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五十五章 神與人的界限

奧術神座 第一百五十四、五十五章 神與人的界限

半空的“神奇領域”內，維肯那顆既光明又黑暗的心臟撲通撲通地收縮跳動著，可只能艱難地從道格拉斯、銀月、“地獄之主”、精靈女皇等類神和傳奇巔峰的束縛中吸收著“水液”，緩慢地成長變大。

而此時，阿林厄迷鎖開啟的變化清晰地映照在了他那仿佛無處不在的“心靈”內。

不能再等更好的機會了！等路西恩加入戰團，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維肯那顆“心臟”之內突地延伸出一條漆黑又虛幻的血管，它仿佛面前沒有阻擋般直接穿過了“水液”組成的潮水，一下扎到了精靈女皇阿格萊亞身上。

阿格萊亞本來對此并沒有太重視，有精靈樹保護，維肯百分之一力量都不到的掙扎根本穿不過自然的氣息。

但就在這時，她體內猛地凸顯出一道帶著強烈憎恨和痛苦情緒的黑影，完全不受她控制地伸出“手”，握住了那條“血管”！

阿格萊亞內心驚呼了一聲，發現自己賴以完成遠古魔鬼狀態的“容器”失控了，也就是自己的“遠古魔鬼半身”了，而這等同于她自身也失控了！

維肯對所有遠古魔鬼似的存在都有著如此強大的控制力？

這一刻，她只感覺前方的維肯“崇高神圣”，忍不住想頂禮膜拜！

與此同時，維肯“心臟”還延伸出了好幾條漆黑血管，扎入了別爾科夫斯基等傳奇巔峰強者的體內，瘋狂地吸收著他們的“遠古魔鬼半身”，只有費爾南多、海瑟薇等少數幾位才沒有出現這種狀況。

一時之間，一道道負面情緒，一點點黑影碎片，順著“血管”流入“維肯的心臟”內，道格拉斯、“銀月”和“地獄之主”想要救援，卻無法拋棄自身對潮水束縛，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幕。

當初維肯公布的類神之法，竟然包含著這么嚴重的缺陷！

或許這是完整而沒有添加陷阱的類神之法，缺陷和隱患是必然會出現的產物，連維肯自己也不能避免，因此才會讓人相信，只不過此時，他是最強大的遠古魔鬼，所以他才肆無忌憚，所以他最初才不愿意透露給北方教會，因為有著信仰之力和神性光輝積累的教宗別爾科夫斯基有可能短時間內突破到類神，與他形成平衡，讓他無法發揮這種控制之力。

此消彼長之下，潮水重新嘩啦啦涌動到“維肯的心臟”內，讓他瘋狂地吸收起來，而每吸收一滴，這種優勢就越強大一分，短短幾個瞬間，“心臟”就抽長變化，隱約顯露出了維肯的身影，而此時，路西恩剛剛閃現到高空，準備邁入“神奇領域”，阻止維肯。

這時，維肯忽然瘋狂大笑起來：“你也來吧！”

一根閃爍著燦爛光芒的血管延伸了出來，直接扎入了同樣在外圍努力的魯道夫二世體內。

魯道夫二世驚愕地看著維肯，體內崇高、光明、善良的金色虛影不斷閃現，透著明顯的天堂山氣息！

“塔諾斯，想不到你還能復活過來，但現在，你只能作為我的養分了！”維肯瘋狂的聲音響徹遠端，“你原本隱藏得很好，但梅坎特隆復活的那次讓我開始懷疑！之所以不揭穿，就是為了等待這個機會！”

塔諾斯？下方的魔法師們驚呆了。

魯道夫二世連話也說不出來，身體迅速黯淡，頭發變白，金色虛影破碎成一塊一塊，順著“血管”流入了維肯體內。

無聲的轟鳴和無邊無際的光芒爆發了，讓剛入“神奇領域”，準備出手的路西恩也不得不倒退了一步，精神力場感應之中，維肯的氣息消失了！

光芒緩緩消散，精靈女皇、別爾科夫斯基、魯道夫二世等傳奇巔峰再也無力維持自身，紛紛跌出了“神奇領域”，往地面墜去，一時之間，他們連控制自身飛行的基本能力也失去了。

好在外面還有諸多傳奇強者，有精靈一族的，有北方教會的，有神圣海爾茲帝國的，他們才沒有成為第一位肉體摔死的傳奇巔峰——他們都不是真正的史詩騎士，肉體承受不了那種力量。

