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七章 忽悠裕仁攝政王

最后一個北洋軍閥 第八百零七章 忽悠裕仁攝政王

佐藤秀竹是國防軍培訓出來的最杰出的的間諜，關于他的真實身份只有四個人知道，除了王茂如，便是軍情司司長高建甌，軍情司二課課長喬堪英，最后一個便是跟李慕含他的單線聯系員鈴木十三郎。

隨著李慕含在rì本zhèngfǔ中身份越來越重要，他的身份也越來越成為絕對機密，因此當王茂如看到了作為的《佐藤報告》的時候心中略帶吃驚，他吃驚不是李慕含的太平洋計劃，而是中國后花園計劃。因為在百年之后，中國真的成為了rì本和美國人的后花園和大加工廠，rì本人和美國人以及世界其他國家將工廠紛紛設在中國，這也讓“madeinChina”流行整個世界。

王茂如沒想到的是李慕含居然戰略眼光如此之長遠，這是一個決定聰明的天才。而李慕含意有所指，將rì本人的敵意巧妙地轉移到了孫立文身上，這讓他看到了李慕含在政治上的另一面，讓人心甘情愿地被借刀殺人。王茂如有些后悔了，這個人應該回到中國擔任zhèngfǔ高參，而不是去做一個間諜這么浪費。

“我很期待這次在rì本見到他啊。”王茂如自言自語地說道。

在抵達rì本京都城后，rì本皇室將各個前來參觀的各國代表安排好了休息的地點，rì本的近衛師團就駐扎在附近，防止裕仁接任攝政王大典中出現任何意外。近衛師團的師團長是森岡守成，他是根正苗紅的長州藩出身。而長州藩也是rì本政壇最大的派系，名人輩出，如伊藤博文、乃木希典、內閣長老山縣有朋等。由于裕仁的加冕儀式非常重要。rì本zhèngfǔ和皇室不希望在這種時候出現任何差錯，因而對各個來祝賀的嘉賓保護有加，尤其是本次官職最高的嘉賓，中國國防總長王茂如，盡管軍方對其充滿敵意，可是就王茂如出訪rì本的行為來看是充分地給足了rì本皇室的面子的。

有rì本人的保護，王茂如也趁機與各國使官交流一番。但是西方客人明顯級別和他不是一個等次的，王茂如倒是也沒有在意，紛紛會見結交。讓他在西方客人眼中有了一種熱情友好的形象。這些天中rì本各界不斷地有人在研究著王茂如的一切，仿佛研究王茂如成為了rì本學術界的一股潮流一般，因此拜訪王茂如的人也非常多，但是都被rì本皇室一一拒絕了。他們害怕這里有一兩個革命黨或者左翼激進代表。給rì本的這次盛典蒙上什么陰影。

最終經過了數天之后，在一個飄著小雪的rì子里，裕仁皇太子加冕攝政王。前來參與的有美國，英國，法國等二十幾個國家的代表。

加冕儀式舉辦時間并不長，僅僅進行了兩個小時，全程裕仁攝政王和其他人跟前都有一道白色的帷帳擋住面容，目的是為了保持天皇的至高性和神秘性。隨后rì本首相高橋是清率領rì本內閣所有成員前來覲見。而那位精神有問題的大正天皇始終沒有露面。整各個過程顯得莊重而無聊，王茂如等得不耐煩。只好閉目養神思考著明年對付俄國的對策。

不過要說整個過程都很無聊也不對，最讓王茂如感興趣的卻是加冕儀式上的樂曲，楊度在一旁解釋說這樂曲是中國古樂，產生于南北朝時期的北魏破陣曲，后來唐玄宗李隆基整合天下樂譜，規定演奏形式之后，北魏破陣曲被遺棄在一旁，而rì本西渡留學的學生們卻非常喜歡，將這曲子學了回去。今rì聽到的這破陣曲曲調與一千四百年前相同，只是在rì本之后一些樂器換成rì本當地的樂器。

中華文化何其多也，其中流失的瑰寶又何其多也，當初我們遺棄的東西在rì本被視為國寶。

隨后各國代表按照各國禮儀一一覲見rì本攝政王，王茂如作為中國代表自然也拜見一番，只是不知是否有意，中國代表團被安排在最后一位覲見。等到天色漸漸暗下來的時候，這才輪到中國代表團，弄得大家肚子都餓了。

無奈中國代表團還得堅持下來，過一會兒rì本皇室代表海軍第三艦隊司令鈴木貫太郎前來通知中國代表團覲見。

王茂如一行人只是鞠躬，并且遞交中rì友好國書和中國大總統孫立文的親筆恭賀信件。一旁的近臣武藤章唱起之后，中國代表團徐徐后退，準備轉身離開。

這時候裕仁忽然開口說話了，何應欽在王茂如跟前翻譯道：“天皇陛下想請您留步。”王茂如略帶驚訝，于是對其他手下點了點頭，留下馮尹彬和楊度以及翻譯何應欽三人。此時裕仁讓人撤掉了帷帳，王茂如第一次見到活著的裕仁，盡管他坐在榻榻米上但是看得出來他很矮小，臉有些尖，眼睛不大戴著一副黑邊的眼鏡，帶著rì本傳統的皇室貴族帽子。

