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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取舍

作者:Loeva  分類: 歷史時空 | Loeva | 斗鸞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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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鸞 第四十九章 取舍

沈儒平拽住妻子,正要說話,猛一看見明鸞站在不處,連忙松開手,裝作無事的模樣端起長輩的架子淡淡地道;“這不是章家的三丫頭么?你在這里做什么?,,

明鸞睨著他,答道;“不做什么,我們家現在正住這兒呢,隨便走走。”

沈儒平老臉微紅,清了清嗓子,干笑道;“怎么不見你祖父、伯父他們呢?”

“他們在屋里呢。”明鸞含糊應付了一句,便用疑惑的目光盯住對方,“你們這是要走了嗎?”

沈儒平與杜氏聞言齊齊皺起了眉頭,只覺得這章家的女兒甚是無禮,無奈如今他們還有地方要仰仗章家,這點委屈也只好受了。前者勉強笑道;“我們不走,正打算要留下來給大姐侍疾呢。你放心,我們不會多占你們的地方,只需一間屋子起居便可。”

“侍疾?”明鸞睜大了眼,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大伯娘之前病得這么重,也不見你們來,如今她都快好了,還需要人侍疾嗎?”

“怎么不用?”杜氏插嘴道,“我們姑奶奶先前病得厲害,身子都虛了,若是不能好生休養,怕是要落下病根兒的,這時候正需要人侍疾!”

明鸞看著他們,忽然笑了笑;“是嗎?”轉身便走了。

章家人這兩天就要動身南下了,他們留下來侍哪門子的疾?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呢!明鸞忽然想到,章家要再度上路的消息暫時還沒讓沈氏知道,興許她以為還能在彭澤待一段時間,所以趁機讓娘家人過來松口氣?哼,美得她!等她知道章家人馬上就要走了,不知會是什么表情。

明鸞正樂呵著,忽然站住腳,想起方才沈儒平夫妻二人那奇怪的對話······沈家該不會又出什么夭蛾子吧?不行,不能讓他們得逞!她立刻轉過雙腿行走的方向朝正屋走去。

沈儒平目送她離開,才暗暗松了口氣,回頭忍不住責怪妻子;“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就這樣隨口嚷嚷,萬一叫人聽了去·走漏了風聲,可怎么好?!”

杜氏心里正委屈呢;“我也是一時激動才沒忍住的。相公,大姐的話真的不能聽!安哥兒好不容易熬到今日,你我夫妻費了多少心血?難道··…··就這樣放棄了么?!他是我們夫妻從小視若珍寶的獨生子,是我的命根兒,你怎么忍心······”

沈儒平嘆了口氣,含淚道;“你當我就真忍心么?可你心里也清楚,如今的安哥兒··…··便是活著,也不中用了!更別說他這一路早已受盡折磨,用不著請大夫你我就能看得出來,不過是捱日子罷了。

從池州到這里,還是我一路背著他迂來的,你我夫妻素來珍愛此子,眼看著他受這樣的罪又怎么忍心?倒不如······象大姐所說,不要再尋醫問藥了,就饒了他吧·讓他安安心心地去··…··也好早日投胎到好人家里享福······”他說到動情處,再也忍不住了,掉下兩行淚來。

杜氏心如刀割,連連搖頭;“不行,我受不了若他是壽終正寢便也罷了,但若要我們自己下手無論如何也做不到!”說到這里,她又忍不住怨起了沈氏,“大姐怎會有這樣的念頭?那好歹是她親侄兒!是我們沈家唯一的子嗣!”

“但大姐的話也有她的道理。”沈儒平哽咽道,“仍舊帶著安哥兒上路,不但拖累了全家人,還讓兩個孩子多受罪。安哥兒如今已無法再為沈家出力了,我們該多為日后著想。沒了這個兒子,我們還有容兒,還可以再生,但若沒了······那個機會,我們家就永無翻身之日了!若是要一輩子過這樣的日子,那即便是安哥兒能長命百歲,又有什么用呢?多活一日,就是多受一天罪,哪怕是死了,也無人替他上炷香。”

杜氏頓時淚如雨下,與丈夫抱頭大哭,哭得吳克明和其他差役都聽見聲音了,紛紛探頭來看;“吵什么?嚎喪呢?!再哭,爺就叫你再嘗嘗鞭子的滋味!”

