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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背后

作者:Loeva  分類: 歷史時空 | Loeva | 斗鸞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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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鸞 第四章 背后

第四章背后

朱翰之聽明鸞轉達太孫可能已葬身海底的消息時,正拿著杯旰喝茶,聽完了,他手都沒顫一下,杯子也沒摔落,他甚至還將杯里的茶喝完了,放下杯子,才抬起頭來問:“這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可信么?李家的船······全都沉了?因為大風?就在金山對出的海面上?”

明鸞只覺得他的反應未免太平靜了些,心中感到有些詫異:“聽馬貴說,大約是一個月前的事了,李家船隊一行三條船,都裝滿了洋貨的,行至金山對出海面上的時候,遇上大風,船就沉了,船上的人和貨都無一幸免。我們已經編了個借口,就說有位給祖父看風濕的大夫就在那幾條船上,我們擔心他的生死,請馬貴想辦法打聽得詳細些,務必要弄清楚船上都有些什么人才好。但這個消息是真真切切的,不論太孫是不是在那條船上,李家確實有三條船在金山沉沒了。”

朱翰之皺起眉頭,半晌不語。

明鸞猶豫了一下,索性將自己的推測也說了出來:“不過我們覺得……這件事有些古怪,既然呂先生與太孫他們是要坐李家的船去北平,那船又怎會載著這么多洋貨前往京城呢?一來,洋貨這種東西,只有富貴人家才會有錢有閑去買,天下就數京城的富貴人家最多,李家家業也在京城,因此他們將洋貨運往京城是恰當的,可既然是去京城的船,太孫和呂先生又怎會坐上去?他們不象是這么冒險的人。二來李家既然知道這船是去京城的,為什么還要把太孫也一并送過去?京城里認得太孫的人太多了,誰知道會不會被發現?到時候連李家也要被牽連進去的!李家能夠在京中潛伏多年,既幫了燕王,又能在建文帝的眼皮子底下容身想必不是蠢人為何還要冒這么大的風險呢?”

朱翰之看了她一眼:“那你們覺得……實情會是怎樣?”

明鸞神色肅穆地道:“首先,李家應該沒有背叛燕王,他們的船是真的沉了,洋貨珠寶也是真的沒了,損失太過慘重,就算做戲也沒必要做到這個程度,而且燕王能派他們來接人,肯定是極信任的。太孫身份何等重要?萬一泄露,別說起事了就算是身家性命也保不住!”

朱翰之點了點頭:“李家確實信得過,早在船南下之前,李家家主就帶著嫡子嫡女暗中前往北平燕王府,對外則宣稱是回鄉祭祖去了,留在京城的除了幾位女眷、一名庶子之外,就只有些婢仆。他家若敢背叛,燕王叔可不是吃素的,他們冒不起這個風險。”

明鸞啞然。好吧,有手段的人從來都不會只是嘴上說信任而已,手里有把柄才是最重要的。

當然對于李家人來說,及早脫離險境到達安全的地方,也能避免事泄后全家遇害,至于留在京城里的人,自然是為了安朝廷之心而打出來的幌子,好造成一種李家仍舊留在京中的假象,恐怕都是些棄子吧?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沒有多說什么。這種事輪不到她多嘴。她繼續道:“既然李家還是忠于燕王的,又想保住自家,就沒理由帶著太孫去京城那種危險的地方。所以……祖父、二伯父和我都覺得太孫很有可能在中途就下了船,所以李家的人才會放心地前往京城。這么一來,太孫就有可能仍然安然無恙!只是……要弄清楚這件事,還要繼續打聽,你身邊不是有呂先生留下來的人嗎?能不能······呃······讓他們跟他們上頭的人打聽打聽?有了準確的消息,我們也能安心不是?”

