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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8章 前因后果

作者:不信天上掉餡餅  分類: 都市 | 官場沉浮 | 權謀 | 熱血 | 爽文 | 不信天上掉餡餅 | 絕對權力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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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權力 第768章 前因后果

雷鳴嘴角浮起一絲譏諷之意,輕聲說道:“就算你是在莫平的醫院,莫平的縣長也不會來看你。”

“是啊,我知道,裘立行的叔叔是縣委書記,大家都怕他……”

呂婷輕輕嘆了口氣,眼里閃過一抹厭惡的神情。

是厭惡,不是痛恨。

連恨都恨不起來了,只有深深的失望和無窮的厭惡。

原來她很清楚裘立行的后臺背景,卻不知道又是什么原因,令得她將裘立行得罪得如此之深,以至于裘立行當著大伙的面,就要給她下死手。一縣之內,不要說普通干部群眾,就算是副縣級干部,等閑也不會輕易去得罪縣委書記的侄兒。

“范縣長,那你們打算怎么處置我呢?”

稍頃,呂婷無力地問道,語氣反倒變得十分平靜。

“處置?”

范鴻宇有些詫異地反問了一句。

“我們為什么要處置你?”

“把我交回圳口鄉去,就是最嚴厲的處罰了……”

呂婷淡然一笑,說道,并不見得如何的害怕畏懼。

俗話有云:哀莫大于心死。

這女人的心就算沒有死透,起碼也已經深感絕望了,反倒不再害怕。

范鴻宇輕輕一蹙眉,說道:“呂老師,凡事沒有絕對。既然你現在能夠躺在云湖的醫院里,就不見得你的問題完全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云湖的大部分干部是好的,我相信莫平的大部分干部,也是好的。”

他是縣長,這樣的話是必須要說的,而且范鴻宇心里也確實是這樣認為。

呂婷正想說話,忽然咳嗽起來。

小優優忙從行軍床上跳了下來,走到病床邊,握住了她的手。目不轉睛地望著媽媽。呂婷的手很瘦,淡青色的動脈血管一根根凸起。

婷咳嗽幾聲,扭頭望向女兒,目光立即變得異常柔和,充滿著深深的憐愛之色,稍頃,才轉向范鴻宇,說道:“不管怎么說,范縣長,我非常感謝你。尤其是你對小

優優那么好……對不起,剛才你和張院長的談話,我都聽到了,我不是故意偷聽,是不想打斷你們……你是個好領導。雖然我還是不太相信莫平的大部分干部是好

的,但我能肯定,你是個好領導。謝謝你。”

范鴻宇擺了擺手,說道:“呂老師,你現在身體很虛弱。還是不要太勞神費力。你安心在這里養病,等你康復之后,我再來找你談。放心,不管是云湖還是莫平。有問題一定會得到解決。你這段時間的主要任務,就是養病。至于其他問題,病好了再說。”

便在這個時候,范鴻宇腰間的傳呼機震響起來。

范鴻宇拿起一看。雙眉微微一揚。

是陸玖家里的電話號碼。

一般來說,下班時間,陸玖很少找他。他來云湖上任八個月。還沒有因為私人原因和陸玖打過交道,全都是公事往來。

陸玖這個時候給他打傳呼,應該是有比較緊急的事情。

“呂老師,我有事要處理,你安心養病吧……小優優,再見!”

“叔叔再見……”

小優優就朝他揮揮小手,滿臉都是戀戀不舍的神色。

范鴻宇和雷鳴轉身出門。

“叔叔……”

小優優忽然又叫了一聲。

“你明天還會來看我嗎?我會想你的……”

范鴻宇就笑了,了頭,說道:“好,叔叔明天會來看你。叔叔還答應你,要給你帶好吃的過來呢。”

“謝謝叔叔。”

小姑娘就顯得十分高興。等范鴻宇出門了,還在朝著叔叔的背影連連揮手。

“優優,叔叔走了。”

“嗯,我知道。媽媽,叔叔是好人,對嗎?”

