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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螢光

作者:Loeva  分類: 歷史時空 | Loeva | 斗鸞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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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鸞 第七十章 螢光

斗鸞第七十章螢光

明鸞覺得古怪,便問:“你怎么了?是有什么話想說嗎?

“沒······”朱翰之停了一停,忽然笑道,“我明兒一早就要走了,雖說你要送我去悅城,但此次一別,再次相見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照先前說好的,你還欠我兩天呢,如今倒便宜了你。”

明鸞頓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我怎么就占你便宜了?本來就是你拿住話頭來擠兌我的!再說了,你這一去又不是不回來,我明天還要陪足你一天呢!”

朱翰之盯緊了她:“這么說,你是不會賴帳的了?那就好,暫且把賬記下,等日后閑了,你再償還也未遲。”又再加問一句:“你不會借故就把這件事給抹了吧?”

明鸞本來都把這事兒給忘了,但如果能少陪兩天,她自然樂意,畢竟她還有許多正事兒要做呢,哪里有空陪個成天裝傻子的半大男孩玩耍斗嘴?不過,當著別人的面,這種話當然不能直說,她差點兒就脫口而出說不會了,但馬上就反應過來,眼珠子轉了兩轉,板起臉道:“我本來就沒這種想法,人無信不立,我既然答應了,自然就不會反悔。你問這樣的問題,簡直就是在侮辱我!如果我現在應了你的話,倒顯得我是因為你要求,才不賴賬的,我成什么人了?!哼哼······你居然質疑我的誠信,我很生氣!”說著兩手一插腰,下巴一抬,“我生氣了·后果是很嚴重的,所以要不要再陪你玩,就先等我消了氣再說!”言罷扭頭就要走。

朱翰之睜大了眼看著她走出門口,連忙起身拉住她:“你別走啊!你該不會是借題發作,想把這賬抹了吧?”

這種事就算是事實也不能承認。

明鸞睨了他一眼·小臉繃得越發緊了:“可惡·你還來勁兒了,明明是你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現在不說先向我道歉,反而還再次質疑我,我更生氣了!”

朱翰之挑了挑眉,好笑地看著她:“你接下來該不會要說,因為你更生氣了,所以這賬就不算數了?果然是借題發揮,繞了好大一個彎子·實際就只有一句話,那就是說好了再陪我兩天的,以后就沒這回事了,對不對?”

明鸞繼續嘴硬道:“胡說,你這是以最大的惡意來惴度別人的想法,其實一點根據都沒有!平時你每次叫我,不管是陪你出門瞎逛,還是給你做飯,我幾時推托過?今天你非說我做錯了事,誤會了你·要我陪足你三天做為賠罪,我雖說覺得自己挺冤枉,也還是答應了。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認為我有意搪塞,你還說不是你的錯?!”

朱翰之遲疑了一下,道:“好吧,若你真的因此生氣了,我就給你賠個不是。其實······早上也好·方才也罷,我都是在說笑而已,你即便不愿再陪我去玩·我也不會真的生氣。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本就不是玩耍的時候。”

明鸞見他隱隱有退讓之意,便得了便宜還要賣乖:“你這人真好笑,惹得別人生氣了,就說自己只是在說笑而已。那我那次試新馬車時,也是在說笑,為什么你就要給我臉色瞧?今日早上你堵住我的去路,還說我那次說笑踩中你的痛腳,要我賠罪。那我也要說,你今兒的說笑也刺中我痛處了,我也要你給我賠罪,如何?!”

朱翰之攤攤手:“好吧,若你是這么想的,那我就給你賠罪,隨便你提什么要求,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一定辦,若你不信,大可以一直跟著,看著我做。”

明鸞大喜,正要開口提要求,朱翰之卻豎起一根食指:“不過咱們有言在先,你的要求可不能跟我的要求相抵。咱們一碼歸一碼,若是相互抵消了,那也就沒意思了,更顯不出咱們彼此賠禮道歉的誠意,你說是不是?”

明鸞暗暗扼腕,猜想這狡猾的小子大概早就猜到她會提什么要求了,才會提前堵住她的嘴,想了想,一咬牙:“好!那這賬暫且記下!我為一句笑話,要陪足你三天,你也要為這一句笑話,欠我三件事!我現在還沒想好要你做什么,但只要你活著一天,以后我要你幫我做事時,你就不能推托!”