朱翰之盯了她好幾眼,方才道:“好,我這就叫他們想辦法聯系北面,過幾日就會有消息了。無論如何,李家的船沉了,這件事可不小,也許會影響到燕王叔的計劃。”

明鸞心里又是一陣不舒服:他就只想到燕王的出兵計劃,卻沒想想自家兄長的性命安危嗎?雖然說他跟這位嫡兄之間有點心結,但幾個月前,他還在太孫面前哭得象個孩子一樣呢。明鸞抿了抿嘴:“當然會有影響了,如果太孫真的出了事,燕王…···恐怕也只能選擇你做他的招牌了吧?”到時候眼前這人就從此一步登天了!到時候她也不能再用這種語氣對他說話了吧?

朱翰之輕笑一聲:“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容貌已毀,又是宮人所出的庶子,比不得兄長是名正言順的皇太孫,以我的名義起事,未必是好主意,不然燕王叔這幾年又怎會按兵不動?我說的是李家沉船這件事,他們此番收的洋貨,用的是燕王府的銀子,本是打算借機掙一筆軍費的。如今血本無歸,燕王叔想必頭痛得緊。”

軍費再難,還有別的辦法可想,現在太孫的生死比較重要吧?

明鸞沒忍住,試探地問:“你……不擔心嗎?不傷心嗎?我發現你從聽到這個消息開始,就一直很平靜,你…···是不在意太孫的生死呢……還是知道太孫不在船上?”

朱翰之扯了扯嘴角:“茂升元來的消息,應該是街頭巷議,所以才會在一個月后方傳到德慶,實情是否如此還未可知,我更愿意相信自己人。”

“好吧。”明鸞清了清嗓子,“雖然我覺得挺奇怪的,一個月前的事,為什么你這邊完全沒有收到消息呢?”頓了頓,又睜大了眼,“還是說你其實娜就知道了,而且······還知道太孫不在船上?”

朱翰之搖搖頭:“我確實不知道李家沉船的事。”因為他只收到了來自呂伸昆的消息,知道兄長平安,對于早已放棄的李家船隊海上線路還真沒怎么留意。

明鸞見他始終沒有正面回答太孫是否在船上,不由皺皺眉:“你的人真的沒問題嗎?太孫要是坐李家的船·就算他中途上了岸,這種大事也該告訴你一聲吧?一個月前的事,你居然沒聽說過?!”

朱翰之淡定地回答:“這也沒什么奇怪的。船是在京城附近出事的,李家得了信兒,想必正急著善后·要報也是先報給北平知道·我這里又算什么?”

那他又打包票說過幾天就能打聽到消息?!

明鸞覺得他是信不過自己,不由得有些生氣:“我知道這種大事,我是沒資格過問的,但是,我祖父都擔心得病了,以他老人家的資歷,想知道一下太孫是生是死,也不過分吧?具體細節我就不問了,你只要告訴我·太孫是否安然無恙,就行了!”

朱翰之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放心,我一有消息,就會馬上報給你家知曉。

明鸞冷笑一聲,深呼吸幾下,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臉色始終有些難看:“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先回去了,您慢慢打聽吧!”轉身就要走。

朱翰之猛地站起身追上兩步,拉住她的手:“三表妹·你怎么了?別生氣……”

明鸞一把甩開他:“我沒生氣!我干嘛要生氣?!”

朱翰之看著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道:“我知道······你是氣我不肯跟你說實話,但能說的我都說了,剩下的…···我自己也拿不準,才不敢輕易告知你。”

明鸞斜了他一眼:“這么說,你果然是有所隱瞞了?朱翰之·我告訴你,太孫是生是死,對你可能沒什么影響·甚至還有好處,但對我們家來說,他有更重要的意義,你明白嗎?這是關系到我們全家人未來的大事!我又不是嘴上沒把門的,不該說的話,絕不會傳出去,你為什么就不能多信任我一點呢?!”想想當初朱翰之離開九市的前一天晚上,還跟她說了那樣的話,現在回想起來,就象是個笑話似的。明鸞立刻就紅了眼圈。

朱翰之心里也不好受,他沉聲道:“我已經說了無數次了,兄長即便死了,我也沒什么好處。若我是盼著他死的人,又何必千里迢迢前來?你總是一再重復這種話,我聽了,心里又怎能好受?!”說罷他也板起了臉,扭頭望向旁邊,徑自生著悶氣。

明鸞抿了抿嘴,她知道這么說有些猜疑對方的意味,可是她心里就是忍不住要慌。如果他真的被燕王捧上了那個位置,那就意味著他離她越來越遙遠了!好吧,這只是個半大孩子而已,他是龍是蟲,是九五至尊還是皇家小透明,跟她又有什么關系?她慌個什么啊?!

