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屋首頁| 總點擊排行| 周點擊排行| 月點擊排行 | 總搜藏排行 繁體中文版| 收藏黃金屋| 設為首頁
 
黃金屋中文,黃金書屋 黃金屋中文,黃金書屋
首 頁 手機版 最新章節 玄幻·奇幻 武俠·仙俠 都市·言情 歷史·軍事 游戲·競技 科幻·靈異 全本·全部 移動版 書架  
  文章查詢:         熱門關鍵字: 道君 大王饒命  神話紀元  飛劍問道  重生似水青春  
黃金屋中文 >>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  目錄 >> 八百十一章 老師,救朕

八百十一章 老師,救朕

作者:午后方晴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午后方晴 |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 更多標簽...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八百十一章 老師,救朕

趙曙沒有熬過多少時間,大過年的,前面群臣剛上尊號冊了大慶殿,趙曙就駕崩了。鄭朗的出現,導致趙禎壽命延長半年,卻讓趙曙早死。但這背后卻發生一幕幕許多人不知道的故事。

特別是趙曙突然流淚了,為什么而哭。

當然,韓琦也不能說一點兒功勞也沒有,盡管宮變產生的可能性極小,也不能代表著沒有,因為有韓琦,至少保證兩朝皇帝順利交接過渡。然而還是做得太急。

先是急吼吼地將筆交給趙曙寫下皇太子的名字。

為了國家,情有可愿。

接著在過年時又發生了一件事,宮中傳來消息說趙曙晏駕,百官進入福寧殿發哀,宣制官宣遺制。曾公亮忽然搗了搗韓琦的胳膊肘兒,努嘴示意。原來趙曙躺在病床上手指在動彈。

按照醫學角度來說,原先是休克,并不能算是真正的死亡。

但這時代醫學條件落后,也不能怪太醫馬虎。

現在趙曙是算從休克中醒了過來,是繼續在昏迷之中,或者醒了過來,因病重無論法說動彈,不得而知。但手指在動彈,肯定是醒了過來,未真正死去。

韓琦鄙了趙曙一眼,說道:“先帝復生,乃太上皇。”

然后對宣制官說道:“快讀。”

讀完趙頊就是皇上,趙曙那怕醒過來,都不能更改。

宣制官繼續讀趙頊繼位的制書。

大約聽到皇位失去,趙曙一口氣咽住,制書讀完,手指也停止動彈。

能說韓琦有私心,想再度擁有扶立之功,也能說韓濤是顧著大局。究竟如何,誰也難以得知韓琦真實的想法。

趙頊上位,韓琦出了很大力氣。

也要看趙頊怎么想,他若認為自己是長子嫡子,曹太后老實兩個弟弟沒有長大成人,對自己聽話,母親對自己十分器重,未必會領這份情。更可怕的皇太子草制后趙曙還活了一段時間,諸臣逼他立皇太堊子,居然讓他哭了,但大家不會一直留在他的寢宮,雖不能說話,他神志還是很清楚的,有沒有用紙筆尊趙頊高滔滔母子交待過什么?

若是趙頊與趙曙一樣,是一個大逆不道忤逆不孝的孩子急吼吼地想當皇上那么對韓琦還會繼續垂青。

趙頊為帝。

將司馬光召見皇宮。

問一件事,澶淵之盟時,宋朝輸了面子,那怎么辦,于是從稱呼上討一點便宜,宋朝為兄,遼國為弟,趙禎上位遼興宗上位,趙禎還是兄,問題不大。耶律洪基上位趙曙上位,趙曙還是兄。然而趙曙死了,現在到了趙頊,不能再稱兄。契丹賀無旦使到來,也未想到宋朝皇帝英年早逝,但死了,這一系列問題也就暴露出來。

樞密院召禮官詢問如何稱呼契丹國書,想要稱重侄,稱彼為太母,太黨寺李柬之與宋敏求則說自稱侄孫,彼稱叔祖母。

趙頊心中有些不服。

征問司馬光,司馬光道:“西北方平,諒柞野心勃勃……”

“朕略白了”,趙頊無奈道,又問:“鄭公安好手?”

“鄭公與幾個先生在修儒學史,另外聞聽朝廷財政緊張,帶著一些學子與工匠研發鋼鐵,一旦成功,將又會為朝廷增一平安監也。本來是想獻給先帝的,沒成想先帝駕崩。”司馬光說著感慨萬千。

鄭朗是何居心,他能猜出二三的,但能不能說?