沈儒平夫妻近日已經嘗過那滋味了,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連忙止住了哭聲。夫妻倆對望一眼,心里都有了決斷。杜氏壓低聲音道;“我下不了手,相公也不能做,若是安哥兒沒福,我也就認了······”沈儒平小聲道;“我也是這么想的,橫豎我們還要在這里住些時日,這事兒倒也不急,只是有些需要預備的······該預備起束了。”杜氏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鄭重點了點頭。

且不說沈儒平夫妻要預備些什么,明鸞進了正屋,見章寂等人正與周合說話,便走過去直奔主題;“沈家大爺夫妻探過病了,我方才在院子里遇見他們,聽他們說要留下來為大伯娘侍疾呢!”

章敞正要責怪女兒失禮,一聽便把原本要說的話都忘了;“什么?侍疾?可我們馬上就要走了啊!”

瘦了一大圈的宮氏陰陽怪氣地冷笑道;“侍什么疾呀?是聽說這里有人照應,過來享福的吧?他們家那個短命小子也真夠命硬的,把親戚都害死了,他居然還喘兒呢!”

章放皺著眉瞪了妻子一眼,擔心地看了看周合,見后者毫無異狀地低頭喝茶,倒松了口氣,便對父親說;“看來沈家是誤會了,以為我們還要在這里休養到所有人都好起來呢,只是這行程不能再耽擱下去了,還是去跟他們說清楚,讓他們回縣衙大牢去吧。侍疾什么的,我們就心領了。”

章寂輕描淡寫地道;“急什么?等他們找上門說話時再提不遲,省得他們一時急了,鬧騰起來,叫那吳克明知道了,還不知要怎么在背后使絆子呢!”

章放明白了,笑道;“父親說得是,兒子就照您說的辦。”

明鸞聽到這里,臉上已經掩不住喜色,湊到周合身邊問;“周爺爺,咱們真的要走了?什么時候出發?”

周合笑道;“明日午后就走,船已經雇好了,是從我相熟的一家船行那里撥過來的,一應船工都信得過本事也好,包管讓你坐得安安穩穩的,還有兩個船婆幫著做粗活,鸞姐兒只管在船上安心休養。”

明鸞心頭大石落地,笑嘻嘻地說;“阿彌陀佛,縣丞老爺總算點頭了外頭那幾位官差也都打點好了吧?這么舒服的差事要上哪兒找呀?只是不知周爺爺費了多少功夫?”

周合笑而不語,章寂輕咳一聲,轉向陳氏;“老三媳婦,一會兒你把這件事告訴老大媳婦吧,讓她把該收拾的東西都收拾好,別事到臨頭手忙腳亂。還有,她在病中穿過的衣裳,前些日子也沒人替她更換,讓她盡早換下束交給人燒了,省得不干不凈地,再過了病氣給別人。”

陳氏連忙應了,待晚上吃過飯,便去找了沈氏把這件事告訴了她,看著沈氏臉上的驚愕與慌亂,她心中有些意外,忙笑著安撫道;“大嫂子別擔心,船已經備好了,比先前那艘寬敞。我知道你身子還沒好,但到了船上再休養,也是一樣的。”

沈氏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迅速看了門外一眼。今日兄弟與弟媳都搬了過來,可惜后院沒有空房間了他們就住到了前院,她憐惜他們一路辛苦,讓他們陪著自己吃逐飯,便打發人回去歇息了,這會子沒法把話傳到他們那里去·這可怎么辦?如果章家明天就走,那她的計劃該怎么辦?沒有她在,還能辦什么事?!

