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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大方向(八)

作者:頹廢龍  分類: 游戲 | 游戲異界 |  網游之惡魔獵人 | 惡魔獵人 | 頹廢龍 | 重生之惡魔獵人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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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惡魔獵人 第三十三章 大方向(八)

頹廢龍

第一章啟程

“是”

歌法躬身應答后,就充滿干勁的轉身向外走去——雖然只是來到都德短短的數天,但是在這里的經歷卻是他在諾斯德家族莊園內十幾年都未曾經歷過的;他從沒有想過生活可以這樣的充滿著驚險刺激,以及那么的令人著迷

他的內心甚至冒出了幸好姐姐覺醒成為了家族繼承人的念頭;當然,隨之這位年輕的獵魔人預備役就會迅的甩著頭,期望將腦中的那個念頭甩出去;同時,不住的在心底向著自己的姐姐道著歉——而這種舉動,幾乎以及成為了他每天必需反復經歷的心靈旅程了也正因為這樣的不斷的反復,逐漸的在他的心底,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一顆渴求冒險的探索之心的種子以及被埋下

等待著陽光與雨水的滋潤,真正的破芽而出,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歌法在將莫列提帶入歐普拉燈光的會客室,再向著葉奇示意后,就轉身離開了——葉奇與旁人的會談,在沒有葉奇的許可下,歌法是不會呆在一旁的;更何況因為先入為主的影響,令歌法對莫列提沒有絲毫的好感,甚至認真的說,厭惡要占了相當大的比例;因此,他根本沒有打算和對方共處一室的打算

“我們的誤會看來難以解除了啊真是令人遺憾”聳了聳肩,莫列提拿出了一個充滿金普頓嘩啦啦作響的布袋,放到了葉奇面前的矮茶幾上:“兩百金普頓,外加一些飾品之類,這是我全部的身價了;如果不夠的話,我可以寫一份字據”

掃了一眼矮茶幾上的布袋,葉奇并沒有做出任何虛偽推辭的舉動——任務后領取賞金的模式,是獵魔人主要的經濟來源;雖然葉奇現在獲得金錢的方式并不只是傳統的獵魔人方式,但是再有人錦上添ua時,他還是喜歡遵照傳統的,哪怕完成任務的的過程并不是完全按照對方的要求

當然,拿取了酬勞,并不是說明一切事情就已經完結——最起碼,他現在的窘境,需要對方一個合理的解釋或者解決方法

“有些事情如果不盡早解決的話,恐怕你會更加的遺憾”葉奇指了指窗子外隱藏在四周或舉或端各種照相機攝像頭的記者:“如果這些家伙你們再不來解決的話,我不介意用我的方法來解決”

“閣下放心,我會立刻安排人手處理”

當莫列提順著葉奇手指的方向看到那些隱藏在四周的記者后,立刻的起身告辭了——不管是為了都德的安定考慮,還是為了這些記者們的生命安全,他都現他有必要去親自處理一下被他遺忘的事了。

事實上,在演唱會事件之后,特勤處中的調查部門的聲音再一次被打壓了下去——辦事不利的大帽子扣下來,讓那些坐在辦公室中的調查部門官員們很明智的選擇了明哲保身,推出去幾個倒霉蛋當做了替罪羔羊。

而莫列提再次正式的出現在了特勤處高層的眼中,而且這些高層現,即使是受傷無法參加戰斗的特勤處特戰隊長,也依舊是特戰隊長哪怕他們的實力已經不再是巔峰,但是他們的經驗卻是實實在在的

因此,莫列提再被委任全權處理貝爾納黛.泰勒遇刺事件的同時,還被賦予了一個更加重大的責任——將之前因傷提前退休的隊長們召集起來,成立一個專門由他負責的推練演戲室,利用他們豐富得經驗來,預防下一次可能會生的重大事件

召集以前的老隊長們可不是一件輕松的活計,不說地域距離上的限制,單單是這些老隊長們各式各樣古怪的脾氣就足夠莫列提頭疼的了;再加上還要平息貝爾納黛.泰勒遇刺事件引起的sa亂,莫列提此刻已經恨不得把自己一個當十個用——不過,他卻甘之如飴,因為他很明白他現在做的是為了什么;并不是那些令人厭惡的官僚,也不是虛偽的政治家,而是為了整個平民們生活的安全。

而這也一直是他的夢想——尤其是在查探過關于黑暗年代和血色年代的記錄后,他更是堅信著他的夢想哪怕是受傷后這個夢想依舊未曾放棄

因此當重獲機會守護夢想的時候,莫列提爆著百分之三百的熱情——不過,葉奇剛剛的話,卻讓他著熱情瞬間降了個溫

該死的竟然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走出歐普拉燈光的莫列提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獵魔人的處理方法,他早已經領教過無數次;雖然不知道葉奇會達到哪種程度,但不管是哪一種程度,都不是他所想要的;因為,這很可能會讓他才重新獲得繼續夢想的機會,再次成為水中的泡影。

不過,幸運的是,一切都還不算晚

“費勒,是我”拿出隨身的對講機,撥到一個特定的頻道,莫列提對著自己的老友道:“有件事需要麻煩你了”

重新回到密室,在歌法和歐普拉都退出房間后,他徑直的坐在一旁的躺椅上,微瞇起了眼睛——葉奇并不是要休息,而是在思考下一步的計劃。

雖然原本的計劃出了變故,而目標人物無線電也依舊活著,但是這依舊沒有任何關系了;畢竟,無線電只不過是那突起的枝葉,斷戮之念才是根;而傷到了根的大樹,是根本不可能會茁壯成長的

可以說計劃中出現的變故,反而讓整個計劃達到了更好的效果;不過,葉奇的心中依舊帶著一絲疑uo——這次的計劃究竟是真正的巧合呢?還是變色龍有意為之……

“我們可以繼續踏上旅程了嗎?”怪狼又一次突然的冒了出來,打斷了葉奇的思考:“要知道那些家伙的力量放在那里,對我來說實在是一個極具誘uo性的考驗啊”

“任何的考驗對你來說都是有益身心健康的”葉奇緩緩的從躺椅中站了起來,語氣上雖然帶著譏諷,但行動卻表明了他的真實答案:“不過,也許你應該給我們擬定一個長期旅行的路線圖當然,我會給你留下足夠的時間”

一支完全由綠色液體構成的強酸箭,射出了茂密的樹冠,徑直的刺入了一只夜空中低掠而過的貓頭鷹——曾經吃過一次虧的女孩很清楚面前這支看似不起眼,但是完全由魔力支撐的強酸箭的威力有多大;雖然不會對那些強者造成麻煩,但是一只貓頭鷹卻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哪怕這只貓頭鷹是另一位黑暗巫師的魔法寵物也一樣

蹲在樹冠內橫插而出的樹枝上,女孩看到很快被腐蝕的只剩下一灘綠色臭酸水的痕跡,忍不住向上跳了一截,將頭太高,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夜晚,云半遮住了天空的圓月;陣陣清風,讓整個夜空顯得格外的涼爽;尤其是做著深呼吸的女孩更是感到了精神一振。

不過,但凡有些經驗的旅人都會根據天空中的云朵的厚度和周圍的風知道,周圍的地區肯定有過雨水的降臨,而且根據風,明天會有一場大雨侵襲這里——以女孩的年紀,她絕對稱不上是有經驗,但是有些時候技巧卻可以彌補經驗上的不足;從德魯伊那里學來的一些技巧,不僅讓女孩推測出來明天這里會有一場大雨,甚至連時間也縮小到了黎明的范圍。

“明天黎明時分這里會有一場大雨”女孩語氣肯定的道:“足夠我們擺脫后面的那些家伙一段時間了”

“沒有用的即使我們趁著天氣的幫助,也無法徹底擺脫后面的那群家伙”披著厚厚巫師袍的年輕女巫,微微的搖了搖頭,指了指身后的一片夜空,聲音清晰的說道:“我能感覺到那里有魔法的波動,他們也已經察覺了明天氣候的變化;應該已經做出了準備”

“你說的是這些家伙?”女孩眉頭一挑,指了指地上的那潭臭酸水,神情有些不屑:“它們能干什么?”

“它們當然干不了什么這些寵物只不過是被主人拋棄的可憐家伙罷了”

年輕的女巫看了一眼女孩,并沒有如同初次見面時的反駁——一段時間的相處,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內的共同逃亡,讓兩人的了解以驚人的度相互加深的,甚至彌漫出了一絲被稱之為友誼的東西;當然,兩人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不過,這并不妨礙,年輕的女巫為女孩解釋。

“真正的麻煩,是那個要被召喚出來的東西而在這之前,這些可憐的家伙只要能夠不停的跟上我們,探察道我們的行蹤,就算是成功了”在厚厚的帽兜的遮掩下,年輕的女巫只能露出一個光潔的下巴,此刻她的嘴角微微上翹,一個滿是鄙夷的弧度異常好看的出現在了那里,伴隨著連續輕啟的雙,印入女孩的眼簾:“而且,從現在的情形看,它們明顯做的很好”

第二章追襲

啊嗚嗚

低亢卻深藏著爆,包含著狼之野性的嚎叫聲突然響了起來;而幾乎就在這聲狼嚎響起的片刻,整個野外就好似變成了狼的樂園——一聲聲,一片片的狼嚎迅的連成一片,向著第一聲狼嚎的出點匯聚而去;甚至呆在樹枝上的女孩都親眼看到了一群不少于二十只的狼群向著那里奔襲而去。

狼群奔襲間帶起疾風夾雜著陣陣的腥臭,以及那野獸的喘息,和一對對黃綠色的眼眸,頓時讓女孩打了一個寒顫——即使身旁的臨時伙伴沒有再詳細的解釋,但是看著周圍生的種種異響,她卻立刻明白了身后一直追逐她們的那群人的意圖

獵魔人從來不會缺乏勇氣,哪怕女孩只是一個未去獵魔人工會認證的見習獵魔人也一樣;不過,此刻的女孩卻是眉頭緊鎖——從剛剛的動靜上來看,從她們身下奔襲而過的狼群,只不過是隨之而來的狼群中很少的一部分;而即使這很少的一部分對于平常人來說,也是平時難以見到的數量“龐大”的狼群了。

畢竟,隨著自由年代的確定,最高政府的建立,名為科技的力量就逐漸的興起;雖然這種力量在里世界的人看來就是不值一提的小玩意,但是這并不妨礙它被最高政府有效的利用,改造普通平民的生活:最起碼在神圣年代前,成百上千堪稱恐怖的狼群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在人們的視野中,并且逐漸的成為了一個傳說

不過,現在這個傳說恐怕將會重新了;按照剛才通過的狼群數量估計,女孩相信用不了多久一支達到甚至過千頭的狼群就會出現在她的面前——如果換一個時間,換一個地點,女孩很樂意見到傳說的再現,并且不會介意去體驗一下其中的刺激;但是當這傳說的源頭被控制在敵人的手中,而且直接將矛頭指向她時,這種感覺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糟透了

“放心吧他們要找的是我”厚厚的帽兜遮擋住了年輕女巫的臉部,除去一個光潔的下巴外,根本看不清此刻她的表情:“巫師之手不是黑暗之觸那些冰冷的家伙,他們會放你一條生路的;只要你不出手”

“放我一條生路?”

女孩的雙眼微微一瞇,語音多了一絲生冷——顯然年輕女巫的話,讓她很生氣而且,從那額前梢上溢出的一絲絲電火ua中就能看出,女孩絕對不是一般的生氣

“永遠不要將希望寄托在敵人的仁慈上;與其跪地祈禱敵人的憐憫,不如拿起刀劍去砍殺出自己的生路”女孩直直的盯著年輕的女巫,一字一句的說道:“這是我的老師曾經教導我的而且我的老師還讓我銘記——獵魔人永遠不會拋棄伙伴”

伙伴……

年輕的女巫在女孩的大喝中略微的一低頭,心中涌出了一股不明所以帶著熱到火辣的感覺——從記事起,就呆在巫師之堡的她,一直秉承信奉理智和智慧為上的終身原則的巫師法則;面對一切都會冷靜理智的分清楚得失再做出取舍,從沒有被感情所左右;哪怕是這次逼不得已脫離巫師之堡,也是因為經過思考,會獲得最大的利益后,才做出的決定

雖然,因為一些瑕疵致使她被提早現,讓她原本完美的計劃陷入到了最壞的情況之內;不過,此刻的她卻根本沒有絲毫懊惱或者后悔

不是因為那長期培養而出的理智,以及由其延伸而出的冷靜;只因為那股熱到火辣的存在,讓她的心中多出了從未有過的感覺——一根比年輕女巫略高,完全由胡桃木制作而成的黑色法杖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手中,輕輕的撫摸著鑲嵌在胡桃木法杖頂端的紫水晶,年輕的女巫將目光投向了女孩。

“我能夠為我們爭取到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鑲嵌在胡桃木法杖頂端的紫水晶在年輕女巫的撫摸下,緩緩的映出出淺淺的光芒了,就好似水紋一般蕩漾在空氣中——將法杖徑直的從樹上拋下,直立立的插在泥土中后,年輕的女巫卻是身體一軟的,倒向一旁,同時還不忘對著女孩說道:“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喂,什么叫剩下的就交給我了?”眼疾手快的女孩一把拉住了差一點就掉下樹枝的年輕的女巫,看著只是短短的瞬間就好似經歷數天長途跋涉般的女巫,尤其是再感受到對方厚厚的長袍幾乎濕透了之后;女孩更是焦急的連連呼喚:“你這個家伙怎么了?快給我醒醒啊千萬別睡過去”

“都說了,已經交給你了我要睡一會,很快就會醒來的……”

年輕女巫的聲音越來越低,最終消失不見;如果不是起伏的胸口和均勻的呼吸證明對方的身體只是脫力的話,女孩恐怕早已經以為對方是因為用了什么祭祀生命換取力量的禁忌魔法——畢竟,在她接觸過有限的基本記載黑暗巫師的書籍中,再被逼進絕境后,這些黑暗巫師總會用祭祀生命的方法,來博取勝利的機會;當然,最后的結果也總會是邪不勝正;黑暗被光明驅散,邪惡被正義之劍刺穿。

當時,看這些書時,女孩總會興奮的揮揮拳頭;不過,就在剛才看著年輕女巫倒下的一刻,她卻完全沒有以往的興奮——一瞬間的誤會,讓她自認為會失去一個剛交的朋友時,那種失落是無法描述的;簡直比她重新回到街頭流浪還要難受

女孩長出了一口氣,看著熟睡的女巫,她徑直的扔掉了身后的背包,輕輕的將對方背在了背上,同時快的扯出背包中的一根繩子,將對方和她牢牢的困在了一起——一個小時的時間并不多,在背著一個人的情況下,又要戴上補給品,根本不可能會達到有效的安全距離;所以,為了達到最快的度,女孩放棄了一切不必要的東西,僅帶著自身的武器背著年輕的女巫繼續上路了

武器雖然也占著整個包囊的一部分比重,但是女孩卻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武器——不僅僅是因為其中有葉奇當做獎勵贈送的伯萊塔自動手槍,更因為她早已討厭了那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最后一刻,拼死一戰的話,她并不認為是多么難以令人接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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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醫院

白色伴隨著消毒水特有的味道,已經從深度昏迷中清醒的貝爾納黛.泰勒獨自一人呆在特護病房內,半靠在支起的netg上,她掃了一眼掛在一旁的吊瓶,嘴角微微上翹——并不是笑容,而是一種包含著濃濃蔑視的不屑;就宛如午后的陽光被冬季的陰云遮住,瞬間刮起了那冷冽的西北風般令人感到冰冷,戰栗

“只差一厘米你的心臟就會被打爆,這么靠近死亡,品嘗到了那令人恐懼的滋味了嗎?”油腔滑調的華利弗很不正經的臆測著契約伙伴現在的感受:“還是說死里逃生的興奮已經讓你喜極而泣了呢?”

“我真實的感受,你很明白所以,請不要把它當做一個可以隨意討論的話題不然,會令我們兩個都很難堪的”貝爾納黛.泰勒語氣淡然,但是描述的內容卻絕對不是什么令人可以忽視的,即使是她的契約伙伴華利弗也不能——深知自己的契約伙伴是什么樣的性格,華利弗一陣干笑后,很明智的轉移了話題:“你現在打算怎么辦?要知道你的危機還沒有過去面對叛逃的你,斷戮之念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叛逃的是變色龍,而不是我”貝爾納黛.泰勒重新強調著:“我只是一個被蒙蔽利用,甚至險些被殺害的明星罷了而且有數人可以給我作證,在我登臺演出時,變色龍正進入到無線電所居住的公寓內,將可憐的無線電的腦袋擰了下來”

“沒錯沒錯是有數人可以給你作證”華利弗沒有反駁對方的話,只不過將一些人的名字,一一數念著:“但是同樣也有數人可以作證你就是變色龍;例如火箭、橡皮、蜘蛛,還有那個葉奇……”

“火箭、橡皮、蜘蛛他們都有著自己最迫切想要的東西,,我已經有了安排”說完前三人后,貝爾納黛.泰勒的語氣略微一頓:“至于葉奇……”

“怎么?你不會真的是……”華利弗吃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貝爾納黛.泰勒毫不客氣的打斷了:“當然不是了面對葉奇這樣的家伙,我只是在思考如何獲得最大的利益”

“是嗎?”華利弗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甚至不用看都可以猜到一只騾子腦袋正在得意的左右搖晃著:“其實我感覺那個小子很不錯的不僅行為方式理智冷靜和你相像,而且做人有著底線和原則,最重要的是你們兩個都是我們這樣存在的契約伙伴如果可能的話,我也想看看那個老朋友是誰呢”華利弗總結著自己言論的正確性:“而且對于這樣冒名頂替創造身份的生活,你也相當的厭惡了吧?找一個歸宿難道不是女人最重要的事嗎?”

“相較于找到自己的歸宿,我更加的樂意找到自己的仇人”貝爾納黛.泰勒低聲自語著:“更何況自從變色龍讓我變成孤兒的那一刻起,我就找到了自己的歸宿”

“那個倒霉的家伙,已經被你折磨到靈魂都無法安息了需不需要借助我的力量來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呢?我也很想看看是哪個幕后黑手會是誰呢?竟然惹上了你這樣瘋狂的女人”與怪狼的奸詐相比,華利弗顯然很是誠實就宛如一個奸商和老農相比一般;不過,貝爾納黛.泰勒雖然不是葉奇,但是卻如華利弗說的那樣,兩人某些方面真的很相似——例如,驕傲和對仇恨的執著

“報仇的話,需要親自動手,一點點的折磨著仇人,才是真正的報仇”貝爾納黛.泰勒一仰頭徑直的拒絕了對方的提議:“而且這次斷戮之念受到了這樣大的損失,它幕后的組織或勢力很快就會跳出來……”

敲門聲,打斷了貝爾納黛.泰勒與華利弗之間的對話——華利弗很識趣的再次回到了契約伙伴的心底,而貝爾納黛.泰勒則立刻收斂了臉上的冰冷,換上了足以惹人憐惜的笑容——蒼白但充滿陽光般溫暖的笑容。

“泰勒小姐,葉奇閣下來了”

在得到貝爾納黛的應答后,守在特護病房外的特勤處特戰小隊的隊員輕輕的推開了病房的房門,并且很識趣的微微側身,露出了身后的葉奇——有著隊長莫列提的吩咐,以及那晚女方親口的表白,他們這些特戰隊員并自然不會阻攔葉奇;甚至,當知道了來訪者是葉奇后,為了避免記者們不必要的糾纏,他們還親自為葉奇看了一條便捷通道。

當然,這個便捷通道,并不是誰都能夠享用的——畢竟,穿梭與高樓大廈之間如履平地的伸手,不是誰都能夠辦到的

特勤處的隊員在葉奇進入病房好就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而也就在這名隊員退出去的剎那,原本都掛著微笑的葉奇與貝爾納黛.泰勒兩人瞬間恢復到了本色的冷淡

“真是令我驚訝吶你竟然會把自己當做賭注”

坐在一旁沙內的葉奇,故作驚訝的說道——貝爾納黛.泰勒身為這次事件的主要“受害人”,最高政府自然會盡最大的努力來彌補她所受到的傷害;而最能夠體現的地方自然是醫院這個貝爾納黛.泰勒醒來就能夠第一眼看到的地方;因此,貝爾納黛.泰勒所住的特護病房不僅是整間醫院中最高級最安全的,而且還特地為其配備了一些私人設施;例如:葉奇身下的這組真皮沙。

“難道對方的籌碼就這么的讓你為之動心,甚至達到了連自身的生命都可以舍棄的地步?”葉奇的左手輕搭在沙的扶手上,右手撐著下巴,閻魔刀橫放在他翹起的雙腿上,雙眼饒有興致的盯著對面的貝爾納黛.泰勒:“對于斷戮之念背后的存在,你就這么的有興趣嗎?如果不介意的話,能否告訴我這是為什么呢?”

ps感謝小白熊的588、軒轅雨荷的1oo頹廢鞠躬感謝大家的支持

第四章相遇

靜下心的思考,總會讓人受益良多,尤其是像葉奇這樣喜歡將一件事情反復推敲,剝絲抽繭般的人更是能夠獲得其他人無法得知的隱秘――雖然此刻的葉奇還不能夠確切的得知貝爾納黛.泰勒真正的目的,但是大方向已經被他找到了;而且葉奇相信,得知對方真正的目的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只要他關注著接下來對方和斷戮之念間事態的發展,一切都會擺在他的眼前。

不過,葉奇卻沒有這個時間去等待;所以,他很想聽對方親自說出來――身為對方此次計劃的間接配合人,他并沒有覺得對方之前的行為有什么得不妥;哪怕從開始就被對方算計著,但這最終依舊是利益和形勢驅使的產物,對方得到了對方想要的,而他也得到了他想得到的,甚至還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次級分身,這個獵殺格萊楊拉波爾后獲得的專長,足以令葉奇感到不虛此行了――當然,即使心滿意足了,葉奇此刻的臉上卻依舊表現的很平靜;畢竟,想要獲得完美的“解釋”,一些小手段,還是必須的

“從夏克開始,我就被你當做了一顆棋子,用來吸引各方的注意力而你則開始聯系更早布下的棋子,將斷戮之念不自覺的引上了絕路”葉奇很好的掌握著自身情緒的表演,一種看似平靜,實則暗醞怒氣的感覺油然而生――他扶著沙發的手,撐著下巴的手并沒有動,只是雙眼微微一瞇,一抹透人心扉,銳利的讓人不寒而栗的目光凝視著對方:“而我則和一個小丑般扮作索斯,自以為能夠接近所謂的目標,而且還為自己做了一個可笑的半年規劃”

“我想我們暫時聯盟的關系,到此可以結束了”葉奇淡淡的說出了自身的決定,同時身體微微向后一靠,右手不自覺的放到了閻魔刀的刀柄上:“而且我們之間的事情也應該有一個了解了”

“葉奇閣下你太無情了,要知道我現在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而已”

半靠在病床上,臉色還帶著蒼白的貝爾納黛.泰勒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任誰見了都會心軟不已――當然這里面絕對不包括葉奇;并不是葉奇冷血無情,而是對方給他的危險的感覺,讓他不得不時刻保持著警惕。

“手無寸鐵的你也絕對要比一個戰車小隊來的危險”葉奇如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感受――面對對方這樣的敵人,他并沒有隱瞞的必要;因為他知道對方是什么樣的,就如同對方同樣了解他一般――葉奇:“哪怕你獲得了死神的邀請,我也要親眼所見,才能確定”

“能夠得到葉奇閣下這樣的評價,我該說這是我的榮幸嗎?”貝爾納黛.泰勒面帶微笑的看著葉奇,絲毫沒有被葉奇手中的閻魔刀所吸引,就好似兩位好友在聊天一般的說著:“既然葉奇閣下這樣評價我,那么做為對閣下的回禮,我覺得我應該告訴閣下一個秘密”頓了頓,貝爾納黛.泰勒繼續道:“當然,這也是做為閣下的補償我想閣下一定會滿意的”

“洗耳恭聽”

身體再次向后靠了靠,葉奇整個人都陷入了沙發之中,靜待著貝爾納黛.泰勒的下文――他從沒有懷疑過對方會用謊言來欺騙他,因為他知道對方絕對不會在這種時候用這種可以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被輕易拆穿的手段;對于對方這樣的人來說,這種簡直可以稱得上是魯莽的手段,絕對是會被視為終生的恥辱;以對方的驕傲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該死的

女孩低聲咒罵了一句,她從沒有感覺十公里竟然會是這樣的漫長――年輕的女巫從脫力昏迷開始就沒有再次醒來,而對方也正如年輕的女巫說的那樣被阻擋在了身后,甚至還超出了不少;但是在她將對方拋開兩個小時后,對方再次頑強的跟了上來,就宛如那不散的游魂般

感受著身后越來越近的狼嚎,女孩不禁一陣無奈――半個小時,不哪怕只有一刻鐘她也有把握帶著背上的同伴到達安全地帶

可惜,現在卻功歸一簣

此刻,女孩的心里滿是失望以及無奈,但是卻從沒有后悔或者悲觀――早年的流浪生活讓她早已經習慣了如何在絕望中忘卻后悔,而在葉奇的教導下更是學會了如何直視悲觀

至于說放棄背上年輕的女巫,可能就會逃離對方的追捕?

這一想法根本沒有出現在女孩的腦海中――不僅是自身的善良讓她無法放棄拼盡全力為她們爭取寶貴逃離時間的對方,而且更重要的是,早已將對方當做伙伴的她,根本無法就這樣放棄伙伴

她用靈魂的刻印的記錄著葉奇說過的那句話――“我們也許一無所有,但我們的后背依舊是溫暖的,因為背后的伙伴會為我們永遠撐起一片天空”

長出了一口氣,女孩速度極快的跳到了一顆樹上,將昏迷的女巫放在了橫著的樹杈上;平靜的凝視著對方,將對方因為她的奔跑而變得凌亂的頭發輕扶到了耳后;然后轉過身,緩緩的拿出了自己的武器――背后越來越快的野性氣息,讓她明白即使再逃下去,被追上也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而放棄抵抗永遠不是獵魔人的行為準則

她要為自己做最后的一搏

“高文,怎么回事?”

一身獵裝的蘭斯洛特,英姿颯爽的走到了同伴的面前,金色的長發被她扎成了一條亮麗的馬尾,手搭在長劍上,皺眉看著營地四周sāo亂起來的戰馬――游騎兵的戰馬絕對是上好的良馬,從小就開始篩選,按照古法經過了各種的訓練而成;即使是面對一些兇猛的野獸也絕對不會驚亂。

“暫時還不清楚不過,杰蘭特已經和加雷斯去查探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對于蘭斯洛特略顯命令的口wěn,高文絲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回答道――不管是相同的出身,還是對方越來越成熟的表現,都令她為之信服,而且為了姐姐大人,她更是沒有理由反對

“嗯這次是姐姐大人第一次親自帶領著我們進行野外的實戰訓練”蘭斯洛特輕點了一下頭:“為了姐姐大人,我決不允許任何的意外發生”

第五章相遇(二

較寬大的牛皮帳篷內,除去幾件精巧的飾品外,就只有一張行軍床和擺放盔甲武器的木架;一切都是那么的符合女騎兵長的行為準則――簡潔

事實上,女騎兵長一直認為奢華的享受會腐蝕自身的心靈,讓她失去追逐的騎士之道;因此,不管是從生活飲食還是從穿衣出行上,她都保持著簡潔,甚至近乎是艱苦的習慣;而那擺放在帳篷中的精巧飾品,如果不是葉奇所送的話,則根本不會出現在這里。

一周的急行軍,并沒有令訓練有素的女騎兵長有任何的疲勞感,在脫去外罩的騎士甲后,只著一身內襯鏈甲的女騎兵長直直的站在帳篷中間,左右手重疊,在下的右手掌心輕按在那把代表著王者之劍的劍柄上――這是葉奇在離開夏克前交給她的一種與圣器加深溝通的方法

雖然得到了認可,但是這并不代表就可以隨意的使用――日耀級絕對不是普通的星照等級可以相提并論的;而且哪怕就算是星照級的圣器,也需要圣器執掌者們在得到圣器的認可后,不停的加深兩者之間的溝通,以其做到隨心所玉使用的地步。

當然,這里面絕對不包括葉奇――畢竟,怪狼將葉奇散出的靈魂波動調整改變成符合圣器波動的行為,可以一瞬間得到圣器最深層次的認可;認真的說,簡直就是作弊的行為

與圣器的溝通,是一件相當無趣,而且十分枯燥的行為――不過,這對于意志力堅定的女騎兵長來說,卻根本不是問題;用怪狼的話說就是:女騎兵長的偏執天生就適合去成為一個閉關的苦修者而不是一個謹守誓言的騎士。

希律律

沸騰的馬嘶聲突然響起,而且聲音越來越大,女騎兵長微閉著的雙眼立刻睜了開來――與圣器溝通時,雖然不會要求絕對的安靜,但是像現在的這種情況是絕對不行的。

“蘭斯洛特,出什么事了?”

將王者之劍重新掛回了腰間,略微整理了一下后,女騎兵長輕聲喚道;同時整個人也重新走出了帳篷――坐在那里等待屬下的回報,可不是女騎兵長的風格;她更加的喜歡親力親為

掃視了一眼四周驚慌失措的戰馬,以及遠處突然靜寂下來的海林,女騎兵長眉頭微皺――很顯然身為整個游騎兵的隊長她要比蘭斯洛特這些見習游騎兵要經驗豐富的多,快速的將周圍的數匹戰馬安撫下來后,馬上臉色嚴肅的走到了營地正對著海林區的方向。

那里正是她們這次的目的地――在學習了一定的格斗技巧,武器知識后,并且通過了考驗,成為見習游騎兵后,為了成為真正的正式游騎兵,見習游騎兵必須在兩年之內完成相應的見習游騎兵任務外,還要通過三次野外實戰訓練。

被游騎兵稱之為野外的地方,當然不可能是像他們所處的營地那樣的郊外了――而是真正的人煙絕跡,時刻都會出現各種黑暗生物的海林區

當然,海林區深處的那些存在,是令大多數強者們都談之色變的存在;因此,游騎兵自然不會是去討伐那些令整個洛蘭特的強者們都頭疼的存在,他們的目的只需要在第一到第三次野外實戰訓練時,分別推進一公里,五公里,十公里,并且找到早先設置好的目標物就算是順利的通過。

而這樣帶有實質危險性的任務,獵魔人工會的高層當然不會只讓一幫菜鳥隨意的亂闖了;畢竟,這些菜鳥可是他們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戰斗力,損失任何一個都是令人感到惋惜的――因此,在每次見習游騎兵執行野外實戰任務時,總會有游騎兵一名隊長和一隊正式的游騎兵跟隨在身后;當然,這些人只不過是為見習游騎兵們的安全上了一把保險鎖,中間是不會給與見習游騎兵們任何幫助的。

而蘭斯洛特等十二人女性的身份,注定了在為她們挑選保護隊長人選的局限性;畢竟,八座游騎兵營地中,只有女騎兵長一位女性而已――而對于獵魔人總部高層這次野外任務的保護隊長兼領隊的任命,已經晉升整個游騎兵總隊長的女騎兵長并沒有任何的反對;對于女騎兵長來說,再不起眼的任務,也依舊是任務

而既然是任務,就必須要完成

很顯然,獵魔人總部的保險措施起到了決定性的效果――再仔細的觀察了片刻后,女騎兵長就有了動作

“所有人注意全部武裝,安撫好各自的戰馬,隨時準備撤退”女騎兵長轉身大喊道――雖然她還不能夠斷定遠處的海林之內發生了什么,但是能夠讓訓練有素的戰馬如此的驚慌,她可以肯定絕對不會是什么簡單的東西;而這種東西的危險性自然不言而喻――見到已經忙碌起來的游騎兵,女騎兵長扭過頭看向了蘭斯洛特:“蘭斯你去著急所有的見習游騎兵,馬上列隊,我們即刻撤離”

“隊長,杰蘭特已經和加雷斯去查探了”

看著宣布撤退的女騎兵長,蘭斯洛特有些猶豫的回答著――在女騎兵長數次的示意下,姐姐大人這一稱呼只會出現在私下或者非執行任務階段;而現在,她們只會按照官方的身份稱呼對方。

“什么?”

蘭斯洛特的話,立刻讓女騎兵長的眉頭皺到了一起;不過,她并沒有對蘭斯洛特有任何的指責――成熟只是相對而言,成長也需要時間的磨礪;做為一個半大的還未成年的女孩,蘭斯洛特做得已經足夠的好了

“你馬上帶領其它人跟隨正式的游騎兵們撤退他們會保護你們的安全杰蘭特和加雷斯,我會安全的帶她們回來的”身為這次的領隊,女騎兵長很明白她的職責是什么,因此,當即對著蘭斯洛特命令道――不過,很顯然,她也清楚蘭斯洛特是什么樣的性格;所以,在吩咐完之后,立刻看向了一旁的高文:“你要看好她必需保證所有的人撤離到安全位置”

“明白,隊長”

第六章相遇(三)

在女騎兵長的安撫下,戰馬經過了勻速的起跑階段后,迅速的進入了奔馳的狀態——女騎兵長的戰馬雖然不像葉奇的格羅寧一般是一只活力四射年輕的純種馬,但是做為出身優良混血的年齡達到四歲的老馬,它明顯的更加知道該如何配合自己的主人,以及不讓自己受傷。

為了躲避海林中樹干上延伸出的茂密樹杈,一身輕甲的女騎兵長在馬背上不住的做著各種令人看起來簡直是眼花繚亂的動作——騎術,是游騎兵的必修課;雖然不可能像葉奇一般靠著技能的熟練度來換取技能本身質的變化,但是從小訓練的女騎兵長的奇術絕對是精通級別至上,甚至連專家級也相差不多

啊嗚嗚

遠處又是一聲低沉帶充滿力量的嚎叫,如此帶有野性的聲音也讓女騎兵長明白了她將要面對的是什么存在了——狼,狡猾兇殘令常人膽戰心驚;狼群,有著嚴密的上下分工,多出了那更加令所有人都為之色變的耐心

說實話,如果有可能的話,女騎兵長甚至愿意面對巨怪這樣難纏的黑暗生物,也不想和狼群碰面——因為,曾和一群達到三十頭數量的狼群突然相遇的她,十分的明白這些生物的難纏;而那一次她的一個整編十五人的小隊,永遠失去了六名正式的隊員,甚至是尸骨無存

前進中的女騎兵長雙目不停的掃視四周,既是為了警惕隨時可能撲出的野狼,也是為了尋找她那兩個先行探路的隊員,當她遠遠的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時,不由驚喜的低呼道:“杰蘭特加雷斯”

女騎兵長的低呼,足以引起前面兩個駐足不前的見習游騎兵;她們回頭看到女騎兵長后,不由紛紛策馬跑到了女騎兵長前——掃了一眼,發現兩人安然無恙后,女騎兵長馬上道:“這里太危險了,趁狼群未發現我們前,我們必需馬上離開”

“姐姐大人”留著和女騎兵長一般利落短發的杰蘭特和手持長劍的加雷斯互看了一眼后,出聲提醒道:“你也許應該看一下那邊的情況”

杰蘭特和加雷斯不同于成熟但十分固執的蘭斯洛特,也不同于看似一切隨意實則任何事都謹慎對待的高文;她們兩個杰蘭特比較開朗,加雷斯則十分的文靜,而且兩人十分喜歡呆在一起,并且任何時候都會是經過兩人的商量,由杰蘭特表達兩人共同達成的意見。

實際上,十二個見習預備役的游騎兵都有著迥然不同的性格,但是有一點卻是相同的——誠實尤其是在面對她們發自內心尊敬的女騎兵長時,更是如此

因此,雖然急切的想要離開,但是女騎兵長依舊策馬走到了杰蘭特所說的地方,抬頭望去。

狼,無窮無盡的狼

眼前茂密的樹林中近乎被一對對黃綠色的雙眸擠滿了,那一陣陣融合到一切的野獸的喘息簡直就好似一個巨人在你耳邊嘶吼一般——震撼,即使以女騎兵長堅定的心,也在看到這群狼的剎那被震撼了哪怕,女騎兵長在一愣之后就回過了神,她此刻的臉上依舊帶著不可思議

女騎兵長敢肯定,這是她一輩子中見過的數量最多的狼群,甚至她還已經懷疑這是不是整個洛蘭特最大的狼群了——不過,當女騎兵長的目光掃到狼群不遠處的幾個黑影時,卻立刻明白了為什么會有如此多的狼聚集到了這里。

雖然因為此時的時間還沒有到天亮的時刻,但是哪怕視線模糊,但身為獵魔人總部護衛游騎兵隊長的女騎兵長依舊憑借對方特有的服飾一眼認清了對方的身份——巫師

巫師,最簡單的解釋就是使用魔法的人;最開始這些巫師是受人尊敬的,因為他們幫助普通的民眾抵擋著黑暗生物的侵襲;但是當那個年代,巫術徹底昌盛時期的到來,卻讓擁有絕高地位的巫師們走上了迷途——為了達到普通人們想也不敢想的領域,一項項殘酷的命令被頒布;而這只不過是為了巫師們一次又一次的實驗

當然,毫無列外的,每一次的實驗都失敗了——而這并沒有引起一向以睿智著稱的巫師們的警惕;他們只是怪罪于“仆人們”的不努力,不為他們找來最優質的實驗材料而導致實驗的一次次失敗

哲人說過,有壓迫的地方就會有反抗,這是哪里都不會改變的定律——當積怨達到了一定程度立刻發生了質的變化

起義,為了“自由”的生活,人們準備推翻巫師們的統治,而這對于巫師們來說簡直是不可原諒的;畢竟,在他們看來這些原本只不過是“仆人”的存在,竟然想要凌駕于他們之上,這根本就是大不敬

于是憤怒的巫師們,決定要好好的教訓一下自己的仆人們,讓他們明白他們的主人為什么會被稱之為主人——魔法的強大毋庸置疑,而手持鐮刀草叉的平民們在面對這些魔法時根本就是不堪一擊;往往數百上千的平民在沖向巫師的路上,就會被一道道烈焰吞噬成為一灘灰燼,或者被一支支強酸箭吞噬直接化為一潭酸水

而巫師的強大,足以有令人效忠他們的理由;再加上足夠的金錢,這個理由更是無比的自然;而事實證明,再多了一群裝備精良的護衛后,巫師魔法的威力發揮到了最大——在那時一場戰爭結束后,曾有人統計過巫師與平民的傷亡比例。

那是一個令人絕對無法相信的數字:一比三千

不過,任何時候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當普通民眾中出現了七位強大的英雄后,這場一面倒的戰爭出現了絕對的逆轉。

強大的巫師們在七位英雄的面前不堪一擊,一場一場的勝利終于將那些真正沉迷于魔法奧秘,實力強大的巫師們從實驗室驚醒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完了——七位英雄帶領的軍隊,已經完全的控制了曾經的巫師國度,魔法的王國。

雖然,最終的決戰并沒有發生,在那些真正強大巫師們的帶領下,殘余的巫師們退到了海林區的深處;但是,人們并沒有忘記巫師們給他們留下的傷痛

于是,那個年代,被后世的人們稱之為:黑暗年代

PS感謝小白熊的100頹廢鞠躬大家的支持

第七章相遇(四)

魔法的強大毋庸置疑,不管是女騎兵長接觸過的書籍還是資料上,都清晰的標注著這種力量是何等的強大,而使用魔法的巫師們,則要比魔法這種力量本身更加的恐怖——因為,原罪的本身就是人的劣根性

更何況除去那幾位巫師外,眼前無窮無盡的狼也絕對不是她能夠對付的;不過,女騎兵長卻并沒有馬上悄悄的離去——她內心的信念讓她根本無法做到這樣的行為,尤其是在聽到被群狼包圍的中心處傳來一陣陣的槍聲后,她更加的不會就這樣離開了

“杰蘭特加雷斯”看著兩名面帶稚嫩的見習預備役游騎兵,女騎兵長一臉嚴肅,不容反駁的說道:“你們現在馬上按照我們來時的方向返回,與蘭斯洛特會合后,直接返回夏克的營地”

女騎兵長臉上的嚴肅,讓她們明白她們的姐姐大人準備要干什么——杰蘭特,加雷斯焦急的看著女騎兵長;不過,還沒有開口勸阻,就被女騎兵長打斷了。

“我現在已游騎兵隊長的身份命令見習游騎兵杰蘭特、加雷斯原路返回,會合后方隊伍”女騎兵長一絲不茍的語氣,表面了她最后的態度——而杰蘭特和加雷斯互望了一眼后,最終選擇了服從;因為,她們不會違抗女騎兵長的命令,也不想去違抗——杰蘭特、加雷斯一起策馬向前一步,同時低聲回答道:“遵命,隊長”

一只飛躍而出的青狼應聲而倒,在地上抽搐了數下后就沒有了生息,而開槍的女孩卻依舊一臉的凝重——伯萊塔M1934式自動手槍使用9毫米短彈,每個彈夾的彈容量為8發;雖然她的手槍經過了她的老師的改裝,使精準度不丟失的情況下達到了10發;但是僅靠10發子彈就想要面對眼前,無窮無盡的狼群,實在是太天真,哪怕是她還有兩個備用彈夾也是遠遠不夠的,除非這里有一架火神或者她自身瞬間進入她的老師曾經提到過的日耀級那般傳說的境界,不然當面前的狼群結束了試探性的進攻后,她們的消亡也只是眨眼間的事而已

至于她的自制手弩?

沒錯,她的自制手弩在十米到十五米之內的距離也有著相當可觀的殺傷力,但是僅僅是三連發的弩箭,卻還不如她的手槍有效;最起碼手槍換彈夾是要比弩箭上箭的速度快的多。

嗯……

微弱的呻吟聲,在此刻全神貫注的女孩面前實在是響亮無比——她沒有回頭,雙目依舊盯著樹下聚攏、嘶吼的狼群,只是輕聲的問道:“怎么樣?體力恢復了幾成?你的魔法有沒有可能讓我們擺脫面前的困境?”

“體力大概恢復了三成左右,只夠施展一些魔法伎倆或者放出兩三支強酸箭”

年輕的女巫脫下了她那因為被背著趕路而被劃破的巫師斗篷——脫下了厚厚的外套,穿著平常的年輕的女巫就宛如一個鄰家女孩般,最多就是再加上容貌秀麗一詞來形容一下;不過,此刻年輕的女巫去絲毫沒有鄰家女孩的陽光,微皺的眉頭為她俏麗的容貌抹上了一層陰影。

“而且即使我能夠以平常狀態使用魔法,面對這些狼群也完全的沒有辦法”年輕的女巫很客觀的說道:“只能選擇及時的躲避”

“可問題是現在不是我們逃避不逃避的問題而是別人追著不放吶”

女孩沖著前方無窮無盡的狼群努了一下嘴——面對極有可能是人生的最后一刻,女孩并沒有慌亂,也沒有絲毫的恐懼,除去心里那一絲淡淡的遺憾外。

也許我應該早點對老師說的,可惜可能沒機會了啊真的是好遺憾……

這一絲遺憾女孩很好的掩藏在了心底,年輕的女巫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不過,即使發現了,這對于年輕的女巫來說,也根本是很難理解的事務;或許只會被當成人生最后一刻的懷念。

“喂,手弩會用吧?”收斂了自己的心情,女孩用空著的左手將腰間的手弩拋給了身后年輕的女巫:“雖然是杯水車薪,但是我想你也不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撕成碎片吧?”

“當然”

年輕的女巫一把接過拋來的手弩,盡可能的努力的調試起來——讓一個習慣使用魔法的巫師來使用弩箭,并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最起碼短時間之內是無法成為一個合格的神射手的;而且現在的情形也沒必要讓她成為神射手——密密麻麻的狼群,哪怕是閉著眼睛不去瞄準,也能夠一射一個準;而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弩箭劃破空氣,瞬間沒入一只青狼的身體,在對方哀嚎的同時,已經收割了對方的生命——女孩自制的手弩弩箭上并不只是有麻醉藥劑而已,有著小個子、九夜無魘、菲婭這些或能力本身為毒或精通藥劑或藥草學的存在,各種各樣的藥劑足夠令那些號稱精通下毒刺殺的刺客們感到羞愧了。

干得不錯

女孩向后比劃了一個大拇指——弩箭從狼的左眼射入,直沒大腦,這樣的準頭當然值得女孩的贊賞;哪怕對方是蒙的也一樣;但是年輕的女巫這堪稱驚yàn的一箭卻好似沖向了狼群的進攻號,在一聲有力的狼嚎聲中,群狼開始沸騰了……

女孩和年輕的女巫都可以感覺到她們的心已經卡在了嗓子眼里——勇者在面對死亡時會無所畏懼,雖然她們在未來很有可能成為那樣的勇者,但是在這個時候,哪怕是心中早有了準備,她們也依舊會感到緊張

呼呼呼

狼群的喘息聲迅速的連成了一片,就好似在調整信號一般,當那喘息聲達成一致時,宛如大壩崩塌一般,洪流迅速的向著兩人所在的大樹沖來——幾乎是在一瞬間,女孩的子彈以及年輕的女巫手中的弩箭就被她們全部射了出去;甚至還沒等女孩與女巫來得及換子彈、弩箭或者發動能力、魔法,;狼群已經沖到了她們的跟前,而那顆她們一直做為暫時高地的大樹也瞬間的倒塌。

而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道蘊含著無盡威嚴,令人無法直視的強光……

猛烈包含著威嚴,讓人根本無法直視,哪怕只是微微的看一眼也會被這威嚴的光芒所威懾——兇殘的狼群此刻變成了溫順的綿羊群,匍匐在地,低聲的嗚咽著;即使那道光芒只是一閃而逝,但狼群卻絲毫沒有敢露出獠牙,只是爬在原地,不敢動彈。

“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死里逃生的感覺真是令人感懷終身”女孩伸手半遮著眼以減弱之前突然出現強光的刺激,雙眼微瞇的看了看已經沖到她們的樹下此刻卻又匍匐在地的狼群,忍不住的長出了口氣;然后,扭頭看向年輕的女巫:“我說梅林你怎么樣?”

“從沒有這么好過”年輕的女巫如實的敘述著自身同女孩一樣的感受;不過,此刻的她更加的好奇剛才那道救了她們的強光到底是什么:“你知道剛才的那是什么嗎?”

“當然不知道”女孩很理所當然的回答著,并且一拉年輕的女巫:“不過,我卻知道,現在是我們逃跑的最佳時機”

相較于女孩和年輕女巫女巫兩人死里逃生后的驚喜;一直緊跟在兩人身后的幾位黑暗巫師卻是驚駭欲絕——年輕的女巫的天賦毋庸置疑,絕對是黑暗巫師們年輕一代出類拔萃的存在;因此,能夠被派出追擊年輕的女巫的人絕對是黑暗巫師中的精英,相較于年輕的女巫,這些精英的年紀無疑要大上許多;而正因為有著年齡上的優勢,再更加強大的同時,他們也有著年輕人所沒有的經驗與閱歷。

例如:面前剛剛出現的那道強光所蘊含著令人臣服的威嚴是怎么回事。

這一代表著至高存在的稱號,幾乎是同時出現在了幾位黑暗巫師的心頭——而眼前上千只狼一起臣服的場面更是令他們確信了他們的猜測。

“霍恩,這是怎么回事?”

幾位巫師中的一位,上前一步低聲質問著站在幾人最前面一直微笑凝視著遠處馬上要被狼群吞噬大樹的巫師——獵人與獵物的轉變不管是誰都是難以接受的情況,尤其是當出現的那位新的獵人無比強大的時候。

“這就是你說的只有梅林而已?”這位走出來的巫師,明顯帶著氣急敗壞:“你不要和我解釋,之前她身邊突然出現的女孩,還有現在的日耀級強者都是巧合而已”

“沒錯,我依舊認為這只是一個巧合而已”

被稱為霍恩輕笑的點了點頭——同年輕的女巫一樣,她也有著一張年輕媚人的臉,當然這只是臉蛋而已;如果按照實際年齡的話,她足以成為年輕的女巫的祖母一輩的人物。

“在沒有任何的證據前,一切都不能夠確定不是嗎?”

霍恩看著面前略顯憤怒的巫師,以及對方身后的幾位巫師,雙眼的深處不自覺的閃過了一道譏諷——看著有了利益就爭先恐后,而出現了危險就全部相互指責退縮不前的幾位巫師,她忽然覺得這些人能夠獲得巫師的稱號,簡直就是對巫師這一稱呼的侮辱

當然,此刻的霍恩心里盡管充滿了鄙夷,但是她知道還不是開始“清算”的時候;畢竟,在之后的計劃里,眼前幾個被利益蒙蔽了理智的家伙可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你們只憑借一些臆測就自亂陣腳,不覺得有愧于身上的巫師袍嗎?也許那個與梅林在一起的女孩有著其它的緣由,但是眼前這位日耀級強者卻很肯能真的是巧合罷了各位,難道忘了,洛蘭特日耀級強者存在的數量了嗎?梅林是絕對不可能認識其中的任何一位的”

霍恩語氣平靜的解釋著;而在她的解釋下,周圍的幾位巫師也不由的面面相覷,再次猶豫起來——是啊洛蘭特的日耀級強者只要傳說中的那么幾位,而梅林這個從小在巫師之堡長大的女巫根本不可能和那幾位傳說中的人物有任何的聯系;沒錯,一定是……

就在這幾位巫師動搖的時候,一道劍氣破空而來,霍恩原本掛在臉上的輕笑,立刻僵硬了——在劍氣出現的剎那,包括霍恩在內的幾位黑暗巫師立刻就下意識的要拿出了魔杖準備召喚魔法護盾;可就在這時,他們才發現在這道劍氣的籠罩下,他們竟然連一根手指都無法移動,更不用說是拿出魔杖了

一道手掌寬,近三十英尺長,深不見底的細縫出現在了幾位黑暗巫師面前不足一英尺的地面上——在劍氣落地的瞬間,被束縛的感覺消失了;幾位黑暗巫師迅速的向后退了數步,看著面前劍氣留下的痕跡,渾身不自覺的被冷汗浸透了。

他們可不認為這是那位日耀級的強者劈偏了

警告,一定是警告

幾位黑暗巫師相互看了一眼后,彼此默契的達成了共識——霍恩也同樣如此;不過,相較于隨行的幾位已經開始慢慢后退的黑暗巫師,她卻不甘心就這樣的離開

我還有機會

霍恩在心底這樣告訴著自己,而她也是這樣做的

“令人無法直視的尊上啊你的力量令我們如同蜉蝣般渺小我們對您的敬意猶如太陽般的明亮炙熱”按照黑暗巫師流傳下的古老禮節,霍恩雙手撫胸,上半身微微向著劍氣射來的方向鞠躬道:“請您傾聽我們的……”

不過,很可惜

霍恩的話還沒有說完,如同之前劍氣出現時的束縛感再次出現在了她的身上,當然還有她身后已經開始悄悄后退的幾位巫師——感受到身上再次出現的束縛,原本已經可以平安無事的幾位巫師,不由全部都沖著霍恩怒目而視

他們,有憤怒的理由

畢竟,這關乎著他們的小命

而此刻霍恩的額頭也微微溢出了汗跡——和日耀級強者對話,在沒有對等的能力前,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不是為了心中謀求的那件東西,她也絕對不會冒這么大的風險

大風險,有著大收益是事實,但是不知進退卻也是自尋死路——幾乎在瞬間,霍恩就有了最后的抉擇;畢竟,生命只有一次,哪怕是黑暗巫師也是

著遠處遠去的霍恩等人以及四散奔逃的狼群,女騎兵長不由長出了一口氣——誓約與勝利之劍還不是現在的她能夠掌握的,哪怕每日里按照葉奇教的方法來和這柄日耀級的圣劍溝通,也只不過是加固了之前被認可后兩者的篤拌而已。

就像剛才,除去一開始開啟了誓約與勝利之劍的偽裝風王結界是她主動的外,剩下的不過是勉力而為;例如之前的一劍,并不是她不想將這些黑暗巫師斬與劍下,而是根本無法控制圣劍本身;而且,就算這樣,再發出了之前的一劍后,女騎兵長也無力再次發出第二劍了

所以,第二次被鎖定的霍恩等人,根本就是被女騎兵長利用誓約與勝利之劍的余威嚇跑的——對于這個結果,女騎兵長并沒有任何的抵觸;畢竟,她只是正直略帶一些守舊的刻板,而并不是只知道刻板守舊到愚蠢的地步。

將重新恢復透明的誓約與勝利之劍重新掛回腰間,女騎兵長努力的調整著呼吸;使用日耀級圣器所消耗的體力確實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她相信如果不是她平常訓練有素的話,很可能在發出第一劍后就累倒在地了。

十幾次深呼吸過后,終于感到宛如被烈火灼燒過的部平息下來的女騎兵長一個響亮的口哨將她心愛的坐騎召喚了過來——現在的她并不適合奔跑,而如果僅靠平時的速度宛如散步一樣的話,那么她還不如呆在原地休息等待體力全部恢復的好;尤其是在她準備去看看那兩個被黑暗巫師追殺的人時,代腳的戰馬在這時候就顯得格外的重要了

之前在誓約與勝利之劍的加持下,她的五感被無限的放大到了一個極致;因此,哪怕她離女孩與年輕的女巫有著相當遠的一段距離,她依舊將對方的容貌看得清清楚楚。

當然,也正是因為她看到了兩人那略帶青澀的容貌與性別后,女騎兵長才做出了要去和兩人交談一下的準備;不然,在這種體力大損的情況下,趕緊調頭追上大部隊才是最好的選擇——至于為什么?女騎兵長自身也沒有徹底的搞明白,她只是感覺到她需要去見見對方兩人。

也許是因為她們幼小的年紀?

女騎兵長帶著自己給自己的答案,輕拍戰馬,向著兩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歐普拉的燈光,密室內。

葉奇坐在沙發內,看著面前放在矮茶幾上的盒子,即使還沒有打開,但是那隱隱約約聞到的血腥味,已經讓他猜到了里面可能會出現的東西了——這個盒子是在十分鐘之前貝爾納黛.泰勒送來的,也就是她所謂的對這次計劃“遺憾之處”的補償。

輕輕的打開盒子,掃了一眼盒子中裝著的頭顱,葉奇并沒有將太多的注意力放在上面,而是將人頭徑直的拿了出來,目光向著盒去;當看到,一本用塑封袋密封的書籍后,他的嘴角不由微微的上翹——這本記錄著黑暗巫師魔法的書籍,才是這次補償的關鍵所在

至于那顆人頭?

那不過是順便罷了,葉奇很清楚貝爾納黛.泰勒的手法,因為如果是他的話,他也很可能會這么做——翻開了記錄著黑暗巫師魔法的古舊書籍的,看著扉頁內夾著的紙條:無線電的人頭。

果然是順水人情

證實了自身猜測的葉奇,嘴角的微笑中多出了一絲不屑——無線電,這個將他從夏克引到都德,并且讓他不得不改變原定計劃的很顯然的完成了他一個yòu餌該完成的作用,已經獲得了yòu餌最終的下場。

大略的翻了一下手中的書籍,證明確實是他想要的書籍后,葉奇將無線電的頭顱連帶著那張夾在扉頁中的紙條一起重新的放回了盒經常蹲守墓地,為了清剿黑暗生物而挖墳掘墓的獵魔人可沒有尊敬死者這么一說;當然,常常面臨血腥的獵魔人也不會因為一顆人頭而感到不自在

葉奇只是不想浪費那個盒子罷了

要知道現在斷戮之念每一個正式成員的懸賞都是相當可觀的,這對于馬上就要再次踏上新的旅程的他來說,多一筆額外的路費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了——雖然,葉奇一直小有身價,但是那只是相對于一個人來說的,而他可不只是一個人;不提海林區內的調酒師和十幾個孩子的日常;單單只是為輪椅發展在蘭丁堡的地下勢力,就幾乎將他所有的金普頓全部的掏空。

當然,葉奇很明白這只是現在暫時的,當輪椅度過現在的發展期后,一定會成為一個金礦一般的存在;畢竟,沒有誰比游走于邊緣的獵魔人們更加清楚,地下勢力的吸金速度;不過,這一切都要有一個前提——時間

尤其是當那個地方是諾斯德家族所在的蘭丁堡時,這個時間更加的需要延長一些——雖然諾斯德家族因為他的關系并不會對輪椅建立的地下勢力給予打擊,但也絕對不會主動給予幫助;而且葉奇更加清楚的一點是絕對不能夠碰觸到諾斯德家族自身的根本利益,不然以大家族的一貫作風,即使有他的存在,諾斯德家族也絕不會容忍輪椅的做為,肯定會將輪椅建立的地下勢力連根拔起。

當然,做為緩沖,輪椅的性命是絕對不用擔心的;諾斯德家族在不想失去葉奇這位盟友的情況下,是根本不可能對輪椅以及輪椅身邊的人出手的——所以,在和諾斯德家族的聯盟還處于蜜月期的時候,葉奇在離開前就對輪椅進行過特別的叮囑,并且將他絕大部分的身價留給了對方,做為起步階段的發展資金。

“你真的打算當一名黑暗巫師嗎?”怪狼的聒噪是不分時段和地點的,哪怕是葉奇全神貫注看書的時候也一樣:“嘖嘖,那個家伙很有誠意向你道歉嘛這本書比上次的兩本要好了數倍吶不過,想要成為一名合格的巫師還差的很遠,要不要我教你?”

葉奇皺了一下眉,不過眼睛并沒有離開面前的書籍——怪狼所說的話,幾乎是廢話;做為提出補償條件的他當然知道眼前這本書的價值;不過,他更加的知道如果他想安心的研究這本記錄了黑暗巫師實實在在魔法的書籍,那么對方就必須閉嘴

“如果我能夠在兩天之內將這本書翻看一遍的話,那么我們兩天后就起程如果是三天的話,那我們就三天后啟程……”

對付怪狼的方法不多,葉奇卻恰巧總能抓住其中的一種;而且這種方法總是很有效——果然,在葉奇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怪狼立刻變得悄無聲息起來。

遠離了怪狼的聒噪后,葉奇終于可以再次仔細的看起手中的魔法書來;他看得相當的認真,一字一句一頁,宛如再喝一杯清茶般,細細的品讀著——葉奇并不是如怪狼所說想要轉行當一名黑暗巫師,他只是為了研究并且填補一些心中的好奇而已。

畢竟,不管是他手中的《毛莫之眼》還是《薩米基納之驅策》都是記載著古魔法的書籍,甚至其中《薩米基納之驅策》根本就是一個套著書籍外套的圣器,上面關于葉奇想要了解的基礎,根本沒有;雖然因為巨龍的血脈讓他能夠無礙的施展魔法,但是這并不代表,葉奇就不好奇普通的黑暗巫師是如何施展魔法的。

密室中根本沒有陽光的照射,一直靠著矮茶幾上臺燈的葉奇,當將手中魔法書籍的最后一頁翻看完畢后,掃了一眼特意讓歌法準備的掛鐘后,徑直的站了起來——雖然只是細讀了一遍,但是對于葉奇來說這次細讀的收獲是巨大的;不僅僅是理解了普通巫師如何施法,而且還通過其中的基礎,了解到了《薩米基納之驅策》中一些一直未懂的關鍵點

《薩米基納之驅策》這本有著書籍外貌的圣器,盡管在怪狼的幫助下已經可以使用了,但是離發揮出這件還未知等級的全部威力,還差了很遠;而想要發揮出這件圣器的全部威力,就需要不停的閱讀,直到完全的理解這本“書”的含義才行——雖然怪狼曾提議過用它的方法來直接將《薩米基納之驅策》解封,但是腦子還是正常的葉奇在聽到怪狼的方法后,立刻選擇了無視。

直接將上萬活人血祭,只要葉奇的良知還存在著,那么他就不會去做——畢竟,他自信無法做到在血祭后還能若無其事的面對他的老師、伙伴,以及心愛的人;想必到了那個時候,即使是黑暗一方的魔女,也無法接受他的存在。

他可沒有想過要當一個孤家寡人

所以,葉奇一直在按照系統提示的方法循序漸進著;哪怕這個方法的速度很慢,但是葉奇依舊甘之如飴,樂此不疲——付出得到回報,這很符合獵魔人的基本原則,也很符合他的理念。

將手中的魔法書籍與之前的兩本記載著黑暗巫師雜項的書籍一同放到了旅行袋內;并且順手拿出了《薩米基納之驅策》,再次閱讀了起來——離他預計的兩天時間還有大約一白天的剩余,這一個白天葉奇并不想就這么浪費掉;而且在剛剛讀完那本記載著黑暗巫師魔法的書籍心中已經有了一定的感想后,他相信現在再讀《薩米基納之驅策》的話,一定會有不一樣的收獲

至于那個裝著無線電人頭的盒子?

葉奇已經交給歌法,囑咐他去找莫列提了;雖然兩人的關系基本上出于冷漠的狀態,但是他相信這中間有他的存在的話,兩人一定會將這件事圓滿的完結的。

都德的城郊,背著旅行袋的葉奇獨自站在路邊。

在告別了對他依依不舍的歌法后,葉奇便獨自起身上路了,向著他和怪狼早已商議好的目的地出發——不過,在他就要拿著火車票踏上車廂的一刻,卻被替貝爾納黛.泰勒傳話的橡皮攔了下來,并且告訴他在這里等待對方。

對于貝爾納黛.泰勒的傳話,葉奇在思考了片刻后,就點頭答應了下來——他很想知道對方究竟再玩什么花樣;當然,他更加期待的是和對方來一次了解,一次徹徹底底的了解;雖然到了現在對方都沒有表現出確切的敵意來,但是葉奇很明白以對方現在這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做法,他和對方早晚會有一戰。

此刻,站在路邊的葉奇微皺著眉頭;并不是因為貝爾納黛.泰勒的遲到,而是因為之前在他就要踏上火車的剎那,系統傳來的提示——“SS任務:狩獵神魔。狩獵十位應有神職的神魔;任務期限:無。”

一個很簡單的提示,但卻自出現開始,就令葉奇心神不寧起來——沒有誰比靠著任務難度來決定一件事是否有危險的葉奇更加知道系統對任務難度評估的準確性了

葉奇很明白以他現在的實力對付包括A在內的任務都不成問題,A的話,雖然會困難,但是只要敢于拼搏,也不是沒有機會;而到了A的話,則是足以令他喪命的危險了

至于S或者S之上?

葉奇在之前則是連考慮都沒有考慮就會排出在外;不過,現在葉奇在看到系統任務的評估難度后雖然皺眉,但卻沒有放棄的打算——怪狼的雕像觸發的S級任務雕像的收集,令葉奇對于這些遠超自己能力之外的任務,有了一些更加客觀的認知。

在觸發S級任務雕像的收集時,葉奇清楚的記得他當時是什么實力,以當時的實力來看絕對是十死無生的任務,而且哪怕是現在也是一樣

不過,就是這樣的任務卻令他硬是將九個雕像收集到了六個如果按照任務評估的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葉奇就曾猜測過,這個S級任務雕像的收集的任務是由九個雕像綜合起來的任務評估,其中有難如登天,也有好似從黑市商人那里順手捎帶一般容易之極的。

而很明顯,現在這個SS任務:狩獵神魔;就是由十個神魔綜合起來的任務評估

當然,這不是說葉奇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去狩獵了;畢竟SS的任務難度就足以說明這十位神魔中絕對有一個或者幾個是他無法企及的存在

在沒有足夠的實力前,葉奇可不打算和這些存在打交道,所以還未出發時,他就做好了徹底探清對方的底細后,再下手的打算——畢竟,獵人和獵物的突然互換這種措手不及的事,葉奇是極為討厭的

看來這次的狩獵任務里有絕對危險的存在啊

即使原本就沒有存著投機取巧的心思,而且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但是當葉奇再看到那“SS”的評估等級時,心中依舊有些不舒服——相較于他的實力來做出SS的評估,哪怕是十位神魔的綜合評估,但葉奇依舊肯定這十位神魔的契約人中肯定已經有達到日耀級的存在,而且很有可能是幾個

一想到很可能會和一個或者幾個的日耀級的強者見面甚至交手,哪怕是葉奇也無法令自己的內心迅速的平靜下來——可以說,葉奇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無法掌控全局,被動去適應的做法;如果不是沒有選擇,他絕對不會就這樣輕易的去以身犯險。

嗡嗡……轟轟……

很有節奏的馬達聲拉回了還在完善如何應對馬上就要面對狩獵的葉奇的思緒——一輛Impala67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并且迅速的靠近,直到距他大約兩英尺的位置時才穩穩的停了下來。

與普通汽車截然迥異的馬達聲,以及靈敏的剎車制動,讓有著機械改造精通的葉奇瞬間斷定這輛嶄新的Impala67絕對是經過了改裝,而且改造的人肯定是高手;不然以剛才的行駛速度,突然急剎車的話,哪怕車技再好也不可能做到這樣平緩的停車——一身便裝的橡皮徑直的從駕駛座上推門走到了葉奇的面前。

“這是泰勒小姐讓我轉交給閣下的臨別禮物”橡皮說著就側身讓開,使葉奇的視線可以毫無保留的遍覽全車,同時還為葉奇解釋道:“這輛Impala67泰勒小姐已經請人精心改造過了,適合各種路面和環境的行駛;還有這里……”

說著,橡皮就自主的打開了后備箱;看似與其它車一般無二的后備箱在橡皮按動了一個隱藏在車內的按鈕后立刻出現了令葉奇驚訝的變化;緩緩開啟的擋板,將后備箱真實的一面展現在了葉奇的面前——一支T2式沖鋒槍,兩把M1911A手槍,十顆M72式手雷,若干彈夾整齊的擺放在那里;當然,僅僅只是這些的話,還不足以令葉奇驚訝。

在這些武器的下面一支漆黑的單兵火箭筒靜靜的躺在那里——即使沒有真正的使用過,但是毒蛇的大名,卻令葉奇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號稱戰場殺器的存在。

“這些都是泰勒小姐為閣下準備的還有泰勒小姐讓我閣下……”頓了頓,橡皮將貝爾納黛.泰勒的語調模仿的惟妙惟肖:“變色龍已經死了,現在只剩下貝爾納黛.泰勒還有合作愉快,希望下次有更加愉快的合作機會”

“向泰勒轉達我的謝意還有你模仿的不錯”葉奇收回了放在毒蛇火箭筒上的視線,將目光轉向了面前的橡皮,不置可否的道——聽到葉奇的話,橡皮立刻誠惶誠恐的解釋道:“這是泰勒小姐的意思,我并沒有冒犯閣下的意思……”

“嗯,你可以離開了”

并沒有聽橡皮過多的解釋,葉奇徑直的一揮手;橡皮立刻停止了解釋,會意的隱去了身形;而葉奇則靜靜的站在Impala67旁,直到從盲斗感知中傳來的波動,確定橡皮已經離開,葉奇這次再次打開了合上的后備箱——他現在已經不在意貝爾納黛.泰勒是否親自來或者讓橡皮轉達的話是什么意思,他現在最在意的是對方送他這輛車的含義。

是要當做尋找我的標記嗎?

這個想法很快被葉奇否定了——Impala67并不是洛蘭特那些富豪們所鐘愛的限量版豪車,行駛在路上的數量并不少,想要靠這個鎖定他實在是不可能的事;尤其是他在檢查了一遍,確定車內并沒有發報器或者監聽監視設備后,這種疑惑更加的擴大了數倍

至于你說車牌?

雖然獵魔人并不是專業的造假者,但不可否認的是每一個獵魔人為了方便執行任務,都會對這一行當稍有涉獵——葉奇自然也不列外;而且在約翰的教導下,每次執行任務時,換車牌已經成為了葉奇的本能,其熟練程度甚至堪比他對自身武器的數量度。

斜靠在Impala67的車門上的葉奇最終將身上的旅行袋扔到了后排座位上,一拉車門進入了駕駛座——雖然還不清楚貝爾納黛.泰勒的意思,但是從現在的情形看,并沒有發現任何對他不利的存在而這也足夠葉奇有理由將現在的疑惑拋開了;畢竟,他的時間沒有充裕到可以坐在車里不著邊際瞎想的地步。

當然,葉奇的車并沒有直接開往他和怪狼共同商議的目的地——即使沒有發現任何對他不利的存在,但是葉奇依舊覺得他應該回都德一趟,去準備幾個“備用”的車牌;畢竟,面對變色……唔,是貝爾納黛.泰勒再多的謹慎也是必須的。

都德市,病房內。

即使沒有開燈,但是窗外將整個夜空照亮的燈光,也足夠稱得上是光源了,除非拉上厚厚的窗簾;不然,依舊會給人一種亮堂的感覺——暫時拔去了根本沒有必要的輸液管后,貝爾納黛.泰勒赤著雙腳站在病房的窗戶前,雙眼微微出神的看向遠處,那個她讓葉奇等待的方向……

“喂,我說你有必要這個樣子嗎?”對于契約人現在的狀態幾位不滿的華利弗在心底嚷嚷了起來:“想去的話,就自己去啊”

沒有以往立刻的回答,貝爾納黛.泰勒的雙眼依舊不離那個方向;過了良久,才收回了目光,輕笑的道:“人的感情,身為神魔的你們永遠都不會懂”

“沒錯,不僅僅是你們的感情我不懂,還有你們隱藏感情的那種虛偽……”嘟囔了兩句的華利弗深知自己契約人脾氣的他并沒有再在這個感情問題上探討,而是很聰明的轉移了話題:“下一步,你打算怎么辦?繼續找你的那些仇人的麻煩?”

“當然不是”貝爾納黛.泰勒搖著頭,重新躺回到了床上:“變色龍已經死了;現在只剩下貝爾納黛.泰勒這個善良單純的女孩而已善良單純的女孩,只會用她能夠想到的手段去打擊那些令人生厭的壞人”停頓了一下,貝爾納黛.泰勒的嘴角微微上翹,帶起了兩個可愛的小酒窩:“你說,等我‘傷勢復原’后,我去進行一個打擊恐怖襲擊,環游洛蘭特的演唱會,怎么樣?”

“隨意!”華利弗無所謂的回答道:“只要不是無聊的事就好”

“放心吧絕對不會無聊的”

清晨,因為昨夜大雨的緣故,一層層濃濃的霧氣將整個塔林都籠罩在內,讓無數開車的上班族不得不放緩了車速,雖然每一個都是內心焦急萬分,但是惡劣的天氣卻讓他們不得不繼續如此的開下去;畢竟,遲到總比曠工來得好——當然,不是每一個人都會焦躁不安的,最起碼葉奇不會。

坐在車內,一手握著方向盤隨著車流緩慢前行,一手端著從之前加油站買來的劣質奶茶,葉奇雙眼看著周圍熟悉的街道,伴隨著回憶,心中升起了一股難得的寧靜——不過,當想到他的老師和奸商一起去做環游世界的旅行并不在塔林時,他總覺得有一絲遺憾。

畢竟,從他離開塔林踏上了前往獵魔人總部,參加使徒試煉到現在為止,已經差不度有三年了;哪怕中間有著電話和書信的來往,甚至在仲冬節時有互送禮物,但是這些和面對面的交談,一起暢飲比起來,顯然總是欠缺了一些真正的留念;當然,從老約翰和奸商那里寄來的禮物和信件,葉奇一直保留著

駕駛著車,葉奇徑直的拐進了老爹酒吧所在的巷子內——雖然明知道會失望,但是抱著萬一的打算,葉奇依舊想要看看那兩個無聊的不良中年老男人是否回來了。

不過,葉奇依然是失望而歸了;甚至,從老爹酒吧的侍者那里沒有得到兩人離開時的任何有用的信息——雖然葉奇沒有所謂的女人的第六感,但是身為獵魔人的直覺卻絕對不會少,他總感覺兩個不良中年男忽然離開塔林是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兩個老家伙,你們千萬不要有事啊

葉奇默默的在心底祝福了一句后,帶著心中的掛念,驅車向著另一個熟悉的方向駛去——沒錯,這就是為什么葉奇和怪狼會在眾多的目的地中選擇塔林的緣故

就因為熟悉

從接受訓練到成為見習獵魔人直到成為使徒前,葉奇都是在塔林或者附近生活,如果論對熟悉塔林的程度的話,葉奇絕對堪比那些一輩子生活在塔林的老人,甚至還要超出不少;最起碼那些老人們必不會對塔林的地下勢力或者黑暗生物的巢穴了如指掌。

因此,塔林對于葉奇來說,簡直就是半個“主場”——當面對未知的對手時,有著主場優勢不利用的話,就實在是太過于“單純”了而所幸的是不管是葉奇還是怪狼,他們都絕對不會和“單純”扯上一點的關系

“還沒有找到你的同類嗎?”開著車駛往下一個目的地的葉奇,向著怪狼問道:“你確定它不會發現你之后,立刻躲起來?”

“首先請注意你‘同類’一詞的稱呼雖然我不反對你稱呼那些家伙,但是那些和低等生物掛鉤的詞絕對不能夠用在我的身上當然如果你愿意稱呼我為尊上或者大人,我會更加的樂意”怪狼很不滿的指出了葉奇話語中的歧義,同時還糾正著他的另一個錯誤:“而且只要我想躲藏的話,沒有誰能夠真正的發現我即使是那些和我相同的存在也不例外”

“那么,我尊敬的阿蒙大人,您是否能夠感應到你那位在塔林的相同的存在呢?”葉奇的語氣中滿是調笑的揶揄:“還是您的能力忽然間失靈了呢?”

“小子不要小看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哪怕它已經隕落也一樣”聽到葉奇的話,怪狼不屑的輕哼了一聲后,這才再次說道:“除非你能夠親眼確認,不然永遠不要盲目的認為我們之中任何一個的死亡”

“比如說:你?”

葉奇饒有興致的接著說道——對于怪狼這樣以前曾有過無比輝煌,甚至令人要五體投地的存在,他一直抱著相當濃厚的興趣;不過每次對方卻都是閉口不談,要不然就是快速的轉移話題;弄得他每次都是心癢難搔,尤其是還不能表現出什么渴望的好奇來。

畢竟,他的契約同伴可不是什么信封忠貞之類的存在,他相信只要他露出那么一絲絲的好奇,對方就會開出一個他可以接受的價碼來引他入套;而且再給出答案的同時又會給出令一個讓他心癢難搔的問題,一環套一環直到對方滿意或者把他榨干為止。

以上這樣的情況,葉奇是絕對不樂意也絕對不會讓出現的。所以,哪怕心中再好奇,葉奇也只會如同現在一般的旁敲側擊著對方;不過,怪狼在某些時候也是相當有原則的;葉奇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什么實質性的收獲。

當然,怪狼的這個原則和葉奇的原則是從根本上不同的,是會跟著對方出價的價碼而上下變動,甚至只要價碼合適,完全的拋棄原則,對于它來說,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不過,這并不妨礙它再見到足夠的利益前成為一個還算讓人相信的“堅守”原則的存在。

“我當然是”怪狼很直接的回答道,而之后卻又一次令葉奇失望的錯開了話題:“為了不讓對方發現我們,我大概需要一到兩天左右的時間來確定對方到底在哪里當然,如果你不介意和對方來一場直接面對面的碰撞的話,只要我放出一絲氣息,對方馬上會找到你”

“即使我同意,你會同意嗎?”葉奇的嘴角中蘊含著一絲嘲諷:“我很珍惜自己的生命,而你恐怕更加的珍惜所以,不要總是用這樣爛的調調來顯示自己的高明;這樣只會讓你顯得更加的爛,而且還是徹頭徹尾的那種,不是嗎?”

“切,沒有幽默感的臭小子”

同樣用不屑的聲音回擊了葉奇的怪狼迅速的消失不見——在有利可圖的時候,怪狼永遠的都是那么的積極

封印之地中,在通天火柱的照耀下,怪狼的前爪在虛空不停的筆畫著,而在它的那張狼臉上平時總是懶洋洋的表情,此刻則變得無比的認真、肅穆,甚至有一絲讓人崇敬拜倒——狩獵那些與它同樣的存在,怪狼的心底可沒有任何的抵觸或者其它任何的不良反應,甚至還有一絲它踏上神壇前的那種久違的激動;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怪狼卻不得不說它碰上葉奇是一種幸運;盡管這種幸運中包含著的是一個不懂得“尊老愛幼”喜好“冷嘲熱諷”的臭小子,但它相信這一切都會值得的

因為這是它重回神位的唯一選擇

穆特,洪蘇你們一定會看到我重回神位的

我以我的神名發誓,我會做到我一個丈夫、父親該做的一切

我會讓那些該死一萬遍的家伙得到它們應有的懲罰

Impala67在一間名為“陽光之下”的餐館門前停了下來,葉奇將車泊進車位后,徑直的走進了餐館內——剛剛吃過了早餐的葉奇當然不是來這里再次喝一頓上午茶的;更何況品嘗過這里餐點的他,即使是餓著也不會去再次嘗試那令人無法回憶的食物。

當然,并不是說這里的廚子的手藝不好,相反這里的廚子的手藝相當的出色;而做出各種食品的食材也完全的沒有問題,全部都是上上之選;關鍵的問題在于這間餐館提供的成品食物——辣椒奶油培根、冰凍牡蠣濃湯,這些還能夠接受;而鱈魚.精.子之類的就超出了葉奇承受的底線了……

經過老約翰嚴格的訓練,哪怕是昆蟲,葉奇都可以毫不猶豫的吃下去,但是吃鱈魚的那個啥,卻令他望而卻步了;不過,葉奇望而卻步了,卻不代表其它人也是一般——每次見到這里的幕后老板黑市商人談到這里時那種喜笑顏開的模樣,葉奇就知道這里的生意肯定非常的好。

當然,有黑市商人這樣一位不次于奸商一般的存在,餐館的生意即使想差也查不到哪里去

走進了餐館的葉奇在侍者的指引下來到了一張空著的餐桌旁,同時在侍者詢問點餐前,將放在餐桌中間裝飾用的鮮花抽出了一朵,放在了侍者的手中;接過花的侍者,沒有任何的一樣,說了一聲稍等后,立刻轉身離開——這是黑市商人見客戶時的一種約定信號,雖然他并不是想要談買賣的客戶,但是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對方的話,葉奇相信這是最好的選擇。

同某只狼一樣,黑市商人也只有在有利可圖時的行動才是最快捷的。

PS好長時間沒有碼過長章節了,每次都是分節2K,頹廢自己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了,這次趁著月初時間富裕,頹廢爭取多碼幾章長的

不得不說黑市商人做生意的確有一套,即使葉奇沒有點餐,一旁的另外一位侍者也在之前點餐的侍者離去后,立刻端上來一杯咖啡和一碟子點心著面前的咖啡和點心,葉奇微微一笑,黑市商人對于任何客人的拉攏用意他很明白;不過,他依舊拿起了面前的點心放入了嘴里;畢竟,有機會讓宛如鐵公激一般的對方破財一下,葉奇是相當樂意的。

至于咖啡?

