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美國消息

最后一個北洋軍閥 第一百章 美國消息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王茂如坦然地接受了俄國人這批武器，表示自己對俄國的支持和擁護。當然，這水連珠步槍以后還能作為禮物送人，尤其是路過沈陽的時候，自己還要拜會張作霖等沈陽的北洋軍官，都可以當做禮物嘛。他還跟俄國人又購買了三百條，湊足了五百條之數，省的送禮都顯得小氣。

不過俄國人還要求，王茂如必須保護在呼倫貝爾俄國人的利益，保證俄國鐵路以及鐵路沿線區域的采礦權，外交豁免權，執法權，王茂如說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少將旅長，這些都歸黑龍江省政府和中央政府管，但是自己若是有了權力，一定會幫著俄國人。俄國大使表示很滿意，給呼倫貝爾海拉爾的護路隊薩巴耶夫隊長打電話，告知他新任邊防軍司令是親俄的，希望他們好好合作。

從俄國大使館出來，王茂如回頭望著那沙俄大使館上飄揚的金地黑色雙頭鷹國旗，恨恨地吐了一口痰，罵道：“日你姥姥，老子總有一天會把江東六十四屯和外興安嶺給奪回來。，還要把你們俄國人的男人都殺光，女人都搶過來給我手下做老婆！”

牛德祿和任元星見他心情不好，也不敢說話，嘆了口氣。這幾日與俄國人周璇，可謂是吃盡了閉門羹與苦頭，俄羅斯的驕橫讓幾人心里都不好受。

除了跟俄國人達成一系列不平等條件之外，王茂如對于部隊的其他補給也沒有忘記，先前陸軍部給自己定下九月北上，是有人故意為難自己，幸好王茂如提前出發，天氣還暖和一些。因為呼倫貝爾那個地方靠近沙俄，地方寒冷，一般九月末十月份就下霜了，冬季一般是從是十月末到第二年四月份，有時候天冷持續到五月，天暖也至少四月初，而且冬季室外溫度可達到零下六十度，和南北極一樣冷。

他讓總務處何如飛在天津采購四千套冬裝，棉被，棉靴子，棉帽子，棉手套，顏色統一黑色，衣服邊緣鑲嵌白線，軍官則鑲金色線。這單生意被民國大實業家張謇接到手。張謇從前清開始就以才華受到朝中大員的賞識，他是實業救國的典范，人稱南張北周兩大實業家之一，而且江蘇南通人張謇比起周學熙來自袁世凱的庇護不同，他對待各方勢力都能處理得恰如其分。二次革命的時候，因為張謇的力主，孫中山的北伐軍愣是繞開南通北上與北洋軍作戰，南通一點也未遭到破壞，可見身為南通人的張謇在其中起到的沖流砥柱的作用。

張謇聽到這批軍裝軍備是給邊防軍的，且這支邊防軍是用來收復呼倫貝爾，打擊巴布扎布等分裂國土的叛匪，特地強調工廠必須保證質量和日期，并在價錢上給予最大程度優惠。王茂如因為忙著其他事兒，倒是沒有機會南下江蘇感謝張謇的支持，但是發了一封電報，稱張謇愛國商人之典范，還特地模仿楊度的“若道中華國果亡，除非湖南人盡死”寫下“若道商人不愛國，除非南通人盡死絕”，這南通人就是指張謇。對于這句話，張謇表示太過夸獎，受不敢當，受不敢當。不過這句話倒是給南通商人以極大的鼓舞，之后南通諸多商人便以這句話來自勵與教育兒孫。

身在美國的方宏信八月份來電，說一直以來受到美國槍業協會的壓制的EAST槍支公司，如今因為歐戰而起死回生了，美國槍械協會發來邀請函，邀請他們共同為英國生產槍支。考慮到王茂如在國內已經成為了一個小軍閥，方宏信深知ESAT武器公司的作用之一就是給王茂如提供源源不斷的軍火，因此沒有冒然接受英國軍方的大單子，只是為其他公司提供部分零件。

EAST公司如今仍舊全力制造E1式步槍，并向英屬聯邦國家推銷E1式步槍。因為E1式制造工人是美國的華人，因此比起其他美國工廠制造的李恩菲爾德短步槍在成本上便宜四分之一，漸漸地，E1式步槍被英屬國家接受。第一個向EAST公司提出購買E1式步槍的是英屬新西蘭。英屬新西蘭是英聯邦下的自治共和國，由于英國對德宣戰，新西蘭等英聯邦國家同時對德宣戰，新西蘭本身沒有多少軍隊，更沒有軍火制造公司，因此只能到美國購買。

E1式進入到新西蘭軍方的眼中，并訂購五萬支，于1915年2月份交貨，正式成為新西蘭陸軍常用步槍。這讓EAST公司打了一個大翻身仗，也引起美國商業協會的注目。EAST這個以生產民用武器為主的公司，第一次讓美國其他企業承認。

得知這個好消息之后，王茂如很是為任命方宏信而感到滿意，這單生意完全救活了EAST公司，也打響了EAST公司槍支的名聲。否則以王茂如的財力支撐EAST的生產和工人薪水，不足十年，王茂如就成為一個窮光蛋。一戰，也是讓軍火商人陷入瘋狂的時期，而且這個時期還會持續四年之久。

王茂如在北京思考之后，認為自己的部隊如今欠缺的就是壓制武器，如輕機槍與重機槍。而被眾多國人所追捧的馬克沁水冷式重機槍，在南方適合使用，卻根本不適宜北方嚴寒天氣，天氣冰冷時候水凍成冰會將重機槍的槍管漲變形，除非之前將水排空。但是若是開戰，到哪里去找水來冷卻？周圍的雪融化成水，也來不及填裝，除非撒尿冷卻。這也是為什么俄國人和日本人的重機槍都是氣冷式的原因，日本人仿制哈奇開斯氣冷式重機槍的九二式重機槍，在二戰中被評為最差重機槍，而俄國人的馬克沁M1910式重機槍比九二式重機槍性能好一些，但是卻笨重異常。二戰之前，世界上最好的氣冷式重機槍還是二戰后期出現的MG34與MG42通用機槍。于是他電報給方宏信，要求EAST公司科研部，依照麥德森輕機槍的原理，生產一款氣冷式輕機槍，要求可更換槍管，全槍重量不得超過二十斤（十公斤），供彈可以采取二十五發彈匣式供彈或者采用彈鼓式供彈，制造工藝簡單，維修方便，全槍可拆卸結構，零件越少越好，并且子彈設計為7.7毫米，能與步槍子彈通用。發走了電報要求，王茂如也返回懷柔，因為邊軍第十一混成旅已經整裝待發，即刻就要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