明鸞暗暗唾棄自己,穩了穩心神,盡可能用平靜的語氣道:“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忽然間聽說了這樣的壞消息,所有人都慌了,我心里自然也著急得很。你也知道,我們家未來的希望幾乎有一半是寄托在太孫身上的,如今他有可能遭遇到不測,我們自然希望早些知道確切的消息了。不管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總得有個準信才行。”

朱翰之再次握住了她的手,緊了一緊,才道:“我知道了,是我考慮不周。姨祖父為這事兒病倒了,我也該去探望他老人家。先前你們從九市傳信過來,說郭釗與曹澤民都不曾多加查探,想必沒有發現我的蹤跡,我悄悄兒返回,應該是不打緊的。你能略等我一等么?明兒一早,我就隨你一道回去。無論有什么事,我都會正面告知姨祖父的。”

明鸞猶豫了一下,小聲說:“現在天色還早呢,我坐船回去,夜里就能到家了。若要在悅城等你一晚上,我又能住哪兒去?”

朱翰之倒不認為這是個難題:“不妨事,鎮上有專門招待女香客住宿的庵堂,上回你與你母親陪我過來時,不就曾在那里住過一晚上么?雖說今兒只有你一人,但我這里的房東太太為人極和善的,請她陪你去住一晚上,倒也便宜。”

明鸞還有猶豫:“你明天帶著人自行過來就是了。我沒跟家里人說,他們會擔心。”

朱翰之又猶豫了一下,才道:“我需要跟身邊人商量一下。還有李家沉船之事,我雖聽你說了·到底比不得你在馬貴那里聽的詳細,若是有需要詢問的地方,你就在鎮上,我們找你也方便。好表妹,你就勉為其難一次好了。”

明鸞皺眉道:“能說的我都說了·要不我用紙筆給你記下?”

朱翰之嘆了口氣·決定再透露一點口風:“三表妹,你可知道,金山在什么地方?”

明鸞怔了怔:“說是在京城附近,是個界港?有衛所吧?”

“金山衛建于洪武十九年,本就是為了防御海上倭寇侵擾而建的,也因為倭寇的緣故,那一帶的海港并不多,過往船只為了躲避倭寇,一般都會沿著海岸行駛·盡可能避免遠離岸邊,這樣一旦遇到險情,便可立刻靠岸避險。最保險的方法就是駛向金山衛,衛所的將士會立刻出擊。而摯家在海商行當里做了許多年,一向最是穩當的,他家船隊的馨事,每每經過金山一帶,就必會駛進內海,若遇上倭寇,就立刻靠岸若是遇上風雨,至不濟也能在附近的島嶼停靠避風。你可能不知道,那一帶島嶼極多,大大小小的,也不缺小碼頭,停上三艘船自不在話下。他家船上還有能知天文、測風雨的老人,每每能在暴風雨來臨前找到安全的避風處因此他家船隊雖說每年都要遇上幾次風雨,卻只是偶有損失,從沒出過大事。”

明鸞想了想:“話雖如妣但俗話說得好,天有不測之風云,這種事哪有說得準的?”

朱翰之只是苦笑著搖搖頭,壓低了聲音:“金山衛現任指揮使··…是馮兆東一手提拔的親信,還是馮家的同鄉。”

明鸞一震,猛地轉頭看他:“你是說……李家的船隊全數沉沒,有可能……是?!”