葉奇并不喜歡那種苦澀,即使為了讓黑市商人破財,他也不想令自己的味覺受罪;不過,糕點就不一樣了

當然,以黑市商人的聰明當然能夠想到這些――裝著糕點的碟子不僅做工相當的精美,而且還十分的小巧玲瓏;因此,整個碟子中的點心,加起來也不過五塊,雖然味道沒的說,不過同裝點心的點子也一樣,它們也同樣的小巧玲瓏;而且葉奇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真的是來此等人的顧客,在品嘗了這些點心后,絕對會在所等的人來之前,再來一份。

畢竟,這點心的味道的確很美味;當然第二份的價錢也肯定會讓黑市商人將之前那份免費贈送的掙回來,甚至還會超出一倍不止。

以葉奇對黑市商人的了解,這個結果基本上就是絕對的。

在最后一塊點心被葉奇放入嘴中后,之前離去的侍者重新走到了他的面前,微微躬身道:“這位客人,我們的老板請您去樓上包間詳談”

“嗯”

點了點頭,葉奇徑直的站了起來,跟ì者的身后向著二樓走去;不過,披風下,搭在閻魔刀上的左手卻不自覺的一緊――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黑市商人這個麻煩不斷的家伙,絕對又一次的出事了

不然到監控上他的畫面時,以兩人關系絕對不會還派人來請他去包間――身為一個游走于邊緣的商人,黑市商人絕對比任何的人都要小心;畢竟,黑吃黑的事對于那些邊緣人來說實在是在普通不過了

尤其是經歷了在圣托馬斯醫院的槍擊后,黑市商人的這種小心謹慎已經達到了令葉奇佩服的地步――不僅在他經常出入的地點安排了足夠的人手,而且還配備了各種先進的儀器,監控著周圍的一舉一動;葉奇之前從走進餐館到坐到餐桌旁時就發現了不下三個監控器。

“先生,請”

在踏上二樓ì者將葉奇引到了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門前后,微微的一欠身奇并沒有立刻進入房間,而是én前,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這位為他引路的侍者。

盲斗賦予葉奇的感知,此時清晰的告知他房間內有著五個截然不同的波動;盡管在學習專長盲斗后,葉奇并沒有見過黑市商人,但是對方的手下漢普頓他卻是見過的,而對方的波動他也牢牢的記在心中――可是現在房間內的五個波動卻沒有任何與他記憶中波動相符的;而且既然是與他見面,又將他請到了二樓的包間,以黑市商人的性格就不會再在房間中布置保鏢,只會將保鏢安排在隔壁或者周圍的房間內。

尤其是其中一個波動明顯帶著那股不同尋常……

看來麻煩不小啊竟然連藏身的老巢之一都丟了

即使還沒有親眼所見,但是葉奇此刻已經通過表現出了的種種斷定了現在的情況――領路的侍者,一直保持著欠身指引的模樣,不過額頭上微微溢出的汗水,正說明著他的緊張;甚至,就連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在面前這個年輕男子審視的目光下,究竟還能支撐多久

不過,就在他馬上就要堅持不住,準備呼喚同伴動手時,對方那充滿了壓力的視線終于離開了;而伴隨著一聲輕微的開門聲,更是令他長出了一口氣。

看著重新關閉的房門ì者擦了擦額頭上溢出的汗水,然后快速的向著一旁跑去――他覺得他有必要去向他的B稟告一下這里的情況;雖然沒有什么直接的證據,但是他總覺得,這次他們惹上難纏的家伙了。

房間內,整體的風格與樓下大廳基本上相同,唯一的區別就是房間正中央的地方多了一張顏色迥異的全黑色的沙發,上面坐著一個身穿西服,蓄有胡子,但是儀容整潔的棕色頭發的中年男子;而在他的身后則站著四個壯實的黑人大漢,從對方鼓鼓的腰間,不難看出,那里放著什么。

不過,對于類似保鏢的四人,葉奇并沒有過多的留意,他的注意力近乎完全的放在了那位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子身上;之前那股吸引了葉奇的異乎尋常的波動就是從他的身上發出的――雖然對方此刻看起來宛如常人,但是葉奇獵魔人的直覺敏銳的發現了對方的不同

狼人嗎?

葉奇的嘴角微微的上翹――狼人,黑暗生物中與血族平齊的勢力之一;除去月圓之夜發狂的缺點外,近乎完美的戰士;而且隱藏的比任何黑暗生物都要好;畢竟,除去那不可控制的月圓之夜外,它們的行動就和平常人沒什么兩樣,即使是老練的獵魔人,也需要通過長時間的觀察才能發現其中的不同。

而如果不是通過盲斗的感知事先察覺了對方的異常,葉奇相信自己也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斷定眼前這位面容整潔,顯得溫文爾雅宛如大學教授般的中年人那隱藏的身份

不過,狼人就是狼人,哪怕它平時表現的再無害――“即便一個心地純潔的人,一個不忘在夜間祈禱的人,也難免在烏頭草盛開的月圓之夜變身為狼;撕碎它眼前的一切”

這個是每一名獵魔人手中小冊子上都印有的一句警告;重在提示這些剛剛踏入黑暗世界的見習者們,不要被任何的假象所迷惑,從而掉以輕心,丟掉小命

葉奇并沒有從獵魔人各地的任一工會領過那個被獵魔人戲稱為“戰斗備忘手冊”的小冊子;有著老約翰這個足夠優秀老師的他比拿著小冊子的見習者們要幸運的太多起碼,他能夠清楚的明白文字的描述,和現實的差距有多么的大而那些見習者則需要用鮮血來換取

“這位先生你好,請坐”中年男子坐在沙發中,抬手輕指了一下對面的椅子;然后,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不知道您需要我們的什么幫助?”

聽著宛如黑市商人翻版的開場白,以及之前餐館里照舊的信號,葉奇不由微笑的搖了搖頭來莫里那個家伙為了活命將自己的老底都交出來了啊

葉奇并不會懷疑自己的猜測――雖然黑市商人很貪財,甚至有時候連命都可以不要;但是當到了真正生死攸關的時候,他絕對會選擇保住自己的小命,而不是要那些可以再掙的金普頓。

“怎么?這位先生有什么疑惑嗎?請放心,我只不過是一名新晉的管事,幕后的老板依舊是莫里先生”中年男子看著微笑搖頭的葉奇,很明顯的誤會了什么,馬上解釋著,同時自我介紹道:“我叫羅斯,很高興認識先生您”

“新晉的管事?”

坐在對面的葉奇聽到這個蹩腳的理由,笑容越發的燦爛了――誠然,來這里尋找莫里的人絕對不是什么正派的人士,大部分都和一些違反普通人道德底線的事務掛著鉤;自然這些人即使發現了一些端倪也不會去刨根問底;他們只需要將手中的東西換成金普頓就可以了。

至于其它?

他們才不會管你換不換人,只要金普頓沒變就可以更何況,不該問的不問,減少好奇心,已經成為了他們這類人的本能了以及行業規則了

不過,葉奇和這些人可是完全不同的;雖然因為職業的緣故,他也經常會干出一些違反正常人道德底線的事來,但是他卻不會干出棄朋友與不顧的事來――雖然黑市商人是個人渣沒錯,不過最起碼是一個有原則的做生意公平,以及幫助過他數次的人渣;即使這個家伙將他送的禮物販賣給了古齋換成了金普頓,但還沒到道德敗壞的地步;更何況清除黑暗生物,保護民眾本身就是他們獵魔人職責的一部分

因此,葉奇自然不會坐視黑市商人就這樣被對方榨干后,沉入河底或者直接變成食物

“可惜你這個新晉的管事卻沒有認得出你的老板在這個世界上僅有的幾個稱得上是朋友的人來”葉奇笑容不變的問道:“能夠告訴我,莫里他還活著嗎?”

“哦”帶著一聲長嘆,名叫羅斯的中年男子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神情淡然的盯著葉奇:“原來即使是人渣也是會有朋友的這句話是真的啊不過,你為什么要直接的問出來呢?就這樣的裝作不知道,不好嗎?”說著,羅斯從沙了起來,上前了一步道:“放心吧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只是會將你和你的朋友暫時關在一起一段時間而且,這段時間并不會太長”

“是到月圓之夜嗎?”

看著上前一步,全身已經溢出足以令普通人感到膽戰心驚的氣息的對方,葉奇略帶不屑的道――對方的虛偽,實在令他感到惡心;他可以肯定對方從說出之前的話時就沒有放他活著離開的意思畢竟,黑暗生物是從來不會講人權或者信義的,而他們最擅長的就是給獵物畫上一個看似美好的圖景,然后在最后一刻毫不留情的摧毀它

至于關在一起一段時間?

那也絕對是為了同黑市商人一樣,為了榨身上最后的一份可用價值;之后,自然是不用多說了――不過,此刻葉奇對于黑市商人的安全問題,反而卻放下了心;畢竟,以黑市商人這么多年來私藏的東西,對方想要在短時間內榨干是不可能的事;而且以黑市商人的聰明,也絕對會在對方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百般的拖延時間。

葉奇的話剛剛落下,名叫羅斯的中年男子的喉嚨中就發出了一聲充滿野性的低吼,同時整個人對準葉奇就撲了上來,而已經長出了鋒利如刀般爪子的手掌更是抓向了葉奇的喉嚨――狼人的變身除去在月圓之夜會不可控制之外,其它的時候都是隨心情而定的;憤怒、激動、熱血沸騰都會讓它們不由自主的長出爪牙、毛發;當然,一些足夠老練的狼人都會學著如何控制自己,甚至是在月圓之夜也能夠勉強控制自己的獸性。

而現在羅斯的變身,自然是因為葉奇點破了它的真實身份――心情激動的羅斯,決不會考慮對方的死活,因此出手間絕對的毫不留情;不過,毫不留情并不代表會一定成功,最起碼面對葉奇時,它不能

一下沉悶的響聲后,羅斯以更快的速度飛了回去;仿佛是被一輛急速行駛的卡車撞了一般,不僅帶飛了它身后的沙發,整個人更是狠狠的撞在了身后的墻壁上,一圈密集的宛如蜘蛛網一般的裂縫,出現在了它的身體周圍,證明著剛剛那一下令人咋舌的力道。

不過,不得不說,被稱為黑暗生物中最佳戰士的狼人的身體素質真的是非常的bāng;即使是受到了如此猛烈的撞擊也能夠好似沒事一般的重新站起來――從墻上被砸出的坑中再次蹦出來的羅斯,身形迅速的變大,毛發急速的生長著;突出的下顎中鋒利的牙齒,與同樣鋒利的爪子照相呼應著

此刻的羅斯,早已退去了那溫文爾雅的外衣,將自身的野性完全的爆發了出來;而周圍四個宛如保鏢的黑人,并沒有因為羅斯的變化而感到吃驚,反而神色從容的掏出了手槍,指著葉奇;顯然是早已經知道了羅斯的身份――而如此淡然的神情,也令葉奇對四人的身份有了初步的確定

除去黑暗傭兵這些存在外,葉奇還暫時想不出有其他的可能來。

“你到底是誰?”

變身為狼的羅斯,藍綠色的雙眸緊盯著對面的葉奇,不過剛剛瞬間的交手卻并沒有令它貿然的出擊――僅僅是那股超越了它的力量,就足以令它心生警惕;更何況此時變身為狼人后,被賦予的野性直覺從眼前這個年輕的男子身上他本能的感受到了一種懼怕

沒錯就是懼怕

一種不同于血脈與實力差距的懼怕,而是完全發自內心深處的,仿佛是銘刻在靈魂上的懼怕

“獵魔人,葉奇”

葉奇從容不迫的從座位中站了起來,右手輕輕的搭在了閻魔刀刀柄上,緩緩的說道。

“吼吼”聽到葉奇的回答,羅斯連續發出了兩聲怒吼:“該死的獵手”

獵手,黑暗生物對獵魔人的一種蔑稱;其中包含著的是雙方幾百年來刻骨銘心的仇恨――不同于血族或者其它的黑暗生物,狼人是唯一發自真心依戀著自己的種群,以及朋友存在;甚至,某些時候會為了自己的族群和朋友而犧牲自己

而對于救了自己的朋友和種群的人會由衷的感激,哪怕是獵魔人也不例外――為了這些值得依戀的東西,它們并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當然,這些只是在特殊的時候,平常與獵魔人見面時,狼人絕對是比其他黑暗生物危險數倍的存在;畢竟,死在獵魔人手中的狼人,根本就是不計其數;其中并不乏它們的朋友或者族群。

憑借完全變身后比之前卓越數倍的速度和彈跳力,羅斯一個縱躍來到了葉奇的面前伸出了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爪此刻的羅斯,完全的猶如一頭正在捕獵的餓狼,野性且血腥,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一切只為了捕殺獵物

而站在羅斯一邊的四名黑暗傭兵并沒有旁看戲;四把大口徑的手槍,若有若無的瞄準著葉奇有可能進攻或者撤退的路線――雖然還未開槍,但是那種槍手特有的殺氣已經牢牢的將葉奇鎖定了

看著縱躍而來的狼人,以及持槍而立的黑暗傭兵,葉奇不屑的一笑;這種小范圍狹窄空間內以一對多的戰斗,對他來說雖然不是最擅長的,但對付一個普通的狼人,以及四個手持普通火藥武器的黑暗傭兵卻是足夠了――一抬道錐形火焰豁然從葉奇的手中噴出;不僅將羅斯籠罩了進去,就連四名黑暗傭兵在他的計算下,也沒有脫出火焰的范圍

狼人對于火焰和銀質武器有著天生的厭惡,在火焰出現的瞬間羅斯就在半空中一個翻身躲到了一旁,而四名黑暗傭兵的速度也不慢,各自一個翻身尋找著牢靠的掩體――火焰只是維持了大約兩三秒鐘,但是等到火焰消失時,之前站在房間中發出火焰的葉奇同時也消失不見了

PS再次感謝軒轅雨荷的、炮灰小隊長的頹廢鞠躬感謝大家的支持

第十三章黑市商人的幕間(下)

化身為狼的羅斯,面對突然消失的葉奇,雙目中閃動著冷冽的光芒直身軀的羅斯,高大的身體令他的頭顱貼在了天花板上,雙耳靈動的前后搖擺著——狼人的聽覺不用懷疑,絕對超出了普通人類數十倍,任何被人類忽視或者無法發覺的聲音,對它們來說就和耳邊的呢喃一般,清晰可聞。

不過,即使它們的耳朵再靈敏面對葉奇加持了高級隱身術的潛行時,也依舊是毫無辦法的——當然,這并不是代表羅斯所作的一切就是徒勞的;畢竟,除了超越常人的聽覺外,嗅覺也是它們自傲的資本

尖利的爪子,帶著割破空氣的歷嘯,向著他左面的空間抓去

尖利的爪子和閻魔刀的刀鞘碰到了一起,帶起了一連串的火星——看著面前又一次被他逼得出現的葉奇,羅斯的狼嘴上浮現出一抹猙獰的微笑:“雖然你的技巧瞞過了我的聽覺,但是我們的嗅覺可是超過你們四十倍的面對這樣的差距,你覺得你那樣的小把戲對我有用嗎?”

“當然有用”面對著近在咫尺猙獰的狼臉,葉奇瞇著眼反問道:“難道你以為身為獵魔人的我會不知道你們的優勢嗎?”

葉奇的反問令羅斯一愣,而緊跟著身后的數聲慘叫,卻令他下意識的一回頭——之前被他雇傭而來的四名黑暗傭兵,此刻已經倒在了地上,喉間裂開的血痕,即使沒有細看,但羅斯也可以肯定,對方絕對活不了了

不過,這并不是吸引羅斯目光的地方,真正吸引他目光的是,在倒地四人的中間站著的人——葉奇?怎么可能?他明明就在……

羅斯看到了站在四名傭兵前的“葉奇”后,下意識的就扭頭要看向正在和它交手的葉奇;不過,腹部傳來的沖擊力,卻令它整個身體再次飛了出去

又一個深坑出現在了墻上,而且這次比之前的那一次明顯要有力的多;羅斯化身為狼的整個身軀幾乎貼了進去,承受了葉奇一腳的腹部更是有了一個肉眼可見的凹陷。

“戰斗時,分散注意力可是……”收回了抬起的腳,葉奇輕笑著說,而之前站在四名黑暗傭兵尸體前的“葉奇”則冷冷的接了一句:“死有余辜”

次級分身,葉奇在都德的最大收獲之一——雖然僅有本人的20的能力,持續時間也只有15分鐘;但是能夠自如的使用的宿主本身的一項能力和可以隱身的能力;卻讓葉奇再嘗試了數次之后,就徹底喜歡上了這項專長;哪怕限制多多,也無礙其真正的威力。

就比如現在,在牽制住羅斯的同時瞬間解決四名黑暗傭兵——雖然即使葉奇正面面對對方的包夾圍攻,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但是有更簡單的法子的話,葉奇還是喜歡這種更加簡單的;而剛才之所以選擇四名黑暗傭兵而不是羅斯,則是因為分身的出現盡管詭異,但相較于羅斯這種皮堅特殊種族,明顯那四名只是靠著現代武器做為依靠的黑暗傭兵更加的好解決

嘎吱吱……

葉奇的分身將被帶倒的沙發扶了起來,并且將破碎的沙發腿徑直的掰了下來;手中拿著還算完整的一頭,將尖銳的一頭徑直的瞄向了羅斯——腹部的傷勢雖然嚴重,但是還無法令一個狼人達到無法行動的地步;出現在它手腕與腳踝處的幾道陰影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有著出色穿刺能力的陰影之刺,其捆綁能力根本不用懷疑,最起碼眼前的羅斯這位狼人是沒有能力解開的。

“你是準備現在就告訴我莫里的下落呢?”葉奇微笑的看著分身走到了羅斯的面前,尖銳的木刺已經對準了羅斯的咽喉:“還是準備一會再說呢?當然,前后的差別是存在的;不過,幸運的是可以由你選擇”

羅斯的雙目緊盯著抵在自己咽喉前的木刺,雖然對自身的防御力很有信心,但是它更加的相信即使是一把木刺,在對方的手中也絕對會對它造成比銀質武器更加致命的傷害來;不過,即使是這樣,它也有著無法開口的理由。

“你殺了我吧”

羅斯停止了掙扎,碩大的狼頭低垂在了僅僅開口說了著一句后,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看著羅斯的舉動,葉奇微微一皺眉——對方的舉動出乎了他的預料;即使此刻對方破口大罵對他怒目而視,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意外,但是這種死寂的表現,卻讓他無法相信這是一個脾氣暴躁的狼人。

當然,即使是對方的舉動出乎了葉奇的意料,葉奇也沒有猶豫的打算——尖銳的木刺避過了脖頸的大動脈,狠狠地朝著連接著肩胛的肌肉刺了下去。

之前他就打算是這么做的,既不會要了對方的命,也可以令對方受到一點苦頭,正視他的問話——拷問技巧,葉奇并不除去從書中看到過一些描述外,他并沒有從老約翰那里學到任何關于這項技能絲毫實質上的東西;葉奇甚至仔細的思考過,除了男人本能的上技巧外,或許這項技巧是老約翰唯一沒有教授過他的。

不過,這并不會妨礙,葉奇的自學成才——雖然沒有小個子的那令人膽寒的毒素有效,但是他相信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對方絕對會開口的。

木刺從對方結實的肌肉中拔出,帶出的不僅是鮮血,還有絲絲塊塊的碎肉,在對方的悶哼聲中被帶出;而沒有等對方的悶哼聲落下,木刺就以更快的速度刺入了另一邊連接著肩胛的肌肉……

而這一次羅斯不在是悶哼了,他壓抑的低聲輕呼了一聲后,抬起了頭憤恨的盯著面前的葉奇:“我用我的靈魂來詛咒……”

羅斯的威脅并沒有說完,就再次被從身體上傳來的疼痛打斷了——除去捆綁著它四周的陰影之刺外,超過二十支的陰影之刺瞬間的出現在了它的周圍,并且在下一刻將它的身體刺穿;當然,刺穿的地方都是一些疼痛神經異常發達,而又不會致命的地方

“我討厭別人的威脅尤其是在被我控制之后”葉奇面無表情,冷漠的道:“也許我應該直接將你清理掉之后,再去慢慢的尋找莫里……”

第十四章黑市商人的好運

在木刺刺穿羅斯的咽喉,并將之割下前,一個沉重的物體帶著一片風聲,以更快的速度飛向了葉奇的后背——不屑,充滿不屑的眼神出現在葉奇的眼底,雖然他的聽覺或者嗅覺遠沒有狼人那樣的天賦,但是有著盲斗賦予的感知,他比之任何一個狼人都要有偵察窺視的天賦,而且更加的直觀

早在他的分身掰斷沙發上的木刺時,他的感知中就出現了兩個波動——一個是普通人的,另一個則和羅斯一般,只不過與羅斯的隱晦不同,對方的波動更加的直接且充滿著野性的狂暴。

而他剛剛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逼迫對方現身,并且將對方手中的人質順利的“交換”過來——沒錯,雖然還無法肯定這個人質是誰,但是對方人質的身份卻是不用懷疑的

不僅僅是那宛如常人的波動,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不相信之前“放走”的那位侍者會不去找幕后之人尋求幫助,而既然這位幕后之人出現了,還帶著一個普通人;如果說這個普通人一點也沒有用出的話,那么葉奇就得重新評估一下狼人的智商了。

而一個普通人能夠在這種情況下有用處的話,拋開能夠牽制他的人質外,葉奇還想不出另一個更加恰當的可能來——葉奇并沒有轉身,徑直的向后伸出手將對方穩穩的接在了手中;雖然心里已經有了準備,但是當看到對方的臉時,依舊略帶一絲失望,手中的人并不是他最希望見到的黑市商人,而是對方的親信漢普頓。

看來準備的很充分嘛

略帶失望不會令葉奇吝嗇給予對方僅有的贊賞;不過,葉奇沒有過多的理會那個已經沖向羅斯的狼人,而是徑直的撕開了漢普頓貼在嘴巴上和眼睛上的膠布——因為葉奇的關系,在蘭丁堡表現上佳的漢普頓再回到塔林時,立刻被黑市商人提拔了;從一個底層的藥頭,成為了掌管一個區的頭目;從對方現在身上的穿著,雖然因為被囚禁的緣故,衣服已經皺皺巴巴了,但是從衣服的做工款式和料子,葉奇依舊可以看得出漢普頓最近混的不錯。

“葉……葉……葉奇閣下”看著面前微笑而立的葉奇,漢普頓激動的喊道:“您果然來了老板說得沒錯,您一定回來的,是的,沒錯……”

漢普頓顛三倒四的話語沒有領葉奇感到厭煩,在成為獵魔人起,他見過了太多面對黑暗生物而劫后余生的人了;漢普頓這個樣子并不丟人,最起碼他沒有暈倒在地昏迷不醒或者直接被嚇傻成為瘋子——而且,從漢普頓凌亂的語句中,葉奇證明了他之前的猜測,黑市商人還好好的活著

果然是禍害遺千年啊

對黑市商人發出了來自家鄉諺語的感嘆后,葉奇轉過了身;而漢普頓則早在得到葉奇的示意后,連滾帶爬的躲出了房間——這三周的時間,已經足以讓他明白,自身和這些傳聞中的怪物究竟相差了多遠;即使有著以往對付普通人無往不利的槍械,但是在面對這些怪物時,依舊沒有絲毫的換手之力。

不過,他卻沒有跑遠,再出了房間后,立刻小心的向著房間內張望——雖然心中滿懷恐懼,但是也無法遮掩他的好奇心;他很想知道老板口中能夠對付這些怪物的葉奇,是如何對付這些令他們束手無策的怪物的

但是,很快他就失望了

一道道影子竟然將整個房間包裹在了其中,令漢普頓根本看不到一點房間內的情形;不過,就算是這樣,也足夠漢普頓明白為什么老板會說葉奇是專家了——他發誓,周圍原本平靜如同死物的影子忽然沸騰起來,猶如活了一般的情景,他永遠不會忘記

怪物一定要交給專家去處理

回想著老板說過的話,漢普頓轉身快速的離開——盡管他暫時脫離了那個囚牢,但是他的老板還在那里;不為其他,只為了今后還能享受現在的生活,他也必須去救他的老板

至于成功救出的把握?

漢普頓滿懷信心,只要拋開那兩個令人不安恐懼的怪物外,那些臨時的“客串演員”他可不會放在心上;要知道這里可是他們的老巢塔林啊

感受著漢普頓遠去的波動,葉奇嘴角的笑容又燦爛了一分——到現在為止,一切事情的進度都在按照他的設想前進著;從威懾領路的侍者,到囚禁羅斯這個yòu餌,換回人質;再到漢普頓去找黑市商人,都讓他感到滿意。

尤其是漢普頓的反應,更是出乎他的意料;原本在葉奇看來,經歷了常人所無法想象的事物后,對方即使心智良好也需要一段時間做為緩沖;但是沒想到對方能夠瞬間就恢復,并且能夠領會他的意思,快速的去救人。

而漢普頓的安全問題?葉奇并沒有放太多的心思在上面,既然漢普頓敢去救人,就說明一切都可以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可不會認為剛剛逃過一劫重新獲得生命與自由的漢普頓會真的有勇士一般舍生忘死的作風

同時,漢普頓快速的離開也是在給了他一個等待許久的答案——在塔林綁架黑市商人的狼人,只有兩個

得到了等待許久的答案,葉奇轉過身,看向了那之后沖進來還在不停的與他的分身以及陰影之刺游斗的狼人——之前的一切都再按照他的設想所前進,而現在自然還剩下了其中最后的一步——履行獵魔人獵殺黑暗生物的義務。

“住手住手你不能這樣”看到四處突然被陰影所籠罩,羅斯心中就感到了不妙;而長久的戰斗經驗,令他在第一時間感受到了葉奇身上溢出的那宛如實質的殺氣;當即大呼道:“她只是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從來沒有沾過你們人類的鮮血放過她,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任何事”

羅斯激動的吼叫,沒有令葉奇的步伐有一絲的停頓,在決定成為獵魔人時起,他就已經有了獵魔人應有的覺悟——生存在狩獵與被狩獵中盡量的成為狩獵者,并且安然的活到最后,成為贏家

沒有任何關于正義與邪惡的選擇,也沒有伴隨著仇恨的誓言;這種覺悟并不是傳統的獵魔人所贊賞的覺悟;不過,老約翰在聽到了他發出的覺悟后,卻很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之后大笑著和jiān商喝得醉倒在酒吧中

雖然另類,但最起碼有人贊同

“現在沒有沾過人類的鮮血,并不代表以后不會有”有著自己覺悟的葉奇語氣淡然的說道:“況且,她現在眼中的仇恨,令我感覺到了不安我不想因為一時的心軟,而造成后半生的遺憾”

葉奇的回答令羅斯發出了不甘的哀嚎,而之后沖進來的狼人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立刻帶著一聲怒吼,沖向了正不對向她走來的葉奇——速度比羅斯更快,但是力量卻差了羅斯一籌;僅僅感受著對方尖銳的爪子帶起的風聲,葉奇就給出了一個忠懇的評價。

不過,給出了忠懇的評價,并不意味著葉奇會就此罷手——帶著刀鞘的閻魔刀,在對方揮出爪子前的一刻,狠狠的砸在了對方的鼻尖上

不管是狼還是狗,鼻尖永遠是他們最脆弱的地方;甚至,在閻魔刀刀鞘砸到對方的一剎那,葉奇清晰的看到了對方雙眼中溢出的淚珠;而趁著對方捂著鼻尖嗚嗚痛吼時,葉奇沒有絲毫的猶豫,一記快速的鞭腿抽在了對方的腹部。

悶響聲過后,對方立刻暫時失去了行動力,陷在墻壁內,被陰影之刺捆綁著和羅斯并列掛在了一起——羅斯的雙眼被悲憤充滿,嘴中更是斷斷續續的發出了猶如泣血一般的哀鳴;不過,相較于羅斯的悲憤,之后的那位狼人卻顯得有些平靜,甚至還用微軟的狼嚎低聲的安慰著羅斯

因為德魯伊圣果的緣故,葉奇可以很清楚的明白動物和植物的意思;甚至可以驅使一些動物和特殊的植物幫助他;不過,眼前兩位狼人的交談顯然不是簡單的獸語,應該是狼族內部的某種語言。

不過,葉奇只是好奇一下罷了;對于兩個狼人的對話并沒有太多的興趣——因此,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后,數十根陰影之刺就隨著他的心意射向了陷在墻壁內動彈不得的兩位狼人;即使狼人的恢復力再強,面對如此眾多的陰影之刺,也依然會是死亡的結果;而且哪怕生命力強悍到可以扛過這一波,但是葉奇并不介意在多來一波。

當然,有些事計劃的再好,也會出現變化——當陰影之刺馬上就要刺穿兩個狼人的身體時,一陣突如其來的波動令葉奇皺起了眉頭。

第十五章塔爾伯塔

突如其來的波動并不是一方,而是從左右兩方傳來的,也就是說有兩撥人馬突然出現在了他能夠感知到的范圍——除去記憶中存在的那一股波動外,剩下的另一股陌生的,卻讓葉奇不自覺的看了一眼被釘在墻上的羅斯兩位狼人一樣。{閃舞

因為,這一股波動依舊是狼人特有的波動,只不過比之前羅斯它們兩個,這一股波動實在是強了太多了;甚至到了他都不得不要全心全意對戰的程度。

當然,如果只是這樣,還不能夠令葉奇皺起眉頭,他皺眉的原因更多的則是因為那股存在與他記憶中的波動——萊曼,這個除去變色龍之外,他最為忌憚的人;如同變色龍一般,整個人仿佛籠罩著一層迷霧,讓任何人都無法看清;哪怕對方和血脈榮耀首領費西努爾.德.阿賈的戀情也并不能令葉奇將對方從危險的名單中劃去;畢竟,對方喜歡的是費西努爾.德.阿賈,可以為之舍去生命的也是費西努爾.德.阿賈,而不是他葉奇。

甚至,葉奇可以肯定,如果他的存在阻擋了對方和費西努爾.德.阿賈的戀情時,對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用盡手段除去他——這從對方因為他的緣故而能夠和費西努爾.德.阿賈再次見面后,毫不猶豫的就將堪比圣器的末日之鑰碎片扔給他,就能夠看出一二。

感受著越來越近的波動,葉奇瞬間收起了陰影之刺組成的他最近才研究出的更加適合陰影仆從配合作戰的影子領域——畢竟,這個研究只不過是他閑時而研究出來的輔助戰斗的存在,對于真正的強者,根本沒有太多的作用,反而會讓來之不易的陰影仆從受到傷害。

而現在即將到來的兩位,不管是素未謀面的狼人,還是萊曼,都是屬于真正強者那個級別的;因此,即使要迎戰的話,也應該是用他的閻魔刀。

沒有理會背后已經放棄了希望的羅斯等兩個狼人,葉奇轉過了身,專注的看向了房門外,靜待著對方兩人的到來——金色的長發垂肩而下,光潔的額頭下他有著那令人羨慕的英俊面容,一抹罕有的掛在嘴角的微笑更是會令無數的少女為之興奮和尖叫。

“葉,好久不見”

一身便裝的萊曼步履輕松,猶如看到了老朋友一般,走進了房間,對著葉奇打著招呼——對于任何幫助他再見到費西努爾.德.阿賈的人,萊曼都會給予最大的敬意;不僅僅是因為感激,更因為他與費西努爾.德.阿賈重逢后的喜悅,讓他發現原來世界是這么的美好、明亮

當然,有些礙眼的東西依舊是必須除掉的;例如:讓他和阿賈分別了十幾年,甚至以后都會危險到他和阿賈生活的教廷……

“萊曼騎士,好久不見”葉奇也客氣的回道,同時示意的道:“還有一位客人,也許我們應該先招呼好對方,再來敘舊?”

“完全沒有問題”

萊曼笑著點了點頭。

速度奇快的奔跑著,眼前的任何障礙都無法阻擋它片刻——快了,快了,馬上我將獲得屬于我應得到的一切

古老的塔爾伯塔,你已經被歲月所腐朽了,需要新鮮的血液來讓你重新煥發出青chūn了

而且,你必須要有一個新的名字來作為這一個紀念——黑爾,這將是你以后的名字;同時也是注定輝煌的名字

仿佛已經看到了腦海中的一幕,奔跑的速度再次快了數分,它的鼻間甚至已經充滿了那個小雜碎的氣息了——對于從它手中逃脫的落網之魚,如果不是為了要斷絕塔爾伯塔的血脈,能夠讓黑爾這個即將偉大的姓氏成為它所要統領的這支狼族的真正姓氏,并且成為唯一的聲音的話,它其實并不介意讓兩個在它看來實力就和雜魚一般的存在繼續活著;不過,很可惜這并不可能

當然,哪怕是可能存在,到時的德里克也絕對不會允許這種可能的出現;它的狠辣和無情早已決定了這件事情從開始的發展——可惜,任何事物的發展總會出乎預料的,就像德里克即將遇到葉奇和萊曼一般;雖然靈敏的鼻子告訴它那里存在著的兩個陌生人,但是信心滿滿或者被塔爾伯塔血脈所yòu的德里克根本沒有在乎

在它看來,兩個陌生人而已,順手解決掉就好

而抱著這一想法的它,已經注定了整件事的結果……

當出現在房間門口的剎那,一顆炙熱的帶著爆炸能量的火球帶著一縷漂亮的尾焰就出現在了它的面前——瞬間,還沒有狼人變身的就渾身汗毛直立,野獸的本能讓它發現了面前這顆火球的不同,立刻一個閃身已比之前更快的速度闖進了房間。

畢竟,被墻壁阻擋的走廊,更加的不適合它的閃避,遠不如襲擊者所呆的房間合適——伴隨著火球的爆炸,在最后一刻安全的沖到了房間中,利用房間的內墻,阻擋了大部分火焰的傷害;不過,火球術爆炸后旋轉著的焰浪依舊將它身上部分的衣物燒成了焦片;甚至,微微起卷的頭發,更是發出了陣陣讓人作嘔的惡臭。

不過,這些都不是所要關注的了;帶著一抹寒光,夾雜著它異常厭惡的銀質成分的騎士劍,此刻已經出現在了它的咽喉前——有著豐富戰斗經驗的,在看到那把制式的教廷騎士長劍后,立刻大吼了一聲,瞬間變身為狼人;同時一個后跳,躲開了對方長劍瞄準咽喉的一擊。

而且在退開一步的瞬間,立刻就大聲的嚎叫道:“該死的教廷雜碎”

而對此,剛剛輕描淡寫揮出一劍的萊曼,則毫不在意的一聳肩;不過,緊接著揮出的一劍,卻瞬間凌厲了三分……

PS回來的晚了,剛碼夠這一章……

第十六章倒霉的

辱罵教廷,萊曼樂于聽聞,但是辱罵他本人,他卻不會接受,尤其是那種勾起他不好回憶的辱罵——有著孤兒院的經歷,咋種、雜碎這種帶著特殊含義的辱罵,已經近乎成為了他心中某系極易被觸動的存在。

當然,這個觸動,絕對不是出自好的樂觀的一面。

“葉,之前的那個提議,我想需要改正一下”萊曼不緊不慢的擋住了的一記利爪后,聲音清冷的問道:“這個家伙交給我怎么樣?”

“沒有問題”對于萊曼改變由他出手的決定,葉奇并沒有反對——在沒有直接利益的前提下,雖然有些遺憾不能和交手,但是葉奇也并不會過多的去在意;畢竟,在洛蘭特如此程度的對手還有很多;因此,葉奇聳了聳肩:“請,隨意”

腳掌微微用力一點,萊曼輕松的從急速的連擊中抽身而退——之前的戰斗,嚴格的意義上講,根本不能稱之為戰斗,對于萊曼來說,最多只是一場放松的游戲罷了。

不過,現在萊曼卻認真了

握劍的右手放在胸前,淡銀色的劍刃朝上;被劍刃遮住半張臉的萊曼,只露出了一只眼睛凝視著對方——沒有任何的波動,宛如死水一般的目光,令不自覺的后退了一步;不過,馬上發現自己宛如示弱一般行為的立刻再次上前一步,同時一聲羞怒的吼聲隨即而出。

“你這個教廷的雜碎”

再一次的說出了那句令萊曼惱火的話,而之后的話,則更加的不堪入耳——畢竟,你不能指望一個狼人有著血族一般的修養,哪怕是虛偽的修養也一樣。

“我會殺了你的還有你的親人、愛人我會讓們受盡折磨……”

張開狼嘴露出里面鋒利的牙齒,雙眼中閃過了陣陣血色光芒,的身型豁然再次膨脹了兩分;龐大的身軀即使是半彎著腰,四肢著地,也令它的背脊觸碰到了房間的天花板;而整個身軀更是占了寬闊的房間的三分之一的空間。

連續顫動的騎士劍響起了一陣悅耳的好似風琴一般動聽的音符——打斷了對方叫囂的萊曼,此刻不僅僅是雙眼中如同死水,整個人也散發出了一種帶著無數冤魂哀嚎的死亡氣息;金色的頭發無風自動,卻沒有之前的那種美感,反而像一條條金色的毒蛇般,令人膽顫心驚。

嘖動怒了啊

抱著肩膀站在一旁的葉奇看著此刻的萊曼,不由將同情的目光投給了正和對方交手的——剝去了懲戒騎士外衣的萊曼,絕對比任何的黑暗生物都要恐怖;如此近距離感受著對方身上那股濃重到令人感到壓抑的死亡氣息的葉奇,深信著這一點。

當然,對于這位不幸挑中了萊曼逆鱗的狼人,葉奇的同情也是有限的——自作孽,不可活這句家鄉的諺語他可是記得十分的清楚;更何況,讓一個獵魔人去營救一個對他抱有敵意的狼人,并且還和原本關系良好實力相差無幾的懲戒騎士去敵對,只要葉奇的腦子沒有壞掉,就知道該如何選擇了。

騎士劍刺破空氣的響聲,在的胸口上出現了一道翻起的傷口后,才響了起來——好快,感受著胸前的疼痛,終于明白它之前那股突如其來的危險感是怎么回事了

眼前這個人危險

帶著心中的警示,整個身形盡全力的向右一閃;不過一道血痕依舊出現在了它的胸口,與之前的傷痕完美的交叉在一起;而交叉的中點,正是它的心臟——汗水從茂密的毛發下滲出;不全是因為傷口的疼痛,更多的是因為死亡的威脅

此刻它龐大到令人恐懼的身軀完全沒有作用;往日里引以為豪的力量和速度,更是在萊曼的面前成為了一個笑柄,而且更重要的是宛如被做了標記的前胸

那里,是它的心臟

心臟,被銀質武器刺穿的話,它必死無疑

火焰、銀對于狼人和血族這種黑暗生物來說,都是十分厭惡的東西;不僅是因為這兩種存在對它們的傷害,更因為被這兩種存在傷害后,它們那引以為傲的恢復力,甚至它們的本源都會收到傷害,只能夠靠著漫長的時間來自愈。

尤其是后者制成的武器,只要刺入了黑暗生物的要害,對于這些黑暗生物來說,就是毀滅性的打擊——而做為以掃除一切黑暗為目的的教廷,自然會為他們的騎士們配備這種利器;當然,純銀的造價雖然比不上金普頓,但也絕對不便宜;即使以教廷的財大氣粗,也絕不可能給教廷下屬的武斗機構配備到人手一把的程度。

不過,按一定比例參雜純銀制成的武器卻是少不了了;雖然這種武器比不上純銀武器對黑暗生物的殺傷力,但是優秀的性價比依舊讓教廷有了最終的選擇。

而逐漸的這種參雜著純銀的制式武器,也就成為了教廷的一種標志——當然,獵魔人們也有著相同的武器;畢竟,克制很多黑暗生物的銀質武器做為無法擁有魔法武器或者是更強大的圣器的獵魔人們來說,絕對是上佳的選擇。

不過,這些銀質武器,雖然大部分都是按照自己的習慣或者特殊要求來打造,但也有不少是向教廷這個“同盟”友好的“借來”——葉奇就從一個高階獵魔人那里見識過一把從教廷懲戒騎士“借來”的參雜著純銀制成的騎士劍。

鋒利,鋼性上好,除卻已經被磨平該刻有教廷徽章的劍柄處外,整把劍保養的十分的好;總之是一把對付黑暗生物的上好的武器——當然,這個上好,也只是相較于普通武器而已;和那些灌注著魔法,或者永恒不朽的圣器是根本無法比較的。

不過,當葉奇看到萊曼使用騎士劍后,卻是雙目未凝——普通的制式騎士劍在對方的手中,絕對發揮出了遠超魔法武器,甚至是圣器的作用。

快,無以倫比的快

這就是萊曼的風格,一種和他完全不同的技巧——從開始接觸冷兵器開始,約翰就教導他如何將力量和速度合一,發出威力絕倫的一擊;而這也成為了他在使用冷兵器時的追求——一擊必殺

一擊必殺——將力量和速度合一,融合氣勢后一擊必殺,絕對不出第二刀;雖然融合氣勢是在都德使徒比武時,經過了扎卡的指點,才剛剛開始練習的;不過,效果卻十分的好

葉奇從沒有懷疑過他自身的追求,信心也從不會被動搖;但是當他看到萊曼的劍術時,卻不由自主的將他與對方做著比較——而結果卻無疑令葉奇感到不安;因為,他無法保證他的出刀能夠快過對方劍的速度

也許我應該拉開兩人的距離?

這個想法剛一冒出來,就被葉奇自己搖頭否定了——他的刀追求的是一擊必殺,融合著自身力量、速度與氣勢的一擊必殺;如果還沒開打就后退的話,哪里還有一擊必殺的效果

慘烈的吼叫,讓凝神思考的葉奇不由一回頭——沒錯,發出慘呼的并不是做為萊曼對手的,而是一直被釘在墻上的羅斯等兩個狼人;雖然此刻絕對有慘呼的理由,不過顯然萊曼已經厭倦了或者對對方的聲音討厭極了,在第三劍揮出的瞬間就割斷了對方嘴中的舌頭……

一只斷臂,永遠留在了墻壁上;而缺少了一只手表的羅斯卻抱著它的同伴,撞開了房間唯一的落地窗——在葉奇扭頭看來的瞬間,羅斯同樣回頭望了一眼。

兩者,四目相對。

黃色不有絲毫雜質的眼眸,代替了羅斯那原本黃綠交雜的眼眸;也同時令葉奇的眉頭一挑——貝塔狼?

同黑暗生物中另一個著名的種族血族一樣,狼人也是有著自身等級的;不過,相較于血族繁瑣的等級與階級劃分,狼人一族則要異常的簡單——它們的社會組織主要是由一對屬于最高階級的阿爾法公狼和母狼擔任領導者,并由一對次高級的貝塔公狼和母狼擔任組織的領導中堅;其余基層組織的狼群,都屬于社會組織最低階級的歐米佳等級。

就如同之前的羅斯和它身旁的那位狼人,就都是歐米佳一級的普通狼人;而之后闖入的則已經是貝塔狼,并且隱隱有著向狼族最高的存在阿爾法狼踏進的趨勢;不過,隱隱突破,并不代表已經是;畢竟,阿爾法狼的存在可是足以抗衡日耀級強者的存在;雖然從自由年代開始,阿爾法狼的存在就逐漸的成為傳說,狼族內部也逐漸的由貝塔狼和實力較強的歐米佳狼成為領導者。

而一個歐米佳狼成為貝塔狼的方法只有兩個,殺掉上一任的貝塔狼或者自身實力突破得到承認——不過,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是容易的事,尤其是后者;雖然葉奇曾聽其它的獵魔人談論過,但是親眼見到還是第一次

葉奇的嘴角忽然微微上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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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驚喜?

唔,仇恨成為了力量的源泉嗎?

葉奇并沒有去追趕羅斯,反而看向了已經被逼入絕境的另一個狼人——對方最后一眼的回望,他能夠明顯的感到對方到底看的是誰;以及那刻骨般的仇恨是對誰發出

沒錯,在最后一刻,羅斯的目光明顯的越過了他,看向了正在被萊曼蹂躪的——那是一種發自靈魂深處,宛如要吞噬對方血肉一般的目光;而交織的則是無法親自報仇的遺憾;畢竟現在的形式很明顯了,在萊曼的手中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因此,一聲包含著仇恨、快意以及不甘的狼嘯在遠處爆發了出來——聽到狼嘯的葉奇,不屑的搖了搖頭;對方此刻的狼嘯雖然多少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但是他卻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甚至,心中多少對羅斯還多出了一份鄙夷

一個看不清楚自身與敵人實力的對手,根本不值得任何的尊重

至于他與對方之間的斷臂之仇?

一只剛剛成為貝塔狼的歐米佳狼,還不會被葉奇看在眼中;當然,不看在眼中,并不代表不會去防范——謹慎,是他永遠不會放棄的座右銘。

而且,如果不是萊曼就在身后,以及還有一只危險更大的貝塔狼的話,葉奇絕對會選擇直接追上去斬草除根永絕后患的做法——當然,令葉奇如此果斷放棄追擊的原因,還是對方的那一聲狼嘯。

憑剛才對方的一聲狼嘯,葉奇就相信找到對方留下的蛛絲馬跡并不是太困難的事;要知道塔林區的獵魔人可不在少數,哪怕是老爹酒吧的jiān商出去做環游世界的旅游了,但是那里依舊是獵魔人們聚集的地方,突如其來的狼嘯一定會引起這些獵魔人的注意,甚至不少獵魔人會主動出擊。

雖然葉奇對這些普通的獵魔人們擊殺羅斯沒有什么信心,但只要給他保留對方的行蹤,那就足夠了

收回了放在羅斯身上的注意力,葉奇將目光看向了奄奄一息的——舌頭被挑,無法哀嚎的它再四肢的筋腱被騎士劍割斷之,脊椎骨同樣粉碎后,只能爬在地板上不斷的蠕動,屈辱的用嗚嗚的聲音來表達自身的憤怒、恐懼情緒。

而站在一旁的萊曼看著趴伏在他面前的狼人,卻絲毫的沒有收手的意思——一劍快似一劍,在對方的身上留下道道綻開的血肉痕跡。

站在一旁的葉奇掃了一眼現在的狼人,就想到了故鄉一種最嚴酷的刑罰——凌遲

而且,絕對要比他故鄉那些凌遲而死的人痛苦的許多——狼人強大的恢復力,雖然被銀質武器克制,但是那源自血統的頑強的生命力,卻依舊存在著;而這原本自傲的存在,此刻也將成為對方的悲歌。

兩個小時,在萊曼的快劍下,終于在即將成為一幅骨骼標本的時候,雙眼失去了最后一抹神采;而且自始自終它都沒有機會說出它的名字,尤其是當它的頭骨以及全身的骨骼都被被萊曼數劍劈碎后,更是失去了辨認身份的可能——對于某些存在來說,死亡已經成為必然的時候,最可怕的已經不是失去生命光輝的剎那,而是死時的無聲無息;悄悄的,靜靜的,沒有任何人知道的死去,甚至死后連尸體都無法保存,宛如不存在一般。

而此刻,就因為一句錯誤的言語,獲得了這樣的待遇——除了可悲與可憐之外,葉奇的評價中還有一個自作自受。

“怎么樣?”葉奇看著情緒逐漸平靜下來的萊曼,徑直跳上了之前被羅斯撞破的窗臺:“雖然這里的菜肴很有特色;不過,我想我們還是換一家的好”

“嗯”

萊曼一點頭,跟在葉奇的身后跳下了窗臺——至于房間內的死尸,自然會有人接手;不管是警察,還是警察之上的特勤處,處理這些需要掩藏真相的事件,都是非常拿手的。

蘭貝斯帕里斯路距離圣托馬斯醫院不遠處的一家咖啡館內,葉奇與萊曼坐在一頂遮陽傘下,各自端著鐘愛的飲品——兩人身上那濃濃的血腥味,因為之前的異常雷雨被沖刷的干干凈凈,而在仲夏時分的一場雷雨并沒有讓人感到厭煩,反而在這悶熱中帶來令人期待已久的清涼。

輕抿了一口杯中的奶茶,葉奇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顯然之前侍者推薦的這款加冰的新品奶茶并不合他的口味;畢竟,除去冰水和糖精加上少許奶粉勾兌而成的奶茶,任誰喝了也不會留下任何美好的回憶。

“這里的奶茶,真爛”葉奇頓了頓,說出了心底對這間新開的咖啡館的評價,并且開始質疑萊曼的品味:“這就是你說的驚喜嗎?說實話,現在我真是感到了驚喜”

“當然不是”萊曼很自然的搖了搖頭,解釋道:“要知道對于一個簡樸的懲戒騎士來說,積蓄是一件很難以令人接受的問題;這里的東西雖然不怎么樣,但也是我能夠請起你的極限”

“好吧下次我請客”

葉奇最終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奶茶——他實在是對冰水、糖精和奶粉勾兌而成的奶茶提不起什么興趣,同時也承認自身之前讓對方請客是一件多么失誤的事情。

“那么,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說一下,你口中的驚喜到底是什么呢?”放下了茶杯,葉奇靠在椅子中,雙目看向了繼續喝著紅茶的萊曼——相較于葉奇的不感興趣,萊曼則是細細的品味著;直到杯中的紅茶見底時,才抬起了頭:“浪費食物是一種不好的行為;還有,我很期待你下次的請客”

“我現在是塔林區教廷的主教”微笑著的萊曼輕聲說道:“怎么樣是不是有些驚喜?”

PS回來的晚了……所以,只有這么多了……

還有人物卡的話,頹廢上次剛剛更新了啊和現在的等級是一樣的等下次等級提升的時候,再更新哇

第十八章驚喜!

“為什么?”

葉奇皺著眉頭問道――懲戒騎士隊長與主教之間看似主教要高一個階層;但實質上僅僅一個地方區域掌管者的主教卻比懲戒騎士隊長要差了不知道多少個層次;畢竟,懲戒騎士隊長可是統領著教廷中僅在神圣騎士團之下的武力,擁有著主教難以企及的生殺大權。

甚至,一個懲戒騎士隊長找到合適的理由的話,就可以隨時對一名掌管著一個地方區域的主教進行神職的罷免或者直接將那名主教送進宗教裁判所內――而萊曼本身有著懲戒騎士隊長的身份,卻自愿成為一名地方的主教,這放在常人的身上是根本不可能想象的;尤其還是萊曼這樣本身就懷著報酬目的存加的令葉奇難以理解。

“這里離海林很近,離阿賈很近”

萊曼微笑的說出了自己的理由――不過,顯然這個理由很難讓葉奇信服;對方和女首領的感情肯定不會有假,從對方毫不猶豫的放棄末日之鑰碎片就能看得出來;不過,正是因為不會有假,葉奇才不會相信對方僅為了一時的貪戀而將自己心愛的人置于危險之中

畢竟,只有對方在教廷中的地位越高權力越大,對方身為混血一族首領的戀人才會越安全――保護傘這種關系,任何勢力中都會存在,哪怕一直高歌著神的無私與光明的教廷也不會例外;其中的區別,只不過是一個做的不夠技巧,而另一個則深諳其中的道理罷了。

“果然無法瞞過你”萊曼在葉奇的注視下,聳了聳肩膀――這種在教廷看來輕浮的行為,是一個合格的懲戒騎士根本不會做的動作;不過,萊曼卻做的很隨意,而且笑容滿面:“懲戒騎士隊長已經是我在短時間之內達到的極限;原本我的計劃是成為神圣騎士團的團長,不過那最少需要十年”

“而在阿賈再次出現之后,十年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面對葉奇的疑惑,萊曼解釋著他的用意:“所以,我主動要求下放到塔林區,成為一個地區的主教”

“想要徹底掌控一個地區,然后再從中分裂嗎?”葉奇猜測這萊曼的計劃――在短時間之內想要動搖教廷的根本,除去這種方法,葉奇還想不出其它的法子來;不過,萊曼卻是搖了搖頭道:“分裂?危險太大了我有更加穩妥的辦法”

更穩妥的辦法?

葉奇一怔,然后左手撐在下巴上,靜待著對方的詳解。

“只需要一個很小很不起眼的巧合以及你的幫忙”萊曼抬起了右手,豎起了食指,輕微的搖晃了一下:“朱恩現在還扣押在獵魔人總部的荊棘之塔內,而教廷已經派人去交涉……”

坐在遮陽傘下,萊曼在一刻鐘之前已經離開了;而坐在原位的葉奇并沒有重現要一杯奶茶,雙眼盯著杯中已經溶化的冰塊,輕敲著桌面的手指,不由一頓――即使在萊曼說出計劃前,他已經有了一定的思想準備;但是當萊曼真正將所有的計劃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依舊難掩心中的驚訝

萊曼竟然要在獵魔人總部交還朱恩的時候,偽裝擊殺雙方領頭的重要人物,造成雙方勢力的大戰――雖然萊曼并沒有向他解釋要如何確切的執行這個計劃,并且讓教廷和獵魔人工會雙方都認為對方先下手為強,但是葉奇已經從對方自信的眼神中已經看出了對方確實是有十足的把握

“和他合作吧”

之前承諾去尋找隱藏在塔林區的那位神魔契約人的怪狼再次的出現了――對于怪狼的出現,葉奇絲毫不會感到意外,只要是出現對教廷不利的事,怪狼的積極性總是會高漲不已;尤其是這次當萊曼提出了有可能動搖教廷根基的計劃后,怪狼如果不出現的話,才是不正常的怪事。

“滅掉教廷”怪狼說的異常堅定,同時再次拋出了絕大的yòu餌:“我給你成神之路”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滅掉教廷”葉奇的回答比之怪狼的堅定,更加的干脆:“但是,我會用的方法還有你不會忘記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是什么了吧?”

“當然沒忘”葉奇干脆的回答令怪狼嘟嘟囔囔的再次消失了:“實力足夠自保的實力成神的話,你也一樣能夠自保的……”

成神?

葉奇的嘴角微微上翹,微瞇的雙眼中盡是不屑――成神對現在的他來說,實在是遙遠無比的事情;而且葉奇絕對不相信,成神會像怪狼說的那樣簡單;畢竟,以怪狼那累累的前科,偷換概念的事,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當然,更重要的事,如果按照萊曼的計劃,他不知道在事后,他該如何的去面對自己的心――那顆堅硬的外表下,包含著對親情、友情及愛情無限眷戀的心

不管是老約翰、jiān商,還是小個子他們,抑或者是女騎兵長,甚至是魔女,當葉奇想到有一天會無顏去面對他們中的任何一人時,就會覺得那和世界末日沒什么區別。

用這樣的代價去成神?

我還是付不起的啊

太昂貴了

從椅子中站了起來,對于萊曼走時說的考慮一下的提議,此刻的他已經有了肯定的答復――不過,相較于立刻去準確的回答萊曼他的決定,他還是更加的想去看看那“可憐”的黑市商人

至于何時答復對方?

對方并沒有提出一定的時限,而葉奇自然不會主動的去送上門――他相信只要說出了他的決定,他和對方絕對不會在像今天這般猶如好友一般坐在街邊的咖啡館談笑暢飲。

那時,一場惡戰將不可避免

戰斗既然無法避免,那么就充分的準備吧

叮……叮……

左手輕輕的搭在了腰間的閻魔刀刀柄上,背著旅行袋,伴隨著陣陣清脆的鈴鐺聲,葉奇邁著腳步,重新向著餐館陽光之下走去。

好大的雨一個字,爽

第十九章進入(上)

蘭貝斯帕里斯路的盡頭一棟三層,明顯帶有女皇時期建筑風格的閣樓安靜的立在街角——厚厚的常青藤錯落有致的布滿了閣樓的外墻,露出了干凈明亮的窗戶;鵝卵石與碎石子鋪成的小路以花壇為軸心,連接著大門到閣樓間,以及整個庭院的道路;黑色略帶銹跡的鐵柵門緊緊的關閉著,阻擋著街上路人總會略帶好奇心的目光。

畢竟,做為自由年代的締造者,神圣年代洛蘭特最后一位女皇,她的一身都是充滿著傳奇;自然和她掛鉤的東西也被人們關注著;而這種關注并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消退,反而在一些學者們不懈的客觀的記錄下,再次回到了人們的視野,而且漸漸的成為了年輕人們之間的一種

這種他們稱之為復古。

雖然這些年輕人可能并不太了解那位女皇是如何的了不起,但是這并不會妨礙他們成為這種潮流的追捧者以及對那個時代的向往。

不過,住在這里的黑市商人顯然絕對不是那些追逐潮流的年輕人;盡管他的年紀依舊能夠歸類到年輕人中,但是他所追逐的卻絕不是如此膚淺的東西,而是那種刻在骨子里的記錄著歷史的真實富有激情且不乏沉重的內涵——這在葉奇確認了對方客廳內的所有裝飾和家具都是女皇時代的產物后,就得出了這一結論;尤其是當葉奇依稀辨認出此刻他踩在腳下的地毯有很大的可能是出自那位女皇的皇宮后,更是直接對他的結論確信不已。

當然,介于對方的職業,葉奇也不會排除對方如此布置,純粹是為了自抬身價或者昭顯自身能力手段不凡的可能;不過,不管黑市商人是出于何種目的,很明顯他的目的達到了;葉奇在確認了這些東西的價值后,立刻被換算成的金普頓震驚了一下。

“難怪那兩位狼人會選擇你做長期的‘飯票’”靠在這張年代超過兩百年,價值近乎一千金普頓的椅子里,葉奇揶揄的看著黑市商人:“此刻,看到這些后,我也是很動心呢”

“想要的話,我分你一半”

盡管被從地窖中解救出來已經過了兩天,但是黑市商人的臉色已經略帶一絲萎靡——做為被囚禁的對象,面對著對方連續不斷的拷問,身體上的折磨并不重要神上的折磨,才是真正可怕的;如果不是因為職業的緣故,黑市商人早有了常人所沒有的堅韌,恐怕早就崩潰了;而經歷了狼人近乎零距離的接觸后,面對著葉奇的揶揄,黑市商人反而異常認真的回答道。

“我在銀行的存款,名下的地產以及古董、藝術品都分一半給你”聽著黑市商人的話,葉奇并沒有回答——對方什么樣的葉奇了解的實在是太清楚了;就是一個年輕版的既然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那么絕對會有著非同一般的要求;果然,黑市商人馬上接續說道:“你做我的保鏢我以我一半的財產聘請你做我的保鏢”

“花這么大的代價僅僅是聘請我做你的保鏢,難道你不會覺得不值嗎?要知道獵魔人可是有很多的,而我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而已”

葉奇沒有立刻拒絕,反而是撐著下巴反問道——對于黑市商人的提議,葉奇并沒有否認他在之前一刻的心動;可是,隨即就被他否定了;沒有誰比他自己更明白,他現在最需要的是實力,足以自保的實力,而不是那可以隨時掙取的金普頓

不過,對于黑市商人會花費如此多的代價來聘請他,葉奇雖然有了一些猜測,但心中依舊有些好奇——同樣身為社會邊緣的存在,葉奇可不會認為對方會無法接觸到其它的獵魔人;畢竟,對方的職業早已經決定了接觸的人群,以及人群的復雜

可就算是這樣,葉奇對于對方能夠得知他的信息,依然感到了驚訝;畢竟,獵魔人有著自身的圈子,對于圈子之外的人,他們都會遵守規則保持沉默;但是對方在有了之前的那些前提條件后,卻依然提出了這樣的提議,拋開已經知道了他的一些信息與名聲外,葉奇還想不出其它的可能——他可不會認為對方會做賠本的生意

“獵魔人很多,但是有著夏克之龍稱號的卻只有葉你一個啊”黑市商人的話證實了葉奇的猜測,而且很顯然黑市商人要比葉奇想象中的要知道的更多:“雖然我更喜歡惡魔血脈,魔鬼之子,睚眥必報的陰謀家,魔女的情人這些稱號;不過,你現在最響亮的還是夏克之龍這個稱號”

“做為一個足夠優秀的黑市商人,我的情報網絕對要比你想象中的大”明顯是看到了葉奇臉上的詫異,黑市商人當即解釋起來:“而且有了壓垮對方心中信念的金普頓,想要得到一些無傷大雅的消息,并不是太困難的事”

“果然,金普頓的魔力是難以抗拒的啊”

葉奇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雖然現在的他已經有了一些威望,但是想要做到“媲美”金普頓的程度,他的存在還不足以達到那傳說的境界;畢竟,那需要的不僅僅是實力的強大,還要有經歷無數輝煌的戰斗,并且有著時間沖刷后,沉積下的證明,而也只有經歷了時間永恒的考驗后,他才能夠成為那些傳說般的存在

當然,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這還只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傳說。

“人的劣根性是永遠無法根除的”黑市商人難得的說出了一句飽含哲理的名言;不過,隨即下一句就再次透露出了本不過也只有劣根性的存在,我們這些家伙才會有生存的空間”

“葉,我們合作怎么樣?有你的武力作保證,我可以將現在的生意翻三倍而且也不用擔心那些該死的家伙”

一提到黑暗生物的存在,黑市商人除了憤怒之外,就是濃濃的懼意——他很清楚這次他是多么的僥幸,如果不是葉奇突然回到塔林的話,他敢保證最多不超過三天,他就會成為一具毫無氣息的尸體;

當然,更大的可能是,早已被撕成了碎片,連個全尸也沒有。

而他并不能保證自己每次都有著這樣的運氣;因此,黑市商人看向葉奇的目光中包含著期待——而早已有了決定的葉奇微微的搖了搖頭;不過,當黑市商人臉上出現了掩飾不住的失望時,葉奇卻微笑的給了他一個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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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進入(中)

“你聽說過圣器嗎?那是一種可以媲美使徒的神奇物品”葉奇微笑的說著自己的提議:“只要獲得了這種物品的認可,你就可以獲得等同于使徒一般的實力而有了這樣的能力,再次碰到之前的狼人時,自保甚至戰勝對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圣器?使徒?”很顯然盡管高價買來了關于葉奇的一些消息,但是對于黑暗世界的一些,黑市商人并不是那么的了解;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對于葉奇后面的話的理解;黑市商人用一種急迫的聲音問道:“這種圣器那里能夠買到?”

“呵呵,莫里你實在是太傲慢了”葉奇輕笑了數聲,搖著手指道:“每一件圣器都是有著自身靈魂的;如果你想要獲得它們的認可,你就絕對不能有著這樣急功近利的心;不然,任何一件圣器都不會承認你作為它的主人”

對于圣器的了解,葉奇大部分是來自于怪狼和知識之塔的藏書;雖然不能說是獨具見解,但是卻絕對沒有任何的錯誤,屬于極為透徹的解釋——看著有些茫然的黑市商人,葉奇徑直的掏出了放在上衣口袋中的翠綠之葉——任何解釋在沒有實物的比對下,都是空洞乏味,甚至是不可理解的。

一道淡綠色的光芒在翠綠之葉上一閃而過,而坐在葉奇對面的黑市商人則感覺到一股伴隨著泥土芳香的青草味出現在了自己的鼻端,一種清涼的感覺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即使萎靡的精神在這一刻好似得到了徹底的舒緩般。

“這就是圣器?”黑市商人雙眼放光的盯著葉奇指尖;如果不是知道根本不是葉奇的對手的話,他此刻恐怕早已經撲了上去;不過這也難當他的驚奇:“剛剛就是這件圣器的能力?”

“沒錯每一件圣器不僅威力不同,而起能力也都是各不相同的”葉奇詳細的為黑市商人解釋著:“按照能力等級可以分為日耀、月輝、星照三個大等級而我的實力,按照等級來分化的話,應該是月輝級”

“月輝級?那豈不是說我只要得到了日耀級就可以比你都強大”黑市商人興奮的說著——不過,做為一個職業的黑市商人,他很快就再次冷靜了下來;沒有誰比他們這些邊緣人物更加的明白風險代表著利益,以及天上絕對不會掉餡餅一說的由來——深吸了兩口氣,黑市商人讓自己快速的冷靜了下來:“使用圣器除去必需得到其靈魂的認可之外,應該還有其它的限制吧?是數量嗎?”

“嗯”葉奇點頭證實了黑市商人的猜測:“雖然沒有人知道從遠古至今流傳下來多少件圣器,但是圣器的數量卻一直不多;而且大部分被一些大家族把持;因此,流落在外的無主圣器很少。”

“都在大家族的手里?那我還有什么機會”

黑市商人立刻泄氣的靠在椅子里——職業的緣故,讓他很明白能夠讓葉奇稱呼的上大家族的存在,是什么樣子;絕對不是那些表面上揮金如土的大富豪的家族;而是真正能夠傳承幾百上千年,在當地有著舉足輕重,即使是最高政fǔ也不能無視的家族;也只有這樣的家族才能夠被稱得上是大家族。

“當然有流落在外的圣器大多都是被當做古董或者一些異物被販賣著;而你的職業讓你有了接觸這些圣器的便利”

葉奇臉色不變的說著善意的謊言——他的前半句話并沒有錯,完全是事實;但是后半句卻根本不切實際;因為,不管是獵魔人工會、教廷還是最高政fǔ,都有著自身的生氣搜索小組;他們偽裝成各樣的古董商或者貿易商人,將可能是圣器的古董或者異物全部都搜刮的一干二凈。

雖然黑市商人有著自身職業的便利,但是與這三方勢力相比,顯然是不夠看的;不過,葉奇卻并沒有點明;畢竟,之前說的都不是重點,接下來的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不過,在沒有得到圣器前,你依舊可以讓自己變得有能力保護自己”葉奇正緩緩的說出了他真正的目的;不過,很顯然黑市商人有點誤會了,看著黑市商人指著藏在腰間的手槍,葉奇微笑著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槍械;而是被稱之為魔法道具的物品雖然我之前送給某人的槍械也可以稱之為魔法道具……”

葉奇頓了頓,看著露出尷尬神色的黑市商人,繼續說著。

“畢竟,圣器的可遇不可求,限制了無數人所以,充滿智慧的人們模仿著圣器制作出了與圣器能力相當,但是在威力和持久方面卻下降了一個層次的魔法道具而我恰巧會制作其中的幾種,你用來防身的話,足夠為你贏得逃跑的時間了;當然,只要你肯提供相應的材料”

葉奇的承諾令原本尷尬的黑市商人立刻激動了起來,讓一旁的葉奇用略帶揶揄的口氣問道:“怎么樣?制作費可以給你打八折哦”

“當然沒有問題說吧,葉你想要什么材料?”

黑市商人激動的站了起來,走到了葉奇的身旁大聲的問道——葉奇輕輕的擺了擺手,站起身走到一旁的說桌前,俯下身快速的寫了起來;五分鐘后,一張寫滿了各種材料名稱的紙遞到了黑市商人的手中。

“交給我吧”

僅僅是掃了一眼紙張上的物品,黑市商人就直接保證道;然后立刻轉身向外走去——看著黑市商人快速離去的背影,葉奇的雙眼中帶著一絲歉意;不過,馬上就變成了對某狼的譏諷。

“這就是某人保證的沒有問題嗎?我等待了兩天,竟然只得到了一個需要一些材料的輔助才能夠繼續進行搜索的回答?”葉奇此刻的語氣不僅僅充滿了譏諷和不屑,還有著對怪狼的不信任——畢竟,從現在的情況看,對方很有可能是在玩它的那一套“趁人之危,要挾就范”的老把戲了——因此,感到有可能被“戲弄”的葉奇聲音越發的冰冷:“也許我們應該重新分配一下狩獵那些家伙后的利益分配了”

“嘿嘿,只是一些意外的小失誤而已”怪狼尷尬的笑著,同時為了平息葉奇的“怒火”拋出了原本還想在之后的日子中做為交易的一些籌碼:“而且這次意外的小失誤,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的煉金術會再次有所收獲”

“你的保證?”葉奇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顯得根本不相信對方所說;不過,這樣的拒絕是無法和怪狼的死皮賴臉相提并論的;怪狼語氣不變的說道:“當然是我的保證”

“那么我是不是該說,拭目以待呢?”無視著葉奇的嘲諷,怪狼煞有其事的道:“沒錯,你就拭目以待吧”

輕哼了一聲,葉奇選擇了放棄和怪狼繼續糾纏下去——因為,怪狼已經承諾了補償;雖然他很懷疑這次補償他能夠得到多少的實惠,但是這并不妨礙他接受對方的提議;當然,為了能夠讓內心的不憤有所平息,對于怪狼的冷嘲熱諷是絕對必要的;畢竟,異地相處的話,他相信怪狼也絕對會這么干,而且也肯定會比他更加的過分。

黑市商人的住所,自然不會缺主人的房間;以及藏人的密室;葉奇在漢普頓的一一介紹下,最終挑選了一間連接著閣樓的密室——出于謹慎的性格,葉奇選擇房間時絕對不會挑選極易被圍攻或者突襲位置的住所;哪怕是身處比較安全的地方也一樣。

畢竟,任何稱之為意外的事件,都是在人們措不及手或者根本想不到時發生的;用一點謹慎換來生命的安全,葉奇始終認為是極其劃算的事情——眼前連接著閣樓密室的墻體是由鋼筋材料加固而成,防御力可以直面毒蛇火箭筒的炮擊,而混合了絕緣免燃材料的房間更是杜絕了電擊火焰等傷害;連同著閣樓的密道,則為其主人的逃生開辟出了一條綠色通道。

這些都是葉奇選擇這里做為暫時居所的原因之一;更大的原因則是這里的隔音性良好,以及不與其它密室相連的性——煉金陣的刻畫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葉奇并不想因為一些突然響起的敲門聲而導致失敗;同時,失敗后可能會出現的爆炸以及其它未知的東西,葉奇也希望僅限于他自己知道。

看著密室內出現的長方形實驗桌,以及桌子上面他在清單上提到的材料,葉奇不由微微的聳了下肩膀,脫下了外套掛在了旁邊的衣架上——為了等待怪狼再次的搜索而去毫無意義的浪費時間,是葉奇不會接受的;而且還是在滿是實驗材料的長桌前

出于對黑市商人的歉意,幾件上好的魔法道具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在怪狼將一些他之前沒有見過的煉金魔法陣送入到他的腦中后,快速的做出幾件魔法道具試驗一下,也是勢在必行的。

當然,如果煉金術能夠就此升級到精通級別的話,葉奇也會由衷的感到高興。

“葉,你能夠確定斯帕斯就是你要找的……唔,那類存在”坐在一輛普通的轎車內,有些不安的黑市商人扭動了一下身體尋找著恰當的措辭,然后再次向葉奇詢問著:“如果出現誤會的話,我可得跟你跑路了要知道那老家伙在塔林的關系網不是一般的大,只要他說一句話,我的生意就得玩完”

“我會在有十足的把握下再出手的而且你應該相信我的職業素養”葉奇看著局促不安的黑市商人,微笑的安慰著對方,說著就指了指對方戴在食指上的一枚好似青銅鑄成的戒指:“這個怎么樣?好用嗎?”

“當然,我從沒有發現竟然會有這么神奇的物品”在得到了葉奇的又一次保證后,黑市商人微微松了口氣;而在葉奇提到他戴在食指上的戒指后,立刻激動的將戴戒指的手掌放到了兩人的視線中:“如果我之前有這枚戒指的話,一定能夠讓那兩個狗養的雜碎去吃屎”

黑市商人的語言粗俗,但是卻滿是信心——在葉奇將戒指交給他后,他親手利用戒指射出一支強酸箭,將眼前的一副盔甲腐蝕成一灘黃水后,他就充滿了被劫持后久違的安全感

“這只是一件不錯的魔法道具而已,并不是傳說中的圣器”看著盲目自信的黑市商人,葉奇不得不再次糾正著他錯誤的觀念:“想要用來對付那兩只狼人不僅需要把握好時機,做到一擊斃命,而且你還得記住隨時要給它補充魔法”

“每天夜晚的時候將他放在你給我刻畫的那個魔法陣內充能;并且一天之內發射的次數不能超過三次……”黑市商人好似背課文一般的念叨著,同時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沒有問題,我全部記在了這里”

“還有……”黑市商人不等葉奇說完就接著道:“還有那根項鏈絕對不能摘下來,因為會在關鍵時刻救我一命”

對于說話被打斷,葉奇并沒有任何的不快,反而微笑的靠在了轎車后排的座椅內——三天的時間內不僅讓得到怪狼“補償”的他為黑市商人成功的制造出來兩件一攻一守的魔法道具,令煉金術的等級從15徑直的突破到了22的同時,也讓他見識到了怪狼所謂的“補償”真實。

當然,更加重要的是經過了這番周折,怪狼終于找到了目標的所在——不過,麻煩的是,他無法直接下手。

目標斯帕斯不僅是一個普通人,而且還是一個相當有名望的社會名流——有著自己展覽館的對方,是塔林甚至在洛蘭特都是極為著名的家;而且極為熱衷于公益事業,以對方名字命名的學校、圖書館和醫院已經超過了十家。

可以說,這樣的一個人物如果被他直接殺死的話,哪怕他有著獵魔人的身份,也會被最高政fǔ登上通緝榜;而且,如果拿不出絕對證據證明對方和黑暗世界的關聯,獵魔人工會也會對他下達追捕令;畢竟,獵魔人工會有著明文規定禁止傷害普通人;除非是對方首先露出敵意,不然獵魔人工會絕對不會允許獵魔人隨意出手的。

更何況,狩獵神魔一事,他不想任何人發現;畢竟,任何的端倪都有可能將他暴露——以一點線索推理出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雖然聽起來有些夸張,但是葉奇從不會認為他做不到就代表別人也做不到;他并不會自負到認為聰明人就他一個;所以,狩獵神魔時最恰當的方法就是悄無聲息的殺死對方,獲得應得的好處;最不濟也要像在都德一般做的讓人無可挑剔,掩飾的完美才行。

因此,哪怕他從黑市商人的口中得知了他這次的目標斯帕斯先生絕對沒有表面上的那么光鮮,但是這些也不夠他成為出手的理由——雖然警察在他們的身后總是做著一些類似收尾的工作,但是這并不能成為他chā手對方理應管轄事務的借口。

當然,經過一番調查的葉奇也不是一無所獲;最起碼,他從黑市商人的口中得知了目標斯帕斯會定期舉辦一些私人性質的宴會,邀請塔林區內的各個“商人”來參加——當然,這些商人的身份絕對是和他身旁的黑市商人一個而這位外表光鮮的斯帕斯先生的副業也呼之玉出。

黑市中間人,一個代替無法出面的買主或賣主進行交易并且抽取傭金的存在;而從斯帕斯能夠擁有自己的展覽館,并且獲得家、慈善家等頭銜,以及黑市商人對他的忌憚就可以看得出他做為黑市中間人的稱職。

不過,這也似乎成了他能夠以合理的借口靠近對方的唯一方法——獵魔人工會雖然禁止殺害普通民眾,但是卻不會禁止獵魔人們販賣自己的戰利品;不管是通過哪一條渠道,或者合法或者不合法……

而在葉奇說出了他的請求時,黑市商人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除去與葉奇的交情外,對于這個曾讓他吃過虧的老家伙,黑市商人可是很樂于見到對方倒霉的。

“前面的別墅就是斯帕斯舉辦這次聚會的私人住宅這個家伙很小心的;不僅每次聚會的時間、地址都是臨時通知,沒有一次重復外,而且還要求參加者必需‘簡裝’出行”黑市商人指著前方一個朦朧的黑影,對著身旁的葉奇抱怨著;同時對于葉奇的“任務”也帶著一絲好奇——初步接觸了黑暗世界后,未知總是令人恐懼,但是在獲得了一定的自保能力后;這種未知的吸引卻更是令人難以抑制;黑市商人也不列外,他現在就對那個令人沒有好感的老家伙猜測著:“那個老家伙是什么?是狼人還是吸血鬼,或者是其它的什么?”

“謹慎可是一個成功者必備的習慣之一”葉奇能夠聽出身旁同行者的酸味以及淡淡的嫉妒,還有那濃濃的好奇;不由輕聲笑了起來:“至于他是什么,我敢保證,莫里你是永遠都不會想知道的”

坐在車內的葉奇掃視了一圈周圍盡收眼底的景象,看著那一個個宛如近在眼前的保鏢,不由撇了撇嘴角——這并不是對斯帕斯謹慎的不屑,而是出自對對方布置的用意——以對方現在這樣的布置,葉奇實在是看不出,如果出事的話,這些保鏢除了可以當靶子外,還能夠有什么作用。

當然,如果對方真的只是讓這些保鏢成為靶子的話,那么就得另當別論了;而從現在的情況看,這個可能性并不是沒有——既然無法真正的保衛安全,那么就當做是高級的人形警報,這種做法雖然奢侈,但是在某些時候卻絕對的有效!

車在別墅大廳的門前停了下來,黑市商人沖著葉奇打了個眼色后,在侍者將車門打開后,徑直的走下了車,推開門向里走去——葉奇現在的身份是黑市商人的助手、保鏢等類似的角色,因此他很自然的落后了黑市商人一步,但又卻沒有遠離,保持著一個若即若離的距離,跟在黑市商人的身后進入了別墅內。

別墅的大廳內,已經有先來的客人各自散落的坐在大廳的各處,黑市商人也挑選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靜待著今晚的舉辦者的到來——從門口到黑市商人選擇的角落,短短的距離間,不少先到的客人紛紛沖著黑市商人點頭示意,或者遙遙舉杯;能夠看得出他的人緣在他們的這一個圈子里十分的不錯;最起碼,表面上,葉奇并沒有發現有哪一位對其露出了敵意。

當然,表面終究是表面,葉奇可不會天真到僅從表面去辨別一個人是否有敵意或者包藏禍心;尤其是在對方所處的還是一個邊緣的圈子時,更是如此;畢竟,鮮血交織著陰謀誕生出的謀殺,在黑市商人之間實在是太常見了;而且他們還有著自己的稱呼——黑吃黑!

