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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閣 240 歸心似箭
楚國公得知后,怒極之下險些一掌殺了彩衣,可是老太太死死相護,說已經死了一個青衣,難道還要再讓這個也失去?
如果他真的要斷子絕孫,那以就連她老太太一起打殺了。
楚國公無奈,只得作罷。
于是,青衣被擠上黃泉道,彩衣卻跟沒事一般好好地活著。
往事在青衣腦海里飄過,忽地一笑,“我不過是讓她吃點小苦頭,就是該挨千刀。當年,她取我性命卻是應該?老太太,這理到了您這兒,怎么就這么與眾不同?”
老太太當年是聽楚國公說起過的,但她不信,而且就算信,她也不會讓楚國公為了一個死的了,來傷害這個活著的,因為死了的是個不討喜的,活著的是最能討她歡心的。
現在,那個本以為死了的受害者,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向她叱問,按理她無言可辯。
但承認了,就算青衣不是她殺的,也脫不了包庇之罪,一張老臉漲得紫黑,“沒證沒據的事,你休要胡掐。”
青衣對上官家的心早冷了,這會兒更冷得透徹,再不念半點親情,這些人哪里是她的親人,簡直就是將她推斷頭臺的劊子手。
暗中將牙一咬,一系例動作,把彩衣一身的關節盡數卸開,將痛得得會抽搐的彩衣隨手往地上一丟了,拍了拍手,慢慢走近老太太,“我可真是去過黃泉路,不過我死的冤枉,死的委屈。心有不甘,所以被人丟回陽間,向害我的人討回血債。那人怕我心軟手軟,成不了事。就將我送去了蛇國成為死士,用舔血的日子就成我這顆硬的心。”
青衣的話象一顆顆的冰雹重重地砸在老太太的胸口,又痛又冷,沉重地無法呼吸,看了眼在一旁痛得說不出話的彩衣,眼皮猛地一陣抽搐。
青衣的話雖然荒謬,但反駁的話,老太太卻說不出口。
地上飄來彩衣虛弱的聲音,“你放了我吧,我告訴你小蛟兒在哪兒。”
青衣慢慢轉身,冷冷地瞥視著攤在地上的彩衣,胳膊腿各部位都成為不正常的形狀歪七扭八,其形真是慘不忍睹。
彩衣見她不動,只得又求道:“我告訴你小蛟兒在哪兒,但你要先放過我。”
青衣蹲身下去。纖纖玉手飛快地掠過彩衣的身體,只聽陣陣關節響,那聲響落入人耳,打骨頭里滲出寒意。
彩衣起初還慘叫得出聲,到得后來只剩下喘息和呻吟的份。
香芹再惱彩衣,但那終究是她親生的女兒,見她受這酷刑,呼吸變得不暢順,好象好些痛全痛在自己身上。敢怒不敢言,手緊攥著衣角死死忍著不拿眼神刮殺青衣。
凌風目光跟著青衣的手而動,眼角跳了跳,只怕只有生死門那樣殘忍無情的地方,才能讓她小小年紀就練成這樣靈活的手法。
也難道那些自視就在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也被她宰殺了好些。
