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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排陣(下)

作者:午后方晴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午后方晴 |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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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第二百九十五章 排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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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排陣(下)

小說:

第二百九十五章排陣(下)

杭州地處南方,天氣暖和,春天便來得早,才過元宵節,寒峭的風便輕柔起來。悠悠東風從海上吹來,象是少女的身體,溫軟而又滑膩,帶著清新醉人的氣息。但鄭朗眼中有些憂色。

崔嫻關切地問:“官人,在想什么?”

“我在想啊,若是讓我領兵作戰,會如何?”

“你領兵作戰?”崔嫻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忽然笑起來。

“笑什么?”

“你會領兵作戰?”崔嫻又笑,差一點笑彎了腰。

“為什么發笑?”

“你學問是好,可行軍打仗,你懂么?”

“我不是在看孫子兵法?”

“難道你想學趙括?官人,你還是做好官吧,不要胡想。”

“不是我會胡想,是朝廷以后必然會派我去西北。”

“何來此言?”崔嫻不笑了,緊張地問。

“西北會打很久,但朝廷會指派文臣為邊境各州各官首官,調動指揮軍隊,你說我能不能逃得過?”也未必,但十有會去之。

“你從來沒有打過仗……朝廷為什么不派武將?”

“朝廷沒有武將了,以后文臣就是武將。”鄭朗譏諷道,不是沒有武將,很多,可武將最后一絲權利也讓文臣奪走了。

“文臣們會打什么仗?”

“文臣們不會打仗,會奪權,會鞏固士大夫的地位。”

“但你不能去。”丈夫寫寫書,治理一方百姓可以,上戰場是怎么回事?崔嫻擔心了,若真如丈夫所說,朝廷必然早遲調丈夫去前線。

“所以我在看孫子兵法。”

“官人,不是那么回事,看也不起作用,韓信、霍去病他們從來不看兵法,卻是絕世名將。趙括、馬謖看了也是害國家。”

“你倒懂得多,但不看豈不更壞,因此我給楊家、王家兄弟看兵書戰策。”

“那不同的,他們只是拱衛一下礦藏,不是真的對付整個國家。”

“我不去行不行?別的地方,可以拒旨不聽,西北能不能拒旨,會有人說我怕死的。”鄭朗嘆息道。不是不能看,真看看,會起幫助作用的,比如孫子兵法不但用在軍事,實際生活中也有借鑒作用。但到了戰場,是統帥能力,練兵能力,對機會的把握能力,對戰場的判斷能力。不是畫地圖,地圖上兩支軍隊在一起,其實可能會隔著一座山一條河,那怕只隔著一座矮山一條小河,都能決定幾萬幾十萬軍隊生死存亡。吏治時錯誤了可以作修正,戰場上錯了,必然會慘敗。自己有本事將死人吹口氣吹活嗎?

就是韓琦那一戰的結果,鄭朗也無法接受。多少名將,多少英勇的將士,又花了多少錢帛,結果如此,自己能不能安心?

“官人,術有專攻,要么真去了西北,讓一武將做你的幕僚。”

“不行,站的角度不同,考慮的問題就不同。”

江杏兒道:“官人上書吧。”

“上書?為起警戒作用,我提議誅殺郭勸,不知道已經得罪多少士大夫,難道我想與所有士大夫為敵?”

正說著話,門房稟報道:“鄭知府,朝廷欽差來了。”

鄭朗迎出,還是孫全彬給他下旨的,王昭明已經在路上,但趙禎先派孫全彬前來將旨意下達,讓鄭朗做好準備。

孫全彬將圣旨宣讀。

鄭朗聽完后,忽然說道:“你對陛下說,這道圣旨臣不受。”

“為何?”

“先說直學士,臣就不能受之。”

“圣旨上說不準拒絕。”

“圣旨是說過,但麻煩孫內侍再回去,臣不能受,原因有二,此乃海外之事,十分遙遠,雖然礦工勘探有礦藏存在,究竟有多少未必可知。萬一只是表面一層,怎么辦?這是臣,臣心中清楚,陛下卻不清楚,是在聽臣說,若有他人也用海外的事做文章,弄虛作假,朝廷不好查證,難道不怕我宋朝也發生徐福的事?”