拒絕了侍者端來飲品的請求,黑市商人點燃了自帶的雪茄,整個身體靠在沙發里,借著抽煙的掩飾,向站立在身后的葉奇介紹著大廳中已經落座的幾個名氣比較大的商人。

“看見喝咖啡的那個胖子沒?就是他控制著塔林區一半交易;還有那個坐在那里閉目養神的中年人,別看他一副優雅的模樣,其實這里面最心狠手辣的就是他!這家伙的旁邊那個喝紅酒的,嗯,就是那家伙……”

黑市商人將他認為難纏的同行,一一介紹給了葉奇——這并不是閑的無聊,而是想讓如果葉奇出手的話,需要注意一下,不要惹到不必要的麻煩;對于黑市商人的提醒,葉奇微不可察的點了下頭;畢竟,他的計劃,就是悄無聲息的解決一切,拿到該拿到的好處,而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在黑市商人為葉奇介紹著在場的同行時,又有幾名衣著得體的“商人”帶著各自的保鏢,陸陸續續的走進了燈光并不明亮的大廳——因為職業的緣故,在座這些生活與邊緣的商人們對于自己的安全可是十分上心的;隨行的每一個保鏢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葉奇從那比之常人要強有力的波動就能察覺的出這些保鏢們的實力絕對堪比最高政府中的軍隊精英;而能夠招攬到這樣的人做保鏢,可見在座的商人們都有著各自不凡的手段。

不過,各自有著不凡手段的黑市商人們卻依舊都遵守著這里的主人斯帕斯訂下的只帶一名貼身保鏢,簡裝出行的規矩;葉奇就能夠想象的出這里的主人斯帕斯在他們所處圈子內的地位以及威信可能比莫里所說的還要強上兩分——不然,想讓這些狡猾如狐的黑市商人們放棄自身的安全來參加私下的交易會,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畢竟,沒有誰比他們這些在邊緣生存的人更加明白再輝煌、光鮮的外表,也抵擋不住刺客的一顆子彈!

一個響指過后,原本昏暗的燈光,驟然的亮了起來;當然,這個亮度并不是宛如白晝,只是從原本只能看清人影的程度;變成了大約可以看到五官的地步——一個頭發花白,但是梳得整整齊齊,身著一套灰色西裝,藍色領帶打得整整齊齊的男子走到了整個大廳的中間;即使沒有黑市商人的提醒,葉奇也在瞬間得知了對方的身份——他這次的目標:斯帕斯。

“各位,歡迎再次光臨我的私人聚會!”

斯帕斯面帶著溫和的微笑,先是掃視了一下四周,表示自己對在場所有人的禮貌;然后才輕拍了兩下手掌,將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雖然我很想為大家送上一瓶甜美的香檳;不過,我想大家更想看到的是我的‘品’!”斯帕斯的幽魅令在場的黑市商人們很是配合的輕笑出聲——哪怕它本身并不可笑也一樣;而斯帕斯則在笑聲中繼續說道:“當然,當看完品后,哪位想喝香檳的話,我一定不會吝嗇!”

又是一陣配合的笑聲,斯帕斯沖著遠處的侍者一招手;立刻,兩個侍者就將“品”抬了上來;即使有著絲綢的遮擋,葉奇也能從物體的形狀大概判斷出這樣應該是一副油畫;葉奇這樣的外行都能夠看出來,在場的黑市商人當然不會猜不出;而且從他們紛紛坐直的身軀上就能看得出,他們已經迫不及待了。

“女皇時期的宮廷畫?”

在遮擋的絲綢被拿走后,黑市商人立刻精神一振,雙手交叉到一起,相抵的大拇指快速的輕點起來——從對方在蘭貝斯帕里斯路住宅葉奇就能夠知道對方對女皇時期物品的著迷;很顯然對方此刻又動心了。

不過,這些都不關葉奇的事;他現在要做的,只是緊盯著目標,并且尋找可能存在的下手的機會。

PS再次感謝圣魔.無極的100以及崔更頹廢鞠躬感謝大家的支持

對于黑市商人花多少錢去競拍一副油畫,葉奇根本不會在意,他在意的是此刻正在遙遙舉杯向黑市商人表示祝賀的斯帕斯——從對方出現開始,他就利用各種方法來試探對方;盲斗賦予的感知,溫度的異差,電磁探測器EMS;能夠使用的手段都用過了,但是對方不關從哪個方面看都是一個正常人類。

“你確定他就是我們要找的存在?”整個身體站立于黑暗中的葉奇對著心底的怪狼問道——對于任何不符合常理的質疑都是必要的,即使對方是神魔也不例外;神魔只是對方實力的表現而不會代表對方睿智到絕不犯錯;聽到葉奇語氣中的懷疑,怪狼立刻從心底蹦了出來,語氣干脆的回答道:“當然!那些家伙的氣息實在是太容易分別了,就和黑夜中的白熾燈一樣!而整個塔林區只有這里才有那么濃烈的氣味!”

“只不過這個家伙好像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狡猾!”怪狼解釋著現在的情況:“它并沒有直接控制眼前的這個人類,也沒有簽訂契約;只是很單純的引誘對方再為它辦事而已!”

“也就是說,我們必須要等到斯帕斯為對方辦成事,對方現身的剎那,才能夠動手!”葉奇瞬間就明白了怪狼的意思;不過,其中的風險他并不會忽略:“但是對方的實力有多強,也只有到那時才能知道!你難道不覺得很冒險嗎?有沒有提前發現對方的辦法?”

“那些家伙雖然隕落了,但是他們畢竟曾屹立在神壇!如果想要躲藏的話……”

怪狼的語氣帶著很明顯的蕭瑟,不過葉奇卻根本不為所動——因為對方此刻的表現簡直就是另一個奸商的翻版;奸商在每一次遇到機會敲詐他的時候,總是會先將困難夸大無數倍,然后豎立種種難以應對的狀況,接著在他六神無主時,拋出一個誘餌,引誘他上鉤。

而怪狼雖然沒有露出奸商那標志性的微笑,但葉奇相信對方此刻正爬在他的心底搖晃著那根應該換成狐貍尾巴的蛇尾才對;而結果也正如同葉奇所預料到的那樣,原本還帶著落寞的怪狼,在一個停頓后,瞬間就以令人難以轉換的思維,拋出了它的誘餌:“當然,也不是沒有辦法!只不過實施起來卻有些麻煩……”

“你是在為之前無償教授給我制作魔法道具的技巧而尋找補償嗎?”葉奇的嘴角向著心底的怪狼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徑直打斷了還在裝腔作勢的對方:“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交易原則嗎?也許我們應該重新商談一下我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利益最大化,是每個人都想要得到的;葉奇如此,怪狼也如此;不過,葉奇與怪狼不同的是,他會遵守自己的原則;而怪狼卻是秉著有便宜就占,即使沒有也要努力的去創造;當然,這并沒有什么錯誤,但是當這樣的存在卻依舊高喊著我會遵守原則時,卻令葉奇的心中充滿不屑。

“哦,我真是忘記了!”葉奇的冷嘲熱諷繼續著——他故作驚嘆的樣子,宛如真的是忘了怪狼的身份:“你是惡魔嘛!惡魔又怎么會有原則呢?一個有原則的惡魔是會被笑死的!”

“那么身為我的契約人,你卻去遵守所謂的原則,難道就不會顯得可笑嗎?”怪狼絲毫不為所動的回擊了一句,然后自知被發現的它很明智的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徑直轉換了話題:“小子,看到了那家伙手上的戒指了嗎?”

“那個戒指有古怪?”

在得到了想要的后,葉奇也適時的收起了刻薄的態度,雙眼微瞇的看向了斯帕斯帶著戒指的左手——一個很普通的戒指,純銀的材質,明亮的光芒說明了主人對其的喜愛,顯然常常用手指或者布子擦拭;但是除此之外根本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戒指,沒有絲毫的負能量反應或者特殊的波動。

“沒錯!魔法道具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簡單!”怪狼略帶得意的說著,同時顯然是為了報復葉奇之前的譏諷,用早已被掩藏的歷史貶低著葉奇:“以你現在的水平,在我的那個時代,也只不過是一個不錯的煉金術師的學徒罷了!”

“不錯的煉金術師學徒?那么他一定會有一個非常美好的前景!”葉奇語氣不變的回答道——煉金術師這個已經消失的職業,從蠻荒年代開始到血色年代都是一個令人尊敬向往的職業;不管是流傳至今的魔法道具還是傳說中黑暗年代時與巫師們抗爭著的七位強大的英雄所使用的武器與穿戴的盔甲都有著他們的參與。

雖然獵魔人不能稱之為一個令人尊敬的撰寫歷史的學者,但是因為敵對黑暗生物中有不少對人類來說近乎長生的存在的緣故,他們絕對稱得上是熟悉歷史真相的人;因此,怪狼貶低的話,根本不會對葉奇造成任何的障礙和對自身的懷疑。

“我現在該怎么做?”

“等!”怪狼干脆的回答著;不過多少帶著因為“交易失敗”的不滿:“或者直接把那個戒指搶過來,然后逼出那個家伙,單挑!”

“真的嗎?即使我真的想這樣做,你恐怕也不會同意的!”葉奇的話語中滿是對自身說法的肯定:“你和我都是珍惜自我生命的人,尤其是在某些極為重要的事還沒有完成的時候!”

第二十四章

面對事實,怪狼無言以對;最終只能哼哼了兩聲,回到了那討厭的封印之地——不過,葉奇因為面對怪狼的一點小小的勝利感很快就被失望沖淡了;隨著這次私下的拍賣進入了尾聲,哪怕葉奇不想承認,但是卻不得不承認,今晚要空手而歸了。

至于怪狼說的等,顯然并不是要葉奇只等一晚的意思,而是要有長期的思考準備——對此,葉奇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斷戮之念的事情提前結束,讓他有了更加充足的時間去完成自身的事情,更何況系統賦予的任務雖然難度極高,但并沒有時間的限制;所以,葉奇并不著急

兩年或者三年,足夠了

再次給自己訂下了一個朦朧期限的葉奇重新淡然的站在了黑市商人的身后——與一無所獲的葉奇相比,黑市商人今晚的收獲卻是頗豐的;除了一開始那幅被拍賣下來的關于女皇時期的宮廷畫之外,一套同時期的銀制茶具以及一枚與項鏈配套的戒指都被他收入了囊中。

而且只要黑市商人一出手,他的那些其它同行們就會很自覺的放棄競價;葉奇可以看得出不僅僅是因為黑市商人出的價格已經基本和這件物品價值持平,更多的是一種出自對黑市商人的“禮讓”。

禮讓,這種詞出現在任何時候都能夠出現;但是在黑市商人這種職業間卻絕對的不正常,尤其是在拍賣這種幾乎為相互競爭的時候。

果然,每一個人都有秘密啊

掃了一眼坐在前面的黑市商人,葉奇的表情再次回復了平靜——任何人都有自己無法說出口秘密,而他并沒有打算探究那些令人無法啟齒的東西;畢竟,他可不是怪狼那個內心極為八卦的存在。

在一尊石雕被拍走后,看著拿著香檳再次出現在中央的斯帕斯,在座的所有人都明白,今晚由斯帕斯舉辦的私人聚會已經結束了——對于香檳,在座的任何一位都不會有興趣;收獲的人早已心滿意足準備迫不及待的回去鑒賞這次的收獲,而沒有收獲的則沒有一絲想要久留;不過,所有人依舊在斯帕斯面前舉起了酒杯。

人們6續的走出了別墅的客廳,葉奇抱著黑市商人拍下的古董,也隨著黑市商人身后,緩步的準備離開客廳——而在葉奇的腳步邁出別墅客廳前門的剎那,一個身影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身旁;瞬間葉奇本能的全身緊繃;不過,再看到對方手中拿著的請帖時,立刻收起了馬上就要涌出的氣勢。

對方將請帖放在了葉奇抱著的盒子上,然后整個人退后一步,向葉奇示意——任何時候,實力強大都是有好處的;最起碼,剛剛葉奇那本能的表現令這位眼前斯帕斯的保鏢冰冷中多出了一絲尊敬。

對此,葉奇只是點了點頭,再次跟在了黑市商人的身后——身為黑市商人的保鏢,他暴露出這點實力并不算什么;畢竟,莫里這位黑市商人在塔林區也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的。

不過,向前走去的葉奇敏銳的現,并不是每一個出門的人都得到了這份請帖,只要今晚出手成功拍下物品的人才會有這張請帖

“怎么樣?現什么了嗎?”剛上車,黑市商人在葉奇將古董放好后,就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斯帕斯那老家伙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雖然沒有實質性的現,但是斯帕斯那老家伙真的有問題”葉奇邊說著,邊將之前那份請帖放到了對方的手中:“離開時,斯帕斯的保鏢給我的”

“嘖嘖,又是那套老花樣”打開請帖,看了一眼的黑市商人就笑了起來:“那老家伙約我們這些今天大方出手的人,明天下午去參加一個慈善捐款”

“有什么名目嗎?”看著黑市商人那莫名的微笑,葉奇就猜到里面有他不知道的東西;而莫里也沒有領葉奇久等,立刻解釋起來:“當然,這可是今天那些家伙們搶破了頭都想要的東西”

“一張漂白自身身份,獲得進入所謂上流社會的入場券”黑市商人的臉上出現了一個不屑的表情,請帖更是被他隨手扔到了一邊——葉奇可以感覺的出對方這種不屑完全是自內心的;對此,葉奇完全贊成對方的選擇;不過,他依舊撿起了那份請帖放在了黑市商人的懷里:“雖然很虛偽,但是為了某些事,卻不得不忍耐一下”

“忍耐啊?好難的啊”看了一眼葉奇,又看了看懷中的請帖,最終黑市商人嘆了口氣:“不過,如果你肯再給我做一把之前送我的符文槍的話,我會盡努力去做的”

“沒問題”葉奇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當然,材料還是由你出”

“喂,梅林,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女孩看了一眼走在前邊的女騎兵長,悄悄的拉了一下女巫的衣袖:“你確定她就是之前救我們的人嗎?”

“嗯”女巫微微的點了點頭,確認的說道:“雖然沒有看清楚,但是那種氣息不會有錯的”然后,有下意識的補充了一句:“只是沒有想到她那么的年輕果然,我們還差的太遠了”

“年輕?”女巫后面的一句話,立刻讓女孩宛如踩了尾巴的貓般叫道:“她肯定是一個年齡足以做我們奶奶級別的存在;只不過是因為實力強大而顯得年輕罷了;我的老師曾經說過,實力達到一定程度的話,容顏會不老的”

“對沒錯就是這樣”抬出了葉奇的女孩宛如找到了靠山一般,堅持著自己的說法:“所以,我們根本不用介意的而且,我的老師才是最強的”

雖然女孩與女巫兩人的對話已經盡量的壓低了聲音,但是端坐在馬背上接著誓約與勝利之劍的幫助,女騎兵長卻依舊聽得清清楚楚——此刻,她的嘴角出現了一個微笑。

葉,這就是你提起過的弟子嗎?

ps今天停電,通知上寫的是從早八點到晚八點,結果十點多才來電;緊趕慢趕依舊晚了希望大家見諒則個

第二十五章

動蕩起(上

除了定期的書信來往互訴近況外,在冬季參加夏克的使徒比武時,葉奇也曾詳細的將他身邊的一些人對女騎兵長進行了一番描述;而身為他弟子之一的女孩,當然會讓葉奇著重向女騎兵長介紹――雖然一開始女騎兵長并沒有聯系到一起,但是當女孩無意中說出了葉奇的名字時,她就已經肯定了對方的身份。

你的弟子,果然如你說的那樣呢

側耳聽著女孩哪倔強的聲音,女騎兵長嘴角的微笑不由濃烈了三分――從小在游騎兵營地長大的她早就聽夠了女子不如男的言論,從決定成為一名正式的游騎兵起,她就早已經做好了繼承父親的意志,以及向其它所有人證明女性的強大

當然,原本并不打算結婚的她遇到葉奇完全是一個意外;不過,她并沒有放棄自己的堅持以及夢想;尤其是在葉奇完全贊成,并且全力支持時,更是如此――因此到要強到倔強的女孩后,女騎兵長并沒有任何的不悅,反而十分的喜歡。

“隊長隊長”

蘭斯洛特的聲音遠遠的傳來,打斷了女孩和年輕的女巫兩人的對話,同時將兩人的注意力也吸引了過去――一隊十二人的騎兵,快速向著這里飛馳著;堅固的盔甲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起耀眼的光芒;當然,最吸引她們的還是這些騎士們的身型;即使有著盔甲的遮擋,但那偏瘦弱矮小的身型依舊是如此的顯眼,再加上之前喊聲中略帶稚嫩的嗓音;頓時令兩人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這些騎士們的年紀和她們一樣,或者更xiǎ

“蘭斯洛特,高文”

女騎兵長看著越來越近的屬下,不由微笑的一牽馬韁繩――身為這次試煉的帶隊者,她本身就有著保護試煉隊員的義務,更何況她與蘭斯洛特她們非同一般的關系,如果不是事出突然的話,她絕對不會讓蘭斯洛特她們先行離去;因此,在解決了突發事件后,她就迫不及待的帶著女孩和年輕的女巫去追趕先行離去的隊伍。

“你們怎么會出現在這里?”看著出現在眼前的蘭斯洛特等十二名見習游騎兵,女騎兵長忽然想起了什么,原本掛著微笑的嘴角瞬間抿在了一起:“其它跟隨保護你們的游騎兵呢?”

“我們只是擔心姐姐大人你……”在沒有營地中的其他人時,蘭斯洛特一直對女騎兵長使用著如此親密的稱呼;只不過在察覺到女騎兵長越來越嚴厲的目光后,蘭斯洛特立刻收起了撒嬌的樣子――微微低著頭,她低聲解釋起來:“他們不肯停下來等姐姐大人你……所以,我……就把他們全都打暈綁起來了……”

“什么?”

女騎兵長緊盯著蘭斯洛特,眉頭緊皺了起來――雖然一直知道對方的脾性,但是她卻從沒有想過,對方竟然能夠膽大妄為到如此的地步。

絕對不能夠在放縱下去了

哪怕知道對方是在擔心自己,但是女騎兵長更加的深知放縱這樣的行為而不去管的后果;因此,她面目表情,語氣越發嚴厲的道:“現在馬上給我回到營地,給他們松綁而且你們要給我盡最大的誠意去道歉至于處罰,回到游騎兵營地,我會親自下達”

“是,姐姐大人”

包括蘭斯洛特在內的十二名見習游騎兵同時齊聲回答道;然后,立刻策馬轉身向著來路回去。

看著聽命返程的十二人,女騎兵長心中不由微微嘆息了一聲――她知道這次試煉結束后,必須要給這些“小家伙們”一個難以忘記的懲罰了;不然,以后如果在戰場出現這樣的事情的話,后果是什么樣的,她實在是不敢想象。

“看來您很受人尊敬吶”

女孩走了兩步,來到了女騎兵長的馬前,抬頭看著女騎兵長――小麥色的皮膚,利落的齊耳短發,筆直的身型掛著結實的盔甲,讓女騎兵長看起來是如此的英姿颯爽。

哪怕是之前一直不愿承認對方比自身強的女孩,在此刻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氣質風度是如此的令人贊嘆;當然,來到女騎兵長身前的女孩并不是來贊嘆女騎兵長的氣質和風度的。

跟在葉奇身邊學習的她,雖然從未到過獵魔人的總部夏克,但是從老師平時的閑談中,她也曾聽過一些關于獵魔人總部的事;其中,就有關于游騎兵的;以及游騎兵中那位老師的戀人。

盡管女孩在聽到那位游騎兵中老師的戀人時感到很無奈,但卻沒有在葉奇的面前表現出任何的異樣;出于對老師的尊敬,女孩是不可能在老師的面前表現出對于老師戀人的任何不滿的;不過,她的內心卻是翻騰不已――魔女的突發事件令她明白了心中那最深處的愿望;所以,她絕對不想再和其他人分享……

至于先來后到?

在女孩的心中,拋開魔女這個無可爭議的意外之外,她原本就該是第一順位的存在。

“您之前提到過游騎兵”盡管對方可能是獵魔人一方,但是女孩依舊習慣性的謹慎的問道:“請問您是獵魔人總部游騎兵嗎?”

“萊茵克斯”女騎兵長說出了女孩的名著吃驚不已的女孩,她微笑的說道:“我是愛爾絲,你聽葉提起過我嗎?”

慈善捐款,要比葉奇想象中的還要無聊。

一個個掛著和藹,但是在葉奇看來卻無比虛偽的笑容的人;爭先恐后,不停的走上那個臨時搭建起的小舞臺,發表著自己內心的“悲痛玉絕”。

當然,如果他們的眼角再出現點淚花的話,葉奇認為就更加的完美了。

“其實我覺得,他們如果進入黑市的話一定會是比我更加優秀的商人”剛剛募捐了一千金普頓的黑市商人,眼中暗藏著鄙夷盯著臺上那些衣冠楚楚的人們,不由對著身后的葉奇撇了撇嘴角;對于黑市商人的這個說法,葉奇當即點頭,給予了肯定的答復:“沒錯不過,莫里難道你不覺得他們留在這里不搶你的生意才是最好的選擇嗎?”

“雖然缺少一個競爭對手是令人值得高興的事,但是我現在更加的想這些家伙進入黑市后,令我有光明正大的出手的機會”臉上充滿了痛心疾首表情的黑市商人,低聲嘀咕著:“該死的我的一千金普頓……”

呃,捂臉啊……3k沒做到啊圣魔.極,頹廢對不起你的期待啊你今天盡情的鄙視頹廢一下吧……

還有,感謝不明生物的200;唔,還有祝你生日快樂的說頹廢再次感謝大家的支持

“在這里,一千金普頓,絕對會讓你感到物超所值的”

葉奇看著低聲嘀咕的黑市商人不由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雖然并不清楚對方到底有多少資產,但是從那間在蘭貝斯帕里斯路的盡頭那棟三層別墅,并且隨意送給他的言論上,葉奇就可以肯定的是對方的資產絕對達到了令他仰望的長度;但是這樣的對方,卻為區區一千金普頓而差點捶胸頓足,只能令葉奇無言以對。[

至于替對方彌補這次損失?

葉奇可沒有這樣的念頭,哪怕是這次因為他的緣故才來參加這次慈善捐款的也一樣;畢竟,有這樣的機會令對方心疼一下,他可是很樂意見到的——一想到被擺放在古齋的符文槍和符文子彈,他就恨不得剛剛對方捐出的是一萬金普頓。

“陰影黑暗,魑魅魍魎早已成為了我們這些人的標簽,即使重新走到光明下,也只不過是讓我們的過去看起來,更加的令人作嘔罷了”

坐在椅子上,端著一杯紅酒的黑市商人,輕輕搖晃著手中的就被,看著杯中的紅酒沿著杯口旋轉,然后留下一層層的淡紅的印記,重新滑落杯中——落寞,在對方的臉上顯露無疑;葉奇詫異的看著對方;他從沒有想過,對方竟然會有這樣的一面。

畢竟,平時對方那種掉進錢眼里,吝嗇、貪小便宜、貪生怕死的形象早已經印在了葉奇的心底——黑市商人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當放下杯子的剎那,他的臉上再次出現了那中奸猾的笑容;剛剛的落寞,宛如幻覺一般。

“唉這里的陽光真是刺眼啊我實在是懷念我的室啊”黑市商人裝作一副快要受不了的樣子,委屈的看向葉奇:“葉,你一定要補償我為漢普頓他們也做兩把符文槍,怎么樣?”

好吧葉奇承認之前是他看錯了,哪里來的落寞,明明只是一個狡猾的狐貍再向他博取同情心而已——雖然鄙視的看了一眼黑市商人,但是葉奇依舊答應道:“可以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我短時間之內是無法離開塔林了”

“一言為定”

聽到葉奇痛快的答應了黑市商人當即高興的一點頭——而相較于黑市商人的高興,看向遠處衣冠楚楚的斯帕斯的葉奇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盡管早有了做長時間打算的,但是連續兩次的毫無所獲,卻依舊讓葉奇的心中有些失望;身為獵魔人的葉奇,并不缺乏相應的耐心,相反在約翰的訓練下,葉奇的耐心相當的好;比之叢林中狩獵的獵人們毫不遜色。

不過,那些都是在等待獵物出現時的情況;像現在這樣獵物就在眼前,卻因為各種顧忌而無法動手的情況,卻令葉奇感到十分的不習慣。

耐心,謹慎,認真……

深吸了口氣的葉奇,默念著約翰交給他的筆記本上寫著的警告,快速的平息因為失望而波動的內心……

當然,這并不表示葉奇就會這樣的死等下去;雖然他的時間現在看起來還算是富裕,但是他也更加的明白時間如流水這句話的真實含義,任何的放縱都會令現在看起來貌似富裕的時間,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過,葉奇的心中逐漸升起的這個計劃,他并沒有馬上實施的想法;畢竟,這個計劃現在看起來只是一個雛形,還需要他去完善。

“莫里,想不想做個交易”葉奇的聲音輕飄飄的傳進了黑市商人的耳中:“一個完全稱得上是大買賣的交易”

女騎兵長和女孩、年輕的女巫三人追上之前分散的小隊的營地時已經是日落時分了——從她們之前碰到蘭斯洛特地方算起,到這塊臨時營地的距離,并是太短的路程;蘭斯洛特等十二人騎著游騎兵營地提供的上等戰馬,自然是盞茶即到。

而女騎兵長雖然也有著比之蘭斯洛特她們更加好的優良戰馬,但是在女孩和年輕女巫的步行下,實在是沒可能提起速度來;尤其是女孩在聽完女騎兵長的自我介紹后,就是一副恍惚的模樣,這速度就更加的慢了;甚至,期間如果不是女騎兵長和年輕的女巫多次提醒女孩恐怕早就撞到了樹上,碰的一腦袋包。

女騎兵長看著眼前的即將到達的臨時營地,不由掃了一眼身后的兩人——雖然在上路時,她就提出一馬三人,快速前進的提議;但是卻遭到了兩人直接的反對;而且當她自我介紹后,原本打算拉近雙方的關系,但是現在看起來卻是根本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而且貌似還適得其反了……

微微搖了搖頭,將心中的疑惑壓了下去,女騎兵長一催戰馬,對著身后兩人打了聲招呼后,就快速的奔向了不遠處的臨時營地——蘭斯洛特等十二人的行為,光有她們自己的道歉當然是不夠的,沒有她的出面,那些被放倒顏面盡失的正式的游騎兵肯定不會就這樣算了;而且哪怕是有著她當中間調和人,這些正式的游騎兵就算答應了,不過事后肯定也會有著怨言……

想著那令人頭疼的事后問題,女騎兵長不由嘆了口氣——與敵人戰斗,受傷,甚至是犧牲,她并不會懼怕;反而是處理起這些別人看起來簡單的“瑣事”來,卻是有些力不從心;有些時候她真想讓葉奇一直跟在她身邊就好,她去應對那些武力可以解決的問題,而葉奇就去處理這些瑣事……

可是,同葉奇了解她一樣,女騎兵長也同樣了解著葉奇;她很清楚這只不過是她的一個妄想罷了;以葉奇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去干這樣的事——就好似一只雄鷹,關在籠子里的話,就根本失去了角逐天空的資格;更何況葉奇根本不是一只普通的雄鷹,他是獵魔人總部六塔之下有著絕對決定權的的巡察使,即使用雄鷹比喻的話,他也是鷹中的王者,空中的霸者。

不過,相較于這些,女騎兵長還是喜歡獵魔人們對葉奇的另一個稱呼——夏克之龍

勁風由戰馬快速的前進,刮在了那略微泛紅的臉上,令女騎兵長不由輕輕的捂住了那發燒的臉頰……

第二十七章動蕩起(下)

策馬來到營地前的女騎兵長看到營地中多出的一輛明顯改裝過的SUV以及十幾匹戰馬,不由一怔;不過,馬上反應過來后,就翻身下馬,手本能的放在了劍柄上——騎士最強的攻擊,無疑是借助著戰馬的沖鋒;而一旦戰馬無法發揮作用后,坐在戰馬上的騎士立刻就會成為一個再明顯不過的靶子。

腳尖輕輕的落在松軟的泥土上,女騎兵長緩緩的走進了營地——沒有全副武裝的騎士盔甲,雖然令她的防御力直線下降,但是一身鱗甲,卻讓她獲得了與之相匹配的輕便與靈巧。

從進入營地臨時搭建的柵欄到進入營地內的帳篷,只有大約二十英尺的距離;盡管為了安全,游騎兵們每一次都會盡量將營地的柵欄和帳篷的距離放到最大,好應付足夠多的意外;不過,在海林這樣遍布高大樹木的地帶,二十英尺已經是一個極限了;更何況有著這些參天大樹的存在,即使出現了意外,也足夠他們攀上大樹,躲避危險。

一個人影突然從帳篷內走了出來,瞬間,女騎兵長的騎士劍就出現在了手中,劍尖指著對方的鼻尖——身為八座游騎兵營地隊長之一的霍爾德雷,他自身有著相當不錯的實力,而且在游騎兵隊伍中也有著很高的聲望;因此,他一直是游騎兵總隊長職位競爭的有力人選。

不過,女騎兵長的橫chā一刀卻令他原本的夢想如同飛舞的肥皂泡一般,在陽光下瞬間的破滅了——但是對于獵魔人總部的任命,他無法違抗,心中存有的騎士的堅持讓他無法違抗獵魔人總部的命令。

當然,雖然他守護著心中騎士的堅持,但是依舊帶有不服氣;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女騎兵長的能力卻讓這一絲不服慢慢的變淡了;而當葉奇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展露了壓倒性的實力后;最終,這絲不服被徹底的粉碎了。

而且當他真正的正視女騎兵長后,他忽然發現,總部的決定果然是對的——即使不想承認,但是他不一定能比對方做得更好的事實卻硬生生的擺在了他的面前。

對此,霍爾德雷第一次開始了反思。

也許,她真的能如同她的父親一般……

心中升起的這個念頭令霍爾德雷開始主動配合起了女騎兵長的工作;雖然有些理念問題依舊會發生爭執,但是比起以前的冷漠,卻要好了許多——因此,看著指著自己鼻尖的騎士劍,霍爾德雷很是輕松的指了指劍尖:“這個就是現在流行的歡迎儀式嗎?”

“霍爾德雷隊長?”女騎兵長馬上收起了騎士劍,表達著自己的歉意:“真是抱歉,我并不知道你……”

“哈哈哈……這個應該是我們抱歉才對”帶著爽朗的笑聲,巨漢和冷面男出現在了霍爾德雷的身后;巨漢沖著女騎兵長連連擺手:“是我們沒有事先通知,引起的誤會愛爾絲,真是不好意思”

“泰德、諾法,你們?”

女騎兵長的神情中有著疑惑,更多的則是凝重——身為游騎兵隊長之一的霍爾德雷出現在這里的話,她并不會感到奇怪;畢竟,見習游騎兵的試煉并不只是她們一隊,霍爾德雷的營地中同樣也有著需要試煉的見習游騎兵。

不過,巨漢和冷面男的出現,卻讓她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在整個獵魔人總部中,擔任著使徒教官的巨漢和冷面男絕對是令人無法忽視的存在;甚至,有不少傳言,兩人將會是下一任的六塔之主之二。

畢竟,無論從哪方面看,有著相當的實力,并且擔任了無數使徒的教官的他們,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女騎兵長也是這樣認為的,而且她還可以肯定,只要兩人踏入那個令人仰視的境界,兩人的稱呼馬上就可以變上一變——所以,有著這樣潛在身份的兩人,如果不是發生了什么大事的話,是肯定不會離開夏克的。

任何可以延續組織生存發展的人才都是所有勢力所渴望的,并且保護的,獵魔人工會也不例外

“一件小事”

面對女騎兵長的疑惑,巨漢立刻充當起了解說人——期望惜字如金的冷面男去解釋,只會讓整個看起來很簡單的事,變得越發的撲朔迷離。

“上面和教廷的高層談妥了他們想要換回自己的懲戒騎士隊長”巨漢測過高大的身軀,指了指閉目坐在帳篷內的懲戒騎士隊長朱恩;然后一攤雙手道:“所以,為了表示‘友好’,我們三人就充當了這次的和談大使”

女騎兵長看到帳篷內的朱恩后,不由恍然的點了點頭——發生在使徒比武大賽時的事情,葉奇曾詳細的告訴過她;因此,看到朱恩后,她馬上明白了。

“是在海林邊境范圍內嗎?”面對女騎兵長有些逾越的問話,巨漢沒有絲毫的不滿,徑直的回答道:“嗯,是在靠近塔林的一邊;一個很中立的位置只不過,我們卻要多出差不多十天的路程”

海林區,是位于海灣和塔林之間的原始森林;但是其幅員遼闊,其延伸出的森林幾乎遍布著整個洛蘭特;只不過,大部分的黑暗生物并不存在與這些延伸出的森林內;因此,海林區就成為了位于海灣和塔林之間,盤踞著無數黑暗生物之地的專稱;不過,大部分的黑暗世界的人,依舊喜歡用海林稱呼著這片從遠古年代就存在的綠色的海洋。

“需要幫助嗎?”很自然的女騎兵長問道;巨漢當即搖了搖頭:“雖然很久沒有離開過夏克了,但是霍爾德雷隊長已經幫我們準備了足夠的補給;而且赫瑟爾閣下為我們帶足了金普頓,所以一切都沒有問題的咦,她們是?”

“其中一個是葉的弟子,萊茵克斯”看到巨漢望向了走進營地的女孩兩人,女騎兵長按照兩人所表現出的關系,介紹道:“另一個應該是她的朋友”

塔林區,大教堂祈禱室內。

萊曼跪倒在地,虔誠的禱告著——任誰也無法發現他隱藏在面具下的真實;哪怕是稟告他圣林區來人的祭祀,也只將寫有信息的紙條塞進了門縫里后,就恭敬的離開了,期間沒有一絲的打擾。

掃了一眼紙條上的信息,萊曼再次的閉上了雙眼,只有嘴角勾起了一道不明的弧線……

來了嗎?真是期待啊

“舊是再次相滯時被帶束的露天餐館,不討個胃卻是從公四。連的室外移到了溫暖的室內。坐在包間內的金少女將一杯網端上來的咖啡推倒了葉奇的面前。

“謝謝!”時奇端起了咖啡淺嘗即較于咖啡,他更喜歡奶茶的香甜;與葉奇相比,金少女明顯青睞于咖啡,細細的品味后,微微攪動著咖啡勺,看向了葉奇:“我上次的提議,有答復嗎?”

“聯盟?恐怕是你自己都不會相信的事吧?”葉奇放下茶杯,與金少女的雙眸寸步不讓的對視著,聲音低沉有力:“特勤處和獵魔人工會只可以合作,而不可能聯盟!你需要足夠的功績讓你重回特勤處的精英隊伍,而我只是想經營好海灣區這一塊地盤而已;雖然我們的目標不同,但是所用的方式卻是相同,因此我們可以合作;當然,只是短期的,限期到你回到特勤處的精英隊伍為止;短期合作,各取所需

這是我的答復!”

金少女攪動著咖啡勺,沉吟了片刻后,這才緩緩的點了點頭:“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葉奇一舉手中的茶杯,微笑的示意。蜘!

擺放在臥室的精致花瓶被憤怒的西奧多一把掃到了地上,出了清脆的響聲;而房間外的仆人們在聽到了這聲脆響后,并沒有馬上進去打掃,反而是噤若寒蟬的退到了遠最近一段時間來,他們主人的脾氣越來越差,已經有數名同伴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辭退了;為了保住這份有著可觀收入的工作,他們暗地里已經達成了共識,絕對不要在主人生氣的時候出現;至于被打碎的花瓶?反正已經不是第一個了,而且花費的也不會是他們的錢,只要在事后打掃干凈就好”

該死!該死!全都是該死的混蛋!

只要一想到葉奇那如無其事的樣子,西奧多就感覺到胸膛中有一股火在燃燒對方憑借著總部一紙調令就將他努力了近十年才得到的位子輕易的搞到了手,這讓他如何能夠不憤怒?尤其是一想到對方見他時那種連話都不愿意和他多說的輕視模樣,更讓他覺得自己的尊嚴被對方踐踏后又吐了一口口水;而且自那之后,平日里接受他“供奉”的總部某些高層,也全部和他斷絕了聯系,連一絲讓他東山再起的機會都不被,

嘩啦!

繼花瓶之后,拜訪花瓶的支架也步上了同樣的命運,被憤怒的西奧多一腳踢的散架為了能夠順利的登上分會長的寶座,他不僅花費了龐大的金錢,而且為了能夠坐穩,還特意雇傭了數名退役的傭兵來教他槍械、搏擊的知識;不過現在一切都沒用了,,

十年的心血全部付之東流”,

一把抓起床頭柜上的再瓶,拔開瓶塞,大口大口的灌了起來每當這種時候,只有酒精才能讓他找到一絲慰藉;哪怕是在冰冷的酒精下他胸中的火焰會變得更加灼熱。

“想要拿回屬于你的一切嗎?”陰冷綿綿的聲音傳入了西奧多的耳中一即使是已經被酒精麻醉的他也在這聲音中打了一個寒戰,就仿佛睡夢中被一條毒蛇纏擾在身上一般,令人不寒而栗;西奧多努力的瞪大雙眼尋找著出聲音的目標:“誰?誰在這里?出來!”

“想要拿回屬于你的一切嗎?。陰冷綿綿的聲音又一次的響了起來,而且隨著聲音,一介。披著斗篷的人影緩緩的從臥室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不過即使這樣,對方的容貌依舊被斗篷上的帽兜遮擋著,讓西奧多看不清楚;看著突然出現的對方,西奧多緩緩的退到了床頭柜前一那里有著他防身的武器,雖然已經離開了海灣區獵魔人分會長的個置,但是有些習慣卻被他保留了下來;當然,這些都被他當成了東山再起的必要資本;西奧多一邊后退,一邊問道:“你是誰?想要干什么?。

“一個想要幫助你的人!”斗篷男子的回答很直接,同時更直接的還有他的動作略微一抬手,一蓬綠色的火焰出現在床頭柜上,劇烈的燃燒著;看著被突如其來的火焰嚇了一跳的西奧多,斗篷男子再次的開口了:“想要拿回你失去的一切嗎?想要報復那些踐踏了你的尊嚴的人嗎?想要獲得猶如使徒一般的能力嗎?。

斗蓬男子的聲音雖然依舊陰冷,但是卻多了一分難以抗拒的誘惑一西奧多胸腔中的火焰在對方的聲音中又一次的燃燒起來,而且比任何一次都要強烈;而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的神智在麻痹過后,已經開始變得瘋狂,,

“把你的手放在它的上面,你就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斗篷男子拿出了一個手掌大小的盒子,平托著放到了西奧多的面前;誘惑一”依舊再繼續著!,憎恨那此人吧!你的恨意、怒火余口…復仇的利刃

西奧多的手在猶豫片刻之后,最終放在了盒子上;立刻一抹紅光由盒子的表面散了出來,照亮了西奧多已經猙獰扭曲的臉;同時也照亮了斗篷男子一直隱藏在陰影中的容貌一英俊異常的外表,眼角下的一處疤痕,尤為顯眼,”

蘭丁堡的陰雨已經是第十天了,即使是在多余多霧的海灣這也是很少見的連陰雨;陰沉沉的天空。不關何時何地都在飄灑的雨絲,如果缺少了鐘表的話,蘭丁堡的人們幾乎已經分不清何時是白天,何時是黑夜。

啪啪,,軍靴踩在積水的路面上,出了響亮的聲音,撐著雨傘的葉奇跟在刀客的身后走進了一間汽車旅館的房間;濃郁得血腥味和房間中尸體凄慘的樣子,并沒有阻擋葉奇的腳步進入房間后,他小心翼翼的檢查了一遍尸體以及冉圍的情形;不過,令他感到失望的是,什么有用的線索都沒有留下;既沒有打斗掙扎的痕跡,也沒有任何能夠明顯顯示出是何種黑暗生物的線索;總之,如同前面兩起事件一般,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

“分會長,這已經是這周第三起了”。刀客雙拳緊握,雙眼死死的盯著床上的尸體,聲音充滿了不甘與怒意:“耶、杜德、摩奇三個都是海灣區最棒的獵人,而且喜歡幫助網入行的新人;到底是什么家伙殺害了他們三個!”

“希瑞爾冷靜下來,憤怒只會讓我們更加的迷失探索的方向”。葉奇拍了一下刀客的肩膀,略微沉吟后,馬上說道:“現在你馬上給海灣附近的所有獵魔人出通告,讓他們小心注意這個剛剛出現的獵人殺手,不要落單行動!至于這個家伙,就交給我了!”

“是,分會長!”刀客一點頭,然后提議道:“這次行動我也”

“你繼續留守在酒吧!,小葉奇打斷了對方的提議,鄭重的看著對方,凝視道:“那里是我們海灣區獵魔人的總部,如果那里被這個家伙趁機端掉的話,我們即使干掉了時方,也會被某些人嘲笑的!”

“知道了,分會長,,

與刀客分頭行動后,葉奇轉身向著露天餐館走去英然獵魔人的生活本身就是朝不保夕,但是在一周內連續三起獵魔人無辜被殺的事件,已經足夠引起他的重視了;這絕對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或者黑暗生物特意謀劃著;而在第一時間,他就想到了萊文梵卓;哪怕現在沒有明顯的線索指出是對方所為,但系統之前給出的任務,依舊讓他感到這是對方所為”,

“我已經調動了所有的資源,但是并沒有現萊文梵卓!”早已等候在餐館包間內的金少女在見到葉奇后,立刻搖了搖頭道:“而且不僅是獵魔人,這周教廷也有兩位修士慘死在自己的房間中,奧多已經調動了整隊護教騎士保護教堂的安全

“護教騎士?”葉奇不屑的撇了撇嘴護教騎士的名字雖然帶著騎士二字,但戰斗力也就是和黑衣執事差不多的炮灰而已,最多不過是有了一點智慧罷了;而且對于白袍祭祀是否能夠有效的指揮這一隊護教騎士,他也抱著深深的懷疑;雖然對方是真正的心底善良,但是太善良的人總會被某些人當做軟弱”搖了搖頭,將對白袍祭祀的想法甩出腦中,葉奇再次看向了金少女提醒道:“獵魔人、教廷都出事了;特勤處也很可能會在對方的名單上,你要小心!”

“你是在擔心我?”葉奇的話很是讓金少女驚訝了一下,眨著眼看向了對面的葉奇;而葉奇卻端起了奶茶,淡淡的說道:“我只是不想就這么快失去一個能夠合作的人罷了”。

“多謝!雖然我不像閣下是使徒,有著越凡人的天賦,但自保的能力我還是有的!”金少女語氣生硬的說完后,起身就離開了包間;而在金少女離開,包間的房門關上的一瞬間,葉奇的指尖就閃亮起耀眼的白芒,五顆球狀閃電帶著道道弧線撞在了一旁的虛空處,立刻一道人影從虛空中閃現了出來,,

口好冷的天,顧廢這里零下十五六度天氣,刮著風,真是如刀割啊憐頹廢一個半宅還得出門采購必需品感謝舞動空奇跡、風撫月兩位的打賞和喑毒、山水風、火熱光子、天大還是地大等幾位的月票這個名單不全顧廢只能碼出看到的沒有出來的兄弟姐妹對不住了顧廢鞠躬感謝大家燦訃

葉奇從來都不是一個習慣于被動的人,他更加的習慣于主動出擊;因此,在兩次的觀察都毫無所獲后,他決定主動的試探――當然,試探并不是親自出手,有著黑暗傭兵這樣便利的“幫手”,葉奇自然不能放著不用。

不過,任何的幫手都不是無償的,尤其是當某些冒著生命危險的工作時,這種幫手的價格更是貴的驚人――經過喬裝的葉奇在向著黑暗傭兵的據點報出了人物目標的名字后,立刻就被收取了一千金普頓的手續費,以及一萬金普頓的任務酬勞;頓時,葉奇的身價就縮水了一半;但是看著下面黑暗傭兵們的效率,原本還略微心疼的葉奇,馬上就發覺了他的錢花的有多么的值得。

畢竟,從昨天深夜,到現在為止,也不過是過去了十幾個小時而已

果然,金普頓的威力是巨大的

看著下面裝作醉漢的黑暗傭兵毫不留情的射殺了斯帕斯的司機和保鏢后,徑直的走向了汽車;葉奇不禁想到了傭兵界中流傳已久的一句名言――誰給金子,誰就是神。

而下面兩位黑暗傭兵的行為,無疑是在證實著這句話有多么的正確――面對目標,身在大街,行動迅速,心狠手辣的不留活口;一切都是那么的符合黑暗傭兵們的宗旨;當然,如果不將汽車內突然出現的負能量派出在外的話。

感受著從汽車內部滲透出的一絲冷意,葉奇雙眼微瞇――身為一個合格的獵魔人,在確定了目標時,即使不使用電磁探測器EMS也可以根據周圍的溫度、氣息的變化判定,是否有出現負能量。

“怎么樣?”在感受到負能量的一刻,葉奇馬上對著心底的怪狼問道:“是否能夠成為我們的狩獵目標”

“還不夠對方并沒有出全力”在面對關系到自身生命的時候,怪狼總是那么的謹慎:“我們再等等”

葉奇很明白是什么時候可以無視怪狼的意見,以及什么時候需要聽從怪狼的意見;因此,他微微的放松了搭在閻魔刀刀柄上的手;繼續用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下面。

宛如狂風一般的呼嘯聲忽然從汽車內部傳來,然后一股濃的令人無法看清的黑煙從車內冒出;迅速的包圍了整輛汽車――身為黑暗傭兵,他們自身很了解黑暗界的事情;所以,看到那被黑煙籠罩,充滿了負能量氣息的汽車時,僅僅只是一愣;然后,立刻發起了更加猛烈的攻擊。

T2式沖鋒槍的火蛇瞬間噴灑而出,兩顆M72式手雷徑直的飛進了黑色的煙霧中,同時飛進去的還有一瓶閃爍著淡金色光芒的圣水――同獵魔人一樣,并不是每一個獵魔人都是有著優秀天賦的使徒;黑暗傭兵中大部分也只是縱著火藥武器,熟練使用著各種魔法道具的存在。

巨大的響聲,令四周的玻璃嗡嗡作響,但是除此之外,身為爆炸中心的汽車卻安然無恙,就好似爆炸點不在這里一般;而且更重要的是那瓶貨真價實的圣水也沒有絲毫的作用――兩名執行任務的黑暗傭兵,互看了一眼,同時身形急速的向后退去。

黑暗傭兵們并不是死士,讓他們為了金普頓賣命可以,但是為了金普頓去喪命的話,恐怕沒有一個會答應

至于任務?

黑暗傭兵領取任務與獵魔人們領取任務的規則完全的不同――獵魔人領取任務的規則基本上屬于記名制的,而黑暗傭兵則是不記名的而且沒有任務時間的限定;也就是說,誰拿到了指定任務目標的標記,誰就能夠獲得任務的酬勞;哪怕任務并不是領取任務酬勞的人完成的也一樣;如果你的實力夠強,完全可以從完成任務的人手中搶奪任務目標的標記

而黑暗傭兵界中,這樣的事并不少見;所有的黑暗傭兵都默認著這個大魚吃小魚的規則,同時也享受著這個規則帶來的便利――兩名黑暗傭兵急速后退的路線并不是一條直線,而是左右躲閃,顯然是為了躲避有可能出現的攻擊;不過,攻擊并沒有出現;一直到兩名黑暗傭兵退出了三十英尺,這個危險與安全的臨界點,預想中的攻擊依舊沒有出現。

兩名黑暗傭兵的雙眼中帶著疑惑,不過更多的則是死里逃生后的輕松――而也就是這輕松的眼神剛剛出現的剎那,兩條巨大的白色臂膀忽然從充滿黑色煙霧的汽車內出現,而那與兩條臂膀相符的巨大手掌,則在瞬間抓住了兩名黑暗傭兵。

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兩名黑暗傭兵在巨大手掌的瞬間握力下,立刻成為了一灘和著鮮血的肉泥,甚至連最堅硬的頭骨也變成了骨頭渣……

“還沒有確定嗎?”

微皺著眉頭的葉奇,盯著下面消失的巨大白色手臂以及黑色煙霧――塔林區的治安相較于都德或者夏克來說,只能稱得上一般,但是有著之前T2沖鋒槍和手雷爆炸的動靜;即使塔林區的警察全部去郊區執勤了,也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回來。

也就是說留給葉奇動手的時間并不多,但是到了此刻怪狼也沒有一個準確的定論;葉奇也只能按耐著心中的焦急――面對任何未知的事物,交給對這些事物有所了解的專家就好;這是老約翰嘴邊常掛著的一句話;雖然有偷懶的嫌疑,但是在某些情況下,無疑卻是十分正確的話。

“嘎嘎,原來是那個家伙啊”葉奇的問話引起了怪狼的一陣怪笑,葉奇可以提出怪狼的笑聲中帶著一絲在明顯不過的幸災樂禍;而且,盤隨著這笑聲,怪狼同時他在心底高叫著:“小子,沖上去,干掉那家伙”

雖然好奇怪狼的笑聲中的幸災樂禍所代表的具體含義,但是得到了等候多時的答案,葉奇暫時將心中的好奇放在了一邊,整個人從樓頂合身躍下。

夜色下,飛躍的葉奇遮住了當空的明月,急速的下墜帶起的氣流,令他的風衣好似隼鷹的翅膀一般展開——緊盯著正下方的汽車,葉奇的嘴角微微上翹;長時間的守候后,在面對即將到來的戰斗時,獵魔人習慣性的興奮傳遍了全身。小說520

充滿了爆炸性能量的灼熱的火球,帶著耀眼的尾焰,從葉奇的手中射出,徑直的飛向了下面的汽車——翻滾著的黑霧如同之前吞噬手雷和子彈一般將火球吞噬了進去;不過,瞬間黑色的煙霧,就好似燒開了的水一般沸騰了起來;直到最后,一絲火光穿透了那濃濃的黑霧,就好似初升的朝陽一般,當露出了一絲光明后,黑暗迅速的逝去。

四散噴出的焰浪不禁驅散了包裹著汽車四周的黑霧,而且就連汽車本身也在那高溫之下搖搖玉墜!

比之前手雷爆炸的聲音還要響亮,連帶著周圍的地面都有了一絲震動,整個汽車在油箱爆炸后,化為了一堆燃燒著的鐵質垃圾。

叮叮叮!

清脆的鈴鐺聲,在烈火洶洶的燃燒聲中分外的悅耳;手搭在刀柄上,葉奇雙目盯著前方燃燒著的汽車,盲斗的感知本能的遍布著四周奇可不會認為對方會如此簡單的就死在一次突襲中;畢竟,那依舊隱藏在陰影之后的魔神,絕對有著能力幫助對方安然無恙的逃脫這樣程度的襲擊。小說520

當然,也不排除那位神魔舍棄對方而去的可能;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很明顯還不到那個時候——貪婪,不僅僅是人類的劣根性,從怪狼的身上,葉奇明顯的能夠感受到像對方這樣的存在也一樣有著如同人類一樣的玉望,它們同樣計較著得失,也會欣喜,也會憤怒、悲傷;所以,面對這樣的神魔,即使是土生土長的原住民,葉奇也不會存在一絲的敬畏之心;更何況他還不是!

在葉奇的內心,只不過是將這些神魔放在了同等,甚至某些還是低一等的位置不是不屑,也不是蔑視,只不過對于葉奇來說,已經將神魔與沒有自制力的強者劃上了等號;面對這樣的強者,哪怕它們的實力強大到令人敬畏,但是也只不過是依照本能行事的“兇獸”罷了!

面對獸類,葉奇自然不會將其擺在和他對等的位置上。

而眼前的這位不知名的神魔,雖然足夠的狡猾,但是不懂得徹底的隱藏自身,也依舊只不過是一頭狡猾的兇獸而已——當然,葉奇面對任何對手時都不會掉以輕心,尤其是曾經輝煌過,屹立在巔峰的存在。小說520

在盲斗感知的幫助下,周圍的情況猶如清澈的湖面一般反映在了葉奇的腦中,任何的漣漪、波紋都清晰可見;因此當那些會引起漣漪、波紋的東西出現時,都會那么的顯眼,令人無法忽視。

“哦,這不是捉迷藏的游戲!”葉奇看著他正前方大約十五英尺左右,汽車燃燒的被濃煙籠罩的地方:“而且,斯帕斯先生,你不覺的你這樣的年紀再玩這樣的游戲會令人感到很難為情嗎?”

在葉奇的話音落下后,沒有任何的回答,只有火焰的燃燒聲——火焰雖然沒有了剛爆炸時的狂猛,但是依舊不停的燃燒著,帶起的一片片濃煙讓周圍充滿著刺鼻的氣味奇一皺眉,然后貌似無奈的一聳肩,憑著伸出了右手。

五顆閃爍著白熾色光芒的魔法飛彈迅速的在葉奇的掌心中成型,然后徑直的飛向了葉奇感知中的目標——啪啪啪,魔法飛彈無一落空的撞在了葉奇鎖定的目標上;只不過,根本沒有一絲作用。

濃煙中,那只之前出現的巨大臂膀,宛如一面攻城盾牌再次出現在了魔法飛彈的前進的路線上,輕松的將五顆魔法飛彈擋了下來——對此,葉奇絲毫的沒有意外;雖然魔法飛彈速度快,而且有著難得的跟蹤屬性,但是他并沒有忘記魔法飛彈身為一級魔法的本質——威力弱小。

當然,這個也只是相對來說,面對普通人或者是黑暗世界中的菜鳥,魔法飛彈照樣有著難以想象的威力;不過,面對面前有著魔神站在身后的斯帕斯卻是根本不夠看了。

不過,這又有什么呢?

奇只不過就是想把對方逼出來,而他現在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這就足夠了。

“你是怎么發現我的仆人的破綻?”

從語氣上,葉奇就能夠判斷出現在說話的并不是斯帕斯,而是那位隱藏在對方戒指中的魔神——畢竟,這高傲略帶蔑視的口氣,除了教廷中的某些身處高位的人外,葉奇也只從像對方這樣的魔神嘴中聽過。

“發現?不,不,我并沒有發現您的仆人有什么破綻!”對于這樣的語氣,葉奇近乎本能的討厭;因此,回答時,語氣中比之對方還要高傲,而且躲著嘲諷:“而是您!您身上的那股惡心的猶如剩菜剩飯倒進泔水桶中,腐爛了三個月的味道,讓我在兩個城區就發現了!”

“雖然我并沒有管它人自身衛生的愛好!但是做為暫時的鄰居,我覺得還是提醒您一聲后!哦,對不起!我是不是說的太直接了?不過,我想您一定不會介意的!”

嗚嗚!

兩只堪比汽車大小的手掌,猶如被投石車擊出的石彈,狠狠的朝著葉奇打來——這就是對方給葉奇的答案;而很顯然,對方并不如同葉奇說的那樣不生氣,而是已經氣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了。

身形微躬,葉奇的右手握住了刀柄,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沖他而來的兩只巨大的手掌,以及掌心中突然出現的血盆大口——雖然突然出現的血盆大口很吸引人的目光,但是葉奇的注意力并不在這里;他的目光越過了兩只進攻的手掌,從那遮擋的嚴密的縫隙中,尋找著一個最佳的進攻的機會。

一擊必殺的機會!

這個……這個……汗顏啊……下午陪朋友去買車了,回來已經不早了,結果3K也沒完成……真是對不起大家了啊……

第三十一章萃取黑暗(中)

兩條與常人相比較,宛如米粒和黃豆般,大了無數倍的手掌,一前一后,各分左右的向著葉奇打來——前后的攻擊順序,很好的彌補了進攻時的破綻;而與巨大手掌成比例的手臂,更是將空隙完全的堵塞,阻隔著葉奇的視線。

而且更重要的是,那長在手掌中心的血盆大口,很明顯的不只是擺設——除了嘴部都帶有的基本的撕咬技能外,那一陣陣冒出的淡綠色臭氣,更是不住的提醒著,葉奇這張嘴除了那幾本的撕咬技能外的可拍之處。

兩人的距離僅有十五英尺左右,雖然這在常人看來已經不是幾步就能夠達到的距離,但是托身形巨大的福;對方只不過是一個探身,兩只巨掌就將葉奇納入了攻擊范圍。

巨掌所帶起的凌厲掌風將葉奇額前的長發吹氣,使徒風衣更是在其中獵獵作響;不過,看著已經不足一英尺距離的巨掌,葉奇依舊沒有有所動作。

他繼續在等待那能夠發出必殺一擊的時刻——想要做到一擊必殺除了實力相差懸殊之外,就只有出其不意,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而想要做到這一點,就只能把自己當做yòu餌,令對方放棄全部的顧慮,認為絕對能夠取勝——當然,這樣做的危險不用置疑,但是收獲也不用去懷疑;畢竟,幾乎是拿自己的生命去做賭注,收獲肯定是會令人感到滿意的。

葉奇不是一個賭徒,尤其拿自己的生命去賭,更是不符合他的做法——但是,在衡量之后,他卻不得不這么做

力量、速度、技巧構成了每一個人的攻擊體系;三項平均或者一項兩項突出,又構成了每一個人特有的攻擊體系——其中孰勝孰劣,很難徹底的分清楚;不過,有一點卻是非常的清楚,任何的攻擊體系都是為了戰斗時的勝利。

當然,有著常人所沒有的天賦的使徒,被自身的天賦所優化的他們,在戰斗中自然是占盡了便宜;往往會在關節時刻扭轉局勢,反敗為勝。

有著系統的顯示,詳細的數據化后,葉奇當然知道自身的優勢,遠超常人的力量以及體質,以及稍微遜色的敏捷,令葉奇不僅有著力量和速度,而且耐力也異常的出色,根本無懼持久戰;而且再加上系統技能達到精通和專家等級后的技巧,葉奇的戰斗方式近乎沒有缺點——當然,這指的只是在相同級別或者略高的戰斗時;如果是實力懸殊的戰斗,雖然并非沒有勝算,但是卻概率不高,甚至極低。

就像是在面對扎卡這樣雖然沒有達到日耀級的程度,但是已經無限接近的強者時,葉奇使出渾身的解數,也只不過是能夠維持一個不勝不敗的局面;而且這還是在對方已經將他擊倒了無數次,了解了對方進攻的風格方式之后——畢竟,實力等級質的差距,并不是靠數量就能夠彌補的。

而眼前被魔神附身的斯帕斯雖然瞬間的強大起來,但是還沒有達到扎卡那樣的程度,如果認真的評估的話,也就是月輝高級的程度,比葉奇略高一點——而面對這樣的對手,葉奇最好的方法就是纏斗,以自身卓越的體質所帶來的恢復力拖垮對手;而且,對方只是暫時的借用斯帕斯的身體,如同怪狼附在他身體上一樣,根本不可能存在太長的時間;甚至,因為兩者沒有契約的關系,這個存在的時間還要短上許多。

因此,面對這樣的對手,游斗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不過,現在所處的位置,卻令葉奇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最為穩妥安全的方法;在這樣連續的爆炸后,塔林區的警察即使再廢柴,也會在不久之后趕到;而且,對方此刻爆發出的負能量氣息,已經足夠將塔林區中的獵魔人,教廷以及最高政fǔ特勤處的視線,全部的吸引過來了。

這么多人的出現,附身在斯帕斯身上的神魔絕對無法幸免——雖然殺死對方是葉奇的目的,但是被這么多人看見,這根與他悄無聲息干掉對方的計劃相違背,這是他不能夠接受的

尤其是在身旁還有著教廷的人的情況下——無疑,相較于獵魔人,神職人員才是魔神方面的專家;尤其是站在他們所信奉的神靈對面的邪神,葉奇相信他們會如數家珍;甚至,會一眼看出對方的來歷出處。

當然,也有可能會被魚目混珠的當做其他的黑暗生物;但是葉奇卻不可能將希望放到別人的出錯上;更喜歡主動的他,寧肯賭上一把——不過,葉奇的賭,絕對不是盲目的;沒有超過七成的勝算,以葉奇的性格絕對會很干脆的離去,日后在尋找更佳的出手機會。

就在巨大的手掌幾乎貼住葉奇的時候,葉奇雙腳一用力立刻躍到了半空——身處半空而無法借力的情況,是每一個獵魔人都極力避免的事情;再加上之前,葉奇在“極其危險”的一刻躲過了那掌擊。

因此,此刻的葉奇就好似被逼無奈的跳到了半空……

“哈嘎嘎,你的小命我收下了”斯帕斯臉上浮現的輕蔑代表著此時俯身神魔最直觀的觀點:“總愛說大話的人類”

兩只剛剛在地上砸出了一米多深大坑的巨掌,再次快速的沖向了葉奇,而且比之前的力量更大,速度更快……

鳴……

好聽的如同夏季夜晚的幼蟬般悅耳動聽的響聲從葉奇身體——準確的說是從腳上的皮靴處傳來;一陣微不可見的光芒從鞋子的表面上一閃即逝;緊接著一抹暗紅色突兀的包裹住了葉奇,然后瞬間炸裂——黑色交織著血色的羽毛,充斥著半空,從天下落下……

不同與普通的獸吼,巨龍的吼聲,令萬物臣服……

PS唔,原本想3K的,可惜晚上朋友來了,吃飯耽誤了半天……

化風羽翼,和變色龍的結盟時,對方表達誠意的“禮品”,雖然對方在都德的事情暫時高于段落之后,一直強調變色龍已經死了,葉奇要稱呼她為貝爾納黛.泰勒,但是在心底,葉奇依舊習慣性的稱呼對方為變色龍——當然,拋開了變色龍的這個關于稱呼的無傷大雅的問題后,對方送給他的圣器是十分不錯的;不管是腳上穿的化風羽翼還是右手上的蒼藍星痕,都令他感到了滿意。小說520{閃舞}

天空中飄散著的黑色帶著血紅的羽毛,伴隨著發自靴子內的龍吟,就宛如在宣告著它的存在般——由傳說中居住與天堂山上,被尊稱為天堂之翼的三十八翼羽龍翅膀上掉落的羽毛縫制而成;因為煉制時滲入了血族的精血,天堂之翼純白色的羽毛變成了暗紅色,沒有一絲圣潔的存在;穿上他的人,宛如踏上了布滿鮮血的道路一般。

雖然葉奇不知道天堂之羽的存在是真是假,但是化風羽翼帶來的能力卻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化羽:召喚出透明的附有天堂之翼力量的翅膀;速度增加200,擁有短暫的飛行能力;持續時間1分鐘。

這就是化風羽翼這雙達到月輝級圣器的皮靴子上唯一帶著的技能,但是它的強大卻已經是毋庸置疑——不僅能夠增加200的速度,還能夠短暫的飛行,哪怕僅僅只能夠持續1分鐘,而且一天之內也只能夠用兩次,但這對于葉奇來說就足夠了

如同有著常人所沒有的天賦的使徒,被自身的天賦所優化的使徒們,在戰斗中自然是占盡了便宜;往往會在關節時刻扭轉局勢,反敗為勝——圣器也是同樣的存在,甚至比使徒本身的能力還要好用,以及措不及防。小說520

就像俯身在斯帕斯身上的這位神魔就沒有預料到葉奇腳上那看似普通的皮靴子竟然是一件威力強大的圣器——除去利用盲斗的感知,葉奇并沒有發現誰能夠一眼辨認出圣器

當然,怪狼這個不符合常理的存在,不在此例——不過,從平時怪狼夸耀他碰上對方是多么的幸運,不僅能夠學會想也不敢想的知識,還能夠操控如此眾多的圣器上葉奇就曾猜測過對方的這種能力也是絕無僅有的;而剛剛開戰前,對方明確的答復,更是令他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也因此,葉奇才會敢搏上一把——他賭對方絕對無法發現他身上的這些圣器,從而會造成戰斗的疏忽

而很顯然的,葉奇賭贏了

圓月散下晶瑩如銀的月輝,令早就因為連續的爆炸而失去燈光照明的街道上存在著一絲朦朧的亮光——而也正是因為這一絲朦朧,令正在快速向著這里狂奔的眾人,懷疑他們是否因為自身所處的位置太過光明,在兩者刺激下而產生了幻覺……

月空中,一對黑色的羽翼緩緩扇動,憑空招展著——代表著悲哀、死亡和罪惡的顏色中蘊藏著令人城府的高雅、神秘和力量。(xs520)

當然,真正令這些人們感到幻覺的并不是這對羽翼本身,而是因為這對羽翼是從一個人的背后延伸而出——所有的人感覺到了胸腔的壓抑,一種窒息的感覺逼近著他們。

如果,剛剛的負能量真的是從對方這樣的存在上散發出來的話,那么無疑他們已經中了大獎,見到了傳說中的存在;不過,這中大獎如果可以放棄的話,他們也絕對會棄獎——哪怕剛才的那股負能量的氣息濃郁度與半空中的存在不符,好似是剛剛從沉睡中復蘇一般,他們也不想去和對方來一次親密的接觸。

人類生存的世界,是物質界;而惡魔和神明這種強大的存在想要進入人類生存的物質界,只能夠以附體或者投影的形式——其中附體就是神或者惡魔將自身的靈魂和力量附在一個信徒的身上,展現出其特有的力量。而投影卻是拋開自身的力量單單只是將本身部分的靈魂投入到物質界。

前者需要信徒堅定的信仰而且還需要諸多繁雜的儀式,不過一旦完成卻是能讓附身的神明或者惡魔有著縱橫物質界的資本。而后者則簡單許多,只要神明或者惡魔想,隨時都可以。但是有利有弊,單單投影的靈魂雖然是氣勢十足,但是卻不具備與其相匹配的力量。

簡單的說就是空架子

因此,神明們就創造了一個極為安全又符合他們品味的存在——外形是人形亦是神的形狀,會在身上發出光輝,背后長有代表圣潔,良善白色翅膀的存在:天使。

天使:一種侍奉神靈,傳達神的旨意,譽為神在地上代言人的存在——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和諧,令人感到舒適;但是躲藏在深淵的那些家伙十分的討厭這種令他們會逐漸感到無力的壞境;不知是深淵中的哪一位出的手,被神當做代言人的天使中的一些受到了yòu惑,叛變了。

放棄了,神賦予的職責,褪去了潔白的羽翼,披著黑暗的羽翼重新尋找自身的自由,翱翔于天際——他們被人們稱之為墮天使

而那往往代表著黑暗的羽翼則無疑是墮天使的標志

“真的是墮天使嗎?”一名獵魔人添著已經干裂的嘴唇,自語著:“我們的運氣真是好的不得了啊”

“那股宛如深淵一般的邪惡氣息……”沒有了往日的敵對,一名教廷的神職人員本能的禱告了一聲后,低聲的回答著:“應該是的……偉大的光明之主啊您難道真的要舍棄我們而去了嘛”

一身主教服的萊曼掃了一眼面前升起恐懼之心的獵魔人和神職人員以及遠遠的早已慌亂的最高政fǔ特勤隊隊員,眼底的輕蔑一閃即逝;用那平時的口吻,溫和的聲音輕輕的對著周圍的人說道:“大家請不要慌亂,也許事情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糟”然后,高聲的對著遠處的不住閃動黑色羽翼的背影喊道:“您說是嗎?葉奇閣下”

再增加了200的速度,并且擁有短暫的飛行能力后,葉奇再對付起已經幾乎毫無防守的附身于斯帕斯身上的神魔時,變得輕而易舉起來——身體巨大,力量過人是對方的優勢,最強的一點,可那也同樣是對方的劣勢,是最弱的一點;畢竟,巨大的身形再讓對方獲得強大力量的同時,也不可避免的削弱了速度,哪怕這巨大的身形只是指兩只臂膀也一樣。

當然,這個劣勢的削弱程度只是相對而言的,尤其是在對方的實力略高的對戰中并不算什么;不過,當其中一方猛然增加了200的速度,并且因為出乎所料的飛行能力而失誤的時候,這個劣勢足以成為了致命的錯誤。

飛行帶起的勁風,令葉奇整個人化為了一顆暗紅色的流星,出現在了斯帕斯的面前;閻魔刀的刀鋒徑直穿過了對方的胸膛——雖然對方已經盡力的再躲閃了,但是有著與身體不匹配的兩只巨大的手臂,他的躲閃顯得十分的笨拙,甚至身體只是在稍微扭動了一下后,就被冰冷的刀鋒穿透了。

俯身在斯帕斯身上的魔神,低頭看了一眼穿透胸膛的閻魔刀,眼神中充滿著意外;然后,兩只巨大的臂膀瞬間化為了黑色的粉末消失在了空氣中——對方這位魔神并沒有和斯帕斯簽訂契約,此刻只是暫時借用了斯帕斯的身體;因此,當俯身的身體遭受到了巨大的不可逆反的傷害后,失去了俯身介質的支持,這位魔神的力量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然,如果這位魔神是和斯帕斯簽訂了奴隸或者同伴契約的話,情況就又是另外一種——前者,對這位魔神并沒有絲毫的損傷,甚至在奴隸死時,還能夠將力量收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消失在空氣中

至于后者,就有些糟糕了

按照怪狼所說,同伴死亡,身為同伴契約的另一方也會跟著死亡;一般情況下,魔神們絕對不會簽訂這樣的契約;畢竟,在它們的眼中,人類實在是太弱小了簽訂這樣的契約,簡直就是去自殺——當然,怪狼這個從來不能以常理計算的家伙,并不在其中。

“咳咳……怎么……會這樣……”

鮮血隨著斯帕斯低聲的呢喃而噴出——失去了魔神的附身,恢復成普通人的他,根本無法壓抑這樣致命的傷勢;肺部受到了利刃的割傷,哪怕只是簡單的說一句話,對他來說也是無法承受的負擔。

“因為你早已被比你更加狡猾的家伙蒙蔽了”葉奇看著緩緩的從閻魔刀刃上滑落在地的斯帕斯,淡淡的說了一句后,面色平靜的將刀劍對準了對方左手食指上的戒指:“準備好了嗎?”

“當然”

隨著怪狼興奮的回答,葉奇握著閻魔刀柄的右手向下一用力——一聲清脆無比的響聲,看似堅固的銀戒指在閻魔刀下瞬間一分為二;一道陰毒無比的喊聲在銀戒指被一分為二的瞬間,響了起來。

“該死的凡人,你會后悔的我會讓你知道伊果魯納克的憤怒我要用你的身體,親手殺死你最愛的人讓你眼睜睜的看著……”

很明顯那道聲音的主人對葉奇已經不是忿恨那么簡單了;花費了它無數時間精力布置的計劃在即將完成的時候被破滅,任誰都無法接受,哪怕對方是魔神也不例外;甚至,還會更加的難以接受;畢竟,它們的自尊心根本令它們無法接受輸在一個“凡人”的手上。

“你還不準備動手嗎?還是想要放棄?這樣的話,我……”

對方威脅的話令葉奇的眉頭一挑,看著從銀戒指中浮現的向他撲來的黑影,微瞇的雙眼中一道冷冽如冰的眼神一閃即逝——任何的威脅,葉奇都會扼殺在搖籃中;當然,也有一種是例外;有人敢拿他的親人朋友做威脅時,雖然對方會死,但是在死之前,葉奇絕對會讓他明白什么叫做禍從口出;哪怕是神魔也一樣

“不可能你怎么會在這……”

怪狼沒有回答,徑直的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從銀戒指中飄出的黑影在撲向葉奇時,在空氣中不斷的扭曲變換著;最重形成了一個沒有頭顱的身體巨大的肥胖裸男,整個虛影的肌膚發出白熱的光芒,且兩只手掌上長著血盆大口;不過,當這個虛影距離葉奇還有數英尺的時候,數道黑色的煙霧從葉奇的身體中射出,宛如鎖鏈一般將對方牢牢鎖死。

然后,就好似切豆腐一般,被鎖鏈徑直的分尸數段;最終化為了一顆顆晶瑩透亮的顆粒被黑霧包裹著吸進了葉奇的身體——上次吸收格拉楊拉波爾的力量,葉奇因為毒素的緣故,已經暈了過去;完全是靠著怪狼在獨自支撐;因此,認真的說,這次才是葉奇第一次感受到如何吸收神魔的力量。

不過,如果可以有所選擇的話,葉奇絕對不會選擇感受這個過程,他寧肯再次的暈過去;因為,那種突如其來的痛苦就好似十二級風暴帶起的海浪,瞬間的淹沒了根本沒有絲毫準備的他

因此,哪怕感受到了身后不遠處塔林區各方勢力的人逐漸的出現,他也只能站立在原地,保持著握刀的姿勢,一動不動——疼痛早已讓葉奇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葉奇感保證這種疼痛絕對不是來自,因為他感受到的是宛如靈魂被撕裂揉碎的疼痛

“獲得專長:初級萃取黑暗。”

“初級萃取黑暗:從此之后,黑暗與邪惡將不在令你恐懼;效果:身處負能量環境中時,體力與精神恢復速度加快20。”

葉奇從沒有想過,系統的提示聲如此的悅耳動聽。

當系統的提示聲響起的剎那,疼痛就如同之前突然出現般,再次如同潮水一般退了下去;感受著再次重新獲得了身體的控制權后,葉奇掃了一眼還存在的化風羽翼,然后轉身看向了身后的眾人——有著化風羽翼做為時間點,葉奇很明白之前的痛苦讓他猶如度日如年,只不過是錯覺;雖然是令人難以無法忘懷的錯覺,但是他卻絕對不會懷念

“當然”知道身后這些各方勢力只是剛剛到來后,葉奇根本沒有編織謊言的必要,立刻從善如流的回答著萊曼:“只是一個黑暗生物罷了”

第三十四章

兩下槍聲將赤手空拳撕掉對方頭顱的男子在撕掉其他人的頭顱前響了起來,打得連連退后――莫列提,費勒在長發男子準備繼續行兇時,不由自主的同時拔出了槍。

左右兩臂分別各中了一槍的長發男子,再退后數步后,身形微微搖晃,接著就好無所覺的再次向著之前早已被這一幕嚇傻了的小混混們沖去――混混是對某些特殊群體的稱呼,其中包含著蔑視或者鄙夷,但這并不能說明什么,畢竟他們也只是為了生活

不過,在混混中有一群被稱之為小混混的存在卻令莫列提極為的厭煩;他們不愁吃穿,卻為了耍酷玩樂故意的肆意妄為,往往會生出許多事來;而且小混混之所以被稱作小混混,就是因為他們那種扶不上墻的爛脾性;見到弱者就會持槍凌弱,而遇到強者則立刻變的搖尾乞憐

而眼前這幫人明顯的更加不堪,竟然每一個能夠從驚嚇中恢復過來的,紛紛癱軟在地,有兩個的身下已經出現了一片水漬

砰砰砰

盡管莫列提對于這幫人發自內心的厭惡,但是身為最高政府特勤處特戰小隊隊長的他,有些事明明是討厭的,卻也依舊要做――拄著拐的莫列提單手持槍,沖著再次沖向那幫人的長發男子,連開了三槍,立刻將對方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這里交給我了,你快去將那群垃圾拖走”在對方沖來的空擋,莫列提又扣下了一次扳機;同時不忘提醒準備和他一同對敵的費勒挪走那些只有礙事功能的小混混們:“放心,我雖然受傷了,可也不是軟柿子對付這家伙,足夠了”

身為臨時助手的費勒,沒有猶豫,立刻選擇了相信莫列提――相較于只是聽聞過黑暗界,而從沒有接觸過里面的生物的他來直和這些存在打交道,處理各類突發事件的莫列提才是專家;雖然在事態不明的時候相信專家是一種極為盲目的行為,但是出于對莫列提本身的信任,費勒的行動卻是毫不猶豫。

快速的從綠化帶的灌木叢里竄出,因為整體的力量,費勒的整個身體幾乎貼著地面來到了那幫被嚇傻的混混的面前,毫不客氣的一人一記耳光,沖著幾人大吼道:“還不快跑?”

臉部傳來的疼痛,終于讓癱軟在地上的幾個人反應過來了,帶著一連串沒有含義的哀嚎,連滾帶爬的沖了出去;掃了一眼幾人離去的方向,費勒確認已經將對方的容貌記入腦中后,立刻轉身向著莫列提看去――這件事后,這幾個人肯定需要配合調查的

當然,一些必要的教育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今天發生的事,他們絕對會硬生生的忘記――不然,特勤處的某些專門應對這種情況的存在,會很樂意幫助他們忘記;雖然之前發生過類似的事,費勒只是從莫列提的嘴中知道了結果;但是從莫列提的神情中,費勒就能夠明白,其中的過程絕對不會令人懷念

膝關節受傷的莫列提行動能力大減槍的子彈打完之后,失去了阻擋對方前進的武器,而且能力因為傷勢難以發動的他只能用手中的拐杖來阻擋對方;只不過,僅僅只是一個回合,木質的拐杖就被對方的手臂砸得粉碎;而且如果不是他躲閃的及時,那絲毫沒有停下意思的手臂絕對會像砸碎拐杖一樣砸碎他的頭顱

雖然莫列提憑借經驗躲閃的足夠及時,但是身上的外套卻被對方的手臂掛到了;衣服的破裂,莫列提根本不會在意;畢竟,身為特勤處高級小隊隊長的他有著非常不錯的福利,可以說除了某些特殊的服務外需要花費,其他的日常生活所需都是由特勤處提供的,莫列提身上的外套也不例外――只不過,當莫列提從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加的埋怨后勤部提供的外套。

并不是抱怨衣服的不結實,而是實在太結實了,結實到被長發男子用力一抓下竟然只是裂開了一個缺口,而且缺口處的線頭頑強的擰在了一起,絲毫沒有斷裂的意思――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穿著外套被對方緊拽著外套的莫列提就好似被套上了繩索,失去了最后拉開距離的機會

“莫列提”

帶著驚呼,費勒手中的槍連連開火,希望能重新夠吸引對方的注意力;不過,也許是與莫列提的大口徑手槍相比,費勒手中警隊專用的制式M1911的威力實在是太小了,使得長發男子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也或許是不舍得放開到手的獵物,總之對方對于費勒的槍擊根本毫不在意

看著對著莫列提再次舉起了手掌的長發男子,費勒不由一閉眼――此刻,費勒的腦海中已經出現了,頭顱再次飛起的情景

至于莫列提?