朱翰之平靜地道:“我沒有這么說過,我只知道,一向行船最是穩妥的李家船隊管事,帶領著載有李家近年最大一筆財貨的船隊,在距離金山衛如此近的海面上····…因大風而沉沒了。”

明鸞抿著嘴沒說話,這種猜測太驚人了。如果說馮家有意弄沉李家的船隊,那是為什么呢?難不成……“他們知道太孫在船上?!是哪里走漏了消息嗎?!”明鸞頓時驚慌了。

朱翰之搖搖頭:“若他們知道,早就將人拿住了,也不會用這種手段,總要驗明正身,再順藤摸瓜,找出幾年來都是誰在庇護他。就這么不明不白的……連生死都不能確認,他們怎能安心?”

不是消息走漏就好。明鸞暗暗松了口氣,又問:“那會是什么緣故呢?”

朱翰之微笑道:“眼下僅憑只字片語,哪里能猜得出來?所以我打算叫身邊的人來商議,等有了答案,我才好去告訴姨祖父。三表妹,你且安心在庵里住一晚,若有事我會來尋你,明兒我們就一起回九市去。”

明鸞還想問得清楚些,卻擋不住他好說歹說,硬是請房東太太將她送去了招待女香客住宿的庵堂,賃了一間干凈的屋子住下。明鸞暗暗跺了跺腳,但回想他那驚人的猜測,也決定要靜下心來好好理一理思路。

就在明鸞絞盡腦汁之際,朱翰之招來了兩名隨從:“呂先生那邊近日可有信傳回來?確認平安無事么?”

兩名隨從方才并不在屋外,沒有聽見明鸞的話,聞言對視一眼,齊齊點頭答道:“是,今日剛接到的傳信,太孫殿下已于七月初二平安抵達海津(注:今天津)港,眼下想必早已在王府安頓下來了。”

朱翰之松了口氣,便將明鸞帶來的消息詳細告訴了他們,又道:“目前知道的就是這些,是否還有遺漏,要找章家三姑娘細問,或是遣人往廣州、往金山細細打聽,但是李家的船沉得未免太古怪了。”

隨從甲皺眉道:“如此一來,主上軍費就有些不足了······李家遭此大難,沒有幾年功夫,也很難恢復元氣。”

隨從乙卻道:“京城附近今年并無大風暴雨,送信過來的人就是走的海路,他大約在六月底經過金山一帶,聽說那里今年的氣候比去年好了許多。公子,金山去年也不過是尋常風雨罷了,一些百姓家的屋子被掀了屋頂,幾個港口城鎮街道被淹,再有海上沉了幾艘漁船,這種程度的風雨又怎能掀翻李家的大船?這事兒果然透著古怪!”

朱翰之沉聲道:“方才聽章三姑娘說起時,我就這么想了。一個月前發生的事,十來天就傳到了廣州,還街知巷聞,而且傳聞的細節也未免太詳盡了些,什么通水性的人打撈到珠寶發了財,什么船身殘骸散落在海面上之類的。既是沉船,又怎會有殘骸浮上海面?還有李家所購的洋貨,一向是……”

隨從乙迅速接上:“李家素來做的除了各色衣料,就是胡椒、蘇木之類的買賣,珠寶······那是馮家名下商行包了的。李家若能從洋商手里拿到一顆寶石,馮家的管事就敢帶人打上門去!”

朱翰之冷哼一聲:“這種話只好去哄哄不知情的外人罷了,雖是最后一筆買賣,船上又沒有兄長,但關系到燕王叔的軍費,李家斷不敢冒險。你們覺得······他家暗助燕王叔之事,是不是叫朝廷知道了?”

兩名隨從聽得俱是一驚:“若果真如此,這船就沉得有問題了。既是風雨天氣,想必外頭也沒什么閑人看見。金山衛是馮家的人掌著,想要做些手腳……”

朱翰之當機立斷:“立刻將信傳去北平與京城,務必要注意朝廷是否派了人去監視李家。輕易不要與李家人接觸,以免暴露自身。”

兩名隨從齊聲應了,那隨從乙又問:“公子,太孫已經安然抵達,那……您是不是也該動身返回北平了?”

朱翰之看了他一眼,沉默良久才道:“確實是該回去了,你們吩咐下去,早做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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