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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三章 伐交之二

作者:阿菩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穿越 | 熱血 | 軍人 | 阿菩 | 唐騎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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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騎 第一六三章 伐交之二

兩人相對沉默了許久,斯提爾才說:“你們阿齊木家暫時還沒事,不過陛下已經命人看管了起來,現在你們家是一條狗也別想離開撒馬爾罕了。”

鄭濟松了一口氣,說道:“若是這樣,那我們這筆交易就還有得談。”

“怎么談?”斯提爾問道。

鄭濟輕輕笑了笑,神色也輕松了許多,坐了下來,先給斯提爾介紹他帶來的那個人:“這位是何秋山,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他還有個吐火羅名字,叫阿爾斯塔,他也是唐人,和我們鄭家也就是阿齊木家乃是世交,對唐軍上下也很有些影響力。”

斯提爾點了點頭,卻不知道鄭濟為什么要帶這么個。人來。

鄭濟與何秋山坐到了斯提爾的身邊。這么做不是為了顯示親密,而是為了向斯提爾傳達一個信息:他們要和斯提爾說機密話。

“斯提爾。我們做個交易吧。”鄭濟低聲道:“或者說。我代表我弟弟。和巴勒阿米做個交易。”

“你想做什么呢?或者說,凱里木相爺想做什么?”形勢發展到這里。斯提爾倒也默認鄭渭有資格和巴勒阿米做交易。

“我們的目的很簡單。”鄭濟說道:“那就是確保薩曼境內所有唐民后裔一尤其是我們阿齊木家的安全。作為交換,我們也保證安西境內天方教教徒的安全只要他們不違反我們這邊的法律。”

經過這么幾變故,安西平民中的天方教徒只剩下不足一萬人。在人口比例上僅為全部人口的四十分之一。且都是天方教中的溫和派。當初唐軍中的強硬派曾提出將這批人也趕盡殺絕斬草除根,或者將他們驅逐出境,但張邁與鄭渭卻都覺的這批人另有用處,所以就留了下來。

斯提爾心頭一動,這件事情卻正是巴勒阿米派他來的主要目的之一。這時從鄭濟這里得到了一個許諾,內心自然暗喜,臉上卻不動聲色。道:“這件事情,你能保證?”

“我當然不能保證。”鄭濟說:“但是我弟弟可以。如果你派個人打聽一下,就能知道他在安西唐軍中如今是多么地有威勢。”

斯提爾沉吟著,說:“確保我天方教教眾的安全,這件事情,我們不但要得到凱里木相爺的保證。”

“那還要怎么樣?”

“我們希望由張特使公開宣諾。”

“這倒也不是難事。”鄭濟道:“但相應的,對唐民后裔的保護,也必須得是奈斯爾二世陛下公開宣布。”

這個提議,倒也公平,斯提爾道:“但是這件事情,必須是在雙方達成和平協議的基礎上才能談。如今貴軍在寧遠屯集了這么多的兵馬,我聽說連于閩的軍隊也還沒回去,而你們庫巴的游騎兵又時時侵入到我國疆界線內如果你們不能停止這樣的事情,那么和議將無從談起。”

鄭濟和何秋山對望了一眼,何秋山點了點頭,鄭濟才湊到斯提爾耳邊。低聲說道:“斯提爾,我冒險告訴你一個消息,如今安西唐軍中分為文武兩派:文派的代表就是我弟弟,背后的支持者主要是疏勒、寧遠的商人,我們這一派,倒也是主張固守邊疆的;但武派卻主張攻下悶中。”

斯提爾聽鄭濟向自己吐露了一個這么重大的情報,心中竊喜,卻道:“唐軍真有計刮進攻河中?”

“那當然,不過那只是計劃之一。”

“還有別的計劃?”

“這個,我就不能說太多了。”

斯提爾沉思了片刻,卻搖頭道:“我還是不大相信,雖然唐軍的戰斗力也許很強,但要在對付回統的同時還進攻河中,你們沒這個兵力。”

鄭濟笑道:“如果光是疏勒的兵馬,確實不大夠,但這次參與西征的。可不止疏勒啊,還有于閱。

斯提爾,我再給你透個信,東方的歸義軍,還有中原的后續部隊也正開過來,若不是為了等待他們,我們豈會在這里耽擱?”

斯提爾一震道:“中原?”