他看著對方越來越近的帶著致命氣息的手掌,并沒有過多的驚慌,臉上的神情更多的是呈現出一種無奈――真是倒霉啊果然,我的名字也得刻上英烈碑啊

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出現,以及近在咫尺的慘叫和衣服上突然失去的扯拽,令莫列提當即下意識的一滾,然后睜眼向著身前看去――一身破舊牛仔風衣的斯佩多正沖著他微微揮手致意

當然,更加吸引他目光的則是斯佩多身旁的葉奇

“喂,接下來交給你們了”盡管是剛剛死里逃生,但是莫列提依舊是那副嬉笑的模樣,甚至還和剛剛救了他性命的斯佩多開起了玩笑:“要知道讓我這種重傷人員做這種沖鋒陷陣的差事,可是會遭天譴的”

淅淅淋淋的頹廢這里又是下了一天的雨,整個家里都有股子潮濕感,被子摸上去都是濕乎乎的……如果繼續下去的話,頹廢感覺自己也要發霉了……不過,看天氣預報,明天依舊是雨水天氣……真是悲催啊

再次感謝星空的物語的頹廢鞠躬感謝大家的支持

第三十五章

禮物與消息(下

從塔林到夏克,再從夏克返回塔林,途中沒有意外的話,大約需要一周左右的時間;當然,如果是利用特殊通道的話,一天就可以完成一個來回――不過,這個特殊通道的使用可是有著特殊的要求,在獵魔人總部的嚴查下,沒有緊急情況,哪怕是葉奇有著總部巡察使的頭銜也無法使用。

因此,在女騎兵長的回信到來前,葉奇足足有一周的時間來做一些因為各種原因而擱淺很久的事――例如:《薩米基納之驅策》的封印第二層已經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了松動,只需要好好的鉆研一下就應該能夠有所收獲;還有最近連續戰斗的經驗,也需要好好的總結一下……

而已經達到了60的冷兵器專家,令葉奇再次的萌發了想要看看那專家之上境界的想法――雖然已經從扎卡的身上體驗過了那種感覺,但是這種體驗無論如何都及不上自己親自使用,來得深刻難忘!

當然,還有他達到15的人物等級;按照系統的描述,在達到了第五個屬性點和第五個專長;再加上職業等級7時,還會獲得新的法術位,以及他期盼已久的龍之傳承――這個按系統所說達到成年的巨龍通過血脈傳承本族戰斗記憶的傳承!

葉奇相信接受了這個傳承的他,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他立刻就可以讓自身的實力再次突破;再加上技能和專長,還有法術和圣器的配合;雖然距離傳說的日耀級依舊有些差距,但是月輝級的高位,甚至是巔峰已經完全不是問題了!

不過,這些都是以后數周的計劃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認真翻閱并且理解《薩米基納之驅策》――雖然不敢自認是接觸圣器最多的人,但是有著怪狼做為后盾的他,可以歸類到最了解圣器的一群人中;不過,像《薩米基納之驅策》這樣書籍的外貌,并且需要閱讀去理解,才能夠獲得認可的圣器,葉奇卻是第一次聽說,并且知識之塔的藏書中也沒有任何的記錄。

至于怪狼?

哪怕葉奇懷疑怪狼隱藏了什么,但是對方直接一句它被封印前,薩米基納還沒有隕落的話就將葉奇想要繼續詢問的意思堵得死死的――面對這樣的情況,葉奇很明智的選擇了繼續解讀《薩米基納之驅策》,而放棄了追究這件圣器出處的意圖;畢竟,如果想讓怪狼特意解釋某些問題可是要付出不小代價的;尤其是當你表現出迫不及待時,更是如此;怪狼的坐地起價和趁火打劫,他可是親自體驗過的。

好在,《薩米基納之驅策》除去文字生澀,內容玄奧難懂外,它還有著做為圣器特有的強大的特性存在;不然,葉奇并不保證他能夠有信心堅持的閱讀下去;畢竟,他不是一名為了知識而能夠放棄一切的學者;他只是一個追求著力量,并且盡量不讓自己最好的一點良知被泯滅的獵魔人罷了。

太陽喚起的晨光又一次的透過了窗子,照進了屋內;葉奇關掉了床頭點了一夜的臺燈,伸手輕揉了一下略微發脹的太陽穴――即使以葉奇過人的體質,在連續幾天不停的閱讀《薩米基納之驅策》這本圣器書籍后,也有了一種吃不消的感覺;坐在房間中,葉奇體力上的消耗基本沒有,但是精神上的消耗卻比之前者更加的嚴重,期間有數次,葉奇不得不停下來喝一杯奶茶或者走到窗前深呼吸,以緩解長期閱讀后帶來的精神壓力。

雖然那陣陣發脹般的頭疼,不是什么值得去回憶的事,但是解封了《薩米基納之驅策》的第二層封印,卻是十分值得葉奇去慶祝的事了。

“縱死尸(解封第二層):理解死亡的秘密;效果:可以縱死去不超過12個小時內的尸體,限制縱時間30分鐘;縱的死尸僅有身前40的力量;數量最高為10;薩米基納之驅策每解封一層最大數量10。”

“白骨之軀(解封第二層):被死亡的力量所籠罩,免疫負面屬性的侵蝕;效果:免疫定身,麻痹,昏迷。”

這就是《薩米基納之驅策》解封了第二層后為葉奇帶來的驚喜;雖然縱死尸和解封第一層就得到的喚起死靈都無法用,除非葉奇放棄了獵魔人這個他并不厭惡的職業;但是白骨之軀卻是非常實用的能力!

而且嘗試之后,白骨之軀還給了葉奇一個驚喜――原本葉奇以為白骨之軀會和骨化皮膚一般一使用整個人的皮膚就會變得和死人的白骨一般慘白滲人;但是當那股屬于《薩米基納之驅策》的力量流進他的體內后,照著鏡子的葉奇發現,他整個人根本沒有任何變化!

尤其是在他將《薩米基納之驅策》放到旁邊,而這股屬于白骨之軀的力量并沒有消失,依舊在他體內流轉后,葉奇立刻激動的一握拳――他很明白這代表了什么!

代表著他又獲得了一個類似于技能或者專長的圣器能力;哪怕是《薩米基納之驅策》丟失,這個能力也不會丟失;除非,《薩米基納之驅策》被毀去!

當然,從有文字記載開始,還沒有任何一件圣器被毀的記錄!

咚咚!

有節奏的敲門聲,拉回了葉奇依舊停留下《薩米基納之驅策》上的思緒;他將書放回到了他的旅行袋內,邁步走向了門口。

“葉奇閣下!”老爹酒吧的侍者én外,向葉奇轉述著jiān商代理的話:“代理老板讓我告訴您,有您的信件!”

“嗯!”

下意識的掃了一眼房間中的臺歷,發現比預計中的一周少了一天的葉奇不由微笑的點了點頭,同時將大約二十左右的小費遞給了侍者――《薩米基納之驅策》的解讀比預計中的早一天完成,而女騎兵長的信件也在同時到達;這已經讓葉奇有了足夠高興的理由。

而給這帶來好消息的侍者一些小費,葉奇自然不會吝嗇;當然,主要負責的jiān商代理,則被他無意識的忽略了。

第三十六章選擇

“哦,對了,葉奇閣下!”再受到了意料之外的小費后ì者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出于對錢的好感,他下意識的說道:“今天除了從夏克來的信件和包裹之外,還有一個從都德寄來的信件!”

“再次感謝你的消息!”

沖著離開的侍者擺了擺手,葉奇拿起了掛在門后衣架上的風衣――雖然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很不起眼,但也不是完全的無用,最起碼讓他事先有了心理準備。

當然,jiān商代理扣下其它信件的事,葉奇是不會擔心的;畢竟,就算對方想要訛詐他,也會選擇更好更巧妙的辦法,而不是這種一戳就穿,絲毫沒有威脅的謊言;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葉奇就得對jiān商看人的眼光重新評估一下了。

從走出旅館的房間到老爹酒吧的二層,即使算上葉奇收拾行李的時間,也只不過用了不到五分鐘――其實如果jiān商肯將中間由木板釘成的隔離墻拆掉的話,其中收拾行李的三分鐘也可以省掉。

“這是你的信,還有包裹!”

在眾多的獵魔人紛紛沖著葉奇舉杯示意后,jiān商代理將一個包裹放在了吧臺上,上面放著一封牛皮紙做信封的信件――這是女騎兵長喜歡的信封,而上面的火漆則是游騎兵營地的習慣;而在這封信件和包裹的旁邊,則放著一封很普通的信件。

葉奇很自然的將信封塞到了風衣的內揣中,順手抱起包裹,走向了外面――他可沒有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查看自己的私信的愛好。

至于另一封信件?

他剛剛離開都德,以歌法的性格,寫一封信給他并不奇怪!

都德,獵魔人分會酒吧內,依舊是一身老舊牛仔風衣的斯佩多向著正在酒吧角落內低聲交談的小個子等人,遙遙舉杯示意。

“塔林那邊傳來消息了!”斯佩多喝了一大口手中的啤酒后,對著走過來的小個子幾人說道:“確認葉奇閣下在那里!”

“葉,在什么時候到的塔林?”身為三人的代表,小個子上前一步繼續向西的詢問著:“這個是多會的消息?”

“葉奇閣下是在兩周前到的塔林!而這個則是十分鐘前傳來的消息!”斯佩多指了指他旁邊才送到的文件夾:“對了,葉奇閣下好像在等待獵魔人總部某人的回信;我想你們現在去塔林區的話,如果路途沒有延誤,一定可以找到葉奇閣下的!”

“謝了,斯佩多!”

ǎo個子將兩個金普頓放到了吧臺上后,沖著身旁的大個子和阿瓦一打眼色,三人立刻走出了獵魔人分會酒吧――在離酒吧一條街外的一間旅館內,剛剛從酒吧離開的三人,圍坐在客廳的茶幾前。

“達通,我們馬上出發吧!”大個子看了一眼兩個同伴,急匆匆的提議道:“要不然葉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從塔林到夏克,一個來回需要一周左右的時間!而且葉肯定是在等愛爾絲的信!所以,他絕對不會在途中離開!因此,我們的時間足夠!”小個子為急躁的同伴條理清晰的分析道,同時輕拍著對方的肩膀:“我現在擔心的是另一件事!該如何向葉解釋貝西卡的事情!”

“呃……”

聽到小個子提起魔女,急躁的大個子就一捂額頭,哪怕是一直保持淡然輕撫著克拉柔軟背毛的阿瓦也是無奈的露出了苦笑――看著滿臉惆悵的兩個同伴,小個子自身也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直接說……不行嗎?”大個子原本略高的聲音,在兩個同伴目光的注視下,不由的低了下去:“我想葉不會怪我們的!”

“葉當然不會怪我們!”一直未開口的阿瓦點了點頭承認了大個子的觀點,但是隨后就反問道:“但是你不會怪你自己嗎?”

“難道你讓我們見了面就和葉說,葉不好意思啊!雖然碰到了懷著你的孩子的魔女,但是在送回海林時,對方卻毫無預兆的溜走了!”阿瓦徑直的說了一大串,然后深吸了口氣,看著大個子,緩緩的搖了搖頭:“這樣的話!我說不出口!”

“嗯!”小個子贊成了阿瓦的說法:“不給葉一個滿意的交代,我們根本無法出現在葉的面前!”

“那我們該怎么辦?”聽到兩個同伴的話,大個子苦惱的撓了撓頭:“貝西卡那個魔女消失的無影無蹤,葉出現了,卻不能去找!”

“魔女在那里消失的無影無蹤,不代表在整個洛蘭特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只要我們去找,一定可以找到蛛絲馬跡的!”小個子沉思了片刻后,做出了最終的決定:“至于葉,我們寫信告訴他!用我們的密語將整個事情全部的告訴葉!”

“那么,由我來寫吧!”

即使練習上千次的劈砍,葉奇的手臂也不會有任何的顫抖,但是此刻他拿著另一封信時不僅是手臂,整個人都在微微的顫抖著――有著未知的興奮、恐懼,還有著一絲對未來的期待!

魔女懷孕了!

而且是他的孩子!

整個信封里詳細的敘述著關于魔女的事情,以及小個子他們對無法將魔女安全送回海林區內的駐地的歉意――葉奇再次仔細的將用他們幾人知道的密語的信件看了一遍后,將信紙鋪開輕輕的放到了女騎兵長寫的信旁。

兩張信紙齊齊的擺放在一起,輕飄飄的紙張此刻在葉奇的心中有著萬鈞之力;一股混合著濃烈的極為純粹的沖動在葉奇的心底盤踞著――他想將他的兩個女人好好的摟在懷中,低聲的細語。

告訴她們,他的愛!

“又到了做選擇題的時候啊!”怪狼爬在那封印之地內,懶洋洋的通過契約的力量看著葉奇的一舉一動,不由甩了甩頭,然后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小子,男人的責任和沖動的愛,你會選哪一個呢?”

朋友結婚,頹廢去幫忙了,回來的晚了……不好意思的說,大家原諒則個

第三十七章

選擇(下

男人的責任和沖動的愛?

食指敲擊座椅扶手的聲音,在房間輕響著,咚咚的敲擊聲連成了一片――葉奇思考著怪狼的話;他沒有立刻回答,并不是因為心中有所猶豫,而是在考慮該如何尋找自我失蹤的魔女。

沒錯,當看到小個子三人給他寫的信件后,他早在心中有了自己要的答案――尋找落跑的魔女!

至于怪狼所說的男人的責任和沖動的愛?

葉奇根本不屑的去鉆那個無數學者都會迷茫的牛角尖――畢竟,對于他來說;連愛都不珍惜的男人,哪里來的責任!更何況,與答應過怪狼的承諾相比,對于他來說明顯魔女要更加的重要!

“阿蒙,你有能夠準確找到一個人的方法嗎?”

葉奇仔細的考慮后,對著怪狼問道――想要讓他一個人就找到魔女,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哪怕他此刻馬上就擁有傳說中日耀級的實力,也不可能;除非是像斷戮之念無線電那樣的使徒,在達到日耀級,能力完全的發生了質的變化后,才會有一定的可能性。

而就算這樣,這個概率按照葉奇的估計也絕對不會查過百分之十。

再拋開了個人的實力因素外,憑借著現在在獵魔人總部內的身份,他有著自己的情報網,但是這些用來找魔女的話,根本就是天方夜譚――讓狩獵黑暗生物的獵魔人們去尋找一個黑暗界較有名氣的魔女,只要葉奇的腦子沒有壞掉就不會干出這樣的蠢事來!

至于,他的盟友?

同樣的理由也適用與獵魔人的家族;而像黑市商人這樣的存在,即使想要幫忙,身份根本的差距,也會讓對方根本無處下手!

當然,除此之外,還是有一個人或許會有能力查探到一些消息――但是讓變色龍去幫忙查魔女的消息,葉奇覺得還不如去尋找教廷的人更加的安全;最起碼,教廷的危險來自于信仰,而變色龍的危險則根本是未知的;而世界上最危險的莫過于未知的人心!

而當所有的可能性都被葉奇剔除后,葉奇剩下的也只有去詢問怪狼――哪怕對方的危險程度不下于變色龍;但是,與變色龍的未知相比較,葉奇還是習慣于怪狼明目張膽的敲詐;畢竟,他還可以與對方討價還價,不是嗎?

“看來你是做出決定了啊!”怪狼一副不出所料的樣子:“你這個不守信用的家伙啊!”

“我只不過是延遲一下計劃而已!沒有實力就無法守護,我很清楚!”葉奇的語氣變得異常的堅決:“但是,貝西卡我也決不放棄!從海林那里到枯林區或者黃沙區,不都是順路嗎?”

“是啊!是啊!在洛蘭特去那里走海林都會順路的,而且……”面對怪狼的嘮叨,葉奇徑直打斷道:“你到底有沒有辦法?”

“當然……沒有!”明顯是為了報復葉奇剛才的打斷,怪狼說出了一個充滿調侃意味的轉折:“這里是物質界,是連那些一般的神魔都無法完全掌控的地方!如果是我沒有被封印前,還有一定的可能!但是現在,我們不如去找個女巫占卜一下?”

“謝謝你的提議!”被調侃后,從不吃虧的葉奇立刻還擊著:“下次你失蹤的時候,我一定會找一個三流女巫幫你占卜的!”

“用我給你推薦一個嗎?”

“當然,不過最好是免費的!”

塔林,蘭貝斯帕里斯路,圣托馬斯醫院后門――雖然葉奇恨不得立刻離開,但是有些事,在離開前,卻是必須完成的。

“這里竟然還有一間餐館?”一身便裝的萊曼驚訝的看著帶路的葉奇,后者聳了聳肩道:“當然!雖然沒有招牌,但是味道絕對比你的那間要好上很多!最起碼食材是最新鮮的!”

“哦,真的嗎?”

帶著懷疑,萊曼隨便挑選了一張桌子,拉開了椅子坐了下來;不過,很快的,當先點的咖啡和奶茶端上來之后,他的懷疑就打消了;當然,就算是點的食物與飲料,不合口味,萊曼也不會有任何的異議;畢竟,他本身就不是為了要和葉奇吃飯來的。

“很不錯!看來下次我得重新挑選外出就餐的地點了!”萊曼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微笑的看向葉奇,雙眼凝視道:“之前我得提議,考慮的怎么樣了?”

“雖然我也很討厭教廷,而且某個和我關系匪淺的家伙也巴不得讓教廷瞬間毀滅!”葉奇與萊曼對視著,沒有絲毫的退讓:“但是,我堅持我身為獵魔人的立場;哪怕獵魔人總部里有不少我看著極為討厭的存在!”

“既然討厭,為什么不除去吶!”萊曼微笑依舊:“以你的實力、智慧和耐心,這應該不是什么難事才對!”

“是啊!的確不是什么難事!”面對萊曼的微笑,葉奇同樣微笑的回答道:“不過,與那些令我討厭的存在相比較!我更加的在乎那些令我留戀的人!”

“那么就是說,我們會站在對立面了!”萊曼的身體微微向后一仰,靠在了椅子中:“阿賈會傷心的!”

“我同樣不想讓我在乎的人傷心!”再次端起奶茶杯,輕抿了一口,葉奇指了指身處的餐館:“明明就在身邊,卻總沒有發現;我可不想體會失去后才追悔莫及的滋味!”

“我已經失去過一次!所以,那種感覺我更加的不想去體會!”萊曼抬起頭看向天空,即似對著葉奇又好似自語道:“那種心都被掏空的感覺;一次就足夠了!”

“沒錯!你一次就足夠了!”葉奇緩緩的站了起來,接過了侍者端來的午餐,放到了桌面上:“而我一次都不想經歷!”

“因此,下次見面就是敵人了?”接過了餐盤,拿起了刀叉的萊曼看著盤中的食物問道;再次的聳了聳肩,葉奇同樣看著食物回答道:“也許還會有合作的機會!誰知道呢?”

第三十八章

鄉間的土路上,一道高高揚起的塵土線,將天空中的驕陽遮擋了大半;在發動機有力的轟轟作響中,駕駛著i7的葉奇已經開出了一個令所有人見到都會驚詫的速度――雖然懷疑變色龍的用意,但是i7這輛車的性能卻是不用置疑;尤其是變色龍還將整輛車完全的改裝后,更是讓i7的速度、穩定性、持續力有了一個質的提高;如果不是需要半途加油的話,葉奇相信他在路上的時間還會縮短不少。

約瑟鎮……

葉奇瞟了一眼放在副駕駛上的地圖上圈起來的紅點――這里就是魔女消失的地方,而再向前前進大約五十公里左右就會進入海林區周圍立著最高政fǔ有著“野獸,危險!禁止入內”的標示和牌子;雖然這種告示只會引起某些年輕人們更加旺盛的好奇心,但最起碼出事后,會讓最高政fǔ面對這些因為好奇心而成為黑暗生物食物的倒霉蛋的家屬們有一個十分完美的解釋。

當然,對于最高政fǔ的這種行為,葉奇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想法;畢竟,拿自己生命作為冒險籌碼的人,就應該有面對失去生命的準備;哪怕面對的是遠超他們想象中的存在也一樣。

約瑟鎮,普通的邊境小鎮。

一條主干道,一家商店,一個加油個酒吧,一個警察局,再加上不到五十家的住戶,就構成了整個約瑟鎮的一切――當然,這樣的小鎮,你不要指望有旅館這樣的設施存在;沒有任何風景名勝的小鎮存在一家旅館的話,倒霉的不是店主就是旅客。

畢竟,黑店或者某些純粹心理變態的人物總是會有的!

而外來者想要住宿的話,除去借宿之外,并沒有其他的方式;不管是外來者還是本地人都已經習慣了這個行為方式――因此,當葉奇驅車進入約瑟鎮停在加油站前的時候,加油站的服務員再打開油箱蓋的同時,就開始向葉奇介紹鎮上幾位不錯的原住民的家。

“感謝你的推薦,不過我沒有借宿的打算!”

葉奇的話,令加油站的服務員的臉上流露出了失望――在這種偏遠的小鎮上,想要在打工時爭取小費,那可實在不是什么容易的事;畢竟,整個鎮子加起來只有不到兩百人,大家都十分的熟悉;因此,每當見到陌生人時,他都會盡可能的推銷到與他關系不錯,甚至就是他自己的家中,來爭取額外的報酬;不過,他的失望并沒有持續多久,一張十元的紙幣出現在了葉奇的手中。

“先生,請問你需要什么?”看著葉奇手中的紙幣,服務員的失望早已被滿臉的微笑所代替;葉奇打開車的后門,拎下來兩個兩個十升左右的大桶,放到了對方的面前:“將這兩個也裝滿!并且放回我的車上!如果做的好,它就是你的了!”

葉奇示意的揮了揮手中的鈔票――葉奇在任何時候都喜歡做到有備無患;多備一些汽油對于長途旅行者們來說都是必不可少的;畢竟,誰也不指望在荒無人煙的地方,會出現一個加油站;而約瑟鎮附近正好就是這樣的地段。

“你們這里有好的餐館嗎?”嘆了口氣,葉奇一副抱怨的模樣:“連續兩天了我都靠一些餅干度日,在這么下去,我敢肯定我的妻子見到我時都會聞到一股塑封餅干味了!”

“對不起,先生!正如您見到的,我們這里并不是發達的城鎮!”服務員一副無奈的模樣,指了指整個約瑟鎮:“雖然政fǔ在幾年前就有議案來發展約瑟鎮,但是這個議案到現在為止都沒有通過!所以,想要找一間像樣的餐館的話,您要失望了!”然后,服務員再次指了指距離加油站大約三十英尺遠的地方,提議道:“不過,如果你只是想吃一頓熱乎的熟食的話,那里的酒吧是一件不錯的選擇!尤其是剛烤出的松餅,我向您推薦!”

“哦,這真是太糟糕了!原本以為會是一個好差使,但是沒想到會這么的糟!”拍了拍額頭,葉奇似乎是下意識的說道:“看來我在會去之后得要申請加薪才成!”

“先生您的工作是?”服務員好奇的看著葉奇――畢竟,就他所知,約瑟鎮附近并沒有任何的工廠,而他們的鎮子更是不會有這樣的存在;不過,隨即服務員就發現他似乎有窺視別人隱私的嫌疑,立刻解釋道:“請恕我無意冒犯,我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

“沒什么!沒什么!”葉奇連連擺手,同時解釋道:“我是受雇于最高政fǔ一個部門的測量師;對照現有的地圖,去查看海林區周邊十公里范圍內的路線;畢竟,那已經是五六年前的老資料了,上面需要重新核查歸檔;當然,查看周圍的安全標示也是我必須的工作!”

服務員聽到葉奇的解釋后連連點頭――從政fǔ來這里查看海林區周圍安全標示的人員,他們這里并不少見,甚至可以說是除了鎮上的警長外,是約瑟鎮最長出現的政fǔ人員以及陌生人;雖然葉奇提到了那個測量師的身份,但是在他看來依舊是查看安全標示的人員;因此,服務員立刻態度從略帶謹慎變的隨和起來,同時又開始了每次見到這些政fǔ雇傭人員后的那些揶揄。

“這些安全標示已經足夠的醒目了!除非是瞎子,不然在一百英尺外,它們也是令人無法忽視的存在!”令人“熟悉”的職業身份,讓服務員消除了與葉奇初見的陌生感,他半開著玩笑道:“不過,每年總是有些人會在那里失蹤;所以,我覺得在那里組建一個巡邏隊才是真正的解決辦法!”

“這個我可做不了主!”葉奇順著對方的話,完全是一副好奇的模樣,表情異常自然的問道:“你們這里的失蹤人口很多嗎?”

感謝桃樹將軍、露okuanfu、183、leo91193

第三十九章路途(下

肯定的回答后,服務員琢磨了一下措辭,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只要跨過了安全警戒線,進到海林區內部的,大部分人都沒有回來!即使有回來的,也會變得……唔,這里變得很不正常!”

“你知道的,就是驚嚇過度后的那種被各種幻覺籠罩的人!我覺得他們一定是被里面的狼群或者其它什么的猛獸襲擊了!兩周前,我們這里還聽到了那連綿不絕的狼嚎聲,真是嚇人,我還以為狼群會襲擊我們這里!”

頓了頓,當看到葉奇臉上略帶驚懼和驚訝的神情,服務員很滿意的繼續說著。

“不過,那些都是些抱著去海林區‘探險’的外來者,我們這些本地人可是知道那座森林的可怕之處!從小長輩們就告誡過我們要遠離海林區!可總是有人會因為無聊,而去尋找那些刺激!”

“怎么最近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嗎?”依照著服務員的口氣,葉奇再次恰倒好處的問話,令對方不自覺的說了下去:“是啊!那大概是一個月前的時候,鎮上來了三名男士和一名女士,準備前往海林區探險!”

到這里的時候,服務員露出了一個驚羨的表情:“而且我發誓,那位女士是我一生中見過最漂亮的女士,比我從電視中看到的女星們都令人著迷!不過……”

“怎么?”在繞了一圈后,終于問到正點子上的葉奇凝視著對方,雙眼中一道紫色的光芒一閃即逝;他的語氣輕柔令人著迷,且不自覺的沉醉:“難道那位女士出事了?”

“是的!在他們出發的那天早上,那位女士竟然無緣無故的失蹤了!”毫無所覺的服務員,語氣出現了一絲呆滯,但是卻絲毫沒有停頓的說道:“警長帶領著我們將整個小鎮和周圍都找了一遍,但是沒有任何的蹤跡;最后只能歸結到和之前一樣的失蹤案中!”

“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嗎?”紫光再次在葉奇的雙眼中閃爍著;服務員不自覺的抬起頭注視著那吸引著他靈魂的雙眼,完全誠實的回答道:“沒有!我們整個鎮子的人一起尋找了一天,而那位女士的三個同伴則整整尋找了一周,什么都沒有發現!”

葉奇輕輕的嘆了口氣,但是臉上卻沒有太失望的表情――魔女失蹤后,小個子三人一定會在附近仔細尋找;如果有任何線索的話,他們早就已經找到了;不過,葉奇雖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仍然抱著有萬分之一僥幸的機會來了這里尋找;可惜結果,卻是依舊的。

至于加油站服務員的話的可信度?

對于從怪狼雕像上得來的“魅惑”專長,葉奇可是有信心的;而且對于一個人口僅僅不到一百五十的小鎮子來說,想要隱藏失蹤這樣的對他們本地居民堪稱大事件的狀況,也是很難行得通;畢竟,邊境小鎮的面積和人口,雖然限制了它的發展,但是它的內部消息傳播速度卻是那些大都市難以企及的。

“感謝你的消息!”

葉奇沖著還有些迷糊的服務員一擺手,接過了已經裝滿的兩個油桶,打開車門放到了后座位上;然后將車停到了加油站的一旁后,徑直的走向了酒吧。

謹慎,一直是葉奇不會忘記的人生守則!

雖然從加油站服務員的嘴中已經得到了事情的經過,但是多打找人再聽一些情況,并不是什么難以做到的事,那么何樂而不為呢?

更何況誠如葉奇之前所說的,一路上靠著餅干等速食食品來解決胃部饑餓生理現象的他對于那些食物的味道,實在是厭煩透頂了――而有這樣一個改變口味的機會擺在面前,他當然不會放棄。

抱著一袋子剛剛烤好的松餅和櫻桃派,以及酒吧老板送的自釀的果酒,葉奇走了出來――而他抱著的食物和酒就是這次全部的收獲了;同在加油站詢問到的消息一樣,沒有任何有價值的存在。

計劃中的失敗并不是什么不可以接受的――在從塔林出發前,葉奇就早已經做好了完全的心理準備;畢竟,游走于黑暗世界的魔女是最懂得保護自己的,如果她想要躲藏的話,一般的方法是根本找不到的。

不過,幸運的是,葉奇知道其中的一條――迪凱思.柯爾特!

他與魔女的第一次見面就是在對方的店中,而且當時他就能夠看得出兩人的關系絕對不是雇主與被雇人那樣簡單的關系;畢竟,當教廷的人出現后,迪凱思.柯爾特的表現可不是普通陌生人該有的――雖然還不能夠確定,但是葉奇可以肯定的是迪凱思.柯爾特絕對和魔女有著不一般的關系;而正是這層關系,令葉奇推測迪凱思.柯爾特很可能會知道魔女的下落!

“也許又是失望而歸呢!”對于葉奇這樣宛如大海撈針一般的行為,怪狼顯得很是不屑一顧:“還有這已經是去夏克的路了!完全和,枯林區、黃沙區這些地方背道而馳了!”

“這個是我能夠從腦海中找到的唯一安全尋找貝西卡的方法了!哪怕會失望而歸,我也會去試試!”駕駛中的葉奇回答的很干脆,甚至帶點強詞奪理:“而且只要在夏克調轉車頭的話,不也一樣嘛!”

“執迷不悟的家伙!”

哼唧了一聲,晃了晃頭,怪狼逐漸的消失在了葉奇的心底――就如同它說的一樣,葉奇現在已經是執迷不悟了;它很明白,此刻任何的勸阻對于葉奇來說只不過是耳旁風一般;所以,它很明智的選擇了放棄;畢竟,它可沒有陪著葉奇這個現在在它看來無比傻的臭小子去發瘋的時間。

它可是有更加重要的事去辦!

第四十章偶遇?

行駛在海林區去夏克的路上,impala67的發動機在葉奇的控制下有節奏的轟鳴著,車兩旁高大的樹木飛速向后移動著——葉奇選擇的是一條距離夏克最近最快捷的路線,在有周圍各種辨別方向的事物存在下,他就宛如資深的深林獵人一般,甚至不需要依靠隨身攜帶的指南針就可以輕松的辨識該走哪一條道路,以及尋找一條根本不存在的道路做為自己前進的道路。

不過,當后車鏡的視線遠處出現了一些黑點后,他的眉頭立刻就皺到了一起——雖然已經選擇了最近的路線,但是為了將速度提到最高,他并沒有將車駛離海林區的境界范圍;而是準備在到夏克附近后,在駛上最高政fǔ建設的公路。

因此,在自選的道路上遇到了幾乎不可能遇到的同路人,葉奇立刻警惕了起來——哪怕真是有這么的巧合,但是在事情還沒有徹底搞清楚前,必要的謹慎,絕對是令人慶幸的。

但是,隨著對方的加速。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尤其是對方之中一個人那出眾的令人無法忽視的身高和強壯度逐漸在葉奇眼中清晰起來后,葉奇皺著的眉頭雖然舒展開了,但是眼中卻有了一絲疑惑——在與女騎兵長的通信中,他得知了自己的弟子此刻已經暫時住在了游騎兵的營地中;同時也得知了獵魔人總部已經派出了與教廷交涉朱恩“無故”破壞夏克安定的人員。

至于,獵魔人總部派出了誰,女騎兵長并沒有說!

當然,以女騎兵長的操守能夠告訴葉奇這些,也是因為葉奇直接參與了對朱恩的抓捕,覺得葉奇有必要知道這些;不然,絕對不會向葉奇透露一個字——對此,葉奇保持了理解;他很明白這與男女之情無關;只是因為女騎兵長自身的騎士原則罷了;就如同他也有著無法告訴女騎兵長的秘密一樣——愛,不僅僅是一時的沖動,還需要著理解與包容!

不過,這并不代表,葉奇無法從其它的地方得知是誰代表獵魔人總部——有著萊曼這樣一個存在;即使他不想知道,對方也會很詳細的說著雙方的人員;尤其是在得知葉奇和其中的一人關系不好甚至有向惡劣發展時,萊曼更是將獵魔人總部隨行的人員配置,詳細的沒有一絲遺漏的告訴了葉奇。

當然,最關鍵的部分,萊曼依舊是隱瞞著,用來等待葉奇的選擇——至于葉奇?雖然吃驚于萊曼的情報網絡的能力,但是因為早已經的決定他也沒有絲毫的探究之心;不過,此刻當看到了越來越近的巨漢和冷面男后,他就有些后悔他那不濃重的好奇心了!

難道與教廷約定的地點在這附近?

心中的推斷沒有令葉奇減輕一絲疑惑,反而更加的濃重了——從對方前進的方向上看,對方很明顯不是從夏克除發的,而是從其它的地方趕來的,而且那比他還要快上一分的速度,說明了對方焦急的心態!

當然,也不排除已經完成了交涉,巨漢他們歸家心切的可能;不過,這個可能性的幾率實在是太低了;近乎于怪狼開始信仰教廷一般的不可能!

后面改裝的suv加快了速度,顯然在葉奇看到他們的同時,對方也看到了葉奇;而且與葉奇的謹慎一樣,他們的車隊和馬隊徑直的擺成了一個使徒訓練科目中的圓形防御陣型后,兩匹載著游騎兵的戰馬脫離了隊伍,向著葉奇的impala67飛馳而來!

“你好……”霍爾德雷禮貌性的用語隨著車窗的搖下,馬上變得恭敬起來;他跳下馬,一欠身道:“葉奇閣下,很高興能夠再次見到你!”

葉奇能夠聽出對方的話明顯帶著言不由衷,畏懼遠多于那嘴中的尊敬;不過,對此葉奇毫不在意;畢竟,上次離開夏克時,他可是給對方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他才不會相信經歷了上次的事件后,對方此刻還是真心實意的對見到他而感到高興——但是這又有什么關系呢?懸殊的實力,早就造成了雙方的差距猶如一道天塹般不可跨過;這樣的差距,令葉奇根本不會過多的考慮對方;哪怕有著女騎兵長的存在,他也只是淡淡的說道:“彼此,霍爾德雷隊長!”

“您稍等,泰德先生和諾法先生馬上就來!”

直起腰,霍爾德雷立刻翻身上馬,向后跑去——葉奇有著自己的態度,霍爾德雷也有著自己的想法;雖然霍爾德雷已經不介意女騎兵長成為了游騎兵的總隊長,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可以完全的原諒葉奇當時的所作所為。

當然,與女騎兵長的倔強和耿直不同,他有著自己的處事之道,雖然與那些真正的騎士相比有些圓滑,但何嘗不是一種生存之道呢?

“葉!”

帶著驚喜,巨漢那特有的爽朗的大笑充斥在整個剛剛布置好的臨時營地中。

“你這個家伙每次總是這樣一聲不響的就再次出現,然后又突然的消失!連正式的告別都不會嗎?”說著,巨漢就眨了眨眼:“不過,只要你請我一杯的話,你不告而別的事情就算了!”

“我記得我曾向你告別過,并且那次還在海豚酒吧,還有布蘭克閣下在旁邊作證!”葉奇看著巨漢尷尬撓頭的模樣,當下微微一笑:“當然,如果想喝酒的話,隨時恭候啦!”

“我就知道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巨漢那爽朗的笑聲再次渲染著整個營地;不過,不是每個人都被這爽朗的笑聲影響著;最起碼,冷面男就是——他冷著臉走到葉奇的對面,坐了下來,雙目毫不避讓的盯著正面帶微笑葉奇。

“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冷面男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以及令人討厭;但是現在卻尤為討厭,因為葉奇從中能夠聽得出一絲懷疑和赤露ǒ露ǒ的審問語氣。

“我在哪里是你無法過問的事!不管是從個人隱私的角度,還是從總部的職位上你都無法過問!”

面對冷面男的不客氣,葉奇毫不退讓的還擊著;收起了溫煦的微笑,聲音變得比冷面男的更冷,宛如冬天吹來的極寒的北風帶起的冰茶打到臉上般,令聽到的人全身一個哆嗦后,都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血脈專長:龍威出現后,隨著時間的流逝,葉奇使用起來越發的得心應手起來;不僅僅是在攻擊中可以用來威壓鎖定敵人,而且在日常談話中不經意的流露更是會令葉奇收到意想不到的好處,占據到絕對的上風。

不過,冷面男絕對不是可以令人隨意憑氣勢欺壓的存在——僅僅只是猛的一愣后,冷面男就恢復了正常;而且一股比之前還要寒冷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溢出;好似兩道冰箭從他的眼中射出,直指葉奇;而葉奇則不屑的一笑,原本還控制的龍威,就要準備全面的爆發。

兩人雙目帶起的兩股毫不退讓的冷空氣,令原本燃起了篝火的營地的氣溫驟然下降,甚至篝火都有要熄滅的跡象!

“葉,你不要誤會!”

在周圍的人都面面相覷不知所措的時候,巨漢高大的身形站到了兩人的中間,以自己高大的身體將兩人的身體完全的遮擋住了,同時快速的解釋起來。

“諾法只是因為一些事,所以心情有點差……”巨漢苦笑的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冷面男,無奈的聳了聳肩,如實相告:“原本我們是定在考進塔林區的海林邊境上將教廷的那個家伙交還給他們的;但是誰知道四天前又突然改變了地點,變成了距離夏克最近的海林區附近……”

四天前?改變了地點?

葉奇的眉頭下意識的一皺——四天前正是他和萊曼最后一次見面離開塔林區的時候……

巧合?還是……

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從葉奇得知他現在所處的是一個怎么樣的世界之后,這種觀念就已經根深蒂固的扎在了他的心間——萊曼處心積慮的進入教廷,隱藏了這么多年,為了報仇將自己完美化,被所有教廷的人都當做是希望之星一般看待,甚至他的同齡人和年齡較小的都將他視為偶像一般的存在。

一個這樣的存在,任何的可能性都是會發生的——就像是改變教廷與獵魔人總部交涉的地點一樣;而且這么做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困難。

以宗教信仰為核心的教廷,只要萊曼拉上神的說法,一切就會顯得那么的合理;尤其以萊曼的頭腦,絕對不會放棄這么好用的做法——葉奇相信,只要一句:神站在天空俯瞰著我們,而身為神之子民的我們為什么要逃避?我們應該直接去面對自己的錯誤;就可以令大部分的教廷中人選擇改變交涉地點,從塔林區附近的海林,徑直的改到獵魔人的總部夏克附近的海林。

看來你為我搭了一個華麗的舞臺啊!

葉奇的眉頭舒展開來,嘴角浮現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ps2號3號連著兩天朋友結婚,連著喝酒,頹廢被喝倒了;今天還頭暈眼花的;而且5號6號又是兩個結婚的,頹廢現在胃都開始痙攣了……

第四十一章同行

看著葉奇嘴角的那抹微笑,巨漢的頭皮瞬間麻起來,全身的汗mao都豎了起來——這一抹的微笑,他絕對不陌生,每次葉奇都露出相似的微笑時,總是會有人要倒霉;從葉奇身為使徒的預備役開始一直到現在為止,都是這樣。

當然,更重要的是,現在葉奇正在和諾法對峙;葉奇忽然露出這樣的笑容,巨漢不由的心中一緊——不管是葉奇,還是諾法,巨漢都將兩人當做好友;一個是新結識的好友,一個是早就存在的老友;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絕對不希望兩人對立起來;尤其起因是為了教廷這樣一個令人感到惡心的存在。

“你們兩個都冷靜一下!”巨漢伸手指了指臨時營地中被緊緊包圍在其它帳篷中的那一個——那里正是懲戒騎士隊長之一朱恩的帳篷:“那里才是我們現在要注意的地方才對!”

葉奇和冷面男不分先后的輕哼了一聲;而且,冷面男立刻轉身走向了身后的帳篷;留下巨漢干笑的看著葉奇。

“葉,你千萬不要介意!”巨漢充滿歉意的看著葉奇,葉奇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早就習慣了!”然后,扭頭看向了一旁正在組織晚餐的霍爾德雷:“需要幫忙嗎?”

“當然!這么多天都是吃自帶的熟食和腌菜!”巨漢搶在了霍爾德雷前回答道:“所以,我們今晚烤肉!葉奇,我們比一場,看看誰獵的獵物多!輸的人,負責烤肉!”

“是嗎?”葉奇笑的無比自信:“我吃烤肉要刷特制醬汁的!”

巨漢席地坐在篝火前,緩緩的轉動,同時接過葉奇讓霍爾德雷調好的游騎兵營地廚子們專用的烤肉醬汁——雖然巨漢很不容易的捕捉到了一只堪稱巨大的山豬,但是等他回到營地看著背靠著一頭黑山熊笑吟吟的看著他的葉奇后,立刻選擇了認輸。

當然,兩人的打賭本身就是玩笑性質的,輸贏根本不會有人放在心上;不過,巨漢依舊遵照約定親自為葉奇烤肉——選擇了熊的前掌和野豬后腿清洗干凈后,用食指粗細的鐵釬穿在了一起,放在了剛剛加了木柴的篝火上。

一個三十人左右的臨時營地當中自然不可能就這樣一個篝火,在營地的其它的幾個地方也有著同樣的烤肉篝火;而且從那些篝火處,傳來了一陣陣的歡笑聲——這樣美味的烤肉,尤其是那些熊肉,哪怕是游騎兵們也是基本上很難吃到的;畢竟,夏克的壞境保護的再好,也不會像海林區這樣的原始森林一般的原生態。

“這次因為什么回夏克?難道是準備向愛爾絲隊長求婚?”仔細的看了一眼肉質的顏色后,巨漢扭頭看向了身旁的葉奇,獨自猜測道;不過,看到葉奇毫無表情的樣子后,不由泄氣的道:“喂,葉!給我個表情好不好?你這樣很容易讓我產生和諾法在一起的錯覺啊!”

“什么?你在說什么?”葉奇伸出小指頭挖著耳朵,宛如聽不清楚一樣:“冷面男怎么了?大點聲,我聽不清楚!”

“其實,你和諾法兩個人真的能夠成為好朋友的!”巨漢看著葉奇的模樣,無奈的道:“只不過是一些誤會,解釋開了……”

“冷面男會向我解釋?”葉奇的身體微微向后仰,看著巨漢:“還是你覺得我該去向他解釋?”

巨漢轉動著烤肉釬的手一頓,然后苦笑的不說話了——葉奇是驕傲的人,毋庸置疑;而諾法的驕傲,更是夏克皆知;讓這樣的兩個人中的一個去向另一個道歉,根本就是開玩笑,屬于不可能的事,哪怕下一秒是世界末日也一樣。

“這個……這個……那么你不介意與我們同行吧?”

看著葉奇似笑非笑的樣子,巨漢很明智的選擇了轉移話題——雖然他很想說出一個令葉奇信服的理由;不過,很明顯對于不善言辭的他來說,這又是一件難以完成的任務。

“沒問題!”

葉奇回答的很肯定,沒有一絲的猶豫——在碰到巨漢和冷面男的這支交涉隊伍后,他就早已經有了同行的準備;畢竟,不管是出于對萊曼的警惕,還是出于本身身為獵魔人總部的“高層”他都有著隨行的義務;他可不想因為他的離去,整個交涉隊伍出事后被人再灌上什么用意不明的名頭。

“太好了!”原本以為還需要花費一番功夫才能說服葉奇的巨漢,看到葉奇爽快的答應,不由喜出望外道:“有了葉你的加入,哪怕那些教廷有什么花樣,我們也不用擔憂了!”

咔咔咔!

整齊到令人窒息的馬蹄聲,盔甲摩擦聲在夜幕下讓整個懲戒騎士小隊散出一股宛如千軍萬馬一般的肅殺——斗篷的帽兜下,萊恩斯.哈維爾借著半空中的明月,低頭對照著手中的地圖。

雖然因為他的申請而改變了交涉地點讓他和他的一隊懲戒騎士們足足多繞了一周的路程,但是他卻絲毫沒有在意;正如萊曼閣下說的——在神的指引下,我們不懼怕任何錯誤,因為我們勇于承認錯誤。

為什么要在遠離對方總部的地方進行交涉?難道聚攏在神的光輝下的我們還會懼怕那些自由散漫毫無信仰可言的獵魔人嗎?

萊恩斯的臉上浮現著崇拜與虔誠,他沒有猶豫,在萊曼的話音落下后就徑直的給負責這次交涉的教廷大裁判長寫了請求的信件;而大裁判長也沒有令他失望,很快就得到了肯定的答復。

對此,萊恩斯更是感覺萊曼的正確以及令人信服!

“啊!”

突如其來的尖叫聲音,打破了籠罩在周圍的寂靜,吸引著整個懲戒騎士小隊的目光——一隊十二人的隊伍,此刻已經成為了十一人,原本走在隊伍最后的一名懲戒騎士,只剩下一匹戰馬因為主人突然的消失,驚恐無措中不助的刨地……

ps喝酒誤事……喝酒傷身……一喝酒,頹廢就開始悲催了……

第四十二章巨鐮下的騎士劍(上)

“警戒!”

隨著萊恩斯的命令,懲戒騎士們馬上從同伴的失蹤中清醒了過來,瞬間七人一組,馬頭向外將萊恩斯在內的四人護在中間,形成了一個防御的陣型——而包括萊恩斯在內的四人,則在第一時間詠頌起了對光明之主的贊歌。

“偉大的光明之主……”

淡淡的白光從萊恩斯等四人的身上出現,并且很快就輻射到了整個懲戒騎士小隊;與白袍祭祀那種柔和的白光不同,懲戒騎士們的身上冒出的白光帶著一層獨有的金屬質感。

這層帶著金屬質感的白光正是懲戒騎士們的驕傲——因為信仰的神祗賜予的特殊力量;雖然這種力量無法和使徒的力量相比,而且在單獨的情況下,普通的懲戒騎士也很難戰勝使徒;但是,在多人相互的配合間,大部分的時候,都會以懲戒騎士的勝利而告終;因為,這種被他們信仰的神祗賜予的能力,在一定的范圍內會有著增幅的作用。

而四人的同時祈禱,足以令整個懲戒騎士小隊的實力有一個質的突破;不過,這好像并沒有什么用;在白光籠罩整個懲戒騎士小隊的剎那,又一聲的慘叫響了起來。

“啊!”

死前的哀嚎中充滿了痛苦,令人感到頭皮麻;但是懲戒騎士們絕對不會因為這樣的聲音就產生褪去——一支包裹著圣光的箭矢從萊恩斯的弩上射出;經過了圣光的增幅,全神貫注下,他這一次清晰的看到了襲擊者的蹤跡!

灌注著神圣之力的箭矢比子彈還要快的度穿過了即將退入黑暗的黑影;沒有慘叫、驚呼,一陣熱刀切牛油的嗤嗤聲過后,黑影徑直的丟落在地面上——一雙碩大的蝠翼卷曲在塵土中,從嘴中吐出的猙獰獠牙無不在告訴懲戒騎士們它的身份,不可置信的神情依舊掛在它的臉上,胸口破開的拳頭大小的洞正不住的腐朽著,宛如一截存放千年的枯木隨風而逝般,瞬間擴散到了它的全身!

看著無聲無息消失的手下,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面對教廷圣光,血族少女依舊顯得心有余悸,冰冷的臉上不自然的繃得更緊了——屬性的相克,以及被抑制再生,近乎將它們身為黑暗生物的優勢剝奪大半;如果不是有著足夠的出手的理由,它是絕對不會冒這樣的風險。

血族少女輕輕的一揮手中的巨鐮,頓時身后的陰影中數道身影快的飛出,襲向了剛剛組建好的防御陣型——慘叫聲再次的響了起來,不只是懲戒騎士,還有血族少女手下的精英們。

一名懲戒騎士包裹著圣光的長槍成功的刺穿了一名血族的蝠翼,另一名懲戒騎士近乎本能的配合著將手中的長槍刺向了這名血族的胸口;長槍如懲戒騎士所愿,在圣光的包裹下毫不費力的穿透了的血族的胸口;但是,這名血族的兩支宛如掛著鋒利小刀的爪子也同時netg口,鮮血頓時好似擊破了的西瓜,四處飛濺——鮮血的味道,刺激著血族少女的手下們,它們用更快的度圍繞著懲戒騎士們的防御陣型奔跑、飛行著,總是會在那堅固的防御體系中,尋找到一絲破綻……

“果然,不愧是號稱梵卓一族中的天才吶!鬼麗斯閣下,竟然連手下都是這樣的令人驚艷!”一道充滿夸獎的語氣在血族少女身后響起:“有著這樣的前提,我想我們會合作的很愉快的!”

“記住你的承諾!”血族少女沒有回頭,只是聲音低沉的說道:“而不是夸贊!”

“不是承諾,而是交易!”陰影中的人影緩緩的走了出來,金色的長,俊朗的容貌,嘴角掛著平易近人的微笑——萊曼絲毫沒有掩飾,一身便服的他徑直的走到了血族少女的身旁,遙望著遠處的戰斗,語氣柔和的回答著:“你給了我想要的,我就給你必需的!”

“最好如此!”

帶著一聲輕哼,血族少女快步的走向了前方的戰斗處——除去不想見到手下再次出現不可容忍的傷亡外,不想和萊曼站在一起也是主要的原因之一。

哪怕已經決定了和對方的合作,但是這并不代表血族少女會對對方產生好感;而且如果不是因為對方開出了一個她根本無法拒絕的條件外,她絕對不會想和對方有任何的牽扯——一個隱藏在教廷中,令人根本無法看透的存在,在血族少女看來,與對方有任何的牽扯都是不必要,都是極其危險的!

因為,沒有誰比她更明白,和對方的合作就和走鋼絲沒有任何的區別;哪怕只是一陣微風,也足夠她跌人那鋼絲兩旁的萬丈深淵——而萊曼出現在她面前后,表現出的姿態,令她足以相信,只要對方想要,那絕對不會是微風,而是足以將整條鋼絲都吹斷的風暴!

不過,不管今后會生什么,這都已經不是血族少女該考慮的事了;當對方說出了她無法拒絕的合作條件后,她就早已經明白她該要做什么了——盡早的完成交易,盡快的抽身而退,然后拿著東西回到族里,取回自己應得的地位的名譽。

想到失而復得的地位和名譽,血族少女那早已停止跳動的心,突然一片火熱,宛如被甘醇的血液瞬間包裹住了一般;絲絲迷醉的感覺,令她的雙眼微微泛紅,巨大的鐮刀帶起的呼嘯聲,更是令她從靈魂深處綻放出了戰栗抖動的快感!

摻著白銀制成的騎士劍,擋在了巨鐮前,徑直的蹦起了幾顆火星——稚嫩中出現成熟的萊恩斯,雙手握著騎士劍,死死的擋在了血族少女前;僅憑對方表現出的氣勢,他就知道如果令對方沖到防御陣型前,原本還在糾纏交織的戰況立刻就會傾斜到令他絕對不愿意看到的一面!

血族少女看著面前的萊恩斯,雙眼中的不屑一閃即逝,握著巨鐮的手微微用力……

第四十三章巨鐮下的騎士劍(下)

吱吱!

巨鐮刀尖下的騎士劍隨著血族少女下壓的力量,出了令人感到牙酸的聲音——一道細小的裂紋在巨鐮刀尖下緩慢的顯露了出來,并且迅的延伸擴大!

好強!

萊恩斯感覺著從巨鐮上傳來的力量,立刻快的貼著巨鐮的刀劍向前躥去——巨鐮這種特殊的雙手武器,雖然威力巨大,但是在貼身戰中,因為長度的原因,遠遠不如騎士劍;因此,貼身戰對付巨鐮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方法。

不過,當前沖的萊恩斯看到血族少女雙眼中的不屑時,一股不安立刻涌上了心頭;而身后傳來的勁風,證實了他的不安!

巨鐮又一次次和騎士劍碰撞——在勁風臨體的剎那,萊恩斯拼盡了全力將騎士劍立在身后;不過,很顯然在這種倉促的狀態下,力量與度原本就處于劣勢的萊恩斯根本不可能擋得住血族少女的進攻,更何況在他的前方,血族少女的一只手上已經閃爍起了綠色的火焰……

噗嗤!

包裹著綠色火焰的手掌毫無阻礙的netg膛,鮮血瞬間被蒸,火焰周圍的肌肉以肉眼可見的度收縮干枯著,就好似在烈日下暴曬的枯葉般,隨時會隨風而逝!

失去了強有力雙手的掌握,騎士劍從半空中跌落,在與土地碰撞的瞬間,劍刃上一道道的裂縫立刻被無限的放大,最終碎成了一片片攤撒在四周——而萊恩斯的身體也被如同丟棄的破口袋一般,順手扔在了一旁!

身體滾落在一旁草地中的萊恩斯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生命的流逝,他努力的昂著頭,嘴中低聲詠頌著,希望可以在最后一刻為他的同伴再做點什么;但是當一道身影出現在他模糊的視線內時,那原本堅定的詠頌卻愕然而止了——金色的長在月光下蕩漾出一片亮色的光暈,將那和血族少女站在一起的熟悉背影襯托的無比的明顯……

長劍出現在那身影的手中,急的揮動下,原本就岌岌可危的防御陣型瞬間被打破;血色匯聚在那長劍上,被隨意的甩到了一旁……

萊恩斯瞪大了眼,原本渙散的瞳孔再次出現了一抹神采,他竟然踉踉蹌蹌的再次站了起來,一聲含糊的問話傳向了前邊。

“萊……曼……閣下,為什么?”

“哦!”毫不掩飾的驚訝出現在了萊曼的臉上,他意外的看著重新站起來的萊恩斯:“令人驚訝的生命力!”然后,頓了頓,很是輕松的回答道:“為了報仇,以及自由的……”

萊曼停止了回答,并不是他改變了主意,而是萊恩斯已經徹底的失去了最后一絲生命氣息,哪怕他此刻依舊站著——萊曼看著站著死去的萊恩斯,不由聳了聳肩。

“對不起了!”萊曼的語氣變得含糊,好似自語又好似轉述著歉意:“沒有讓你完成最后的心愿!”

“真是虛偽呢!”血族少女的話中充滿了嘲諷:“不愧是教廷的人!”

“虛偽嗎?只是再為自己的自私而懺悔罷了!”萊曼反問了一句后,才糾正道;聽著與心目中答案完全相反的回答,血族少女愣了愣,然后不屑的撇了下嘴角:“總是為自己找借口開脫,即使背負著殺人的罪孽,也可以完全的無視;你和那個家伙很像,而且比那個家伙更討厭!”

“嗯,閣下給我的感觀也是如此!”萊曼點了點頭,轉身向著遠處走去:“我答應你的東西,三天后會送到你在塔林的據點!對了,能夠告訴我,那個和我很像的家伙是誰嗎?”

“無可奉告!”

看著已經快被陰影吞噬的萊曼,血族少女冷冷的說道;而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的萊曼腳步并沒有停留,身影徑直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血族少女一揮手,剛剛經歷了一場殺戮,全身充滿血腥味的血族們立刻騰空而起,帶著陣陣因為鮮血而興奮的嚎叫消失在夜幕之下。

濃重的血腥味隨著時間的流逝,在晚風的吹動中緩緩的消散了;早已被埋在泥土之下的懲戒騎士們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陪伴他們的是他們早已被折斷的武器,破碎的盔甲,以及同他們一樣失去了生命的坐騎。

風逐漸的大了起來,帶來的一片陰云遮擋住了月色的光亮,細雨盤隨著勁風越下越大,洗刷著剩余的血腥,安撫著那亡者僅有的悲哀————消散后的味道,以及那被埋葬時遠想象的深度,令被吸引而來的野獸們紛紛的失望而歸;而突然,被血族精英們仔細掩飾的地面出現了一絲弱小的起伏……

一只蒼白的手掌破土而出,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撐住了地面,然后力量強大的帶出了它的整個身體——破碎的盔甲,沾滿血漬,斷了的騎士劍依舊被緊緊的握在手中;閃動著青藍色火焰的雙目,在漆黑中照亮了它那僅帶著一絲成熟的稚嫩的面龐,以及額間出現的一個硬幣大小,黑色的宛如紋身一般的圖樣。

茫然四顧的萊恩斯,雙眼中的火焰不住的跳動,最終化為了一聲令人戰栗的嚎叫。

“約定的地點就是這里嗎?”看著前方停下的隊伍,葉奇推開了車門,本能的查探著四周:“很荒涼啊!真是適合殺人埋尸的好地方!”

“這里不過是剛剛脫離了海林的茂密區,樹木和灌木叢只是開始恢復正常而已!”巨漢苦笑的回應著葉奇的評價:“而且,我們來這里是與教廷進行友好的和談,而不是進行死斗!”

是嗎?

葉奇輕哼了一聲后,徑直的走向了已經重新開始搭建的臨時營地——至于巨漢的話?他根本的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要如何令其它人信服!

ps晚上剛準備碼字了,結果朋友就過來頹廢家里叫出去吃飯;吃完了,回來就十一點了;然后,頹廢一直趕到現在才趕完……希望大家見諒則個

第四十四章到達

坐在臨時營地的帳篷內,葉奇輕撫著膝蓋上的閻魔刀——在與巨漢等人同行的這段時間,顯然是無法明目張膽的研究《薩米基納之驅策》以及那些令人忌憚的書籍的;不過,這并不代表葉奇會選擇無所事事的消磨時間。[本章節由Wan書吧更新]

葉奇可不會無知到認為他能夠奢侈的去揮霍時間,尤其是在還能夠練習達到專家級的技能冷兵器時,更是如此——戰斗是最好的練習;這句老約翰曾說過的話,葉奇從不否認其真實性,而且他也一直是這么做的;而也正是因為如此,通過實戰積累的經驗,才能讓他專家級的冷兵器再只是稍微練習后就能夠快的升級。

看著直接反射在瞳膜上的淡藍色人物圖像信息上記錄著達到60的專家級冷兵器技能以及剩余的41點技能點數,葉奇輕撫著閻魔刀的手不由輕輕的敲擊著——專家之上的級別,葉奇已經期盼了良久;因此,他在猶豫是否改用技能點數搏一把,看是否能把技能推到專家之上。

不可再生的技能點數的重要性,葉奇很明白,但是實力產生質的變化,葉奇同樣也很明白;并且他深信,這個質的變化絕對會讓他有一個驚喜;畢竟,他親眼見到過扎卡冷兵器專家級之上的實力;而且,實力產生質的變化,無疑會讓他在接下來的任務中輕松不少,減少不必要的危險。

生命安全的大大提高以及實力的增長,無疑對于葉奇來說是一個不小的誘huo,但是在這其中有一個關鍵點,卻是他根本無法忽視的!

專家級之上的技能點數究竟需要多少?

從普通到精通級別是30,而從精通到專家級別則是50;從上面的數字推斷,專家之上的技能級別非常有可能在100之內,甚至就是100.

不過,這些都是他的推測,葉奇并不能保證事實會如同他自己的推測一般;面對有成立的可能性,也有可能完全不成立,兩樣各占一半的幾率,葉奇猶豫了——如果是前者,那么就是皆大歡喜;而如果是后者的話,葉奇則需要吃下自己醞釀的苦果,而且絕對是那種能夠透徹心扉的苦果!

畢竟,隨著人物等級的提升,每一個等級的經驗越龐大,獲得技能點數勢必會困難無比;而如果不把技能點數用在真正突破瓶頸的時候,他就很可能會遇到被一個瓶頸卡在原地數年甚至十幾年的狀況——對于自己的資質,葉奇還是很清楚的,絕對稱不上什么天才;而且有一點葉奇是尤為明白,他現在得來的一切雖然無法掩飾自身的努力,但更重要的則是有著系統的幫助;如果沒有系統幫助的話,葉奇相信即使他比現在還有努力數倍,也注定了在獵魔人中的碌碌無為。

畢竟,在獵魔人中天賦出眾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如果認真的說,每一個能夠成為使徒的獵魔人都是天賦出眾的存在!

雖然天賦不是最重要的,但是某些時候天賦卻可以勝過一切——這是葉奇在成為使徒后,獵魔人總部學習期間,幾位教官第一次見面時,必然會說的名言;盡管會很片面的否認了努力者們的汗水,但是卻并不代表這些教官說的沒有道理。

最起碼,葉奇不會立刻否認這句話是錯誤的——一個最低級的控制火焰的使徒,絕對比一個熟練使用常規武器的獵魔人要強;而這中間的差距就是使徒那常人所沒有的天賦!

又是令人討厭的不知答案的選擇題啊!

可惡啊!

心中的煩躁,令葉奇不由長出的深吸了一口氣,他的雙眼再次放到了閻魔刀上,然后快的握住刀柄,身體迅的站起前沖,半空中宛如一道閃電劃過——閻魔刀刀刃帶著特有的鋒銳斬破了阻礙的空氣,就如同要斬碎心中的煩惱一般,帶著風聲的怒吼,響徹了整個臨時營地。

對此,整個臨時營地中的早已經習慣了,從第一天同行時的驚訝,到現在的習慣;一周左右的時間足以令這些正式游騎兵接受這時不時傳出的異動!

“又開始了吶!”巨漢看著身旁的冷面男,臉上帶著特有的略顯憨厚的微笑:“這樣下去的話,我的壓力又會增大了啊!身旁總有一個這么勤奮的人實在是令人無法忽視啊!”

冷面男并沒有說話,只是點了一下頭,表示了自己贊同的觀點——和好友在一起時,冷面男依舊是保持著冷漠少語的模樣;甚至,比和陌生人在一起時,還要顯得過分一點。

對此,巨漢毫不在意——既然是身為好友,那么如果連冷面男面對好友想要完全的放開自己沉默寡言的本性都無法看懂的話,那么他也不配成為冷面男在夏克僅有的好友了!

“陪我切磋一下,怎么樣?”

巨漢輕肉了一下雙手手腕,晃動著脖子,看著冷面男——沒有猶豫,冷面男很干脆的搖了搖頭;不過,還好這次他張嘴重申道。

“我們的任務!”冷面男說出了重點:“教廷的人應該快到了!”

能夠不開口說話,就絕對不開口說話,即使說話也肯定是言簡意賅;面對冷面男這樣的作風,巨漢早已習慣了;但是,這卻不妨礙他對好友的嘮叨。

“我當然知道我們的任務啊!”巨漢不死心的再次勸說著好友:“不過,我們比與教廷約定的時間早了一天,切磋一下的話足夠了!”

“養精蓄銳!”冷面男絲毫不為所動;不過,他卻給了巨漢一個提議:“你可以去找那個半瘋子!”

半瘋子,就如同葉奇給諾法送出的“冷面男”這一個昵稱一樣;冷面男也同樣的為葉奇起了一個他自認為“十分貼切”的昵稱;當然,以冷面男生人勿近的性格,這個昵稱也只有他和巨漢兩人知道罷了;而出于安定團結著想,巨漢不可能將這個昵稱告訴葉奇的。

因此,這個稱呼從誕生起,就成為了冷面男對葉奇獨有的稱呼。

“好主意!”

沒有在意冷面男對葉奇的稱呼,巨漢右手握拳輕錘了一下左手手掌,一臉的恍然的沖出了帳篷——掃了一眼好友離去的背影,冷面男的嘴角微微上翹了一下;然后,瞬間恢復了死板冰冷的模樣。

ps昨晚上回家后實在是太累了,沒抗住,睡著了;這章是早起碼的早上碼字的感覺還不錯,如果可能的話,以后頹廢就準備早上碼字了

再次感謝法西絲的588和青騎士萊恩斯的588,頹廢鞠躬感謝大家的支持

第四十五章

“技能:冷兵器專家1……”

耳邊傳來的系統提示聲,令一直沉醉于同巨漢戰斗的葉奇立刻清醒了過來,停止了揮舞著的閻魔刀,葉奇扭頭外面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夜空和升起的篝火,以及找到空隙連連擺手的巨漢,葉奇緩緩的將閻魔刀插回了刀鞘——隨著他做出了決定,心中的煩躁已經消失了!

雖然專家級的冷兵器從6o升到61花費了他近一周的時間,如果再算上之前實戰積累所需要的時間的話,這一段時間并不短;但是這并不妨礙葉奇做出暫時不動用技能點數的決定——盡管現在專家級的冷兵器每升一級都需要花費很多的時間,但是這個時間還沒有達到令葉奇無法承受的地步;最終,在仔細的思考后,葉奇最終還是選擇了靠自己。

當然,葉奇決定不是死板的人,如果碰到難以應對的情況,他不介意來搏上一把;不然,一直攢著不用的技能點數和屬性點,豈不是變得毫無意義?

從游騎兵的手中接過晚餐,拿著湯勺微微的攪動著由游騎兵們自帶的臘肉干和干蘑菇燉成的湯以及泡在其中的焙干的干糧——整個營地不可能為了等他一個人而延長晚餐的時間;所有,此刻端來的晚餐雖然是熱氣騰騰的,但無疑是在篝火上反復加熱的;任何美味的食物在經過了反復加熱后,絕對稱不上是美味。

不過,整整一個下午費盡心神體力的練習,哪怕是葉奇達到21的體質也是必須要補充食物來換取相對應的能量的——因此,葉奇再略微嘗試了一口后,就緊皺著眉頭將所有的食物吞了下去;雖然味道不怎么樣,但是葉奇相信,這對他快的恢復體力絕對是有著好處的!

至于巨漢?

體力損耗比葉奇還要嚴重的他,此刻直接端起了還放在篝火上的大鍋,徑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沒有停頓,一口氣將全部剩余的食物都灌進了早已抗議的腸胃中后,巨漢這才舒服的摸著肚子,將整個營地做飯用的鐵鍋放了下來。

雖然滋味不怎么樣,但是巨漢知道這對他恢復幾乎透支的體力是十分有好處的;不過,全身肌肉隱隱傳來的疼痛,卻是在提醒他如果想要完全恢復的話,僅僅是填飽肚子,對他來說還差得太遠,而背后幾個已經淤青腫了起來的傷痕更是再宛如告訴他,去擦藥吧!

怪物嗎?一定是怪物!

彎腰從自己行囊中拿出藥物的巨漢,無意牽動的后背傷勢,立刻讓他一咧嘴,同時對葉奇剛才的表現進行了一個極為“恰當”的歸納——巨漢并不認為自己的歸納有什么錯誤,一想到每一次出手都是那么的刁鉆、狠辣,毫不留情,極盡全力要一擊必殺的葉奇,他就有些不寒而栗;如果不是每一次都是用刀背來進攻的話,巨漢相信現在他絕對已經被分尸了無數次了。

藥物附著在皮膚上的清涼緩解著傷痕上的火辣,但是之后越清晰的疼痛卻是令巨漢倒吸了口氣——一點點傷勢對于獵魔人來說,根本不是什么事情;有了覺悟踏入這一個圈子的人,早就不會將不是危機性命的傷勢放在心上了;巨漢身為獵魔人之一,當然也是如此;但是,這次卻有著根本的區別。

沒錯,巨漢現在的傷勢根本算不上致命,但是他卻寧肯是致命的傷勢——因為致命的傷勢也絕對比不上他現在全身上被葉奇用刀背來來回回狠狠的敲擊了不下十次的程度。

“輸的很慘嗎?”

冰冷的手掌從巨漢極為勉強別扭給后背上藥的手中拿走了藥瓶,然后很快藥物的清涼就布滿了整個后背;即使沒有回頭,僅憑聲音,巨漢也可以知道是誰來了;不過,這次面對好友的詢問,他卻略帶尷尬的撓了撓頭。

“是啊!”巨漢點了點頭——對于自己的失敗,他并沒想要隱藏,尤其是在面對自己好友的時候;之前的尷尬,也不過是常人的本能罷了;而且,巨漢很快的就收起了那尷尬的神情,一臉鄭重的說道:“葉,那家伙已經快要達到一個我們都要無法企及的高度了!”

“他的絕對力量、絕對度沒有很明顯的變化!但是那種強者獨有的風格已經從他身上逐漸的顯現了,而且馬上就要成型了!”巨漢轉過身,苦笑的看著冷面男:“你知道嗎?剛剛我和葉奇最開始切磋的時候,就宛如是在和扎卡閣下切磋一樣!可是到了最后,葉給我的感覺卻比扎卡閣下的還要強烈!”

頓了頓,巨漢思索著措辭,用他認為最恰當的話語說道:“扎卡閣下是孤獨的、寂寞的獨狼,可以以一敵百,殺敵就如切西瓜一般輕松,他的眼神根本令人無法直視,讓人戰栗不已;而葉奇卻是一種趨于平凡的平淡,沒有出刀前就好似一潭平靜的湖泊;但是出刀后,卻比最兇猛的野獸都要致命,就宛如那平靜的湖泊中忽然鉆出了一只噬人無數而又饑餓無比的怪獸般,沒有任何的顧慮,放棄任何的思考,只為一擊斃命,吞噬獵物!”

“看來這次的切磋讓你有了很大的收獲?”說話間,冷面男繼續拿著藥瓶往手心里倒著藥水,輕輕的肉開,均勻的突破在巨漢身上無數道青的傷痕上——點了點頭,巨漢很肯定的回答道:“嗯!我的力量沒有問題,但是度,尤其是近戰的靈巧真是大問題;葉又為我提了一個醒啊!”

“而且,我真期待葉邁出那一步后會是什么摸樣,扎卡閣下的是孤傲的獨狼,即使面對狼王帶領的群狼都毫不退縮的孤狼,那么葉的會是什么?不會真是什么怪物之類的吧?”

“普通人眼中的怪物,在我們的眼中也不過是稍微強大一點的生物而已!”冷面男糾正著巨漢的語句錯誤;然后,語氣略帶著罕有的波動道:“至于半瘋子踏入那一步后的情形?我沒興趣知道!因為,我也會踏入那個層次!”

第四十六章

巨漢詫異的看了一眼好友,冷面男語氣的變化對于旁人來說,可能依舊是那種冰冷,生人勿近――但做為對方的好友,巨漢卻是瞬間發現了其中的區別;說實話,這還是巨漢第一次在好友的身上見到除去見到那位女士外,好友會產生這么大的情緒波動!

哈哈,好友啊!你總是這么的不誠實!

心中大笑的巨漢,嘴角不由微微上翹;不過,很快這微微上翹的嘴角就變得呲牙咧嘴起來。

“嘶嘶!諾法,輕一點!輕一點!”巨漢連連倒吸了數口氣,而冷面男卻仿如未聞的繼續著:“抱歉,一時沒有控制好勁道!”

騙人的吧!明顯就是騙人的!

巨漢看著面無表情的冷面男,剛剛還大笑的內心,此刻有種想要落淚的感覺。

“你這個家伙果然是喜歡欺負弱小啊!”怪狼總是那么的喜歡扭曲事實,而且總是那么的樂此不疲――因此,當葉奇一個人回到帳篷后,它立刻對著葉奇用那特有的懶散的語氣揶揄著:“反反復復的蹂躪了對方數十遍,即使是深淵中的魔鬼們見到了也會自嘆不如啊!”

“很平常的切磋,如果都能領深淵中的那些大人物自嘆不如的話……”葉奇撇了撇嘴角,譏諷道:“那么,深淵也真是太不值錢了!”

“其實,那里卻是不怎么值錢;盡管有著層,不過都是些很無趣的存在!只知道戰爭,各種各樣的戰爭!”

怪狼的言辭一如既往的獨特,對此早有免疫力的葉奇根本不會去相信怪狼的話――深淵是什么地方,身為獵魔人的他當然明白那兩個字所代表的含義。

存在著腐蝕性酸液的湖泊,有毒的煙云,有著剃刀般鋒利尖刺的洞穴,以及炙熱的熔巖景觀;還有一些不那么致命的地形例如灼熱的咸沙漠,有毒的微風,以及昆蟲肆虐的平原――這些都是深淵的環境,而且是相對穩定的;畢竟,這些與那些惡魔領主和魔鬼們相比較起來,實在是太溫柔了。

深淵就如同它那字面上的意思,無底則是它最佳的修飾,恐懼則是物質界人類對它最正確的印象――那里是致力于死亡和毀滅的惡魔的家園;無底深淵中的惡魔把來訪者看作是食物或者無聊時消遣的來源。

有些惡魔會把強大的來訪者看作是有潛力的新兵;當然,這個絕對是單方面的,不管客人是否情愿,他們都會樂此不疲的讓這些“免費”的新兵,深陷于深獄惡魔對抗魔鬼的永無止境的戰爭――血戰。

對于血戰,葉奇并沒有從書籍中了解到太多,但是字面意思已經讓他足以了解到其中的危險,尤其是每次當有深淵這樣的字眼出現時,前綴與后綴那一連串令人驚心的修辭更是提醒著葉奇面對深淵要如何做出正確的態度。

“一些和我一樣的家伙們,早就厭煩了那里!所以,千方百計的想要來物質界!”怪狼自說自話著:“不過,要穿過晶壁實在是太麻煩了;那時候,我總是得找信徒俯身,縮減力量……”

“你想要說什么?”

葉奇徑直的打斷了怪狼的自說自話――雖然無可否認,怪狼是一個極為話癆的存在,但是每次話癆時怪狼總是挑選著一些令人遺忘的瑣事來煩葉奇;像現在這般,扯著平時肯定不會提起有關他被封印之前的事情,屬于絕對的不正常!

事有反常即為妖!

更何況像怪狼這樣無利不起早的家伙,如果沒有好處可拿的話,絕對不會有著這樣反常的表現,葉奇深信著這一點。

“我想要休息了!沒事的話,請不要打擾我!”

與怪狼談判交易的對方方式,葉奇顯然已經掌握的爐火純青了,在自己明顯占優勢的情況下,他立刻選擇了能夠獲得最大好處的方式――步步緊逼。

“好吧!好吧!臭小子你越來越狡猾了!”明白已經被葉奇看破的怪狼,沒有選擇隱藏,直接坦白了――再明知道繼續隱藏只會讓自己越顯的不堪與拙劣時,怪狼可不會變成倔驢或者撞死在南墻上的瘋牛:“有一個小家伙出現在了周圍!是你在海灣教廷大禮堂時見過的那個!”

“在海灣見過的?”葉奇沉吟著――在海灣的教廷分部見過的教廷人員除去好友白袍祭祀外,以及萊曼和康斯坦斯這位前三大審判中之一的存在,能夠在他記憶中留有影響的并不多;而在怪狼又限定著獨特的稱呼后,只是思考了片刻,一個名字就瞬間的脫口而出:“萊恩斯.哈維爾?”

“沒錯,沒錯!就是這個小家伙!”

怪狼賴洋洋的點了點頭,證實了葉奇的猜測;而得到了肯定回答的葉奇并沒有馬上chā話,而是靜待著怪狼的后文――雖然與教廷約定在這里見面進行協商,萊恩斯.哈維爾做為教廷的一員,尤其是明顯被教廷看重培養的一員,出現在這附近并不奇怪;畢竟,有可能對方就是這次代表教廷的人員之一;但是,當這一切在怪狼特意的對葉奇提醒后,就變成了另一番絕對不同尋常的事態了。

葉奇可不會相信怪狼會無故放矢的在兜了一大圈后,跟他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這簡直就和jiān商去做慈善家,捐出自己的金普頓一般的不可能發生!

“這小家伙現在的狀態很有趣啊!”

哪怕不用看,葉奇也能夠想象的出怪狼此刻的笑容是多么的幸災樂禍和充滿了惡意――好似是看到了什么令人開心的事,雖然怪狼抿著狼嘴盡量讓它顯得不是那么開心,但是一直睡不醒的雙眼中充斥著的光亮已經將它的真實意圖完全的出賣;而之后再也壓抑不住的笑聲更是沖鋒的說明了它的痛快。

“那小家伙竟然成了亡靈生物!而且還是不一般的亡靈生物!如果將這個小家伙抓住,送往教廷的話,那場面一定會讓人永生難忘!”

怪狼得意的模樣,就宛如已經看到了它的敵人是如何遭到了難以洗凈的羞辱般――當然,這個羞辱在它的計劃中,也只不過是一些微薄的利息而已!

至于本金?

這個還差的太遠了!

皎潔的月色,被粗壯的樹枝上的綠葉層層的遮擋,沒有一絲透下來——陰暗成為了夜晚海林區的主旋律,而時不時傳出的由各種野獸或者黑暗生物引起的響動,則完美的成為了主旋律的節奏演示。

不過,這些都和萊恩斯沒有任何的關系!

他背靠著一顆足夠遮擋他身形的大樹,整個人呆坐在那里,即使雙瞳變為了跳動的靈魂之火,此刻也顯得無比的呆滯,沒有絲毫的靈動——原本直立著充滿了朝氣的頭,此刻糾結成了一股股的爬在了頭皮上,健康的麥色皮膚此刻也變得蒼白、冰冷,毫無生氣!

任何的打擊都無法與信仰崩潰相提并論,而如果再加入了背叛,那么這種打擊無疑會上升到另一個高度——毀滅!

萊恩斯無疑是虔誠的教徒,遵循著教廷教義的懲戒騎士,他深信著自己會成為萊曼那樣實力強大且充滿著虔誠與正義的存在;而之前的事態也是這樣展的,他憑借著努力與實力成為了懲戒騎士隊的一名極為年輕的隊長,雖然無法和他心中的偶像相比,但他卻認為自己無疑是在靠近著與偶像的距離。

但是,那晚出現在血族身旁的金色身影,卻好似一把剪子,將他心目中最憧憬的一塊剪得支離破碎!

