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黑和阿牛

山村奇人傳 第七章 小黑和阿牛

阿牛，今年27歲，本名叫吳大牛，桃源村人士。因為其父親名字里也有個牛字，別人稱呼其為，老牛，所以，理所當然，他的兒子也就有了個牛字。用老牛的話講，老子叫老牛，大兒子當然就應該叫大牛了。本來，老牛還準備好了二牛，三牛，四牛，小牛等一系列的名字，可惜的是都沒用上，阿牛是獨生子。

阿牛也沒有愧對他老爹給他起的這個名字，不僅人長得壯如牛，而且性格也十分憨厚耿直，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講，就是傻。

阿牛，不僅僅人憨厚，而且還很有原則，有一股子牛脾氣，只要他認準的事情，那還真的是9頭牛也拉不回來。

阿牛從小就生活在桃源村，至于文化水平嗎，也就不說了。勉勉強強能寫自己的名字，還是寫得像狗爬似的那種。

阿牛至今都還沒有成家，主要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沒錢。這年頭，男人沒有什么都可以，但是，就是不能沒有錢。說句不好聽的話，只要你有錢，就算你沒有第三條腿，都會有人愿意嫁給你，而且還是那種賊漂亮的那種。但是，如果你窮得叮當響，那就不好意思了。沒辦法，也可以理解，畢竟，這年頭，大家活得都不容易啊。

阿牛也不是沒想過要賺錢，在村子里，那是絕對的沒搞頭的，光是交通這一條，幾乎就把所有的門路堵死了。至于出去外面打工，這倒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阿牛也曾經出去過。可是，才出去外面2個月不到，阿牛就又回來了，然后不管家里人怎么說，怎么勸，打死他也堅決不出去。

阿牛不肯出去的原因，其實是還是因為他性格的原因。在農村，他那被認為十分好的性格，在外面卻是完全的行不通。而他又是那副牛脾氣，認定的東西，那是堅決的不會妥協，哪怕是爭得面紅耳赤，甚至是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理所當然，他就只能回來了。

桃源村的環境，在外人看來，簡直就是惡劣到了極點。交通十分的不方便不說，甚至于連電都沒有，這是常人所不能忍受，更不能承受的。

所以，回到桃源村的阿牛，如果沒有遇到什么特別的意外的話，基本上就可以斷定，他只能打一輩子的光棍了。其實這些，不用別人說，阿牛自己心里也明白。可是，比起外面的花花世界，阿牛寧愿選擇留在桃源村，哪怕是一輩子單身。

回到桃園村的阿牛，又恢復了以前那傻乎乎的樣子，整天是優哉游哉的。看似什么都不會想，無憂無慮的阿牛，其實心中也有心事。當然，他想的不是娶媳婦的事情，對于這個阿牛已經認命了。

他想的是那個曾經的伙伴，明哥。都十二年了，整整十二年了，也不知道他過得怎么樣，還好嗎。他想念以前的那種生活。一直以來，他最崇敬的不是老族長三爺，也不是以前的老神仙，更不是他的老爹，而是他的明哥。

在阿牛心中，他的明哥是世界上最聰明，最厲害的人，幾乎就沒有什么他辦不到的事情。不僅僅如此，就連他的這條命都是他的明哥救的。

記得，那年他十三歲，明哥十四歲。那是一個剛下完大雨的早晨，明哥，小寶和他一起去摸魚，這是以前他們最喜歡，也經常做得事情，幾乎只要一下完雨，他們就會去摸魚。

那天，他們也不例外。在田間摸完魚的他們，可謂是大有收獲，可是也弄得一個個像泥猴一般。小寶和他怕這般摸樣回到家，肯定會被大人收拾，于是便要先洗干凈后再回去。

平時，他們也經常會到河里或水庫洗澡玩耍。所以，雖然雨后的河水雖然上漲，也湍急了些，不過對于他們來說，那是毫無影響。于是，三個人，便幾下把衣服褲子一拖，便往河里跳。

在他們盡情玩樂的時候，卻不知道危險正在向他們靠近。一條足足有大腿粗的蟒蛇，正在水中的石洞中靜靜的盯著它的獵物，等待時機，以便一擊即中。

在它十分耐心的等待了一段時間后，好機會終于到來了。它快速的撲向它的獵物，用它的強有力的身體緊緊地纏住獵物，然后就迅速的拖著獵物往水底深處的石洞中。

其實，本來，正常情況下，它根本不需要如此的麻煩，如此的大費周折，直接沖過去，用它的強有力的身體把獵物絞死便完事了。可是，它不敢，天生對危險十分警覺的它知道，只要它敢一露出水面，甚至靠近水面，它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它萬分的相信它的直覺。

它的直覺是十分正確的，因為，河邊小黑正十分警覺的盯著水面。可是，由于巨蟒隱藏得實在太好，小黑也沒發現什么。巨蟒相信它的直覺，所以它成功了，可是它卻沒發現另外一個危險的存在，于是，它又悲劇了。