隨著光芒的消退，中央的景象顯露在了路西恩、道格拉斯、“銀月”等類神感應之中，維肯頭發轉黑，皺紋消失，眼睛幽暗深邃，一副三十來歲的樣子，只不過鼻子微微勾起，略顯陰鷙。

這樣的他，路西恩和道格拉斯等強者都見過，那是在諸多魔法典籍上有過的“災難君王”畫像。

而在維肯的身邊，一只只圣潔的天使，一個個邪惡的魔鬼，互相糾纏，膜拜他，畏懼他，歌頌他，贊美他，形成了一個天堂與地獄和諧共存的領域。

這個領域仿佛不在這個世界之中，路西恩和道格拉斯等類神雖然看得到景象，聽得到歌聲和贊美聲，可卻感應不到它和里面維肯的氣息，觸摸不到他們的存在，就仿佛面前的是一個全息投影，真實的他們遠在天邊，遠在另外一個世界。

維肯一邊適應著自身的狀況，一邊微笑道：“伊文斯，很可惜，你來遲了一步，是不是很意外？”

他的語氣平淡柔和，可聽在周圍傳奇強者，下方魔法師、貴族和普通平民耳中，卻像平地驚雷，震得他們身體發顫！

來遲一步？

他已經成為真神了嗎？

完了，一切都完了……

絕望的氣氛開始蔓延，但更多的人還抱有一線希望，我們這邊有整整四位類神，即使打不過，應該也能維持住局面，不讓他為所欲為。

而道格拉斯、愛特娜、馬爾迪莫斯三位類神卻愈發凝重，因為他們連維肯的深淺都判斷不出來，當然，他們也沒有放棄，繼續攻擊著維肯。

銀月皎潔夢幻，地獄墮落邪惡，命運流星一閃而逝，齊齊擊向維肯。

路西恩倒是似乎震驚過度，沒有攻擊，而是微微點頭：“你的類神之法竟然有這么嚴重的缺陷，這讓我很意外，所以遲了一步。”

“是啊，遲了一步就是生與死的界限，現在的我已經是真神，你們根本無法擊敗我，不，你們連攻擊到我的可能都沒有！”維肯和藹地笑道，只見銀月的光輝穿透了過去，地獄的噴發穿透了過去，命運流星穿透了過去，就像那里什么也不存在。

天使和魔鬼的歌唱和贊頌依然繚繞，沒有被打斷，看得魔法師們愈發絕望，連攻擊都攻擊不到了？這樣的實力差距簡直是天堂與深淵的距離。

“看到了吧，這就是真神，我可以隨時出現在任何地方，隨時攻擊任何人，可你們卻打不破神與凡人的界限，觸及不到我的真身。”維肯動了動腦袋，似乎終于掌控住了這種狀態，“我就站在這里讓你們打，也不會有任何效果。”

真神，他真的是真神了……一位位魔法師、貴族和平民看著這一幕，身體開始發軟，似乎雙腳已經無力承擔他們的體重，這真是讓人絕望的對手！

他會怎么對付我們？

殺掉？還是圈養成羔羊？

維肯笑了笑：“我已經不需要你們，你們一切消失吧……”

話音剛落，他即將開始進攻時，他臉部的“肌肉”突然一跳一跳，仿佛底下有什么東西在往外鉆，這樣的凸起密密麻麻，遍布他裸露在外的地方，接著，連他力量變成的長袍也有了這樣的凸起跳動，分外的猙獰惡心。

“這……”維肯驚愕交加地試圖控制自己，道格拉斯、銀月和地獄之主等類神雖然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卻知道這是難得一見的機會，全力開始進攻。

可是，他們的攻擊依然打不破那“神與凡人的界限”！

維肯身體漸漸變得透明，既光明又漆黑，體內一張張智慧生物面容，一張張帶著或虔誠或痛苦的面容不斷地往外沖擊。

“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維肯又驚又怒地瘋狂吼道，聽得旁觀的傳奇強者和下方的魔法師們面面相覷，“真神”到底怎么了？