金色在他的心中依舊耀眼,但卻失去了以往的光輝,尤其是當他從水中看到了他現在的模樣后,更是直接墮入黑暗——亡靈生物,眼中那靈魂之火的跳動,很明確的告訴了他,自己現在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哪怕那靈魂之火的顏色有別于其它的亡靈生物,但是這并不妨礙他的客觀認知。

即使重新從黑暗中醒來的那一刻,就有了一些猜測,但是當真正的事實擺在自己面前時,萊恩斯依舊抱頭痛哭——可惜,亡靈沒有眼淚。

尋死!

當認清楚了現實的狀況后,萊恩斯立刻用手中的斷劍向著胸口刺下——可惜,沒有絲毫的作用;斷劍很輕易的刺進了他的身體,但是卻沒有絲毫的血液流出,而那摻著純銀的質地,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自我恢復,幾乎是在劍刃立身的剎那,就變得完好如初。

而且,斷劍在離開他身體的剎那就被一縷青藍色的火焰所包裹,瞬間蒸在了空氣這股青藍色,他并不陌生,他雙眼中跳動著的靈魂之火就是這個顏色;但是,一心尋求解脫的他根本不會去注意這些。

火焰,圣水,陽光……

能夠有效克制亡靈生物的存在,他都試過了,沒有一件有用;除了,讓他感覺到疼痛外,這些一直被稱為亡靈克星的物品,失去了它們對亡靈致命的最關鍵作用。

他甚至頭沖下,從懸崖上跳下,希望粉身碎骨來抑制那可怕的恢復力,但是那也不過是白歡喜一場——雖然,那熟悉的宛如死亡一般的黑暗再次的降臨到了他的身上,不過瞬間他就再次見到了光明;除了身上懲戒騎士的盔甲被摔的粉碎外,他依舊完好如初!

跳崖后,萊恩斯放棄了;他想不到任何的方法能夠殺死自己,給自己解脫,除了給自己帶啦更多的痛苦外,他什么也做不到。

連死也不行!

萊恩斯渾渾噩噩的在海林區中游蕩著,沒有任何的目標;但是,潛意識的本能卻驅使著他向著一個方向移動——那里是他成為隊長后接到的第一個任務的目的地!

沒有了饑餓,不會感覺疲勞,暴增的力量和速度,明銳的感覺——在那不死般的恢復力出現在萊恩斯身上后,開始一一顯現;不過,這卻沒有令他有任何的欣喜;反而讓他的意志越的消沉;因為,這些在旁人做夢都想得到的能力,卻無時無刻不在證明著提醒著他現在的身份:亡靈。

為了讓自己顯得像人類一些,萊恩斯強迫著自己進食,就像當初還是人類一樣——但是,欺騙就是欺騙;當他裝模作樣的吃下一份身上備用的干糧后;沒有一絲感覺的胃部,就好似一張嘲諷的臉一般,讓他感覺自己的可笑!

瞬間,萊恩斯跳了起來,將原本做為懲戒騎士時留在身上自備的干糧和水全部扔了出去!

也許可以找教會的人想辦法!

這個想法在他看著水袋破裂,純潔的水四濺后,突然出現在了腦海中;不過,瞬間就再次被他否決掉了——不是擔心現在的身份會給他帶來大麻煩;畢竟,他本身就是為了尋死,而求得解脫的。

萊曼!

那個他曾經的偶像令他否決了他剛剛出現在腦海中的想法——盡管因為教廷的刻板與洗腦般的教育令萊恩斯異常的“單純”,但是這并不代表萊恩斯是笨蛋傻瓜。

萊曼做出了那樣的舉動后,他再次出現在對方的面前,會有什么樣的后果,立刻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里——被扣殺殺害同伴的帽子,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在以前,這樣的想法絕對不會出現在萊恩斯單純的腦海里,但是此刻卻自然而然的出現了,而且萊恩斯也自然而然的接受了。

也許,我來這里是為了再次見到他!

呆坐在樹下的萊恩斯,閉著眼,隱藏著靈魂之火的跳動,心中默默的想著——直到一陣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考。

靈魂之火取代了肉眼的視覺,但是卻比普通的視覺更加的清晰;最起碼,以前萊恩斯無法做到在這個程度的黑暗下,看得如白天般清晰;也正是因為他那清晰的視覺,幾乎立刻就看清了來人的樣貌。

“葉……奇……”

干澀到嘶啞的聲音,令葉奇微微一笑,他邁步走到萊恩斯的面前,看著萊恩斯,凝視道:“好久不見,萊恩斯!或者,你現在有別的名字?”

第四十八章

見面(下

“我……還是萊恩斯!”

萊恩斯沒有立刻回答,猶豫了一下后才說道――從一個個正常人類變成亡靈生物,萊恩斯并不是先例;畢竟,在黑暗年代時,有一部分的黑暗巫師可是十分熱衷與制造亡靈生物,其中不乏被改造的正常人類;而且,黑暗巫師們為了顯示自己的能力,會將被改造者的記憶極力的完全保留!

對于,黑暗巫師來說,能夠保留被改造者的記憶,是一份了不得的榮譽;但是對于那些被改造者而言,這是一份堪比死亡的痛苦――身為亡靈生物的他們,無法面對自己的家人,朋友;因此,不知從何時期,再被改造成亡靈生物的剎那,這些特殊的亡靈生物就會重新為自己起一個新的名字――一個與過往完全告別的名字。

“萊恩斯,可以向我解釋一下你現在的情況是為什么嗎?”葉奇沒有絲毫的避諱,徑直的問道:“當然,我只是單純的好奇!”

“我不想提那些事情!”一口回絕了葉奇提議的萊恩斯看著葉奇從始至終都搭在閻魔刀上的手,突然問道:“身為獵魔人的你,就這樣站在我的面前,是出于什么立場呢?”

“一開始因為感知到這里的負能量波動,所以出于獵魔人的本能來巡查一下!”葉奇按照現在的情況,很流暢的編織著理由:“不過到是你后,就突然產生了好奇!”

“是嗎……是嗎……”萊恩斯嘶啞的低喃著,然后聲音越來越大,最后變成了猶如野獸般的吼叫――萊恩斯看著葉奇,眼眸中的靈魂之火瘋狂的跳動著:“負能量啊!該死的負能量!該死的亡靈生物!”

“你是惡魔獵人!而且你還很強!來,殺死我!殺死我!”

瘋狂的吼叫中,萊恩斯猶如一只獵豹般撲出,瞬間就沖到了在了葉奇的面前,沒有絲毫的招式,就這么的攻擊著――不過,葉奇卻沒有絲毫的大意;哪怕萊恩斯此刻沒有任何的招式技巧,但是僅僅只是那遠超常人的力量和速度,就已經足夠彌補這一切了!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一副完全求死模樣的萊恩斯,根本沒有防守的打算――放棄了防守不一定會有卓越的攻擊力,但是當抱著一顆求死之心放棄防守時,攻擊力必然會有一個質的提升。

不過,同樣的,破綻會無比的明顯!

萊恩斯的手掌重擊在了閻魔刀的刀鞘上,立刻發出了一陣沉悶的響聲――葉奇的身體借著從刀鞘上傳來的力道,身體一側,左腿迅速的提出,徑直的抽在了萊恩斯的右腰;立刻,伴隨著比之前碰撞還要沉悶的響聲,萊恩斯就好像被一頭發瘋的公牛撞了一般,整個人雙腳離地的橫飛了出去。

不過,隨即葉奇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萊恩斯就好像沒事人一般,再次的站了起來;而且還以更快的速度朝著他沖了過來――雖然葉奇沒有一腳就解決對方的想法,但是剛剛那一腳的力道,按照葉奇原本估計對方會暫時失去行動力的!

“果然如此!”怪狼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在葉奇的心底喊道:“真的是圣痕吶!”

再次躲過了萊恩斯的撲擊,葉奇皺著的眉頭更緊了――不是因為正在和他交手的萊恩斯;雖然此刻的萊恩斯已經今非昔比,但是緊緊只是閃避一個一心求死的人的攻擊,還難不倒葉奇;他皺眉真正的原因是因為他發現,他好像又在不知不覺中踏進了怪狼的圈套。

僅憑著剛才怪狼那假的不能再假的語氣,他現在就可以肯定,對方肯定是早已經知道了萊恩斯成為了圣痕者的事實;至于將他引過來?以葉奇對對方的了解,哪怕不知道根本的原因,也可以猜測的出來一二!

能夠讓怪狼給他挖坑跳的動力,只有一個理由――好處!而且,肯定是能夠得到非常不錯的好處!

“是圣痕者嗎?”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后,深知怪狼是什么樣性格的葉奇,徑直挑明了說道:“他能給你帶來什么好處?”

“什么給我!還有你啊!”怪狼絲毫沒有被揭穿的尷尬,坦然自若的道:“而且弄到他的圣痕的話,你的好處絕對要超過我的!”

“弄到他的圣痕?”

葉奇的嘴角浮現了一個不屑的笑容――并不是懷疑怪狼的能力;相反,他深信怪狼能夠這樣說,就絕對有辦法;不過,問題并不是出現在這里;而是萊恩斯的圣痕!

圣痕者,天生就有超出常人能力的人,比之后天覺醒的使徒要強大數倍――很顯然,圣痕者與使徒的區別就在于一個是天生的,一個是后天覺醒的;而葉奇很清楚的記得與萊恩斯第一次見面時對方只是一個普通的懲戒騎士;雖然強過普通人,但是卻也只是強過普通人而已,而且很顯然在教廷中也沒有任何受到照顧尊敬的意思,完全就是一個很平常的懲戒騎士!

而現在,許久不見后,對方卻成為了一個圣痕者,再聯系對方現在亡靈生物的模樣;一個答案已經呼之玉出――萊恩斯的圣痕的能力雖然是天生的,但是必須在本人死后才能夠使用!

“圣痕者:神的血脈,神的兒子,好榮譽的稱呼!”葉奇雙腿微曲,然后一用力跳到了身后的大樹樹枝上,看著在樹下咆哮的萊恩斯,徑直的說道:“不過,我想我還是沒有那份資格的;畢竟,我可是你這位貨真價實的魔神契約人啊!尤其是在這份能力必須以死才能激發時!”

“死亡并不代表著結束!”怪狼的毅力絕對堪稱葉奇見過的人中前三位,被拒絕后并沒有絲毫的放棄:“更何況我有辦法讓你不死也能激發圣痕的力量!”

不死也可以激發圣痕的力量?!

中午和朋友出去吃飯,飯店上菜的那個速度實在是慢啊!結果,下午還有事的頹廢吃了一半就得往回趕,真是悲催了!果然,吃飯不能看門臉,要看內在啊!

第四十九章交談(上)

不死也可以激發圣痕的力量?!

葉奇雙眼立刻一瞇;圣痕者代表的力量,身為獵魔人的他實在是再清楚不過了;對于想要獲得絕對力量的葉奇來說,這就是一個赤(嗶)露ǒ露ǒ的yòu惑——不過,當萊恩斯再次沖到了他的面前后,看著對方蒼白的皮膚,以及雙眼中不停跳動的靈魂之火后,葉奇瞬間清醒了過來!

“青藍色的靈魂之火確實罕見;不過,這只是旁觀者的角度;我并不想親身經歷!”抬腳一個直踢將沖到面前的萊恩斯再次抽飛后,葉奇指出了怪狼話語中的陷阱:“即使不死也可以激發那圣痕的力量,但是激發之后,身體所帶來的一系列變化,并不是你能夠掌握的吧!”

“有所得必有所失!”怪狼絲毫沒有被揭穿的感覺;反而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來勸說葉奇:“更何況,為了力量舍棄一些東西,不正是你這樣的人所應該做的嗎?”

“為了力量舍棄一些東西,我同意!”葉奇嘴角浮現的微笑中滿是譏諷:“但是被舍棄的東西中絕對不包括親情、愛情、友情!不然,我就會變得和眼前這個家伙一般生不如死!”

“嘁,裝模作樣!”面對葉奇的譏諷,怪狼用更加不屑的語氣反問道:“那么你打算拿眼前的這個小家伙怎么辦?難道準備做好心人,收養這小家伙?還是扔到圣林區去羞辱一下教廷那般神棍?”

“當然不是!”葉奇回答的很肯定,低下頭看著又一次向他沖來的萊恩斯:“只是想問清楚一些事情而已!”

攻擊被葉奇接二連三的躲閃,令萊恩斯逐漸被怒火所包圍,一聲包含怒氣的吼叫中,他全身涌起一層如同他那瞳孔中靈魂之火一般青藍色的火焰——青藍色的火焰猶如被澆筑了成噸的助燃劑般,帶著燃燒空氣的呼呼聲,沖天而起!

不過,一抹宛如冬季下弦月的藍色刀芒卻徑直的沖進了火焰之中——一分為二,沒有絲毫的停頓,之前還熊熊燃燒的青藍色火焰連帶著火焰中的萊恩斯瞬間被一分為二

“你確定你沒有殺他的想法?”怪狼嘖嘖有聲的說道:“真是狠吶!”

“這點傷對于他來說根本不會有事!最多只是恢復時間的長短罷了!”瞅了一眼地上被一分為二的萊恩斯,葉奇利用氣勁將身上沾染到的火焰甩到了四周的地面上,同時扭頭看向了他來的地方:“而且,耽擱下去的話,我們可是會被圍觀的!”

與萊恩斯見面的地方只不過距離獵魔人總部臨時營地不到兩公里左右;雖然巨漢和冷面男等人無法像怪狼一般感知到這里的負能量波動,但是并不代表他和萊恩斯交手的動靜不會被察覺,尤其是最后萊恩斯爆發出的青藍色火焰,在這夜幕之下可是相當的顯眼。

感知著那兩個熟悉的波動越來越近,葉奇沒有在猶豫,一把抓起已經開始自行恢復的萊恩斯,快速的幾個起落,消失在了海林區內——有著眾多高大的樹木和茂密的灌木叢做為掩飾,葉奇對于擺脫身后的人非常的有信心,哪怕對方同樣也是獵魔人也一樣。

“這里!”

葉奇消失不到兩分鐘,巨漢和冷面男就出現在了之前兩人交手的地方——冷面男半蹲在地面上,指了指幾處交手的痕跡,舉起了手中的電磁探測器ems向著巨漢示意著。

“戰斗雖然結束了,不過,波動還有強烈的殘留!”巨漢看著ems不停擺動的指針,將目光看向了好友:“沒有走遠,我們要追擊嗎?”

巨漢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戰斗的話,他不會懼怕任何人;但是在統籌與謀劃方面,他卻明白他應該站在什么位置——當然,也并不是說巨漢沒有任何的頭腦,只不過在有冷面男這么一個天生冷靜如冰的家伙存在的情況下,他再去費腦子的話,實在是一種浪費。

“回營地!一切以任務為主!”冷面男看了一眼負能量延伸出的方向,最終收回了目光:“讓霍爾德雷提高警惕,多派一組巡邏隊;今晚開始,我和你輪流守夜!”

點了點頭,巨漢跟在冷面男的身后向著營地走去——雖然可惜沒有見到那散發出負能量的黑暗生物,但是對于好友趨向于謹慎的處理方式,他并沒有任何反對的意見。

呸呸!

肉眼清晰可見的灰塵彌漫在眼前的整個空間,嘴中的異味令jiān商立刻向一旁吐著口水。

“我說,你確定你就是在這里找到那把破劍的?”jiān商伸手捂著口鼻,退到了地面上,看著下面因為外力突然開啟而煙霧激蕩的密閉空間,有點不敢相信:“這里根本沒有任何的表示,從地面上看去完全就是一片沼澤地嘛!別和我說當年你只是無意中找到的,你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好的運氣!”

“我就是無意中找到的!當年我的運氣可是很不錯的!尤其是再遇到你這個家伙前!”老約翰瞥了一眼jiān商,沒好氣的道:“當時,我記得我是為了讓自己的實力更上一層樓;所以,來這里進行一次修煉;然后,在追擊‘午餐’的過程中,無意中找到了這里!”

“我討厭蟲子和蛇!”jiān商聽到老約翰提起的“午餐”,立刻胃部一陣抽搐;馬上本能的轉移了話題:“這下面,真的有那么可怕?”

“絕對比你想象的還要可怕!”老約翰拍了拍背上的劍匣子,瞇著的雙眼帶著回憶的神色:“如果不是在下面的一個密室中發現了它,當年我可能早就沒命了!”

“下面到底有什么?”

jiān商的語氣中滿是好奇——雖然這么多年一直想要打聽老友當年在下面究竟遇到了什么,但是每次不是被老友錯開話題,就是閉口不談;現在,有了這么好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滿足多年好奇的機會嘍。

“各種機關,黑暗生物,魔像,還有一些傳說中的東西……”掃了一眼滿臉好奇的老友,老約翰默默的回答道:“像是天使之類的存在!”

ps呃,前天晚上和肺炎聊天時,他推薦了新出的英雄無敵6,頹廢原本只是想嘗試一下,結果一不小給沉迷了……嗚嗚,真是對不起大家啊……

第五十章交談(下)

葉奇坐在萊恩斯的對面,靜靜的看著對方——此時,葉奇不得不承認圣痕者的實力是多么的強大;雖然之前再出手時,他就知道對方不會有事,但是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恢復如初,卻依舊令他吃驚不已!

如果,沒有后遺癥的話……

雖然心中帶著嘆息,但是葉奇卻沒有太多的遺憾;畢竟,他最大的依靠是他身上的游戲系統,他堅信他身上的游戲系統絕對會超過圣痕者的力量——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葉奇從不會懷疑。{閃舞

“看到了吧!這就是圣痕者的力量!”怪狼明顯感覺到了葉奇內心的嘆息;此刻,不由為之前葉奇的不配合而嘲諷著:“而且,這只是開始!開始,你沒明白嗎?臭小子!”

“剛剛覺醒的圣痕者雖然能力神奇,但是絕對實力也只不過是比之前高出一些而已!但是隨著時間流逝……”怪狼語氣未變,但是說話的語速卻是越來越慢,顯然是想要葉奇慢慢的品嘗那份后悔:“不用多久,以這小家伙的資質,大約只需要六個月,甚至更短的時間,就可以超越現在的你!”

“超越現在的我?”葉奇的嘴角不屑的一撇:“沒錯!就算超越了現在的我!難道我只會原地踏步嗎?阿蒙,要不然我們打個賭怎么樣?”此時的葉奇,明亮的雙眼中滿是自信:“就以六個月為底限,我和他比一場……”

“你輸了的話,答應我一個不違反你的基本原則的條件!”怪狼對于這個打賭顯得興致勃勃,馬上迫不及待的說道;而提出打賭的葉奇也沒有落后的打算,在怪狼說完后,立刻接著道:“如果我贏了的話,答應一個不損害你的根本利益的條件!”

“成交!”

“冷靜下來了嗎?真是了不起的恢復力!”看著對面已經恢復的完整如初的萊恩斯,葉奇背靠著樹干說道:“當然,我無意冒犯,只是想要詢問一下你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了不起嗎?我寧肯不要!”萊恩斯的語氣帶著濃濃的黯然,靈魂之火的跳動也宛如靜止了一般;不過,好在這次經過了剛才的發泄,并沒有再次發狂;能夠條理清晰的回答著葉奇的問話:“我是這次做為與你們獵魔人交涉的教廷的代表,以新晉的懲戒騎士隊長的身份……”

果然是你啊!萊曼!

擋在你面前的一切都要鏟除嗎?

萊恩斯的轉述令葉奇輕輕的嘆了口氣——照現在的情況看,萊曼已經開始了當初和他親口說的那個行動了;教廷的人除了萊恩斯這個意外,剩下的已經被屠戮一空;那么獵魔人工會的人遇到襲擊的時間,自然也不會太遠了!

看來要難免一戰啊!

葉奇微皺的眉頭,隨著心中的決定,徑直的舒展開來——雖然如果有一點可能,他都不想和對方交手;除去對方那不知深淺的實力外,更重要的是對方與阿賈的關系以及兩人之間的波折不斷的戀情。

當從萊曼以及血脈榮耀的成員知道兩人之間的事情后,他對萊曼就多出了一份認同感——因為,葉奇自問如果他是對方的話,他也會做出和對方一樣的事;甚至,會更過分!

萊曼只是想毀掉整個教廷,為阿賈報仇而已!

如果是他?

如果發生那樣的事,他不介意拉著整個世界給他的愛人陪葬!

至于無辜?

失去了愛的人,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沒有無辜之說。

當然,這些沒有發生的事,只是無謂的假設;根本不是他現在需要考慮的,他現在所要面對的是該如何面對萊曼的襲擊——雖然有著一份認同,但是讓他坐以待斃的話,僅憑這一份認同還是遠遠不夠的,葉奇可是能夠舍己為人的好人。

“你接下來準備干什么?”

葉奇看著轉述完之后就沉默不語的萊恩斯問道——萊恩斯愣了一下,他很顯然沒有想到葉奇在他回答后還是如此心平氣和的問話;原本在他的想法中,身為獵魔人的葉奇在問完想要的事情后,絕對不會對他手下留情;現在的情況,卻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你不殺我?”萊恩斯驚訝的望著葉奇,重申著:“我現在可是亡靈生物!”

“你是什么,我不關心!”葉奇看了一眼依舊糾結在自己身份的萊恩斯,緩步向著臨時營地的方向走去,同時聲音清晰的傳到了萊恩斯的耳中:“而且不是所有的黑暗生物都該死!最起碼,現在的你還不該死!”

不是所有的黑暗生物都該死?!

萊恩斯怔怔的看著葉奇的背影消失在樹木后的背影,整個人低聲的反復的念叨著這句話——任何事物都是可以改變的,信仰也不例外;尤其是當一方的根本立場發生徹底的變化時,除非是死亡,不然這種改變將被不可阻止。

葉奇走回臨時營地,并沒有刻意隱藏行蹤,有著充足理由的他根本用不著隱藏行蹤——在巡夜的游騎兵紛紛向著他點頭示意中,葉奇徑直的走回了他的帳篷;一個位于營地中心偏左的位置,緊靠著關押著懲戒騎士隊長朱恩的帳篷,與巨漢和冷面男的帳篷打對,互為犄角之勢。

對于這個安排,葉奇沒有反對;畢竟,這種基本的防御體系的知識,他在是見習使徒時就曾經學習過;不過,在他看到從對面的帳篷走出了的冷面男時,卻是眉頭一皺,心中后悔沒有反對當初扎營時的布置——很顯然,對方是在看到他后,才決定出來的;不然,不會如此巧合。

冷面男冰冷的死人臉,在整個營地中絕對是不受歡迎的n0.1;除去巨漢這種本性憨厚的人外,沒有一個人愿意和其呆在一起;尤其是葉奇這種和對方有仇的人,更加的厭惡。

“有事嗎?”葉奇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冷面男,沒好氣的問道:“如果沒什么事的話,請讓開!我想去休息了!”

“你之前去哪里了?”冷面男一如既往的帶著質問的語氣,令葉奇的眉頭一挑,不屑的一瞇眼:“你有什么權利,讓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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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等待(上)

不管是對方那冰冷的模樣還是說話時總帶有著一股命令的語氣,都令葉奇無法接受;尤其是在夏克車站,初次見面時留下的惡劣印象,更是一直影響著葉奇。

至于冷面男?

葉奇單方面的厭惡,足以令冷漠的他不對葉奇有任何的好感——更何況,在冷面男看來,葉奇完全就是一副驕傲自大,且不知進退的“不穩定因素”罷了!

因此,兩人每一次見面,哪怕各自表情都很平靜,但周圍都會充斥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而這次,當然不會例外。

冷面男面對葉奇不屑的口ěn,表情越的冷冽起來,就如同一塊堅冰上被刮下的冰渣子徑直被扔到了你的脖頸里,凍得人簌簌抖。

瞇著眼的葉奇盯著全身上下寒氣四溢的冷面男,眼神越的不屑起來,甚至多了一股挑釁——有機會可以直接動手教訓一下對方的話,葉奇并不想放過這個期待已久的機會。

至于事后會如何處理?

只要對方先動手的話,就完全的沒有問題;他完全的可以站穩自衛的理由,以應對獵魔人總部出的一切疑問;當然,有個前提,冷面男的傷勢絕對不能過重;不然,對方身后的老師很有可能會直接出面;對于那位女士,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葉奇還是不想去招惹的;不是因為對方的地位,而是那深不可測的實力。

在沒有足夠的實力前,葉奇絕對不會跨越雷區禁線!

冷面男冷哼了一聲,絲毫沒有在意葉奇的挑釁,徑直的轉身向著帳篷走去——雖然他對于葉奇的觀感就和葉奇對他的一樣,都是討厭無比;但是這并不代表他不會承認葉奇的實力;如果說葉奇身上還有什么值得冷面男注意的優點的話,那么葉奇實力的進步的度絕對堪稱第一。

從第一次見面到葉奇在夏克獲得使徒比武的第一為止,冷面男對于葉奇這種近乎是三級跳一般的度實在是心驚不已;當然,即使是驚訝不已,他也絕不可能在葉奇的面前表現出了。

看著冷面男消失在帳篷中的身影,葉奇同樣出了一聲冷哼,轉身回到自己的帳篷中;而一直關注著這里隨時準備充當救火隊員的巨漢則輕擦了一把額頭的虛汗,長出了一口氣!

兩個人明明很像嘛,為什么就不能夠成為朋友吶!唉,這件任務趕緊結束吧,不然再這么下去的話,我會折壽的!

坐在自己的帳篷中,巨漢帶著嘆息無力的癱倒在了他那特制的行g上——某些方面實在算不上聰明的他,可能永遠不會明白葉奇與冷面男之間漠視到敵對的關系,并不是性格相像就可以解決,可以成為朋友的。

畢竟,太過相像的性格,天生就存在著某種敵對。

“喂,我說老伙計,你不會是為了純粹嚇唬我,才在上面編故事吧?”

jiān商跟在老約翰的身后,看著四周空蕩蕩的由四方大理石砌成的道路和房間;雖然,他可以肯定這些建筑在真正的使用時期絕對是無比輝煌,甚至是令人朝拜的;但是這些和他又有什么關系呢?他只不過是為了幫助老友解除那把破劍的詛咒而已——因為,之前老友的話,他在下來后可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全身的戰斗神經早已繃緊了,甚至連那盜用的“東西”也準備的妥當,以用來應付可能隨時生的意外。

不過,在從進入遺跡后一直到現在為止的一天后,jiān商卻有種被老友耍了的感覺——整個遺跡雖然可以稱得上是他見過最大的,甚至比他年輕時待過的圣林區教廷都要大,但是一路走來卻根本沒有絲毫的危險;沒有機關陷阱,沒有魔法陷阱,甚至連一只老鼠都沒有!

至于,老約翰提到過的天使?

更是連一根毛都沒看到!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很不道德的!”jiān商看著走在前面沉默不語的老約翰,立刻認定了是老友再耍他了,立刻不滿的嘟囔了起來:“你欠我的錢要加利息兩分,不,三分才對!要不然怎么能夠彌補我被欺騙后受傷的純潔的心……哎呦,干嘛不走了?”

走在前面的老約翰突然停下了腳步,令低頭盤算老友究竟欠了自己多少錢的jiān商一頭撞了上去——捂著額頭的jiān商,沒等老約翰回答,徑直的繞到了老友的身前;不過,當他看到眼前的存在時,他頓時明白了老友為何會突然停下腳步了。

一具骸骨,具體的說是一具肋骨完全斷裂的骸骨——當然,不管對于老約翰還是對于jiān商來說,一具普通慘死的骸骨并不能夠引起兩人的注意;真正吸引兩人的是與這句骸骨連在一起的已經同樣化為了骨架的翅膀……

雖然無法想象這對翅骨羽翼豐滿時是什么模樣,但是這對翅骨連在一具和人類極為相似的骸骨上,卻瞬間令老約翰和jiān商想到了什么。

“不會真是那東西吧?!”

jiān商語氣猶豫不定——畢竟,被譽為神在地上代言人存在的天使還是那被誘huo的墮天使,其實力毋庸置疑;哪怕是他和老約翰也不能保證一定可以贏得了對方;但是就是這樣的存在,卻變成了一具骸骨徑直的躺倒在了他們的面前;那么殺掉對方的又是什么樣的存在?

難道會是……

一想到那個猜測,jiān商不由干咽了一口吐沫,喉結上下的浮動了一下;然后,迅的晃動著腦袋,就這一想法立刻趕出了腦外——背負著“瀆神”罪名的他知道那類存在真正的強大,因此,他絕對是不愿意見到那類存在排名前三的人!

第五十二章等待(下)

此刻,jiān商萬分希望面前被干掉的是天使,而不是墮天使;畢竟,面對魔鬼,他最起碼可以砍價;而如果是教廷供奉的那個家伙的話,估計會直接把他轟殺成渣!

“沒有絲毫的反應,直接一擊斃命!”老約翰蹲在骸骨的面前,仔細的檢查著;然后,看了一眼正神經兮兮祈禱著的老友,徑直的將手中剛建起來的東西扔到了對方的面前:“放心吧!絕對不是你擔心的那家伙!別忘了,這里是物質界!晶壁沒有崩壞前,你的安全絕對無憂!”

白色的,白色的羽毛?!

本能的將飛到眼前的東西抓到了手里,看著那代表著純潔顏色的羽毛,jiān商不由長出了口氣;不過,隨后就有些臉紅——雖然某些時候jiān商的臉皮厚德程度堪比城墻拐角,但是在有些時候他卻比誰都更愛惜自己的面子。{閃舞

“我當然沒有擔憂!”jiān商臉皮不紅的強調著:“我只不過是在考慮是否將‘瀆神’的稱號變成‘弒神’而已!”

然后,在老約翰剛剛站起來的瞬間就蹲下去,摸出一個口袋將地上的骸骨以及被灰塵掩蓋的羽毛快速的裝了起來;同時,還不停的自語著:“這可是天使的骸骨和羽毛;雖然已經沒有多少神性的存在,但是這樣的材質可是極品!賣出去的話,不僅我們這次的旅費還有誤工費、損失費,而且連養老的錢也夠了!”

“你確定?難道你不擔心被教廷知道后會再次被通緝?”

老約翰聳了聳肩,看著老友的舉動,眼神中明顯帶著回憶——年輕時兩人的冒險,讓他早就習慣了jiān商這種雁過拔毛的行為;至于那個口袋?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他們年輕時的旅費,冒險儲備,酒錢都是從那里面得來的;雖然已經有幾十年沒有再次出現,但是它每次出現都會讓兩人缽盆體滿。

“通緝就通緝!金普頓才是最重要的!”此時的jiān商完全的進入了要錢不要命的jiān商程序中,一邊小心翼翼的將天使的骸骨放入口袋,一邊對著老約翰道:“而且,只要找好客戶源,教廷根本不是問題;要知道每一個黑暗巫師可都是身價不菲的存在,而他們也一定會有興趣我的貨物!”頓了頓,jiān商將口袋背到了背上,然后看著面帶躊躇的老約翰:“走吧!雖然我們找到了一張長期的金票,但是來這的目的可還沒有達到!你這個家伙不會是想退縮吧?”

“嘁!當然不會,剛剛只是在等你罷了!”

老約翰徑直的邁開了不乏走向了遠處,而背著口袋的jiān商則絲毫沒有影響速度的跟在了老約翰的身后。

端坐在帳篷內的行軍床上,葉奇雙眼微瞇的檢查著自身的系統屬性——時刻審視自己的行為,找出其中的過錯并加以改正,是進步不二的方法;而有著系統為葉奇將整個過程數據化,則無疑為葉奇省去了許多麻煩。

最高的是體質和力量,都是21點;敏捷18,感知17……

細數著自身的屬性,葉奇瞟了一眼顯示著未分配屬性點:1的項目欄;由于多加一點屬性點就是增加此屬性前一級三分之一總和的屬性;所以,這一點一直被他特意保留的屬性點,無疑加在最高的體質和力量上最合適。

而在體質和力量上,體質這項屬性因為當初與他自身龍脈術士職業法術的釋放有關,因此在挑選專長時,吸血鬼之觸,健壯,堅韌,頑強等四項專長都是有考慮的為體質搭配的;而這四項專長更是幾乎占了葉奇專長欄的一半;要知道拋開血脈專長和獵殺神魔得到的專長,以及系統優化和選擇職業時自動賦予的專長的話,葉奇的專長幾乎全部都選擇了搭配在體質上,沒有一向例外。

所以,這一點屬性點,葉奇很自然的偏向于力量;畢竟,他現在的進攻方式是以近戰為主,法術為輔,而近戰最不可或缺的就是力量。

當然,這一切都要等到他的人物等級再次提升,獲得新的屬性點和專長的時候——雖然還需要一些時間,但是對于已經將屬性點放置了如此長時間的葉奇來說,這點等待還是完全可以承受的。

次級、初級……

屬性點一欄的下面就是專長一欄;從系統和怪狼雕像獲得的專長并沒有令葉奇過多的停留目光,他的注意力被前兩次獵殺神魔時獲得的報酬吸引著——不管是從系統獲得普通專長和血脈專長,或者是從怪狼雕像上獲得的那個魅惑專長,都沒有像次級分身和初級萃取黑暗一般有著如此確切的等級劃分定義的措辭。

通過對系統的了解,葉奇并不會認為這是系統出現了什么錯誤——自從系統融合在他身體中后,還從未出現過錯誤的先例;因此,葉奇可以排除了系統錯誤的可能;而排除這個可能性好,就只剩下一個可能性:狩獵神魔獲得的專長是分等級的。

當然,也不排除是他的那位契約同伴在搞鬼。

不過,在當初得到次級分身后,怪狼的回答葉奇也一直記在心中——我獲得只是單純的能量,而你獲得的則是能力!

尤其是其中“格萊楊拉波爾即使再討厭,也是和我相同的存在,哪怕它也被封印了,但是你不會覺得只要獵殺了它,就能夠獲得與它相同的能力吧!”這句話更是堵住了葉奇所有的問題。

除非,葉奇證明了這些狩獵獲得的專長真的被怪狼動了手腳,成了閹割版;不然,以怪狼的狡猾,絕對不會承認的;而想要證明這個的問題,從字面上看也很簡單,只要發掘狩獵獲得的神魔專長,證明這些專長是否可以升級就可以了。

不過,實際行動起來,卻是艱難無比——從獲得第一個神魔專長“次級分身”開始,心中存有疑惑的葉奇就已經開始挖掘這個專長如何能夠升級;但是每日一次的使用限制,以及短短十五分鐘的使用時間,卻令他在這段時間中進展緩慢;至于另一個神魔專長“初級萃取黑暗”?

雖然沒有使用次數限制和使用時間限制,但是完全被動屬性的專長,卻令葉奇更加的沒有頭緒;最起碼,葉奇再使用次級分身時,會感覺到體內和外界的能量轉換以及流動;但是初級萃取黑暗,卻完全沒有任何的感覺,哪怕是身處遍布負能量的環境中,他也只是感覺到精神好了一點而已。

召喚!

隨著葉奇心中所想,一個與葉奇完全一樣的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除去沒有真正的葉奇所擁有著的閻魔刀以及其它幾件圣器外,這個分身不管衣著還是神態,完全的和葉奇一樣——如果將閻魔刀等幾件圣器配齊的話,哪怕葉奇本身也會產生是在照鏡子的錯覺。

反射在瞳孔中的淡藍色的人物圖像在次級分身被召喚出來的瞬間,立刻列出了一列列表——次級分身被召喚后,可以存在宿主三十英尺范圍內;可以進行隱形,承受攻擊后消失,擁有宿主自身的一項能力以及20的攻擊力。

其中,擁有宿主自身的一項能力卻是由宿主決定的,而且這項能力并不單單指的是葉奇的技能,專長和法術也在其中——淡藍色的列表在葉奇的意念下快速的滑動著,直到在出現徒手格斗精通技能時,才停了下來。

葉奇的觀念中想要領悟任何一項技能的話,無疑實戰是最好的途徑——而在帳篷這樣狹窄的地方,想要進行實戰的話,無疑徒手格斗就是首選!

嗖嗖!

葉奇與分身的雙拳雙腿在帳篷內猶如織布的梭子快速的穿chā,但是雙方卻沒有任何地方被碰到,往往是一方的攻擊在途中見到對方有有效的防御后,立刻就會改變進攻的方向和方式——因為,次級分身承受攻擊就會消失的特質,葉奇只能選擇這樣的“對練”,而且為了更加有效的練習,他將自身的實力壓制到了與分身一樣的20的層次。

雖然壓制了實力,但是有著不能攻擊到和被攻擊到的設定,令葉奇完全是拿出來十分的精力來應戰,甚至不遜色于任何一次的實際戰斗;畢竟,一出招就要審視出對方的出招,以及如何有效的防御和如何破除對方的防御,基本上就和實際戰斗沒有區別。

當然,實際戰斗并沒有15分鐘的限制。

“嘖嘖,你好像樂在其中!”在次級分身達到15分鐘的限制,逐漸消失時,怪狼又一次的冒了出來,而且這次很顯然還是為了打擊葉奇:“不過,進步真是太小了;簡直就和那些浮游在星界的塵埃一般,毫不起眼吶!”

正在回憶之前的對練,吸收經驗的葉奇并沒有理會怪狼的話癆,但是這并不代表怪狼會停下來。

“格萊楊拉波爾如果真的死了的話,絕對會瞑目的!”怪狼懶洋洋的聲音一頓,繼續道:“你竟然把他的……變成了陪練,這么有意義的存在!真是令人佩服!”

還有萊恩斯啊...6k的催更會讓頹廢吐血的啊!!你難道不心疼嘛

第五十三章到來前的整理

怪狼話語中的停頓實在是明顯無比,幾乎是在瞬間葉奇就敏銳的現了對方話語中的怪異之處——不過,葉奇卻沒有絲毫想要追問的打算;畢竟,怪狼這樣的家伙不想要告訴你的話,那是什么方法都沒有用的;而即使是想要告訴你的話,那也是得付出相當的代價的。

對此,葉奇早就深有體會;而且,此刻的葉奇,心中還存在著一絲因為面對怪狼屢屢吃虧上當后的警惕——對方出現的實在是太巧了;而每一次這樣恰巧的出現,總是會帶有一些十分明確的目的:索要好處。

葉奇從不懷疑怪狼的蛇尾巴是后天的產物,因為在他的印象中,狐貍的尾巴才是最適合這個與奸商同一位面誕生的家伙——很明顯,怪狼現在這樣冒出來,絕對是為了給他“指一條明路”,而且很顯然的是“指路費”肯定不會便宜到哪去;畢竟,對剛剛才“損失”了一個圣痕者的怪狼來說,一定要從其它的方面彌補一下才可以。

而他這個契約同伴無疑是最佳的選擇。

“你知道如何更好的掌握格拉楊拉波爾的能力?”

葉奇不動聲色的問道——面對如同奸商一般的人物時,葉奇學到的最多的且最有用的方法,就是以不變應萬變;等待對方提出要求后在做出回答,而不是隨意的露出急切的模樣;因為,那樣只會令這些家伙給你挖一個大大的坑,把你身上所有的錢全部掏干,然后再一腳踢進那個大坑中,還讓你自己把自己埋掉。

這個絕對不是單純的舉例,在老爹酒吧中,葉奇就親眼的目睹奸商如何的將那些獵魔人坑的連內褲都當掉后,開始在老爹酒吧中過起了一邊打工一邊做著獵魔人本職工作的日子;而且,葉奇可以看得出這些家伙打工的日子絕對會很漫長,很漫長;畢竟,在奸商九出十三歸,外加三分利息的情況下,任何的欠債都會變得無比的漫長。

甚至,葉奇相信,如果奸商不是和老約翰有著十分深厚的關系;現在的他,絕對也是那些在老爹酒吧打工中的獵魔人的一員——以他當初的單純,這個可能性肯定過八成;畢竟,到現在為止,葉奇還清楚記得他第一次見到奸商時,被對方那如同長者一般和藹的微笑所迷惑的情形,以及那被騙走的錢袋子……

“當然!雖然格拉楊拉波爾那個家伙很討厭,但是不得不說那家伙是個聰明的家伙!”怪狼懶洋洋的聲音中帶著自得:“不過,再聰明的家伙和我相比,還是差了一點,畢竟我可是我們之中的天才……”

聽著怪狼的自夸,葉奇并沒有打斷——雖然這看似是一些毫無根據的自夸,但是某些時候卻有著不小的作用;例如:激起一個人的煩躁,讓人自亂陣腳;這樣的小手段用來對付有一定警惕性的人是相當好用的;不過,有著無數被奸商玩弄于鼓掌之上的例子在前,葉奇絕對不會上當;哪怕怪狼此刻真的是自夸也一樣。

畢竟,葉奇還做不到為了多說一句話而付出原本不該付出的代價的覺悟;更何況,此刻的他,早已經有了一mao不拔,一絲代價也不付出的決定——挖掘“次級分身”和“初級黑暗萃取”兩項神魔專長最大的困難之處并不是該如何獲得其中的訣竅,而是證實怪狼所說的話是否是真的。

至于如何挖掘其中的訣竅獲得完整的能力,雖然現在依舊是出于最茫然的階段,但是葉奇有把握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獲得他想要的——并不是自負,而是自信;一個強者不可能沒有自信,即使只是一個正在成長的強者也一樣會有著別人所沒有的自信。

當然,這個必須是在怪狼所說的都是真的,以及現在所說的一切并不是為了故布疑陣的前提下,才能夠成立;因此,接下來的怪狼宛如嘮叨一般的自夸中,葉奇不僅沒有打斷,而且還打起了十分的精神,仔細的聽著,尋找著其中隱藏的信息,以及辨別其話語中的真偽。

“像我們這樣的存在,大多數情況下,每一個都是一個現象極致的表現、存在!”怪狼洋洋自得的語氣,并沒有收斂,反而越來越濃:“而我之所以被稱之為天才,就是因為我掌握著的極致達到了三種!這在我們之中,除了某些個令人討厭的家伙外,絕對是屈一指的!”

極致?!

葉奇默默的將這個詞記到了心中,同時被記憶的還有與之相關的一切。

“所以,想要掌握格拉楊拉波爾的能力,你需要獲得我的幫助!”怪狼繼續說著:“當然,利益價值是相等的,想要得到什么,必須要付出什么;嘿嘿……我的要求并不多,末日之鑰剩余的能量,給我怎么樣?反正,你的研究早已陷入了僵局!”

雖然最后一句話沒有說出來,但是身為對方契約同伴的葉奇又怎么會不知道對方是想要什么呢?不過,這次注定會讓怪狼失望罷了!

從對方的語氣以及平時的了解中,葉奇已經有把握對方所說的一切是真的——怪狼這個家伙雖然性格奸猾,行為略帶卑劣,但是在交易時卻是異常的認真,沒有任何的謊言與欺騙;當然,欺詐挖坑等行為絕對是免不了的。

不過對于葉奇來說,對方敢這樣提出交易條件,證明神魔專長能夠提升等級,這就就足夠了——在最初練習冷兵器技能時,為了提升技能等級,葉奇為了能夠快的提升必要的等級,想到任何方法都會去嘗試;當時,在沒有嘗試前,基本上就是毫無把握的;就像現在,只要證實了怪狼所說的是真的,那么剩下的,靠他自己去嘗試就足夠了。

當然,葉奇的這種冒險精神只是在單純的修煉提升實力上毅力的具體表現之一,而讓他去做出一些以生命為代價做出冒險的嘗試的話,他絕對會好好地斟酌一番的。

畢竟,冒險也是分概念的,在葉奇的心目中,以生命為代價做出冒險的嘗試,根本不是大無畏的冒險精神或者毅力,而是單純的賭徒行為。

而往往賭徒的下場就是輸的一無所有……

第五十四章到來

“陷入僵局,并不代表沒有進展!”

葉奇并不是直接的拒絕,而是以婉轉的方式進行著回答——他早已認清了一個事實:想要從jiān商這類的存在手中獲得好處,必需有著堅決、強硬如鋼絲般的意志拒絕對方拋出的香餌,以及曖昧不明的態度來讓對方拋出更多的香餌,并且吃掉其中安全的部分。

當然,想要吃掉那安全的部分,并不是那么簡單的;葉奇微瞇著雙眼,靜待著怪狼的回答。

“發展?”怪狼明顯很不滿意葉奇的回答,懶洋洋的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如果你所做的實驗也能夠稱得上是進展的話,那么我知道的豈不是突破性的發現?”

“除了進行血祭之外,想用煉金術方法補充末日之鑰碎片中的能量,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怪狼用它所見到的事實,來打擊著葉奇:“你的水平在我們所處的那個年代只不過是一個剛剛入門的學徒罷了,想要完成大師們才有可能完成的課題;實在是不現實;遠不如用這些可以調動的資源,來換取你實力的又一次提高!”

“我敢保證,只要你掌握了從那兩個家伙那里得來的能力,你一定會對今天的交易感到無比滿意的!”

需要煉金大師的實力?

葉奇立刻將額外的收獲牢牢的記在腦中——末日之鑰碎片的能量如何再生,一直是困擾著他的問題之一;經過了無數次的努力,除了更加了解其中能量詭異的特性外,基本上是一無所獲的;而現在怪狼給出了一個明確定義的標準后,立刻為他指明了一條出路:不是沒有作用,只是實力層次不夠而已。

滿意的睜開了眼,葉奇決定快速的結束與對方的談話——見好就收,足夠的謹慎一直是葉奇命令自己要遵守的守則;畢竟,面對如同jiān商這類的存在,貪婪只會令他們自己整個被吞沒。

永遠不要過高的估計自己的智慧,因為你的對手遠比你想象的摧毀;永遠不要蔑視你的敵人,因為你的敵人,總是最了解你的弱點——老約翰經常掛在嘴邊的話,總是為葉奇解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就像現在,如果葉奇繼續曖昧不明的拖下去,他很可能會獲得比現在還要多的好處;但是,在拿到了足夠多的好處后,最后卻拒絕交易,即使是白癡也知道他前面只不過是在玩弄手段而已,更何況是怪狼這樣的存在?

尤其是為了日后考慮,葉奇更是不得不如此做——要知道他和對方可是有著契約的約束,誰也無法脫離誰;而在這長時間的相處中,明顯保持友善,要比敵對更加的令人樂于接受!

“惡魔的保證,是最令人無法相信的!”葉奇拒絕的理由早已經想好,并且十分的冠冕堂皇,且符合他的性格:“而且,我對自己很優信心,弱者并非無法戰勝強者;那么為什么入門級的煉金術水平就不可以攻克大師級才能研究的問題呢?”

“那是不可能的事!執迷不悟的家伙!”怪狼此刻就顯得有些氣急敗壞了:“臭小子,下一次有關能力掌握的問題,交易時我一定會讓你付出的籌碼翻倍!”

“隨意!”

葉奇輕飄飄的扔出了一句話后,就再次閉上了眼睛——按照萊恩斯的敘述,萊曼到來的時間幾乎迫在眉睫了;難以避免的大戰前,養足精神是必須的。

昏暗的月光下,獵魔人們的臨時營地除去搭起篝火的地方外,其它都陷入了黑暗中;夜晚的勁風帶起樹木枝葉的唰唰聲,令整個營地顯得更加的寂靜。

巡邏的游騎兵們五人一個小隊,以整個營地為圓心,進行著交叉式的巡邏;巡邏中的每一個游騎兵都是全神貫注,雙眼炯炯有神的掃視著四周,仿佛要看破四周的黑暗一般——雖然只是一次交涉任務,但是整個營地中的所有人都不會把這次交涉任務看做是簡單的可以享受旅游一般的任務;畢竟,他們都明白自身坐在獵魔人工會絕對和教廷稱不上友善。

更何況此次交涉任務的前提就已經充滿了濃重的火藥氣息——改變交涉地點,顯示自身的無畏和強硬;無疑于在對獵魔人工會做著挑釁;甚至,不少游騎兵認為這是在對他們拿下那位懲戒騎士隊長的報復;而在整個營地中,抱著這個想法的游騎兵絕對占了大多數。

哪怕是身為此次游騎兵帶隊隊長的霍爾德雷也是這樣的想法——脫去了馬戰時外罩的盔甲,僅是一身鏈甲的霍爾德雷,帶著一隊游騎兵認真的將整個營地已經以營地為中心延伸處的兩公里范圍都搜查了一遍后,再次回到了營地中。

站在營地門口,看著巡邏中絲毫沒有松懈的游騎兵,他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而目光落在營地正中,那座關押懲戒騎士隊長的帳篷時,卻不由輕啐了一口,立刻轉過了頭——比一般年輕的游騎兵們年長了二十歲的他有著這些年輕游騎兵們所沒有的經驗;同樣,在獲得這些經驗時,他也有著這些年輕游騎兵們所沒有的經歷。

而正是這些難以遺忘的經歷,令他對教廷的痛恨,絕對不亞于任何一個黑暗生物;畢竟,失去了整整四名隊長,數百游騎兵,以及他的叔父的遭遇,足以令他對整件事件的罪魁禍首銘刻于靈魂之上。

該死的神棍!

心中的咒罵后,霍爾德雷重新整理了情緒,然后走向了站在營地中的巨漢身前——每一次的出巡,每一次的探索,都需要向長官回報;這是游騎兵的原則;哪怕霍爾德雷是隊長,也不例外。

畢竟,此刻整個營地最高的負責人是巨漢和冷面男,以及從不發布命令的葉奇。

“趴下!”

走向巨漢的霍爾德雷被對方的一聲大吼,弄得一愣;不過,身體卻本能的信任著對方,執行著對方的命令,立刻趴倒在地!

而就在霍爾德雷趴倒之后,在他的頭頂,后背,一股悄無聲息卻充滿了死亡氣息的微風,輕輕的劃過!

“嗤!”

鏈甲瞬間被扯碎,而那從破碎的鏈甲上帶起的牽扯力更是令剛剛撲到在地的霍爾德雷不由自主的在地面上進行了一小段滑行,泥土、雜草立刻涌進了前面尚未脫落的鏈甲的縫隙,以及他的口鼻。

不過,此刻的霍爾德雷卻根本顧不上這些;多年的戰斗經驗,讓他立刻用盡全身的力氣向著一旁滾去;同時,腰間的騎士劍也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沒有絲毫的猶豫,在騎士劍出現在手中的一顆,一個從左到右的橫斬,立刻將跌倒在地的霍爾德雷很好的保護在內。

“敵襲!”

不需要被襲擊的霍爾德雷提醒,當巨漢的大吼聲過后,注意到這里的游騎兵已經瞬間大喊道;不僅提醒著休息的同伴,而且在第一時間紛紛靠近離自身最近的帳篷,進入了戰斗狀態——為被剛剛從睡夢中驚醒的同伴們,爭取更多的有利時間。

騎士劍與爪子的相交,在脆響后,立刻就是令人牙酸的吱吱聲——而此刻的霍爾德雷也終于看清了襲擊他的對方的模樣;比常人略顯蒼白的面孔,充滿了血腥的雙瞳,以及那令人無法忽視的獠牙都在彰顯著對方那呼之欲出的身份。

吸血鬼!

看著在自己爪子下奮力抵抗的人類,這名血族興奮的添著嘴角,它宛如已經聞到了那在對方體內散放著芳香的血液。

不過,很快這抹興奮就變成了驚懼——一張碩大無比的手掌出現在了它的頭頂,從那手掌上傳來的巨大力道,幾乎是瞬間就奪去了這名血族的意識!

拎著被捏碎了頭顱的尸體,巨漢并沒有浪費,一個標準的投擲標槍的動作——失去頭顱的尸體,快準狠的將一名俯沖的血族砸了下來。

帶著明顯頸椎骨被撞斷的“嘎吧”聲,從空中俯沖的血族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被從后面沖來的巨漢一腳踩在地上,伸出兩張大手分別抓住對方的左右腿,然后用力一扯——“撕啦”一聲后,血肉內臟頓時漫天飛舞,已經完全被血水淋透的巨漢絲毫沒有任何感覺,他抬起頭,拎著兩截尸體,再次瞄準了半空中俯沖而來的血族。

“巨獸,泰德?!”

驚訝的語氣從血最少女嘴中說出,她目光緊緊盯著那被血族的鮮血浸透的高大身形,兩手緊握,原本蒼白的指關節此刻咯咯的作響——并不是恐懼,也不是緊張,而是一股淡淡的憤怒直接籠罩心頭;血族少女知道,在對方出現的一剎那,她知道她的這批屬下絕對不可能做到事先計劃的減少傷亡;甚至,全滅這個最壞的可能都會出現!

ps感謝摩納哥火焰刀的588和風扶月的588以及青騎士萊恩斯的四張3k催更頹廢鞠躬感謝大家的支持

第五十五章出現,戰斗

泰德,在十年前只不過是一個自認為有些特殊能力的普通人,他有著一個幸福的家庭,美麗的妻子和可愛的女兒,讓這個以健美教練為職業的男人每天掛著憨厚的微笑

但是當一個被鮮血迷惑的血奴襲擊了去接女兒放學的泰德的妻子后,一切都變了——就如同泰德家中那幅從墻上跌落的全家福一般;雖然照片中的三人間充滿著溫馨,但是相框上破碎的玻璃,卻為那張令人羨慕的照片上帶來了無數的裂痕以及陰影

妻子、女兒同一天的死亡令泰德這個憨厚的男人猶如面臨了世界末日一般——他發了瘋一般的尋找著兇手;被最高政fǔ掩蓋的真相,并不能阻止一個為了妻子報仇的丈夫,一個為了女兒報仇的父親

賣掉了他剛剛開業的健身房,以及原本充滿歡笑回憶的房屋,將全家的合影揣在胸口,泰德走進了各種充斥著毒品、暴力、性、犯罪的地下酒中,他如同一只添著傷口的孤狼,緩慢但卻執著的尋找著給他造成傷口的對手

而當一個看似荒謬的故事傳入了他的耳中后,在酒中其它人的譏笑中,他卻飛奔而去——拋開了那荒謬的人物,他可以肯定故事中被襲擊致死的母女就是他的妻子與女兒

那個下學的時間,妻子與女兒死時的所穿的衣物都在那個故事中出現,尤其是當故事中的母親祈求對方放過自己的女兒所說出的名雪莉,這個與他女兒一樣的名字,是令泰德認定了那個故事的真實

至于襲擊者所籠罩著的“吸血鬼”身份?

這對一個報仇的人來說重要嗎?

即使神,也無法阻止一個被仇恨填滿內心的凡人

很容易,按照故事內提供的信息,泰德不費吹灰之力的找到了對方——當對方坦然的承認了殺害了他的妻子與女兒,并且露出了滿嘴的獠牙后,泰德心中的涌起的憤怒、仇恨,令他的拳頭帶著無堅不摧的力量,搗碎了對方的頭顱

當然,不止這一個血奴,整個據點中,包裹有爵位在內的兩名血族以及三十五名血奴都在他的鐵拳下成為了一片片的碎肉過了七個月的追查,被妻子、女兒慘死的模樣每時每刻折磨的泰德,徹底的解放了從小就有意識克制的能力

猶如一頭脫離了枷鎖的兇獸,猙獰的撲向了獵物——當獵魔人與最高政fǔ的人趕到時,無不被現場的情景驚得駭然面色;碎肉,無數的碎肉鋪滿了整個地面,整個被血肉澆筑的房間中,只有一個高大身影抱著懷中的相片發出陣陣哀嚎

巨獸——巨大的身型,猶如遠古的兇獸

這是當初見過現場的獵魔人為泰德起的綽號,而其他的獵魔人在了解到那個襲擊了泰德妻子和女兒的血奴被泰德用雙拳錘成了肉泥后,也紛紛的承認了這個稱號

而從這時開始,一個令無數散居血族聞之變色的獵魔人出現了——狠辣、毫不留情,無堅不摧的雙拳,堪比傳說中巨人的力量,高大的身形,都在那一段時間成為了這些黑暗生物的惡夢,無數的血族不得不改變居住地,而躲避這個殺星

直到五年前,這個被稱為巨獸的男人被召進獵魔人總部,才讓這些不停躲避的血族們長松了口氣——不過,血族少女可無法松下這口氣,不僅僅是因為面前的巨漢;畢竟,傳聞中自從巨獸泰德進入獵魔人總部后,可是和另一個家伙形影不離的;既然巨獸泰德出現在了這里,那么……

宛如是在證實血族少女的猜測一般,視線中突然出現的一抹寒芒,緊接著就是紛紛從空中墜下的屬下——血族少女緊咬著牙,扭過頭看向了一旁絲毫沒有任何驚訝神色的萊曼

“你早就知道獵魔人總部這次帶隊的人是‘巨獸’和‘冰封’?”血族少女語氣不善的詢問道;而萊曼卻面帶平靜的微笑,緩緩的回答道:“當然不知道”

“我不是先知,無法預知任何未發生的事”萊曼掃視了一眼已經陷入了獵魔人總部節奏中的戰場,一副淡然的模樣:“但是,在答應與我交易時,你是否就應該預料到此刻會發生這樣的事呢?還是輕易的虐殺教廷的派遣人員后,你覺得獵魔人工會也不過如此呢?”

貌似平靜,實則暗藏譏諷的回答,令血族少女的雙眸中不自覺的出現了一抹讓人心悸的血色;不過,就在這血色醞釀到巔峰的一刻,卻在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不是因為對方的話合乎情理,而是還沒有拿到對方未付的酬勞;雖然對方的“訂金”已經很客觀,足夠她用來重招募家族中的一些年輕人;但是真正能夠令她重返家族中心的還是對方手里剩下的酬勞

為了這些重要的酬勞,她必須忍耐;當然,在拿到了酬勞之后?那自然是有怨抱怨有仇報仇了至于交易后就翻臉,這種情況對于血族少女來說并沒有過她的道德底線

血族少女收回了看著萊曼的目光,冷哼了一聲后輕輕的一揮手,待在她身后待命的血族,立刻進入了戰場——這一批血族明顯與之前的血族不同,不光是實力上,還是在戰斗經驗上,這批血族都要比前一批高上數籌;而這批血族也是血族少女麾下最精銳的一批戰斗力,而且是對著鮮血永遠發誓效忠的那一批

無疑,這些血族是被血族少女精心培養出來的王牌,如果不是發生重大的事件,是絕對不會被派遣出去的——而身為王牌的這批血族,自然對得起自身王牌的稱號,每一次都會圓滿的完成任務;而這一次也不例外,剛一出現就翻轉了場面上的不利情形

詭異的咒術帶起了一顆顆綠色的火球,沒有高溫,只是充斥著死亡與冰冷的火焰立刻撞在了營地最前面剛剛組成防御陣型的游騎兵們的盾牌上;瞬間,冰冷的火焰就將游騎兵們的盾牌溶解;而之后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波紋將失去有力防御的游騎兵籠罩在內,很快的,血液就從這批游騎兵們的耳朵雙眼中流了出來,而他們整個人是無力的跌倒在地,任人宰割

不過,這些被血族少女當做王牌的血族想要如同之前的任務一般順利的完成任務,卻不是那么容易的;畢竟,不管是巨漢還是冷面男都不是它們能夠輕易對付的存在

混蛋的吸血鬼,去死

拳碎壓

相較于冷面男的照顧全局,巨漢在見到這批突然出現的血族屠殺營地前的游騎兵后,立刻一聲大吼,整個人是如同安裝了彈簧般,飛跨過半空,徑直來到了這批血族面前,一雙鐵拳帶起的兩股風壓,將剛剛還取得豐碩戰果的這批血族,全部的籠罩了進去

面對吸血鬼,巨漢可不會如同與朋友切磋一般束手束腳;失去家人的仇恨令他完全的實力全開,絕招迭出

兩股風壓猶如反轉的兩個小型龍卷風,相互碰撞、摩擦,嘶嘶的電火花在摩擦處迸射著——位于拳風正反風壓間的血族精英在第一時間就被反轉的摩擦力以及電火花,磨成了黑色的焦狀物的碎片;而在兩股風壓正中間的血族精英也被勁風帶起的細小風刃割得血肉模糊,而哪怕是位于拳風風壓外圍的血族精英也是暈頭轉向的跌落在地

當然,能夠被血族少女當做王牌的這批血族絕對不可能被巨漢這樣容易的解決——除去那些倒霉的在正反風壓中第一時間死去的外,不管是渾身血跡還是暈頭轉向的血族們都在脫離拳壓的一瞬間撲向了巨漢;尤其是那些被風壓形成的小風刃割得遍體鱗傷的血族,是尤為的瘋狂,而且這些血族身上的傷口,也迅的恢復著;只是在撲向巨漢的短短距離,幾乎是眨眼間完好如初

早已習慣了如何對付這些怪物的巨漢不屑的哼了一聲,面對撲來的血族,揮舞著雙拳比之對方快的沖了過去——近身肉搏戰是他的強項,哪怕面對的是有著爪牙靠度稱雄的吸血鬼也不例外

而且與追求一擊必殺的葉奇不同,巨漢單純的追求絕對的力量;雖然靈巧方面不足,但是在拳頭帶起的風壓在身體周圍形成的“暴風區”,卻足以彌補這個缺陷;尤其是在對方的實力還沒有達到能夠硬撼他的拳風而無事的時候,是如此

頓時,一個一個的被血族少女當做王牌看待的精英屬下,被卷入了拳風中,盤隨著飄散的血雨,撕成了碎片

“情況好像不妙啊”萊曼看著狀如瘋狂的巨漢,當即貌似好意的提醒道:“如果閣下再不出手的話,這些很好的屬下就會消耗殆盡了”

“該出手時我自然會出手”

第五十六章出現,戰斗(下)

血族少女語氣冰冷的回答道——局面對她的不利,她全部看在眼中,但是她卻絲毫沒有因為萊曼的言語有所動搖;畢竟,她想要的結果是全殲獵魔人一方!

雖然萊曼的意圖她并沒有完全的了解,但是這并不代表她不知道這樣做的后果是什么——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因此,她必須全殲對方,就如同教廷的懲戒騎士小隊一般!

所以,獵魔人此刻的領頭者的巨漢和冷面男就成了她的首要目標自;但是對方兩人的實力,顯然不是她一個就能夠正面抗衡的!

而且,到現在為止也只有巨漢在營地中來回沖殺,而他的搭檔冷面男只是站在營地中的帳篷前守護著帳篷,除去殺掉幾個沖到跟前的血族外,幾乎就沒有動過手——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出現,而打破這一局面,尤其是在周圍存在眾多的正式游騎兵,她的屬下無法為她提供有力幫助的情況下。

所以,哪怕是下屬每時每刻都在犧牲著,她也必須等待——等待一個能夠對巨漢或者冷面男一擊必殺的機會!

廝殺不會因為血族少女的等待而停止,而就在雙方的廝殺中,一陣響亮的馬蹄聲突然傳來!

噠噠!

突如其來的馬蹄聲,異常的響亮,哪怕是此刻廝殺聲也無法掩蓋這陣馬蹄聲,反而被其壓了下去!

一道青藍色的火光由遠及近;青藍色的火焰下,越發沉重結實的黑色重甲不僅覆蓋著騎士,而且連坐下的戰馬也一樣被籠罩了進去——在青藍色的火焰下,整個騎士連同坐下的戰馬看起來比之普通的游騎兵要高大一倍還多,尤其是奔跑起來帶起的震動感更是如同最高政fǔ的戰車一般勢不可擋!

突然沖進戰場的騎士,沒有在戰場中有任何的停留,徑直的向著一個方向沖去——血族少女與萊曼所站的位置;雖然有著層層樹木的阻擋,但是在那跳動的靈魂之火前,一切的足夠早已化為了無有,任何的障礙也無法阻擋它的前進。

終于來了!

一直靜靜的坐在帳篷中的葉奇,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波動后,立刻睜開了雙眼——在血族出現在營地時,就早已被他的盲斗感知反射在了腦中;但是他并沒有立刻行動,因為在這些波動中,出現了兩股熟悉的波動。

鬼麗斯.梵卓與萊曼!

前者可以暫時被無視,但是后者的出現卻不得不令葉奇重視,尤其是在和前者同時出現時——從萊恩斯那里得來的消息,并沒有確切的指出與萊曼合作的血族是誰,但是鬼麗斯與萊曼走在一起,卻是他不愿意見到的。

畢竟,一個熟悉自己的對手和一個陌生的敵人聯合要遠遠低于兩個熟悉自己的對手在一起的危險性。

當然,對方已經聯合,葉奇明白再多的擔憂也只不過是無用功而已,坦然的面對才是最好的選擇;更何況對方也沒有料到有其他的存在——冰冷帶著執著的波動,充斥著矛盾的氣息,在葉奇的感知中是如此的清晰。

輕出了一口氣,帶著微笑,葉奇將放在雙膝上的閻魔刀重新掛回了腰間,撩起了帳篷簾,徑直的走了出去。

前沖的萊恩斯猶如一道青藍色的旋風,快速的掃過了戰場,來到了血族少女身前——在青藍色的火焰出現在視線內,并且露出向這里前進的意圖時,萊曼在第一時間就選擇了隱藏;畢竟,他的所作所為,只有隱藏才是最好的選擇。

化為靈魂之火的雙眸,頻率快速的跳動著,一種名為憤怒的情緒左右著萊恩斯,沒有任何的語言,徑直的揮動手中的騎士槍,向著血族少女砸去。

對方親手殺死他是不爭的事實,雖然他現在以另外一種形式活著,但是這種“活”著卻令他感到更加的痛苦——面對著痛苦的根源,此刻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榮耀與尊嚴的他,不介意親手抹殺!

騎士槍下的巨鐮沒有了記憶中的狠辣與有力,盡管火星依舊四冒,但是萊恩斯手中的騎士槍卻有了一種盡在掌握的輕松——不過,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反而這種強烈的反差感,猶如那抹不去的印記般,時刻的提醒著他,讓他更加的痛苦。

悲憤、不甘混雜著憤怒、無助,在這聲吶喊中,萊恩斯的騎士槍再次的砸下——沒有絲毫的章法,此刻的騎士槍猶如變成了一把長柄斧,抹去了長槍應有的刺,僅剩下了如同棍bāng、戰斧一般的劈砸!

只有這樣的劈砸,他才能宣泄心中的情緒——哪怕只是暫時的也好。

雙手握著巨鐮,血色在雙眸中彌漫,血族少女身形微微一矮,然后迅速的一跳。

她的巨鐮可以伸縮,而根據巨鐮的這種特性,她專門的配合著研發出一套與之相匹配的戰斗技巧——在面對力量不如她的人時,化為巨鐮強壓著大開大合;面對超過她力量的人時,化為小巧的單鐮貼身以刁鉆的角度尋找著對方的破綻。

這樣的戰斗方式很取巧,但毫無疑問的是十分的好用,對于短期提高形成戰斗力十分的有幫助;只要不是碰上一些特殊人物,都會被她壓制進而取得最后的勝利——而這一次也不例外,騎在馬上的萊恩斯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血族少女的單鐮沿著盔甲的縫隙刺了進去。

但是,一擊得手的血族少女沒有絲毫的得意,亡靈生物的特性令她明白這對于普通人來說的致命一擊還不足以令對方失去行動力;而且,對方身上噴涌而出的青色火焰,也出乎她意料之外的難纏——一絲絲的青色火焰化為了蠕動的蛇群,猶如附骨之蛆般,粘在身體上后,竟然無法甩脫!

躲藏在一旁的萊曼微微搖了一下頭,邁開步子向著交戰的兩人走去——雖然只是很普通的合作關系,而且對對方的生死也不放在心上,但是為了計劃順利的進行,他此刻有必要幫助對方一次。

不過,只是前進了一步,萊曼就不得不停下了腳步——他看著一陣空氣波動后,走出的身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葉奇?!”

第五十七章初次交手

“萊曼。”

葉奇緩緩的說出了對方的名字,然后指了指遠方兩處打得不可開交的戰場,道:“我們換一個地方,怎么樣?”

“沒問題!”

看到對方點頭后,葉奇徑直轉身向著遠處更加茂密的海林走去——對方想要全滅獵魔人工會一行,雖然這一行人中有他討厭的存在,但是也有著關系不存的存在;更何況個人的感觀,在這種時候并不能作為唯一衡量的標準;因此,要保護獵魔人工會眾人的他與對方已經站到了相互的兩個對立面上。

萊曼,一個為了自己所愛的人下定決心要顛覆教廷的存在,絕對不是心慈手軟的人;而葉奇的性格也注定了他不會被動挨打——而當兩人站到對立面時,葉奇就知道一場戰斗是免不了的!

不過,這一場戰斗葉奇并不想被別人注視,而同意了葉奇題意的萊曼則更是如此——畢竟,與葉奇單純的不想暴露實力而言,萊曼的暴露身份更是大的麻煩。

兩人一前一后,雖然是走路,但是速度卻飛快;只是短短的數分鐘過后,就來到了一塊空地上——當然,海林區的空地也只是相對那長滿了參天大樹的地方而言;

來到了空地上,葉奇的耳中已經完全聽不到了交戰的聲音,感知中也僅是存在一絲若有若無的波動;停住了腳步,葉奇扭過身看著隨后跟來的萊曼。

“你在獵魔人營地中是巧合?還是……”萊曼眼神探究的看向葉奇;沒有隱瞞,葉奇坦然的道:“巧合!準備回夏克的我,遇上了改變了交涉地點的泰德一行!”

“原來如此啊!”順手摘下帽兜的萊曼嘴角浮現出了一絲苦笑:“只是想將計劃的成功率達到最高的我反而引來了更大的麻煩!這就是傳聞中的自作自受嗎?”頓了頓,萊曼收斂了嘴角的苦笑,雙目望著葉奇,凝視道:“你能夠當做什么也沒發生嗎?”

“你有你的堅持,我有我的原則!”葉奇扭過頭回視著萊曼;而對方聽到葉奇的回答后,不由聳了聳肩:“果然還是要打一場啊!在與你初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會有一場戰斗的!”

“不過這一場戰斗,比想象中來的還要復雜啊!”萊曼向著葉奇提議道:“誰輸,誰就退一步!”

“同意!”

面對萊曼的提議,葉奇回應的很干脆——萊曼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信心,葉奇何嘗又不是;兩個都有著自身驕傲尊嚴的人都認為自己可以獲得自己想要的結果;

至于真正的結果?

恐怕連神都不會知道——兩個同樣游歷于規則之外的存在,任何結果都不是神可以決定的!

而在神都無法決定的結果前,卻有一些人在注視著——有善意的,自然也有惡意的……

時間,退回三天前。

夏克,獵魔人總部。

月夜之塔的最高層的書房內,平攤在赫瑟爾書桌上的羊皮紙,是剛剛從身為這次交涉負責人的諾法那里傳來的消息——上面記錄著與葉奇見面的詳情;而在這份羊皮紙旁邊的文件夾下,則放著上次對方傳來的教廷改變交涉地點的消息。

將兩份羊皮紙并排擺到一起,赫瑟爾輕輕嘆了口氣——無數的歲月,見識了無數的事件;他從教廷突然改變交涉地點信息中讀出了一些陰謀的味道;雖然不能肯定,但是還是必須做好以防萬一的準備;尤其是當葉奇那個小子出現在那里的時候,他可不想對方發生了什么意外后,被對方那瘋子老師趕到這里大鬧一場。

對于對方那瘋子老師的膽量和實力,赫瑟爾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懷疑;而還有對方身邊的jiān商,同樣不是什么容易對付的角色;兩個膽大包天的人被激怒的話,干出的事,可定會嚇死一幫子人。

而他這個老家伙可經不起這樣的驚嚇了!

唰唰!

快速的起草了一份文件后,拉了一下身旁的繩子,在鈴鐺清脆的響聲中,赫瑟爾苦笑的摘下了眼鏡,輕揉著太陽穴——已經達到如同他這樣實力地步的強者,當然不會輕易被疲勞擊倒;但是,心神上的疲勞遠比身體上的疲勞令人感到難以恢復;尤其是當一件事還未平息,就再次出現一件的時候,更是令赫瑟爾這位世人眼中的強者,感到了深深的無奈。

此刻的他,萬分的羨慕他的老伙計同他一樣身為六塔之主的的布蘭克,羨慕對方能夠無拘無束的喝著酒干著自己想干的事,雖然只是打造一些低級無用的他們這個層次根本用不上的武器,但是這也足夠他去羨慕了;畢竟,能夠以自己的愛好度日的人,是連神都會嫉妒的!

而且其他的六塔之主在他看來同樣的是悠閑無比,莫德雷得躲在荊棘之塔的地下室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杰蒙德更是召集了一幫使徒每天從早打到晚,從競技之塔中傳出的大笑聲就能夠說明這家伙是多么的快樂了!

至于離開了獵魔人總部決策中心的培德南格?

赫瑟爾現在十分的懷疑對方是不是早就想要離開他現在所擔當的位置才會留下那么多的把柄,好讓自己趁早下臺的;每次看到對方,都是坐在智慧之塔最高層的書房內看書的恬靜的模樣;以赫瑟爾的眼力,當然能夠看得出對方是真正的從內而外的放松,放下一切。

當然,這些人的悠閑,并不能令赫瑟爾忘記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格斯格,那個將一切責任扔給他們以尋找實力突破的契機為借口,開始四處旅行的決策之塔的主人。

我一定要找一個合適的接班人,然后去尋找實力突破的契機……

赫瑟爾心中默默的想著。

“閣下!”

霍克偏瘦的身體全部包裹在黑色銀邊的使徒風衣下,筆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整個人顯得溫文爾雅;他走到赫瑟爾的辦過桌前,微微的欠身施禮。

“將這個交給扎卡!”赫瑟爾向霍克遞過了手中的剛剛起草好的文件:“他會明白怎么做的!”

“知道了,閣下!”

接過文件后,霍克又一次施禮,轉身快步的退出了赫瑟爾的辦公室,向著扎卡的房間走去。

第五十八章布局

海林區內,夜晚的勁風圍繞著葉奇與萊曼肆虐著,但是兩人相互對視著,中間相隔的十幾英尺左右的空間猶如被散入了凝固劑一般,空氣都好似被凍結了;一抹令普通人都能察覺的到的危險氣息在這個范圍內四散密布著,尤其是葉奇這邊,一股股肉眼可見的冷冽氣息從他的全身冒了出來,就好似極北之地吹來的寒氣般。{閃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葉奇、萊曼兩人誰也沒有動——就猶如兩只爭奪狼王之位的雄狼,相互周旋著,尋找著對方的破綻。

最終,萊曼率先出手了——騎士劍快的出鞘后,一個直刺直指葉奇的胸口;沒有任何的氣勢、也沒有任何其它能量的附著,甚至就連騎士劍出鞘的度也只是一般而已;但是,站在對面的葉奇卻有一種全身都被對方的騎士劍籠罩其中的感覺。

尤其是在他的氣勢達到了巔峰,準備拔刀的那一刻,這種感覺更是達到了一個極致,令葉奇難受之極——連續換了數種拔刀的角度,但是對方都會隨之抖動著騎士劍改變進攻的方向,將他的去路搶先封死;而且,不管他如何的隱蔽,都會被對方提前覺;就宛如是未卜先知一般。

沒有拔出閻魔刀,葉奇保持著拔刀的姿勢,連連后退,原本凝聚的氣勢在這后退的瞬間,立刻消散的一干二凈——追求一擊必殺的道路,除去基礎的力量、度與技巧外,最為重要的就是氣勢;一旦那種奪人心魄的氣勢散去,無疑會令攻擊威力大為減弱,落入末途。

就如此刻的葉奇,還未出刀就已經落入了下風,輸了一籌。

“看來我們的大人物陷入了麻煩啊!”

一個遠離兩處戰場的密閉空間內,費里貝蹲在霍克特意用能力構建的一個足有有成年人高度以及相等寬度的屏幕前,一臉興奮的看著葉奇吃癟——因為與雅各布的打賭,他現在不僅成為了對方的苦力,而且還要擔當最令人厭煩的運輸工作;一想到以后數月甚至一年的時光都要花費在不停的相同的路途上,費里貝的心中就無比的煩躁。

因此,在看到“罪魁禍”吃癟時,他的心中是十分的痛快;此刻的費里貝對于自己借著幫忙的名義而離開運輸隊的決定,感到實在是太明智了;不僅能夠放松,而且還能見到如此令人愉悅的畫面。

至于運輸隊和雅各布的打賭?

運輸隊已經將運送的東西送到了獵魔人總部,從這里回到千沼區,再將要運送的東西裝車,需要的時間并不短;而只要在這段時間內他趕回去就一切沒有問題;哪怕是雅各布也不會說什么;畢竟,他并沒有真正的違反賭約。

“刺這里……刺這里……”

費里貝歡呼雀躍的喊聲,顯然不可能是為葉奇加油助威的;激動的費里貝原地上躥下跳,如果不是出不去的話,他絕對可能會出去幫助萊曼,一起對付葉奇——由霍克構建的密閉空間內,充斥著費里貝的聲音;除去面無表情的扎卡外,同行的喀秋不禁皺了一下眉頭,然后走到了費里貝的身旁,毫不留情的一腳將費里貝踢到在地,鞋底上的高跟狠狠的踩在費里貝的胸口。

“你再廢話的話,信不信我讓霍克給你單獨一人構建一個結界,關上一百年!”喀秋一揮手中的皮鞭,立刻“啪”的脆響在密閉的空間內回蕩著,令被踩在腳下的費里貝不自覺的一抖,馬上露出討好的神情望著喀秋:“我只不過是情不自禁而已!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了!”

“哼,我們可是獵魔人!竟然為教廷的家伙加油!真是不長進的家伙!”抬起了腿的喀秋不自覺的冷哼了一聲,同時目光掃了一眼屏幕上情況越不利的葉奇,不由自語道:“不過,這個臭子怎么回事?以他的能力為什么要顧慮那么多?拿出他和我們對練時的氣勢啊!一刀砍下去就好啊!”

“葉奇的對手很狡猾吶!”動能力中的霍克睜開了雙眼,單手輕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望著屏幕中戰斗的葉奇與萊曼,輕嘆了口氣:“對方不僅十分的了解葉奇的進攻風格,而且還對葉奇的性格了如指掌;因此,特意為葉奇挖了一個陷阱,讓葉奇跳了進去。”

“陷阱?”

爬起來的費里貝拍打了一下管家服上并不存在著的灰塵,聽到霍克的嘆息,不由疑惑的看著屏幕。

“像你這樣的笨蛋竟然能夠成為月輝級的使徒!上天真是不公平吶!”喀秋瞥了一眼滿臉疑惑的費里貝,輕捂著額頭解釋道:“葉奇的對手并沒有遠葉奇的力量、度,但是對方卻有一個非常好的布局!”