朱翰之笑了,伸出手掌:“君子一言。”

明鸞想起以前看過的電視劇情節,也伸出手掌擊了一記:“快馬一鞭!”

朱翰之心下暗自欣喜,有這么一個約定,便不怕日后與明鸞斷了聯系,但接著他想起這個約定有個漏洞,連忙添了一句但書:“不過咱們可得說好了,你的要求不能有違道德,也不能涉及政事。”

明鸞嗤笑:“誰有空指使你去做那些了?不過是鬧著玩的罷了,若我拿文憑個要求你去做什么正經事,給我家里謀利益,那也太煞風景了。你果然是個喜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不然也不會總把別人想得這么壞。”

朱翰之摸摸鼻子,覺得自己可能說錯了話,便攤手笑道:“你這話是諷刺我是小人么?即便我是小人,你也不是君子啊?”

“誰說女子就不能是君子了?”明鸞白了他一眼,伸出手指大力戳了幾下桌面,“飯菜都要冷了,還不趕緊吃?你不是餓得慌嗎?”

朱翰之笑了笑,坐回桌前吃飯,不過他可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好禮數,一邊扒著飯菜,還一邊指使明鸞替他收拾行李,又嫌她做的干糧太要她多做幾個。明鸞恨恨地瞪了他幾眼,無奈地忙活去了。朱翰之嘴邊一直掛著笑,看著她在床邊忙碌,等吃完飯,她收了碗筷去廚房洗,他便走到窗邊,仿佛在看遠處的山林景致般,輕聲說了句:“辛苦了外面日頭曬得很,你們到林子里歇一歇吧,有事我會叫人。”

他剛說完了這番話,窗外太陽下一個疑似的屋角陰影便略動了動,不一會兒便缺了一塊。他嘴角翹了翹離開窗邊,倚著門口看明鸞在廚房里忙活。

明鸞雖然一向覺得朱翰之是個很麻煩的人,但今日的他卻顯得格外麻煩。他就一直悠哉游哉地倚在門邊,或是半躺在床上翻書本消遣,卻不停地指使她干這干那的。做完了飯就做干糧,做完了干糧,他又開始擔心明日出門要喝的茶水,嫌普通的山泉水和茶水都不好,卻念叨起了前些時候她給他熬過的草藥茶;等好不容易把明日要用的食水都準備妥當了連他的行李也都打包好了,他又開始揪住她問悅城的事,路怎么走呀,城中地形如何呀,什么地方能賃到合適的房屋呀,他搬過去后,又怎么與九市章家保持聯系呀,等等,連沈家人察覺后該如何應對,他都里叭嗦地講了半日聽得明鸞耳朵都要起繭了。

眼看著夕陽西下,天色漸黑,她終于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有事明天在船上說怎么樣?我得下山去了,再拖下去,一會兒天黑了我怎么看路?”

“這個容易。”朱翰之隨手從箱子里拿出一個牛皮燈籠來,原是章家為了預備萬一,幾個月前送過來的。他將燈籠點亮用一根小竹棍挑在手里,笑道:“我送你回去好了。今日因我之故,耽誤了你許久就怕姨祖父與兩位表叔也會擔心的,若我再讓你一個人回去,長輩們心里怕是更要埋怨我了。”

明鸞狐疑地盯著他看,只覺得這個麻煩家伙好象忽然間搖身一變,變成了溫柔體貼好少年,就算是古代版奧斯卡影帝,也未免變得太快了些,便沒有應聲。

朱翰之挑了挑眉:“怎么了?莫非我今日煩你做了這許多事,你心里真的有了怨言?”

一般人都會有怨言的吧?明鸞輕笑一聲,道:“哪兒有啊?您身份尊貴,身邊也沒有慣做這種庶務的人,要是吩咐我做一點雜事,我也要埋怨的話,叫祖父、伯父和父親知道了,一定會罵死我的,我怎么敢有怨言呢?”

