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六十一章 不忍直視

絕世高手在都市 第一千八百六十一章 不忍直視

“阿彌陀佛！”

看著老頭的一掌攻來，老僧的眼眸之中，也微微閃過了一絲詫異之色，似是有些意外，但是馬上，他便恢復了平靜，口中宣了一聲佛號，身形微動，腳下向前半步，雙掌向著老頭的攻擊迎了上去。

“怦！”

老頭的雙拳，結實地擊在了老僧的雙掌上面。

空氣之中，發出了一聲沉悶的爆破之聲。

整個空間，仿佛都以兩人為中心，爆炸了開來。

旁邊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氣浪，震蕩過來，整個廣場，似乎都震蕩了一下。

就算是悟仁等人，都情不自禁的退了兩步。

而那些少林弟子，更是直接接連地向后踉蹌退了好幾步，實力更弱的那些，更是直接飛了出去。

“阿彌陀佛！”

伴著一聲佛號，所有的一切風波，驟然平息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透著一絲心有余悸的神色地望向場中央。

這種攻擊，實在太可怕了，甚至已經超出他們的理解了，若是擊在他們的身上的話，恐怕真的直接被轟殺成渣。

“這……”

當看清楚場中央的情形的一刻，除了悟道等人，臉上稍微平靜一些之外，所有人的臉上，都不由得露出了一種震憾的神色。

只見廣場中央，剛才仿佛殺神一般，威風凜凜，無人能敵的老頭，身形狼狽地倒在場中央，而灰衣老僧那枯瘦的身形，卻依然站在那里，臉上依然是那一副慈悲之色。

這是……那個瘋老頭敗了嗎？

所有的少林弟子的眼里，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

待到確定所見并非幻覺，真的是老頭敗了的時候，他們的心中，頓時一下，涌起了一種無與倫比的激動了。

太好了！

這個瘋老頭敗了！

師祖太厲害了！

他們的目光，看向前面的灰衣老僧，全都露出了無比狂熱而崇拜的神色。

老頭看著前面的灰衣老僧，看著他那枯瘦的身形，眼里閃過了一絲絕望的神色。

剛才那一擊，他已經傾盡全力了，但是卻依然沒有湊效，而且更讓他感到絕望的是，面對他的最強的一擊，這個老僧竟然不但扛住了，化解了，而且還在與他的對抗之中，留了余地，控制著力量，并沒有傷到他！

這說明了什么？

說明這個老僧根本就沒有用出全力！

老僧的實力，遠遠的超出了他！

只有實力遠遠超出，才能夠在面對如此強悍的情況下，還能留出余力去照顧對手！

難道，這個老和尚，真的已經到了無敵的境界了嗎！

今天的仇，真的無法報了嗎！

老頭的心頭，浮起了一絲苦澀。

龍嘯天的目光，望著前面的兩人，內心之中，也被徹底的震憾住了。

在剛才老頭發出那一道攻擊的時候，他已經感到極度的震憾了，那已經是超乎了他的想象的一擊，是他生平僅見的恐怖一擊。

但是……這么強悍的一擊……卻竟然被天一這么輕松就化解了。

那個發出強悍一擊的人，敗了！

在這一刻，他終于真切地感覺到了，眼前這個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渾身不帶一絲氣息的天一大師，是多么的厲害，也明白了，之前家中的那位老人和他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在這一刻，他對這句話，有了極為深刻的了解。

眼前這兩人，不論哪一個，都將可能是他終身都難以企及的目標。

“前輩！”

好一會，龍嘯天才猛的回過神來，臉上帶著一絲關切地望向了前面的老頭，就要去扶他。

但是他的腳步，還沒有邁出，便被老頭止住了。

老頭揮了揮手，止住了要過來的龍嘯天，平靜地站了起來。

“前輩，剛才謝你手下留情，晚輩自知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晚輩別無選擇，請前輩成全！”

老頭向著老僧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重新抬起頭，目光，平靜而堅定地望著老僧。

這……

他這是還要戰？

明知不是對手，卻依然還要戰，他這是傻了，不要命了嗎？

所有人，都被老頭的話驚呆了，一個個一臉不敢置信地望向老頭。

龍嘯天也瞪大了眼睛，呆了一下，但是馬上，他看著前面一臉平靜的老頭，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他的臉上，頓時無比著急了起來，“前輩，你不要亂來！”

“蕭瘋子，你瘋了！”