“對方的能力應該是和預知對手下一步的行動有關!一開始率先進攻看似是會落入下風,但是有了自身與之對應的能力的話,就顯得相得益彰!”一旁的霍克接著說道:“尤其是面對葉奇這種遵守謹慎,習慣于找到對手破綻然后后先至,追求一擊必殺的人來說,這種能力簡直是克星!”頓了頓,霍克再次推了一下眼睛總結道:“雖然有投機取巧的嫌疑,但是這樣的布局值得稱贊!”

“咦,葉奇那豈不是輸定了?”

費里貝聽到兩人的分析后,不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雖然之前見到葉奇落入下風時,他一直在歡呼雀躍;但是他并不會認為葉奇就這樣輸掉,只以為是一時的情況而已;畢竟,正如喀秋所說,費里貝也是獵魔人的一員;站在己方的立場上,根本不可能會希望輸掉;最多,也就是希望葉奇狼狽一點,好讓他有嘲笑的資本罷了。

“那可不一定!”喀秋直接否認了費里貝的結論:“只要尋找到了……”

“哼,當局者迷罷了!沒什么好看的!”一直未說話的扎卡忽然站起來打斷了喀秋的話,然后看著密閉空間中的三人吩咐道:“不要忘記我們來這里的任務;盯緊對面教廷的那些家伙!”

“是!”

身為領隊的扎卡言,令其他三人同時回答。

第五十九章拔刀,斬

踏踏!

葉奇整個人向后一跳,快的連續向左挪移了數步后,雙目緊盯著對面并沒有追擊的萊曼——此刻葉奇的雙目中透露著罕有的凝重。{閃舞

從對方出劍開始,到現在為止已經差不多過去兩分鐘左右;但是在這段時間內,他竟然只是一直被動的防守,沒有任何的機會拔刀——萊曼就好似真的能夠未卜先知一般,總能夠在他馬上拔刀之時,形成十分有危險的進攻,讓他不得不改變進攻招式,然后在他剛改變了進攻招式后,又是威脅十足的一劍逼迫他不得不再次改變……

反反復復,連著十幾次,就宛如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中!

“葉,還需要再來嗎?”

萊曼看著凝神戒備的葉奇,手中的騎士劍劍尖朝地,臉上絲毫沒有占據上風者的輕松,只是一副平靜的模樣,就如同一波湖水,無風中倒印著湖上的一切。

葉奇回答的很干脆——葉奇性格中的驕傲讓他不會輕易放棄任何一場戰斗,更何況是這種還未出刀就要認輸的戰斗!

腳步緩緩的移動,葉奇迅的調整著因為之前出人意料的戰斗而變得急躁的情緒——獵魔人們從不缺乏如何令自己快冷靜下來的方法,而被老約翰重點訓練如何控制自身情緒的葉奇,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而冷靜下來的情緒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令人觀察的更加客觀,以及仔細——葉奇的右手虛握著閻魔刀的刀柄,看著對面跟隨他緩緩移動,而做出相應進攻姿勢的萊曼,忽然嘴角浮現出了一絲微笑。

被現了?

看著葉奇嘴角的微笑,萊曼臉上平靜,但是心中卻是一凜——就如同在密閉空間中的霍克和喀秋所言,葉奇之所以會落入下風,完全就是因為落入他精心策劃的布局中;而這個布局雖然是他根據葉奇的性格和戰斗風格精心策劃,但實際上的效用也只不過是利用了葉奇性格中的謹慎而已——從他一開始的主動出劍,到葉奇出刀時的阻擊,以及之后的阻擊,一步一步的都是利用著葉奇天生謹慎的性格,引誘著葉奇陷入了猶豫不決無法出刀的境地。

也就是說這個看似精細的布局,實則不堪一擊,利用的也不過就是一個人們常會踏入的盲點:當局者迷而已——只要葉奇出刀的話,這個布局就會隨著刀鋒的冷冽而隨之破碎;畢竟,他真正的實力并沒有遠葉奇,不管是力量還是度,抑或者是技巧!

快的一個前沖,一直虛握著閻魔刀刀柄的葉奇,五指剎那間握緊;緊盯著葉奇動作的萊曼,在葉奇沖過來的瞬間抬起了騎士劍,一個直刺再次狙擊著葉奇拔刀的動作——不過,這一次葉奇對這一劍卻是視若罔聞的徑直拔刀了!

幽藍色的刀芒宛如一道厲閃在皎潔的月光下傲然綻放,沒有了往日那樣猶如風神般的輕吟,此刻的閻魔斬化作了了九天隕雷的萬物皆可破滅!

一股驚人的氣勢從葉奇拔刀的瞬間迸而出,好似平地刮起了颶風,將周圍的草木直接壓倒,哪怕是海林區中參天的大樹也在這股氣勢中化為了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搖搖欲墜。

沒有無形的威壓,也沒有化為有形的技巧,葉奇只是扔開了一切,拔刀就斬——屢屢受挫的拔刀,令葉奇的氣勢一挫再挫;其他人或許會在這連續的挫折中直接氣勢全無,信心喪失!

不過,葉奇卻不會!

雖然他的氣勢已經在那屢屢的阻擊中降到了最低點,但是他的信心卻不會喪失;他堅信著自己可以獲得最后的勝利——不管是從老約翰那里接收到的訓練還是怪狼平日里的嘮叨中,信心總是會擺在一個最重要的位置。

因為,它是將不可能變為可能的關鍵存在!

而這一絲信心就如同醞釀著自身氣勢的火藥一般,令被壓制、打擊的氣勢不斷的內斂,壓縮,猶如從普通的黃土開始被不斷的提純,最終成為硝化甘油。

而當一絲足以引爆硝化甘油的震動生后,那令人炫目震撼的爆炸將會響徹空間。

大地都好似顫了三顫,巨大的轟鳴聲讓夜晚寂靜的海林區中響起了一片片的吼叫,有單純的野獸的驚嚇也有黑暗生物的示威,而當這些叫聲連成一片的時候,一直被葉奇刻意壓制在體內的龍威則不受控制的破體而出。

厚重,無盡的真實,宛如恒古永定的規律氣息伴隨著龍威形成了一股聲震九霄的龍吟,令之前還此起彼伏的海林區頓時陷入了一片沉寂;哪怕是遠處正在廝殺的獵魔人工會的游騎兵與血族少女所帶領的精英們,也在這股龍吟中怔怔呆——沒有殺伐掠奪的霸者之氣,更沒有仁慈正義的王者之風,只有那恒古而定的消亡,在時間長河中的消亡,無論是霸者還是王者都沒有任何的例外!

密閉空間中的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龍吟所吸引;喀秋直接用力的一揮拳頭,為葉奇看破了對方的布局泛起反擊而高興;費里貝則撇了撇嘴角,一副不敢興趣的扭過了頭;不過,馬上就在喀秋的拳腳下變為了興高采烈的模樣。

霍克微笑的維持著自己的結界,同時眼角的余光看向了面無表情的扎卡——沒有誰能夠看清楚面無表情的扎卡的內心,霍克也從不指望要看透這位臨時的領;只不過,對方嘴角的一絲一閃即逝的弧度卻令他心中滿懷著詫異再次看向了屏幕中的葉奇。

你已經獲得了扎卡的認可了嗎?

霍克心中的疑問,在費里貝諂媚的討好聲中,確定了下來——不止是扎卡,還有喀秋,以及遠在千沼區的雅各布;而費里貝一定會站在扎卡和喀秋的一邊!

如果再加上他身后的老師,想必其它幾位閣下也會樂意賣個面子給對方……

這樣一來,也許繼承人的競爭中會再多一位強有力的選手吶!

想到可能會出現的情況,霍克嘴角的微笑驟然燦爛了數分

……大家讀書院

第六十章撤

“技能冷兵器專家1o……”

耳邊系統突然傳來的提示并沒有令葉奇有所注意,此刻的他猶如被之前的那拋棄一切的一刀點燃了一般,看著提前躲閃到一旁的萊曼,雙眼中濃濃的戰意幾乎將四周沸騰。

而原本一臉平靜的萊曼此刻則化為了滿臉苦笑的抬起了騎士劍——逆境中的突破,他只是聽說過;不過,大多數只是被他當做了傳說以及各種條件下的謠言;而此刻親眼所見的事實,則讓他無奈不已;因為,他不僅知道這次讓步的很可能會是他,而且從葉奇雙眼中透露出的戰意,則更加的讓他明白接下來的一戰會是怎樣的難熬。

不過,有些話從不能夠藏在心中不問的。

“葉,你怎么看破我的布局?我哪里露出了破綻”

這是萊曼最想知道的答案;畢竟,精心策劃的布局,在短短時間內被葉奇看破,對于萊曼這樣驕傲的人來說,絕對不是什么一笑了之的事;如果,不從中知道失敗在哪里的話,恐怕夜晚都不會安然入眠。

“破綻?”葉奇愣了一下,然后很坦然的說道:“我只是想要出刀而已!破綻什么的,根本沒有看到!”

“原來如此!”萊曼的臉上多了一分無奈的苦笑:“我們還要繼續嗎?”

隨著葉奇干脆的回答聲,閻魔刀立刻綻放出了幽藍色的光芒,刀柄上的鈴鐺更是在空中出一陣陣清脆的響聲——技能冷兵器專家突然提升了一大截,尤其是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在胸口醞釀,如果不趁著這個機會再次和萊曼這個勢均力敵的對上一場,錯過了這樣順利提升技能等級的機會的話,他絕對會后悔的!

當然,之前被萊曼逼得連閻魔刀都無法拔出,也是其中很重要的一條。

騎士槍與巨鐮出了令人耳膜生疼的碰撞,萊恩斯跳下了被他臨時召喚而來的夢魘,揮舞著步戰時普通戰士根本無法舞動著的騎士槍,緊緊的逼迫著血族少女;而那一身幽黑色的騎士全身甲更是沒有為他帶來任何的不便,在他越來越強的力量下,這身重甲就猶如不存在一般。

而血族少女也在萊恩斯這巨大的力量下步步后退——不死,無懼傷害,甚至時刻還要擔心對方身上的青藍色火焰,這令血族少女根本無法將自身的優勢揮到最大;并且隨著她的屬下在獵魔人工會游騎兵的圍攻下人數越來越少,令她的局勢越的不利起來。

騎士槍的槍尖上帶起了一抹血色,一朵血花在血族少女的右上臂出迸,翻開的皮肉足以令普通人喪失戰斗力——不過,血族少女雖然無法和此時圣痕覺醒的萊恩斯相比,但是血族天生人的恢復力,令她根本不會在意這樣的傷勢;反而整個人借勢向后一退,拉開了一段相當的距離,心中默念著咒語。

而緊追著血族少女的萊恩斯此刻卻被兩名由血族少女召喚而來的手下緊緊的纏著——無可否認,此刻的萊恩斯與葉奇相見時,實力提高了一大截,但是這種實力的提高并不是全方位的,而是非常單一的力量。

有著幾乎不死的恢復力,再加上力士一般的力量,這樣的萊恩斯很強大,但是在面對度飛快并且打定了注意與他游斗的血族時,卻難免會束手無策——就如同之前他與血族少女的戰斗,從最開始就是以傷換傷,直接用自身的恢復力以及身上的重甲將對方拖進了泥潭。

對方只是糾纏而根本不進攻,再加上騎士槍數次落空,令萊恩斯不由出了一聲大喝;然后,不再理會這兩名吸血鬼的sao擾,不管不顧的向著遠處的血族少女沖去。

雖然只是一段很短的時間,但是這也足夠血族少女將血族的秘法準備好了——綠色的火焰,在專屬于梵卓家族的秘法的催生下,猶如倒入了助燃劑般,瘋狂的在空氣中燃燒著,幾乎一個呼吸間就成為了一顆直徑過一米的巨大火球。

洶洶燃燒的巨大的綠色火球沒有給周圍帶來絲毫的灼熱感,反而一種冰冷之極的氣息從火球上散了出來——單手托著火球的血族少女,用力將手中的火球對準沖過來的萊恩斯扔了過去!

火球狠狠的擊中了萊恩斯;不過,血族少女并沒有露出欣喜的表情——對方身上的那種青藍色火焰沒有比親身經歷的她更加的清楚其中的威力;雖然用梵卓家族秘法催生出的火球力量詭異無比,但是面對那青藍色的火焰并沒有絕對的優勢;尤其是在她實力有所保留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在這種時候,保留實力,是一種很愚蠢的做法!

血族少女對此一清二楚;但是她卻不得不如此做——畢竟,她的合作者實在是讓她無法毫無保留的將后背露出來;當然任何人也無法令她如此的坦然放心;她相信的只有她自己!

此刻,她的那位合作者沒有露面,而她的忠心屬下已經減員過五成,她必須要有一個新的決斷了——看著面前被綠色火焰籠罩的萊恩斯,不遠處營地內渾身被厚厚的血漬包裹著的巨漢,以及站在營地中間帳篷處一動不動的冷面男;血族少女輕咬著嘴唇,沖著周圍還在戰斗的手下,出了一聲代表著撤退的歷嘯!

交易的酬勞十分的誘人,但是這并不代表血族少女為了這些酬勞要將自身的家底全部拼掉——在血族少女的心中,這些屬下代表著她在家族中的地位與勢力;而失去了這些屬下,哪怕她完成了交易拿到了想要的東西,追回失去的尊嚴,也不過是一個高級的喪家犬罷了!

更何況,沒有了這些屬下,她很難保證她的合作人會將那交易的酬勞奉上;因此,只是一個瞬間,她就做出了此刻最正確的決定。

當然,即使任務沒有完成,死去的屬下的損失,她也一定會向那位“合作伙伴”索要的!

第六十一章出現

“被祝福之光所保衛,從天而降,神的使者;光之主啊,我們將給予魂之救贖……”

在血族少女指揮屬下撤退時,教廷的圣歌突然響起,一片耀眼的白光從天而降;頓時,血族少女原本就缺少血色的臉頰,立刻變得蒼白一片——教廷的討厭之處,身為黑暗世界的人們都明白,但是他們更加明白的是教廷的圣光對于他們這些存在于物質世界中怪物的傷害!

克制,無論是血族,狼人,還是亡靈生物,在圣光之下都會被死死的克制著;而且實力低的黑暗生物,在面對圣光時,幾乎是幾個呼吸就會被圣光所凈化,化為無有!

血族少女空洞沒有焦點的眼神注視著從天而降的圣光,身體本能的迅向后倒退著——召喚圣光雖然事先需要準備,但是攻擊時的度卻絕對是迅雷不及掩耳的,而大多數的黑暗生物就是喪生在這迅雷不及掩耳的度下,被凈化為虛無的;畢竟,達到或者躲避光的度對于黑暗生物來說也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傳說罷了!

屬下死前的哀嚎,身上傳來炙熱的痛感,終于令血族少女的雙眼出現了交點——哪怕背后的雙翼都要融化了,但是她的度依舊沒有絲毫的降低;對生的玉望,令此刻血族少女的度再次達到了一個平時難以想象的高度!

為了活命而不得不拼命,對于黑暗生物來說并不是永恒的信條,但絕對是不變的規則——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前沒有反抗與掙扎。

物質界的普通人類或許很難接受這樣的規則,但是黑暗生物卻一直遵守著。

此刻,也不例外!

吼吼!

血族少女的手下們帶著哀嚎,拼盡全力的沖向圣光之外,雖然他們之中的絕大部分都會在途中被圣光凈化為虛無;但是,同伴死前的哀嚎卻不會令他們有任何的膽怯與猶豫,只會讓他們更加的迫不及待的離開這被圣光籠罩的地方。

當然,在場的并不是所有的黑暗生物都是如此!

被青藍色火焰包裹著的萊恩斯,雙眼茫然的看著那往日熟悉無比的圣光——之前在圣光降下的時刻,他不自覺的伸出了雙手,想要如同以前一般沐浴在圣光之下,但是一股股割肉剔骨般的刺痛卻瞬間令他全身一顫,而那隨之涌出的青藍色火焰則再次將他包裹進一片冰冷之中。

潔白的圣光秉承著的是我們教廷的尊榮,代表著的是神的旨意……

那記憶猶新的聲音從萊恩斯的腦中緩緩的閃過,但此刻的他卻沒有了那往日的自豪與榮譽,只剩下了淡淡的哀傷——抬起騎士槍,在青藍色火焰與圣光不斷相互侵略的嗤嗤聲中,萊恩斯最后望了一眼遠處凝聚著圣歌的地方,然后邁步離開了圣光籠罩的范圍,跳上了夢魘的馬背,快的消失不見。

萊恩斯接受了身為亡靈的事實,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可以坦然的面對以前的同事或友人;不然,黑暗時代被那些黑暗巫師改造后的亡靈生物就不會選擇重新選擇名字的途徑了——早已失去了身體的溫度,永遠無法再跳動的心臟,哪怕是再次見到親人也只是茫然,流不出溫熱液體的淚腺早已剝奪了他們最后的悲傷……

潔白的圣光隨著圣歌的停歇,逐漸的淡去,身著祭祀服的康斯坦斯緩步從茂密的海林中走了出來,帶著殘余的虔誠看著面前早已嚴陣以待的游騎兵和巨漢、冷面男——圣光對于黑暗生物的殺傷力是無與倫比的,但是對于普通的人類卻沒有任何的威力,甚至還有一絲好處;畢竟,對于某些嚴重的傷勢,圣光的治療效果絕對會出奇預料的好,哪怕是以透支本身生命的代價換來的也一樣。

現在死和活一段時間再死,對于一般人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以選擇的問題。

“諾法閣下,泰德閣下!”

當圣光的光輝完全的消失,康斯坦斯的臉失去了虔誠的掩飾后,顯得無比的呆板與死寂,他走到巨漢和冷面男的面前,沒有參雜絲毫感情的語氣,猶如機器人一般的呆滯且冰冷。

“很高興再次見到二位!”沒有任何真誠的問候從康斯坦斯的嘴中說出,同時又一個問候傳遍全場:“您也一樣,葉奇閣下!”

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后,葉奇從游騎兵的身后走了出來——教廷中的人除去萊曼與奧多那位白袍祭祀外,對于教廷的其它人,葉奇一直抱著的是半敵視的態度;畢竟,身處立場的不同,早已決定了雙方的關系。

而葉奇不屑的表情與巨漢、冷面男以及霍爾德雷此刻完全戒備且包含敵意的眼神相比則根本不算什么——站在康斯坦斯的面前,葉奇皮笑肉不笑的虛假的回應著:“原來這次教廷交涉的代表是康斯坦斯審判長!真是不勝榮幸!”

“我并不是這次交涉的代表,原本交涉的代表是萊恩斯.哈維爾那位前途無量的年輕的懲戒騎士隊長!可惜他已經不幸的在途中遇難!”

康斯坦斯的臉上適時的露出了惋惜——只不過宗教裁判所出身的康斯坦斯很顯然沒有專為傳教而生的和藹的臉,原本惋惜的神情出現在那死板的臉上顯得是那么的刻意、虛假,令獵魔人一方的人全都升起作嘔的感覺。

“所以,請葉奇閣下告知殺害萊恩斯.哈維爾騎士的兇手萊曼的行蹤!”康斯坦斯如是說道:“我以及教廷將不勝感激!”

“萊曼是教廷新任的塔林區主教!”葉奇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真是抱歉,雖然我出生塔林區,但是教廷的事,還輪不到我這個獵魔人工會的巡察使來管吧?”

略帶譏諷的話語,立刻引得周圍的游騎兵們出了陣陣嗤笑聲,站在游騎兵前面葉奇身旁的巨漢更是在葉奇話音落下后,就毫不掩飾的張嘴大笑起來;即使是一直面目表情的冷面那,此刻的嘴角也微微上翹,勾勒出一個滿是嘲諷的笑容——獵魔人一方,唯有說話的葉奇沒有露出任何的笑容,一副認真的模樣;只不過葉奇的心底,卻無聲念叨著。

萊曼,你被現了呢!

第六十二章旁聽,故事

葉奇心底的話,通過身上萊曼特意留下的一個小道具清晰無比的傳到了并沒有離開的萊曼的心中——從天而降的圣光,在黑夜中無比的清晰,即使再沉醉于戰斗,葉奇和萊曼也不會看不到

而既然看到了這突然出現的圣光,葉奇和萊曼當然不會不做任何的準備——就如同葉奇風衣口袋中的這件沒有任何攻擊以及防御,只能作為傳聲筒的小道具就是準備工作之一;雖然對于將這樣類似窺視心靈的道具放在身上,很令葉奇抵觸,但是因為對方而使冷兵器專家連續突破至82級這樣一個令他初次檢查時都驚訝了一下的情況卻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就算是為了償還一次人情吧!

用這樣的借口安慰了自己后,葉奇才將這件硬幣大小的魔法道具放在了身上。

不得不說萊曼的這件小道具很是實用,對方不屑的語氣清晰的在他心底響起,同時令葉奇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對方此刻是怎樣一個輕蔑的神情。

怎么,是你故意的?你還有另外的計劃?

對方語氣中的不屑一顧,令葉奇心中頓時警惕起來——既然參與其中,那么任何出自身掌握的事情都是葉奇極力避免的;哪怕是答應給萊曼幫忙,也是因為他相信以對方的計劃,不會令事態出控制;不然,就算有天大的人情,葉奇也會好好的斟酌一番才是,怎么可能會如此輕易的答應。

當然沒有其它的計劃!

萊曼干脆的回答令葉奇松了口氣,但是,對方接下來的話卻令他頓時緊張起來。

只是早有的備用計劃而已!

混蛋,你是不是早就打定注意要拉我下水的!

葉奇毫不客氣的質問著萊曼;畢竟,無論從哪個角度看現在的情形,萊曼都是早有準備,而且還是準備的異常充分;甚至,此刻的葉奇已經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早已經知道了他要去尋找魔女的消息,而肯定會去約瑟鎮,從而策劃了一切。

一切只是巧合而已,我的計劃中根本沒有你的出現,你只要旁觀就好;當然,如果你想要出手幫忙的話,我也不會介意的!

在心底輕輕的哼了一聲后,葉奇明智的選擇了結束這次對話——在沒有任何實質的證據面前,一切的事實都是由對方來描繪的,他根本就無法反駁;繼續糾纏下去,也只不過是無用功而已;更何況,在面對教廷的代表康斯坦斯這位宗教裁判所的三大審判長之一的存在時,再與萊曼糾纏不清,實在是愚蠢之極的選擇;哪怕康斯坦斯審判長的身份是前任,而獵魔人這方的代表是巨漢和冷面男,并不是他也一樣。(看小說就到葉子·悠

“審判長閣下,我想閣下和諸位來到這里并不是為了解決教廷內部的叛徒!”

選擇冷面男做為這次的交涉人,赫瑟爾這些塔主當然有著他們的理由——而此刻冷面男的表現,也無愧于這些塔主的選擇;面對康斯坦斯,沒有倨傲也沒有卑微,原本冷淡的話語,在此刻卻有一種公事公辦的味道,對于現在的情形,十分的恰當。

“朱恩隊長就在這里!”面對康斯坦斯投來的目光,冷面男毫不退讓的與之對視道:“希望閣下可以為朱恩隊長造成的損失,提供足夠的賠償!”

“我當然不會忘記自己的職責!”康斯坦斯不僅有著刻板的表情,說話時的節奏也是同樣的刻板:“不過,我相信獵魔人工會不會做出任何子虛烏有的損失來陷害朱恩這位心底善良,正直無比的年輕人的!”

走在最后,看著冷面那和康斯坦斯走向營地中央的背影,葉奇仰天打了一個哈欠,擦了擦眼角帶出的淚水,他向著營地中間靠左的前方空地走去——談判,并不是他喜歡參與的活動;畢竟,一方拿著籌碼想要獲得更多利益,另一方想要回籌碼且減少付出利益的把戲,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過無聊了;哪怕這雙方是獵魔人工會和教廷也不列外。

因此,即使萊曼提出了想要探聽一番的請求,他也不會直接參與,只是尋找一個靠近點的地方“旁聽”而已——不過,這個“旁聽”工作并不輕松,他需要不斷的將聽到的對話復述給萊曼;這讓葉奇有一種自己成為了復讀機的錯覺,而且還是那種重復著最無趣的東西的復讀機。

“沒想到這件小道具的做法還在流傳著!”就在葉奇一字一句的復讀時,怪狼不切時宜的鉆了出來,在他的耳邊呱噪著:“想不想知道這件小道具的來歷?”

“在黑暗年代初期的時候,一個黑暗巫師的學徒喜歡上了他導師的女兒,不過因為實力低下而且出身平民沒有巫師血統的緣故,他的導師沒有同意兩人的交往;而這個學徒還算有一些天賦,最終利用僅有的知識做出了這個小道具,期望一解相思之苦!”

怪狼從沒有等人回答的習慣,總是那么的滔滔不絕。

“不過,在他將這個小道具交給心上人的第二天,就被他的導師驅逐了,并且還被冠上了偷盜的罪名,直接配到了帝國的邊境成為苦力;然后,很快在當年的冬天就在邊境就病死了!”

“而就在第二年的net天,那位導師的女兒明出了一個新型的魔法道具;因為,魔法道具的方便實用,很快就被整個黑暗巫師界所接受;而那位導師,以及那位導師的女兒幾乎瞬間就成為了黑暗巫師界中的聞名人物!”

“而且很快一個在黑暗巫師界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就來下聘禮,那位導師的女兒在旁人羨慕的眼光中一步登天!不過,這些羨慕以更加快的度消失的無影無蹤!當那位大人物來到這座城市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而那位導師和導師的女兒更是直接被嚇死!”

“知道為什么嗎?”怪狼故意賣了一個關子,然后立刻又說道:“因為,這位大人物竟然長的和那個死去的學徒一模一樣!”

“怎么樣,這個小道具的來歷,是不是很有意思?”一邊要為萊曼轉述,一邊又要面對怪狼長篇累述的故事,葉奇的眉頭不自覺的皺到了一起,當怪狼終于停歇下來的時候,他立刻關閉了懷中道具,對著怪狼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第六十三章大人物

在葉奇問出這句話后,立刻他的耳中就聽到了怪狼那熟悉的略帶jn詐的笑聲;頓時,葉奇就醒悟了過來,這只不過是對方又一次的小招;而且,已經不是第一次使用,但是很顯然這樣的小招很有效,最起碼他又一次的被繞了進去。.點

當然,對于又一次中了對方的小招,葉奇并沒有太多的懊惱;畢竟,他并沒有付出什么值得心痛的代價;不過,為了接下來不會再次中招,甚至是付出心痛的代價,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聽著怪狼的話語。

“看到教廷那個審判長身后的人了嗎?”怪狼準確的為葉奇指出了目標:“他的身上有我雕像的氣息”

雕像的氣息?

葉奇的雙目頓時一瞇,冒出了一陣精光——雖然如同大海撈針,但是憑借著運氣,怪狼的雕像到現在為止已經找到了六個,距離全部九個的數目還差三個;哪怕是大海撈針,葉奇對于剩下的三個雕像也是志在必得的;畢竟,除去集齊九個雕像完成s級任雕像收集務帶來的海量經驗外,每一個雕像上因為與怪狼的契約關系所帶來的力量也是葉奇所不能放棄的。

不過,心中的沖動很快就被本能的冷靜壓制了下去;回味著怪狼的整句話,葉奇認真的問道。葉子悠悠

“只是氣息而已你能有把握找到準確的位置嗎?”

“有氣息就足夠了”怪狼信心十足的說道:“能夠在身體上沾染到我的氣息,這家伙絕對是每天近距離的接觸我的雕像;只要順藤m瓜的話,很容易就會找到我的雕像”

順藤m瓜?

葉奇仔細的考慮著怪狼的提議,然后搖了搖頭,并且閉上了瞇著的眼睛——順著藤m到瓜自然是十分令人興喜的事,可是將手伸向藤蔓的時候,在雜草中隱藏著的毒蛇必然會露出嗜血的獠牙,而且到了最后,m出來的也不一定會是香甜可口的瓜,很有可能是拴著的猛獸。

感知中對方的b動猶如一朵白色的火焰不住的跳動著,遠沒有康斯坦斯那般的引人注意,與站在康斯坦斯身后的祭祀和懲戒騎士們沒有很大的區別——即使是為了更加清晰的感知,閉上了雙目,這一現象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難道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教廷人員撿到了怪狼的雕像,當做了裝飾品?

葉奇的心中浮現出一個就目前情況而言,非常合理且最理想的答案——哪怕在教廷這種宣揚神之下人人平等的地方,也依舊是有著不可逾越的等級;面對一個普通的教廷人員,和面對一個身處高位手掌權勢的教廷高層可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教廷雖然會追查,但是絕對不會產生巨大的震dn,很可能會隨者時間的流逝而逐漸的平息;而后者的話,教廷即使為了自身的威嚴,也會一力追查到底

至于對兩者公平與否?

就如同老約翰常說的那樣,如果真的信奉公平,那么律師、檢察官,甚至警察都可以告別崗位回家養老了——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公平,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一般

“出了什么事?”

當懷中的小道具重新啟動后,萊曼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與一個人根據很可能是表面現象的推理猜測相比,知情人的指認則更加的令人信服因此,當有萊曼這個知情人時,葉奇自然不會放過,他馬上就詢問道。葉子悠悠

“一些小麻煩而已”葉奇選擇重點的問道:“在教廷中你是否對一個身高六英尺一英寸左右,體型魁梧的男子有影響?”

“雖然普通人中身高六英尺一寸左右,而且體型魁梧的人很顯眼”萊曼對于葉奇籠統的范圍,顯然束手無策“但是在教廷中這樣的人有很多,而且令我能夠留下影響的也有相當的數量,難道沒有具體的面容嗎?”

“唔,也許你可以從你的位置觀察一下站在康斯坦斯身后的那位全身都裹在騎士甲里的懲戒騎士”

“我試試”

面對萊曼明顯帶有無奈的回答,葉奇選擇了另一個方法,而萊曼在猶豫了一下后,同意了;而且出乎葉奇的預料,只是短短的幾息過后,萊曼就有了答案。

“葉,我想我這次的計劃必須需要你的幫助了”

即使無法看到萊曼的表情,此刻的葉奇從對方的語氣中也感受到了顯而易見的緊張;而能夠令對方緊張的存在,葉奇自然無法掉以輕心,他馬上追問道。

“怎么?那位先生是一位大人物?”

葉奇眉m微皺的問道——之前對于萊曼的詢問,只是葉奇本身出于謹慎而已;他的內心之中還是希望對方只是一個普通的j通高層;畢竟,美好的愿望是誰都有的

“嗯,非常大的人物”萊曼的語氣中很顯然的帶上了自嘲:“傳說中依耶塔的左右手,宗教裁判所的副所長;這樣的人物算不算大?”

宗教裁判所副所長?

萊曼的話,令葉奇的眉頭此刻已經擰到了一起——宗教裁判所,與教廷中負責傳教的牧師,負責祈禱治愈的祭祀不同,它的出現本身就帶著難以抑制的冰冷以及殺意;宗教裁判所是教廷負責偵察和審判異端的機構。又被某些黑暗生物稱之為異端裁判所、宗教法庭。旨在鎮壓一切反教廷、反神的異端,以及有異端思想或同情異端的人。

與處理教廷內部人員的神赦堂不同,宗教裁判所完全是血腥的,暴力的,絲毫沒有任何的人ìn;血色年代時一系列駭人聽聞的事件就是他們的手筆,而火刑柱更是他們的杰作;甚至,現在有不少黑暗生物聽到這個稱謂時,都會暗自戰栗

果然是s級別的任務啊

看著淡藍色的人物屬ìn欄,葉奇對于自己之前僥幸的想法,報以嘲諷的微笑。

第六十四章大人物(下)

宗教裁判所副所長……

自嘲之后的葉奇微瞇著雙眼,目光落在了那被全身騎士盔甲所包裹的大人物,眼神中充斥著玩味——以對方的身份,竟然會跟在康斯坦斯身后,隱藏身份充當一名懲戒騎士;如果這其中沒有其它意圖的話,葉奇說什么也不會相信。

不過,葉奇更加確信的是,對方這樣的大人物,在這種時候更多的是以震懾的方式來達到目的——過分的舉動只會讓教廷和獵魔人工會之間爆戰爭;而這絕對不是教廷想要的結果;畢竟,勢均力敵的雙方,戰斗只會令雙方兩敗俱傷,便宜第三方,這是雙方中的任何一方都不愿看到的。

更何況,葉奇根本不相信,獵魔人工會會沒有絲毫的防備,只派出了巨漢、冷面男和霍爾德雷這三個能夠支撐場面的人物來;而之所以還未出現,按照葉奇的想法最大的可能就是教廷沒有撕破最后一絲臉皮;甚至,在葉奇的腦海中已經出現了對方的大人物剛剛表明身份就現了獵魔人總部的六塔之主的某位出現在了身邊的情景。

當然,這只是葉奇無聊中想象的情景而已;會不會出現根本不是現在葉奇所關心

葉奇此刻大部分的心思都被怪狼的雕像的下落吸引了,他不停的盤算著該如何順利的拿到怪狼的雕像——對方的身上有著雕像的氣息,就證明對方一定經常和雕像接觸,甚至這尊雕像很可能就被對方擺放在書房、臥室這樣的地方;但是對方宗教裁判所副所長的身份,就注定了拿到這尊雕像的難度。

一直以來,尋找怪狼的雕像最大的困難之處就是在于誰也不知道這些雕像的準確的位置,而且因為怪狼自身的緣故,也無法組織人手,大范圍的打探消息,只能夠隨遇而安的碰運氣;不過,這次卻有所不同,大的方向已經所定,甚至可以說所在地已經清晰無比,但是如何入手卻成為了最大的問題。

教廷與獵魔人本身的關系雖然不是如臨大敵般,但也絕對是彼此心存戒備;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教廷所在的圣林區,是一個集合了所有對神付出了一切的信徒的所在地,簡單的說就是整個圣林區就是一個狂信徒的集聚地;那里的人們每天睜眼后見到光明的第一刻就會開始禱告,即使是睡覺前也會虔誠的默念著神名。

因此,想葉奇這樣的獵魔人在圣林區一出現就好似一只eT走進了鬧市區,不要說潛入,只要稍微靠近圣林區,立刻就會被辨認出來;而且傳聞中,在圣林區的教廷特意為信徒們制造了一個能夠檢測信仰的道具,虔誠者會安然的通過,并且獲得祝福;偽信者則會遭受鞭撻,并且會被神詛咒一生,死后的靈魂也不會得到安寧

對于這個能夠檢測信仰的道具,葉奇是嗤之以鼻的,他根本不相信所謂的信仰也可以被檢測,但是這并不表示葉奇就不會將這個傳聞放在心上——在海灣區蘭丁堡的酒吧,許多的獵魔人就曾提到過那個道具,卻是存在很多神奇的作用;不過,大部分的獵魔人都在推測那是一種魔法道具;雖然沒有實質的證據,但是葉奇也相信這個推測的真實度過了五成。

當然,除此之外,圣林區教廷本部的力量也是根本無法忽視的——教廷的最高榮譽繼承人教皇,保護著教皇和圣林區的神圣騎士團,常駐的過三十隊的懲戒騎士團,還有維持教廷約六百年的宗教裁判所,以及那數也數不清的護教騎士、祭祀、黑衣執事等等;只要葉奇決定踏入圣林區,這些就必然是他要面對的

果然,困難重重啊

緊皺著眉頭舒展開來,葉奇長出了一口氣,只是簡單的思考后,他就已經有了決定——獵魔人重來都不會懼怕困難,也不會擔心困難,他們都會迎難而上;不過,老約翰卻說過,迎難而上的并不是真正的英雄,因為那可能是一個逞強的二百五或者被某些利益迷暈了眼的混蛋;真正的英雄應該是懂得審時度勢,懂得量力而為的

雖然,老約翰嘴里的英雄,在葉奇的心中最后也不會有什么好的下場,但是這并不妨礙葉奇對于老約翰這番話的理解和贊成——教廷的力量實在是太過強大,僅憑他現在的力量,一旦暴露行蹤,后果不外乎兩個:1,當場處死;2,受盡屈辱后,再被處死。

而這兩個選擇,不管哪個,葉奇都不會接受。

也許,這個雕像要放到最后再收集了

盡管心中還有著一個可行性方案,但是葉奇依舊選擇了這個充滿無奈的選擇——至于葉奇心中的那個選擇?他只不過是在想了一下之后,就果斷的放棄了。

畢竟,讓變色龍這樣的家伙參與其中的話,根本就只是添加更多的不可知的變數;更何況變色龍本身也是神魔契約者,別人或許沒有方法探尋到怪狼雕像的秘密,但是這并不代表這些神魔契約者不可以;就如同,怪狼說的那樣,哪怕它們此刻已經失去了絕大部分的力量,但是任何小覷它們的存在都會死無葬身之地,因為它們曾經站到的高度,早已經決定了雙方從一開始的差距

雖然怪狼這個契約伙伴很不靠譜,時常會在交易中設下各種各樣的小圈套,但是葉奇也不得不承認對方在某些時候說出的話,總是會令他默默的記在心中;而這也往往成為了他時常被對方算計的開始——沒有誰比怪狼更加精通蘿卜加ang的道理

“想好要怎么做了嗎?”在關乎到自身能否脫困的時候,怪狼總是顯得非常有耐心:“需不需要我給你一些有用的建議?”

“任何有用的建議也無法幫助一個根本無力對抗教廷的我除非你有方法能夠使我絕對不會暴露,不然我是不可能去冒這樣的風險”葉奇將難題推到了怪狼的面前:“而且你也不想自己僅存的希望化為烏有后,跟著我一起接受教廷所謂的異端或者瀆神的審判吧?”

“我并沒有要求你立刻去教廷拿取我的雕像吧?”怪狼聽到葉奇的拒絕后,并沒有任何的氣氛,反而說道:“哪怕你現在想去,我也會阻止你的!我可不想數百年的希望變成烏有!”說到這的怪狼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道:“不過,我們可以答應萊曼那個小子的提議啊?”

萊曼的提議?

葉奇微微一怔,不過隨即就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對方是宗教裁判所的副所長,不是隨意的一個黑衣執事;雖然我不了解宗教裁判所中具體的升遷,但是能夠成為宗教裁判所的副所長,絕對不會是一般的存在!”有了盲斗感知的直觀認知,此刻的葉奇分析的非常客觀:“更何況,我連對方的底細都無法探知,我又有什么資格戰勝對方呢?”

“事物的真假總是在不經意之間!”怪狼的解釋總是會帶有那宛如詩歌一般的修辭,此刻也不列外:“聰明有智慧是一件非常棒的事,但是正因為聰明與智慧,某些東西就會被下意識的回避掉,無法看清其本質!”

“什么意思!”葉奇急忙的詢問,令怪狼發出了一聲怪笑:“嘿嘿,臭小子,人一定要相信自己才對!你真的以為無法看穿對方表現出的實力嗎?”

怪狼的話令葉奇不由自主的再次閉上了雙眼,盲斗賦予的感知更是平穩如鏡般,將一切的波紋都反射在了上面——潔白帶沒有絲毫的溫暖,反而如同刀鋒一般刺人的波紋,在葉奇的感知中是非常顯眼的;而這就是那位宗教裁判所副所長的波動!

雖然氣息凌厲但是并不宏大,甚至比康斯坦斯那耀目的白色都遠遠不如,一切都如上次的感知一般,沒有任何的變化,哪怕是葉奇再屏氣凝神,放松自己,感知到的結果也是一樣——不自覺的,葉奇的眉頭皺在了一起,就當葉奇認為這是怪狼對他的又一次戲耍的時候,怪狼再次出聲了。

“笨蛋!”怪狼完全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信仰為他帶來的實力就只有這中程度,當然只能夠被你感知出這樣的啊!”

只有這種程度?!

仿佛是察覺到了葉奇的不信任一般,怪狼沒好氣的解釋道:“小子你認為宗教裁判所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那個地方從成立之初,就是為了鞏固教廷信仰的地位,確保教廷是唯一神的地方!”

“想要在宗教裁判所中出頭,需要的信仰不是體現在禱告室中,而是殺戮!面對異端、瀆神者的不停殺戮!誰殺的多,誰就能夠出頭!”

“康斯坦斯也是宗教裁判所的人,而且還是三大審判長之一,為什么他的能量會比這位宗教裁判所的副所長還要耀眼!”面對怪狼,葉奇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哪怕對方說的有理有據他都要抱有懷疑的態度,更何況此刻對方說的根本是史記載,而他無法查證的東西;因此,葉奇毫不客氣的直指問題的核心:“你不會說宗教裁判所的副所長會不如康斯坦斯這位審判長吧?”

雖然不清楚宗教裁判所內的具體細則,但是基本的構成,身為獵魔人的葉奇還是很清楚的——從最高的裁判所所長開始,到兩位副所長,再下來是三位審判長,接著就是數目眾多的懲戒騎士團,以及數量無數的白衣、黑衣執事。

顯而易見,在實力為主的宗教裁判所中,所長和副所長是在三位審判長以及一群屬下之上的。

“審判長?”很是不屑的語氣從怪狼的嘴中吐出:“人類的可怕之處在于他們那看似弱小實則強大無比的意志、靈魂!而人類的可悲之處也在于他們那存在于靈魂之中的劣根性;權勢,永遠是人類之中除去愛情之外的另一個永恒話題!哪怕有著堅定的信仰做為輔助也不例外!”

“尤其是權是指在,有著嫉妒做為調劑時,那樣的情景實在是很美妙的,不是嗎?”怪狼在一番老人家的感嘆后,終于進入了正題:“宗教裁判所,在成立之處,只有三個職位:所長、副所長、黑衣執事!而審判長、懲戒騎士團、白衣執事只不過是教皇一派與日漸強大的裁判所爭權奪利的結果罷了!”

原來是這樣!

葉奇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在海灣區蘭丁堡見到康斯坦斯這位前審判長開始,到之后對方忽然成為海灣區的主教,以及對方代表教廷與獵魔人工會交涉,身旁卻跟著一位裁判所的副所長,一切的一切都有了一個完美的答案。

制衡!

一個上位者總喜歡玩的東西;一種權勢的升華,讓上位者有一種將別人當做棋子操縱在手的感覺——不過,這些在葉奇看來就是一種變態的權勢欲,甚至有些喪失理智的成分在內;當然,這一切都不管葉奇的任何事,他不贊成也不會反對,更不想參與其中;更何況這些也只不過是他現在和怪狼討論的延伸而已。

“沒錯,誠如你所言,宗教裁判所,在成立之處,只有所長、副所長、黑衣執事這三個職位;但是現在已經不是你了解的年代了!”

葉奇承認了怪狼所說的一切,他不會認為怪狼會在這樣能夠有蛛絲馬跡的事件上撒謊;以對方的性格,絕對不會說出這樣一戳就破的謊言;不過,這并不代表葉奇就可以接受對方的提議:“你不會認為一位宗教裁判所的副所長,會沒有絲毫的真本事就爬到了這樣的位置吧?也許幾件月輝級圣器,甚至是日耀級圣器就在等著我出現,好當頭砸下!”

對方不夠強大的能量氣息,令葉奇想到了圣器執掌者這個特殊的存在——他們的自身或許并不強大,但他們手中的圣器卻足夠證明他們存在的價值。

當然,沒有直接拒絕的葉奇,就已經說明他心動了;畢竟,圣器執掌者靠的是圣器,而不是自身的強大;這樣一來,一個足夠美妙的計劃就浮現在了他的心頭;不過,在此之前,他還需要些東西做為酬勞才行!

或許奸商的奸詐,是葉奇永遠學不到,但是利益最大化卻是任何人都會無師自通的——隨著與怪狼的對話,一個還不算成熟的計劃出現在腦中;雖然不是很成熟,但是他卻可以肯定有效;不過,直接就這樣實施計劃,對他來說,卻太不值得了;最起碼,有風險時就要有一定的收益才好。

“我現在很好奇你為什么想要我幫助萊曼!”

在心底葉奇緩緩的對著怪狼問道,同時扭頭掃視了一眼已經進入激烈爭論階段的冷面男和康斯坦斯,手指不由的輕輕的撥動著掛在刀柄上的鈴鐺——雙方的爭論,在他的眼中就好似兩只為了垃圾桶內的骨頭的流浪狗般,不住的露出牙齒恐嚇著對方,希望對方知難而退,但卻不會真正的撕咬;因為,在這矮小的垃圾桶的周圍并不只是有它們兩只流浪狗,任何的受傷,都只會令它們直接失去爭奪骨頭的資格,甚至自身會被當成下一頓晚餐。

不過,盡管不會撕咬,但弱的一方為了體面的撤退,甚至獲得微乎其微的分享的機會,狂吠卻是不可避免的——就如同現在已經將聲音不自覺拔高的康斯坦斯一般。

“不要用你的仇恨來搪塞!你的仇恨不會蒙蔽你的理智!”收回了目光,沒有等怪狼回答,葉奇就十分篤定的再次說道“要知道,宗教裁判所的副所長可是教廷中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只要我稍有不慎就很可能會讓你有暴露的危險!而即使這樣,你也想讓我出手幫助萊曼;你又發現了什么有利可圖的事?”

“難道我在你的心底就是那種唯利是圖的存在嗎?”

怪狼大聲的反駁著;不過,心中早已清楚對方是什么存在的葉奇根本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大聲質問所嚇住,他默不作聲的看怪狼一人演著獨角戲——再連續數次的大聲質問后,面對著保持沉默的葉奇,怪狼不由沉默了;雖然它清楚它的這個契約人每被它“教育”一次,早晚會有一天達到“語言姿態”無法撼動的地步,但是它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么快。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是有一些想法!但絕對不是唯利是圖!”即使承認的時候,怪狼也做不到坦然,依然嘴硬的強調著:“我只是單純的想要窺視一下對方的靈魂,了解一些關于教廷近年的秘辛而已!而且,他的記憶中有著我的雕像的下落,這對我們來說就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啊!”

“不管是否窺視對方的靈魂,雕像都是你我志在必得的!所以,請不要用貌似是站在我的角度上,為我考慮的語氣說出這番話來!”面對依舊想要抱著最后一份僥幸不想發出一絲絲利益的契約同伴,早有準備的葉奇聳了聳肩:“要知道,這樣對我很不公平!我需要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來彌補這些不公平!”頓了頓,突然想到了什么的葉奇,再次補充道:“而且,你確定你這么做不會讓那位發現?”

“之前你欠下我的債,我們一筆勾銷!而且,末日之鑰碎片能量聚集的試驗,我會盡全力的幫你!”

“一言為定!”

怪狼提出的交易條件,立刻打動了葉奇——雖然之前因為一些需要對方出手幫忙的事情而答應類似擊殺、追討惡魔侍奉者獲得靈魂這類的交易,但是惡魔侍奉者就如同怪狼的雕像一般,可遇而不可求;不是無法擊殺,而是根本找不到;因此,一直欠著;而也因此時常被怪狼當做借口來攻擊嘲諷一番。

一筆勾銷,對于葉奇來說確實是非常好的條件;尤其是還有答應全力幫助末日之鑰碎片能量重新聚集的試驗,更是葉奇期盼已久的事情了——雖然他做了無數次的嘗試,都以失敗而告終,但是在葉奇的心中一直認為這只是他的知識無法達到的緣故!

如果有怪狼一般的閱歷與知識的積累,一定可以!

這是在葉奇的心中深信不疑的;甚至,葉奇懷疑對方一直是將這個當做交易的籌碼藏在手中,等待他出一個好價錢;而現在竟然只是“毫不費力”就能夠得到,葉奇真有種喜出望外的激動。

“至于那個家伙?在我的遮掩下它會毫無所覺的!”

一說到“那位”時,怪狼的語氣總是帶著一股令人無法探究的深沉——并不只是單純的仇恨,還有許多葉奇無法了解的東西參雜在內;不過,遵守雙方的底線,是合作愉快的不二法門,葉奇并不想打破這個底線。

“所以,你只要考慮如何擊殺那個宗教裁判所的副所長就好!”即使依舊是懶洋洋的語氣,但怪狼總是可以令人感到其中的信服:“其它的就交給我吧!”

有著一個可靠的強大的契約同伴,某些時候是一件相當令人向往的事;哪怕這個契約同伴有時會話癆,且時不時的扔一些誘餌引你上鉤,榨取一些利益……

怎么樣,葉?

重新聯通了那個小道具,馬上從對面就傳來了萊曼迫不及待的聲音。

而聽到這個聲音的葉奇立刻嘴角微微上翹——奸商曾說過:將一件商品從一個人手中換取金普頓只是一個不合格的商人,而將同一件商品賣給兩個以上的顧客并且不引起糾紛的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

雖然不明白對方究竟是如何定義合格一詞的標準,但是自認為無法做到如同對方一般面不紅,心不跳;不過,只是稍微換取一些消息的話,葉奇還是覺得可以試一試的——例如:對方手中的末日之鑰碎片是從哪來的?

“審判長閣下,如果您一直無法代表貴方表示出應有的誠意,我想我們的交涉完全沒有必要!”冷面男寸步不讓的看著對方,冰冷的聲音以及宛如結冰的表情,都會令普通人產生壓力——當然,身為教廷高層之一的康斯坦斯絕對不是什么普通人,在冷面男冰冷的氣勢前,刻板的回答著:“誠意是雙方的,不僅僅是我們一方的責任!”

“而且,我已經不是審判長了!”康斯坦斯一字一句的說道:“現在只是海灣區的主教而已!”

“您難道是想說,您現在的身份以及無法代表貴方了嗎?”冷面男很顯然掌握著相當好的談判技巧,找準對方言語中的空隙后,立刻追擊:“這樣的話,我們可沒有更多的時間陪您玩下去了!”

“雖然康斯坦斯主教可能無法代表教廷,但是我想在場的這位閣下一定可以的!”葉奇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到身上后,這才不慌不忙的指了指一直站在康斯坦斯身后被全身騎士盔甲籠罩著真面目的宗教裁判所的副所長:“杜伊斯副所長,您說是嗎?”

雖然無法全部詳細的了解,但是像名字這樣的小事,萊曼身為葉奇的盟友還是能夠給出的;而且對方一些在教廷內部的傳聞,更是令葉奇對這位宗教裁判所的副所長的實力有了一個預判——沒錯,對方就如同他猜測的一樣,是一位圣器執掌者;雖然掌握的圣器中沒有日耀級的圣器,但是卻有三件月輝級的圣器!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三件月輝級的圣器竟然是一套——圣器大多數都是以單件存在,但是并不是沒有成套的;就如同教廷傳聞中的圣器神之救贖,就是以權杖,荊棘冠,圣星三件日耀級圣器組成的一套特殊圣器。

112,成套的圣器遵循著這個規則;也正是因為這個規則,才能夠讓杜伊斯從教廷眾多的強者中一躍成為宗教裁判所的副所長——簡單的說,三件月輝級圣器相加的威力,絕對堪比日耀級!

不過,這對葉奇的計劃來說,卻沒有任何的阻礙!

當然,并不是說葉奇已經達到了可以無視日耀級強者的程度了——葉奇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如果真的是日耀級強者的話,他根本不會和怪狼達成交易;畢竟,隨著等級的提升,綜合實力的增加,堪堪踏入月輝級巔峰的他已經朦朧的看到了日耀級的輪廓了!

而正是因為這個輪廓,才讓他越發的感受到了日耀級的強大,以及高不可攀!

但是,日耀級強者和日耀級圣器卻是有著天地之別——雖然都有著日耀級摧城滅國一般的實力,但是前者卻是不管身心都已經達到了那一個高度,猶如金剛鉆一般無縫可鉆;而后者只是因為得到圣器的認可,才得到了那無數人羨慕的力量;是絕對的“幸運者”這些“幸運者”也許會隨著時間而將心靈提高到一定的高度,但與前者相比較,還是存在著不可逾越的差距的。

畢竟,圣器的力量只是借用,而不是自己的!

也正是這樣,葉奇才決定一試。

PS昨天被老媽拉著討論人生大事……四個小時連續不間斷的疲勞轟炸,頹廢非常干脆的敗退了……從昨天開始,連續數天之內,頹廢注定是要悲催的……

杜伊斯副所長?!

獵魔人一方,包括巨漢、冷面男在內的負責人都吃驚的順著葉奇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可惜全身的騎士盔甲遮擋了他們的視線,甚至身高和體型在這副騎士盔甲的遮擋下都變得模糊不清,難以估算起來;畢竟,一副騎士甲的內襯鏈甲足夠讓身穿騎士甲的騎士看起來更加的高大健壯。

而且,在混亂年代、神圣年代不少的騎手為了讓自身看起來更加的高大威武,更是習慣于在盔甲內襯上一些柔軟的物品——當然,面前的杜伊斯他不會這么做,也根本不需這么做,他所處的地位,以及足夠他贏得任何的尊敬。

輕輕的擺了一下左手,阻止了剛想要開口說話的康斯坦斯,他上前兩步站到了教廷一方的最前沿,摘下了騎士頭盔——歲月的刻刀沒有在這張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光滑的皮膚足以令任何愛美的少女為之羨慕、嫉妒;明亮的雙眼,筆挺的鼻子,微薄的嘴唇,更是讓這錦上添花,讓其直接步入美男子的行列。

不過,杜伊斯雙眼中的冰冷,卻令他整個人看起來高傲無比,沒有絲毫的親切感——與冷面男那種天生的冷淡不同,杜伊斯雖然也包含著冷冽的寒意,但是這種冷淡卻是后天形成的,完完全全的由無數條生命直接的澆筑而成,更讓他習慣了漠視別人的一切,包括生命。

“泰德閣下、諾法閣下!”杜伊斯僅僅是沖著巨漢和冷面男點了點頭,就將目光投向了葉奇——除去他因為身份地位所帶來的矜持外,更多的是對葉奇如何看破他行蹤的驚訝;他可以保證他這次隨行是宗教裁判所的決定,因此是完全保密的,哪怕是同行中,也只有康斯坦斯一人知道;而康斯坦斯根本沒有理由泄露,至于他的那位上司,他則更加的不會去考慮。

因此,杜伊斯很驚訝他在哪里被對方看破了,尤其是在他確認他和對方只是第一次見面后,這個好奇更加的濃厚了——雖然身為獵魔人的對方可能會看過他的資料,就如同他也曾經閱讀過這位年輕人的資料一般;但是僅憑資料就能夠做到如此地步,他對這位最近冒起的年輕人,不由點了點頭。

當然,這不是夸贊,只是單純的認同葉奇可以擁有現在的名氣而已。

“夏克之龍,葉奇閣下!果然,沒有令人失望!”

杜伊斯沒有絲毫好奇的模樣,宛如葉奇看破他的行蹤才是理所應當一般;將手中的頭盔遞向一旁,身后的康斯坦斯連忙上前一步恭敬的接過了頭盔。

“期待與失望,原本就只是家人、朋友才可以使用的詞匯!”

看著杜伊斯居高臨下,猶如長輩一般的作風,葉奇的眉毛直接一跳——在他的心中,能夠稱為長輩的有老約翰和奸商,而其中奸商認真的說只能算是多半個,因此真正的被他當做長輩的只有老約翰一個;其它任何的人,都沒有這個資格;當然,應有的尊老禮儀,葉奇依舊會遵守;畢竟,除去老約翰曾經對他的教育,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家鄉風俗,也會令他一直保持這樣的禮儀。

“至于,某些毫不相干的人對我使用這樣的詞匯,我可是會感到全身難受!”說著,葉奇就不顧杜伊斯難看的臉色做了一個渾身戰栗的模樣,同時還不忘形容著這一感受:“你知道嗎?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就如同是一只鼻涕蟲爬到了你的手上,然后你又下意識的將這鼻涕蟲拍碎了一般!真、真是太惡心了!”

早已經習慣了被尊敬,被奉承的杜伊斯冷哼了一聲,看向葉奇的目光中出現了一抹陰鷙,他凝視著葉奇道:“此刻,葉奇閣下你是代表著獵魔人工會的立場嗎?”

一個很簡單,但是很實用的語言陷阱,不同于之前冷面男對康斯坦斯的挖苦——這時的葉奇不管回答是,或者不是,都會陷入相當被動的局面;前者的話會直接上升到兩大勢力的對碰,杜伊斯大可以以獵魔人工會主要人員對其的侮辱而大做文章,讓原本掌握著主動的獵魔人工會瞬間陷入被動之中。

至于后者?

杜伊斯則更加的可以直接譏諷葉奇的越俎代庖,將之前受到的“侮辱”,原封不動,甚至是加倍的返還;而杜伊斯的心中也早已經準備好了說辭;畢竟,他不相信,葉奇會選擇前者。

當然,如果葉奇真選擇了前者,他會更加的樂意!甚至,可以減輕之前葉奇對她羞辱的懲罰!

“當然不是!”葉奇如同杜伊斯所預料的那樣搖了搖頭;不過,沒有等待杜伊斯的譏諷出口,葉奇就再次的說道:“我認為那種感覺像被拍碎的鼻涕蟲,但別人很可能會認為是蒼蠅、臭蟲!”

“更何況,我們之間的對話根本就是初次見面時的私人談話,并沒有進行公事上的交涉;到現在為止,那還是康斯坦斯主教和諾法的事,不是嗎?”

“或者,您現在可以和康斯坦斯主教進行一些事物上的交接;之后,我們再開始公事!放心,雖然讓閣下幾位返回圣林區重新請示的悠閑時間我們沒有,但是現在這點時間,我們還是樂意恭候的!”

葉奇的話,立刻讓巨漢和巨大多數的游騎兵們點了點頭;冷面男雖然沒有點頭同意,但是伸手一個請的動作,則比點頭表示的更加清楚。

“私人?閣下對我的裸的羞辱,竟然只是私人的談話!”杜伊斯陰鷙的神情已經出現在了臉上,他站在那,雖然穿著騎士甲,但是嘴中卻說著完全和騎士搭不上勾的嘲諷:“我不得不懷疑獵魔人的生活習慣是否已經回到了遠古年代的未開化時期;難道我對閣下出手,也可以順理成章的歸類于私下的戰斗嗎?”

看著對方進入坑中的葉奇微微一笑,坦然的道:“對于閣下任何私下的,不摻雜著利益的挑戰,我都歡迎之至!”

“需要選個時間嗎?”

PS后天是頹廢發小結婚的日子,由于新娘是外地的,所以,我們這些好友要驅車去外地接新娘;因此,7號、8號,頹廢向大家請假兩天;8號如果能夠完事的話,頹廢會在9號恢復更新再次,向大家鞠躬表達歉意

驚訝,呆滯

在場的雙方,即使是獵魔人一方,此刻也隨著葉奇輕描淡寫的話后,雙眼中出現了難以置信

如果不是所有人都是這幅表情的話,巨漢此刻一定會認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聽——想要上前一步卻被好友瞬間拉住的他,扭過頭疑惑的看向冷面男。{閃舞葉子悠悠

“決斗是無法阻止的”冷面男的嘴唇微微動著,聲音卻清晰無比的傳到了巨漢的耳中:“而且,你見過葉奇會做沒有把握的事嗎?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你見過葉奇會做沒有把握的事嗎?

耳中傳來好友的話語,令巨漢一愣,而冷面男雙目中的期待更是令他對自身之前阻止的想法,變得猶豫起來——并不是巨漢不相信葉奇,而是葉奇此刻面對的對手實在是太過強大

宗教裁判所,披著教廷賦予的圣潔外衣,但實質上卻是比黑暗傭兵界的傭兵更加兇殘的鬣狗;畢竟,與有著整個教廷做為后盾的宗教裁判所相比,黑暗傭兵們最大的后盾只有他們自己賴以為生的實力,以及并不是絕對牢靠的組織。

而能夠在這樣實則為叢林法則的組織內,達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絕對是有著令人信服的實力,哪怕這些實力并不是完全有自己產生的也一樣;更何況大部分的情況下,人們早已經將圣器的力量歸納到了自身實力的一類。葉子悠悠

被激起的怒氣已經完全的脫離了杜伊斯,一抹充斥著蔑視的微笑出現在他的嘴角;不過,更多的卻是一種意外之喜——能夠如此名正言順的教訓一個的罪過他的人,并且這個人還是老對頭獵魔人一方正在崛起的新人,這樣的狀況實在是太美妙了。

至于,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

杜伊斯當然考慮過,甚至考慮的遠比常人想的還要多——不過,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當然,能夠就這樣輕易的做出選擇,除去將葉奇的言辭歸類為年輕人特有的年輕氣盛以及成名后那顆煩躁的心之外,更多的是對自身“實力”的信心。

雖然,葉奇此刻已經在黑暗世界中頗有名氣,但在他看來也不過就是一個稍有名氣的年輕人而已;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只是剛剛跨過了二十歲的門檻,向著三十歲的大門前進的葉奇,與已經人近中年的杜伊斯相比,年齡是不容反駁的事實;而在名氣上,葉奇只不過是有過、以及參與過幾次“悅目”的事件,與早已名聲在外的宗教裁判所當然是小巫見大巫了。

“時間?”杜伊斯高傲的抬起了下巴,雙眼微瞇的看著面前的葉奇;一副盡在掌握的表情下帶著施舍的語氣:“就選現在怎么樣?還是你需要我多給你一絲準備時間呢?”

“現在嗎?當然沒有問題”

一笑之后,葉奇很是隨意的答應了杜伊斯的決斗邀請——葉奇的左手如同往常那樣搭在閻魔刀的刀柄上,步履間距離一致的走向了臨時營地前的一塊空地。

當葉奇站定之后,杜伊斯這才邁步的向著那片空地走去——不過,杜伊斯在走到葉奇對面后,并沒有立刻開始所謂的決斗;而是有條不紊的將全身的盔甲脫下,交給了身后跟來的康斯坦斯。

一襲黑色的長袍脫離了盔甲的遮擋,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不過,這身黑色的長袍明顯不同于宗教裁判所中黑衣執事所傳的那種單調的黑袍——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紅色渲染在整個黑袍上,令原本黑亮的袍子,變成了猶如灑在了地面上被烈日曬的干涸之后,失去了光澤的暗紅色。

平靜的直視著對方脫去盔甲,并且開始整理長袍,葉奇的心中沒有絲毫的焦急,悠長的呼吸,仿佛為他全身的細胞注入了無窮的精力般——雖然已經事先了相對完善的準備,但是葉奇并不會介意讓這相對完善的程度再次提高一些。

當然,對于對手的這番行為,他同樣也在暗自警備著——盡管,此刻的杜伊斯看起來有消耗他的耐心,磨去他斗志的嫌疑;但是從另一方面看,對方何嘗又不是將他當做具有相當危險的敵人來看待呢

所以,對方的這番做作,絕對不可能令葉奇失去耐心或者斗志,只會令他更加的小心謹慎,以及斗志昂揚

“混蛋教廷的那幫偽君子,果然是有暗棋的存在”費里貝盯著面前屏幕上露出了真面目的杜伊斯,不由大聲的叫罵起來;然后,看著裝模作樣整理著長袍儀容的對方,不由嗤笑道:“再怎么整理,也無法掩蓋住你身上那股虛偽中混合著鮮血的臭味”

“扎卡,是不是論到我們出手了那些家伙看起來實在是洋洋得意,自以為勝券在握了啊”

“再等一下”

費里貝明顯不懂扎卡的意思,楞楞的看著扎卡,他問道:“為什么?”

“你是傻蛋嘛果然,你的月輝級使徒是賄賂的來的啊”喀秋輕捂著臉龐,搖著頭,嘆著氣道:“決斗是無法阻止的,哪怕我們此刻出現也一樣因此,還不如等待到決斗開始前的一刻現身”

“最起碼,我們會令杜伊斯感到驚訝,為葉爭取到一絲占到上風的機會”一身獵裝的的女獵魔人,將腰間的匕首拔出來,迅速的在手指間轉動了數圈后,指了指周圍剩余的兩個人:“在這里的人,恐怕除了你之外,都明白扎卡的意思”

“誰、誰說我不知道了我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費里貝急匆匆的解釋著,不過略帶結巴的語氣,無疑顯示出了他的心虛,而接下來的行為,更是將這種心虛徹底的表露了出來——他輕挪著腳步,來到了特迪的身旁,拽了一下對方的衣領,嘴唇不動,用他特有的腹語小技巧將聲音傳到了這個身材高大的同伴的耳邊問道:“特迪,你知道那個意思嗎?”

特迪撓了下臉蛋,然后,憨厚的點了點頭,并且大聲說道:“我知道”

PS唉,終于回來了……

整整一個一下午才碼了一章,不知道為啥,胸口一直發悶,隱隱作痛;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后遺癥?真是悲催啊

頹廢勸大家,戒酒啊一定要戒酒啊

最后,頹廢鞠躬感謝大家對頹廢的包容和支持,以及最難得可貴的不放棄,頹廢謝謝大家了從今天開始更新正常恢復。.。

“我知道”

這一聲回答在整個密閉的空間內回蕩著,而費里貝的臉瞬間就綠了——他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身材高大的同伴,然后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頭,埋怨自己為什么會選擇這個腦袋里都長著肌肉的同伴,而不是剩下的另一個。{閃舞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

“果然是傻蛋”

喀秋毫不留情的對著費里貝譏諷了一句后,就走到了扎卡的身旁,雙眼再次看向了由霍克的能力構造出的顯示屏;而此刻,反應過來的特迪,再次憨厚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看著費里貝,令對方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后,又一次蹲到了墻角中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失誤

不要放在心上,費里貝

沒錯,你只不過是被那個教廷的偽君子吸引了目光,當時注意力沒有集中而已

放到平時,一定不會難倒你的

操控著自身能力的霍克,嘴角不由微微翹了一下——整個密閉空間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大,費里貝這樣毫不掩飾的自言自語,對于呆在其中的其它四人來說,就如同之前特迪的大喊一般。U

只不過,除去喀秋不屑的撇嘴之外,其他人沒有任何的表現罷了

特迪還在為之前的失誤而不好意思的撓著頭;而扎卡則永遠繃著那張仿佛臉部神經壞死的臭臉,根本充耳不聞。

“這家伙也太裝模作樣了竟然還整理頭發他怎么不帶上一群仆人出門”

在一番自言自語后,被打擊到的費里貝迅速的復活了——他又一次站到了顯示屏前,仿佛之前的事根本沒有發生般;繼續指著畫面上的杜伊斯,評頭論足起來。

“仆人?他的身后不是有一群嘛”女獵魔人的不屑持續著,只不過這次換了另一個目標:“而且,絕對是比一般仆人更加顯示身份的忠犬”

帶著話語中的不屑,充斥著同樣蔑視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密閉空間內的顯示屏上。

在將近二十分鐘后,杜伊斯終于將自身的衣著儀容整理完畢——略微灰白的頭發,齊齊的向后,一根根的絲毫畢現;光潔沒有任何皺紋的額頭下,略微細長的雙眼,半瞇著;一道道不明的光芒環繞其中,而那高傲的下巴,至始至終都不曾放下,依舊是那般的高高抬起。葉子悠悠

不過,這都不會吸引葉奇的目光,他的目光始終都在三件隱隱散發出特有靈魂波動的圣胸前的項鏈,右手的手鐲,左手食指上的戒指;三件散發著相同靈魂波動的圣器交相呼引著,連成了一片;葉奇相信,即使沒有特殊感知的方法,一般人也會被這連成一片的靈魂波動所吸引。

“這是神的恩賜”杜伊斯傲然的高高的抬起了雙手,使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更加清楚的看到他身上的圣器:“神之心,神之右手,神之左指;每一件都是令所有神職人員所期盼的圣器知道為什么?”

“不得不說,您的話,還真是多呢需不需要我們擺好茶杯與糕點,好好的聽您的敘述?”

說話間,葉奇緩緩的抬起了左手——中指、無名指、小指,無意識的向下,唯有食指與大拇指并舉抬高;一股唯有葉奇能夠感知的到的冰冷能量出現在了周圍的天地間,迅速的向著葉奇食指外的其它四根手指聚攏,被吸收,逐漸向著唯一的食指凝聚。

杜伊斯看著葉奇指著自己鼻子的這一“無禮舉動”,當即抬起了戴著神之右手的右臂;不過,正當杜伊斯準備利用圣器神之右手給予葉奇一個教訓時,突然出現的五個人卻令他心頭一震——突兀的,絲毫沒有預兆的,扎卡五人就這么好似變魔術一般出現在了杜伊斯與葉奇中間稍微靠邊一點的位置上;并且,五人五股截然不同的氣息瞬間凝聚成令人無法忽視的氣勢,將杜伊斯籠罩其中。

尤其是扎卡

當他的氣勢出現后,在這海林區的邊緣地帶,竟然響起了群狼奔襲時的狂嚎,令海林區周圍為止一寂;而康斯坦斯則在瞬間插入到了其中,為杜伊斯做擋箭牌——不過,他的舉動明顯是多余的,扎卡五人的氣勢一觸即收;如果不是隱隱的群狼的嚎叫還在耳邊回蕩的話,根本就無法肯定,五人之前放出過氣勢。

一個字清晰有力的字,在五人收回氣勢的剎那,從葉奇的嘴中吐出

死亡一指:葉奇唯一的七級法術;也是他所有的法術中,唯一帶有即死性質的法術——不過,死亡一指在系統附屬的解釋下,卻有豁免成功可避免即死效果;雖然仍會受到3d61/級的傷害(最多25),但是遠遠比不上一指即死的震撼。

而且,使用死亡一指所耗費的體力,也不是葉奇這個階段可以無限制承受的——即使是體力全滿,并且加上各種增益效果的魔法,他也只能使用三次左右的死亡一指;而這之后,就是那種令所有人都討厭的體力盡失后的無力感。

不過,面對這一大殺器,葉奇當然不會因為體力的緣故而棄之不用;畢竟,任何人都不會嫌棄自己有一張保命、翻盤的底牌。

因此,在學會死亡一指后,葉奇曾花費了相當多的時間去練習;雖然,沒有提高死亡一指的成功概率,但是卻對影響死亡一指成功的概率有了一定的了解——當一個人處于疾病或者負狀態影響下,他的豁免成功率絕對會大大的降低;這是葉奇在對數十只小白鼠使用后得出的結論。

至于人?

杜伊斯則是第一個

不過,基于生物的共性,葉奇肯定兩者之間是一樣的

因此,想要使死亡一指成功,就必須降低杜伊斯的各種正常狀態——而對此,葉奇自然是有了周密的計劃;畢竟,有著萊曼這樣一個外援,不用的話,實在是說不過去

當然,突然出現的扎卡五人組,算是一個在葉奇意料之中的驚喜。

再進入夏克前,impala67暫時交給了霍爾德雷負責——哪怕是獵魔人自身,在夏克也會依照當地的規矩辦事;畢竟,違逆的話,就如同直接觸犯六塔之主一般;只要不是昏了頭,每一個來夏克的獵魔人都會知道自己該怎么辦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將一些必須隨身攜帶的物品裝入了旅行袋,葉奇登上了駛往夏克獵魔人總部所在地的六塔之地;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巨漢,葉奇的目光徑直的瞟向了窗外——雖然冷面男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選擇與他同乘一輛馬車,但是心中,葉奇依舊傾向于先去一趟迪凱思那里。

畢竟,那里是在他印象中可以唯一與魔女有聯系的地方——當然,其中不乏缺少面對女騎兵長的勇氣的緣故;雖然葉奇已經做好了可能會發生的一切的預料,并且做好了接受的準備。

自然,在這些接受的準備中,肯定不包括放棄對方或者魔女任何一個的可能。

看著明顯在思考著事情的葉奇,巨漢撓了撓頭,最終選擇了沉默——盡管心中藏著的問題就好似一只小老鼠藏在心底來回的跑動般;但憨厚并不代表愚笨,他還是明白什么時候可以開口詢問,什么時候選擇閉口不談為好。

“想要問什么?”葉奇問道。

即使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巨漢,但是對方實在不是什么會懂得隱藏自己想法的人,尤其是當對方雙眼直直的盯著自身時,那種意思即使是白癡也能夠明白。

“那個、那個……”猶豫了一下,巨漢這才不好意思的開口問道:“你之前是怎么殺死杜伊斯的?”而隨著詢問,巨漢心中的好奇再也掩飾不住了,一連串的問題拋向了葉奇:“杜伊斯可是有著三件圣器融合之后,有著神之守護的存在;你是怎么打破那個號稱足以媲美日耀級防御的存在?”

“號稱足以媲美日耀級防御的存在,也只是號稱而已!”面對巨漢的問題,葉奇回答的避重就輕:“而且圣器永遠只是圣器,不過是暫時增加自身實力的外物而已;如果將其當做依靠,那么只會淪為圣器的傀儡罷了!”

巨漢一怔,然后皺著眉頭仔細的思考了起來,而看著思考的巨漢,葉奇不由微微一笑——他并不是故意轉換概念將巨漢引入另一個方向的,而是死亡一指的能力,暫時還需要保密;雖然,暴露出來一絲苗頭,已經足夠抹殺死亡一指做為翻盤的底牌存在的價值,但是這并妨礙它成為一個有利的證據。

證明他與杜伊斯的決斗,絕對的公平。

而這樣的證明,自然最好是在一個各位大人物都存在的場合表露出來,才能發揮其最大的作用。

隨著那熟悉的建筑物越來越近,馬車緩緩的停靠在了路邊——沒有等待駕駛馬車的游騎兵來開門,葉奇直接推開車門跳了下去,巨漢緊隨其后。

“各位,歡迎回來!”

站在獵魔人總部門口的霍克推了一下眼鏡,微笑的沖著眾人說道:“赫瑟爾閣下已經在月夜之塔等候多時了!”

“你說和教廷交涉的隊伍回來了?而且我的老師也在其中!”

女孩瞪大了眼鏡看著面前的年輕的女巫——游騎兵營地雖然有八個營地,但是跟隨去交涉的游騎兵并不只是單一的來自任一營地,而是每個營地的精英;因此,隨著交涉隊伍的回歸,交涉的結果也隨著他們的回歸而傳遍了整個游騎兵營地。

畢竟,在沒有被限止令禁止將任務過程轉述,以及身份不夠無法參加獵魔人總部的高層會議時,講述任務的過程就成為了他們的資本;而看著同伴羨慕的目光,他們內心在滿足的同時,往往會發出陣陣笑聲。

而對于早已習慣了觀察整個營地一舉一動的蘭斯洛特來說,這樣異于往常的笑聲自然不可能瞞過她,因此,她下意識的將其余十一名同伴召集到了一起,商議如何應對那個隨隊歸來的“壞人”!

可惜,一群雖然以及被認證為正式游騎兵的少女,絲毫沒有發現帳篷外站著的梅林——年輕的女巫并不是想要偷聽,只是這個偏僻的帳篷恰好是她存放實驗材料的地方;而她來這里也不過是拿一些實驗材料而已。

當然,這些實驗絕對不是肆無忌憚,沒有誰比她明白被游騎兵們發現的后果;所以,這些材料不僅藏的夠隱蔽,而且也只是一些普通人就能夠收集到,不會令人懷疑的材料——不過,當聽到了帳篷內的談話,她立刻轉身向著整個營地中唯一稱的上是朋友的女孩所在的地方走去。

“嗯,如果不是蘭斯洛特想要故意欺騙我的話,那么就一定是真的!”年輕的女巫,很認真的分析回答道:“所以,我們需要找那些歸來的游騎兵確認一下!”

“那我們還要等什么?”

說著,女孩就拉起年輕的女巫,沖著營地正中央人群聚集的地方跑去;對于兩個突然出現并且穿著見習游騎兵皮甲的少女,正豎起雙耳深怕聽漏一個字的游騎兵們并沒有在意,更何況兩人的身份在初來時,隊長已經說的清清楚楚,根本沒有注意的必要。

拉著年輕的女巫,女孩身形靈巧的在密集的人群中穿梭著;不僅保證了她自身你能夠快速通過,而且跟在她身后的年輕的女巫也是順利的通過——拋開在游騎兵營地并不算快樂的回憶,女孩卻有著驚人的收獲;不僅使徒的能力被認可達到了星照的初級,而且更因為與蘭斯洛特等人時常進行的“友誼賽”自身的近戰、群戰更是有了一個質的提高;最起碼,應付起面前如何順利穿過人群時,她越發的得心應手起來。

“知道嗎?葉奇閣下只是伸出手指對著教廷宗教裁判所的副所長說了個‘死’字,對方就真的倒下了……”

當終于能夠聽清楚里面傳來的聲音時,女孩立刻聽到了自己老師的名字,當即拉著梅林的手就是一緊,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那特有的笑容。

ps感謝無霜飛霜的100頹廢鞠躬感謝大家的支持

月夜之塔,底層會客廳。看小說就到

葉奇坐在一張緊靠著一副關于描述混亂年代的油畫旁;不過,毫無焦距的雙瞳,說明此刻他根本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這幅異常出色十分具有價值的油畫上;甚至,整個人的注意力都沒有放在這里。

之前,由霍克的帶領下,葉奇進入到了這里等待赫瑟爾的接見;當然,同行的還有巨漢和冷面男,而且相較于葉奇的神游天外,巨漢與冷面男兩人則無疑要正經了許多,不僅坐姿標準,就連神情也是帶著肅穆——不同于葉奇的“外派”,“常駐”在獵魔人總部的他們,對于真正掌控著獵魔人總部的六塔之主,有著常人難以比擬的了解,自然在這了解之后,就會有著與之相匹配的尊敬。

哪怕,冷面男的老師同樣也是六塔之主之一也是一樣;甚至,這只會令他更加的尊敬——因為,沒有誰比他更加的清楚,自己的老師是多么的強大;而與他老師齊名的那些存在,又是何等的存在?