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別看硬打硬,青衣不是他的對手。但如果青衣在暗,他在明,她要取他性命,未必就不能。
一時間背脊上冷颼颼地,以后還是繞著些這母夜叉為好。
青衣給彩衣接好骨,也不起身,蹲著身向彩衣湊近,迫視著她“如果你敢玩花樣,我能卸你一遍,就能再卸你二遍三遍,你可要知道,這二三遍的滋味,可就不比方才輕松。”
骨頭被卸過后,需要一段時間的恢復,而不容恢復再次受傷,那便是傷筋動骨,不是常人能忍受得了的。
彩衣一身痛得就算死去都行,哪里還有骨氣強撐,道:“在老太太床下暗格里。”
賈亮是個機靈的,不等青衣吩咐,帶了幾個人趕老太太的住處大步而去。
沒一會兒,果然捧著奄奄一息的小蛟兒快步而來。
青衣將小蛟兒抱在懷里,鼻子酸得險些掉下來,狠狠地瞪向彩衣,彩衣嚇得臉白如死人,不自覺得往后一縮。
如今青衣在彩衣眼中,如同惡魔鬼剎,她只想遠遠地逃開,哪里還敢想與青衣爭什么。
青衣將小蛟兒暖在懷里,掏出兩粒金蓮子,塞進小蛟兒口中,過了一會兒,小蛟兒晦暗無光的短淺毛發才漸漸恢復光澤。
大寶和二寶的頭,一左一右地搭耷著,大寶只覺得一股暖意在體內化開,神智跟著清醒過來,精神一振,它背對著青衣,睜開眼睛,茫茫然中一眼就看見近在眼前的彩衣,小腦袋一歪,又暈了過去。
而二寶睜眼,第一看見的卻是青衣,歡喜得差點跳起點,它明明感覺到大寶醒來的,回頭一看,卻見大寶又死了回去,拿頭拱著大寶的頭亂搖,“大寶,大寶快起來,是娘親。”
大寶閉著眼接著裝死,心想,完蛋了,二寶傷了腦子了,居然能把這壞女人看成娘親。
二寶見它不動,咬了它的后頸項上的一層皮肉,將它的袋提了起來,使著勁地搖。
大寶被它搖得頭昏,真恨不得咬它一口,它瘋了,還非要自己跟著它瘋不成?打死不認賊作母,索性連呼吸都屏住,要裝就裝象一點。
大寶這一閉氣,小蛟兒的心跳就開始不正常,青衣察覺,驚了一下,手指放到大寶鼻下,竟沒了氣息,又急又怒,“這是怎么回事?”
賈亮道:“這蛟兒放在一個密不透風的鐵盒子里,難道是……”
青衣聽了賈亮的話,怒不可遏,兇狠的眼神刮過彩衣,落在老太太的身上,“這事,老太太也有份?”
老太術怔了一下,反應過來。
彩衣根本沒打算讓小蛟兒活,要不然也不會將小蛟兒關在密封的鐵盒子里,再放進她床下的暗格。
她的目的只是用小蛟兒威脅青衣,讓肖華封她為妃。
等她做了皇妃,再說出小蛟兒的下落。
小蛟兒是在老太太的床下,自然是老太太的意思。
等弄出小蛟兒,已經是一條死貨,她就能好好地欣賞青衣悲痛憤怒的模樣。
青衣再怒,再悲,還能殺了老太太給這條破蛇抵命不成?
可憐老太太根本不知小蛟兒藏在她床下,可是老太太和青衣的關系已經僵得不可挽回,老太太就算說不知道,青衣哪能相信?