陳氏看著沈氏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心下狐疑;“大嫂子,你怎么了?”忽然想起沈儒平夫妻搬過來的事,似乎明白了幾分,面露幾分尷尬之色;“大嫂,我知道你是擔心沈′家大爺一家,可是······這事兒都已經定了,你終究是要走的,多接濟他們些東西也就是了。”

沈氏猛地握住了陳氏的雙手,眼中隱含淚水;“三弟妹,你是知道我的,我最放不下的就是娘家人,我承認自己確實有私心,但若叫我獨自享福,坐視親人受苦,我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陳氏聽了也覺得難過;“大嫂子,我如何不明白你的心?只是······我們兩家本就不是一同押解的犯人,不過是恰好同路罷了。你就算再放不下他們,也無法違逆官府的意思啊!彭澤縣衙已經出具好文書了,官差們也正式下了令,你要我們如何說服他們,繼續滯留此地呢?”

“此事說來也不難!”沈氏有些激動地道,“只要弟妹請周掌柜出面,多拖延些日子,不必太久,只要······”她低頭迅速盤算一番,“只要等安哥兒的病情稍有好轉,便能一塊兒路··…··”

陳氏愕然;“安哥兒?大嫂子是說······”她微微皺起了眉頭,“我聽說過安哥兒的事,他這病情起伏也有些日子了,壓根兒就沒真正好起來過,這要等到哪一天呀?”沒個期限可不成,周合為了此事,已經花了不少鋃子,她本就為此羞愧不安,怎好再強人所難?周合與陳宏不同,陳宏是她兄長,是自家人,可周合卻只是替母親打理陪嫁產業的掌柜,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長輩!

沈氏一時心急,咳了半晌,方才喘著氣道;“這事兒也不難辦,如今已是九月中了,只要再拖延些時日,進了十月,便算是入了冬,依律例,流放犯人可就地收監,停止押解,待來年開春方才繼續遞解,屆時我們正好在彭澤休養生息。不過是半個月光景,隨便尋個理由就能辦到了,好弟妹,求你幫幫忙吧!”

陳氏再次面露難色,周合好不容易才收買了縣丞與押差們,使得章家得以明日起程,又一路坐船走水路,少受許多苦楚,若是一下滯留到明年開眷,新縣令必然已上任了·還不知會有什么變數呢,況且滯留的時日越長,花費的銀錢就越多。

為了她這個不孝的女兒,陳家已經付出了許多,怎么好給他們再添麻煩?

因此猶豫再三之后,陳氏還是硬下心腸勸沈氏;“大嫂子,這事兒真的辦不到,公文都已徑下來了,哪有這么容易改?況且這時間也太緊。要不······我請周叔幫忙,跟縣丞說說·讓沈家人在牢里■好些?我那里還有些成藥,有兩瓶子人參養榮丸都是新配的,正適合給安哥兒用,大嫂子就拿去吧?”

沈氏怔怔地看著陳氏,半晌才垂下了眼簾,面上掩不住的失望,淡淡地說;“我還是病人呢如何能輕易挪動?哪怕不是為了沈家人,我也是走不得的,不然,怕是半路上就把這條命給丟了。”

陳氏心下愧疚;“大嫂子,對不住,我也擔心你的身子,可我們到底只是犯人家眷,不是犯人,從來只有聽說犯人染病可以就地醫治卻從來沒有為了犯人家眷中途滯留數月的先例。不過你放心,我們就在門外的江邊上船,船很大,還有船婆幫著做活,你不會吃苦的。”

沈氏松開了握住陳氏的手面上神色變幻。

魚與熊掌,必須要有所取舍,為了日后,她只有······

她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氣;“三弟妹,我也明白你的難處。罷了,若果真如此,我也只能······只能······與沈家共患難了!”

