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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八章 對罵閑聊剃禿毛

作者:田園如夢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田園如夢 | 田園大唐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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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大唐 第六百八十八章 對罵閑聊剃禿毛

第六百八十八章對罵閑聊剃禿毛

田園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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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刀沒有松開,依舊反握住,眼睛在張小寶和王鵑二人身上掃過,搖搖頭,知道自己無法憑借一把匕首殺掉其中的任何一個,莫說殺,即使傷也難。

“為何不殺我?”張易極力想要保持一個冷靜的樣子,問道。

“上人是不好滴,手上沾染的鮮血多了,晚上容易做噩夢,我很善良,平時不怎么吃肉,不信你看,給你們做燒烤,一部分是肉,還有一部分是蔬菜,大蒜我都拿來烤了,我其實是半個素食主義者,對,半個。”

張小寶果真把一串大蒜放在架子上烤起來,臉上是溫和的笑容。

又對王剛三人說道:“吃呀,多吃,補補,近幾們跟著忙,小身板累壞了,當東家的不忍心呦。”

三個人自覺地把張小寶的話給屏蔽了。

王剛咳嗽一聲,對著張小寶問道:“小公子,您和小娘子沒去京城?”

“沒去,京城不好玩,比不上自己開小店有意思,真去了京城,你們又怎樣找到對方?當了不少日子的伙計,對鹵味店的發展,你有沒有好想法?說說,真被我采納了,我有賞,至少工錢提到十文一天。”

“并且可以多休息一個時辰。”王鵑也補充道。

“東家,我問的是正經事,不是開玩笑。”王剛很想把其中不解的事情弄清楚了。

“說正經的?憑你的級別還不夠,你只能吃吃肉串,聽聽我跟你說開店的事情,你畢竟是個伙計,要本分,吃,作為一個諜報人員,要拿得起,放得下,具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素養。”

張小寶說著話,把烤變軟的大蒜拿起來,張嘴欲吃。

王鵑伸手攔下來:“不準吃大蒜,晚上睡覺一股子蒜味。”

“烤熟的蒜,味道不大,我還要刷牙呢,不怕。”張小寶非常想吃的樣子,把腦袋向前湊。

“說不許就不許。”王鵑另一只手擋住張小寶的腦袋。

張易握著匕首的手已經顫抖上了,他覺得眼下是個機會,趁二人打鬧,突然出手,或許可以殺掉或重傷一人。

不過此念想在心中轉過一圈,他又放棄了,他不認為張小寶和王鵑是傻子,會留出大的破綻給自己,一旦動手,死的絕對是自己。

但卻想不通,對方不殺自己的目的,七個人已經死了,還有一個在嚎叫,憑王鵑用簽子扎人家眼睛面不改色的樣子,應該不在乎自己死活吧?

“你們為何不殺我?難道要戲弄我?我即便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如愿。”張易把匕首的尖抵在自己的喉嚨上,咬牙說道。

聽他說話,張小寶和王鵑不鬧了,把一串大蒜遞給張南。

坐好之后,張小寶端起酒碗,先抿上一口,笑著對張易說道:“小易,不是戲弄于你,殺你容易,一簽子而已,憑你的身手,絕對躲不過去,留著你,是你對我們來說還有用處,先吃,別急,聽我緩緩道來。”

“小寶說的對,大不了一死而已,你連死都不怕,又何必惺惺作態?讓人看扁了,吃吧,就當死之前最后一頓晚餐,死也做個飽死鬼。”

王鵑親自給張易倒滿一碗酒,再指指張易面前的肉串。

“好,看你們能把我怎樣,先說好,別指望我幫你們做事,我生是……。”

“快吃,生是誰的人,死是誰的鬼與我無關,邊吃邊聊,這世上啊,沒有談不攏的事兒,或許你為了你的家人,改變主意了呢,還你們三個,傻愣愣的做什么,吃,呆會兒還要干活。”