小優優轉過身來,望向媽媽,很認真地問道。

呂婷微微頭,說道:“叔叔是好人……優優,自己打水,洗臉洗腳,早睡覺吧。”

“哦。”

小優優乖巧地了頭。

范鴻宇出了病房,直接去了醫生值班室,拿起電話,給陸玖回了過去。

“縣長,在哪呢?”

陸玖問道,聲音和平素顯得略略有不同。

“在人民醫院。”

陸玖略微沉默了一下,才緩緩說道:“縣長,你今天去大方的時候,是不是在莫平的圳口鄉帶走了一個女同志,那個女同志姓呂,是當地的一個村民。”

“對,有那么回事。書記,誰向你匯報的?”

陸玖又稍稍沉默,說道:“縣長,要不這樣吧,你方便的話,到我家里來坐坐?”

看起來,陸玖對這個事非常重視。

范鴻宇大致也能猜到原因。

“好的,請書記稍候,我馬上過去。”

很快,尼桑車就開回縣委大院,停靠在常委樓下,范鴻宇徑直去了陸玖家。

房門是虛掩著的。

很明顯,陸玖在等候范鴻宇,不然,縣委書記的家門,晚上絕不會虛掩著。每天晚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排著隊,等著拜見陸玖。就好像范鴻宇的家門口,這三四個月來,也沒有斷過排隊的客人。

范鴻宇還是很禮貌地敲了敲門。

“范縣長來了……”

出來應門的是陸玖的愛人關秀麗,臉上帶著矜持的微笑,向范鴻宇頭為禮。

關秀麗大約三十七八歲,比陸玖小兩三歲的樣子,長相還算周正,打扮非常時髦洋氣,頭發燙著波浪,身穿黑色的緊身高領毛衣,雖然是晚上,依舊涂抹著濃濃的胭脂和口紅。

倒不是關秀麗這么喜歡打扮,這也有“迫于無奈”。幾乎每天晚上家里都會有客人來拜訪,身為女主人,總也不能穿得隨隨便便的,不免讓人小覷了。

關秀麗云湖縣“第一夫人”的心態十分良好,講究個面子。

“嫂子好。”

范鴻宇笑著答禮。

他和陸玖是搭檔,卻是不便稱呼關秀麗的職務,未免見外了。表面上。陸書記和范縣長是親密無間的好同志。

“快快,范縣長請進屋坐。”

關秀麗很客氣。

整個云湖縣,能夠享受到關秀麗這種“待遇”的,除了幾位離退休老同志,大約就只有范鴻宇了。連謝厚明都不行。當然,謝厚明等閑也不會登陸玖的家門。

“縣長來了。”

范鴻宇進門,陸玖已經站起身來迎候。

對這位年輕的搭檔,陸玖越來越客氣,再也不敢因為范鴻宇的年輕而有絲毫小覷之意。不過就雙方的關系而言,卻是越來越疏遠了。范鴻宇初到云湖之時。陸玖對范鴻宇多少有些輕視,對范鴻宇的“防備”卻也因此不是太高。

這種微妙的變化,外人很難看出來,當事雙方,卻心知肚明。

“書記。”

范鴻宇大步走過去,和陸玖握手。

“縣長請坐。”

寒暄兩句,分賓主坐下,關秀麗親自奉上茶水,便即說道:“范縣長。你們聊啊。”

“謝謝嫂子。”

范鴻宇欠了欠身子,客客氣氣地說道。

一般情況下,家里來了客人,關秀麗都會在旁作陪。她雖然不是很懂官場上那些彎彎繞,卻偏偏喜歡摻和,享受著下屬干部們的奉承,很是愜意。

這回不“旁聽”。估計是陸玖特別吩咐的。

范鴻宇可不比別的干部。

“縣長,剛剛莫平的裘書記,給我打了個電話……”陸玖一邊給范鴻宇遞煙。一邊隨口說道:“他跟我說,莫平圳口鄉的基層干部,要是工作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請我們多多批評指正。”

鴻宇哈哈一笑,先給陸玖上了香煙,隨即自己也上了,抽一口,這才說道:“裘書記倒是挺客氣的。批評指正談不上,一般情況下,我也不會去批評指正莫平的干

部。不過當時那個情況,比較混亂,圳口鄉的裘副鄉長處理問題的方式方法非常粗暴,不甩他兩巴掌,一時半會清醒不了,就要耽擱治病救人的時間了。”

“甩了兩巴掌?”