“聽這話音,怨氣還真不小。”朱翰之神情一變,露出幾分可憐樣兒,“我知道今兒是嗦了些,可是明日我去了悅城,還不定要躲上多久呢,既不能隨心所欲出門,又不能跟你見面,必然悶得慌。如今雖只剩了些許閑暇功夫,但能多輕松片刻,也是好的。畢竟,除了你,我又能找誰說笑去呢?”

明鸞見他說得可憐,神色倒也緩和了幾分,只是認定他一向演技出眾,因此對他的話只是半信半疑而已:“沒你說的這么嚴重,悅城那邊沒人認得你,你便是偶爾出門透透氣又能怎樣?只要記得帶上隨從就行了。”

朱翰之嘆道:“若沒有曹澤民與郭釗,別說在悅城偶爾出門,即便是在德慶城四處閑逛,也是不打緊的。但如今風聲正緊,我們又不知道曹郭二人對我的事了解多少,還是老實些好。再說,方才我雖嗦了些,囑咐的也不是廢話,特別是沈家那頭,需得小心應付,省得他們節外生枝。”又把方才交待的應對沈家人之法重復了一遍。

明鸞見他說得鄭重,也認認真真再聽了一遍,把細節處都問清楚了,眼見外頭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忙起身道:“不行了,我真得走了,有話明日再說吧,你今晚上好好休息。”轉身就要走。

朱翰之連忙拿起燈籠跟上:“我既說了要送你,自然要守信。”

明鸞卻說:“罷了,這山上的路,我比你熟,你送我下山,回頭萬一迷了路怎么辦?要是怕我看不見路,就把燈籠借我得了。”

朱翰之怎會這么輕易就把燈籠借她?反而道:“你就讓我送一送吧,這上山下山的小路我哪天不走上兩三個來回?便是閉著眼睛也認得出來,你大可放心。我若真讓你一個女孩兒獨自在夜里下山,便是姨祖父不說什么,我也沒臉見他了。

明鸞推拒了兩次,見他仍舊堅持,看了看天色,也只好答應了只是她心里仍舊覺得朱翰之的行為古怪,一路下山,都注意與他保持一尺以上的距離,遇上什么坑洼、陡峭之處,更是提前發出警告讓他注意避開。兩人就這樣順順利利地到達了山腳途中既無人拐腳,也無人跌倒,更無人踩空,連根擋路的樹枝都沒出現過。

他們此時已經來到山腳處的水田邊上,在這一大片水田的另一邊,就是章家的菜地和后院。明鸞遙遙看見自家院中燈火通明,心中微微一松,回頭看向朱翰之時,臉上也帶了笑意:“家里人此時都在一起吃飯我不好請你去喝杯茶。天色不早了,趕緊回去吧,若是肚子餓了,桌上有我剛做好的干糧,都是新炊好的面餅,你不愛吃甜味兒,我就放了些炒香過的芝麻。”

朱翰之低頭盯著手中的燈籠,忽然笑道:“三表妹,為什么我覺得……你好象對我有戒心?”

明鸞眨眨眼,故作天真地答說:有啊你這是錯覺吧?”

朱翰之笑笑:“別哄我了,若你不是懷有戒心,怎的我在下山途中想要與你聊些家常,你卻不停地提醒我路況?分明是拿這個來搪塞我呢。”

明鸞的目光開始游移:“你誤會了,我只是擔心天黑山路難走,燈籠又不是很亮,怕你摔著了我不好跟祖父交待,才特地多囑咐幾句的,可沒有搪塞你的意思。”

朱翰之有些難過地笑了笑:“若不是為了向姨祖父交待你也就不管我了,是不是?”

“呃······”明鸞有些訕訕地,“就算不是為了向祖父交待,我也不能看著你摔跤吧?你今天真奇怪,好象跟平時不大一樣。”

當然不一樣,他明日一早就要離開了,可能會在很長時間內都無法再見到她。

朱翰之一直沉默,明鸞即便想要離開,也不好意思說得太直白。她悄悄回頭看了自家的方向一眼,咬咬唇,正想說話,卻被朱翰之止住:“不必多說了,我心里明白。我……我這就回去了。”一轉身,忽然來了一陣風,把他手中的燈籠吹滅了。

周圍剎時陷入一片黑暗,只有遠處的村莊閃爍著點點燈火,與夜空中的星星兩相映照。

無論是朱翰之還是明鸞,一時都愣住了,等后者醒過神來,忙急道:“快拿火捻子出來點上!”朱翰之搖搖頭:“我沒帶。”明鸞跺跺腳:“既帶了燈籠,怎能不帶火捻子呢?你在這里略等一等,我回家取去!”