張小寶還是優哉游哉的模樣,似乎剛才附近沒死過人,現在也不曾有血腥味飄起來。

王剛吸吸鼻子,又挪挪腳,讓開快流到鞋邊的血,打心里佩服小公子和小娘子,果真是殺人不眨眼,在未涼的尸體旁邊也可以做到云淡風輕。

張易忍著惡心,不想讓人瞧不起自己,張開嘴咬下一口肉,辣椒和孜然的味道沖進鼻子里,感覺好受多了,再飲半碗酒,把嘴一抹,說道:“有話快說,要殺要剮請便,皺皺眉頭,我不姓洪。”

“吹吧,使勁吹,你說砍頭,不皺眉頭我信,說用刀凌遲,不皺眉頭我可不信,除非是在醫館,用了全身麻醉的麻藥,既然你想快點,也罷。

我問你,王府當中,與你們聯絡的人,憑借什么暗號?不要跟我說王府中沒有你們的人,你不說,我其實也能知道,我折磨你的寧宗主,相信現在他們已經被抓住了,留下你,是多個消息的來源。”

張小寶說完話,拿起根簽子,來到一個倒在地上的人身邊,蹲下,朝對方的眼睛狠狠地扎了進去,一直到手握的地方才停住:“居然沒死透,夠頑強,給你個痛快。”

補完這下,張小寶把手隨意地在身上蹭蹭,拿起個肉串繼續吃,眼睛看向張易,等其說。

張易不由得打了個寒戰,想不明白張小寶殺過多少人,可以把殺人當殺激一樣對待,心中略微猶豫,卻咬咬牙:“你認為我會告訴你?”

“你不告訴我也成,等我從姓寧的口中問出來,順便也問問你家人在哪,派人去抓他們,當著你面凌遲,看看他們是否皺眉頭。”張小寶還是那般語氣平淡。

“卑鄙。”張易瞪著眼睛。

“謝謝。”張小寶對張易點點頭:“我這人眼中只有兩種人,你猜猜是什么人?猜對了,我放過你的家人。”

“敵人和自己人。”張易都不用考慮,張口便答。

“錯,是男人和女人,很遺憾,你沒答對,不如回答前一個問題,讓我滿意了,我還能夠放過你的家人,哪怕他們被人挾持了,我也會救出他們,相信我的實力。”

張小寶搖搖手指頭,開玩笑般地說道。

張易快被說迷糊了,心中納悶,張小寶說起話來怎么顛三倒四的,聽著沒一句正經的,但又不得不仔細聽。

王鵑適時地出聲:“先別著急回答,想清楚了再說,吃吧,吃飽了,有力氣才好多想想,其實,即便你和姓寧的都不說,我們也有辦法找到王府中的佳n細,只是浪費時間而已,真問不出來,可以把三年之內進府的人全殺掉,相信我們,說到做到。”

張易被說的心理防線一點點松動,低頭喝悶酒,開始權衡起來。

王鵑滿意地笑笑,扭過頭,見王剛三個人又停下吃東西的動作,把要一卡,眼睛也瞪大了,說道:“吃,看看你們一個個的,不聽東家的話,還想不想好了?一會兒跟著我們走,還有事情去辦,說不定幾天之內吃不飽飯,再不吃就不帶你們玩了。「域名-..-熟知」”

“吃吃,我吃,真香,從小長到現在,沒吃過這么香的烤肉。”王剛忍受著血腥的味道,強迫自己去咀嚼肉串,覺得惡心再喝酒壓壓。

張南和張雨同樣苦著臉吃東西,想是小娘子帶著玩的事情不會很好玩,別人能忍受惡心,自己也可以。

六個人就在七具尸體的環繞下吃喝起來,張易也努力地向自己的肚子里塞東西。

等吃得差不多了,張易終于是想清楚了事情,停下手上的動作,看向張小寶和王鵑,說道:“好,我說,你們答應我了,保護我的家人,說到要做到,不然,不然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們。”

“巧兒,夜深了,還不睡?”王琚的府上,在張王氏的院落外面傳來王琚的聲音。

女兒以前這個時候早睡熟了,今天聽下人來報,屋子里的燈居然還亮著,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擔心女兒的身體,所以自己得來看看。