陸玖不由很是詫異,隨即又苦笑起來。

范縣長的脾氣,當真不平和,當了縣長,還那么喜歡動手。這個情況,陸玖卻不大清楚,裘灝明在電話里沒有明白說,不過了范鴻宇的名,聽得出來,裘灝明的心情很不愉快。陸玖轉述的時候,已經刻意淡化了許多。

倒不是說他不想范鴻宇和裘灝明之間發生矛盾,反而非常樂意見到這樣的情形發生。范鴻宇樹敵越多,敵人越厲害,陸玖的壓力便越輕。

關鍵這個矛盾,不應該由他來挑起。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有個前提條件,就是漁翁不能直接參與到鷸蚌之間的爭斗中去。

否則,就變成三國混戰了,最終得利的是誰,那就不好說了,可不一定會是漁翁。

“書記,情況是這樣的……”

范鴻宇沒有藏著掖著,主動向陸玖講述了今天上午發生的情況。

陸玖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嚴肅起來,雙眉微蹙,很不悅地說道:“這個裘立行也太不像話了,怎么可以這樣?他們莫平的干部,就可以不尊重我們云湖的領導?”

范鴻宇暗暗嘆了口氣。

陸玖的思維模式,觀念,果然和他完全不一樣。

他關心的是被毆打的呂婷是否有生命危險,陸玖關心的則是云湖領導干部的面子。

“縣長,那這個事,你打算怎么處理?”

“暫時還談不上處理,等呂婷的傷勢穩定下來,我了解一下詳細情況再做決定吧。”

“嗯,這樣也好。”

陸玖微微頷首。

這個事,他暫時還不想往里摻和,且看看再說。

次日中午,范鴻宇再次出現在呂婷的病房之中。

“叔叔叔叔……”

剛剛一露面,小優優便歡呼著蹦了過來。

“優優,來……”

范鴻宇笑哈哈的,將一大袋大白兔奶糖交到優優手里。雷鳴提了個兜,里面裝著一些餅干,奶粉和水果之類,放在床頭柜上。九十年代初期,還沒有袋裝的熟食,那種東西,小孩子最愛吃了。

不過這一大袋大白兔奶糖,也夠小優優驚喜的了。小姑娘雙手緊緊抱著奶糖,開心得不得了,跑到床前,對呂婷說道:“媽媽你看,奶糖,叔叔給的。”

“還不快謝謝叔叔?”

經過一天的治療,呂婷稍有起色,蒼白的臉上略略多了一絲紅暈,很淡很淡,但就是這么一絲很淡很淡的紅暈,讓整個人看起來都多了幾分生氣。..

“謝謝叔叔。”

小優優便乖乖地向范鴻宇道謝。

范鴻宇笑著搖頭,撕開奶糖的包裝袋,取出一顆,剝開來,喂進小優優的嘴里。看著她臉上甜甜的笑容,范鴻宇也覺得心情十分愉悅。

跟孩子在一起,總是讓人很開心的。

呂婷靜靜地看著,眼里閃過一抹異樣的神采。

“呂老師,好了嗎?”

范鴻宇轉向呂婷,問道。

呂婷輕輕頭,說道:“好些了,感覺比昨天有精神……”

是有精神,但受的外傷內傷,可不容易痊愈,被踢打受傷的部位,依舊疼得厲害。

“叔叔,你坐……”

小優優將一張木凳子送到范鴻宇腳邊,甜甜地說道。

“好,謝謝優優。”

范鴻宇笑著摸摸她的小臉。在床邊坐了下來。

呂婷略微側過身子,面對范鴻宇,說道:“范縣長,謝謝你昨天救了我。”

范鴻宇笑了笑,問道:“你已經知道了?”