她這一步棋既得了想要的,又打擊了青衣,一箭雙雕。
老太太是看著彩衣長大的,以前一直認定彩衣是極好的,但自從方才彩衣只顧自己前程,棄她和香芹不顧后,心就冷了下來,這時發現彩衣的作法,就不會再一廂情愿地給彩衣找借口,而是能很清醒地看穿彩衣的陰謀。
或許彩衣認為青衣不敢欺師滅祖,打殺了老太太,但這樣一來,青衣打骨子里恨死了她,那么她還有什么機會翻身回來?那邊遠貧瘠的陳州真的成了她的埋骨之地。
彩衣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就沒考慮她的后路,如此狠毒,如此絕情。
剎時間,老太太心里對彩衣殘存的那點希望徹底破滅,心寒到了極點,雙手緊握蛇頭拐杖,向彩衣砸去,老淚糊了眼,“你這個無情無義的畜牲。”
但她被護衛一邊一個架住,沖不到前面,只覺得一股氣血直沖腦門頂,眼前一黑,人事不知了。
賈亮忙叫道:“快叫太醫。”
事到了這一步,青衣已經無話可說,低頭看向懷中小蛟了,輕撫它們毛絨絨的小腦袋,輕喚道:“大寶,二寶。”
大寶聽見青衣的聲音,猛地睜眼,入眼竟是青衣兇巴巴的臉。
可是……就是這么兇巴巴的模樣,竟讓它覺得這是天地間最慈愛的面龐,眼巴巴地瞅著,直落淚,忘了頻著的呼吸,更忘了叫喚。
二寶掙著往青衣臉上蹭,可是它和大寶一個身子,大寶象呆瓜一樣不會動彈,拖累著它也蹭不上前去,撲回來,在大寶的鼻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大寶回過神來,比二寶動作還快,一頭扎上青衣的臉,使著勁地蹭,鼻涕拉搭地哭道:“娘親,大寶好想你啊。”
二寶也不甘示弱地撲上前,小腦袋直攔撞上青衣的鼻子,“娘親。”
青衣見二小無恙,安心下來。
輕拍了拍二小軟軟的小身子,將它們皺巴巴得一雙小翅膀整理齊整,柔聲道:“等等地等娘親一會兒,等娘親辦完手邊的事,再陪你們。”
二小乖巧地一起用力點頭,安分地窩進她懷中。
那邊老太太也被救醒過來,坐在地上捶胸捶地地哭罵。
青衣不愿再看這府里亂七八糟的事,賈亮道:“即刻送她們去陳州。”
香芹一屁股坐倒在地,目光呆滯,真的沒希望了。
彩衣面如死灰,雖然心有不甘,但她已經沒了籌碼再爭,而且她真的怕了青衣,只想離她遠遠地。
老太太頓時止了哭,有護衛上前,將她架起,才驚覺青衣骨子里的那抹冷硬,回頭過來向青衣求道:“我是奶奶,你不能這么對我。”
青衣嘴角抽出一絲冷意,“原來老太太還知道我是你孫女?為什么,我自回府以來,從來沒感覺到有這么個奶奶?”
老太太喉間象卡了根刺,哆嗦著開口……,你爹如何了!
青衣眸子一黯“他情況不太好,但無論如何,他是我爹。”言下之意,她絕不會棄父親不顧。
自從青衣母女回來,老太太受著彩衣母親的挑唆,她就沒間斷地對她們母女百般挑剔,那時覺得只要讓她們母女難堪就解氣,但這時真是悔青了腸子。
如果那時不聽彩衣的,如果對青衣好一點,或許就不會落到今天的下場。
再看向被人扶起,送上車的彩衣,恰好看見彩衣回頭怨恨的一睨。
老太太雙手發冷,止不地微微顫抖。
以前她是楚國公府的老祖宗,彩衣母女對她百般巴結,可是現在她失去了所有光環,去那窮山僻野的地方,這母女二人只怕再難善待她。
往后的日子,她連想也不敢往下想。
嘴硬了這么久,頭一回落下后悔的淚。
青衣佯禁沒看見,只是轉身對凌風道:“凌將軍,你手下可有性情溫和,又沒娶親的兄弟。”
凌風見被點名,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但見不是尋嗜嗜的麻煩,松了口氣“當然有,我們當兵的,天天在外頭滾,往往幾年難得回一趟家,沒機會成親的多去了。”
青衣掃了眼小桃”“這丫頭模樣什么的都還不錯,凌將軍將她配給無人做主的兄弟吧。”
小桃怔了一下,身為丫頭,按理頂多給人做個妾什么的就算是好的。
二小姐將她配給有戰功的將士,那是正兒八經的妻房,也算是為她后半輩子安排了個好歸宿。
但二小姐這么做也是讓她死了對肖華的心。