張王氏確實沒睡,她還在等消息,今天下午的時候,王鵑送她的時候,把事情跟她說了,她也跟王鵑說了許多,包括張雨的身份。

她一回到王府當中,就找來自己家中的情報人員,安排在西湖上圍捕麻生與姓寧的人的事情。

消息還沒傳回來,她無論如何也睡不下,擔心有人狗急跳墻,傷害到自己的兒子跟兒媳婦,也怕有人漏網,因此拿著東西,在燈下做針線活。

肚子中的孩子把脈聽診的時候已經知道了,還是雙胞胎,只是不清楚男孩還是女孩子,但不管是什么,總要做出來一樣的衣服才行,穿在身上好看。

并且做的是那種在兩歲之前穿著的時候不分男女的。

想到家中往后孩子越來越多,張王氏的嘴角不由得帶上了一絲笑容,等孩子們都長大了,便是個大的家族,能夠開枝散葉。

正做著活時,聽到父親的聲音,略微停了一下,對身邊的丫鬟吩咐道:“去把父親大人請進來,正好有事情與父親說。”

“燈下不要做針線活,不怕扎了自己,也要小心莫傷了孩子,雖說電燈比油燈和蠟亮,也要注意才好。”

王琚一進來,看見女兒手上拿著針,連忙走到近前,不容分說地‘奪’過來,小心地放到一旁顯眼的地方,以免扎到人。

“父親來了,看茶。”張王氏沒去碰被奪走的針,挪挪身子,吩咐丫鬟。

王琚皺起眉頭:“哪有心思喝茶,你不睡覺想干什么?我釣了近兩天的魚,回來早困了,聽說你屋子的燈還亮著,刻意來看看。”

張王氏笑笑,說道:“多謝父親關心,我沒有什么大事,只不過是幫著小寶抓人,那個背后搗亂的勢力查清楚了,多方聯合,他們是見不得我大唐好,總要添添堵才安心。

父親您來的正好,鵑鵑說,您的府上也有人對方的人存在,只是無法查清楚究竟是哪一個,估計明日一早,您從陛下那里可得到消息。”

“查到了?府上也有?”王琚一驚,馬上又恢復了應有的冷靜,放低聲音問道:“小寶查的?”

“自然是我兒,我兒小寶嫌家中的情報人員辦事不利,所以親自出手,像釣魚一樣,在斜對面那里放好了餌,結果對方自己鉆進去了,以后家中的情報系統,還要加強才行,總逼著小寶出手可不好。”

張王氏接過丫鬟送來的茶,邊用茶蓋輕輕扇動,邊說道。

王琚伸脖子看了一眼,見女兒喝的是花茶才放心,同樣端起自己的綠茶,輕抿一口,回味了一番,說道:“小寶是如何騙來對方的?”

“不是騙,小寶不騙人。”張王氏明顯不喜歡這個說法。

“對,小寶是釣,愿者上鉤,那……今天晚上能抓到大魚?杭州的抓了,江南西道的怎辦?”

王琚跟著改了個說法,他已經猜測出來外孫子在店中,卻猜不到開店的話,對方如何鉆進去的。

張王氏提醒了兩個字:“伙計。”

“哦!”王琚恍然,一下子清楚了,他可不笨:“是有人欲傷害你們,但一直找不到機會,小寶給人提供了個機會,從第一次買卷餅,到如今也算有不少日子了,想來該查的線索全部查清楚了。

曉得了,估計只剩下我家中的下人里面暗藏的人還沒有查到,好辦,我可以肯定,入府五年以上的人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其余的人馬上……不成,不能動手,說不定還有其他線索在后入府的人身上。”

王琚對此還是很精通的,說說話,想到了關鍵的地方,放下茶碗,又道:“明天一早,我給府中的下人安排事情做,不準任何人離開府,以免使消息走漏,你們的動作快點。”