他曾經捫心自問,然后立刻帶著冷汗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僅僅是相差一線的實力,會令人產生不甘,奮發追趕;而天與地之間的差距,只會令人產生絕望,生不起絲毫的反抗之心——當然,事事無絕對,有些人在面對這樣的絕境時,總是會爆發出常人難以想象的潛力,以最佳的狀態去應對這樣的局面;可以說,這些人天生就有一顆大心臟,專為大場面而生

老約翰、奸商等,就是這樣的人;而被他們教導的葉奇,同樣也完美的繼承了這一特質;甚至,葉奇那因為穿越而來后因為陌生的環境,心中的秘密而培養出的謹慎,更是令這種特質發揮的淋漓盡致。看小說就到

以至于,此刻葉奇的神態令人看起來充滿了不屑一顧,尤其是在明白了赫瑟爾此刻召集各位塔主的意圖后,更是如此。

“讓開”

從外邊傳入沉悶的響聲立刻吸引了會客廳三人的目光,而那句歷喝更是令巨漢和冷面男皺起了眉頭;而神游天外的葉奇終于收回了目光,扭頭看向了門口方向,上翹的嘴角帶上了一絲玩味——雖然聲音因為大門的阻隔著并不太清楚,但是那熟悉的語音依舊勾起了葉奇心中的記憶。

那個性格豪爽,在他記憶中時常的與老約翰、奸商兩個混在一起的女獵魔人——他清楚的記得,當他第一次與對方見面時,對方那英姿颯爽的短發,喝酒如灌水般的姿態,以及他被灌倒后,宿醉的難堪。

雖然從他離開塔林區后,已經有數年未曾見面,但是此刻依舊有著難掩的親切感——葉奇徑直的從椅子中站了起來,向著大門走去。

大門,在葉奇將要伸開的時候,瞬間向旁邊一閃;然后,就看到整個由實木構成的大門,以一個極為猛烈的彎曲度,向后迸射——“砰”比之前還要沉悶的響聲,直接響徹了整個月夜之塔的會客大廳;巨漢和冷面男都如受驚的貓兒一般從椅子中跳了起來。

帶著一聲冷哼,庫奇收回了高高抬起的肌肉結實的長腿,然后無視了一旁苦笑的霍克,帶著伊妮德走進了會客大廳;而看到庫奇以及庫奇身后的伊妮德后,原本已經進入戰斗狀態的巨漢、冷面男兩人瞬間放松了身體。

尤其是巨漢,當看到伊妮德后,整個人則是出自本能的向后退了三步,然后下意識的尋找能夠藏身的遮掩物——七年前,他可是吃足了對方的苦頭;雖然剛開始還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對方實力的增長實在是太快了;從基本不是對手,到和他打得有聲有色,再到擊敗他,只不過是短短一年的時間;換句話說,對方只是在短短一年當中就已經完成了常人難以想象的星照級至月輝級的蛻變

而且還是月輝頂級

一想到,對方那無與倫比的速度,令他無法看破的技巧;當然,更重要的是,對方那比他還要好斗十倍,可以連續在競技之塔中和人連續交手數天而執著不放的性格;巨漢就感到呼吸急促,手心冒汗,胸口發涼……

不過,當巨漢看到對方乖巧的跟在庫奇身后的樣子后,心中就微微松了口氣——每一個人都有著各自懼怕、尊敬的人;如果冷面男面對培德南格時一樣,伊妮德對于庫奇也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敬畏感。

“庫奇女士,還有伊妮德,是否明白這里是我們獵魔人的總部呢?”相較于見到伊妮德后,膽戰心驚的巨漢;冷面男則帶著身為知識之塔護塔者的尊嚴,站在了兩位突然闖進來的女獵魔人面前,猶如背誦公式一般,刻板的說道:“兩位這樣做,會令我們整個獵魔人工會被……”

“讓開”

沒有絲毫情面,庫奇一聲不耐的冷喝后,抬手一揮一股力道就從她的手掌透出,帶動著空氣引起了一道面向冷面男,大約一米左右的透明波紋;根本來不及躲閃的冷面男,被波紋擊打在身上,不僅阻斷了他的說辭,更是令他整個人向后飛去;如果不是巨漢眼疾手快接住他的話,相信此刻冷面男已經狠狠的撞在后面由特殊材料并且印刻著魔法符文的墻壁上了。

“培德南格的弟子果然和她一樣,都是那么的令人討厭”

帶著充滿厭惡的語氣,庫奇一把拽過站在一旁的葉奇,轉身就走;絲毫沒有理會因為老師被侮辱而變得寒氣四冒,卻被巨漢死死抱住的冷面男。

“哼,你也如以往一樣的討厭”

同樣厭惡的聲音,在智慧之塔的頂層響起,而且這股聲音并沒有消散在空中,而是聚成了一絲,清晰無比的傳進了庫奇的耳中。

“怎么?要打一場嗎?”

拽著葉奇離開的庫奇一扭頭,目光凝視的盯著知識之塔。

pS好冷...好冷的天啊...下午出去買東西,被西北風吹的鼻涕直流啊……

沒有直接的話語,但是一聲冷哼后的沉默卻無比明確了那態度。[wwW.]看小說就到

庫奇腳步沒有停留的拉著葉奇,帶著伊妮德快步的向外走去——達斯利克大劇院前,一處露天的咖啡屋,庫奇面對著葉奇分別坐在了小餐座前。

遮陽傘下,伊妮德帶著一陣陣歡快的笑聲將三份飲品與食物快速的端了上來;引著周圍的客人們紛紛側目——伊妮德拋開那令人頭疼的性格外,單看表面還是十分吸引人,尤其是此刻臉上充斥著那種歡樂、溫暖的笑容,令無數來此度假的人們心中升起了一片久違的輕松。

下意識的,不少游客們拿起了手中的相機,將這一幕保留了下來。

周圍輕松的氛圍,并沒有令女獵魔人的眉頭有絲毫的舒展,再加上面色凝重的表情,讓葉奇心中突然出現了一絲忐忑——一種只有面對長輩時,才會出現的忐忑。

“葉,那個老家伙去哪了?”庫奇終于開口了,不過語氣卻帶著壓抑的怒氣:“千萬不要給我拿去世界旅游的這個借口”

葉奇一愣,然后馬上不自覺的苦笑起來——在當初離開夏克時,智慧之塔的塔主培德南格的接見,以及對方莫名其妙的問話;他就已經有了隱隱約約的預感;而之前庫奇突然表現出的那種令他都驚詫的實力,更是令他有了一絲肯定的把握——他的

老師老約翰,以及那奸商,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他們去世界旅游的消息,我也是從老爹酒吧的侍者口中得來的消息”葉奇頓了頓,很誠懇的看著庫奇:“我的老師,還有那奸商他們到底是什么人您能告訴我嗎?”

猶如被掐住了脖子的母獅子一般,整個人一怔后,立刻反問道:“那兩個老家伙還沒有告訴你事情?你也真是個傻蛋,那么明顯的事情都沒有發現”

庫奇那疑惑的神情以及理所應當的語氣,立刻讓葉奇的心中升起了一股無奈;他端起了面前的奶茶,輕抿了一口,長長的嘆了口氣后,說道:“能告訴我嗎?庫奇阿姨”

極細小的螺絲刀被迪凱思穩健的拿在手中,單片的眼睛在特別改造后的聚光燈下閃閃生輝——“完成了”迪凱思興奮的一握拳,絲毫不介意的將沾滿了油漬的手在白色科研服般的外套上來回蹭了數下;然后,雙手捧著剛剛改造完成的槍管,細細的在聚光燈下欣賞了起來。

在不改變材料的情況下,加固了槍管本身,再延長一分槍管的長度;不僅可以使用特殊子彈,而且本身普通的9mm彈也可以增加一成左右的威力……

迪凱思的手中猶如捧著的是藝術品一般,雙眼一眨不眨的緊盯著在聚光燈下散發著黑色冷芒的槍管,嘴中不停的念叨著:“

快了、快了,很快我就可以重現……”

叮鐺叮鐺

突然響起的門鈴打斷了,迪凱思的自語——他放下了手中的槍管,下意識的拿起了放在實驗桌上改裝過后只有掌心大小的手槍——哪怕是在夏克這樣的地方,他依舊習慣于靠自己來保護自己;就如同那在機械鎮中的地道一般。

精益求精店鋪的大門上一個長方形大約只有五英寸大小的窗口打開了一個小縫,燈光從這小縫中透了出來,為站在門前的葉奇臉上打上了一道光暈。

“葉?”

隨著迪凱思驚訝的聲音,店鋪旁的側門被打開了。

“在夏克,可不需要你們獵魔人如同在其它地方的作息習慣”迪凱思指了指黑漆漆的夜空:“或者這就是你對老人家的尊敬?”

“當然不是”面對迪凱思的揶揄,葉奇聳了聳肩道:“不過,你不介意我進到房間中在解釋吧?”

迪凱思沒有理會葉奇的嬉皮笑臉,但是身體卻給葉奇讓開了一個足夠成人通過的走道。

如同機械鎮的布置,在夏克的精益求精鐘表店,同樣分為了內外兩個部分;外部依舊是各種商品,內部則別有洞天——一張矮小的茶幾上,擺放著迪凱思端來的熱水,葉奇很自然的端起了水杯——和對方待過一段時間的葉奇,很清楚的知道,你永遠不要指望一個略顯實驗狂人潛質以及

參雜著工作狂本質的人有著一手會有著令人敬佩的廚藝或者會為你沖上一杯咖啡、奶茶。

能夠有熱水,就足夠證明對方其實已經能夠生活自理了

“你好像很疲憊?”

雖然帶著單片眼鏡,但是那片眼鏡的作用并不是治療近視或者老花眼,哪怕已經進入人生該要的修養階段,但是迪凱思依舊有著年輕人所有的旺盛的精力,以及足夠好的視力;所以,葉奇臉上神情并沒有辦法瞞過他。

一縷無奈的笑容浮現在葉奇的嘴角,想到庫奇對他所說的話,他不禁搖了搖頭——

洛蘭特劍圣、福音的傳播,兩個在葉奇被老約翰收為弟子后,就從一些獵魔人那里聽到過的名號

他甚至清楚的記得,每一次這兩個名號被提起的時候,說話者和周圍人臉上的那股崇敬;一種沒有絲毫的參雜,完完全全發自內心的崇敬,哪怕其中有一個是教廷的人也一樣;這并不妨礙所有年輕的獵魔人將他們視為偶像,葉奇也一樣

前者被譽為洛蘭特最強的劍客,后者被尊為教廷的最強審判長,兩人強大的實力,被所有人尊敬著——當然,僅僅只是強大的實力,還無法令所有人都產生尊敬,其中也許會產生敬畏,甚至懼怕;但是兩人的品德以及公正的行為卻讓所有人都尊敬著,尤其是兩人之間的友情更是被津津樂道。

而葉奇也從不會想到,在他心目中永遠都是奸猾無比的商人,會為了友人的安全,而放棄了自己的生命;而他更加想不到的是那個一臉頹廢的老師,竟然能夠一人一劍硬闖圣林區,而且更重要的是還硬生生的在整個教廷高手的包圍中帶著奸商殺出了一條血路。

這些都是他從來都沒有想到的過,甚至是想到不曾想過——他從來都不知道,他一直當做傳說和偶像的人,竟然就是他的老師和奸商。

而這個消息,以及現實中兩人的表現,兩者巨大的差距,足夠令心神堅定的葉奇,感到難以抑制的疲憊。

pS和朋友吃飯,回來的晚了,不好意思

現實與理想的差距,令葉奇就好似經歷了一場與一隊巨怪的遭遇戰一般,身心都充斥著疲憊——不過,他并沒有忘記自己來到這里的意圖;葉奇微微的搖了搖頭,表示他沒事的同時,沖著迪凱思問道。[萬Shu吧更新]

“有一件事,我需要你的回答”他盡量組織著自己的語言:“貝西卡,你知道他在哪里嗎?”頓了頓,他不自覺的強調著:“請不要欺騙我,或者用其它的借口來搪塞我”

此時的葉奇依舊將尋找魔女當做他的首要任務;至于庫奇說的老約翰和奸商失蹤?

既然兩人是傳說中的那二位,他根本就不用擔心;以兩人傳聞中的實力,除非是諸神復蘇或者哪個上位惡魔領主等存在出線才會對兩人造成威脅。

相較之下,已經懷孕的魔女,卻是令人擔心不已——雖然魔女生產后,實力會獲得質的突破,達到那傳說的地步;但是還未生產,且懷孕的魔女實力卻是會倒退不止一個層次;葉奇可以想象的出,此刻的魔女實力最多只剩下星照初階左右;哪怕這個階段的實力已經超過了許多的普通人,但是對于魔女來說,卻是根本不夠的。

此時的魔女就如同將一直毫無抵抗能力的麋鹿扔到了狼群中一般——而事實上也是如此,葉奇甚至相信,如果魔女懷孕的消息被各方得知的話,那么發動一場類似神圣年代時捕

獵魔女的活動也不是不可能的

當然,與神圣年代不同的是,當初只有教廷一方,而現在絕對是所有能夠出現的實力——教廷、獵魔人工會、最高政府,乃至黑暗世界中的各方實力,都會派出相應的人手——一個消亡已久的勢力,再次出現中興的話,可是會令其它勢力不安的;畢竟,蛋糕只有那么多,多出一個分蛋糕的人來,就相當于是搶奪了其它人盤中應得的那份;換了任何一人,也是不會同意的。

因此,魔女的安危成了葉奇心中最大的牽掛——很簡單,他只希望對方沒事;但是這簡單的心愿,在沒有見到對方前,都是難以企及的奢望。

葉奇望向了迪凱思,雙目帶著誠懇。

“貝西卡?”迪凱思疑惑的回視著葉奇,眉頭微皺:“她發生什么事了嗎?”沒有停頓,他繼續回答道:“大約半年前,她還曾向我購買過一批特殊的子彈,之后就再也沒有聯系過”

“是這樣么……”

葉奇緊盯著迪凱思,對方回答時的表情一絲不落的刻在了眼中——表情正常,心跳正常,沒有任何說謊的痕跡;雖然來之前,葉奇就已經做好了失望而歸的準備,但是當真正的確認后,他的心中依舊充滿了失落。

“沒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想要拜托貝西卡而已”他道。

貝西卡,你去了哪里?

表面上

可以平靜回答迪凱思問話的葉奇,在面對心中的自問時,卻明顯帶著失望——葉奇起身準備離開了;來這里,他最大的目標就是想要找到魔女的下落;而此刻,顯然是沒有了留下的必要了。

“如果有貝西卡的消息的話,請您一定我”走出店鋪大門前的葉奇,依舊不忘叮囑著對方;迪凱思點了點頭,承諾道:“一定”

站在店鋪的門前,迪凱思注視著葉奇的背影越行越遠,逐漸的消失在夜晚的霧氣中后,這才不禁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關上了大門。

“你確定你的老師會來這里?”

年輕的女巫拎著一盞密封的油燈,站在女孩的身旁問道——并不是不想用更加明亮的手電;而是在之前的等待中,手電已經耗完了電池存儲的電量。

夏克,明令禁止的規定下,極大程度的保護著從混亂年代初期保留到現在的建筑、人文;而對此再讓人欣喜的同時,一些問題也是相當頭疼的;例如:電池之類,在其他地方屬于日常物品,在這里屬于管制品的存在;不僅在回收上有著嚴格的要求,而且使用時,也是有著一定的要求。

盡管,因為女騎兵長的關系,女孩和年輕的女巫都已經達到了這個資格;但是這一資格,并不能令她們無限的使用,而之前用完的電池則恰好是她們這一個月來的份額—

—想要新的電池,就必須等到下個月的月初,帶著舊的電池去后勤處領換;而且如果到期沒有領換,就得等到下個月;果是丟了的話,則還要受到一定的懲罰。

而罰取的力度,也是相當嚴厲的——除去六個月禁止領取新的電池外,還要繳納一定程度的罰款;而那個程度,則絕對是會令人心疼的。

“既然老師知道我會在這里,那么就一定會來的”

在油燈有限的照耀范圍下,女孩的臉露出一抹陽光般的橘紅;她面對朋友的質疑,顯得非常的肯定、有信心,就猶如事實一般——可以說,這種信心近乎盲目,但是面對葉奇這位從沒有令他失望的老師,萊茵克斯就是這樣的盲目。

從那個被收留的夜晚,葉奇同樣向她昭顯出不同之處時,這顆盲目的種子就已經種下,而且在之后的日子里,飛快的生根發芽,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不過,很顯然有人并不這么想。

帶著一聲冷哼,蘭斯洛特從營地中走了出來,哪怕是在這漆黑的夜晚,少女騎士的金色馬尾也充滿著活力,跟隨著主人的步伐歡快的跳動著。

“就算那個家伙一定會來,也不過是為了姐姐大人罷了”與女孩同樣肯定的口氣,少女騎士用不屑的目光上下掃視著對方道:“至于你嗎?只不過是順便而已”

噼里啪啦……

藍色的

電火花瞬間出現在女孩的周圍,沿著她那略顯纖細的雙臂跳動著;然后,在女孩揮手的瞬間,頓時化為了一支雷霆箭矢,射向了面帶不屑的少女騎士。

pS從十點開始一直嘗試登陸起點啊,一個多小時,頹廢終于能登上來了啊……

夜色中,昏暗的燈光并不能為營地前帶來足夠的光明,尤其是在尋論的游騎兵們都有意識的避開這里后,更是讓夜晚的黑色籠罩著這里,樹木帶起的霧氣猶如侵入水中的墨汁一般,將周圍的一切染成了黑色。[本章節由萬Shu吧更新]看小說就到

而就在這黑色中,疑慮藍色的電光,彷如驚鴻掠空,一個厲閃,化作了一把利劍驅散了黑暗——當然,驅散黑暗并不是這支包含著足以使一個成年人失去行動力的雷霆之箭,原本的目的。

發泄心中的怒氣,令對方閉嘴才是女孩最根本的目的

閃光之牙.無伏特(未完成)

輕聲的歷喝,猶如清晨山谷間吸取蜂蜜的翠鳥般,凝脆而稚嫩,但卻十分響亮,直接讓快速躲閃的蘭斯洛特皺起了眉頭——面對女孩,萊斯洛特并不敢大意;雖然兩人的身材高低,健壯有別,但是她很明白,有些時候并不是身體決定一切的。

例如:天賦。

使徒,這個詞在她加入游騎兵后,就變得不那么陌生,而且十分的熟悉起來——那令人羨慕的天賦的擁有者,天生就比她們這些凡人更受到人們的尊敬

曾與女孩多次交手的蘭斯洛特,當然知道對方真正的實力——那個與她一樣年紀,卻注定有著美好未來的女孩;由不得她不注意;畢竟,出去對方的老師,那個令她們所有姐妹都警惕防備的男人外,對方的天賦,也足以令她們側目。看小說就到

不過,這并不代表她會嫉妒——蘭斯洛特自身的驕傲,早已將這嫉妒抹殺了;從知道使徒的存在開始,她與其他的少女騎士們就有信心,即使沒有那樣的天賦,也一定可以成為令所有人都仰視的存在,憑著手中的騎士劍,與其它的姐妹一直守護在姐姐大人身前。

至于對女孩的敵意?

早就因為對方老師的關系,而不可能和平相處,那么就放肆的大戰一場就好——當然,是在不被姐姐大人責罰的前提下;因此,之前她們數次的“戰斗”都十分的有規矩,且悄然無聲;像現在這樣的歷喝,是根本不可能出現的

“哼你想被姐姐大人發現嗎?”

蘭斯洛特腳步移動間,側身避過了射來的雷霆之箭后,低聲道——雖然閃電的速度令凡人望塵莫及,但是提前判斷出對方手指的方向卻不是什么難事;這在之前幾次的“戰斗”中,已經是被早已證實過的。

“老師已經來了”女孩驕傲的一仰頭,圍繞著身體的藍色電火花越發濃烈起來,幾乎將整個右臂包裹了進去——她看著對面投鼠忌器瞪著她的少女騎士,得意的道:“我當然不必在這里住下去;之后,我會跟著老師離開;當然,不必再顧忌”

“你、你……”

蘭斯洛特看著對方得意的樣子,恨不得一拳砸在對方那可惡的臉上;但是,她卻不能如此做——誠如對方所說,對方的老師已經來到了夏克,對方很有可能會和那個可惡的家伙一起離開;而她卻必然會留在這里,守護著姐姐大人。看小說就到

想到姐姐大人很可能會生氣,甚至是傷心的時候,少女騎士退卻了,哪怕是面對生命危險時都不會退卻的少女騎士在面對女騎兵長可能生氣、傷心的情況下,選擇了離開——當然,蘭斯洛特絕對不可能就這樣默默的離開,一番屬于孩子們之間的危險,是避免不了的。

“你這個膽小鬼,等著吧我一定會……”

女孩沖著少女騎士離開的背影一揮拳頭,顯然根本沒有將對方的威脅當做一回事——一直站在旁邊的年輕女巫,微微搖了搖頭,將油燈掛在了身后的柵欄上,按照燈芯下油盒中的燈油略微的做出了恰當的調整后,緩緩的說道:“你真的可以不在乎,愛爾絲閣下嗎?”

愣了一下,女孩肯定的搖了搖頭——面對朋友,有些事情她并不用隱瞞;尤其是已經被對方猜出大概的事情。

“當然不會,畢竟,愛爾絲閣下和我的老師……”女孩說到這頓了頓,然后忽然沖著年輕的女巫一吐舌頭:“所以,我是嚇唬那個家伙的沒想到她真的上當了之前,為什么沒發現她那么好騙吶”

因為,她和你對葉奇閣下的感情是一樣的;哪怕是再小的可能,也絕對不會因為概率低而觸犯。

年輕的女巫抬起頭,看著云彩遮擋了星星與月亮的夜空,一片漆黑中,她在心底輕嘆了一聲。

“你怎么在這?庫奇阿姨去哪里了?”

葉奇看著擋在面前的伊妮德,眉頭忍不住的皺到了一起——在傍晚的時候,他們才剛剛分手;而僅僅是幾個小時后,又再次的見面;他可不會認為這是巧合,尤其是在對方徑直的堵在前往游騎兵營地的道路上,并且庫奇還不在身邊的時候,一種不妙的感覺油然而生。

“老師正在旅館中休息”

伊妮德此刻沒有絲毫下午在露天咖啡館時的單純、歡樂的模樣;此刻的她一臉狂熱的盯著葉奇,就如同饑不擇食時遇到了一只烤全羊一般的迫不及待:“和我打上一場”她道。

葉奇的眉毛一挑,沒有猶豫的回絕道:“不可能”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在沒有立場與利益的沖突,我是不會出手的”

“是嗎?”

伊妮德一笑,露出了一顆白潔的小虎牙——然后,整個人好似化作了一股清風,從葉奇的面前消失不見;伊妮德當然不可能就這樣放棄了;和之前遇到這種情況的處理方式一樣——既然你不打,那么我先動手再說

在伊妮德的思考方式中,獵魔人還從沒有打不還手的存在——雖然這位女獵魔人的想法很簡單,但是不得不承認,有些時候最簡單的,往往就是通往成功目標的捷徑。

再連續的躲閃了對方數次神出鬼沒的攻擊后,葉奇的眉毛幾乎皺到了一起——打不還手,絕對不是葉奇的作風再又一次躲開了對方的攻擊,而且對方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后,葉奇終于出手了

pS不小心睡著了……汗……

順著腦后的拳風,葉奇整個上半身前傾,幾乎與地面形成了一個平行線,而左腿也如一條鋼鞭一般徑直的撩起——葉奇并沒有和伊妮德有過交手的經驗,但不論是刀客,還是巨漢都有著與對方交手的經驗,尤其是巨漢,和對方交手的次數即使是十根手指都數不過來。看小說就到

雖然葉奇并沒有特意的詢問過有關于伊妮德戰斗風格的問題,但是不論刀客還是巨漢,都會在閑暇時,與葉奇討論一下;畢竟,即使是閑談,獵魔人之間交談的核心也總是圍繞著黑暗生物、實力與女人。

前兩者是因為職業的根本關系,至于后者?則是因為獵魔人中男性占了絕大多數,而男人的話題永遠都離不開女人——因此,在獵魔人中,像伊妮德這樣,身為女人,而又有著遠超常人實力的存在,永遠都是話題的中心。

當然,在交談時,刀客與巨漢的言論,更加的注重要實力的方面;而對于男女這一方面,不提巨漢對死去的前妻的忠貞不二,單單只是伊妮德暴露出的本性就已經令二人望而祛步。

不過,與兩人交談的最起碼的好處,就是令葉奇對于伊妮德的實力有了一個籠統的認知——無法準確的把握對方的能力,雖然令葉奇有一絲遺憾,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每一個使徒的天賦能力都是自身最大的秘密之一,是公認的連家人都可以保密的存在;如果不想挑起一場無謂的生死斗的話,每一個人都會知道自己該怎么做。(看小說就到)

但是,即使只是一絲朦朧的認知,也足以令一場戰斗的天平產生傾斜了——好似鋼鞭一般的腿擊并沒有擊中身后的伊妮德,葉奇沒有任何的驚訝,畢竟不管是刀客還是巨漢,兩人的言語中,對方那猶如閃電般的反應速度與超人一等的敏捷都是常常掛在嘴邊的。

去勢不止,沒有踢中目標的葉奇上半身繼續前傾,當額頭都要與地面成九十度的時候,飛快的伸出雙手,在地面一撐,然后手腕用力——葉奇的一腿伸直與地面成為九十度,而另一腿與地面平行,宛如一個陀螺在手腕的用力下,飛速的旋轉起來;將再一次沖上前的伊妮德無功而返,并且憑借過人的動態視力,在雙手有意識的操控下,化作陀螺的他緊緊“咬”著伊妮德不放。

逼近中,葉奇的雙腿連環蹬踢,終于制造出了一個與伊妮德硬拼的局面——力量,在刀客與巨漢的說法中,伊妮德的速度與反應雖然遠超常人,甚至是一般的使徒也是望塵莫及,但是她的力量并不是很出色,盡管是付出了辛苦而且經過了系統性的訓練,但也就和一般的獵魔人差不多;雖然這已經超過了普通人很多,但是對于使徒來說,卻還是有些不夠看。

因此,想要戰勝速度與反應超常的伊妮德,就必須從力量上入手——這是刀客與巨漢的結論,同樣也是葉奇的計劃;雖然不清楚他達到18的敏捷與對方有多大的差距,但是從人物數據的直觀表現上來看,他的敏捷無疑是幾大熟悉中的短板(魅力這樣的屬性,基本被葉奇無視);所以,幾乎是在伊妮德動手后,他就已經在嘗試如何將自身力量方面對對方的優勢淋漓盡致的發揮出來。

而現在,雖然與他預想中用肘部或膝部連擊的預想差了一點,但是腿擊依然是可以接受的范圍——通常,腿上的力量就已經超出胳膊的力量三倍左右;而在葉奇這個綜合性力量達到21的人來說,這一次的攻擊無疑會將這21的力量完美的發揮出來。

結果,沒有出乎葉奇的預料,自然更加的沒有令他失望——帶著一聲擊破了空氣壁障的音爆聲,伊妮德好似被一輛正在行駛的卡車正面撞上了一般,整個人雙腳離地的向后倒飛了出去,徑直撞在了街道上的路燈才停了下來。

“好強”

伊妮德抖動著因為激烈力道的沖撞而完全麻痹的雙手和上半身,絲毫沒有理會因為承受了多數力道而倒塌的路燈;而是一臉狂熱的再次向著葉奇沖了上來。

不自覺的的一皺眉,葉奇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徑直攔腰折斷的路燈——雖然因為庫奇的原因,葉奇并不可能真正的傷害到伊妮德,但是在之前的計劃性攻擊中,他努力的控制著不使用閻魔刀、能力,但在單純力量的打擊上并沒有過多的留手

畢竟,對方的稱號可是夏克之拳,這個打倒了無數獵魔人、使徒才得來的尊稱;如果連基本的力量都要留手的話,很可能倒下的就是他了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伊妮德卻沒有如同他計劃中的那樣一擊就失去行動力。

卸力技巧嗎?

看到那端口不可能出現的平滑的狀況,葉奇本能的想到,同時對再次開始躲避沖上來的伊妮德;雖然對方的雙手暫時無法參與到進攻中,但是葉奇卻不敢有任何一絲的大意——要知道,對方的老師庫奇可是一直以腿擊術出現在他的面前的;雖然無法確定這是否是庫奇的掩飾,但是能夠和老約翰、奸商這樣傳說中的人混在一起,即使是掩飾,也一定是有著它的不凡之處的。

而身為對方的弟子,以伊妮德好戰的天性,絕對會學到這樣的進攻手段的——這次,葉奇的猜測沒有出錯,伊妮德比雙手凌厲數倍的雙腿,徑直帶起了一片片的殘影,向他籠罩而來;在無法對對方造成食指傷害的情況下,葉奇只能在增加了一層法師護甲后,一只手盡量的護住身體的要害部分,另一只手快速的準備著一個法術。

一聲脆響,法師護甲在對方的腿擊中,僅僅只是支撐了不到三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這三下卻連一秒鐘都不到,因此,對方剩下的腿擊都落在了葉奇的身上,除去要害部分葉奇會用一只手撥開之外,剩下的就是在用身體硬抗了。

咚咚咚……

一連串猶如打在了牛皮鼓上的聲音,在街道上響了起來;直到一道錐形火焰的出現,才制止了這連續不斷的敲打聲。

pS晚上被老媽拉著去相親,回來的晚了,頹廢向大家道歉……

灼熱的火焰并不能夠阻攔伊妮德興奮的心,絲毫沒有女子本能保護容貌的覺悟;一個跳躍徑直的穿過了火焰躍上了半空,然后迅速的借著身體下墜的重量,一腿回收,一腿伸直,凌厲的沖著正借力后退的葉奇踢了下去。看小說就到

在燃燒之手的推動中,葉奇略微向左移動了一下腳步,躲過了伊妮德摟頭蓋頂的一腳;但并不是全部的躲過,他的肩膀,依舊結結實實的中了這一下——就如之前說的一樣,腿部的力量是手臂的三倍還要多;因此,即使伊妮德并不擅長力量,但葉奇在挨了這一下后,眉頭依舊不自覺的皺了一下。

當然,疼痛并不能打斷葉奇接下來的計劃——燃燒之手的持續時間很短,但是在這段時間內,他足夠完成接下來的動作——一伸手,抓住了伊妮德還死壓在他肩膀上的右腿腳踝,然后借著燃燒之手僅余的反作用力,將伊妮德整個人當做了訓練的假人,狠狠的朝著地面摔去。

如果,這一下被摔實,可以想象伊妮德即使沒有失去行動能力,也不會再有戰斗的能力——持續直接作用在身體上的力道與之前一觸即收的力道,有著根本上的不同;在后者被對方絕妙的卸力技巧破除后,葉奇很明智的選擇了前者來做為主要的攻擊手段。

不過,此時的伊妮德并沒有任何的驚慌,很顯然戰斗經驗十足的她,早有過類似的經驗——之前收起的左腿對著葉奇的頭顱迅速的踩下,就宛如裝上了一根被壓縮到極致然后有瞬間放開的彈簧般,不僅快速,而且充滿了力量

不分先后的響聲,令剛剛趕到的游騎兵們紛紛感到腳下一陣——面對伊妮德的左腿,葉奇直接伸出了右上臂;從右上臂上傳來的疼痛,仿佛被葉奇無視了一般,抓著對方腳踝的左手反而加大了力道,將伊妮德重重的灌在了地上。

“唔,好狠的小子一點也沒那家伙的風范”

坐在遠處圣錘武器屋頂上的布蘭克,晃蕩著手中的酒壺,看著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的伊妮德,不由一咧嘴——雖然沒有望遠鏡之類的遠程觀察設備,但是憑借著自身的實力與圣錘武器本身還算高的建筑高度,遠處的戰斗被他完全的收在了眼底。

“那個可是你的徒弟,你就一點都不心疼?”

灌了口酒后,布蘭克愜意的一瞇眼,看向了傍晚時分來拜訪他的女獵魔人——說實話,如果可能的話,提前知道對方會來拜訪的他,絕對會找個沒人的地方大醉一場,或者去打個盹,休息上個幾天。

強大的實力,灑脫的個性,早已注定了他不會被自身的瑣事所牽絆,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就沒有心煩的事;例如:那個家伙、培德南格和眼前的女獵魔人,以及那小子的母親,之間那足以令吟游詩人改為傳唱劇本的情感故事就是為數不多令他心煩之極的事情。

每次,被這些人纏住,他都會感到自己精神恍惚或者頭疼欲裂;雖然其中,那小子的母親,那位死于吸血鬼之手的可憐女人,他并沒見過;但是這并不妨礙他搬離自身的圣物之塔,其中絕大部分原因就是想要避免看到培德南格。

而相較于培德南格,眼前的庫奇,也絕對是不相上下的對手——因此,在對方沒有敲門,瞬間翻墻而過,并且還立刻出聲叫住了準備離開的他后,他的頭就開始疼了,尤其是對方一言不發的掀開他的酒窖的蓋子,將那些他根本舍得不喝的珍藏美酒猶如喝水一般,倒入口中的時候,不僅是頭,他的心也開始疼了。

此刻的布蘭克,深刻的體會到了老友赫瑟爾的那種力不存心的感覺——我真的是老了,看來我必須去做一個如同格斯格一樣的長期旅行才行啊對了,腰帶上我的酒……

再看到女獵魔人又拿起了一瓶從酒窖中拿出的美酒,徑直的咬開了瓶塞后,心中正做著出行打算的布蘭克,立刻在心中多加了一條——當然,這并不是表明,布蘭克已經放棄了拯救他那些剩下的珍藏美酒的希望,反而隨著美酒越來越少,他對這種希望越來越迫切起來。

所以,當“看到”葉奇對著伊妮德“毫不留情”后,馬上開始了轉移庫奇注意力的準備,甚至還犯忌諱的提起來老約翰——即使只是一個代號,也是平常布蘭克絕對不愿在對方面前提起的;畢竟,在對方的面前提前老約翰就和在一座活火山中扔了一噸tnt一樣,通常的下場就是粉身碎骨,或者被燒的一干二凈。

不管是庫奇,還是培德南格,老約翰幾乎就是禁忌的代名詞——不過,這時候為了他有可能會剩下的美酒,他已經豁出去了;至于,很有可能成為庫奇目標的葉奇?

這時候的布蘭克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

反正,葉奇不可能真正的有事,最多也就是一頓皮肉之苦而已——即使到了現在,已經過了幾十年,她們對老約翰那個家伙的感情依舊沒有改變;盡管其中有些時候鬧了很多的別扭,甚至做出了一副不惜魚死網破的姿態。

但是,布蘭克很明白,姿態就只是姿態而已,永遠都不可能變成事實;庫奇、培德南格其中的任何一人,都會在最關鍵的時候選擇收手。

“哼,葉比那個家伙要強上許多”

庫奇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絲毫沒有用自身強大的實力去免疫酒精的作用,完全只是往下灌的庫奇,再喝了不下二十瓶布蘭克珍藏的美酒,尤其是其中還有超過三瓶是混亂年代時期,狂戰士飲用的烈酒后;哪怕實力再強大,此刻也有了一絲恍惚;不過,說話還算清晰,最起碼坐在一旁的布蘭克,聽得清清楚楚。

“最起碼,葉很明白自己的選擇,而且也懂得珍惜與堅持”打了個酒嗝,庫奇跳下了圣錘武器的屋頂,踉踉蹌蹌的朝著葉奇與伊妮德的方向走去:“不過,此刻他與那個老家伙一樣的討厭我要好好的教訓他一下”

很顯然,布蘭克的計劃成功了。

pS和朋友吃飯,回來的晚了抱歉

當第一縷晨光透過帳篷特意留下的窗口,為帳篷內的空間帶來了一片片的光明后,躺在行軍床上的葉奇隨著光亮的變化,沉睡的意識在生物鐘的調整之下,瞬間的醒了過來。

不過,這一次的葉奇并沒有如同往常一般,迅速的起身洗漱;而是由嘴中發出了一陣陣無意識的呻吟——頭疼,這就是略微恢復了一絲意識后,葉奇的第一感受;猶如放了一個發出無限噪音,并且不斷的反復循環的留聲機般

這種感覺,他并不陌生;當第一次被奸商哄騙的喝下了一整瓶烈酒后,他清醒過來的感覺就和現在一模一樣。

當然,認真的說,還是有些不同的。

這次的疼痛比上一次的猛烈的多,哪怕是他此刻的體質也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覺——隨著體質不斷的增加,各種負面屬性的體現,在葉奇的身上越來越弱;以他此刻21的體質雖然還沒有傳說中的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金剛不壞吧,但是一般的打擊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同樣,一般的酒對于葉奇來說,也就和帶著特殊味道的白開水一樣,絕對不會引起像是現在這樣劇烈的反應。

我究竟喝的是什么酒?

晃了晃昏昏沉沉的頭,葉奇帶著心中的疑問,努力的回想著昨晚的情形……

承受了葉奇大部分力量的伊妮德,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不,說是“摔”,還不如更加確切的解釋為“灌或砸”,就像是再為樓房建地基時,大錘不住的砸在了地上一般的感覺——青石的地面上,一道道的蜘蛛網般的裂紋從伊妮德的身體下蔓延伸展出來;她所處的地面就好似憑空塌陷了一截,無數細小的碎石瞬間的向著四周迸射而出。

不過,即使這樣,爬在破碎的青石地面的伊妮德也沒有完全的失去戰斗能力——她弓起身,手肘膝蓋支撐著地面,正在努力的靠著這四個支點爬起來。

葉奇驚訝的看著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的伊妮德的雙眼——在那里已經完全沒有了焦距,只剩下一片茫然。

這、這……意識已經喪失了,這是本能嗎?

盯著重新做出了攻擊姿勢的伊妮德,葉奇的心底突然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情緒——參雜著單純的佩服以及更多的無奈——難道真的要拿鐵鏈將對方拴住才行嗎?

此刻的伊妮德雖然站起來了,不過身為對手的葉奇卻很明白對方的虛弱;哪怕是有著系統性訓練的身體,在承受了如此巨大力道的攻擊后,在不傷害其根本的前提下,絕對不能再使用任何過重的力量——不然,結果就不是休息兩三天了,而是會造成對身體的永久傷害

僅僅只是庫奇的緣故,葉奇就不能夠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就在葉奇為難的時

候,一個人影出現在了伊妮德的身旁,帶著一記手刀的脆響,伊妮德整個人應聲而倒,被滿身酒氣的庫奇抱在了懷中——從對方出現在感知中,再出現在面前將伊妮德抱在懷中,整個過程瞬間就完成了,哪怕是葉奇也只是因為盲斗賦予的感知,而有著一絲的察覺。

驚疑不定的葉奇雙目一眨不眨的盯著將伊妮德交給一旁游騎兵的庫奇——哪怕從之前的談話中,知道了對方和自己的老師以及奸商都是一些傳說中的存在,但是當對方顯露出了那與名聲相符的實力時,他依舊難易抑制心中的震驚;最終,葉奇無奈的搖了搖頭,在心底苦笑道。

果然,是因為老師和奸商平時的樣子太深入內心,而無法造成應有的緊迫感嗎?

“真是不知死活的好戰分子”

將伊妮德放在了一旁游騎兵臨時用豎著擺放的馬鞍和韁繩連起來的臨時擔架后,庫奇說話間的語氣著埋怨,但是眼神中卻流露著心疼;而轉過頭來看向葉奇的目光,則很明顯帶著不滿。

“哼,簡直和你的老師沒什么兩樣都是那么的狠心”酒精的作用,令庫奇看著對面的人影,不由與心中的人影逐漸重合起來,尤其是那相似的氣質與類似的力量體系,更是令她的心中又多出了一股怒氣:“雖然我一直在壓抑自己不要這么做,但是這種壓抑的感

覺,實在是令我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所以……”

庫奇并沒有說完,而是以行動代替了——一閃身就出現在了葉奇的面前;由左至右的一腳,對準葉奇被雙手保護的胸口,狠狠的抽了上去。

那響聲就好似一顆充滿氣的足球被高速行駛的卡車從上面碾過一樣,而葉奇整個人就更像是一顆被守門員大力吊射的足球,徑直的橫跨了整個足球場——可以看得出,庫奇的角度把握的非常的好,葉奇被抽飛的方向沒有任何一棟建筑;只有一根根的電線桿、以及被布蘭克高高掛起的圣錘武器的招牌……

此刻的葉奇就猶如之前被踹飛的伊妮德一般,雙手、手臂,甚至是整個身體都疼的麻痹了;不過,同樣與伊妮德一樣的是葉奇那堅不可摧的意志——先是挪了挪身體,然后用肩膀頂著碎成了數塊的招牌,葉奇緩緩的站了起來;看著一個閃身就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庫奇,灰頭土臉的露出了一個狼狽之極的笑容:“庫奇阿姨,你消氣了嗎?”

點點頭,庫奇縱身竄進了圣錘武器店內,在布蘭克的喊叫中,拎著對方剛剛打包好的美酒一把抓住葉奇早已破爛的風衣,向著遠處的房頂一個縱躍。

“混蛋,我的酒你給我回來”

“想喝的話,就跟著我不然,連酒瓶都沒有”

“你……”

布蘭克僅僅是猶豫了一秒鐘,馬上就做出了最正確的決定,飛速的跟在庫奇的身后,奔向了遠處——既然已經保不住了,起碼我要盡可能的將酒多喝一些,畢竟這可是我的啊

帶著這樣的想法,布蘭克的速度再次加快可數分。

PS又一次的晚了啊

唉……貌似這個點有成為正常更新的時間啊

葉奇完整清晰的記憶就只存在與和庫奇喝酒時;之后,隨著庫奇的猛灌,他的記憶就處于了完全的混亂狀態;尤其是對于他怎么來到游騎兵營地,躺在女騎兵長的床上,更是沒有絲毫的記憶——雖然沒有期間的記憶,但是游騎兵隨著朝陽的升起,而開始訓練的口號聲,卻不是幻覺;至于身處的帳篷,這簡單質樸的擺設,葉奇就更加的絕對不會認錯

“葉你還好嗎?”

起身的動作,令爬在床邊的女騎兵長瞬間醒了過來——她立刻站了起來,看著因為頭疼而皺眉的葉奇,雙目中包含著心疼的輕喊道。

“嗯”

點了點頭,葉奇微笑的看著面前擔憂的女騎兵長,將對方因為床被他霸占,而保持了一晚糟糕的睡姿而弄亂的頭發輕捋到了耳后——女騎兵長的臉頰耳尖感受著葉奇手指的輕撫,葉奇掌心的溫度更是令她一抹粉紅出現在了臉腮上。

“別、別這樣啦”羞澀的女騎兵長一把按住了葉奇那只在完成了應有的任務后,還想近一步探索的手掌;將葉奇的手掌捧在胸口,低聲呢喃道:“晚上、晚上好嗎?”

“當然”

葉奇身體微微前傾,帶著微笑,輕吻了一下女騎兵長的額頭后,很自然的抽回了作怪的手,重新躺會了床上——感知中,幾個熟悉的波動正由遠而近,而那目標則很顯然就是他這里;這樣的情況自然無法在和女騎兵長親昵下去,他并沒有現場作秀的愛好,而且更加的不想令女騎兵長難堪。

他很清楚的知道,為了能夠勝任游騎兵隊長這一職務,女騎兵長已經付出了足夠多的東西;比如,隱藏真正的天性,戴上了稱職隊長的面具;雖然這在他看來很不值得,但是他并不會將自己的意愿加諸與對方的身上;因此,即使是為了對方能夠順利保持隊長職務的尊嚴,他也要聽從對方此時的請求。

當然,晚上的話,自然是要聽他的

“老師”

“姐姐大人”

帳篷的幕布沒有被撩開,兩聲不分先后的喊聲,就傳了進來,而兩個人影更是不分先后的沖了進來——即使沒有很高明的眼力,也能夠清晰的看到兩人哪怕是在奔跑的過程中,也是在分別的推拽,任何一個都沒有絲毫的退讓。

很顯然,兩人的關系并不融洽。

面對著從女騎兵長的臉上流露著的歉意的神情,葉奇微笑的搖了搖頭——身為老師,雖然不是絕對稱職的老師,但是自己的弟子性格、脾氣,卻是非常清楚的;以萊茵克斯對他的維護碰到蘭斯洛特這樣對他異常不滿的人,即使兩人性別一樣,年齡相似,葉奇不用想也能知道是什么結果——絕對的相互敵視,關系勢如水火。葉子悠悠

“老師,您沒事吧?”

姐姐大人,您沒事吧?”

少女獵魔人與少女騎士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沖到了各自目標的身前,異口同聲的問道;然后,再次同時不屑的相互對視……

對不起,是我沒有安排好。

是我欠缺考慮了。

葉奇與愛爾絲眼神一個碰觸,心中的所想叫傳達到了彼此的心底;然后,如同家長一般,微笑的拉開了自家兩個鬧別扭的小孩。

“霍爾德雷隊長?”

在安撫好萊茵克斯后,葉奇的目光看向了跟在兩名少女身后,走進來的游騎兵隊長。

“愛爾絲總隊長”先向著愛爾絲打過招呼后,霍爾德雷這才轉身向著葉奇道:“葉奇閣下,赫瑟爾塔主讓您酒醒后,去夜月之塔的書房;他會在那里等你”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傳達”

“不客氣”

向著葉奇略微一欠身,霍爾德雷再次沖著女騎兵長示意了一下后,轉身離開了帳篷——在場的只有他這一個傳話的“外人”自然不會不識好歹的繼續留下來打擾別人;更何況,剛剛出任務回來的他,自己的營地中還有積蓄下的一大堆的事情要去處理,哪里會有閑功夫去關注其它的事情。

而且,在洛蘭特的傳說中,打擾別人的“好事”,可是會孤老終生的;雖然他的年紀已經過了四十歲,但是找到人生另一半的希望還有,他可不想因為某些傳說的事務,而影響到自身的幸福。

“好啦、好啦”輕輕的摸著撲在自己懷里的弟子的頭發,葉奇笑著安慰道:“我沒事的;只不過是宿醉而已”面對自己弟子的擔憂,葉奇很擅長的分散著對方的注意力:“唔,肚子有些餓了;萊茵克斯能幫我準備一份早餐嗎?最好清談一些的當然,可以的話,為愛爾絲也準備一份吧”

“當然”聽到葉奇的請求,少女獵魔人馬上興奮的抬起頭,爆發出了久違的趕緊:“老師,還有愛爾絲隊長,請您稍等”

“很好的孩子呢”看著沖出帳篷的萊茵克斯,女騎兵長不由點了點頭;不過,這一舉動立刻遭到了蘭斯洛特的抗議:“姐姐大人,我也會做早餐的而且一定不會輸給那個小丫頭”她道。

完,蘭斯洛特也如同萊茵克斯一般迅速的沖出了帳篷。

“很有活力的兩人,不是嗎?”

見到女騎兵長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類似無奈的笑容,葉奇不由一把將對方摟在了懷里;帶著一聲輕微的驚呼,爬在葉奇懷中的女騎兵長輕輕敲打了一下葉奇的胸膛,這才贊成的點了點頭。

“是啊她們一定會成為好友的”

“只不過,需要時間的磨礪?”

葉奇接著女騎兵長的話,臉上的笑容多了份滿足——當然,葉奇并沒有忘記,他此行重要的目的之一,就

是向對方坦白;不過,在坦白前,他更加的想要多留住眼前的一份美好時光。

或許以后很長時間都不能擁有這份感受了

帶著心中的感嘆,葉奇摟著女騎兵長的手臂,越發的緊了起來。

PS嘖,這個點,真的要成了正常更新點了啊

停在游騎兵營地前遠處的馬車在葉奇蹬車后緩緩的向著中央城堡駛去——因為,游騎兵將戰馬當做伙伴的緣故,因此像這樣用戰馬拉車根本就不是游騎兵們能夠接受的;他們固執的認為這是對戰馬的污染;雖然不知這樣的騎士教條是從何開始流傳的,但是獵魔人高層依舊默許了這樣的規矩,哪怕是使用馬車,也會盡量挑選避開游騎兵的地方。(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YZ本章由

至于葉奇?

對于他人的并不是無禮的規矩,他還是會遵守的,尤其是當女騎兵長會推薦這樣的規矩,并且是這樣規矩的代表時;而且,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坐騎格羅寧因為他的緣故,還醉倒在馬廄中無法起身的話,他根本就不會乘坐馬車——事實上,當他看到醉倒在馬廄中,看到格羅寧除了能夠晃動一下馬尾,連站都無法站起來的時候,他內心中的吃驚真的是無以復加。

他昨晚那糟糕的早已被酒精摸去的記憶,并沒有告訴他這是怎么回事;不過,通過猜測,還是能夠推斷出一個大概的——肯定是,格羅寧再見到他后,興奮的圍繞著他打轉,然后被庫奇拉入了灌酒的行列。

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葉奇曾經就見識過對方拉著一只狗,將其灌倒后,直接拎進了廚房——而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事,則是因為他的老師每次都會向這只狗施舍一些殘羹剩飯

而且葉奇可以保證,格羅寧之所以還能健康,最多只是宿醉的待在馬廄中,肯定是格羅寧對他表現出了不一樣的感情;否則,他今天的早餐很可能就是馬肉了,就如同他的老師,老約翰第二天的早餐的主菜成了狗肉一樣。e看免費提供

當然,這并不代表說,今天的早餐會多么的令葉奇在今后的日子中有什么美好的回憶——當然,萊茵克斯的廚藝并沒有下降到這個令人難以回憶的地步;而是蘭斯洛特,那個倔強的少女騎士

即使是跟隨在老約翰的身后流浪的那段日子,他都沒有品嘗過這樣的食物;更多的,葉奇已經不把那位少女騎士用相同食材做出的存在,稱之為食物了;只能是泛稱為那一類的存在——毫無規則性可言的切邊,顯然表明,拿起了菜刀的少女騎士并沒有發揮出出色劍術;而那焦黑甚至出現了碳質的跡象,更是說明,烹飪時這是一位對火候的把握何等糟糕的人物;更不用說在那煎好的肉排上,撒著那深綠參雜著暗灰色的醬汁……

總之這是一頓糟糕之際的早餐,尤其是在有著萊茵克斯出色的廚藝面前,更是如此;而且,在看到女騎兵長坦然自若的準備吃下這宛如毒藥一般的存在時,他下意識的將對方面前的那類存在拿到了自己的面前,并且直接一口吞下——即使沒有咀嚼,但是那股奇怪的味道,依舊令他宛如看到了傳說中奈何橋……

在抱著幸好是體質強健的自己吃了,而不是女騎兵長吃了的自我安慰中,葉奇努力的壓制著作嘔的感覺,直到胸腹之間徹底平息才向著女騎兵長暫時告別。

當然,進入到僅有一人的馬車后,葉奇第一時間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圣水,張嘴灌入了一瓶——此時的他,并不需要圣水來驅邪,僅僅只是為了讓其做為水僅有的價值而已。

葉奇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有用圣水漱口的一天;不說圣水的價值,單單是這種行為,也許就會被教廷那幫偽君子扣上大不敬的帽子;當然,就算是沒有這么做,教廷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就如同今天早上赫瑟爾的邀請,即使霍爾德雷沒有明說,他也已經猜到了大概;畢竟,最近一段時間以來,能夠和他扯上關系,并且需要獵魔人高層出面的也就只有身為宗教裁判所副所長的杜伊斯與他決斗中死亡一件了。

對于,事情的發展,葉奇并不會擔心;不提獵魔人有著良好的保護在冊的獵魔人不受第三方勢力脅迫、威脅的傳統,單單只是當日的決斗大前提,就已經令他有足夠的理由;哪怕是教廷這樣的勢力,在沒有任何能夠充分證明他在決斗中有卑劣行徑的前提下,他的安全根本不用擔心。

“葉”

站在中央城堡大門前的巨漢,沖著從馬車上走下來的葉奇揮了揮手,高大的嗓門,在今天有著別樣的感覺;“嘖嘖,葉,難道你真的如你的稱號一樣,有著龍一般的體質?”對方道。

巨漢圍繞著葉奇轉了兩圈,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老半天后,頓時說了一句令葉奇差點失聲的話——如果不是,葉奇瞬間反應過來,那個神奇的系統根本不會被別人看到的話,差點就以為他的秘密被對方知道了。

“難道我站在你的面前,是一件令你很驚訝的事?”葉奇帶著平常的微笑反問道;立刻,就得到了巨漢的回答:“當然啊要知道你和庫區閣下昨天把布蘭克塔主攢下的將近三十年的全部喝完了呢”巨漢的語氣中有著無法掩飾的驚訝:“要知道里面可是有著五瓶號稱是專門為狂戰士釀造的戰爭之酒那可是酒類傳說中,不可多得的存在啊”

戰爭之酒?難怪……

對于曾經扮演過黑暗傭兵索斯一段時間的葉奇來說,為了將對方演繹的惟妙惟肖,他對于酒類并沒有少下功夫,除去變色龍提供的資料外,他還專門在圖書館等地方搜尋過相應的資料;而不管是變色龍還是圖書館中,都有著這種酒的介紹。

當然前者是當一個事實來講,而后者更多的是在講一個傳說——面對黑暗世界的未知,最高政府一直是以掩蓋為主,哪怕是這類的“輔助”產品也不例外;畢竟,某些執拗的學者非常的有可能從這些不起眼的地方推測出一些驚人的事實來。

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的智慧,尤其是當這些人全神貫注的時候;不過,這并不管葉奇的事,他只是為了一次完美的“演出”;而此刻則是意外的收獲,令他在巨漢提前戰爭之酒時不至于毫無所知。

戰爭之酒,又被稱之為狂戰士之酒;是那些曾經居住在北地的戰士們在爆發戰斗時,所飲用的一種能夠為他們帶來更多力量,并且無視痛苦的專用酒——對于專用這個詞語,并不是狂戰士們自己賦予的,而是其它人對于這種酒類的尊稱;因為,如果你沒有狂戰士那樣的體格話,喝下它你就會直接醉得不醒人事,甚至醉死在夢想中;這并不是傳說,變色龍的給他的資料中,就有著數起飲用狂戰士之酒死亡的案例。U點免費提供本書TXT電子書下載

因此,很多人都會以訛傳訛的認為,狂戰士之酒對于普通人來說是致命的毒藥——不過,有著變色龍詳細資料的葉奇卻非常的清楚知道,其中的秘密;說是秘密,其實卻是很簡單的一個道理:在向一個一升的大水杯中,卻硬是向里灌入了十升汽油箱的容量……

簡單的說就是,喝下狂戰士之酒的人,自身的身體體質根本不過關,而被直接撐爆了——不過,就算是身體的體質過關,也不能夠多喝;因為,狂戰士之酒其最根本的作用是引發狂戰士體內的血液,令血液諾書,讓狂戰士們瞬間獲得遠超平時的力量。

如果過多的話,令全身的血液全部諾書起來,承受不住負荷的心臟突然罷工的話,自然也是死亡一途——當然,即使是適量的飲用,事后的虛弱自然是無法避免的。(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YZ

而此刻,葉奇就懷疑,他之所以再醒來后會出現之前的反應,很可能就是因為狂戰士之酒的后遺癥;同時一股涼意盤旋在了心頭——他很慶幸,昨晚他并沒有飲用過量,或者布蘭克的中沒有那么多的狂戰士之酒;不然,他恐怕很可能會成為戰爭之酒是毒酒的另一個確鑿的佐證。

“味道怎么樣?”巨漢顯然也是知道戰爭之酒的真實面目的,因此毫不避諱的向著葉奇詢問著:“是不是比以前嘗過的酒都要烈?”

“我很難確認戰爭之酒是否比以前嘗過的酒都要烈”葉奇苦笑的沖著走在身旁的巨漢坦白道:“你并不能苛求一個喝醉的人,清晰的記得前一天發生的一切”

“甚至,如果不是你告訴我的話,我還不清楚自己竟然已經喝過了那鼎鼎大名的戰爭之酒我想我早晨起來后的頭疼,很可能就與那些令常人忌憚的酒類有關”

“什么?”

巨漢吃驚的看著坦白的葉奇,他自然不會認為葉奇是在說謊;畢竟從兩人見面到現在為止,葉奇還從沒有干過這樣令人討厭的事;因此,原本徑直向前的巨漢,腳步都變得僵硬起來。

“你確定你的身體沒有其它的異狀?也許那個只是普通宿醉后的癥狀,但也許就是戰爭之酒的詛咒”巨漢發自內心的為葉奇擔憂著,并且迅速的提出來可行的意見:“我想我們再見到赫瑟爾大人后,還是讓他為你檢查一變身體的為好”

“不用太過擔憂,我的朋友”看著緊張的加快了腳步的巨漢,跟在后面的葉奇微笑的擺了擺手:“我想我的癥狀絕對是宿醉后的后遺癥;畢竟,傳說中戰爭之酒可沒有像我這樣能夠獲得暫時清醒的特例”

“也許之前沒有,但不代表之后也沒有”

巨漢說出了一句與其身軀完全不符合的學者名言,以用來堅持自己的意見;而對此,葉奇再次微笑了一下后,并沒有反駁——朋友的好意,尤其是為你身體的狀況而擔憂時,不要過分的拒絕;畢竟,這并不會令你的形象受損,尊嚴受挫。

對于老約翰的這句話,葉奇早已熟記與心中;雖然當時老約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正在向討債的奸商賴賬,并且還順手拿走了對方酒柜中的兩瓶朗姆酒。

在巨漢強烈的要求下,赫瑟爾利用自身的能力在月夜之塔的書房中為葉奇檢查了一遍身體;自然,事實的情況與葉奇預料到的一樣,他的頭疼就是宿醉后的后遺癥而已——當然,這次檢查并不是徹底的浪費時間,最起碼當那類似于教廷的圣光,但是白色中多了一絲翠綠色,宛如葉奇在德魯伊教中見到的自然之力的光芒將他籠罩進去的時候,葉奇就猶如洗了一個熱水澡一般,不僅頭疼沒了,而且整個人也變得精神抖擻,神采奕奕。

“雖然泰德總是有些大驚小怪,甚至唐突,但是飲酒一定要適量”赫瑟爾手持著他那根很普通的手杖,輕抖了一下身上的長袍,坐在了書房中靠近書架且夾在書桌間的椅子上,看著面帶微笑的葉奇,他道:“畢竟,那些是戰爭之酒;而且量變最有可能印發的就是質變”

“對于朋友之間表達友情的舉動,我并不認為會是唐突”葉奇欠了欠身——對著一個有德的長者,表達著自己應有的敬意,這并不會令他感到難以接受:“當然,感謝您對我的關心;雖然昨晚是一個意外,但是我想我今后會盡量避免這些意外出現”

“嗯”

沒有初見時的陌生與逆反,葉奇此時的有禮,令赫瑟爾滿意的點了下頭,然后從書桌上拿起了早已放在那里的一個信封——雖然信封已經打開,但是在封口處殘留的金色的印泥火漆卻依舊吸引了葉奇的目光。

果然……

那金色的印泥火漆令葉奇忍不住的冷笑了一下——信封上的印泥火漆對于大部分人來說只不過是起到了保密的作用,并沒有什么可以留意的;不過,有些特殊的勢力,卻為了彰顯自己的不同用起了其它截然不同的印泥火漆。

例如:教廷的金色印泥火漆。

“你看看吧咱們的那位老朋友,顯然對于失去一名宗教裁判所的副所長,很心痛啊”赫瑟爾原本慈祥的臉上忽然露出了猶如孩童般狡黠與幸災樂禍的表情,他道:“哪怕這次金色的印泥火漆依然閃亮,但卻無法掩飾他們的氣急敗壞呢”

ps下雪了啊今年頹廢這里的第一場雪終于來了,打雪仗,堆雪人,喝羊湯啊爽

“一把銹劍即使鍍上了一層黃金,本質也依舊是銹劍而已”低頭仔細查看教廷信件的葉奇,冷冷的說道:“最多,只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

手中的信件令葉奇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其中滿是不屑與譏諷——信件上的內容冗長且虛偽,字里行間都透露出了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總結起來的話,整張信件也僅僅說了三條。

1,對于獵魔人工會善待朱恩的感謝。

,為萊恩斯.哈維爾一隊懲戒騎士的死與杜伊斯的死,表示憤怒;以及對決斗中戰勝杜伊斯的他表示異議以及懷疑。

3,康斯坦斯的失蹤,并且已經被證實是這次事件的最大幕后操縱者。

看著信件中,教廷那對于萊恩斯.哈維爾一隊懲戒騎士的死亡表示憤怒的修辭,葉奇的冷笑聲就沒有停下——憤怒是絕對的,但絕對不是對于萊恩斯.哈維爾這一隊懲戒騎士發出的;畢竟,他們的等級實在是太低了,低到了可以成為上位者隨意丟棄的棋子的地步。

至于,神的憐憫?

葉奇不屑的一抿嘴,按照怪狼的話說,真正的神根本就不會存在這樣的情緒——他們只是一群在神職的約束下,為了獲得更強大的神力,而不斷擴大信徒規模的饕餮而已;某些時候還不如惡魔有尊嚴。葉子悠悠

畢竟,惡魔大部分的時候還是會遵守約定的,而神只會是不停的索取;當然,如果哪一天發生了神跡,那么絕對是因為有了超過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回報。N提供本章節最新書迷群∴176663

可憐的哈維爾,也許你永遠也想不到,你的這些隊員包括你死后也會成為教廷的籌碼吶只是不知道死后的你們會否會成為圣靈堂(教廷祭奠死去的人員,會安置骨灰)中的一員,享受前往那沒有痛苦只有光明和溫暖的神國的待遇呢?

想象著那位被青色火焰包裹著生前充滿了純潔信仰的騎士,葉奇將手中的信件重新裝回了信封中——可以說教廷的來信并大部分沒有超出他的預料;哪怕是康斯坦斯的失蹤,以及背黑鍋也不例外。

可以說,在萊曼請他幫忙的時候,他就以及猜到了對方有著一個能夠順利扭轉乾坤,改變自身所處不利的環境的計劃或者預謀——從對方當時的語氣中,葉奇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對方對于康斯坦斯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肯定,以及對康斯坦斯生命的漠視。

而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很明顯,萊曼做的非常的成功,甚至遠超了葉奇的預料——能夠在這么快就令教廷的高層相信康斯坦斯才是幕后黑手,而且沒有任何的懷疑以公文信件的形式發給獵魔人總部,這令葉奇不得不佩服對方的手段,以及好奇對方的布置。(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YZ

當然,相較于好奇,葉奇此刻更多的則是對教廷的幸災樂禍——他很想知道,教廷在今后的日子中,還會承受多少的損失?并且期待,當萊曼露出真正的面目后,教廷的高層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那時候一定很有趣

“那些家伙自從最高政府成立,自由年代開始后,就越來越不知道尊嚴的可貴了”

代表著獵魔人工會最高六人之一的赫瑟爾對教廷并不存在對手之間相應的尊敬,甚至連起碼的禮貌都不會給對方——他接過了葉奇看完的信件,徑直的扔到了書桌腳下的垃圾桶內。

“回信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以隨時翻閱”赫瑟爾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另一封信件,然后,很認真的道:“我不問你如何殺死杜伊斯的;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有把握令教廷無法抓住反駁的機會”

“當然沒問題”

葉奇的回答很干脆,而且也沒有去看赫瑟爾給教廷的回信——因為,根本沒有必要去看;對于獵魔人工會的行事風格,沒有比身為獵魔人的他更加的清楚了;信件的內容肯定會非常的客氣,但是暗藏鋒芒,一步不讓。

“嗯”赫瑟爾笑著點了點頭:“教廷這次損失了一位宗教裁判所的副所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最近還是要小心一點”

“在夏克的范圍之內,有我們幾個在,他們不敢有任何的小動作但是離開了夏克,他們肯定會想方設法的找回丟失的顏面”從書桌上拿起了一個卷后的羊皮卷,遞到了葉奇的手中,赫瑟爾道:“你和你的老師一樣,有一顆宛如蒼鷹一般自由翱翔天際的心;不過,即使蒼鷹也會有折翅的一天;所以,一定要小心;不要忘記你身后有著整個獵魔人工會”

“拿著這個卷軸去圣物之塔找布蘭克吧”他道;頓了頓,赫瑟爾皺了下眉,提醒道:“你知道的,因為昨晚庫奇的胡鬧;他的脾氣……所以,不要觸犯他”

“當然,閣下”

葉奇再次禮貌的欠身,緩緩的走出了書房。

布蘭克很生氣,那種生氣的感覺即使離著對方還有幾十英尺距離的葉奇也能夠清晰無比的感覺到,尤其是隨著他與對方的距離不住的接近后,那種怒意盤隨著的氣勢,甚至給了他一種壓抑的感覺。

但是,當葉奇走到了對方面前,兩人面對面的時候,這種感覺瞬間的消失不見,就連對方臉上原本存在的怒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頓時,葉奇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警覺的看著對方。

雖然這里是六塔之地,而且不管是出于立場還是各種的私交關系,對方都不可能真的拿他怎么樣,但是葉奇可不想憑白無故的當一回出氣的沙包——庫奇昨晚的那一記腿擊抽打,他可是記憶猶新的,他可不想僅僅只是幾個小時后,再來一次相等分量,不同方式的打擊。

“哼”

冷哼了一聲的布蘭克,罕有的沒有拿著自己的酒壺喝上幾口,只是不住的在手里把玩;同時,目光上上下下的不住打量著葉奇;仿佛是在探測葉奇身上的那塊肉比較好吃,有嚼頭般。

布蘭克的打量并沒有因為葉奇的警惕后退而停止,反而出現了一股擇人欲噬的感覺;而對此葉奇盡管不相信對方會在六塔之地對著自己大打出手,卻也忍不住心中發毛的擺出了防御的則是,并且做出了一有不對就會直接逃跑的打算。葉子悠悠N書迷群∴①⑺⑥⑥⑥㈢②

至于跑到哪?

最起碼之前才出來的有著赫瑟爾存在的月夜之塔就是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

汗液溢出了全神戒備的葉奇的皮膚,形成一滴滴的汗珠,爬滿了他的額頭——自從昨晚被庫奇的腿擊術抽飛后,他就已經完全的明白了月輝與日耀之間的那號稱天塹一般的差距。

月輝,是對自身能力覺醒后,差生了質變后的統稱;就如同單純的火焰靠溫度的傷害,多出了爆炸傷害,就是一種星照至月輝的質變;而日耀,按照獵魔人工會中官方的說法則是對完全掌控自身能力的使徒的稱呼。

沒錯,對于日耀級別的描述就只有這樣一句話而已;這種級別強者的特殊性早已經決定了其不可能被大量的記載;最多,也只是達到了這個境界的強者的名字而已。

而葉奇雖然有著一些特殊的渠道,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可以接觸到那些頂端的相關資料——當然,如果他愿意付出一定代價的話,怪狼絕對愿意為他詳細解釋。U點

不過,這種類型的交易,還暫時不在葉奇的日程中——并不是,葉奇對于日耀級不重視;相反,對于日耀級的實力,一直盤旋在他的心頭;但是,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實力是從何而來——系統賦予的力量雖然和洛蘭特的力量體系規劃十分的相似,但是葉奇卻深知,相似也只是相似,不可能是完全一樣的。

相較于洛蘭特本土開發自身能力的使徒們,葉奇他只需要不停的完成任務獲得經驗,提升等級,就能夠擁有實力;這在前期,無疑要比那些使徒們緊靠自身的磨練,快上了無數倍;但是隨著等級的不住提升,經驗的需求越來越龐大,這種速度正在不斷的減緩;尤其是當葉奇發現隨著自身等級的提高,一些原本可以做為系統任務的存在,卻根本沒有反應的時候,他就知道想要靠做低風險或者無風險的任務來累計經驗的做法,根本是行不通的。

當然,這并不會影響葉奇實力的提升速度,只要他不停的將自己陷入危險之中,接受高風險的任務,領取巨額的經驗,他等級提升的速度依然會飛快無比,甚至比一開始還要快;畢竟,隨著他職業等級的提升,能夠獲得的能力也越來越強悍。

甚至,葉奇就曾想過,當他用出九級法術的時候,是否也會被稱之為日耀。

不過,這些都是之后的事情了;對于未來的事情,葉奇會去規劃,會去思考,但是絕對不會讓其纏繞心頭,阻礙自身前進的步伐——或許,當某一天他以自身系統之力摸到了日耀的門檻時,他會去考慮怪狼的交易,但絕對不是現在。

雖然沒有和怪狼交易,而無法徹底了解日耀級的強大,但是昨晚庫奇的一記腿擊術已經為葉奇敲響了警鐘——因此,面對與庫奇相處于同一個檔次,甚至更強的布蘭克,任何的謹慎、小心,甚至是過度的防御,在葉奇看來也沒有什么。

至于逃跑?

面對一個日耀級強者如果能夠做到全身而退的話,其實并不是有失尊嚴的事,反而也算是一種榮譽;畢竟,在自由年代中,將整個洛蘭特,包括西盧,歌德茲,大陸上所有的國家號稱日耀級的強者加在一起,也絕對不會超過三十

而這三十人,則是站在了拋去神魔之外,所有生物的巔峰

能夠在這樣的存在下逃脫,絕對是會被人津津樂道的

當然,葉奇此刻并不會考慮如何被人津津樂道,他只想安全無傷的離開布蘭克的面前

“我有那么的可怕嗎?”在葉奇的后背都要濕透的時候,布蘭克終于開口說話了;而一股比之前猛烈無數倍的氣勢籠罩在了葉奇周圍——他先是慢悠悠的將一直撫摸的酒壺,緩緩的收入了懷中,然后眉頭一挑的對著葉奇說道:“難道比你那位庫奇阿姨還恐怖?”

“當然不會”

葉奇咬著牙,硬撐著撲面而來的壓力,艱難的回答道——哪怕是開口說話,布蘭克也沒有放緩自身的氣勢;反而越發的濃烈起來;甚至,給人一種如刀割面的感覺,尤其是布蘭克說話時那慢條斯理,動作遲緩的模樣;更是令這種感覺變得格外的深刻、真切。

對方一定是故意的

葉奇看著對方略帶戲謔的眼神和微笑,馬上下了推斷;不過,形勢比人強下;他并不是無知的莽夫;努力的保持臉上的微笑,他再次艱難的開口道。

“赫瑟爾閣下讓我將卷軸轉交給您”葉奇將一直拿在手中的卷軸遞到了布蘭克的面前:“請您查看”他道。

卷軸被布蘭克接過,并且打開;不過,僅僅只是掃了一眼,布蘭克就將卷軸收到了懷中;然后忽然沖著葉奇露出了一個令人心生詭異的微笑,同時之前那突然出現的濃烈的氣勢也隨之消失不見。

“看來,我那老朋友很擔心你的安全嗎竟然讓你來我的圣物之塔里任意挑選一件物品防身小子,跟我來吧”

看著布蘭克的背影,葉奇皺著眉頭猶豫了一下后,緩步跟了上去——圣物之塔,是獵魔人總部的六塔之一,顧名思義是存放物品的地方;也是除去決策之塔外,葉奇唯一一座沒有踏足過的地方。

雖然是存放物品的地方,但是這里的傳聞并不會比其它五座塔少一絲一毫,甚至是六塔之中,傳說率最高的一座;畢竟,這里存放的可都是從混亂年代開始獵魔人工會收集到的魔法物品;其中,有不少傳聞,傳說圣物之塔中存放著日耀級別的圣器。

曾經,葉奇對這里也是充滿了憧憬;但是當真相擺在面前的時候,葉奇卻有一種幻想破滅的感覺。

ps終于差不多的準點更新了一次啊不容易啊,頹廢淚目望天

青色的方石如同從外面看到的一般,砌成了大廳已經向上的樓梯;墻壁上沒有絲毫的裝飾掛件,只有一些因為潮濕不常打掃的的緣故而長出的苔蘚;而從門前到通往二層為止,唯一能夠稱之為擺設的也只有兩個靠邊堆放在墻壁下的木條箱。

失望,一種單純的對想象中事物的失望

葉奇的眼神毫不掩飾的表達著內心的想法——他能夠清晰的察覺這并不是故弄玄虛;而是真的毫無偽裝,也沒有任何的遮掩。

但是,這種失望并不能夠令葉奇對圣物之塔有任何的小覷——既然能夠察覺出這里的毫無偽裝,那么對于樓上那毫無掩飾的魔法陣波動,自然也無法逃過他的感知。

很顯然,圣物之塔雖然簡陋之極,但是并沒有失去應有的作用;最起碼,從那強烈的魔法波動中,葉奇能夠知道整座圣物之塔的防御力的強大;甚至就連一只鉆研杜伊斯靈魂的怪狼也從心底鉆了出來,贊嘆了一句。

真是不錯的魔法防御

雖然僅僅只是簡單的一句,但是以葉奇對對方那驕傲性格的了解,能夠擔當對方這樣一句評價,那整個圣物之塔就一定有著令其他勢力無法比擬的存在。

不過,怪狼就好似它突然出現一般,僅是說了一句后就再次的消失不見——一閃即逝,讓葉奇即使好奇,也無法追問;只能默默的跟在布蘭克的后面步上了圣物之塔的二層。

當,轉過了樓梯的轉角,一閃大門出現在了葉奇的面前——整扇大門占據了他們前行的整個通道,與那一整塊的方石緊密的連在了一起;歲月的痕跡布滿了整個門板的表面,即使鐵質的門框沒有絲毫的銹跡,依舊如同當初一般光澤亮人,但是那一道道細微的只有不斷與空氣接觸才能出現的裂痕,卻令葉奇知道這扇大門的年紀絕對要比他大得多

布蘭克站在了大門前,伸出了右手印在了這扇大門獨有的一塊空出,比其他地方略微凹陷下,巴掌大小的地方;就仿佛這里是最高科技的掌紋掃描門一般,隨著布蘭克將手掌放上,大門的表面突然升起了一層猶如水紋的顫抖奇憑著遠超常人的感知,能夠清晰的看到大門突然的異變,并不是因為布蘭克手掌的緣故,而是因為對方中指上的一枚黃銅戒指

很顯然,那就是開啟這扇布滿了危險魔法的大門的鑰匙

一段特有的咒語迅速的從布蘭克的嘴中冒出,水紋一般的波動立刻停了下來;不過,大門并沒有打開;直到,布蘭克從懷中掏出了酒壺,扭開壺蓋,將內裝的酒水倒在大門上時,大門這才在“咔嚓”一聲機關的響動中,緩緩的開啟。

好嚴密的防守

默立在布蘭克身后的葉奇,在目睹了大門開啟的整個過程后,心中立刻發出了驚嘆——不管是利用魔法封門,還是用信物開啟,都是一種極為保險的手段;尤其是最后一項將酒淋在大門上,更是一種令常人無法想象得到的方法;而且當這些保險措施與一名日耀級強者聯系到一起的時候;無疑,整個圣物之塔的保險級別已經達到了現有水平的最高級。

畢竟,哪怕是洛蘭特最出名的小偷,也不敢保證自己可以從日耀級別的強者身上順利取得想要的東西;除非,他本身也是一位日耀級別的強者,而且能力還必須是擅長隱秘行蹤的那種,才有可能成功。

不過,那顯然是不可能的——在塔林的老爹酒吧中,葉奇聽聞過許多奇人異事;其中就有這位最著名的小偷的傳聞——一個黑暗傭兵出身,喜好收集各類藝術品,還算是優雅的人;獵魔人們對其最津津樂道的就是對方每次都會在偷東西前一周給失主送去一封信件,這種在葉奇看來無比裝X的行為;而至于對方的實力,根據曾參與了一次對對方追捕行動的獵魔人講,雖然實力比一般人強大,但是絕對不會超高月輝

當然,即使超過了月輝,甚至已經達到了日耀,也是根本不可能對獵魔人總部的圣物之塔出手的;除去對方多年表現出的偷盜風格外;獵魔人總部有著五位日耀級別的強者常駐,這是一個不容忽視的事實;哪怕他是傳說中日耀級的強者,但是面對相同等級,數量卻是五倍的存在時,任何人都知道該怎么做。

“這里就是你要挑選東西的地方”

布蘭克側開了身體,站在開啟的大門前,沖著里面一只——僅留下了一人可通行的過道,近百個由同一大小直徑為六英尺左右刻滿了魔法文字的石盤猶如一顆顆黑白棋子般,星羅棋布的擺放在其中;而在這些石盤的上面,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物品,從充滿黑暗年代氣息的巫師法杖,到自由年代才開始出現的槍械,甚至在葉奇的視線中還出現了一把好似蠻荒年代的石斧。

“在這里的就是從獵魔人工會成立以來,六百年中收集到的圣器和魔法物品,還有一些不知名,但是必然存在著我們不知道秘密的物品”布蘭克向著面前被無數魔法陣保護著的物品一指,然后在看到葉奇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后,當即壞笑了一聲:“所以,你挑到了什么,那可就是你自己的事了畢竟,我那老朋友可沒有制定給你什么當然,我的時間可不多,午餐時間馬上就到了我們要加快速度了啊”

果然如此

在進入圣物之塔前,布蘭克看到羊皮卷的時候,對方露出那包含意味的微笑,就令葉奇心中暗忖警惕;而此刻當對方這番話后,他當然知道了對方打的是什么主意了——誠如對方所說,在他面前拜訪的物品就是從獵魔人工會成立以來,六百年中收集到的各種珍藏;里面有著圣器、魔法物品,還有一些功能不知的未知物品。

而以圣器稀少的程度來說,面前這樣密集的擺放,哪怕以獵魔人工會的勢力,其數量比也絕對不會超過十分之一,甚至只可能有二十分之一

至于那連獵魔人工會都無法搞清楚功能的物品,也絕對不會大太多,基本上很可能與圣器持平或者更少

因此,拋開了這兩樣,剩下百分之八十的就是魔法物品——而在沒有人指導的情況下,他要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內,在這樣多數量的物件中找到一件能夠適合自身適用的圣器,甚至是魔法物品都是難上加難

不自覺的葉奇一皺眉頭——而站在一旁的布蘭克看到葉奇為難的樣子后,當即露出了開懷的微笑。

PS周末啊,真是羨慕休息的人吶……

“你這樣做……”赫瑟爾看著面前的老友,仔細的思考了片刻后,才找到相應的言辭:“是不是太過小孩子氣了?尤其是將這樣的事情交給費里貝……”

“扎卡、霍克還有喀秋都不肯‘幫’我而特迪又太笨了”布蘭克一臉無奈的看著赫瑟爾;面對老友的說法,很是無辜的道:“只有費里貝不但能力合適,而且還愿意幫我”

說著,布蘭克扭開了壺蓋,灌了口酒;然后與依然盯著自己的老友對視著;過了片刻后,布蘭克終于在赫瑟爾的注視下,聳了聳肩膀,高舉起了雙手,做投降狀。

“好吧、好吧因為昨晚庫奇將我珍藏的美酒全部糟蹋完了;但是,我沒有辦法對庫奇出手,而且也找不到罪魁禍首的約翰;所以,就將怨氣轉移到了對方弟子的身上”

“不過,面對葉,身為獵魔人工會六塔之主之一,而且還是對方長輩的我是沒有辦法出手的”在老友的目光下,布蘭克沒有隱瞞的將自己的想法全部都說了出來:“而正好費里貝想要親自‘教訓’一下葉;所以,我就將圣物之塔的鑰匙借給他……”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更何況,你不是已經為他準備好最需要的東西了嗎?足夠彌補那小子了”

“果然是這樣”又一次的嘆了口氣后,赫瑟爾從椅子中站了起來,輕拄著手杖來到了窗口,看向了斜對角的圣物之塔;然后,緩步向外走去:“走吧,我們去看看希望費里貝不要太胡鬧”他道。

之前,僅僅是在五分鐘之前,葉奇還在為圣物之塔的防御力贊嘆著,而在這五分鐘之后,他就開始對這防御力開始頭痛起來——好強大的隔絕能力,連我的感知都完全的阻擋完全無法感受到里面的波動,根本連魔法物品、圣器都分不清楚……

失去了感知的便利,葉奇僅能靠肉眼來觀察眼前被一個個石盤托著的物品;雖然葉奇有著超越常人的視力,也有著一定的鑒別能力,但是想要僅憑這兩點就分辨出面前上百物品中的圣器或者魔法物品,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不靠觸摸,單單只是肉眼的觀察,哪怕是有著大師級別的鑒定能力,也不敢保證能夠辨別其中的真偽。

至于向這里的主人,尋求幫助?

