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一章 論勢

抗日之幸存者 第二六一章 論勢

第二六一章論勢

（……抗戰中的所謂摩擦，實際上就是后來內戰的預演罷了，很奇怪那時還有那么多人認為兩黨可以合作，在那時我可是立場堅定得很……摘自我的抗戰回憶——曹民）

寶應的天空不時會呈現整批的日軍戰機，街道上行人寥寥幾乎每一處街角轉彎處都有街壘；那些可以從高處俯視控制幾處街道的重要制高點都釀成了火力點。\首..發

“們這處尤其重要，看看，雖然們不是在最重要的高點上，但鬼子的視線恰好被幾個標的目的的建筑物阻擋著看不到們，而們卻可以在兩個標的目的上有那么長的一段射擊區；三十米的距離足夠留下很多鬼子的尸體了，所以給們這個火力點配上一挺機槍，大家要呵護好武器看到鬼子就狠狠打”曹民在一處高燃燒力陣地上巡視，一邊鼓舞著士氣。

其實他在每個火力點上講的內容都差不多，都一樣的告訴戰士們他們的火力點有多重要，那些樸實的官兵在見到曹主座和韓主座一起親自巡視到面前時都激動不已，眼中紛繁閃出淚光暗示誓與寶應共生死……

不一樣的軍隊，都一樣的兵，只要高級主座來拍拍他們的肩膀，只要主座們告訴他們他們有多重要，在他們身后有幾多老蒼生靠他們去撐著，這些官兵就會義無反顧地釘在陣地上，直到鬼子被打退或者用皮靴踩著他們的尸體過去……曹民眼前看到的分明是在上海灘看著路兩旁白骨嶙嶙卻繼續往前線壓、在南京街頭一個個往斷垣殘壁間填的那些官兵

僅僅是見面的第一天，韓德勤就不得不對曹民肅然起敬：他得知曹民竟然在這幾天內把寶應從外圍防地到城內的每一個街壘都跑遍了，每個臨戰的士兵都見過這個背著步槍穿戴士兵常服的將軍

“楚公未到之時，烈侯越廚代辦先放置了八十九軍官兵熟悉戰陣，只是情勢緊急倉促行動，怕達不到楚公要求，忸捏之極……”曹民一邊客氣一邊渾身不自在，他原本就不知該如何稱號韓德勤，想想大家叫李宗仁德公，便稱號韓德勤楚公了；至于自稱烈侯更是很是別扭，不消這個字怕獲咎了蔣介石，用了又怕他人覺得他故意炫耀。\首..發

韓德勤為人謙和，加上兩代人都是元老（韓的叔父是早期追隨孫中山的烈士）根本不會和后生計較什么輩分或者恩寵之類的意思，眼看曹民為了讓八十九軍的官兵能夠盡快熟悉陣地熟練戰術自己不分日夜地帶兵跑陣地操練，心中是頗為感激的。曹民如此恭敬，韓德勤更是客氣，一點資格都不擺，還在每一處陣地上都親口對官兵們要“奉曹主座令如我令”云云。固然這些都是客套，曹民馬上要帶隊繞道南下，作為李添豪部的總預備隊準備對第六師團包抄了，根本不會指揮寶應的戰斗。

大家把城內部分主要火力點巡視了一遍后，曹民看出韓德勤已經一身疲態，便也不再繼續下去，帶韓德勤回司令部洗塵接風了。

雖然是戰時物資緊張，這又在第一線上，但接待韓總司令（二十四集團軍司令）的規格還是不敢搞得太低，寶應另外不多河鮮湖鮮進入春季卻是不缺的，曹民便準備了一桌河鮮。眼看魚蝦蟹一桌擺滿，韓德勤連聲稱罪過在困難時期如此伙食過于奢侈，竟命令衛兵把大大都菜肴端出去讓其他官兵分食，桌上只留了一尾鯉魚一盤炒河蝦（呵呵，這是有記載的真事……）因為主菜都端失落了下不了酒又大敵當前所以干脆就連酒也禁了，一眾軍官都就著菜吃雜糧窩頭。

眼看韓德勤如此體恤下屬和節儉，曹民對他的印象也是大好，雖然沒喝酒但氣氛卻是很是融洽。大家自然就把話題扯到作戰上。

“我在淮河前線眼看各部與日軍血戰，那個排場真是催人淚下，不過沒那樣的血戰我八十九軍就打不出來了；經過臨淮關淬火，現在的八十九軍雖然比于孝侯的五十一軍還多有不如，但和日軍玩命的血性是打出來了……”韓德勤在講述臨淮關血戰時，言語中對五十一軍和于學忠都相當敬重；看來他和東北軍系的將領們關系還很不錯，這讓曹民對他和將來五十七軍的合作安心了很多。（韓德勤和東北軍關系不錯，但沒想到五十七軍主力師長常恩多等骨干早就投共，在黃橋戰役中五十七軍完全袖手旁觀，也是韓德勤慘敗的一個客觀原因

