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封狼居胥今秀帥”

最后一個北洋軍閥 第五百零九章 “封狼居胥今秀帥”

伯克羅夫斯克炮火連天，蘇俄軍隊仍然不知疲倦地向城內進攻，付出了大量的傷亡代價終于抵達了公立中學，卻得知蘇軍中團向中國干涉軍投降了，這讓蘇軍士氣為之低迷起來。辛苦找了半天人，沒想到卻投降了，加伊感覺自己的天要塌了，他頓時慌張不知所措。

季諾維也夫被俘的消息被秘密封鎖起來，蘇俄人認定他屬于失蹤或陣亡，并沒有關于其投降的消息。根據在沙俄的內部間諜透露，沙俄人并沒有找到季諾維也夫，中國人也沒有找到季諾維也夫，蘇俄中團投降之后即被繳械作為戰俘處理，被關押在一處秘密場所，蘇俄特工難以接近，因此不能確實季諾維也夫是與中團在一起。根據當晚逃回來的軍官所述，季諾維也夫正在準備對莫斯科工人師巡視，因此他極有可能與該師士兵混在一起逃出升天，或者被亂軍打死，更或者被毒氣殺死，尸體無法辨認。

沙俄伏爾加集團軍使用毒氣彈攻擊蘇軍士兵導致蘇軍士兵五萬余人傷亡震動了蘇俄莫斯科高層，一直以來他們極為不重視的中國干涉軍給了它們一記重拳。蘇軍之中最精銳最善戰的第1集團軍幾乎被全殲，如今僅剩下伏爾加河西岸一萬五千部隊和河東岸兩萬余人，再加上逃到南方集團軍的沃利斯克步兵師六千余人，整個集團軍幾乎就要從蘇軍戰斗序列中除去了。

中國人什么時候這么能打了？

莫斯科方面立即做出研究，認為中隊之所以獲勝有幾個方面。一、中國zhèngfǔ支持，中閥團結一致。二、蘇軍戰斗力太低，很多蘇軍士兵僅僅經過一個月的戰斗訓練甚至沒有經過戰斗訓練就貿然進入戰場。三、蘇軍對中隊輕敵，導致盲目相信自己武力，白種人看不起黃種人，結果被他們先后兩個伏擊擊斃殺傷大量有生力量，十三萬第1集團軍士兵僅剩五萬士兵。四、中隊揚長避短發揮本身火力優勢，并繞開蘇軍最倚重的裝甲列車炮進行決戰。五、中隊武器精良，尤其是e1式步槍和s1輕機槍、c1沖鋒槍兩種自動武器配合，蘇軍在近戰之中沒有絲毫優勢。

但他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個因素。那就是情報。由于進入陌生國度，中國人更加重視情報，他們通過當地韃靼人，俄羅斯人，蘇俄叛軍，空軍以及哨兵形成了立體的情報網，將蘇軍一舉一動都收入眼中，這才讓他們可以有目的性的與敵人作戰。

托洛茨基下令給加伊，要求加伊暫時不要再尋找季諾維也夫了。而是守住伯克羅夫斯克，拖住敵軍。我們將從伏爾加河上游和下游派遣軍隊進行圍殲。但是加伊哭訴說我軍抵擋不住對方的攻擊了，這些天內，皇協軍，突厥騎兵，中國士兵三方輪番攻擊，而蘇軍因為要用船只補給彈藥糧食，極為不便導致很多士兵不得不端著刺刀與敵人近戰。

中國士兵不喜歡近戰，而對于皇協軍和突厥騎兵來說，他們極為喜歡與蘇軍進行近身搏斗。反倒是中國士兵會站在遠處用槍中的子彈逐個點名消滅敵人。

1919年5月23rì晚間的時候，全俄最高軍事委員會下令加伊撤軍回到薩拉托夫，內河艦隊負責保護第1集團軍余部艱難的撤軍行動。蘇軍的撤兵并不徹底，他們在內河艦隊的保護下保留了幾處碼頭和灘涂，這些保留的地方也是為將來反攻做準備。為了防止敵人攻取薩拉托夫，蘇軍調集了幾支部隊快速支援并對第1集團軍進行補充。他們從后方抓來了大量的俄羅斯年輕人直接塞進了火車上，源源不斷地送到了薩拉托夫。一周的時間補充了三萬人。

同時蘇俄向全世界通報了沙俄軍隊向蘇俄軍隊發射毒氣彈，并殺死了數十萬市民的消息，激起了俄羅斯人民的強烈不滿和抗議。蘇俄高層并沒有把毒氣彈這一項罪名全部戴在中國干涉軍的頭上，那是因為他們現階段主要的敵人不是中國人。而是沙皇俄國。只要先把沙皇俄國消滅，那么一切外國人都似乎只是小丑了。等自己騰出手來，中國人，rì本人，英國人，捷克人，波蘭人一個個都不是問題。當然，他們還認為中國人不可能制造出毒氣彈，在俄國人的眼中，中國人是一群頭戴大辮子拿著精良武器的大煙鬼形象，把發射毒氣的罪名安在中國人的身上，普通俄國百姓肯定不會相信，如果是英美法rì四國的軍隊，俄國百姓肯定早就相信了。反倒是中國，蘇俄就算明知道是對手卻毫無意義，只能轉移攻擊目標。