悟生的臉上，也吃了一驚，大喊了一聲。

雖然是敵對狀態，但是他卻并不希望瘋老頭出事。

因為愛好醫術，在他們師兄弟幾人中，他和瘋老頭的私交是最深的，對于老頭的醫術，他也是無比敬佩的。

如果老頭就這么出事的話，那對于華夏國的醫術來說，將會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而悟仁等人則是一臉冷笑地看著老頭。

這個瘋老頭，還真是瘋了，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想要再找天一師伯纏斗。

“阿彌陀佛！施主，保苦來哉！”。

老僧雙手合手，臉上露出了一絲慈悲之色。

“為人師父，眼睜睜地看著弟子遇害，要是卻不能替弟子出頭報仇，那還配當什么師父？”

老頭的眼角，浮起了一絲凄然之色，旋即，他抬起頭，眼里透著一絲毅然決然地望向老僧，“今日，不論結果如何，我都不會恨大師，大師亦不必再手下留情，只管出手便是。”

“蕭瘋子，你別傻了，其實……”

看著老頭的神色，悟生徹底的確定了，眼前這個老頭已經心存死志，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著急的神色，便要開口解釋。

現在情況，已經不同之前。

之前他們被老頭追壓著打，他們不能解釋，解釋便等于屈服，但是現在，老頭已經被天一師伯打敗，完全處于了下風，他就算解釋清楚，也不會影響少林的聲譽，只會增加少林的聲譽了。

但是他的話，才剛開口，便又被打斷了。

這次打斷他的，老僧。

“阿彌陀佛！”

老僧的口中，宣了一聲佛號，“既是施主心意已決，那么，老衲便遂了施主之心意罷。”

悟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愕然的神色地望向天一師伯。

在他的印象之中，天一師伯并不是一個的嗜殺，兇狠的人，而是一個極為仁慈，真正大慈大悲的佛門中人。

難道天一師伯被這個蕭瘋子的不識好歹給激怒了？

想到這個可能，他的眼里露出了一絲著急的神色，便要開聲替這老頭求一下情。

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那邊老頭已經行動了。

“謝大師成全！”

再次鄭重地向天一大師鞠了一躬，老頭的身形，便已經向著老僧開始發出了第二次的攻擊。

“啪！”

老頭的攻擊依然強悍而凌厲，但是卻再一次被老僧一巴掌拍飛了。

老頭爬了起來，再次沖向天一大師。

“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老頭的身形，再次倒在地上。

老頭一次又一次，爬起來，沖向老僧，然而，不論他怎么樣的沖，怎么樣的發動攻擊，卻始終都沒有能夠奈何得了老僧，老僧似乎只是氣定神閑地站在那里，輕輕松松便把他拍飛出去了。

一開始，旁邊的那些少林弟子，看著老僧輕輕松松地把老頭拍飛，內心之中，還帶著激動和喜悅的幸災樂禍之色，但是隨著老頭一次又一次的沖上去，他們的內心之中，那種幸災樂禍，徹底的消失了，他們的臉上的神色，開始變得沉默了起來。

就連悟道他們幾個，一開始恨極老頭的人，也漸漸的沉默了。

所有人的眼神之中，都多了一絲不忍的神色，還有一絲發自內心的尊敬之色。

易地而處，他們都在抿心自問，他們有沒有這個勇氣，有沒有這種固執的堅持，像這個老頭這樣。

甚至，他們的目光，望著老僧，在崇敬之余，漸漸的多了一絲復雜的神色。

有些話，他們不敢說出來，但是他們心里，卻都覺得，老僧有些太殘忍了。

他的實力，明明很厲害，明明可以直接一掌便把老頭拍死的，但是卻一直都不這么做，只是在戲耍他。

雖然這個瘋老頭剛才確實很過份，但是這種戲耍，一開始的時候玩一下，給他一點教訓就好了，又何必一直這樣折磨人家呢？

悟生已經不忍心去直視場中的情形了，他已經開了好幾次口了，但是不論老僧還是那個老頭，卻仿佛都沒有聽到他的話語一般。

有好幾次，他都想要沖上去了，但是終究，看著站在場中央的那位身形顯得有些瘦削的師伯，還是沒有勇氣上去。

“怦！”

又是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老頭的身形，再次被老僧拍飛了出去。

“噗！”

一口鮮血，自從老頭的嘴角噴了出來。

毫無疑問，這是到目前為止，老頭最凄慘的一次，之前他雖然一次次地被打出去，看起來很慘，但是最少，沒有吐血。

所有少林弟子的眼里，都不由自主地閉了起來，不忍直視老頭的慘狀。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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