小桃心里冷一陣暖一陣,臉上變幻不定,最后漸漸歸于平靜,掙扎起身,向青衣行了個禮“謝謝二小姐。”
青衣輕點了點頭,對木澤道:“我在這府中還有一些錢銀,你看著給小桃備一份象樣的嫁妝,別讓她嫁到夫家顯得寒酸。”
木澤領命去了。
小桃鼻子一酸,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分不清是什么滋味。
后來,小桃嫁了凌風的副將張閱。
張閱是個孤兒十三歲從軍,是硬打硬拼出來的功勛。
他雖然立了不少戰功但家里無人,又一直跟著凌風在軍中廝混。
凌風自己的婚姻大事,都沒著落身為副官的他,自然更沒著落,已經二十二,仍是孤家寡人一個。
張閱雖然已經有官職,但他終究家世不好并不奢望,甚至不愿娶大家小姐為妻,怕被老丈人家看輕。
小桃雖然是個丫頭,但長在大戶人家里的,倒也知書達禮,相貌又是極好的,再加上性情也是極溫柔的。
反而極合張閱的心意。
小桃對肖華本來就只是藏著愛慕之心從來沒有奢望過能嫁肖華,再加上經過這許多事,更知肖華對她而言是遠不可及的太陽。
而張閱雖然是個武將,卻好學在軍中時,常隨著凌云和肖華學文也算是文武雙全,所以雖然性情豪爽,卻并非不講道理的粗人,相貌也頗為英俊。
正因為他是孤兒,從小缺少親情,對自己妻子,也就越加寵愛憐惜,閨房之中也極為溫柔。
這樣的歸宿對小桃而言,已經太過奢侈。
漸漸地對青衣殘存的那點怨念也化得一絲不剩,有的只是感激。
青衣處理好小桃的事,便懷抱著小蛟兒坐上鸞車回宮。
路上,從小蛟兒口中得知,果然是她在肖華窗外窺視的那晚,將小蛟兒遺失在窗外落到了蛇侯手中。
后來蛇侯被肖華所傷,逃竄中顧不上它們,它們便想乘機將蛇侯的魂魄反吞回來,不料被蛇侯察覺,突然對它們下手,欲取它們性命。
它們逃得雖快,仍是被蛇侯所傷。
好在蛇傷身上的傷重,它們才有幸逃得一死。
它們受了很重的傷,無法遠行,那時恰好在楚國公府附近。
它們尋思著青衣一定會回府的,所以就潛進青衣的寢屋,尋地方潛伏下來一邊養傷,一邊等青衣回來。
可是自從落到蛇侯手中,蛇侯從來不曾喂過它們,實在餓得厲害,加上身上有傷,更難支撐,就溜出來尋東西吃,結果撞上小桃。
小桃將它們藏起來,去藥坊偷藥給它們治傷裹腹。
因為它們需要的藥材都是極珍貴的,所以小桃偷藥的事,很快被人發現,稟報了老夫人,老夫人大怒,本打算立刻拿下小桃,但彩衣攔下,說由她來處理這件事。
那會兒老太太對彩衣還是極信任的,也就同意了。
彩衣吩咐藥坊的人禁作不知道這件事,如果小桃再偷藥,便由著她偷。
所以在小桃再次去幫小蛟兒偷藥時,被彩衣尾隨在后,將湘小蛟死堵了個實在。
如果小蛟兒不是被蛇侯所傷,十個彩衣也能被它們滅了,可惜它們身上的傷實在太重,被彩衣捉去,關在那個密不透風的黑匣子里,再以后的事就是青衣所見了。
青衣將小蛟兒抱得緊了緊,心里慚愧,如果不是她把小蛟兒弄丟,小蛟兒也不會險些丟掉性命。
好在小蛟兒現在好好地在自己懷中,如果真有什么意外,她恐怕這一世心里都不會安樂。
更加慚愧的是她太過不信任肖華,才會亂了心神。
如果她對肖華多信任一點,對那晚所見再認真分析調查一下,與肖華也不會有那么多的誤會,他們之間或許又是另一番情形。
青衣心頭思緒潮起潮涌,更是歸心似箭,只恨不得變出一翅膀,飛回宮去。
好不容易回到永寧宮,卻發現永寧宮被一股詭異的氣氛籠罩。
永寧宮平時就靜,但這時卻靜得讓人平空生出寒意。
青衣微蹙了蹙眉頭,望向縮角落的粗使丫頭,那丫頭見了她,臉色一變,越加地將自己縮進陰影里,只恨不得將自己縮進地底。
木澤跟在肖華身邊已久,對肖華算是了解的,第一時間就感覺到出事了,而且是出了大事,偷看了青衣一眼,追上前,低聲道:“娘娘,容奴才去打聽一下。”
青衣阻止道:“不必了。”見書房點著燈,加快步子,往書房而去。
門外服侍的下人,更是大氣不敢喘一口,看見青衣,都不自覺得縮了縮身子,好象她是可以空氣傳播的瘟疫。
青衣心下忐忑,難道是父親又做了讓他也束手無策的事?