“正是如此,一會兒或許回有消息傳進來,等著收到了消息,我便去睡。”張王氏的眼睛看看窗戶的方向說道。

話音方落,外面有腳步聲傳來,隨著聲音接近,門被人推開,進來一個丫鬟,與張王氏說道:“夫人,已經安排好了,共抓住二百六十二個人,正在審問當中,小公子那邊無恙,可是小公子并沒有回來,而是離開了。”

“怎又出去了?不讓人省心,睡了,這就睡。”張王氏抱怨了一句,站起身,送父親離開。

西湖邊上,張小寶、王鵑領著王剛三個人小心地躲在一棵大樹下。

張易,或者說是洪易交代完事情,已經被人押走了,明天就會有人按照他說的接應的辦法去跟府中的人碰頭。

至于張小寶和王鵑,兩個人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今天晚上是逮人,明天的時候馬上離開杭州,轉而去江南西道。

“你們水性如何?都會游泳?”張小寶躲在樹下,對王剛三人問。

“我會,水性比不得您,卻也不差,接受訓練的時候專門有一門課。”王剛回答。

張南舉手,也不管晚上別人是否能看到他的動作,說道:“我也會。”

“我會劃船。”張雨出聲。

“劃船用不到,會開槍么?”張小寶又問。

張雨知道問自己呢,搖頭:“不會,摸過兩次,打得不準,我不比王剛他們,我那人不讓帶槍,只是熟悉下。”

“你還會什么?除了當伙計。”張小寶再問。

“我會吹笛子。”張雨很不好意思地說道。

“梨園里面前年有首鵑鵑送去的笛曲《驚夢》會吹嗎?”

“不會,難度太大,我會吹梅花三弄。”

“那你繼續當伙計。”

“謝東家。”

“騎馬會嗎?”

“這個會。”

“好,一會兒見過了寧宗主,馬上跟我騎馬離開,去江南西道,要快,沿江而走,路上可能沒有太多的停留時間,做好心理準備。”

張小寶對著三個人吩咐一句,開始等待。

沒用太長時間,西湖深處過來一艘花船,上面燈火輝煌,一直來到張小寶等人的近前,貼著岸,也不管是否會擱淺,強行停了下來。

從上跳到水中不少人,趟著水到了張小寶等人面前,當先一人過來,對張小寶說道:“小公子,來了。”

“好,把麻生所在的船上的燈籠滅了,然后西湖周圍的一切,不管是出現什么人,一概給我盯牢了,整個杭州嚴加防范。

陛下會配合你們,做出好好游玩杭州的架勢,你們以此為借口,把每一個想要進到杭州或者出去的人都查上幾遍,不要讓漏網之魚逃了,影響我們行事。”

張小寶吩咐道,同時又看看周圍的地方,再聽聽動靜。

“遵命,電報我們也暫時停下對民間的業務,給您留下時間。”來人恭敬地答應。

“把我們的寧宗主押過來,到附近我們的院子中去,我見見他。”張小寶又說了一句之后,帶著四個人先走了。

整個西湖也突然戒嚴,上面所有晚上賺錢的游船也跟著被人登上去,水中同樣跳下去無數人尋找是否有人會從水里逃遁。

張小寶已經見識過對方的手段了,不一般,說不定他們會連自己的花船也安排人盯著,一旦船上放出某種信號,盯著的人就會把消息傳出去,非常慎密。

沒有發覺有人盯著自己的張小寶轉了一圈,進到了附近自己人的院落,姓寧的人也被綁著出現在了張小寶五個人的面前。

“我的寧宗主,寧天寧廣遼,可認識我?”張小寶拉下姓寧的人嘴上被繩子勒在那里的堵口布,問道。

寧天,也就是寧家的余孽,仔細打量了一下張小寶,搖搖頭,說道:“沒見過。”

“也對,我現在化著裝,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張,人家都管我叫小寶,這位是我未來的夫人,別人稱呼她為鵑鵑,伙計小易你總認識吧?”