“鄭公乃是忠臣也”,趙頊看了一看左右,壓低聲音說道:“父皇彌留之際,對我與母后一再囑咐,國家真正可托付之人乃是鄭公。只可惜這幾年鄭公幾位娘娘一一過世,不能為父皇效勞。”

司馬光聽了心中一陣狂喜。

依然不動聲色,平靜地說道:“鄭公青年時常與我通信,其實那時也很憊懶,不敢挑大梁,說我只對仁宗盡心就好了。

后來修儒學,修儒學的過程也是一個自我反思的過程,如今,論德操才能,陛下,非是臣替鄭公夸贊,舉世無雙。此也乃我大宋之幸,陛下之幸。”

“我之幸?”

“鄭公青年時雖頗有政績建樹,終是年輕,想法不是那么完美,智慧也沒有圓融,如今卻是最佳的辰光,正好為陛下所用,豈非是陛下之幸也。”

“朕寧肯不為我所用也希望父皇能活在人間……”,趙頊說著垂淚。

司馬光心中十分欣慰,講良心就好辦,就怕象趙曙那樣不講良心,軟硬不吃,無輒了。

他低聲說道:“陛下,兩月之內,必須要安靜。”

不能急,雖皇權順利過渡到你手中,還有一些不安寧的因素,想要用某一個人,還要過兩個月,天下人全部承認你是皇上,才能詔書任用。現在是皇上,依然要妥協!

趙頊敬重地拱手施禮。

嚴格說,他們是一門師兄弟,司馬光還是他的師兄。

立下詔以韓琦為山陵使,自嘉佑無年為樞密使,三年為首相,韓琦連續擔任十一年宰相,九年首相,兩度山陵使,若論風光,整個宋朝前期也沒有幾人能及之。

有人上書請趙頊將鄭朗召回。不過趙曙剛死,“舉國發哀”,上書的人不多,也不報。

韓琦知道鄭朗必召回中書,這個問題不大,還有幾個月時間安排,關健要看新皇上怎么想了。

下面暗潮涌動。

先是張方平進奏,國家沒錢了,不能再象趙禎死的時候大肆對群臣將士賞賜。

韓維則進言,按照故事,大行皇帝當有遺留物公賜臣下(也就是老皇上死了,將內藏庫的財物拿出來對臣下賞賜),但如今國家財政不比仁宗晚年,三司欠負嚴重,估計內藏庫空空如也。無論山陵或者賞賜,當以節約為本。

趙頊旱就聽到財政困難。

其實他也不解,宋朝重視內治,無論太祖或者太宗與真宗仁宗時,財政緊張過,但也未象父親在世那么緊張。就是趙禎朝緊張也是西北打了整整三四年的惡仗,前兩年西北也在作戰,可哪里象慶歷那時,幾萬幾十萬人的大型戰役往往還持續了好幾月。這個錢用到什么地方去。

看到韓維奏折后,將三司使韓絳召進皇宮,進行詢問。

韓絳是那一方的人,大家心知肚明。但沒有立即拿出賬冊,而是與趙頊進行了一番對答,進行小小的試探,得摸清楚皇上的心意。鄭朗對新皇上不錯,刻意在下面帶了一年有余的時間并且親自指教他接待鄉紳官吏磨練增加實踐經驗。

但韓琦有扶佐之功,官員們上書請朝廷召鄭朗回來,又不報,因此韓絳弄不清楚趙頊心意。

趙頊終是嫩了,一番捉貓貓式的談話之后,趙頊郁悶地說:“朕知道中書有失,難道三司沒有過錯嗎?”