“但是真的。”

“是真的也不能開此例,再者,館閣之職,乃是國家載培重臣之所,以前三位先帝選擇館閣之臣,還要進行復試。縱然是狀元,也未必能入館閣,故一經此職,遂為名流。可從陛下起始松懈也,如臣,陛下雖授館閣為兼職,非是實職,但有沒有進行一次考試?臣已經開了一個惡例,萬萬不可再開。一旦開之,大臣們往往為樹私恩而濫事推薦,會使館閣之中,半是膏梁弟子,最終吏干之才,羞與之比肩,得之非以為榮,而為恥者。混混小

說網/《》全文字陛下若受臣館閣之職,等臣將杭州事了,先行考試,然后等候礦藏消息,非有幾千萬貫收益,萬萬不能受。以免后人僥幸。”

不是問題重點,實際鄭朗想避恩寵,這件事不用幾年,幾個月后就有好消息了。大量的礦工,工具,火藥,以及拱衛的軍隊一旦到達倭國,要不了多久就會動工。

算朝廷不急,那些大戶人家也會睡不好覺的。這就是摻雜了私人契股的作用。

幾個月后,就會有大批金銀送回國內。

可這份功績太大,自己歲數小,資歷淺,眼紅,別以為直學士是榮光,得之別人會更加不舒服。這是趙禎朝,換其他朝代,這群猛人們,早就將自己撕了吃。

不能受啊。

王昭明這小子立了功,進了一諫,否則再授一個開國候,后果更不堪設想。

但真正權利的真諦是什么?許多人不懂,加官進爵,錯!一要有拿得出手的政績,這是資本,二要有一群人認為你不錯,這條道路鄭朗不想走,可政績到了一定地步,別人會駕著自己受之,自己不受,他們受之難受不難受?三要皇帝相信你,相信你對他忠心,是一個有本事的人,最后一條最為重要。

知道,偏偏鄭朗眼下不是很在意,讓我做,我就有能力去做做,不讓我做,那怕罷官回家,在家中也快樂,彈彈琴,寫寫字,喝喝茶,逍遙自在。為什么非要與別人整天勾心斗角?

回家過幾天舒服時光,大約很難辦到,可這個直學士,堅決不能受之,越是有功勞,越不能受。

至于圣旨上說不能拒絕,不是其他的旨意,我不受官職,拒絕一千次一萬次,滿朝文武都沒有辦法,反而嘉之。

孫全彬哭笑不得,果然加鄭朗的官,很難啊。

“便宜行事,有權任意調動天下船舶,更不能受。何謂便宜行事?安祿山便宜行事,曹操便宜行事,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也,所以要制度,明知有時候制度成了嚴重的制約,也不能壞了制度,正是因為一個約束。臣需要修動的法令已經上書,朝廷恩準即可,萬萬不能用便宜行事四字為旨。這又是一個惡例。天下船舶是國家之船與私人之船,私人之船怎能任意調動,開了此例,以后會有更多官吏當成借口,魚肉百姓。至于其他的船只,只能下詔讓各州配合,也不能隨便調動,除非此監成為朝廷直屬監司,眼下在杭州,就不能有這個權利,萬望陛下要分清輕重。”鄭朗一口氣道,趙禎你有勇氣給我這個權利,動一動三冗哉。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好句啊好句,憑這八個字,我一定要將這些話原封不動的帶給陛下,”孫全彬嘆息道。常聽陛下嘆息鄭家子是能臣是良臣,今天才知道陛下嘆息的原因,大宋也到了中興的時刻!

“孫內侍,時間不等人,勞煩你立即騎馬回京稟報,詔令清楚,我才能處理下面的事務。”

“喏。”

“不急,喝一口茶吧,”鄭朗看著孫全彬額頭上流著汗水,說道。

杏兒在沏茶。

孫全彬又說道:“陛下還讓我帶一道口旨給鄭知府。”

“臣謹聽圣旨。”

“鄭知府,你委屈了,但諸臣反對,朕也是無奈也。且祖宗法制,不殺士大夫,善待士大夫為國盡忠職守,朕更不忍誅殺士大夫,壞了祖宗法制。故貶放郭勸知汀州、李渭知涪州。朕也有錯誤,一旦元昊反相畢露,朕會下罪己詔自責朕疏忽之失。”

孫全彬宣完圣旨后,低聲對鄭朗說:“這兩個州一在福建路,一在夔州路,都是下州。陛下只能這么做了,朝中諸位大臣,章得象、宋庠等人皆為郭勸求情,鄭知府,到此為止吧。”

“誅殺郭勸,是臣的進諫,怎么處理,還要陛下拿主意,臣怎么敢逼迫陛下?那不是臣子之道,”鄭朗嘆了一口氣。

雖然處罰比史上好些,然而威懾力不夠,不能讓那位范老夫子害怕。可自己怎么辦呢,趙禎都向自己認錯了,難道逼趙禎向自己跪頭?

算啦,準備好開戰吧。

想一想也好笑,趙禎這個皇帝當的……后宮讓大臣弄得亂七八糟,如今兩下為難,于是另一邊牽就大臣,這邊用認錯安撫自己。果然仁啊。

又道:“再對陛下說一聲,雖多多益善,可南海諸島地形惡劣,這些島上多長有雨林,遮天蔽日,航道不熟,語言不通,又多有毒蛇蚊蟲,氣候炎熱難當。急不得,必須先派人試探一二,適應當地的氣候,航道漸漸熟悉,習慣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與當地的土著人打交道,再大肆尋礦,不到明年不行啊。有的事,臣更急,可急不得。”

“好,再說一件,韓琦上書,彈劾你挾功要脅陛下。你要小心,正是他的進諫,倒了數位宰相。”

“是韓琦?”