張小寶笑瞇瞇地說道。

寧天先是一愣,隨后猛地朝張小寶吐了一口唾沫:“呸,張小寶,你害得我家家破人亡,我恨不能吃了你肉,喝了你的血,沒想到啊,我那么布置,居然還是被你給識破了,好,有本事,小瞧你了,今天落到你手里,請便吧,別指望我會求饒,我知道,我求饒你也不會放過我。”

張小寶當然不會被吐到了,他早知道對方會有這個動作,誰讓他把人家給綁住了,閃身讓開大部分的唾沫,一小點落在身上也不在乎。

伸出手來,在寧天了嘴巴子兩邊捏了捏,又捋了捋對方的胡子,笑著說道:“不錯,皮夠嫩,想來蒸著吃不錯,或者是我給你鹵了,當成鹵味來買,我還從來沒有鹵過活人,等著,我去去就來。”

說完話,張小寶離開屋子,王鵑則是一直在旁邊不遠的地方手上拿著筆和紙畫東西。

不大會兒的功夫,張小寶回來了,手上拿著一個盒子,里面放的什么寧天暫時還不清楚。

來到寧天的近前,張小寶啪的一聲打開盒子,露出里面的東西,是一把刮刀,用來修頭發和胡子的。

“我要把你刮的臉上一個毛多不剩,哈哈,然后把你綁在外面的大樹下,明天一早,讓人往你臉上畫畫,你說好玩不好玩,一會兒別動哦,小心傷到你。”

張小寶拿出來刮刀,比畫著對寧天說道。

寧天的頭向后仰了仰,似乎害怕張小寶的刀碰到他的頭發和胡子,瞪起眼睛,撤著嗓子喊道:“張小寶,我寧天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殺了我吧,你羞辱我算什么能耐,你殺了我,殺呀,你個爹死娘偷人的玩意。”

“罵吧,使勁罵,你罵的越狠,我對付你的招就越多,你喊我的名字,又喊你的名字,無非是想給你暗中的人傳消息,好,傳的好。

你若是沒叫出我的名字,他們或許會藏著不動,但你叫出來了,你想想我是什么威名?他們聽到了我的名字還敢繼續隱藏?估計會馬上離開,好把消息傳出去,說我沒去京城。

他們沒有動作,我的人還真不容易找,現在好了,謝謝,謝謝哦,別喊了,再喊他們又該潛伏起來了,輕點輕點,咬破嘴里的皮了。”

張小寶笑著說著,還伸手捏住了寧天的嘴,把那個堵嘴的布重新塞進去。

寧天眼睛都紅了,不停地扭動著身子,晃腦袋,跟張小寶較勁,卻被王剛三個人給按住了。

知道自己沒有辦法了,寧天的眼現了屈辱的淚水,鼻子也發出嗚嗚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張小寶把堵嘴的布拉出來,依舊笑嘻嘻地對寧天說道:“后悔了吧?居然敢讓人炸我的弟弟妹妹,我絕對不會讓你好受,哼哼。”

“哈哈,哈哈哈哈,張,小,寶,炸了,我炸……了,你能如何?啊,你又能如何?落你手里,我沒打算活,你的弟弟妹妹,那些個孽障,好不了,明天你就能得到他們被人抓住剝皮的消息。

我死了,你以為就行了?我們的人,并不在乎我一個,沒有我,他們一樣會繼續對付你們,等著,等著吧。”

寧天狠辣辣地說道,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你真不怕死?若是你可以改邪歸正,說不定我還能……。”

“豎子,張小寶你就是個豎子,想套我話,做夢,我死也不跟你們說任何事情,你死了心吧,來,給爺一個痛快。”寧天不等張小寶把話說完,又是那種精神不正常的表情對正小寶說道。

張小寶再次捏捏對方的臉:“別著急,千萬別著急,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咱們不如聊聊天,回憶一下過去,說說現在,再暢想一番未來,你不會是怕了吧?越怕越裝成無所謂的樣子,還是不夠強,不配當我的對手。”