韓絳懂了,回到三司將賬冊拿過來。很多賬本幾個小吏合力才搬子進來。

韓絳先遞出總賬本,趙禎打開查看。

嘉佑七年時,出納很正常的略有節余,其實已不多了,河工多是銀行產生的積余與借貸維持。嘉佑八年,趙禎死的時候,支已遠大于出。到了治平無年,錢是五千九百萬緡,支出不足四千萬緡。節余。絹帛是一千六百多萬匹,支出是八百多萬匹。節余。糧是兩千多萬石,支出是三千多萬石,欠付。草是近三千萬束,支出平。

(史上錢是3682萬緡錢,出3317萬緡。絹是874萬匹,出是723萬匹。糧是出2694萬石,出是3047萬石。這是指三司出納,納還有內藏庫的,即便三司還有其他一些收入。這個納的數字大約占據宋朝國家總收入的六到七成。出也不止,還有更大的支出在后面,非常出!)。

若看這筆賬單還是不錯的,至少能維持了財政平衡。

實際不是,后面還有一筆巨大的爛賬。趙頊煩躁地繼續往下看。懸殊最大的乃是治平二年。

各項收入在嚴重縮水,包括錢,治平二年錢的收益僅是五千五百萬緡。這個錢包括金銀銅,其中銀收入占到兩千四百萬兩,銀子來源有些散,一部分乃是出自民間私藏的,一部分乃是出自國內各大銀礦,一部分乃是海外帶過來的,這部分漸漸成了主體,有平安監的銀礦,有與僂國大肆貿易帶回來的金銀,還有其他諸國的金銀。但因為政務漸漸糜爛,支出達到一千四百多萬兩,還是節余。若如此,趙頊都不急了。

還有,一個新名詞,非常出。這個非常出支出達到一千兩百多萬兩(史上銀收益是16138400兩,經常性支出1234100兩,非常出11521200兩)。但銀子只是其中一部分,宋朝還沒有奢侈到象清朝完全用銀子做貨幣的地步,收入包括金銀銅鐵錫鉛水銀等等,還有糧帛草,以及各種各樣的土特產,有點兒亂,這也是貨幣不足的產物。

那么這一年總收入幾何呢?近一億三千五百萬,究竟多少貫,真的不好算,這是各項錢物的總計,也算不錯的,最少有一億一千萬貫吧,想一想明朝很長時間一年總收入只有幾百萬兩銀子,兩相比較幾乎是天壤之別。

可莫要急,正常支出是一億三千萬,盈余,后面還有,非常出支出一億一千五百萬。(史上是一億一千六百萬多一點,正常支出是一億兩千三百余萬,非常出是一億一千五百余萬)。

看著厚厚如山的賬冊,趙頊傻了眼。也就是僅治平二年就虧空了一億五百萬!這日子還有辦法過么?

治平三年的,趙頊不看了,再看下去,會吐血的。

撫著胸口問道:“韓卿,何謂非常出?”

“陛下,也就是不合理的開支,比如中書的非制度挪用,還有先帝與宮中的一些非常挪用,臣曾向先帝上書,言及此事。”

“那么去年收支會好一點?”趙頊說完想再翻。

“也不算好,只能說是比治平二年略微好一點,但因為群臣與兩府宰相以生沖突,政令不暢,各行其事,再加上旱情與西北兵事的額外用度,盡管臣約束了非常出支出然常出支出卻增加了六千萬。”

“你就說國家一共虧空了多燦……”

“臣也不知,但三司與內藏庫虧空不會少于兩億五千萬,多可能會有三億,可因為各地官員借款有的官員又有一些浪費,實際有可能會更多。”

“這么多虧空全是借款來的?”

“也不是,借款是一部分,還有以前仁宗留下的一些積余,例如倉糧;內藏庫一些錢帛,但自去年起,財政越加困難,于是各地官員只好向百姓加重苛薄有的往往將未來五六年的稅都征了過去。這還不是嚴重的若不糾正今年先帝駕崩,費用更大,也就是今年明年后年還會繼續虧空下去……”

說到這里,韓絳不敢說下去。

現在已虧掉了一個河工。但這個壓力仍在百姓承受范圍之內。若繼續再象這樣虧空下去,國家非得出大堊事。

趙禎頭痛欲裂,對韓絳說道:“你下去吧。”

韓琦率群臣進宮議山陵。

一邊奏報一邊看著趙禎的臉色,趙禎查三司與內藏庫的出納,引起群臣紛紛議論。這讓韓琦很擔心實際若沒有趙曙與鄭朗,韓琦反而希望趙曙早死早投胎。

沒有趙曙胡作非為,自己可以安心處理政務在鄭朗未進中書之前,將政局穩定下來。又有顧命王佐之功,就不會下放了。

趙頊神色還是很平靜,對諸相說道:“國家多難,四年之中,連遭大喪,公私困竭,宜令王陶減節冗費。”

山陵使是韓琦,只負責總督工,到鞏縣具體督工的是王陶。

韓琦勸阻。

趙頊說道:“仁宗之喪,先帝遠嫌,不敢裁減,今則無嫌也。”

我是先帝的親兒子,難道還要避嫌嗎?