“正是他。”

“好機會,”鄭朗道。

郭勸也是君子黨,還有許多好友,例如孔道輔、蔣堂、楊偕,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韓琦明為彈劾,實際是在收攏君子黨大臣的人心。而且自己無言以辨,事實自己有了挾功要脅的嫌棄。

但韓琦與自己過節不大,他抬頭看了一下西北方向,心里默想到,范仲淹,你這個帶頭大哥地位不保哪。

范仲淹志向操守天下無雙,可論對時機的把握能力,一百個范仲淹也不及韓琦一個。

“什么好機會?”

“你不要多問,否則得罪了韓琦,你也不好過。”

孫全彬默然。

太猛了這個人。

“再對陛下說一聲,韓琦彈劾得對,臣多少是著了痕跡,可讓韓琦草擬一個章程,讓他看如何對我處罰,不過市舶司、平安監與杭州我全部要帶知,這三年內放不得,非是為了我,而是為了國家。”

“這……”

“去吧。”

送走孫全彬,江杏兒不解地問:“官人,你說什么呀?為什么讓韓琦草擬處罰你?”

鄭朗看著崔嫻。

崔嫻撲入他懷中,說道:“官人,這一招妙。”

“不妙,我也不想與韓琦為敵,”鄭朗搖頭。這個人不是君子黨,是小呂夷簡。

“官人,你讓陛下交朋友,你也交朋友吧。”崔嫻道。

“不用,其實天下最厲害的人不是呂夷簡,也不是韓琦,你猜是誰?”

“是誰?”

鄭朗將鄭蘋抱了起來,親了口,說道:“乖女兒,天下最厲害的人正是你爹爹。”

“官人,他們的手段,”江杏兒狐疑地道。

“他們有什么手段?無論是誰,都有放不下的物事,可我無欲無求,無欲則剛,金錢、美女、地位、名望,我都不動心,然而偏偏又有一些小本事,自保的小智慧,似乎對朝廷有了那么點幫助,你說,我厲不厲害。”

“爹爹最厲害啦,”鄭蘋說著,在鄭朗臉上親了一口。

“這算什么本事……”杏兒還在琢磨。

“大本事,再想一想。”

然后開會。

問了許多次,鄭朗沒有答復,那道詔書讓他駁回,但駁回的僅是其中兩條,其他的等于經過圣旨準許。時間不等人,鄭朗將所有契股召集在一起。

有了礦,你們將錢拿來吧,地交出來吧。

但頒發了一些條令,不準私鹽、私酒、私茶,從今天起,凡有者,罰沒所有契股。

這一條令有意混淆,對以前所犯下的事,沒有說處理,也沒有說不處理。但無關處不處理,不會動契股,除非犯下重罪。

有的人臉上露出一些猶豫,不過利足夠重,權衡之下,全部通過。

以前吞并的田地不計,從今天起嚴禁任何人繼續吞并田地。海上貿易之路一旦打開,如同一個盆寶盆,會將大量財富源源不斷送來。人是要知足的,再壓榨國內的貧困百姓,是謂不仁不義,監內不想收這個不仁不義之徒。若吞并者,罰沒契股。

這才是鄭朗看重的積極意義,給國內更多貧困百姓生機。

不然開礦藏,興海運,有可能會加倍提高兼并的速度,因為越往后錢越多,錢多兼并速度就會更快。不得不用條令禁止。

又猶豫不決好一會兒,鄭朗十分不悅地說:“無妨,可以退出,你們的錢與地在你們手中,某沒有動彈,只要退出,兼并某不干涉。”

還是捆綁之術,說是不干涉,實際比在太平州作為更強硬。

得到準信,誰會退出?

況且尋找銅礦的人手已經在開始準備,這都是大筆的金錢,又再度同意。

到海外不能自相殘殺,更不準勾結外番謀害本國利益,違者依然罰沒契股。這個國度不缺乏英雄好漢,可也不缺乏漢奸,尤喜內斗,不作條令,以后為利益爭執起來,什么事都能發生,特別是在倭國的那個銀礦。

比起前兩條,這一條通過十分順利,眼下沒有人想到那么多。

不準貪墨,中飽私囊,互相勾結,朝廷有官吏者請舉報之,知情不報,罰沒。

起監督作用的。

貪污之弊已經深入到骨子里,那一個朝代都沒有治好。

以契股為股份計準,以后設五千契股股東,眼下是一千五百人,不過有的人在牢里,只有一千四百八十幾份,但有人契股不足一份,往后會更多,自己聯合推選一個代表,再由這些代表推選五百個代表,與官府的監使、判官等官吏共同協商管理決策監內事務。