葉奇看著明顯帶著幸災樂禍笑容的“布蘭克”,很明智的選擇了放棄——對方很顯然是在報復昨晚的事情;對此,葉奇并沒有因為對方的小肚雞腸而提出任何的異議;不是因為實力這樣客觀條件的差距,而是發自主觀的意識——因為,經過了簡單的換位思考后,葉奇就發現了一個很明顯的事實:如果換做是他珍藏了無數年的物品,一夜全被毀壞的話,他也會做出相同類似的事。

當然,也不是全無辦法;最起碼,葉奇知道如果他肯向他體內的“住客”尋求幫助的話,一定會得到一個滿意的收獲;但是他要付出的代價有極大的可能會超過這次的收獲——這個認知,在與怪狼的第一次交易時,葉奇就已經確認;雖然不會將你坑的血本無歸,但是對方能夠在占據最大利益的時候,絕對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經過了短暫的猶豫,葉奇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

果然,人還是要靠自己

帶著心中冒出的感嘆,葉奇閉上了雙眼——在這一座座的魔法陣前,感知失去了基本的作用,而僅憑肉眼又看不出任何有價值的存在,尤其,還有一個在有限的時間內的前提;因此,哪怕是一向理性的葉奇不愿意,也只能將這次的挑選交給了運氣。

向前連續走了幾步,感受著面前魔法陣散發出的力量,葉奇的手臂微微抬起——

“等等”

就在葉奇的手指都能夠觸摸到那若隱若現的魔法陣護罩時,心底突然傳來的聲音令他整個人的身體一僵;隨后,心中涌出了一陣喜悅——他知道,他這次絕對不會空手而歸了;而且很有可能會得到遠超想象中的收益

對于怪狼這個契約同伴,葉奇實在是太了解了——根本就是無利不起早的家伙;他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在圣物之塔的大廳中絕對有著對方想要的東西;雖然不知道這件東西對于對方的價值,但是相較于之前全憑運氣來獲得收益的情況,傾向于理性的葉奇更加喜歡現在的這種有著安全可靠的穩定收益。

“看來這里有你相當需要的東西吶”擺脫了靠運氣獲得收益的葉奇,心中之前升起的煩躁,頓時煙消云散;面對著怪狼,他勝券在握的說道:“我想我們又需要一次交易了啊”

“愿你墮入無盡深淵,落在‘血戰’的交火點中”怪狼語氣中充滿了無奈,以及一絲壓抑著的期盼:“說吧,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

怪狼的話,令葉奇的雙眼微微一瞇——對方絕對不是束手就擒、坐以待斃,甘于挨宰的類型;很顯然此刻對方看似將主動權交到了他的手中,但是實際上真正的主動權,依舊在對方的手中——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對方究竟想要哪件東西,以及這件東西對于對方的價值

也就是說他根本無法為那件東西標上一個相應的“價格”,甚至連對方的籌碼也看不清奇相信此刻他哪怕給出了遠低于那件物品的價值的價格,怪狼也一定會狡猾的壓價。

至于超過了那件物品的價格?

對方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內放棄,而且還會隨之而來的奉上一些不冷不淡的譏諷之言;以對方的性格,這個絕對是肯定的。

葉奇的眉頭又一次皺了起來——他發現他才從一個選擇中走了出來,就又進入了另一個心的選擇中;而且,兩者比較,同樣的都是那么的困難

ps無奈的周末……

站在原地的葉奇認真的思考著;不過,在幾個初步的想法都被一一否決后,葉奇立刻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中——該怎么辦才能獲得等價的收益……

良久,一動不動的葉奇忽然長出了口氣,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問題并沒有徹底的解決;不過,這并不代表他沒有辦法應對。e看免費提供

“交易要有最起碼的誠意才行”

葉奇模仿著記憶中奸商碰到一些精明的家伙時的語氣,緩緩的說道——奸商不會每次都很好運的碰到那種單純的家伙,尤其是像獵魔人這樣的職業,太過單純的家伙總是死的最快的那種;而經歷了各種危險卻還存活下來的,即使本性單純,也會多出無數的警惕與防范之心。

想要對付這樣的人,沒有一定的手段,奸商的酒吧早就倒閉了,而且也就不會被眾多獵魔人們稱之為奸商了——而他的手法并不復雜,甚至是異常的很簡單——待價而沽

但就是這樣,所有與奸商交易的人,都會或多或少的被坑上一點——因為,奸商緊緊的抓住了待價而沽的核心:物以稀為貴——奸商的手中總是有著其它商人所沒有的裝備和補給;例如:圣水這種僅存在于教廷內部的驅魔利器;獵魔人們面對著各類可能存在或者出現的黑暗生物,如果身上有一瓶圣水存在的話,那么關鍵的時候,很可能就是一次死里逃生的資本。U點

所以,哪怕上一次被坑了,獵魔人們依舊會選擇去找奸商交易;畢竟,金錢與生命相比,很顯然后者的分量要遠超前者——當然,獵魔人們也不是執迷不悟的傻瓜,一些高價值的收獲,基本上是不會給奸商的;直接在黑市拋售,是最基本的選擇,獵魔人之間的內部交易是另一種選擇。免費)

不過,這些交易后的大部分金錢,依舊會流入奸商的口袋——把捏著對方最想要的物品,就猶如站在了交易鏈的最高端,奸商根本不會擔心金普頓流向他處

至于去教廷購買圣水?

這雖然也是一個選擇,但是先不說獵魔人們自己的尊嚴是否允許自己這樣做,單單只是教廷面對獵魔人時高人一等的姿態,就已經令絕大多數獵魔人做出了自己的選擇;而剩下的小部分,也會被教廷報出的比奸商還有昂貴三分的價格嚇退。

拋開那些關于奸商的那些傳說,從各方面看,奸商無疑都是一個成功之極的商人;而他雖然無法和對方一樣成為一個成功的商人,但是成功的經驗,是可以學習、模仿的,尤其是現在的情況和奸商常常面對的情況是那么相似的時候——盡管不知道那件物品的存在,在怪狼的心中占有多大的比重,但是葉奇發現當將這次的交易轉換成奸商的待價而沽的模式時,真正的主動依舊把握在他的手中

當有著真正主動權的時候,葉奇忽然發現他的選擇并不困難,而事實上,也只有一條可以選擇——葉奇可不是那種舍己為人,充滿騎士犧牲精神的人。

“不然,我寧肯選擇一件看似對我有用的物品;雖然它很可能實際上對我沒有絲毫的用處……但是與被別人占便宜來說,我更加的愿意選擇前者”

一種淡然的語氣從葉奇嘴中緩緩的話語中散發出來,但是在這淡然的掩飾下,其中的堅決卻是不容置疑的——雖然葉奇借鑒了奸商的方式,但是他自認做不到奸商的那種游刃有余的地步;因此,他干脆拋開了奸商交談的方式,選擇了獵魔人獨有的方式——徑直的單刀直入,向怪狼攤牌。

沉默,在葉奇的話音落下后,怪狼就保持著一種沉默——攻守互換,顯然怪狼此刻就如同之前的葉奇般,進退兩難起來;不過,有一點怪狼卻要比葉奇強的多——它清楚的明白那件東西對于它自己的意義有多么的大;那是僅次于生命的存在,也是它日后復仇必不可少的東西。

雖然這件東西突然的出現令它有些措手不及,但是更多的卻是欣喜,還有無盡的興奮——陰謀下的慘敗,就連主管著力量區域的神魂都被封印,神火更是差點熄滅;尤其是對方這些年的壯大,都令它明白想要復仇是如何的艱難;哪怕它破出封印,也是無用的,它依舊得隱藏在它的契約同伴的身上。

因為虛弱到了極點的它,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除非葉奇肯無私的幫助它不停的吞噬至少十位其它倒霉被封印的魔神,才有可能有著一拼之力

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不說它那位契約同伴的謹慎,單單只是那付出就要有收獲,利益均化的理念,就早已讓它將這想法埋藏在了心底——畢竟,在它的記憶中被趕下神位的神魔的數量是有限的,尤其是在它封印的數百年中,一些意外令這些神魔真正的隕落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更何況,這些與它同樣的家伙又不是待宰的羔羊,事實上反而都是無比危險的存在;稍有不慎就是它被徹底泯滅的下場——而這是它最不愿意面對的;不僅僅是對生命的珍惜,還有著烙印在生命軌跡上的仇恨——它對妻子、兒子的思念、悲傷、無助、悔恨都是它要背負的,哪怕是親手殺死那罪魁禍首,它也不會放下。

畢竟,這些都是它曾經的錯,而它不會也不想逃避。

當然,現在有一個讓它將無限延期的計劃提前的東西出現,它自然不會放過

“我幫你解開《薩米基納之驅策》的第三層封印”怪狼說道,同時不住的強調著:“這就是最大的誠意,不要妄想得到更多我是不會再付出哪怕一個銅板的”

ps唔,緊趕緊的一章啊總算是最后一刻趕上了啊真的是不容易啊

解開《薩米基納之驅策》第三層的封印?

葉奇一怔,然后不自覺的瞇上了雙眼——對于怪狼的這一個交易,他并沒有不滿;相反,他非常的滿意,甚至可以說,這遠遠的超出了他的預料WWW.00K

是有反常即為妖

怪狼竟然能夠以解封《薩米基納之驅策》來做為條件,令葉奇在第一時間內對那件物品對怪狼的價值有了一個新的評估薩米基納之驅策》這樣的有著書籍的外形,實則為一件特殊圣器的存在,葉奇當然不可能不矚目,尤其是在這件圣器明顯是一件強力的等級絕對不會低于月輝,甚至就是日耀級的圣器時,這種矚目幾乎已經成為了葉奇本能的一種探索。

畢竟,日耀級圣器代表著的就是日耀級的實力,這對于一直想要獲得足夠實力來“自保”的葉奇來說,實在是一種誘惑,而且當這種實力并不需要出賣自身周圍的某些存在,或者用自身的某些存在去換取時,更是會令葉奇陷入一種狂熱中。

而事實上,哪怕是在回夏克的路途上,葉奇也沒有停止對《薩米基納之驅策》的解讀;一直到真正的踏上夏克的土地,為了不給自己惹上額外的麻煩,葉奇才將《薩米基納之驅策》收到了安全的地方。

當然,在獲得了《薩米基納之驅策》這樣強大的圣器的時候,為了能夠盡快的使用,葉奇不是沒有求助過怪狼,但是對方提出的天價交易籌碼,令他在第一時間明智的選擇了放棄——但是現在,對方竟然回用解封《薩米基納之驅策》做為交易籌碼,哪怕僅僅只是解封其中的一層,但也足以說明了那件物品對于怪狼的價值了

珍貴絕對無與倫比的珍貴

畢竟,這可是當初天價的四分之一的價值;而天價的四分之一價值,對于現在的葉奇來說,依舊是天價,哪怕是減少了其中的很多東西也一樣——一種獲得了千萬頭獎一般的戰栗感流遍了葉奇的全身,沒有誰比他更加的清楚,當交易的對象是一位強力的神魔,而自身掌握著一個天價籌碼時能夠獲得多么大的好處了,即使是這位強力的神魔還處于半封印的狀態中也一樣。

呼吸,深呼吸

葉奇努力的令因為突如其來的興奮而快速跳動的心臟恢復到正常的狀態——他沒有立刻回答怪狼,而是仔細、且認真的思考著;一個個平時想也不想的東西躍入了他的腦中,而隨著這些東西的涌入,葉奇的仿佛也出現了那個帶著金色光芒盤隨著世人吟唱的王座……

葉奇相信,只要他向怪狼提出那個要求,在此刻對方絕對有極大的可能給他;而獲得了想要的東西后,他有著自信利用自己的手段成為一位王者,建立自己的統治……

不過,那真的是我想要的嗎?

那黃金的王座就是我的追求?

最高的權勢,就是我隱藏在心底的真正的自我?

一種想要仰天大笑的感覺忽然出現在了葉奇的心頭,并不是因為獲得了這樣難得機會的興奮的情不自禁,也不是常有的不屑,而是一種暢快

哈哈哈……

原來,我也不過如此呢

和洛蘭特人、這個世界的原住民沒什么的區別

沒有自持、沒有壓抑,只有無盡的暢快、舒服,這豁然開朗的大笑聲在整個圣物之塔的大廳中回蕩著……

令一直盯著葉奇的“布蘭克”疑惑不解——因為,費里貝不明白對方為什么會發笑,如果不是因為對方始終沒有看他一眼的話,他甚至以為對方發現了他真正的身份。

而躲在暗處的赫瑟爾和布蘭克驚訝不解——雖然,兩人有著和費里貝同樣的疑惑,但是他們卻更驚訝與此刻葉奇的氣息;以往那種表面謙虛實則驕傲,暗藏鋒利的感覺正慢慢的消散,一種更為醇厚,逐漸趨向平凡,但越發鋒利的氣息正猶如發芽的幼苗,迅速的破土而出。

甚至,閉上眼的話,只是根據氣息兩人都會得出前后是兩個人的錯誤信息

生了什么?

兩人互視的雙眼中,都帶著一樣的疑問,卻沒有回答。

“有什么好笑的?”

相較于在場的其它三人的疑惑、驚訝、不解;怪狼則要無比的直接,甚至它認為葉奇的笑聲是對它的嘲諷;而且無疑,這種嘲諷已經超出了他們之間彼此一陣遵守的底線;因此,發出提問怪狼的語氣突然少了一份懶洋洋的感覺,而是多了一絲冷冽。

“我沒有任何嘲諷你的意思”已經停下了大笑的葉奇,瞬間感覺到了對方語氣中的不善,他立刻知道了對方的誤會,不由解釋道:“只是忽然發現了一個關于我自己虛偽的假面具而已”

“虛偽的假面具?”葉奇語氣明顯帶有的自嘲令怪狼也出現了疑惑;不過,很快它就將這一份疑惑扔到了一旁——既然不是對它跨越底線的嘲諷,那么就根本不關它的事,有著更加重要事情要做的它,哪里有閑心去理睬這些——怪狼繼續追問著:“我們的交易……”

“當然,現在是我們的交易”葉奇微笑的接著說道:“不過,我想要更多”頓了頓,在怪狼的沉默中,葉奇繼續說道:“除去《薩米基納之驅策》解封第三層外,我還要與《薩米基納之驅策》的相關資料、信息或者……”

“為我提供貝西卡的下落”

在心中思索過的葉奇,終于提出了自己的條件——一個在他拋去了他那自以為是的“穿越優越感”后,真心想要的。

PS因為一些事耽誤了,頹廢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當即吃了點東西就開始碼字;不過,依舊一直弄到現在才更新唉,頹廢那可憐的碼字速度啊,頹廢只能在這又一次向大家說一聲抱歉了

沉默,怪狼又一次沉默了

而在怪狼的沉默中,葉奇一直保持著自身的微笑,站在上百件價值不凡的可能是圣器或者是魔法物品、不明物品的中間,在保護這些物品的魔法陣淡淡的光芒下,他臉上的微笑也同樣散發著淡淡的光芒WWW.00K

沒有提出原本心底第一次冒出的那個想法;盡管,按照現在的局面,葉奇完全有可能,甚至是百分之百的肯定怪狼會答應他的要求;但是葉奇沒有這樣做——他想象不出,當他提出了那個要求,并且如他所想的獲得了那想要的一切后,他可以得到什么值得自豪、驕傲的記憶

難道就是一段無敵、威風、無雙的,被無數世人崇拜、被無數學者研究,被無數吟游詩人傳唱的王者傳說?

這些雖然光輝燦爛,而且葉奇也真心的非常想要擁有,但是在他的心底的某處,極其微小,甚至無法發現的地方卻有著一些記憶在發光——遠沒有光輝燦爛的刺眼,但卻有著柔和襲人的舒適。

“嘿,你好我是來自秋林區的達通,很高心認識你”油滑的聲音在葉奇耳邊響起,一個瘦小男子正坐在他的身邊朝他打著招呼:“雖然我的錢不太多,但是一會兒我請你去喝酒,怎么樣?當然可能只是在一些小地方”

“喝酒的話,可不可以再算上我一個?”一個身材高大的新晉使徒走了過來:“我知道一家很便宜而且氣氛很好的酒吧而且我還攢了一些錢,肯定沒有問題的”

“葉,要和我們一起去競技之塔嗎?”略帶靦腆的安撫著肩膀上的大男孩,站在那里,眼神中充滿期盼的揮舞著手臂——以及片刻后,剛剛經歷了一場失敗,渾身傷害的對方,大聲喊道:“教官這不關葉的事是賈戈斯太過分才會引起葉出手的,而且我才是事情的起因如果要去荊棘之塔,也應該是我……”

“你好,女士我是……”

即使你是使徒也不能抹殺你已經遲到的事實,葉奇先生”全身騎士盔甲,腰胯長劍的騎兵長糾正著葉奇:“還有從編入游騎兵開始你就應該稱呼我為騎兵長”

“身手不錯防御力更好”

“長得不錯當然,身材更好”

“哦,是嗎?”帶著疑問的自語,魔女微笑的緩步款款的走向了葉奇,一直走到葉奇的面前才停了下來:“那么你想不想更進一步的了解呢?小dd”

“咦好強大的生命力,簡直和蟑螂有的一拼啊”留著洛薩胡的中年男子掀開了壓在他身上的瓦礫,語氣有著揶揄,灰色的雙眼中卻帶著喜悅:“怎么樣,這樣旺盛的生命力,不會被這點小事就嚇的不能動彈了吧?”

“唔,考慮清楚了?你要當我的徒弟?”濃密的棕色頭發下,那雙灰色的眼睛略帶黯淡,但依舊是詢問的口吻:“你確定你已經有了隨時面對生死的準備了嗎?”

“嘖嘖,這個可是只有教廷才會有的圣水啊”一個臉上帶著最和善的笑容,拿著一個試管的老頭奮力的向第一次來到酒吧的他展示著手中的商品:“拿著它你可以無憂的面對任何黑暗生物”

“怎么樣?只收你十個金普頓”

“什么,你沒有那么多錢?不要緊,這里還有其它的圣水,絕對符合你的要求當然,你不用擔心它的品質;它絕對是一份與你花錢金錢成正比的‘圣水’”

一道道如何在一起的記憶之光,散發著五彩的光芒,掩蓋了那單純的金色;最終,令葉奇有了自身的選擇——一項雖然在他理性回歸后極有可能要大喊后悔,但是卻是他現在最想要的選擇。

“你確定嗎?”

怪狼幽幽的問道,沒有了任何的懶散,也沒有了時不時透露出的威壓——蹲坐在青石大廳的怪狼,閃亮猶如寶石的雙眼中,隨著它不停變化的表情,閃爍著一陣陣的光芒。

它發現,它對它的這位契約同伴還缺乏真正的了解——原本,它早已認為它的這位契約同伴絕對是一個暗藏著野心,內心無數,但會理性克制,完全“梟雄式”的人物。

但是現在,它卻不這么認為了……

沖天的火柱下,逐漸的,一抹人性化的笑意從它的狼嘴上浮現。

“當然”

面對著葉奇干脆的回答,怪狼閉上了雙眼——雖然它被封印,但是隨著封印它的雕像一個個的被破壞,它的力量已經開始逐漸恢復了;盡管還遠遠達不到鼎盛時期時神國百萬眾的程度,但是要找一個和它的契約同伴發生過關系,尤其是已經有了生命種子的女人,它理所當然的認為沒有任何的問題。

至于被那位發現?

這點隱秘的手段,它還是能夠保證有的——不過,很快怪狼就睜開了眼,一種稱之為驚訝的情緒出現在了它的狼臉上。

它竟然沒有找到魔女的位置

認為是之前沒有認真對待的怪狼,立刻全神貫注起來,用盡了現在能夠動用的手段后,再次的閉上了雙眼;但是,很快它就再次睜開了眼睛。

沒有找到,和上次一樣的結果

黑色的籠罩下,僅有中心一點火光出現在這神秘的地方——一張寬大的搖椅上,褪去了一身緊身皮衣穿著寬大衣物的魔女,放下了高高扎起的長發,任由這些長發自由的散落而下;她雙手輕捂著自己已經隆起的小腹,隨著搖椅的晃動,嘴中低唱著——

有誰比你更愉快,有誰比你更幸福,糖果多玩具齊備,沒煩惱也沒憂愁,一切幸福都能得到……

PS今天終于能早點更新了,頹廢真不容易,想想昨天半夜兩點半的更新,真是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尤其是今天白天,一整天恍恍惚惚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就和被502粘到了一起,睜也睜不開,到了下午碼字的時候更是腦袋也跟著一塊疼了起來,磕磕絆絆的碼了三個多小時才碼完了;唉,今天從早上到現在為止真是無比難熬的十幾個小時啊……

貝西卡,你究竟在哪里?

葉奇微皺著眉頭,擔憂、驚訝的神色在他臉上快的轉變著——盡管怪狼都無法找到對方的下落,令他心中的擔憂略微減少了一些;在怪狼都無法找到對方的前提下,葉奇并不認為其他人或者勢力能夠順利的找到對方

不過,他從沒有想過竟然連怪狼這個神通廣大的家伙都無法找到魔女的下落;而且在面對這樣的條件做為交換時,葉奇不相信怪狼會用言語欺騙他,也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

畢竟,他們兩人一直能夠不斷交易的前提,就是最基本的誠信;哪怕是在交易之前相互各憑手段謀取己方的最大利益,但是在交易后,約定的東西,卻是一點都不會少——為了長遠的利益,這是他們雙方誰也不會破壞的底線

可惜,事實沒有絕對,這一次怪狼發現,如果它不拿出一些東西來彌補的話,很可能要打破這一直以來雙方都墨守的底線——輕咳了一聲,怪狼在掩飾著自己尷尬的同時,提醒著葉奇它的存在

“我幫你將《薩米基納之驅策》的第三層解封,而且提供與《薩米基納之驅策》的相關資料、信息”

沒有任何的討價還價,怪狼直接答應了之前葉奇提出的兩個條件的前一個——由于自身的過失,而令交易走向了不可預知的方向后,深明自己處于被動境地的怪狼,盡力的尋找重回歸到交易正途的方法;畢竟,因為那件東西的存在,這個交易是它無論如何都不想放棄的——因此,怪狼罕有的放低了姿態

“對于之前的失誤,我向你表示歉意我愿意提供補償”它道

“希望你的補償足夠的寬厚”

面對提出補償的怪狼,葉奇深吸了口氣,暫時將對魔女的思緒壓在了心底——通過對方無法找到魔女的下落已經成為了不容質疑的事實,那么即使他心中再迫切,也是無用的;相較于這樣毫無作為的自怨自艾下去可不是葉奇的作風,他習慣于快的將眼前的事情解決后,再面對如何尋找魔女的難題

不過,想要快的解決眼前的事情,也絕對不是什么輕松的活計,葉奇可不會單純到認為,怪狼出于補償會讓他獅子大開口的無限制的提出任何的要求——絕對是有范圍和限制的,而且不可能令對方損失過多的力量,也不能與報復教廷有任何的沖突……

仔細的在心底將怪狼有可能會接受的條件想了一遍后,葉奇說道:“次級分身、初級萃取黑暗——我該如何能夠迅的提升從‘你們’那里吸收到的力量我要最詳盡的資料和信息”

既然無法找到魔女,那么提升實力就成為了葉奇最需要面對的,而縱觀自身的力量體系,基本可以分為三項,從系統處得來的力量;2,靠著實戰磨練出的用刀技巧;3,獵殺神魔時從怪狼那里得到的“好處”

雖然,后兩者都是在系統那神奇的力量上發展出來的,但是卻有著根本的不同,就好似是電腦和使用的軟件,前者是平臺,后者是應用;雖然因為有了前者才能使后者的用處發揮到最大,但后者依舊是單獨的個體——系統本身是葉奇最大的秘密與依仗,其神奇之處,在葉奇的認知中早已越了神魔;因此,要將“怪狼的彌補”發揮最大作用,第一個選項葉奇是根本不會考慮的;而后兩項的選擇中,再經過了認真的比對后,葉奇選擇了第三項:被系統歸類的“特殊專長”

畢竟,與“特殊專長”只能依靠每日簡單的有限次數的使用摸索來說;冷兵器的進展上,明顯有著巨大的優勢,不說實戰上每每能夠有的領悟,單單是這么多年來為了提高冷兵器的等級,他早已經總結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修煉方法,與還處在摸索階段的“特殊專長”根本是不可同日而語

“這就是你要的補償嗎?”

疑問的語句,以及語氣中不知為何突然出現了一股莫名的輕松,令葉奇明銳的發現,自己的“要價”似乎便宜了——但是這是他仔細思考后的結果,絕對不會輕易改的;因此,哪怕發現了怪狼語氣中的怪異,他也依舊堅持著自己的選擇

“嗯”在葉奇的回應后,怪狼馬上迫不及待的道:“合作愉快”

“一直向前五步,然后左轉兩步……”

按照怪狼的敘述,葉奇邁步在圣物之塔的大廳中快的前進起來——有目的的尋找和沒有目的的尋找是完全相反的兩個概念,前者直接、有效,往往直奔目標;而后者則猶如沒頭的蒼蠅般瘋狂的亂轉;而此刻,葉奇在怪狼的敘述下就好似那只沒頭的蒼蠅

有旁人在場的時候,不管是葉奇還是怪狼都不會做出直奔目標這樣給人一看就知道是早有所屬的純真到魯莽不智的舉動;尤其是在怪狼發現了圣物之塔中還有其它另外的兩人,加的不會給自己的契約伙伴添麻煩——當然,掩飾也只是個過場而已,注定不會太長

雖然怪狼不會知道自己的契約人家鄉有一句“過憂而不及”的名言,但是它卻知道什么叫做虛假——過分的掩飾,只會被人看出其中的虛假;因此,只是帶著葉奇轉了兩個圈后,他們就來到了真正的所想要的物品面前

而看著眼前的物品,葉奇的臉上雖然沒什么,平靜依舊;但是在心中,卻是立刻升起了一陣詫異——

這、這是……羊皮?

即使是透過略帶模糊的魔法陣,葉奇也可以清晰的看到面前這張羊皮,因為時間太久,原本僅有的白色成為了難看的黑黃色,并且表明斑駁不一,甚至有些地方出現了坑洞;哪怕它被整齊的疊放在這刻滿了魔法語言的石盤上,但依舊無法掩飾其本質丑陋、陳舊的外觀

從上到下,從左至右,葉奇認真的將面前被籠罩在魔法陣中的存在細細的看了一遍,甚至連皮毛存在的毛孔都能數出有幾個的時候,他不得不承認,他面前的這件存在,確確實實的是一張羊皮,而且從那斑駁的已經掉毛的地方上看,這還是一張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陳舊羊皮。

“你確定這就是你想要的?”心存懷疑的葉奇,不僅再次向怪狼確認道;而對方則立刻回答道:“沒、沒錯,就是它”

果然是不可貌相嗎?

葉奇再次仔細的看了一遍面前的這張破舊的羊皮后,心中帶著微微的感嘆,伸出了右手――那從心靈傳來的帶著顫音的信息,足以顯示出怪狼此刻的激動;而能夠令怪狼如此激動的存在,哪怕它此刻表現的像是一張破舊羊皮或者本身就是一張破舊的羊皮,也足以證明它的不凡。

至于哪里不凡?

葉奇承認自己看不出來,也不想在這樣的問題上糾纏;畢竟,和一個曾經有著神魔稱號,并且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來比較見識,他還沒有自大、白癡到那種程度。

伸出的右穿過魔法陣的瞬間,猶如直接放入了微冷的水中,并不是第一次經歷穿過魔法陣的葉奇,無視著那微不可察的阻擋,徑直的將放在石盤上的羊皮拿到了手中――出乎意料的,與那破舊不堪的外貌相反,葉奇的右手在剛剛接觸到羊皮的瞬間,一股暖意就從心底升起,甚至就連魔法陣自行運轉所帶起來的那股涼意都不能阻擋這份溫暖。

這就是所謂的“不凡”之處嗎?

葉奇帶著一絲對自己以及對其它無法搞清楚這張破舊羊皮真正功用所有人的嘲諷的笑容,在怪狼迫不及待的聲音中,徑直將這張羊皮揣到了懷里。

“恭喜你”

一陣暢快的大笑中,‘布蘭克’走了過來,他看著選擇了物品后的葉奇,雙眼中滿是笑意――雖然他只是暫時冒充而已,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對于圣物之塔中存放的物品不了解;相反,成為月夜之塔的護塔者后,他曾出于好奇,拜托赫瑟爾后長時間的研究過圣物之塔中擺放著的‘奇怪’物品。

不可否認,圣物之塔中確實存在著那令無數普通獵魔人、使徒、其它勢力任務覬覦的圣器,甚至連傳聞中的日耀級的圣器,也是真正的存在;但是這些圣器對于費里貝來說,遠沒有那些令人無法探清底細的奇怪物品來的有吸引力;畢竟,無法引起靈魂共鳴,不能使用的圣器與探索一件不知名的物品,從其中發掘出可能存在的歷史、人文,這對于費里貝來說,實在是一種難以言明的愉悅。

而這也正是他可以安安穩穩的待在六塔之地,甘心的成為一個護塔者,十幾年不出夏克一步的理由――所以,對于因為和雅各布的打賭,盡管言語上表達的著諸多的不滿,但他心底也并沒有多少怨念,能夠參與遺跡的挖掘,獲得更多的未知事物,對于他來說只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去享受罷了。

當然,對于葉奇這個令他在喀秋面前丟臉的家伙,雖然無法真正的捆起來打上一頓出氣,但是能夠看到對方出糗,他還是十分的高興的;就如同現在一般――

“以后哪怕是你去冬林區的深山,也不用穿御寒服了”他貌似興奮道。

十幾年的研究,費里貝當然不會全部都做無用功,即使無法挖掘出這些物品的出處,但是一些功用他還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而對方手中的羊皮正是這樣的一件物品;除去不管在任何溫度下都能為人帶來溫暖的功效外,這張羊皮基本沒有任何的用處,因此這張羊皮也是整個圣物之塔中,為數不多的真正“毫無用處”的物品。

也許放在自由年代之前,科技并不發達的時候,這樣一張羊皮對于某些旅者、探險家來說還是一件不可多的東西,但是隨著最高政府的成立,機械不斷的出現,這張羊皮就越發的雞肋起來――畢竟,火車的出現,代替了馬車、牛車,縮短的路途時間,溫暖的車廂,哪怕是最笨的人也會有了一個最明智的選擇。

而事實上,這張羊皮最初也正是一個獵魔人從一個世代都是商人的家族中作為感謝的回禮拿到手的,起初那位獵魔人以為自己是好運的得到了一件魔法物品,甚至是圣這樣的想法,是每一個獵魔人在遇到奇特物品時都會存在的;當然,幸運兒往往都是少數的,大多數的獵魔人還是無法拽到幸運女神那位飄忽如風一般存在的裙角的。

而這位也不例外,將已知的方法都被嘗試過,依舊沒有任何功用被激發出來,這位獵魔人徑直的在一間獵魔人分會的酒吧內,將其換成了兩杯摻水的朗姆酒――能夠看到葉奇挑到這樣一件物品,費里貝如果不是要維持布蘭克的尊嚴的話,他早就歡呼雀躍的慶祝了。

他認為葉奇能夠挑到這樣“毫無用處”的物品,是他努力的結果,以至于他萬分迫切的想要繼續欣賞自己的努力成果――不過,已經達成目的的葉奇,當然不可能再在這里待下去;他需要怪狼為他解釋這件羊皮的來歷,需要對方完成交易,付清“尾款”;當然,他還需要頭疼萬分的去面對女騎兵長,以及努力的給對方解釋魔女的存在

游騎兵營地內,游騎兵、見習游騎兵全身裝備著,各持沾著白石灰的木制武器,相互搭伙演練著――除去每日必要的訓練外,游騎兵們大部分的時間都會和相好的伙伴進行這樣的演練;而演練的內容不外乎就是當天訓練的內容或者是自身擅長喜好的內容。本書來自⒗kВООк.оЯ

而在眾多游騎兵中,那一抹金色的身影無疑是最為耀眼的――午后的陽光,照射在蘭斯洛特的身上,金色長發的發射下,令揮舞著木質長劍的她多了一份神圣、威嚴;就真如混亂年代中的騎士一般,尤其當她的對手是成年的訓練有素的男性游騎兵,而且數量還是三個的時候,這種感覺更是頗為濃烈。

迅速低頭彎腰閃過了左右兩側橫斬而來的木制長劍,伴隨著一聲凝脆的清喝,蘭斯洛特手中的木質長劍迅速刺出,與迎面而來第三人的木劍糾纏在了一起,然后手腕迅速的轉動著――三把木制長劍在那飛舞的劍花中,紛紛離開了自身主人的掌握,高高飛起,一道漂亮的拋物線后,插在了周圍柔軟的泥土中。

啪啪啪……

立刻,掌聲和叫好聲就響徹了周圍,不少正式的游騎兵都用自己的長劍擊打著自己的盾牌,為這精彩的一幕獻上了自己的敬意;而與蘭斯洛特交手的三個游騎兵,并沒有因為周圍的喝彩聲而感到羞怒,他們尊敬的向著蘭斯洛特輕錘了一下胸口,用游騎兵們特有的方式表達著對強大對手的敬意。

“唔,蘭斯洛特很受歡迎嗎”

站在女騎兵長帳篷的門口,葉奇遠超常人的實力令他將遠處的一幕盡收眼底――尤其是蘭斯洛特那得自女騎兵長,令他感到熟悉無比的劍技,更是讓他的嘴角不由微微上翹;他可是十分清楚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對方以及對方的同伴在游騎兵營地中那種尷尬的局面。

愛爾絲的負擔終于能夠減輕一些了

心中涌出的想法,令那微微上翹的嘴角越發的燦爛起來。

“嘩眾取寵的家伙”見到自己的老師因為對方而發出的燦爛笑容后,年輕的女獵魔人當即不滿的在心中輕哼了一聲,然后立刻強調道:“她們十二個加在一起也只不過是能夠和我打成一個平手而已”

“當然,我的弟在同齡人中絕對是最棒的”對于弟與對方之間的一些事情,葉奇早就從女騎兵長的信件中得知了,看著此刻仰著頭,挺著只是略微鼓起的胸脯的弟,他不由伸出手摸上了弟的頭,輕揉著道:“因為她不僅有著常人所沒有的天賦,而且還有著常人所沒有的努力”

感受著老師寬大有力,帶著溫暖的手掌,萊茵克斯忍不住瞇起了雙眼,用力的蹭了一下,腦后漸長的頭發,也跟隨著晃動了起來――雖然有些難為情,但是萊茵克斯卻不得不說,每次這個時候就是她最幸福的時候,猶如家人一般的溫暖呢

“果然是離不開‘家長’保護的弱女啊”

一句刺耳的斷言,刺破了萊茵克斯心中充斥著的溫馨――即使瞇著眼,但是對方那討厭的聲音,她是絕對不會忘記的;不過,年輕的女獵魔人,沒有如同以往一般轉身與對方打斗,而是睜開了眼,看向了自己的老師。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自己弟內心的想法,葉奇是會尊重的;尤其是一些根本就是正確的想法――既然已經成為了獵魔人,可以謹慎,可以小心,但是絕對不能害怕挑戰,恐懼對手;而克服這些的方法,其實很簡單――

就如同他的老師老約翰,說的那樣:“害怕挑戰,恐懼對手?習慣就好了你的人生從出生開始就是一場挑戰吶戰勝挑戰的對手,就品嘗勝利……”

第一次聽到這句話后,葉奇牢牢銘記;哪怕有一次老約翰喝醉了說出了接下來的后半句――失敗的話,如果有生命的威脅,而且能夠逃走的話,就趕緊逃吧

雖然后半句,令首次聽聞的葉奇愣了良久,但他依然牢記著;因為,老約翰是在告訴他:絕對不能不戰而逃,即使是失敗也要在嘗試過之后再

“老師,我明白了”

看著老師的微笑,年輕的女獵魔人如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后快速的站了起來,對著不遠處挑釁的望著她的同樣年輕的女騎兵,猶如湖水一般的雙眸中無數電光交匯,崩裂,爆出閃亮的光芒。

“你這樣教導弟,真的沒有問題嗎?”

雖然巨漢只是剛剛走進游騎兵營地,但是他已經將之前的一幕了眼中,掃了一眼遠去的萊茵克斯和蘭斯洛特,巨漢忍不住走到了葉奇的身旁,一臉擔憂的道。

“躲在翅膀下的雛鳥,永遠無法成為翱翔天際的雄鷹”葉奇整個人向后一趟,將身體平鋪在了整個草地上后,繼續說道:“而且,我的老師當初就是這么做的”

你的老師……

從一些傳聞中,巨漢已經隱隱約約的猜到了葉奇的老師究竟是什么人,哪怕感覺到一陣牙疼,但依舊很明智的選擇了閉上嘴――雖然巨漢久違憨厚,但是這并不說明他傻;他清楚的明白,像對方那種傳說中的人物,還輪不到他來指手畫腳;更何況,對方的傳人也是一種甘之如飴的模樣,就更加輪不到他去說什么了。

因此,巨漢徑直的轉移了話題――砸吧了一下厚厚的嘴唇,巨漢瞄了一眼一副然模樣的葉奇,小心的問道:“之前你在圣物之塔

關于圣物之塔的傳說,在獵魔人中有無數個,曾經剛剛加入獵魔人工會的巨漢也對那里有著無與倫比的期盼;直到——他被獎勵,進入其中挑選一件物品的時候……

甚至到了現在,巨漢也曾記得他拿出那把巨斧的時候,那種特殊的心情——糅雜著無奈、失望、不可置信等無數負面情緒完全想要吐血的感受;畢竟,對于他這個熱愛戰斗的人來說,雖然一把被賦予了“治愈”的巨斧,有些難以接受,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一邊戰斗一邊治愈身上的傷勢,對于他來說,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當這把巨斧的“治愈”效果只能對自身被斧刃傷害的人起效時,就實在是太難易令人接受了——如果不是因為這把巨斧也是見證他榮譽之一的存在的話,他立刻會將其砸碎

當然,即使如此,那把巨斧也被他掛在了臥室的墻壁只要他的腦袋還處于清醒的狀態,他就不會拎著這把巨斧出現在戰場上

當赫瑟爾將那東西交給他的時候,有過自身感受的巨漢,立刻就明白葉奇絕對和他當初是一樣的處境,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有些補償而已——當然,深明那種感覺是怎樣的巨漢,很清楚的知道,這補償即使再大,也無法彌補傳說在心中破滅后的那種巨大的落差后的空虛

“有些事情,不要太在意了”巨漢帶著一副我了解的表情輕怕了一下葉奇的肩膀,同葉奇一樣看著遠處的天空:“傳說畢竟只是傳說而已,不能當真的……”

葉奇詫異的看了眼一副感慨之極的巨漢,很顯然對方誤會了什么

“圣物之塔……”巨漢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最適合的用詞來形容;最終只能將赫瑟爾交給他的東西遞到了葉奇的面前:“這個是赫瑟爾閣下讓我轉交給你的;雖然做為補償無法和圣器相比,但某些時候還是很有用的”

原來如此

巨漢的解釋,令葉奇心中恍然;雖然他很想告訴對方自己在圣物之塔中并不是一無所獲;相反,收獲很大;不過,葉奇并沒有特意的去解釋這些會令他陷入不利的事情——怪狼和身上的系統,是他現在最大的秘密,有可能的話,他并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只有小指大小的淡白色晶體,葉奇好奇的問道

“這是?”

“赫瑟爾閣下利用自己能力制作的特殊水晶”巨漢指了指葉奇捏在手中的淡白色晶體,詳細的解釋道:“輕傷時只要你用力捏住它,放在傷口上,你的傷口立刻就會痊愈;重傷的時候,你直接吞服它,立刻能夠穩定傷勢放心,這絕對不是教廷激發生命潛能的那一套”

利用自己能力制作的?

巨漢的解釋令葉奇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放在了手中的淡白色晶體上,微瞇的雙眼中有著非比尋常的炙熱——輕傷直接痊愈,重傷也能夠穩定傷勢,尤其還不是教廷利用圣光激發生命潛能的手段;這對于行走在邊緣,時刻面臨著生命危險的獵魔人來說,無疑是一件寶貝;甚至,用得好的話,說是多一條命也不為過

幾乎是一瞬間,葉奇就明白了手中這塊輕飄飄的晶體的分量——他鄭重的將這塊晶體踹到了上衣的口袋中;同時,對于日耀級能夠達到怎樣的實力心中也有了一個的評估——赫瑟爾身為六塔之一月夜之塔的塔主,實力毫無疑問是日耀級的;之前,葉奇就多方面的根據現有的資料推測著日耀級的實力——不過,從現在懷中的晶體看來,他原有的推測依然是不夠的,離真正的實力,還有相當多的一段距離

能夠將自身的能力融于一塊晶體中,交給他人使用,葉奇不會看不出其中的價值;哪怕其中有著許多的限制,但是當發生戰爭,到了千鈞一發的時刻,這些晶體發揮的作用絕對遠一個專業的醫療團隊所帶來的作用——而且,重要的是這只是偏向于治療效果構建出的晶體,如果是其它呢?葉奇可不會忘記,另一位塔主布蘭克的能力可是火焰

做為單純進攻的火焰,如果能力融于一塊晶體中,那么又會是什么樣的情景呢?

不由的,葉奇的腦海中出現了無數顆毒蛇導彈漫天飛舞的情景

“替我感謝赫瑟爾閣下我,感激不盡”

腦海中的念頭一閃即逝,葉奇鄭重的對著巨漢說道——對于值得尊敬的人,葉奇從不會缺乏應有的禮儀;而給予他厚待的人,是會對對方出的回報

雖然,看似有些自私,沒有那種視所有人都平等的博大,但是這就是葉奇的原則之一——用血脈榮耀首領的話說,有限度的善良,規則下的心軟

“一定帶到”

站起身,沖著葉奇一擺手,巨漢就邁開腳步向著游騎兵的營地外走去——在六塔之地任職的對方,絕對沒有葉奇這個只掛著名字,不用干活的“高層”舒適;除去維護競技之塔的秩序外,身為高層重點培養的對方,還需要抽出一部分時間去學習一些必要的知識;畢竟,將來那些只是將很可能會成為他如何應付主要工作的工具

當然,對于這些知識,巨漢同樣也是抱著應付的態度去學習的——在內心的深處,他并不認為自己適合那樣的工作;從小受到的教導,令他一向認為只有像他的好友諾法、葉奇這樣的聰明人才能勝任那樣的工作;而像他這樣比較愚笨的人,還是找一份靠身體吃飯的工作比較好

看著巨漢的身影一直消失在視野中后,葉奇重躺在了草地上,感受著胸前那顆晶體帶來的溫暖,他輕笑的對著心底的怪狼道:“額外的收入都已經被送來了,你那正常交易的‘尾款’什么時候付清呢?”

PS頹廢沒把握好時間,的晚了,真是不好意思……

晚上朋友約去慶生,估計回來也是后半夜了;所以,頹廢向大家請個假。.。

第二十四章

面對事實,怪狼無言以對;最終只能哼哼了兩聲,回到了那討厭的封印之地——不過,葉奇因為面對怪狼的一點的勝利感很快就被失望沖淡了;隨著這次私下的拍賣進入了尾聲,哪怕葉奇不想承認,但是卻不得不承認,今晚要空手而歸了。

至于怪狼說的等,顯然并不是要葉奇只等一晚的意思,而是要有長期的思考準備——對此,葉奇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斷戮之念的事情提前結束,讓他有了更加充足的時間去完成自身的事情,更何況系統賦予的任務雖然難度極高,但并沒有時間的限制;所以,葉奇并不著急

兩年或者三年,足夠了

再次給自己訂下了一個朦朧期限的葉奇重新淡然的站在了黑市商人的身后——與一無所獲的葉奇相比,黑市商人今晚的收獲卻是頗豐的;除了一開始那幅被拍賣下來的關于女皇時期的宮廷畫之外,一套同時期的銀制茶具以及一枚與項鏈配套的戒指都被他收入了囊中。

而且只要黑市商人一出手,他的那些其它同行們就會很自覺的放棄競價;葉奇可以看得出不僅僅是因為黑市商人出的價格已經基本和這件物品價值持平,更多的是一種出自對黑市商人的“禮讓”。

禮讓,這種詞出現在任何時候都能夠出現;但是在黑市商人這種職業間卻絕對的不正常,尤其是在拍賣這種幾乎為相互競爭的時候。

果然,每一個人都有秘密啊

掃了一眼坐在前面的黑市商人,葉奇的表情再次回復了平靜——任何人都有自己無法說出口秘密,而他并沒有打算探究那些令人無法啟齒的東西;畢竟,他可不是怪狼那個內心極為八卦的存在。

在一尊石雕被拍走后,看著拿著香檳再次出現在中央的斯帕斯,在座的所有人都明白,今晚由斯帕斯舉辦的私人聚會已經結束了——對于香檳,在座的任何一位都不會有興趣;收獲的人早已心滿意足準備迫不及待的回去鑒賞這次的收獲,而沒有收獲的則沒有一絲想要久留;不過,所有人依舊在斯帕斯面前舉起了酒杯。

人們6續的走出了別墅的客廳,葉奇抱著黑市商人拍下的古董,也隨著黑市商人身后,緩步的準備離開客廳——而在葉奇的腳步邁出別墅客廳前門的剎那,一個身影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身旁;瞬間葉奇本能的全身緊繃;不過,再看到對方手中拿著的請帖時,立刻收起了馬上就要涌出的氣勢。

對方將請帖放在了葉奇抱著的盒子上,然后整個人退后一步,向葉奇示意——任何時候,實力強大都是有好處的;最起碼,剛剛葉奇那本能的表現令這位眼前斯帕斯的保鏢冰冷中多出了一絲尊敬。

對此,葉奇只是點了點頭,再次跟在了黑市商人的身后——身為黑市商人的保鏢,他暴露出這點實力并不算什么;畢竟,莫里這位黑市商人在塔林區也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的。

不過,向前走去的葉奇敏銳的現,并不是每一個出門的人都得到了這份請帖,只要今晚出手成功拍下物品的人才會有這張請帖

“怎么樣?現什么了嗎?”剛上車,黑市商人在葉奇將古董放好后,就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斯帕斯那老家伙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雖然沒有實質性的現,但是斯帕斯那老家伙真的有問題”葉奇邊說著,邊將之前那份請帖放到了對方的手中:“離開時,斯帕斯的保鏢給我的”

“嘖嘖,又是那套老花樣”打開請帖,看了一眼的黑市商人就笑了起來:“那老家伙約我們這些今天大方出手的人,明天下午去參加一個慈善捐款”

“有什么名目嗎?”看著黑市商人那莫名的微笑,葉奇就猜到里面有他不知道的東西;而莫里也沒有領葉奇久等,立刻解釋起來:“當然,這可是今天那些家伙們搶破了頭都想要的東西”

“一張漂白自身身份,獲得進入所謂上流社會的入場券”黑市商人的臉上出現了一個不屑的表情,請帖更是被他隨手扔到了一邊——葉奇可以感覺的出對方這種不屑完全是自內心的;對此,葉奇完全贊成對方的選擇;不過,他依舊撿起了那份請帖放在了黑市商人的懷里:“雖然很虛偽,但是為了某些事,卻不得不忍耐一下”

“忍耐啊?好難的啊”看了一眼葉奇,又看了看懷中的請帖,最終黑市商人嘆了口氣:“不過,如果你肯再給我做一把之前送我的符文槍的話,我會盡努力去做的”

“沒問題”葉奇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當然,材料還是由你出”

“喂,梅林,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女孩看了一眼走在前邊的女騎兵長,悄悄的拉了一下女巫的衣袖:“你確定她就是之前救我們的人嗎?”

“嗯”女巫微微的點了點頭,確認的說道:“雖然沒有看清楚,但是那種氣息不會有錯的”然后,有下意識的補充了一句:“只是沒有想到她那么的年輕果然,我們還差的太遠了”

“年輕?”女巫后面的一句話,立刻讓女孩宛如踩了尾巴的貓般叫道:“她肯定是一個年齡足以做我們級別的存在;只不過是因為實力強大而顯得年輕罷了;我的老師曾經說過,實力達到一定程度的話,容顏會不老的”

“對沒錯就是這樣”抬出了葉奇的女孩宛如找到了靠山一般,堅持著自己的說法:“所以,我們根本不用介意的而且,我的老師才是最強的”

雖然女孩與女巫兩人的對話已經盡量的壓低了聲音,但是端坐在馬背上接著誓約與勝利之劍的幫助,女騎兵長卻依舊聽得清清楚楚——此刻,她的嘴角出現了一個微笑。

葉,這就是你提起過的弟子嗎?

ps今天停電,通知上寫的是從早八點到晚八點,結果十點多才來電;緊趕慢趕依舊晚了希望大家見諒則個

透露出本身特有紋理的木質餐具,擺放在女騎兵長的面前,沒有盛放食物,但殘留下的一絲油膩,令這餐具絕對稱不上干凈——雖然依照老約翰的理念,葉奇秉承著絕對不能夠浪費任何食物的信條,但是在用餐過后,想讓餐具保持如同沒有用過一般的清潔,哪怕葉奇做的再好,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而當跟在葉奇身旁的萊茵克斯被蘭斯洛特調開后,這些餐具被撤下后,就放在了游騎兵營地專有的帳篷內——一個類似于普通房間廚房的存在;而在那里,因為年輕的女獵魔人特意的囑咐,一切關于葉奇的物品都不會有其它人來觸碰;不管是食物,還是盛放食物的餐具都是一樣。

當然,這些情況,蘭斯洛特并不知道;哪怕她一直將年輕的女獵魔人當做潛在的競爭者也一樣;畢竟,有著葉奇這個最大的敵人在面前,她很難將多余的目光對準這個在她看來只是和她差不多程度的競爭者——而很湊巧的,關于葉奇的自身的一些注意事項,都是在葉奇重新來到游騎兵營地后,年輕的女獵魔人才宣布的;而將注意力都放在了葉奇身上的蘭斯洛特,并沒有發現這一點。

因此,當她紅著眼睛向著女騎兵長哭訴的時候,突然看到被送進來的餐具,立刻在心中感到了一絲不妙——那個家伙用過的餐具,難道還沒有被清洗嗎?不可能,每次用餐后,執勤的見習游騎兵們都會快速清洗餐具的。

回憶著常理存在的情況,蘭斯洛特心中極快的否定著眼前看到的景象——尚處于年輕人的階段,她永遠不可能做到某些上位者的滴水不漏或者老奸巨猾,盡管只是依靠常理的推斷,她做的非常好,甚至可以算計一時放松的葉奇;但是沒有后備計劃,或者并沒有第一時間銷毀“證物”的她,遠遠比不上那些擅長布局的上位者。

甚至,在這些上位者的眼中,這樣的布局堪稱拙劣——將自己都搭進去的布局,難道還不夠拙劣嗎?要知道這是每一個布局者在布局伊始就會盡量避免的。

當然,并非沒有將自己也當做棋子算計進去的鬼才;但是,很顯然的,蘭斯洛特并不是這樣的存在。

“這是葉送來的昨晚的餐具,他說只要我去中心城堡或者月夜之塔檢查一下,就會明白昨晚事情的經過……”

頓了頓,女騎兵長緊繃著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令一直仔細聽著的蘭斯洛特變得更加的緊張起來;略顯慌亂的神情在女騎兵長的目光下暴露無遺,令原本就已經開始懷疑的女騎兵長,更加確認了自己的猜測——初次看到葉奇與自己的下屬赤.身果體躺在一起的她確實在那一剎那被怒火蒙蔽了心頭,尤其還是在葉奇剛剛向她解釋了魔女的問題后,更是怒氣勃發;甚至對著葉奇揮舞起來誓約與勝利之劍,雖然是帶著劍鞘的……

但是,當她冷靜下來后,女騎兵長發現了許多違反常理的存在——雖然女騎兵長的正直毋庸置疑,但是這并不代表她沒有一刻聰慧的心;相反,在獵魔人總部執勤的她,總是有很多的機會見到一些獵魔人總部高層的“游戲”;哪怕她無法阻止,可她從中卻有著不一樣的體會——女騎兵長雖然不會用來害人,但是必要的警惕卻還是有著的。

相較于高層之間的“游戲”,令她驚詫,無法抵擋;眼前這個“游戲”顯然不怎么高明,習慣了高層之間的那種程度,眼前的對于女騎兵長來說,實在是有些不夠看了——即使沒有年輕的女獵魔人將餐具送來,她也發現了其中不對勁的地方,準備要詢問蘭斯洛特。

“隊長!”

高文的聲音打斷了女騎兵長的問話,在輕聲示意后,一身盔甲的高文帶著一個全身隱藏在斗篷下的人,走進了帳篷——剛一進帳篷,身披斗篷的人,就徑直的脫下了外罩的斗篷,露出了一直隱藏著的容貌;即使是身穿便服,淡雅的氣息依舊籠罩著培德南格,紫黑色的長發帶起的神秘氣息依舊是那樣的吸引人,而絕世的容顏更是會令所有的光彩都黯然失色。

培德南格輕掃了一眼除去女騎兵長外的兩人,高文立刻明白的拉起了還愣在一旁的蘭斯洛特,快步走出了帳篷——雖然這里是游騎兵營地,最高的長官是女騎兵長,但是做為獵魔人六塔之地的直屬存在,六塔之主的權利很顯然是在隊長之上的。

“愛爾絲……”

培德南格輕聲說出了女騎兵長的名字,領女騎兵長微微抬頭,她發現一直伴隨著這位塔主的淡雅,在此刻突然的消失了;她能夠清晰的看到面前這位獵魔人工會中最高者中唯一的女子此刻竟然有著一絲令她無法理解的表情——高興?失落?還是莫名的期待?

“想聽一個故事嗎?”

“您請說!”

女騎兵長愣了一下,不過,還是遵照下屬應有的禮儀回答道。

“從前,有一個自命不凡的女人……”

夏克,一年四季如春,氣候宜人;不過,山間的露水卻如塔林的夏季一般充足;清晨,夏克許多的地方都會飄起一層淡淡的薄霧;雖然在上午,太陽完全跳出來的時候就會散去,但是這并不妨礙這些晨霧伴隨著露水將坐在灌木叢中的葉奇的外套打濕——使徒風衣,還掛在他的帳篷內,他此刻的外套,認真的說,根本就不是外套,完全只是匆忙中胡亂抓到手的一件薄薄的內襯。

而這件單薄的內襯,除去簡單的遮擋住葉奇的上身外,基本就沒有了其它的作用;尤其是在被晨霧、露水浸濕后,更是滑膩膩的令葉奇感到了一陣難受——雖然有著高達21的體質,這令葉奇并不畏懼夏克這早晨略微的寒意,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可以無視貼身衣物這種濕乎乎,快要滴水的別扭感。

當然,令葉奇感到慶幸的是,他的褲子是皮的,不用擔憂被水浸透——不過,有可能的話,他還是希望可以直接把這件礙事的內襯脫掉;如果是在沒有外人,尤其是女人的情況下……

所以,看著突然出現的伊妮德,葉奇不由皺起了眉頭。

PS又一次更新晚點了……

葉奇皺著眉頭,而突然出現,站在他對面的伊妮德,同樣也是皺著眉頭,甚至比之葉奇的厭煩,她的臉上還出現了一絲不悅——并不是因為戰敗的緣故;如果僅僅只是戰敗,而出現不悅的話,那么她也就不配被眾多獵魔人們稱為夏克之拳了。

她真正不悅的地方,是因為葉奇此刻的態度——當老師忽然打斷了她的晨訓,并且極為認真的告訴她要交給她一個重要的任務時,她的內心是充滿了激動的;雖然,任務的內容并不如她預料的一般那樣的激動人心,但是卻也令她有了付全力,完成的準備。

但是,當她看到了當事人那幅淡然的模樣后,頓時心中升起了一種被耍了的感覺——他不是被女友誤會,萎靡不振嗎?這樣淡然的表情和平時沒有分別?真的有那種事發生嗎?

帶著不確定的判斷,女獵魔人盤隨著不悅的表情,上下仔細打量著葉奇——又一次皺了皺眉,葉奇極為討厭這種被人當做什么稀奇物品甚至就是商品一般的打量,尤其打量的人在他看來還是一個腦袋中都長了肌肉的存在;雖然這個存在是一個女人,但是葉奇并不會改變自己的評價,而且其它的獵魔人知道的話,同樣也不會認為葉奇的評價是什么失禮的舉動。

任何能夠在成為使徒的第一年,就保持競技之塔中千戰不敗;不僅挑了同屆新晉全部的使徒和上屆的精英使徒,而且還將當時的導師都挑戰的不敢露頭;最后,甚至挑戰競技之塔的塔主;這樣的存在,絕對會令所有的獵魔人都忽視了其真實的性別,以及對其腦子中長滿肌肉的評價產生足夠的默認。

“有什么事?”

葉奇壓下了心中的不耐,保持淡然的問道——老約翰與庫奇的關系,注定了他這個弟子不能夠對面前的女獵魔人惡語相向;尤其是在庫奇,為伊妮德做了正式的介紹后,他更加的不可能做出以前那樣的舉動。

按照老約翰與庫奇的關系……好吧,葉奇也承認前面兩人的關系確實有些復雜,但是這并不妨礙,他與伊妮德兩人之間的關系,注定了的親密——當然,不會是男女之間的親密,先不說此刻的葉奇根本無心理會其它的女人,單單只是伊妮德性格,在葉奇的各種審視中就已經完全的打上了叉叉,全部的予以否定

兩人之間的親密,認真的說,應該是哥哥與妹妹這樣的存在才對——至于伊妮德比他年紀大的事實?根本完全的被葉奇忽視了;畢竟,以伊妮德這樣的性格,很難做出一個姐姐應有的表率。

當然,葉奇做為一個哥哥的表率,也是完全的不夠資格……

“如果沒什么事的話,請離開!”雖然承認了兩人的關系,但是沒有絲毫覺悟的葉奇,淡然中帶著客氣:“我在思考的時候,不習慣身旁有其他人的存在!”

伊妮德狠狠的瞪著葉奇,腦后的馬尾因為氣憤而不住上下跳動著,最終怒氣化為了帶起一陣勁風的拳頭——本身就不擅長勸解別人的女獵魔人,還是依照自己的本心最初的愿望去做了;雖然很可能會令她再次的受傷,但是面對冷言冷語而無動于衷,卻不是女獵魔人的作風。

砰!砰

有力的拳頭砸在了葉奇赤膊著的前臂上,而緊跟著的腿擊同樣擊打在了相同的地方——帶著刀鞘的閻魔刀,由下至上,直直的敲向女獵魔人的腰部;雖然葉奇控制了力量,但是如果被擊實,伊妮德就算不會留下暗傷,也絕對會立刻喪失行動力,并且會疼上整整一天。

但是,出乎葉奇預料的,女獵魔人一個凌空后翻躲開了他的攻擊,并且迅速的后撤,拉開了一個足夠安全的距離——

“笨蛋!”

一句很明顯帶著氣憤的笨蛋后,伊妮德快速的幾個縱躍,立刻就消失在了葉奇的視線里——緊皺著的眉頭隨著女獵魔人的離開,逐漸的舒緩開來;至于對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葉奇并沒有過多的思考;畢竟,在他的潛意識中,女獵魔人雖然心煩,但依舊屬于無危險的人物,基本上不用放過多的心思在對方的身上。

更何況現在的他,有著更加重要的事占據著整個大腦——盡管讓弟子將餐具送到了女騎兵長那里,而且對女騎兵長也充滿了信心,但是在沒有將事情確認之前,葉奇的心中依舊有著一絲忐忑;畢竟,對于女騎兵長來說,他太在意了,拋開幾位長輩和同伴,與魔女幾乎不相上下。

正是因為太過在意了,令葉奇根本無法如同往常一般冷靜的等待著結果;而且還有魔女的下落這件事一直緊拽著葉奇的心,如果面對兩件關于摯愛女人的事,還能夠心平氣和,保持淡然的話,也就談不上摯愛了——輕嘆了口氣,葉奇隨手拿起了一根樹枝,在地面上畫了起來。

即使再心煩意亂。葉奇也不會無聊到在地上胡寫亂畫——隨著樹枝的滑動,寥寥數筆后,一個大概的地圖出現在了地面上——但凡對洛蘭特的地理有些了解的人,在看到地上這幅簡單的地圖后,也會馬上認出,這是除去海林區與黃沙區外,洛蘭特人最不想去的地方:千沼區。

千沼區,如命一片片的沼澤連接到一起的地區,雖然有著極為豐富的珍惜藥材資源,以及有大片的血色年代前的遺跡存在;但是特殊的地形令整個千沼區并沒有任何的工廠、公司,居民也極為的稀少,甚至到現在為止也依舊保持著村落的形式,而這些千沼區人賴以為生的就是這份冒著生命危險的向導工作

當然,千沼區中最危險的并不是那無處不在的沼澤,而是流竄其中的逃犯與那不知何時就會出現給人致命一擊的毒蟲——無疑,最高政府的威懾力最弱的地方就是在海林區、千沼區與黃沙區;就如同海林區,甚至到現在為止,最高政府也沒有設立任何的辦公、維持治安的機構。

“舊是再次相滯時被帶束的露天餐館,不討個胃卻是從公四。連的室外移到了溫暖的室內。坐在包間內的金少女將一杯網端上來的咖啡推倒了葉奇的面前。

“謝謝!”時奇端起了咖啡淺嘗即較于咖啡,他喜歡奶茶的香甜;與葉奇相比,金少女明顯青睞于咖啡,細細的品味后,微微攪動著咖啡勺,看向了葉奇:“我上次的提議,有答復嗎?”

“聯盟?恐怕是你自己都不會相信的事吧?”葉奇放下茶杯,與金少女的雙眸寸步不讓的對視著,聲音低沉有力:“特勤處和獵魔人工會只可以合作,而不可能聯盟!你需要足夠的功績讓你重回特勤處的精英隊伍,而我只是想經營好海灣區這一塊地盤而已;雖然我們的目標不同,但是所用的方式卻是相同,因此我們可以合作;當然,只是短期的,限期到你回到特勤處的精英隊伍為止;短期合作,各取所需

這是我的答復!”

金少女攪動著咖啡勺,沉吟了片刻后,這緩緩的點了點頭:“合作愉!”

“合作愉!”葉奇一舉手中的茶杯,微笑的示意。

擺放在臥室的精致花瓶被憤怒的西奧多一把掃到了地上,出了清脆的響聲;而房間外的仆人們在聽到了這聲脆響后,并沒有馬上進去打掃,反而是噤若寒蟬的退到了遠近一段時間來,他們主人的脾氣越來越差,已經有數名同伴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辭退了;為了保住這份有著可觀收入的工作,他們暗地里已經達成了共識,絕對不要在主人生氣的時候出現;至于被打碎的花瓶?反正已經不是第一個了,而且花費的也不會是他們的錢,只要在事后打掃干凈就好”

該死!該死!全都是該死的混蛋!

只要一想到葉奇那如無其事的樣,西奧多就感覺到胸膛中有一股火在燃燒

對方憑借著總部一紙調令就將他努力了近十年得到的位輕易的搞到了手,這讓他如何能夠不憤怒?尤其是一想到對方見他時那種連話都不愿意和他多說的輕視模樣,讓他覺得自己的尊嚴被對方踐踏后又吐了一口口水;而且自那之后,平日里接受他“供奉”的總部某些高層,也全部和他斷絕了聯系,連一絲讓他東山再起的機會都不被

嘩啦!

繼花瓶之后,拜訪花瓶的支架也步上了同樣的命運,被憤怒的西奧多一腳踢的散架

為了能夠順利的登上分會長的寶座,他不僅花費了龐大的金錢,而且為了能夠坐穩,還特意雇傭了數名退役的傭兵來教他槍械、搏擊的知識;不過現在一切都沒用了

十年的心血全部付之東流”

把抓起床頭柜上的再瓶,拔開瓶塞,大口大口的灌了起來每當這種時候,只有酒精能讓他找到一絲慰藉;哪怕是在冰冷的酒精下他胸中的火焰會變得加灼熱。

“想要拿回屬于你的一切嗎?”陰冷綿綿的聲音傳入了西奧多的耳中一即使是已經被酒精麻醉的他也在這聲音中打了一個寒戰,就仿佛睡夢中被一條毒蛇纏擾在身上一般,令人不寒而栗;西奧多努力的瞪大雙眼尋找著出聲音的目標:“誰?誰在這里?出來!”

“想要拿回屬于你的一切嗎?。陰冷綿綿的聲音又一次的響了起來,而且隨著聲音,一介。披著斗篷的人影緩緩的從臥室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不過即使這樣,對方的容貌依舊被斗篷上的帽兜遮擋著,讓西奧多看不清楚;看著突然出現的對方,西奧多緩緩的退到了床頭柜前一那里有著他防身的武器,雖然已經離開了海灣區獵魔人分會長的個置,但是有些習慣卻被他保留了下來;當然,這些都被他當成了東山再起的必要資本;西奧多一邊后退,一邊問道:“你是誰?想要干什么?。

“一個想要幫助你的人!”斗篷男的回答很直接,同時直接的還有他的動作

略微一抬蓬綠色的火焰出現在床頭柜上,劇烈的燃燒著;看著被突如其來的火焰嚇了一跳的西奧多,斗篷男再次的開口了:“想要拿回你失去的一切嗎?想要報復那些踐踏了你的尊嚴的人嗎?想要獲得猶如使徒一般的能力嗎?。

斗蓬男的聲音雖然依舊陰冷,但是卻多了一分難以抗拒的誘惑一西奧多胸腔中的火焰在對方的聲音中又一次的燃燒起來,而且比任何一次都要強烈;而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的神智在麻痹過后,已經開始變得瘋狂

“把你的手放在它的上面,你就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斗篷男拿出了一個手掌大小的盒,平托著放到了西奧多的面前;誘惑一”依舊再繼續著!,憎恨那此人吧!你的恨意、怒火余口…復仇的利刃

西奧多的手在猶豫片刻之后,終放在了盒上;立刻一抹紅光由盒的表面散了出來,照亮了西奧多已經猙獰扭曲的臉;同時也照亮了斗篷男一直隱藏在陰影中的容貌一英俊異常的外表,眼角下的一處疤痕,尤為顯眼,”

蘭丁堡的陰雨已經是第十天了,即使是在多余多霧的海灣這也是很少見的連陰雨;陰沉沉的天空。不關何時何地都在飄灑的雨絲,如果缺少了鐘表的話,蘭丁堡的人們幾乎已經分不清何時是白天,何時是黑夜。

啪啪軍靴踩在積水的路面上,出了響亮的聲音,撐著雨傘的葉奇跟在刀客的身后走進了一間汽車旅館的房間;濃郁得血腥味和房間中尸體凄慘的樣,并沒有阻擋葉奇的腳步

進入房間后,他小心翼翼的檢查了一遍尸體以及冉圍的情形;不過,令他感到失望的是,什么有用的線索都沒有留下;既沒有打斗掙扎的痕跡,也沒有任何能夠明顯顯示出是何種黑暗生物的線索;總之,如同前面兩起事件一般,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

“分會長,這已經是這周第三起了”。刀客雙拳緊握,雙眼死死的盯著床上的尸體,聲音充滿了不甘與怒意:“耶、杜德、摩奇三個都是海灣區棒的獵人,而且喜歡幫助網入行的人;到底是什么家伙殺害了他們三個!”

“希瑞爾冷靜下來,憤怒只會讓我們加的迷失探索的方向”。葉奇拍了一下刀客的肩膀,略微沉吟后,馬上說道:“現在你馬上給海灣附近的所有獵魔人出通告,讓他們小心注意這個剛剛出現的獵人殺手,不要落單行動!至于這個家伙,就交給我了!”

“是,分會長!”刀客一點頭,然后提議道:“這次行動我也”

“你繼續留守在酒吧!,小葉奇打斷了對方的提議,鄭重的看著對方,凝視道:“那里是我們海灣區獵魔人的總部,如果那里被這個家伙趁機端掉的話,我們即使干掉了時方,也會被某些人嘲笑的!”

“知道了,分會長

與刀客分頭行動后,葉奇轉身向著露天餐館走去

英然獵魔人的生活本身就是朝不保夕,但是在一周內連續三起獵魔人無辜被殺的事件,已經足夠引起他的重視了;這絕對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或者黑暗生物特意謀劃著;而在第一時間,他就想到了萊文梵卓;哪怕現在沒有明顯的線索指出是對方所為,但系統之前給出的任務,依舊讓他感到這是對方所為”

“我已經調動了所有的資源,但是并沒有現萊文梵卓!”早已等候在餐館包間內的金少女在見到葉奇后,立刻搖了搖頭道:“而且不僅是獵魔人,這周教廷也有兩位修士慘死在自己的房間中,奧多已經調動了整隊護教騎士保護教堂的安

“護教騎士?”葉奇不屑的撇了撇嘴護教騎士的名字雖然帶著騎士二字,但戰斗力也就是和黑衣執事差不多的炮灰而已,多不過是有了一點智慧罷了;而且對于白袍祭祀是否能夠有效的指揮這一隊護教騎士,他也抱著深深的懷疑;雖然對方是真正的心底善良,但是太善良的人總會被某些人當做軟弱”搖了搖頭,將對白袍祭祀的想法甩出腦中,葉奇再次看向了金少女提醒道:“獵魔人、教廷都出事了;特勤處也很可能會在對方的名單上,你要小心!”

“你是在擔心我?”葉奇的話很是讓金少女驚訝了一下,眨著眼看向了對面的葉奇;而葉奇卻端起了奶茶,淡淡的說道:“我只是不想就這么失去一個能夠合作的人罷了”。

“多謝!雖然我不像下是使徒,有著越凡人的天賦,但自保的能力我還是有的!”金少女語氣生硬的說完后,起身就離開了包間;而在金少女離開,包間的房門關上的一瞬間,葉奇的指尖就閃亮起耀眼的白芒,五顆球狀閃電帶著道道弧線撞在了一旁的虛空處,立刻一道人影從虛空中閃現了出來

口好冷的天,顧廢這里零下十五六度天氣,刮著風,真是如刀割啊憐頹廢一個半宅還得出門采購必需品感謝舞動空奇跡、風撫月兩位的打賞和喑毒、山水風、火熱光、天大還是地大等幾位的月票這個名單不全顧廢只能碼出看到的沒有出來的兄弟姐妹對不住了顧廢鞠躬感謝大家燦訃

“一個人?”中年男子一副自來熟的模樣“一起喝一杯怎么樣?”

“我不習慣和陌生人喝酒”葉奇冷漠的看著這個突然坐在原本預留給同伴的沙上的中年男子,直接拒絕道“而且,這里已經有人了”

“真是遺憾吶”

中年男子沒有糾纏,帶著一副沒有找到酒友的懊惱,搖了搖頭,起身快步的離開——與剛剛進入酒的大個子三人擦肩而過

徑直的坐在了葉奇的周圍,小個子瞟了一眼離去的中年男子,然后看向了葉奇——沒有出聲詢問,同伴之間的默契,足以令他們用眼神交流這樣簡單的信息

認識?

搖了搖頭,葉奇指了指對方離去的背影,阿瓦立刻對著肩頭的紫貂傳遞過一道信息;幾個縱躍,克拉就借著酒中交錯的燈光,消失在了周圍的陰影中——一次簡單的粗心大意,竟然被一個魯莽的小丫頭算計到了,這讓一向自譽為謹慎小心的葉奇心中充滿了懊惱,雖然因為女騎兵長的存在,令他無法對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有什么報復,但是這并不能表示葉奇還會接受因為粗心大意而造成的后果

一個人存在失誤并不是不可以接受,但是如果屢教不改的話,那么他就真的是無藥可救了——葉奇雖然自認為不是好人,但卻絕對不是無藥可救的家伙;而且,吃虧之類的事件,一次就夠了;哪怕對方真的是來找一個酒友,但是多一次查探對于他們來說也不是多么困難的事,不是嗎?

葉奇將整個身體靠在沙中,雙腿交叉疊起,伸出的右手輕輕敲擊著桌面;大個子與小個子同樣保持著沉默——他們都在等待阿瓦的動物伙伴的消息;雖然葉奇并沒有解釋什么,但是同伴之間的默契、信任讓他們有著足夠的理由去相信葉奇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著一定的理由

忽然,紫貂克拉再次從天花板的陰影中鉆了出來,輕柔的猶如一片落葉,跳到了阿瓦的肩膀上;然后一陣只有阿瓦和克拉能夠理解的交流過后,阿瓦快的向著周圍的三名同伴打了數個手勢——除去有著像葉奇這樣盲斗感知能力的存在外,任何人面對紫貂這樣體積較小,度飛快原本就生活在危險叢林內的生物,都會難以察覺;即使有著一定實力的強者,在夏克這樣的熱鬧的夜晚中,也會對行蹤隱秘的紫貂無法察覺——不過,,克拉竟然跟丟了;不要懷疑紫貂的鼻子,在與阿瓦經過了德魯伊們的洗禮與教導,克拉已經遠遠的出了鬣狗的鼻子,視力是猶如鷹隼一般犀利;但就是這樣,克拉依舊跟丟了

先回中央城堡

葉奇微皺了一下眉頭后,向著其他三人一示意——原本只是出于謹慎之心的葉奇也沒空有預料到對方真的有問題;畢竟,在感知中,對方真的如同普通人一般;除去對方的裝扮實在是與黑暗巫師的氣質太像了之外,其它的就根本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事……

嗯?太像了?

瞬間,葉奇心中有了一絲端倪——普通人即使再怎么努力,哪怕有著重金購買的道具,也無法模仿出黑暗巫師們那種充斥著冷靜與暴躁,并且富有智慧的氣質;除非他真的就是一個黑暗巫師……

黑暗巫師?

葉奇的嘴角微微上翹,勾勒出了一個滿是危險意味的笑容——雖然黑暗巫師特有的處事原則,令他們在大多數的時候都是以一種旁觀、中立的姿態出現;但是這并不能掩蓋,黑暗巫師與獵魔人不同陣營的事實;尤其是當一名黑暗巫師突然出現在一名獵魔人的面前時,身為獵魔人一方的葉奇如果再沒有任何防備的話,也就枉費了老約翰對他的訓練與獵魔人的稱號了

至于對方的目的?

雖然還不是很清楚,但是既然有了第一次的接觸,那么就絕對會有第二次——傳聞中,黑暗巫師們并不是那么容易放棄的人,即使是在敵對陣營的地盤,要不然就不會有被人們稱為黑暗年代的存在,以及整整四百年的統治

“為什么要獨自出手?”夏克一間旅館的房間內,霍恩大聲的對著面前的中年男子咆哮著“這里是夏克,是獵魔人們的老巢,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令我們陷入死地”

“哼你隸屬于巫師之手,而我身屬智慧之眼,我們沒有任何的高下之分所以,別拿那種訓斥下屬的口氣和我說話”手上依舊端著那個啤酒杯的中年男子不屑的看著面前絲毫沒有風度的女巫師,冷冷的說道“而且身為智慧之眼的一員,我懂得如何最大程度的保護自己;而不像某些只會用野蠻與毒藥來辱巫師榮譽的家伙你真該死在那位日耀級閣劍下,就如同那些和你同行的傻瓜們一樣”

“任何的語言都會化為屠戮的鋼刀”

霍恩瞇起了雙眼,一道道危險的光芒從中散著——誠然,海林內遇到了“日耀級”強者是難易抹滅的事實,但同樣一直謀劃的事情失敗也是鐵一般的事實;盡管有著充足的借口,但是這并不能夠成為霍恩為自己失敗的理由、借口,甚至是侮辱;就如同她將所有的隨行者都抹殺一樣,任何人給予她侮辱,她就會用鮮血來洗刷,哪怕是面前加入的臨時同行者也一樣;畢竟,對方已經不是第一個死在她手中的同行者了

“即使再鋒利的鋼刀,拿在弱者的手中,也不過是一根樹枝罷了”面對霍恩擇人而嗜的目光,特爾絲毫不退讓的與之對視著,雙眼是帶著殘忍“那件東西,注定只能一個人得到;我們之間,活下來的注定也只有一個吶”

“你說,到底是養精蓄銳的我呢?還是已經筋疲力盡,損失了絕大多數力量的你呢?”styledisplay: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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