“怕你?呵呵,我怕你?來,說,我和你聊。”寧天冷笑一聲,語氣輕蔑地說道。

“這就對了嘛,聊天多好,一直聊天明天早上,說不定我給你個痛快,但不準再罵人了哦,也不可以訓斥我,不然我一生氣,你就倒霉了。”張小寶又一次晃動手中的刀。

“你個爹死娘偷人,你個光吃不拉的,罵的就是你,罵你了,你能如何?我罵你了,罵了,我就罵。”寧天搖著腦袋做出一副孩子扮鬼臉氣人的樣子。

張小寶根本不在乎,說道:“還記得當初我們去陸州,然后跟你們有接觸的時候嗎?那時呀,你們真傻,不是一般的傻……。”

就這樣,張小寶和寧天聊著,不時地引寧天生氣叫罵幾聲,然后又讓對方發泄過之后,在語言上爭鋒。

兩個人打著嘴仗似的聊了將近一個時辰,王鵑那邊已經畫了一張又一張,等著張小寶和寧天又說了幾句的時候,王鵑終于畫好了,對張小寶說道:“完畢。”

“好了?還是你的手快,行,給我按住他,我開始刮毛了。”張小寶這回不跟對方廢話了,讓三個人把寧天按住了之后,開始幫寧天刮胡子、剃頭發,寧天則是還在使勁晃,卻總躲不開。

到最后寧天沒有力氣了,終于放棄,只是嘴卻沒閑著,依舊罵。

張小寶把剃下來的胡子與頭發小心地收好,笑著對寧天說道:“不知道我過來和你說了這么長時間話是為了啥吧?現在你再聽聽我的聲音,張小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快跑啊,不要管我,快跑,把消息傳回去,快呀,哈哈,聽到沒?我的寧宗主。”

寧天現在還很納悶呢,可是聽完了張小寶的話,臉色終于是變了,目光中充滿了驚恐,顫聲說道:“你……你居然,居然學我說話,聲音,聲音一模一樣,不,不可能,你要做什么?”

“啊?你,你不,不知道嗎?我,我學了,你,你的聲音,我就……就可以,裝成你的樣子,用你的胡子,還,還有頭發,放,放在我的臉上,鵑鵑,鵑鵑他在畫,畫你不同,角,角度的畫,好,好給我化裝,知,知道了,嗎?”

張小寶用同樣顫抖的聲音把自己的意思說出來。

“你過來見我,與我說話,就為了這個?你好狠啊,啊!”寧天這下終于明白了,張小寶是想裝扮成他的樣子,然后去騙別人。

一想到張小寶學聲音的本事,還有裝扮成功的后果,他便不寒而栗。

張小寶耍了個刀花,笑著說道:“你以為呢?我會閑的沒事聽你罵?我要去江南西道嘍,去接手你的人手,罵了這么長時間,口渴了吧,等會兒有人給你喂水,乖哦,我的寧宗主。”

說完話,張小寶向著同樣傻在那里的王剛三人一招手:“撤,跟我繼續當伙計。”

“走啦走啦,給你們工錢是指望你們干活,看你們現在,哪有點伙計的樣子,可惜那錢了,快點走,誰不聽話我辭了誰,店里不養閑人。”

王鵑朝著寧天笑了一下,又開始以女東家的身份訓斥起王剛三人。

王剛看看身邊的同伴,點點頭,有些木然地跟著走了出去。

“天啊,小公子和小娘子也太厲害了吧?聽聲音,根本分辨不出來。”張雨走到門口的時候,對張南說道。

“還,還行吧,以后有機會,我也練練,關鍵的時候或許能用上。”張南咽了口唾沫,蔫聲說道。

是夜,張小寶五個人騎上馬,每人兩匹,帶好東西,沿著長江的岸邊朝江南西道而去。

現在岸邊的路修得不錯,很多險峻的地方也修出來供人和畜生走的棧道,大部分的路又非常平坦,比起船的速度要快上許多。

他們離開了,杭州這里卻是忙碌起來。

李隆基很生氣,因杭州眼皮子底下就有人要算計,更生氣的事情是,張小寶和王鵑跑到不遠的地方開店玩,居然沒有叫上他,他甚至連參與的機會都不算。

等著差不多結束了才想起讓他配合,哪里比得上最開始的時候好玩?一心想不配合來著,實在是架不住高力士在旁邊勸,這才答應下來。

“力士,你說朕是不是賠了?”李隆基出來配合張小寶裝成游玩樣子的時候對高力士問道。

高力士一副茫然的樣子:“陛下,此話怎講?”