朱翰之卻一把拉住她:“不必去了,你這一去,必然驚動家里人,又會驚動你家大奶奶,這又是何必?明兒我就走了,別叫沈家人來添亂。”

明鸞皺眉道:“我做得隱秘些就是了,不回家拿火捻子,你就點不了燈籠,如何上山?”

朱翰之抬頭看看夜空:“今兒晚上星星挺亮,有它們照著,也隱約能認得路途。

別擔心,這山路好走著呢,我早已是走熟了的,閉了眼睛都不會摔著。”

明鸞還要再勸,他卻道:“你是擔心姨祖父會責怪,才再三攔我么?放心,我不會告訴他的,你回去了也只管說,你是獨個兒下山來的。若姨祖父心里怨我,也由得他去,我總不能叫他怪你就是。”

明鸞心下生出幾分愧疚,道:“你沒必要這樣,真的。我馬上就回來了。你要是擔心會被大伯娘發現,那我就繞道從前門進家,在廚房拿了火捻子回來就算,不會驚動她的。”

朱翰之看著她笑了笑:“三表妹,你若真的不在意我,就不要對我太好,不然,我一定會多心的。”

明鸞怔了怔,開始結巴:“多……多心?多什么心?”

“你說我會多什么心?”朱翰之柔聲道,“你只比我小幾歲,卻把我照顧得處處妥貼,我還從沒見過你這樣的女孩兒呢。雖說是姨祖父怕我獨自一人寂寞,又無人照料,才命你來陪我的,但數月來朝夕相處,難道你就沒有過別的念頭?”

明鸞有些慌亂了:“別的念頭?什么念頭?你這話我越發聽不明白了。”

朱翰之忽然走到路旁的樹叢中,將雙手伸進里頭,不一會兒,便輕輕捏了個小光點出來,卻是只小小的螢火蟲。他道:“你瞧這蟲子,聽說此蟲有雄雌之分,在夏夜晚間,水邊山間,若雄蟲發出光亮,不一會兒,有雌蟲以光亮回應,兩只蟲兒便會湊成一對,比翼雙飛。但若是雌蟲吝于回應,雄蟲知道事敗,也不再妄想,便會自行離開。我有時候會想,若我便是這只小小的雄蟲,不知會不會有別的螢火蟲跟在我之后發光呢?”他看向明鸞:“三表妹,你一向是個極聰明的女孩兒,可別故意裝傻。”

明鸞張口結舌,只能結結巴巴地說:“誰裝傻了?我······我只是奉祖父之命行事,沒有過別的想法,而且我祖父也從沒想過這種事……”

朱翰之有些落寞地笑了笑:“既如此,你就別管我這么多了。我活了這么大,世上真心關懷我的人,其實沒幾個,因此一遇上真心待我的人,我就忍不住多親近些。若有唐突之處,還望你勿怪。”

明鸞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眼看著朱翰之就這么轉身離去,她忽然覺得心里有些難受,不等細想,便叫出了聲:“你就這樣回去么?沒有燈籠,要是摔著了怎么辦?”

朱翰之回頭看她,她有些吶吶的:“無論如何,我總不能看著你受倏……”

朱翰之忽然一笑,隨手從身邊的樹上摘了片葉子下來,沖明鸞揚了揚:“我前些天跟村里的孩子學會了葉笛,你聽我一路吹著,若是笛聲不停,就代表我一路無事。等到我回到屋里,自會點燃屋下掛的風燈。你在山上看見風燈,就知道我平安到家了。”說罷將葉片含在唇間,微微一笑,清脆地曲調便在夜空中響起。他一邊吹著,一邊轉身上了山。

數十只螢火蟲在水田邊與樹叢之間飛舞著,有幾只跟在他身后,也消失在叢林間。明鸞一直聽著那葉笛聲在山間流淌,忽然覺得有什么東西重重擊中了自己的心臟。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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