隨后裕仁示意給王茂如賜坐，王茂如很是別扭地坐在了榻榻米上，身邊坐著楊度，而馮尹彬和何應欽則必須學習rì式方式跪在兩人身后。王茂如的對面則是rì本攝政王裕仁的弟弟秩父宮雍仁親王，他是裕仁的二弟，比起沉默寡言的裕仁，他性子活潑開朗，曾經很多次在皇宮內給皇室表演rì本話劇，喜歡滑雪和橄欖球，被稱之為rì本的體育王子。

裕仁和雍仁其實在年幼的時候關系非常好，只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宮廷內部權力尤其是大統權力的繼承權的爭奪也越來越激烈。由于政治主張更加激進，雍仁親王很得一些左派軍人的支持。表面上裕仁對雍仁非常好，表現出非常濃厚的兄弟親情，實際上他對雍仁的逐漸成長和喧賓奪主漸漸不滿。

在雍仁親王下首坐著的是rì本內閣元老西園寺公望，此君是伊藤博文的得意門生，伊藤博文去世之后，內閣九長老所剩無幾，以山縣有朋為首，而今年山縣有朋辭去內閣長老一職出家為僧，內閣便以西園寺公望為尊。

西園寺公望一直以來都是推動迷nzhǔ黨政內閣的支持者，他反對軍zhèngfǔ內閣，認為軍zhèngfǔ太激進，極有可能將rì本引導到瘋狂的滅亡中去。同時，他年輕的時候曾經在法國留學，目睹了法國巴黎公社起義，親眼目睹了不滿皇權的人民起義后給一個國家帶來的危害，因此這給了他一生都奠定了一個基調，那邊是迷nzhǔ與皇權的妥協，即rì式的君主立憲制。然而rì本明治天皇的集權統治將整個rì本國擰成一股繩，人民反倒對迷nzhǔ排斥起來，他們認為權力集中制有利于天生自然黃晶惡劣的rì本。甚至rì本zhèngfǔ內部也對黨政內閣略帶懷疑，尤其是當原敬內閣簽署《九國公約》之后，rì本各界紛紛表示不滿。然而原敬遇刺之后rì本各地爆發了大規模的工人武裝革命，rì本軍隊不得不派遣海軍與陸軍鎮壓起義，rì本zhèngfǔ內部又想了西園寺公望的jǐng告，于是將他再度請了出來。

裕仁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他平rì話不多，喜歡聆聽和思考，因而rì本元老們評價他的時候常常以成熟穩重大將之風為評語。裕仁將王茂如叫住之后，過了一會兒才說：“留下你們很晚了，在這里吃了晚飯吧。”王茂如原本以為裕仁攝政王會給自己難看，卻不想他非常有禮貌，這才叫貴族啊，相比之下自己反倒顯得非常粗魯了。這也難怪，今天早上的時候智雅還在教自己一些貴族的禮儀，當然，智雅其實對貴族禮儀懂得并不全，和真正的皇族禮儀相比智雅懂得只是皮毛了。

吃飯只是一個借口，東方式的吃飯只是談話的一個起子，果然裕仁說道：“尚武將軍對于中rì關系怎么看待？”隔著一層紗，王茂如是看不到里面的，因此對裕仁的聲音，王茂如覺得有些尖銳，也許是久病未愈那種。

王茂如放下筷子，想了一下說道：“回攝政王殿下，中rì一衣帶水，可以成為睦鄰友好之典范。中rì之間應當互惠互利，互通友好，共同發展。只是近代發生許多隔閡，這種芥蒂卻不容易消除。”

裕仁慢慢地說道：“尚武將軍既然認為中rì應該互惠互利，那么你認為我們能怎樣互惠互利呢？”他仿佛像是學生請教老師一般，禮貌中帶有一絲不忍拒絕的疑問。

王茂如想了想，說道：“其實，世界上只有兩個國家屬于黃色人種，即中國和rì本，也就是說，世界上幾百個國家中，我們東亞黃種人是非常特殊和稀少的。如果我們之間相互傷害，將導致我們東亞黃種人的急劇減少。那么便宜的是誰呢？白種人，黑人，棕色土著人。我想，世界上最優秀的人種應該就是我們黃種人，而不是白人黑人土著人，因此從種族上來說，中rì之間就不要相互傷害了。”

裕仁拍拍手，笑道：“尚武將軍是一個種族主義者，很好，很好，可是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中rì之間如何能夠消除芥蒂，睦鄰友好。”其他人符合一般地消了氣啦，王茂如和他的手下們也笑了起來，不過這笑容顯得非常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