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雨欲來

保安軍 第四章 山雨欲來

1912年2月，南京的革命臨時政府孫中山與以袁世凱為首的北洋軍妥協。孫中山辭去臨時大總統，改選袁世凱出任大總統，以換取北洋軍支持革命，迫使清廷宣統帝退位。1913年2月，中國首次根據《臨時約法》的規定，進行國會選舉。由同盟會為骨干組成的國民黨獲得議席最多，預備由宋教仁出任內閣總理。國民黨強調內閣政治，準備架空袁世凱這個大總統。

而希望大權獨攬的袁世凱在以50萬元錢拉攏宋教仁，遭到拒絕后，暗地指示趙秉鈞和洪述祖策劃安排殺手武士英及同謀應夔丞于1913年3月在上海滬寧車站將即將北上出任內閣總理的宋教仁槍殺。

為了給宋報仇，孫中山組織“二次革命”討伐袁世凱。七月底，李烈鈞在江西宣布獨立，宣布討袁，正式開始了戰爭。7月15日，黃興抵達南京，組織討袁，宣布江蘇獨立。推舉江蘇都督程德全為南

軍司令，但程棄職，逃遁上海。

且不管外面世界的風風雨雨，李義的三班總歸是得了獎勵了。大家吵吵著要班長請客，李義拗不過大伙，就在瘦猴這個饞佬坐地戶的提議下前去鼓樓的清真館馬祥興去吃牛肉清真菜。

要說這馬祥興還真是有名，清真菜地道，爽口。牛肉酥爛，牛筋嚼勁十足，拌牛百葉、清炒牛肚絲......每一樣都那么好吃！菜過三味，就開始了鬧酒。李義也整了一碗燒刀子，乖乖，真他媽辣。

三班喝酒要說還得算酒鬼第一。他喝慢酒，不慌不忙，就著小菜，滋溜就是一小杯下肚，也不知他喝了多少了。瘦猴和麻子酒量最差，沒喝一會兒就出去吐了。二楞還是一般的愣，直直的往喉嚨里

倒了兩碗后，第三碗倒了一半就趴到在桌上了。見楊家三兄弟和李義、酒鬼幾個喝的開心，二牛也訕訕著說要敬一個。結果這家伙悶聲不叱連喝了五碗，菜都不用吃。問他什么感覺，他抹抹嘴說和水一

樣，沒感覺！

“滾！滾去把那牛頭啃咯！真是的，不浪費老子的酒嘛！”李義郁悶：這小子一人喝了三個人的分量了！早知道就讓他喝水哪！

吃吃鬧鬧，已經到了晚上約莫七八點鐘的樣子。結賬花了四塊半大洋，把李義心疼的：這幫兔崽子，打老子這個土豪倒是肯下手啊！

一處店門，好嗎，個個開懷散帶，歪歪斜斜：二牛駕著二楞；麻子摟著瘦猴，時不時還摸上兩把；酒鬼和楊家哥三邊走邊嘮，幾個手舞足蹈；李義因為結賬走在最后；倒是圓滾滾的吳生當了開路先

鋒。只見他喝了點酒，橫著腳在路中間走！

雖然是七月半的樣子，可天上有云彩掩映，所以路上忽明忽暗的，隱隱綽綽的。突然一輛馬車直直的沖了過來，直接將閃避不及的吳球球帶了在地上滾了兩圈。

眾人一下圍了過去。媽的，天這么黑還跑這么快。停車！停車！

“干什么？干什么？給老子閃開！”馬車后面的衛隊有十幾個人沖了過來，烏洞洞的清一色盒子炮槍口對準了李義他們。

猴子不自覺的往后閃了閃，二楞倒往前擠。

這時候就見麻子這個老兵痞的表演了：軍裝一扒，露出瘦吧吧的排骨。“來啊！老子是革命軍！你們狗日的盡管往爺爺這兒招呼！皺皺眉爺不算革命軍！”

李義站在后面觀察，這么大排場，能是哪位大佬哩？

“老爺，他們說是革命軍的人。您看......”馬車前邊轅坐著的管家低聲匯報。

“混賬！還不快打發了他們！亮槍干什么啊？！叫他們全收起來！蠢貨！”馬車里一個圓臉的大胡子一閃而隱。

“幾位，人沒有事吧？”管家急忙下車。

“還沒有事？！都快沒氣了！”猴子悲憤的說，一面使勁掐吳胖子，暗示他不要亂動。其實也就被馬車帶了一下，一他圓滾滾的身材那是屁事沒有。

“這位先生，人我們馬上帶去醫院。還請你們留下名諱住址，但愿無事便罷！如果有事，我們也好登門請教！”李義看過吳生后出面調解。他見對方是個大人物也不想把事鬧大。

“這個...，我們大人名諱不方便告訴各位！這樣吧，這是五十個大洋，你們看病應該夠了！”這管家拿出一封大洋交到李義手上。麻子順手接過。

“這個，大人，這不是錢不錢的事......，再說人命關天......”李義看出來對方急于突身要走，抱著不敲白不敲心態說到。

“程祥，再給他們五十大洋，不要婆婆媽媽的！”車里的人不滿了。

“是是是！”這程祥又拿出一封大洋交給麻子，“老弟，見好就收吧！”他望著李義說。

“好說！好說！但愿傷者無事最好......”李義一揮手，大家閃開一條道，馬車絕塵而去。

等馬車去得遠了，大家一起高興起來。就這么簡單就得了一百個大洋，嘖嘖，等同白撿的啊！甚至個個希望再來一下才好。

說說笑笑，走到程閣老巷口，就見到馬隊洶涌而來，直奔北面而去。李義有個預感就是追那輛馬車的！

果真，第二天消息傳了出來，新任江蘇都督程德全掛印避走上海，不愿反對袁世凱！

怪不得這么急著要走，原來怕被革命軍扣留啊！早知道這樣就再多敲他點了！李義自失的搖搖頭。將這一百元交給吳生。可吳生死活不肯要，說這是大伙的功勞。然后李義做主，吳生拿了十個大洋

，其余各人每人四個，余下買了些鞋襪、肉食大家分了。還有五十元，留作大伙的公共經費。眾人皆大歡喜，個個高興。

不過，接下來的事就不高興了！原本大家發到手步槍還沒有打過靶。大家只是熟悉槍械，拆裝、擦油以及練習瞄準。

這下直接發下子彈來了，各營帶到靶場實彈射擊十發，就準備一周后上前線。

“媽的！這才訓練了幾天？就往前線送？不是送死么？”李義小聲嘀咕道。

不過一場靶打下來，讓他對三班刮目相看。成績最好的是見天半瞇不醒的酒鬼老馬，幾乎槍槍靶心；接下來是二楞，他在老家山里是獵戶，成績自然不賴；第三到第五是楊家三兄弟，估計以前干過

土匪啥的，但對這毛瑟長槍用的還不太順手；李義的水準和麻子差不多，基本也達到了楊家老三的差不離的水平。其他三個都是第一次接觸實彈射擊，自然打得一塌糊涂。不過好在二牛有背過的二楞開

小灶；麻子悉心輔導猴子；楊家幾個感恩圓滾滾的吳生給他們帶來了財富，幾個教一個。反而李義、酒鬼沒事可做。

三班在李義的強調下，終于抓緊了最后幾天狠練了槍法瞄準和戰場動作，做了個臨陣磨槍。

7月21日清晨，命令下來了，部隊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