越加不敢耽擱,步上臺階。
縮在門邊的巧云在青衣從她身邊走過時,壯著膽肚子,道:“皇上要打殺美秀。”
青衣飛快地看了巧云一眼,巧云忙低下頭,不敢再說一句話。
青衣聽說是關于美秀的事,卡在噪子眼上的心,反而落了下奔,抬腿邁進門檻。
堂下趴伏著個身體輕輕發抖的姑娘,那姑娘身段極美,光一個背影,便是少見的美人胚子,正是青衣留在永寧宮惡心肖華的美秀。
青衣眉稍一揚,這中人手腳可真快,這么快就闖了禍事,往前看去。
肖華坐在案幾后垂眼看著面前案幾上的長琴,他近來事情太多,已經有些日子沒彈過琴。
然這時,琴雖然擺在面前,但他顯然沒有彈琴的心思,只是兩根手指拈著琴弦,慢慢地來回輕捻。
琴旁放著一杯已經沒了熱氣的茶水,也不知他這么坐了多久。
俊美的面容是平時習慣性的溫文神色,聽見青衣進來的腳步聲,也不抬眼看她,青衣感覺到他一雙墨潭般的眼卻冷若寒冰。
青衣放慢腳步,從美秀身邊走過時,頓了頓,淺淺地向她瞥去。
美秀趴俯地上的身子即時僵住。
青衣嘴角微揚,走到幾案邊,信手在琴弦上勾了勾,發出“丁咚,一聲”“在外頭打打殺殺還不夠么,回來了還要喊打喊殺。”
肖華索性丟了琴,從幾案一角拿起一本書來翻看,連她的話都懶得搭理。
青衣在挨著幾旁坐下,手支了下穎”“美秀能把你氣成這樣,倒是個人才。”
肖華抬眼起來,神色都不變一下,她倒是把責任往別人身上一推,自己洗得干干凈凈,沒事一般。
秀美能蔡惱他?
她真看低了他。
青衣碰了個釘子,絲毫沒有自知之明,纖纖玉手撐著的好看袋向他湊近了些,闊袖滑下,露出戴著碧綠鐲子的一截雪白手臂,煞是誘人”“她怎么惹你了?”
肖華視絲從她白如凝脂的手臂上挪開,喉嚨忽然發干,定下心神,拿眼瞥了幾上的那碗冷茶”“這是她方才奉給我的。”
青衣禁傻道:“或許是她見木澤不在你身邊,你身邊沒個人服侍,怕你渴著,才巴巴地趕著給你斟茶倒水。”
肖華似笑非笑,眼底寒意又冷了幾分”“你為何不說,她或許是不見你在我身邊,怕我床上無人服侍,怕我長夜寂寞,才巴巴地趕著來給我暖床侍寢。”
青衣堆了一臉的笑”“當真如此,她也是一片好心,是不?”
跪在地上的秀美聽了這話,意外地向青衣望來,卻恰好迎上青衣向她投來的一睨,那一睨盡是嘲諷,心臟猛地抽緊,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小看了這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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