不過一些規矩還是免不了的,從可憐巴巴的內藏庫拿出一些財物賞賜宗室近臣,又說道:“仁宗御天下四十余年,宮中富饒,故遺留特厚。先帝御天下才四年,固不可比仁宗,然亦不可無也。”

司馬光說得十分清楚,這兩月內還是要以穩定過渡為主,不賞不行的,但減少了三分之一。不能說父親做得不好,再打臉,不能打父親的臉,只能說趙禎執掌天下時間長,父親掌天下時間太短,內藏庫這才沒錢的。

這一蓋連韓琦的過錯也蓋了。

韓琦長吁了一口氣。

最怕的就是財政,趙禎既然這樣說了,還能說什么,率先道:“臣遵旨。”

可是趙頊每天晚上都在做惡夢,廟堂上在準備山陵,趙頊又連給王陶下了兩旨,朕深惟山陵所費浩大,方今府庫空竭,民力凋敝,正當扶危拯溺之際,而國家四歲兩遭巨裕,志雖切於簡省,又慮有司不能遵奉從約之旨,今遣卿往河南府計置,凡事須節省,有切時先務者,亦宜奏聞。

朕前欲遣卿往河南府計置節省山陵浮費,庶遵遺旨。反覆思之,山陵所用皆總於三司、少府監,欲令與卿同議節減,已諭輔臣降敕。而朕又以卿在東宮,推誠輔朕,方即政之初,正賴卿與朕戮力圖治,故不遽遣也。

兩旨前往鞏縣。

趙頊依然坐在宮中發呆。

隨著鄭朗一年多林間,他學到許多東西。有的當時想不到,不明白,有的忘記了,但很多繼續記在腦海里,甚至一些知識還讓他用筆墨記下日記,有的還與母親相互通信。

后來成長起來,又聞國家財政敗壞,又將以前的筆記拿出來翻閱。

至少在經濟上,趙頊遠遠勝過史上的同時間的趙頊。不要虧空一億了,看看慶歷年間,僅因為一年多支出五六千萬,逼得到處農民起義造反。當然,性質還是不同的,這些年仁宗的大治,為民間帶來可怕的財富,又是“借”,真正橫征暴斂的少。

但這個借也有限度的。

雖民間積累了可怕財富,但這個財富又分為固定財富與可支出財富,有的是莊園作坊房舍,真正手中流動的財產不多。現在還能“借‘’但能”借“幾何?

想到這里,他對身邊太監說道:“將鄧保吉傳來。”

一會鄧保吉帶上來,趙頊問道:“你去過鄭州兩回傳旨,可聽鄭公議論過國家經濟?”

“陛下,臣聽過,鄭公說過國家財政敗壞。”

“豈止是敗壞!”趙頊悶哼一聲,又撫胸口,氣得胸口都要痛起來。

“是,是,鄭公說無妨,即便國家虧空幾千萬,兩三年就能將它完全彌補。”

“幾千萬?”趙頊苦笑,在宮中踱來踱去。不是說三億就要了他的命,關健這個繼續在虧空,才是致命的。若是鄭朗未講解過,也許急,他還能耐下心去。鄭朗又做過講解,講了許多利益方面的知識。

這個多出來的支出牽連到多少利益,若將這些支出裁減下去,會引起多大的亂子?況且又從哪里裁減?

問題大條了,想到這里,他說道:“鄧卿,朕命你秘密去一趟鄭州,替朕傳一道秘旨。”

“哦”

趙頊拿出筆墨紙硯,秘旨上只寫了四個大字:老師,救朕。

不要說趙頊,這是在生產力極其落后的古代,唐朝平均一年國家總財政才兩千萬左右,而現在一年虧空近一億,換誰都會急得要上吊!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
上一章  |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目錄  |  下一章
手機網頁版(簡體)     手機網頁版(繁體)
瀏覽記錄

字母索引: A |  B |  C |  D |  E |  F |  G |  H |  J |  K |  L |  M |  N |  P |  Q |  R |  S |  T |  W |  X |  Y |  Z


頁面執行時間: 0.0346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