陳氏怔住了;“大嫂子你··…··”

沈氏神色有些淡淡的;“對不住我只怕不能與你們一道享福了,我實在無法坐視親人受苦只能請你代我向父親請罪。不過你們放心,即便將來到了大爺面前,我也會坦承這是我自己的意思,絕不會讓你們為難的。”

陳氏臉色大變,仿佛從來沒認識過沈氏似的,怔怔地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失魂落魄地起身;“大嫂子興許是病得糊涂了,怎么說起胡話來?你趕緊歇下吧,明兒早上我再來看你。”說罷匆匆轉身要走。

沈氏在她身后幽幽地嘆道;“三弟妹,我是認真的。”

陳氏猛地回頭盯住她,眼圈剎時紅了·一句話也沒說就扭頭離去。

就在陳氏大受打擊之際,正屋里也有一場好戲上演。

本來飯后章寂正跟兒子媳婦們在屋里說話,談起明日要離開的事,謝姨娘見陳氏不在,明鸞也回了房,便趕來向章寂、章敞“告狀”,說的就是周合勸陳氏與章敞和離的事。她還添油加醋,聲稱陳氏有心私逃,只要她一走,周合就會丟下章家人不管了,而陳氏明知如此,還為了自己置章家人于不顧,云

章寂與章放都沒有吭聲,宮氏有些驚慌,章敞更加驚慌,驚慌之余還有些悵然若失,悵然若失之余又有些惱怒;“那賤人安敢如此?哪怕是沒了品行,好歹也要念著自家骨肉!難不成她連鸞丫頭都不要了?!”

謝姨娘連忙添了把火;“這事兒三姑娘也知道的,她還幫三奶奶瞞著,還要三奶奶帶著她一起逃,說只要成功逃了出去·寧可改姓陳,不做章家女呢!”

這時候明鸞正好想起一件事,要找章寂說話,走到門外聽了個全,忍不住冷笑。火都燒到她頭上了,要她忍氣吞聲,那是做夢!

她一把推開門闖了進去,冷冷地睨著謝姨娘道;“你睜眼說什么瞎話呢?!那事兒我母親早就拒絕了,倒是你,聽說了這件事,巴巴兒地找上母親,求她帶著你走,還說父親如今已經不寵愛你了,騏哥兒又死了,你沒了指望,不想再受流放的苦楚,只要母親把你帶走,這輩子做牛做馬都愿意呢!從頭到尾,就只有你一人有私逃的念頭,我母親沒答應,你還倒打一耙,你當家里人都是傻子嗎?!要是我母親真有心要走,周叔干嘛還要花銀子打點,給我們準備船只?你以為他是錢多了沒處使呀?!”

聽了明鸞的話,章寂與章放仍舊很淡定,但臉上卻隱隱有松了口氣的感覺,而章敞與宮氏卻齊齊紅了臉。明鸞的話就象是在打他們的臉,他們方才還真被謝姨娘的話哄著了,成了傻子。

章寂微笑著對明鸞道;“三丫頭,你放心,祖父雖老了,人還沒糊涂。”

明鸞卻瞥了章敞一眼;“我知道祖父是個明白人,只是有些人不明白。”

章敞臉更紅了,想要罵女兒兩句,當著眾人的面又拉不下臉,一轉頭看見陳氏進束,臉色蒼白,不知是怎么回事,連忙迎了上去;“娘子,你這是怎么了?可是身上有什么不好?”路過謝姨娘身邊時,還嫌惡地瞥了她一眼,謝姨娘全身冰涼,已經癱倒在地上。

陳氏沒有發覺屋中異狀,還有些發怔;“大嫂子······說她還病著,又放不下沈家,要與沈家一道留下,不跟我們上路··…··”

屋中眾人都愣住了,章寂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明鸞卻眼中一亮,笑嘻嘻地對陳氏道;“大伯娘也是手足情深嘛,咱們怎么好逼著她離開親人呢?而且她的病確實還沒好·咱們就答應了她吧?”

章敞陳氏聞言更加愕然,章放與宮氏也有些愣愣的,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章寂;“鸞丫頭說得不錯,既然老大媳婦執意如此,那就由得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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