“朕當初答應小寶和鵑鵑過來,無非是打算讓他們陪著朕好好游玩一番,結果呢?結果是把朕扔在琚的府上不管了,每日里只讓琚陪著朕去釣魚,他們兩個說是去京城,卻是把朕也瞞著跑到了眼前的地方開小店玩。

開店呀,他們以前開過,現在買賣大了,錢多了,想體驗一下曾經的樂趣,但朕呢,朕從未開過小店,朕甚至沒有賣過東西。

朕這些日子過的啊,是睡睡不塌實,吃吃不好,以前總吃小寶做的東西,吃習慣了,如今呢,全沒了,他們是大不敬呀,要殺頭的。”

李隆基也不管旁邊有多少人聽著,抱怨的聲音很大。

周圍除了護衛,還有當地官府的人員,是李隆基為了配合張小寶和王鵑,刻意找出來的,眼下還沒有治他們的罪,等著事情完全結束之后再說,官員們甚至不清楚自己的地方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

只是聽著皇上說張小寶和王鵑過來開店,一個個顯得很納悶,兩個人什么時候過來的?再何處開的店?

此刻聽著皇上說張小寶和王鵑的罪應該殺頭,卻是沒有一個官員相信,包括王琚再內,全清楚,別看現在陛下抱怨,誰要是當真了,想要討好下陛下,跟陛下一同說張小寶和王鵑的壞話,陛下第一個要砍頭的就是這個人。

王琚很擔心,聽著皇上的話,眼睛不時地看周圍的官員,外孫子回來的消息若是被官員不小心泄露了怎么辦?京城那里會不會出亂子?

現在敵人的思路幾乎摸清楚了,那就是避開自己的外孫子和孫媳婦,打的主意是,你們兩個人再厲害,也沒有分身的手段,在各地都布置人手,凡是你們在的地方,我便不動,凡是你們不在的,我便搞破壞,折騰也把你們個折騰死。

只有高力士知道陛下為什么這樣說,配合嘛,昨天晚上小寶走之前已經讓人傳消息過來,有具體的安排,首先就是讓陛下暴露出他們兩個人的所在。

因此高力士馬上和著皇上的話說道:“陛下,您先開店還不容易?等著小寶和鵑鵑忙完了事情就好,他們現在正審問壞人,到時候您去了其他地方,專門開個店,讓您玩。

至于說吃的東西,陛下,您也沒少吃卷餅,還有包子,那可都是小寶做的,不然味道能入得您的口?今天晚上,不管小寶多忙,也讓他給您炒幾個菜,您用來下酒,您說是吧?”

李隆基眼睛掃了一圈,緩緩點頭:“嗯!也罷,小寶和鵑鵑確實忙,開店的事情,以后再說,沒想到寧天還居然還自立為宗主,還有叫麻生的人也參與進來了,可惜,他們的口太嚴,給朕抓緊審問,說不定,杭州還有他們的人在,不可不防。”

“陛下放心,小寶和鵑鵑的手段非同一般,昨天晚上剛剛抓到人,估計到了今天晚上就會審問出有用的消息,您別急。”高力士代替張小寶和王鵑保證著。

“好,就等到晚上,今天……朕還是繼續釣魚,官員們別跟著了,朕只要垂釣協會的人足矣,散了,回去忙自己的事情。”

李隆基揮了下手,吩咐道。

眾官員紛紛散去,只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每個人都被人盯上了,只要有任何與尋常時候不一樣的動作,必然會被抓起來,至于他們是否真的與敵對勢力有聯系,等著審查完再說。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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