維肯緊盯著一直安靜沒有動手的路西恩，自言自語般地道：“我已經集眾人之力成為了強觀察者，為什么還會這樣？為什么還會這樣！”

安尼克、海蒂等人臉色一白，議會的觀察者效應猜想培養出了這么一個根本無法戰勝的對手？

路西恩看著維肯，面無表情但語調有些上揚地重復了一遍：“觀察者效應？”

接著，他嘴角勾起，溫和又略微活潑地笑道：

“騙你的！”

騙你的？安尼克等魔法師嘴巴張大，完全無法合攏。

騙你的？道格拉斯、“銀月”、費爾南多等人都控制不住自身地“看”向路西恩。

騙你的？維肯身體劇烈晃動起來，一張張面容似乎要撕扯而出，雙眼先是一片茫然，緊接著透出無窮無盡的怒火。

路西恩保持著微笑道：“世界的真實和魔法本質是……”

他的表情突然變得莊嚴，背后虛空開始震蕩，呈現一片浩瀚無邊的星空，星空越拉越近，視角越來越低，讓眾人看到之前他們目睹過的巨大火球和蔚藍星球。

“這就是不朽的秘密，世界的真實，以及魔法的本質！”路西恩肅穆地說道。

接著，他右手伸出，在空中一劃，周圍立刻就像立體直播屏一樣顯現出一連串的復雜公式，哪怕道格拉斯看到，也忍不住頭暈。

“這是一個描述空間的數學模型。”路西恩居然沒有趁維肯無法控制自身的機會加入攻擊，而是介紹起這些公式，這讓魔法議會的奧術師們感覺分外古怪，這種緊張的戰斗關頭，伊文斯閣下怎么這么做？難道他見無法打破神與人的界限，轉而尋找爆掉維肯的腦袋？如果這也能成功，那真是史無前例，將來也應該不會有的戰斗范例了……

“之前的相對論是31維時空，而這是一個描述多維的模型。”路西恩沒有詳細地說明，因為光是說這個數學模型的前提、假設，就能說上小半天，而在場也幾乎沒人能聽懂。

路西恩在半空之中，緩慢的，閑庭散步般走向依靠“神與人界限”努力控制自己的維肯。

“在這個模型里，我們可以假設，我們存在的宇宙是一個高維的宇宙，它在不同三維空間的投影形成了各個平行的宇宙。”路西恩就像在給海蒂等人講課般，一句一句地說道，“數學告訴我們，在三維，四維，甚至更高維狀態下，宇宙幾乎不能出現相交，也就是我們彼此重疊，卻無法觸摸到對方，無法感應到對方。”

“但在低維時，我們可以看到，在一張白紙上隨意畫兩條直線，那相交的可能是遠遠大于平行，于是，我們的微觀粒子，我們的底層世界，在不斷地與別的宇宙的相應事物交纏，也就形成了重疊態，交纏態，但隨著我們、現實世界，以及宏觀宇宙的加入，維度提高，這種交纏、相交就迅速消失，固定為一個狀態，所以我們在微觀領域里的種種奇詭無法反映到宏觀世界！”

路西恩語氣很平緩，就像在講課，就像在閑聊，但此時，天空忽然黑暗了下來，一陣陣狂風呼嘯，吹過了地面，吹進了“神奇領域”。

道格拉斯等人一邊繼續進攻著維肯，一邊分心聽著路西恩的話語，這似乎真能解釋很多實驗現象，較為完備地詮釋微觀領域到宏觀世界的過渡。

而維肯身邊那天使與魔鬼混雜歌頌的世界巍然不動，讓里面的他能夠專心控制自身，試圖擺脫這無數面容沖突擴散的窘態，而路西恩的話語，他是半懂不懂，仿佛明白了什么，又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當然，他那雙怒視路西恩的眼睛沒有絲毫改變，即使我被騙了，我也有了真神的實力，等我稍微控制住自己，就殺掉你！

路西恩聲音漸漸洪亮：“這個模型就是這樣詮釋微觀領域到宏觀世界的過渡，但我們會發現，魔法的位置呢？超凡能力的位置呢？”