韓德勤也知道蔣介石有意把蘇北魯南交給他和曹民共同負責，固然也想聽聽曹民對將來蘇北局勢的看法。因為對韓德勤有好感，曹民也就敞開把自己的看法了。

“這一段時間，烈侯來了一次掃穴行動，其目的是掃除我后方的各種干擾抗戰力量；其中重點沖擊的就是赤匪的地下力量，勉強能算成功；基本讓蘇北的赤匪武裝力量得以清除。在烈侯看來，此戰過后將來的蘇北真正對我軍產生威脅的不是日軍而是赤匪……”曹民一段話讓韓德勤暗暗稱是，他在過來之前已經獲得蔣介石的通氣讓他要嚴防力量在蘇北成長。

“這次徐州會戰，赤匪各部言必稱抗日，可是派了那么多軍隊到戰區打了哪些仗？基本就是一槍不發，在皖東也是一樣，還黑暗收編處所武裝，和我軍各部搶奪戰利品……”到這，曹民眼又紅了，李斌被謀殺讓他始終放不下。

對周恩來親自提出八路軍進山東抗戰，但軍隊抗而不戰的表示韓德勤是很清楚的，此事讓曾經力主同意八路軍行動的李宗仁也大光其火；現在聽曹民提起來更是暗暗頷首。

“眼看赤匪勢力進入山東已經不成阻擋，我看現在我們必須曉得亡羊補牢，第一是不得讓八路軍南下，第二是不得讓新四軍東進……”曹民現在是鐵了心在陣營了，也失落臂忌另外，對都是往狠里整。他得興起直接攤開一張地圖道：“總司令請看，只要會戰結束，非論勝敗都將有一段相持，此時我們就可以發現蘇北的重要。如果蘇北牢牢控制在我們手上，那么赤匪的兩大主力就不得聯通，被我朋分。但如果蘇北被新四軍或者八路軍占據一席之地，那么他們的兩大主力就能夠會師互通有無。所以我看，現在北拒八路、南截新四軍就尤為重要……依我看，在會戰之后讓李添豪的軍隊進駐泰州，嚴防長江一線讓新四軍半步過不來最為妥當”

“哦？李添豪？……前兩天思廣還曾提過想南下泰州呢……”韓德勤雖然在淮河一線的戰斗中和二李關系相處得不錯，可是他們之間的利益爭奪和輩分可都是擺著必須分庭抗禮的；他是很想讓李明揚的軍隊遠遠到孤懸敵后的泰州一線遠離魯蘇皖交界的地面。現在聽曹民這么一，想把李添豪部調到泰州，那可是有點意外。

“為什么是李添豪部不是他人呢？”韓德勤問道。

“總司令有所不知，李添豪昔時在赤匪西竄的時候，就是因為帶頭把被俘的赤匪推到懸崖下領了很多獎金被鄉紳賞識才推薦進了軍校，他和赤匪是仇深似海絕不會輕易放赤匪入蘇北的，其他人就難了。”曹民道：“無論是陣地戰、游擊戰還是各種復雜戰斗，李添豪都足以對一切武裝力量，包含日軍和赤匪；有他在那一線才能確保赤匪插翅難越”（紅軍丟了江西根據地后一路西逃，在廣西境內時是遭到廣西軍民共同沖擊的，不但在民間得不到支持并且基本散落的人員城市被各民團處死，老蒼生敢于行刑把紅軍砸死或者推下懸崖都有獎金，有的處所高達五塊大洋。我在廣西的時候聽過很多老人起昔時全民帶動打殺紅軍的事情……）

“曹老弟這么一，倒還真是有事理……”韓德勤點頷首，心想李添豪也是曹民的人，看這曹民對委員長是絕對忠誠的，對自己也尊敬，讓他的人占據泰州倒也是好事，到時蘇北就是自己鐵板一塊了

“還有，要留意一個人，陳毅”曹民接著道：“如有機會，必殺這人”

曹民的歷史知識很匱乏，但也是知道陳毅身世新四軍，土地就在蘇北一帶的。雖然他不知道陳毅的力量是如何成長起來，但把此軍擋在門外，有機會殺了他應該是最好的防御新四軍的體例……

“哈哈……”忽然韓德勤忍不住笑了起來：“怎么？烈侯老弟就這么看得起陳毅？……他，他會兵戈嗎？”

什么？陳毅不會兵戈？曹民不知道在黃橋戰役之前，陳毅兵戈那是幾乎就沒贏過；在國共兩黨中都有陳毅不會兵戈的法（這一點連陳毅自己都知道，在黃橋戰役勝利后他自己就興奮地：“這一回我看誰還敢陳毅不會兵戈……”）

曹民一臉愕然：我的老天，怪不得新四軍能夠進了蘇北，這個韓總司令居然陳毅不會兵戈？那可是后來的十大元帥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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