這是一種偽民主的管理方法。

當作條例,但沒有獎罰。

接下來又有一條條例,取消朝廷死人罰沒財產的條令,可死人活人也要有一個說法。戰死,遇難而死,病死,后面到南方會有,天氣太熱了,又容易生瘧疾等疾病,每死一人,從監內拿一千貫作補償。

又是一片議論聲,多是說太厚。萬一一年死上幾百人,幾十萬貫沒有了。不是不可能,是很有可能,戰一戰,就能死上一些士兵,遇到特大暴風,船只會有沉沒,又會死許多人。

鄭朗道:“大富大貴之家,不會到海外冒險,去的人都是謙客,或者你們雇來的人手,撫恤不厚,你們必然不會愛護,若苛剝太重,會發生許多意想不到的事,甚至整個礦會發生暴亂,孤懸于海外,難道到時候讓朝廷派兵鎮壓?算一年幾十萬貫,又算什么,金銀銅量多起來,海上貿易繁榮,一年會有多少財富涌來,幾百萬貫,或者是幾千萬貫?”

“幾千萬貫?”張大亮驚奇地問。

“張大善人,一旦所有礦藏開采,又放松海運,一千萬貫只是底數,你說說看,能不能吝嗇這幾萬貫,幾十萬貫錢?”

“不能,不能,應當的,賞不厚,屬下怎么愿意賣命?”

“不是賣命,賞不厚,就不會忠心。還有……”鄭朗說完了死人,又說活人,工匠是主要骨干,普通的工匠一年給其兩百貫,高明的五百貫,頂級的給一千貫。無論是禁兵,或者派出的私人護衛,工人,以及海上的船夫,其他成員,年薪一百貫,兩百貫,主要成員四百貫,五百貫。是薪酬,吃喝用度不能計較,以免從他處苛剝。

又是一片議論聲,喊太貴。

“我知道太貴,可當地都有百姓,都有土著人,為什么不利用?”就算文明氣息最高的倭國,也不可能有什么以人為本的想法,誰會在乎啊。只要不一年折磨死掉了一萬幾萬百姓,縱然是天皇絕對也不會過問此事。

會在國家動用許多人手,比如此次就會動用三四千人,但主要采礦的人,還要來自當地。至于死活,鄭朗與富弼一樣,選擇性失憶。

懂的,眼睛全部亮起來。

鄭朗搖頭,又說了下一條條令,既入監內,一切以監內事務為主,國內如何不會去管,但海上采購的貨物,礦藏,必須在監內進行,任何人不準私自單獨進行,否則罰沒。

杜絕小金庫。不然會開假公濟私的先河。

最后說到分紅利,半年一結,七月與正月結算,就在杭州算賬分紅。若有投資與支出,先分后納。必須先分到手中,然后再繳納,省得混淆賬目。

這一條讓諸人哄然叫好。

還會發生問題,只能說是理論上接近了公平。

大家散去,但沒有結束,第二天還有,讓他們自己組織契股,契股的契書到了各戶手中,自己湊一股,十股。

還要商議人手,物資的分配。

但有人問了一句,那十幾個契股如何處理?

“罰沒了,以后重新分配,你們想什么?”

幾人訕訕離開,敢情在想好事呢,將這些契股重新分配下去。

鄭朗回家,半路上一個三十幾歲文士打扮的人從后面追趕上來,道:“見過鄭知府。”

“你是?”鄭朗在會場上見到此人,叫什么名字,記不起來了,人太多,縱然有變態的大腦,也不可能將所有人都記住的。

“我叫仝明。”

“仝明,你找某有何事?”

“我在宜兒哪里聽到你彈奏的那支新曲,十面埋伏。”

“嗯。”

“那首曲子為什么不全?”

“一共十段,我只想到了第三段。”

“第四段叫什么名字?”

“排陣。”

“鄭知府這個陣大約已經排好了吧。”

“你說什么?”鄭朗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前三個月碼了近一百一十萬字,還有老書,累得不行,這個月實在沒有力氣碼了,因此更得不多,還斷過一天的更新。似乎恢復過來了。再說書的事,這本書軍事必然會寫,下一卷是射天狼就寫,但不會很多。包括航海,實際原計劃中,都不想寫的,可考慮到宋朝的實際情況,作為一個有本事帶著種種金手指的士大夫,不寫,顯然不合實際。但海外的事,只是一帶而過,不會多寫,有那么回事就行了,重心還是在國內。感謝午睡中的指正,豐臣家族是我資料引用失誤,這個失誤很大了,馬上就去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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