“所以，在這個模型之中，還有兩個假設前提，一個是靈魂確實存在，本質是高維事物，能散發出特殊的電磁波……”

轟隆！

空中一聲炸雷突響，卻不見閃電劈下，仿佛世界都阻撓著路西恩的述說。

“作為高維事物，靈魂同樣會投影于不同平行宇宙，只不過因為各自維度坐標不同，這種投影會出現一些差別，比如在有的平行宇宙，靈魂的存在感極弱，幾乎難以探測到那種電磁波，而有的宇宙，靈魂可以直接行走于大地，散發出的電磁波非常強。”

轟隆！

又是一道雷聲響起，天空一片漆黑，宛如暴雨降臨，但閃電依然沒有出現！

路西恩對雷聲充耳不聞，依然一步一步走向維肯：“當然，如果只有這個前提，那頂多是一些靈魂強大的生物出現‘心靈溝通’，移動事物，點燃柴火等基于特殊電磁波的單調又簡單的特殊能力，也就是最普通的超凡之力，不會有詭異絢爛的魔法，不會有各種各樣奇特的生物，因此，另一個假設前提是，另外一個平行宇宙因為某個我們暫時還不清楚的因素，與我們的宇宙有了初步的耦合或相交！”

啪啪啪啪！

一道道閃電就像一團團銀蛇般亂舞，照亮了天空，照亮了世界，維肯身邊那些歌頌著他，贊美著他的天使和魔鬼聲音漸漸變小，維肯也再次露出愕然的表情。

銀蛇火樹般的閃電之中，一片與路西恩背后星空非常相像的宇宙呈現了出來，剛才路西恩晉升時，眾人所感覺到的那種奇特滋味再次蔓延。

路西恩的聲音猛地拔高，宏大而莊嚴：“所以，微觀粒子和底層世界的糾纏比正常強了一個數量級！”

“所以，量子擦除實驗和延遲選擇實驗中，相干糾纏的狀態才比正常更難破壞！”

閃電不斷的天空，暴雨嘩啦啦落下，整個世界都迎來了這場宛如能淹沒世界的暴雨！

“這種相干變強是微觀領域的，和宏觀世界相比，簡直微不起眼，有了宏觀的加入，依然會被輕松破壞。”

“所以，宏觀世界真實而物質，沒有彌漫虛幻的狀態，但整個底層基礎卻因此不牢固！”路西恩繼續往前邁出一步，聲音越來越宏大。

而維肯身邊的天使和魔鬼已經安靜了下來，沒有再歌頌和贊美！

“正常情況下，這種不牢固不會有任何影響，但在特殊場合下，比如生物衍化過程中，會比正常多很多突變，于是，我們才有如此豐富的物種，如此多強悍的魔獸！”

暴雨如注，閃電如梭，雷聲轟鳴，天空漆黑之中，那呈現出來的“宇宙”視角拉近，讓眾人再次看到了那熟悉的大火球，那熟悉的蔚藍星球！

路西恩一步一句地大聲道：“所以，我們靈魂的‘精神力’才能在單調的能力之外發展出如此眾多又詭異的法術！”

那環繞著維肯的天使和魔鬼，臉上開始出現畏懼的表情，道格拉斯更是放棄了進攻，專心地聽著路西恩的述說，維肯則越來越呈現絕望又瘋狂的狀態。

“我們的能量來源確實是虛空里起伏不定的能量大海，但不是我們這個宇宙，因為那剎那的起伏，我們根本無法把握住！”

“因為兩個平行宇宙有了交集且時空變化的不一致，就給了我們利用對方能量大海和虛粒子等底層物質的機會！”

“能量和其他守恒是兩個宇宙的守恒，不是我們單個宇宙！”

隨著路西恩一句又一句地描述，地面的普通人和貴族們已經完全迷茫了，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哪怕是空中的傳奇強者，也絕大部分是這種狀態，只有奧術師們，才半茫然半振奮的聽著，有的人眉飛色舞，有的人全身顫抖！

