他那天不來應約，說她非常難過，而在絮絮叨叨中，海芬妮還喝醉了酒，抱著王茂如痛哭起來。這讓王茂如異常尷尬。勞倫斯爵士也很尷尬，讓侍女將海芬妮攙扶回去。

勞倫森爵士說道：“看來海芬妮真的把你當做自己的好友傾訴了。”

也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裝傻。這哪是好友，這是……炮友吧，好吧，現在這個年代還每沒有這個詞匯誕生。王茂如尷尬地笑道：“我聽她說她要回德國訂婚了。”

“是啊。”勞倫森說道，“她的年紀也到了，作為貴族的女兒，到了一定年紀要承受家族的責任。你的女兒或者兒子長大之后，也一定會接受這樣的要求的，難道不是嗎？”。

王茂如微微點頭道：“你說得對，但是如果我的女兒不喜歡，我不會強迫她。”

勞倫森道：“只怕是未必。”

這時候三個歐洲記者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戴眼鏡的說道：“尊敬的元帥，我們是英國《泰晤士報》的記者，這次來到中國是希望采訪中國的政治人物，沒有想到的是我們在這里遇到你了。”

“最好不要有太多的問題，因為這個宴會我并不是主角。”

“我們只有幾個問題，短暫的采訪。”戴眼鏡的記者說道，“我叫做阿爾伯特.羅森博格。”

“猶太人？”

“您了解歐洲文化……哦，對不起，是我們不了解你。”羅森博格說道。

王茂如點點頭，道：“給你們十五分鐘時間，現在，我們在安靜一些的地方說吧。”

大家坐在德意志大飯店餐廳的一個角落，這里遠離嘈雜，王茂如的身邊除了三個記者還有他的近衛隊長烏熱松，副官高亢以及秘書官高仕濱。另有兩個近衛站在稍微遠一些的地方，禮貌地擋著前來打擾的人。另一個《泰晤士報》記者開玩笑地說道：“看來您的安全問題很重要。”

“是的，對于我的家人來說，非常重要。”王茂如笑道。

“聽說您有很多妻子，是不是就像是古代東方的皇后和王妃？您不覺得這樣對女人不公平嗎？”。

“不公平嗎？女人和男人的責任是延續人類，只不過東西方繁衍人類的婚姻形式不一樣罷了。可是……”王茂如笑著反問道：“如果不是《圣經》中上帝要求一個男人只能贏取一個女人作為他的妻子，大部分的歐洲男人會不會想要擁有更多的女人呢？”

羅森博格笑道：“您真是一個機智的人，是的，我想只要是雄性生物，都希望擁有更多的交配權。”他又問道：“將軍閣下，中蘇在中亞的一場戰爭僅僅持續了一個月，卻造成高達三十萬人的傷亡，是不是說明未來的戰爭將會有一個新的模式的變化，更大規模的殺傷性武器和更加直接的殺人工具會出現？”

王茂如愣了一下，到底是《泰晤士報》的人，問的問題倒是很讓人意外，他笑道：“人類科技的發展將會產生更多更大規模的殺傷性武器，你的猜想是正確的。”

“是不是中國已經擁有這樣的武器系列，您能夠講一講嗎？”。

“大炮，超級大炮。”王茂如笑道，“還有轟炸機，數量龐大的轟炸機。”

羅森博格又問道：“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這一場死傷三十幾萬的戰役被貴國與蘇維埃俄國定性為邊境沖突，可是這簡直就是一場大規模戰爭，貴國的將士是否滿意這種定性？”

王茂如反問道：“你們認為軍隊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保衛國家。”

王茂如笑道：“是的。軍隊存在的意義就是保衛國家，當國家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給侵略者重創，他們犧牲，他們成為民族英雄。這就足夠了，中國人會記住他們，中國歷史也會有他們的身影。他們不會抱怨，因為中國的軍人是世界上對國家最忠誠的軍人。”

“您可以透露一下，關于中國與蘇維埃俄國之間簽訂的沖突和解協議嗎？”。羅森博格問，“現在全世界都在等待著這一份協議的公布，我們非常希望能夠看到，中國政府于俄國政府是如何讓雙方重新恢復和平的。全世界的人都熱愛和平，我們希望中國與蘇俄的和平并非停戰協議。”

王茂如哈哈大笑道：“兩天之后，國防軍軍銜晉升儀式就會在新落成的國防部第一會議大廳舉行，屆時將會公布。”

羅森博格又問道：“我們也是剛剛得知中國即將舉行元帥晉升儀式，晉升元帥名單可否透露呢？”

王茂如雙手一眼，道：“抱歉，元帥晉升是由評定小組進行評定的，我僅僅最開始參與其中。”

高亢提醒道：“秀帥，時間到了。”

羅森博格趕緊問道：“將軍閣下，您作為如此面積巨大國土，全世界最多人口的國家的元帥，您希望如何發展貴國的軍隊，是走向武裝擴充，還是走向和平？”

王茂如笑道：“這是我回答你的最后一個問題，中國熱愛和平，我領導下的中國希望成為亞洲的瑞士，我們不侵略別人，也不希望別人侵略我們。”

羅森博格本希望繼續采訪，但是王茂如說現在該把時間交給海芬妮小姐了，羅森博格感覺抱歉地說希望下次能夠還有機會采訪王茂如，王茂如也說希望大家有希望坐下來談一談國家，民族，未來和人類。

寒暄之后王茂如又回到了宴會廳，海芬妮在萬眾矚目下徑直走來，她伸出芊芊玉手，用嬌艷欲滴的聲音問道：“可以跳一曲嗎？軍官閣下。”

“樂意之至，今晚是屬于您的，小姐。”王茂如彬彬有禮地說，牽著她的手，與她共同跳了一曲圓舞曲《加沃特舞曲》，在歡樂的舞曲中，海芬妮低聲說道：“哼，奧托，你這個家伙，是不是在騙我？”

“什么？”

“那天晚上為什么沒有來？”

“這個……工作要緊。”

海芬妮說：“今天晚上你作為嘉賓，留宿在這里吧。”

“這不好吧？”王茂如猶豫道，“你的父親……”

海芬妮小聲地說道：“明天我就要走了，今天晚上他不會管我的，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