中國取得了勝利，卻仍然在國際上受到輕視，不知是國人的幸運還是不幸了。（2000年，有同學去丹麥留學，丹麥人好奇地問他為什么你們不留辮子，可見即使再2000年的時候，很多歐洲普通人仍舊把記憶停留在滿清時期，或許是當時他們與中國的關系不好，并未宣傳中國或者故意詆毀。2008奧運會之后，中國人的形象這才真正在世界上豎立起來。）

在俄國蘇維埃內部對毒氣彈到底是誰釋放有很大的爭議，有人認為應該將責任推給外國干涉軍，尤其是中隊，有人認為應該推卸給沙俄，還有部分人認為應該推卸給沙俄與干涉軍。但是推卸給干涉軍的帶來的一點壞處就是蘇俄挑動了民族神經之后再也無法與外隊講和了，甚至如果將來有人講和，也會被冠以民族罪人的罪名。推卸給外國人固然能夠帶來巨大利益，但是卻將自己的zhèngfǔ至于與全世界對立不留有一絲余地的境地。

可是單單說是中國人干的又如何呢？讓俄國人恨極了中國人？不，中國人只是跳梁小丑，還不足以被蘇俄人認為是敵人，盡管他們殺死了將近八萬蘇俄戰士，但總體說來，深入俄國境內作戰的中國人，只是沙俄的附庸而已。盡管蘇俄人心里知道這毒氣必定是中國人釋放，可是他們需要由沙皇來背負這個罪名。只有首先擊敗沙皇俄國，才能真正掌握俄羅斯，消滅俄羅斯人民心中的沙皇爸爸的思想，否則，一切都是假象，一切努力都會付出東流。

為了獲取內戰勝利而向人民釋放毒氣彈，這讓沙俄zhèngfǔ極為被動，沙俄zhèngfǔ立即予以否認，并且否認伯克羅夫斯克城中曾發生毒氣攻擊。

大量渡過河的蘇軍第1集團軍士兵向記者們證實，就是沙俄人投放的毒氣彈——當然，他們不是不知道，發射毒氣彈的大炮就是中國人的榴彈炮，可上面嚴令將這項罪名推卸到沙俄身上，他們只能這樣說。

沙俄zhèngfǔ歇斯底里的舉動促使更多的人民投入到蘇維埃的懷抱之中，蘇軍的目的達到了，想出這一般法的斯大林得到了表揚，而當沙俄士兵得知本方使用毒氣彈攻擊市民之后，士氣大落。

高爾察克立即下令全軍禁止談論，并且告訴士兵，敵人這是在制造謊言和謠言，想一想蘇俄人十月革命之后的共產共妻吧，他們什么事情做不出來，連女人都可以隨便強暴的組織是不值得信任的。

很快，沙皇的總理雅克維肖申科在巴黎向世界各國zhèngfǔ控告叛軍蘇維埃俄國，他們準備了大量的毒氣彈儲存于伯克羅夫斯克，但是卻因為儲存等原因自己發生了爆炸，并殺傷了大量市民。他是有證據的，幾千個蘇軍戰俘的供詞證實了蘇軍的確是有毒氣彈，并因為毒氣彈爆炸導致自己遭到反噬。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過了幾天之后，雅克維肖申科又宣布，蘇俄人的毒氣彈軍火庫并非cāo作不慎，而是因為沙俄的一個英雄潛入城市內，最終引爆了毒氣彈，而這位英雄正在趕往巴黎向全世界演講，同行的還有曾經的蘇軍戰俘數人。

無恥的外交謊言讓人看得眼花繚亂，而在這場戰斗之中，干了壞事的中國人反倒成了看客，王茂如撓著頭哈哈大笑，說真他媽扯淡，這兩伙人都是滿嘴謊言，俄國人沒有一個可靠的。

中國干涉軍消滅蘇軍最精銳的主力部隊第1集團軍將近八萬余人這件事卻傳到了全世界每一個角落，他們紛紛驚訝于中隊的戰斗力，并且懷疑——但是沙俄zhèngfǔ卻向外證實了這側消息，的確是殲敵八萬，其中直接殺死敵人四萬余人，俘虜三萬余人。當然，蘇俄方面極力否認，他們宣稱中隊只消滅了兩萬軍隊，反倒是皇協軍消滅了四萬軍隊——大部分因毒氣彈傷亡。實際情況是，蘇俄軍隊傷亡高達十萬人，很多在伯克羅夫斯克戰斗的士兵撤回到薩拉托夫之后，失去了戰斗玉望的支撐而死去了。大部分受毒氣影響，造成終身殘疾，但是蘇俄為了掩蓋真相快速補充第1集團軍，造成第1集團軍未受影響的假象。

殲敵八萬這則消息無論在哪個時候都足以讓中國國人振奮的了，頓時中華民國國內鞭炮震天，很多人彈冠相慶。

報紙上，通電上，慶祝的消息紛沓而至，有的國人甚至把王茂如的照片供起來說這是武曲星下凡，能鎮邪。有人說王茂如是冠軍侯，在古代是封王拜相那種。以前流行的名將是南蔡鍔北尚武，如今流行的口號是“封狼居胥今秀帥”。崇拜的人更崇拜，不崇拜的人也肅然起敬，中國人心中的英雄主義并不比外國人低，尤其是開疆裂土的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