“靈魂的存在是高維，會投影于各個平行宇宙，我們自身的靈魂只是本質的其中一面，所以，我們的冥想是通過兩個靈魂投影的聯系，感應到另外的那個宇宙，我們建立的冥想環境，也就是認知世界，是溝通那個宇宙的渠道，所以，越和它相似，越是緊密，耦合程度越是加深，也就越發強大，這就是真實世界的反饋！”

“所以，我們大部分法術模型的本質是這種時空溝通的數學模型配合不同反應的變化，越精確，自然也就越強！”

轟隆！

一道可以披靡剛才“深淵意志”自爆的類神響起，天空里漆黑與“大火球”并存。

維肯周圍“神與凡人的界限”像是感受到了什么龐大的壓力，發出了吱吱嘎嘎的虛幻響聲！

“在這個模型里，引力是量子化的，作為一種較低緯的事物而存在，當兩個宇宙有交集的時候，它就會與我們世界的引力糾纏，于是出現了包裹星球的‘迷霧’，包裹太陽的‘迷霧’，沒有引力的星墓和眾多的異度空間，所以我們在不考慮其他宇宙影響的情況下，根本沒辦法找到星球！”

“這就是之前星球始終無法找到的原因！”

說這句話的時候，路西恩腦海里忽然浮現出第一次看到《奧術》期刊時的場景，那個時候，奧利弗和議長閣下正深深苦惱于無法發現星球！

引力量子化……道格拉斯表情沉靜下來，陷入了思考！

嗚嗚嗚嗚！

凄慘的哭聲響起，維肯周圍的天使和魔鬼們表情畏懼，或光明或眼淚流出，“神與人的界限”搖晃越來越劇烈，吱吱嘎嘎聲越來越響亮。

維肯體內一張張面容飛出，化為了青煙，而他的表情越來越瘋狂和憎惡。

“靈魂是高維的，所以，我們的死亡只是消除了這個投影，失去了當前的記憶和特殊波動，但實際上的靈魂并未消亡，一段時間后又會重新投影出來！”

隨著路西恩的這句話，暴雨之中凸顯出一張張靈魂面孔，它們痛哭著，詛咒著，謾罵著恐嚇著，看得下面的普通人瑟瑟發抖。

“所以，我們的部分法術和超凡能力，其實也有某種高維的特征，這樣我們才能以命匣等手段無多少時間間隔的‘復活’，真理之劍才能直接斬殺掉所有存在痕跡，消除血脈才能通過阻隔兩個宇宙聯系，消除魔法、神術等的源泉！”

“所以，我們真正的類神之路，是研究靈魂投影如何映射到高維靈魂本質的奧術方法！”

“所以，當初兩個宇宙有了一點交集后，才會出現接近但不完善的高維生物銀月、地獄等，才會出現象征著高維靈魂本質的靈魂壁爐、冥河等！才會有‘靈魂情緒’聚集的遠古地獄和死靈界！”

“所以，我們在不朽密室看到的不朽之秘才是另外一個宇宙！它象征的是另外一個自己！”

一連串宏大聲音讓痛哭聲，詛咒聲，求饒聲全部戛然而止，讓暴雨停息，讓閃電和雷聲澄空，讓天使和魔鬼們一個個化作光芒消散，讓維肯身體開始了顫抖，每一次顫抖都有“靈魂面容”飛出！

路西恩已經走到了維肯前方，表情憐憫地看著他：“你聚集眾多靈魂抵達高維的道路看似正確，實質卻錯了，所以在成功之前沒有問題，成功之后卻會失去不死本質，因為你沒辦法再借助別人的靈魂復活了。”

“當然，也正因為你這種道路的表面正確性，我才能用觀察者效應騙到你，否則我還不知道怎么才能殺掉你。”

穿著黑色雙排扣長禮服的路西恩再次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右手按胸鞠躬：“現在，我要重復一遍，在微觀領域，在我們過去經驗無法照搬的領域，在習慣性的方法會出現偏差的領域，所有的詮釋，所有的理論模型，必須嚴格建立在數理基礎之上，除此之外，不叫詮釋，不叫猜想，而叫空想，幻想！”

“簡單來說，任何不以數學模型為基礎的猜想，都是在耍流氓！”

維肯驚愕欲絕的眼神里，他身邊的“神與人界限”碎裂了，路西恩沒有做出任何攻擊，就讓它碎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