貌似范鴻宇救她的時候,她已經昏迷過去,人事不知。

“嗯……優優都已經告訴我了,孩子雖然不大懂事,基本上也能說得清楚。”

范鴻宇說道:“優優已經很懂事了……她今年是五歲還是六歲?”

“叔叔,我就快滿六歲了。”

優優一直在很認真地聽媽媽和叔叔談話。見問到了她的年齡,馬上自己做了回答,緊緊挨著范鴻宇,小身子靠在他的腿上,看上去對范鴻宇十分依戀。

見到這一幕,呂婷鼻子一酸,眼眶就變得紅紅的。

范鴻宇伸手拍拍優優的小腦袋,問道:“呂老師,優優的爸爸呢?聽說是在部隊?”

“是在部隊……”

呂婷的淚水終于忍不住流淌下來。

“媽媽媽媽。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很痛啊?”

優優頓時就緊張起來,連忙撲過去,抓住呂婷的手。關心地問道。

呂婷連忙抬手擦了擦眼淚,勉強笑道:“媽媽不痛……優優,你跟護士阿姨出去玩一會,媽媽和叔叔說事。好不好?”

優優便猶豫起來,望望媽媽又望望范鴻宇,遲疑不決。從她的本心來說。一都不愿意離開。

雷鳴見狀,便走過來,微笑著說道:“優優,叔叔帶你去買玩具,好不好?”

很明顯,呂婷有些話,不愿意當著優優的面說。孩子雖小,也有五六歲,一些事已經哄不住她,讓她知道了,肯定不妥。

“優優,去吧。”

呂婷又催促了一聲。

優優這才有些不情愿地跟著雷鳴一起出了病房。

范鴻宇看了雷鳴一眼,雷鳴會意。出去找了個護士,交給她十塊錢,讓她帶優優去百貨公司買玩具,隨即又轉身回了病房。

不管怎么說,范縣長是年輕男子,呂婷是妙齡少婦,盡管臥病在床,孤男寡女的呆在病房之中,可不是那么妥當。雷鳴跟了范鴻宇幾個月,彼此之間,已經漸漸變得十分默契。

“呂老師,把情況說一下吧。”

范鴻宇平靜地說道。

呂婷微微頭,沉默了一會,才緩緩說道:“范縣長,我老家不是莫平的,是云湖的。和花橋村打隔壁,是石橋村的,兩個村子就隔一條公路。我是嫁到花橋去的……”

這個情況,范鴻宇已經知道了,公路這邊,是云湖縣石橋村,公路那邊,則是莫平縣花橋村。行政區劃分屬兩縣,但在日常生活中,兩個村莊的人自然多有往來。莫平邊界處那幾個村子的人,經常去大方鎮趕集,離得比較近嘛。

“優優的爸爸,是部隊的干部,我們結婚沒多久,他就返回部隊去了,那個時候,優優還沒有出生,我在圳口鄉中心小學當老師,民辦的,本來生活很美滿……”

說到這里,呂婷停了下來,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似乎情緒變得很不穩定。

范鴻宇柔和地說道:“呂老師,慢慢說,不急。”

“嗯,就在優優快要出生的時候,部隊來人了,送來一份通知,還有一個二等功的勛章和……和一個烈士證……”

呂婷哽咽著說道。

“烈士?”

范鴻宇吃了一驚,雷鳴也瞪大了眼睛。

淚水不絕從呂婷眼里流淌出來。

雷鳴遲疑著問道:“呂老師,你是烈屬?”

呂婷輕輕頭,流淚說道:“優優從出生那天起,就沒有爸爸,我們一直都瞞著她,她也一直都相信,爸爸在部隊打壞人……”

難怪優優對范鴻宇那么依戀,這孩子一直都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而且,永遠都見不到了。自動自覺地將范鴻宇這個對自己很好的叔叔,代入為父親的角色。

雷鳴便望了范鴻宇一眼,滿臉迷惑不解的神情。呂婷是烈屬,自己又是老師,和鄉里征收統籌款有什么關系?瞧昨天裘立行那樣子,簡直就是要置呂婷于死地。

當真難以索解。

稍頃,范鴻宇問道:“那,裘立行是怎么回事?”