吳明他們正在水里戲耍，突然感到一陣警覺，然后聽到小黑一聲怒吼，接著便發現阿牛忽然消失在水面上。吳明知道出世了，立馬跟著潛入水中。

阿牛只覺得突然腰間一緊，然后一陣劇痛，好像有什么東西要把他的腰勒斷一般。然后，一股巨大的力量就把他拉到了水里，剛想叫。便被一口冰涼的河水嗆得幾乎暈了過去。然后，他驚恐的想看看是什么東西在拉他，當他模模糊糊的看到那巨大的蟒身時，心中冒出一句“完了”后，便暈了過去，只是暈之前，他似乎看到一個模糊而又熟悉的身影正向著他的方向飛快的游了過來。

當阿牛再次的醒了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明哥的房間里，眼前是正在哭泣的母親和雙眼通紅的父親，明哥和小寶也在旁邊，一臉的擔心神色。

一天過后，當阿牛挺著還有點虛弱的身體，走到院子里，看見那條大腿粗，五六米長，花白相間的巨大蟒蛇時，心中一陣后怕。同時，他也早就從小寶口中知道，是明哥救了他之后，明哥無敵的形象便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

可是，后來，老神仙去世了，明哥也離開了。幾年前，小寶也走了，到鄉里開了家小店。本來，明哥走了，他便覺得心里很難過，空蕩蕩的，本來一直傻呵呵的笑容也消失了。而在小寶也離開村子后，他變得更加的沉默起來，還時常發呆。

阿牛時常發呆，那是他在懷念曾經的美好日子，想念有明哥在的日子。阿牛感覺，現在的日子一點意思也沒有。

“不過，還好，還有小黑在”阿牛心里想到。想起小黑，阿牛那傻呵呵的笑容又出現在那憨憨的臉上。不過，隨即，一臉的擔憂又出現在阿牛的臉上。

自從明哥走后，小黑也失去了往日的神色，失去了曾經的活力。剛開始，它就每天都到村口坐著，兩眼直直的望著遠方，阿牛知道，那是明哥離開時的地方。就這樣，日復一日，小黑就成天的坐在那里，兩眼呆滯無神。就連阿牛送去的食物，它也很少吃。

不過，經過很長一段時間后，小黑終于不在那里呆望了。可是，從此以后，小黑便開玩起失蹤起來，剛開始，是一兩天不會來，到最后，甚至是十天半個月都不會來一次。

而且，每次回來得時候，身上都會帶著傷痕，眼神也從以前的呆滯變成凌厲，帶滿著殺氣，讓人看了便毛骨悚然。讓村子里的人都有點害怕起來，不敢靠近它。

只有阿牛依舊如故，他不怕它，因為阿牛知道，小黑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傷害自己，因為他們有著兄弟般的感情。阿牛，知道，小黑只是想念明哥，所以他一點也不害怕。只是，每次看著小黑的樣子，心中充滿著擔憂。

可是，阿牛也沒有辦法，雖然不知道小黑到山里面做些什么，雖然擔心，但也是毫無辦法，那大山的深處，不是阿牛能到達的。

“小黑已經有兩個月都沒回來了，不會是除了什么事情吧，哎。”

想到小黑，阿牛就想著它已經有兩個月都沒回來了，心中既是擔心，又是無奈。

“嗷嗚”

正在阿牛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聲十分嘹亮的狼嚎傳來。阿牛一聽，便知道是小黑回來了，可是阿牛卻能感覺到，聲音中充滿著歡快于喜悅。不知道，什么東西讓小黑如此高興。

一道黑亮的閃光略過，阿牛面前就出現一頭黑色的巨狼。巨狼足足有十分高大的阿牛胸口那么高，一身毛發閃爍著黑色的光澤，這就是小黑了。

阿牛還沒來得及高興，小黑咬住阿牛的袖子便往外拉，其巨大的力量，使得還沒回過神來的阿牛便摔倒在地。

阿牛模模糊糊的從地上爬起來，正想看看小黑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卻驚訝的發現，小黑已經匍匐在地，似乎十分高興的朝他叫喚。阿牛看小黑的樣子，立馬明白了它的意思，那是叫他騎到它背上。

阿牛也沒多想，雖然不知道小黑要做什么，雖然心里很驚訝，但也順著它的意思，騎到它背上，然后抱緊它的脖子。阿牛，可是十分清楚小黑的速度，不抱緊的話，摔下來可不是好玩的。

小黑托著阿牛如閃電般向著村口方向跑去，呼呼的狂風刮得阿牛臉都發疼。可阿牛心中卻滿是疑問。

以前阿牛也騎過幾次小黑，可是那都是小時候苦苦哀求并許諾了無數好處后，小黑才同意的。而今天小黑竟然主動同意了，怎么能不讓阿牛不奇怪呢。

在阿牛正百思不得其解，為何小黑有如此怪異表現時，發現小黑已經停了下來。阿牛從小黑的背上下來，發現竟然到了村口的渡船上。看著小黑的表情和動作，阿牛明白了小黑的意思，是讓他劃船。

阿牛腦袋里此時，正有著十萬個為什么呢，迷糊得很。明白小黑的意思后，也不多想，就解開栓繩，開始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