呂婷猛地睜大眼。吃驚地說道:“范縣長,你也知道裘立行?”

“知道。昨天就是他帶人來抓你的……這個人,性格很不好,工作方法十分粗暴。”

范鴻宇簡單做了評,至于兩巴掌將裘立行扇倒在地,卻無須細說。

呂婷臉上忽然便露出深惡痛絕的神色,咬著牙說道:“豈止是這樣……他,裘立行就是個流氓惡霸,比舊社會的土匪還壞!”

范鴻宇緩緩說道:“呂老師,我需要一些客觀的事實。”

說著。順手拿起床頭柜上的衛生紙,撕下一段,折疊在一起,遞給了呂婷。不過是頃刻之間,淚水就將枕頭打濕了一大片。

“謝謝……”

呂婷連忙接了過來,擦干凈了眼淚,抽了一下鼻子,臉色漸漸平靜了些許。

“范縣長,我能問你一下嗎?”

“請問。”

“你……你真的是云湖的縣長?”

呂婷遲疑著問道。目光在范鴻宇臉上打了個轉,又移到一邊。和范鴻宇說了這么久的話,她很少一直盯著范鴻宇看。范鴻宇是個年輕男子,她是個妙齡寡婦。雙方年齡相當,她躺在床上,這么直勾勾地望著人家范縣長說話,無論如何都是很難為情的。

范鴻宇笑了一下。

其實他昨晚上就已經向呂婷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或許因為他太年輕,所以呂婷總是將信將疑。

雷鳴便說道:“呂老師,范縣長確確實實是我們云湖的縣長。縣政府一把手。我是他的通訊員,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

“那……范縣長,請問,你,你多大年紀了?”

呂婷終究也壓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理。

當然,確認范鴻宇的真實身份,對于她來說,也是很重要的問題。

范鴻宇笑了笑,說道:“二十五。”

已經滿了二十四周歲,那就是二十五歲了。

在中央大力提拔年輕干部的大前提下,官員們紛紛想辦法把自己整得年輕些,唯獨范縣長,卻要想方設法把自己往老里整。

呂婷就是一聲驚呼。

單純從面相來看,范鴻宇確實就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呂婷還以為,范鴻宇只是看上去面嫩,真實年齡,怎么說也應該過了三十歲。饒是如此,三十歲的縣長也足以驚世駭俗了。

現在,范鴻宇卻告訴她,他只有二十五歲,比呂婷還要年輕。

“呂老師,你還是談談裘立行的情況吧。還有,他說你抗拒繳納鄉里的統籌款,還煽動其他群眾一起抗拒,具體是怎么回事?”

范鴻宇不去理會呂婷的驚訝,直接將話題轉了回來。

如果呂婷是云湖的群眾,裘立行是云湖的干部,這個事不會令得范鴻宇如此慎重。指令有關部門,查清楚情況,該是誰的錯誤,就由誰來承擔責任,不必考慮太多。一縣之長,如果真想為群眾干實事,確確實實有很多工作要做,不可能在具體的個案上花費太多的精力。

但呂婷和裘立行都是莫平縣的,裘立行還是莫平縣委書記裘灝明的侄兒,問題一下子就變得復雜起來,范鴻宇不得不親自上陣,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搞清楚。

當然,范鴻宇也可以一推了之,將這個事交還給莫平的同志去處理。他能路見不平,救下呂婷一條命,已經算是非常有正義感的了。任誰都不能再說他什么。

然則在親眼見識過裘立行的兇暴之后,以范鴻宇的性格,卻不可能就這樣糊里糊涂地將呂婷交回莫平去,萬一再出個什么事,范鴻宇一輩子良心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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