“是的。”鄭濟道:“如果不是中原有援軍開到。安西唐軍豈能有這么大的把握?現在武將們正籌謀著兩種計劃。一種是合兵一處進攻河中。另一種則是由歸義軍牽制回統。而我們這邊,”

何秋山咳嗽了一聲。似是覺得鄭濟說的太多了,斯提爾冷眼旁觀。卻很盼望鄭濟繼續說下去以泄露更多的秘密。

但鄭濟卻止住了,改口道:“總而言之。武將們就想著開疆拓土,但我們這些商人出身的卻希望以更加務實的態度來辦這件事情。畢竟,攻占城池也就是讓武夫們有開疆拓土的功勞。對我們可不見得有什么好處。一個打爛了的河中,不比一個完整的河中好,所以我們都主和。只是如今文武兩派意見相持不下。所以張特使也還在猶豫著,這個時候。如果我們這一派想要占據上風,就必須有一些利益的推動才統”

“什么利益推動?”斯提爾問。

何秋山接過口來,說:“錢!”

“錢?”

“對。”鄭濟一指何秋山。說:“何秋山代表的商人集團,愿意幫忙疏通唐軍高層,讓部分人倒戈贊成和平。不過他們也有個條件,那就是薩曼和我們安西之剛,必須開啟個可供自由貿易的椎場。打破以前因為狹教”一般造成的隔閡,讓寧遠、疏勒的商品得以進入河中。當然,河中方面的商品,也可以通過這個椎場向東輸出。”

鄭濟說到這里。有些詭異地笑了起來;“斯提爾,我知道你們家族也有很大的買賣。如果開了邊境椎場,你們家族也可能在這上面分一杯羹。當然。得到最大好處的應該還是巴勒阿米,這個大家都曉,得。”

斯提爾這下子不是心動,而是心頭大動了,天方教國家對商貿還是比較重視的。這一次巴勒阿米沒有提到開通商路的事,那是因為巴勒阿米不覺得斯提爾的出使能夠談到這個層次,但如果斯提爾能夠促成此事,那么他就是超預期完成任務了,回去定然會得到奈斯爾二世以及巴勒阿米的嘉獎,而且正如鄭濟所說,這件事情不但對薩曼有利,對斯提爾的家族來說也有很大的好處。

“這件事情可大的很啊。”斯提爾道:“我也沒法答應,必須得陛下和相爺都首肯才行。”

“這個自然。”何秋山道:“不過我們卻需要知道,巴勒阿米相爺是否誠意與我們的凱里木相爺一起促成此事,因為如果不早些拿出點,誠意來,我弟弟也不曉的能壓制那些武將多久。”

斯提爾這時自覺對唐軍內部的形勢有所了解,心道:“看來他們內部確實分成兩派,那個李腦應該是武將派的,想的是建功立業,而凱里木則是文派,想的是賺錢。

心想他們若是志在賺錢,那可就好辦了。

雙方從三更一直商量到天蒙蒙亮,終于達成了幾項大密約。

首先是在“人質”方面,推動安西大都護府承諾保證境內天方教教徒的安全,但必須遵守大唐的宗教法,即其宗教禮俗不得與律法相違背,未得允許不能在宗教場所以外的地方擅自布道等等。與之對應,布哈拉則宣布會保護唐民后裔在薩曼的安全。

其次在政治與疆界方面,雙方將以西鍵一庫巴為界。薩曼承認安西對庫巴以東地區的控制權,安西大都護府承認薩曼對西鍵以西地區的控制權,恒羅斯地區的歸屬暫時擱置。如果時機成熟,雙方再互派常駐使者。

跟著在經濟方面,在庫巴與西鍵之間,開放一個邊境椎場,兩國可以在椎場中自由交易。

以上內容,都不是鄭濟與斯提爾所能決定,甚至不是他們背后所代表的鄭渭、巴勒阿米所能決定,所以這天晚上達成的密約,乃是兩人答應彼此回去之后以此推動兩大勢力向這個方向發展。

鄭濟從斯提爾所住的館舍中出來后便直奔欽差行在,將談判的結果向張邁回稟。他與何秋山雖然是張邁派去的,但對于談判張邁只是給出了個方向,具體的結果卻更多的是鄭濟本人的努力與發揮。

張邁聽他談到這個地步十分歡喜,因為若按這個和約,對安西大都護府來說將是十分有利的,張邁道:“要是薩曼真的肯如此,那就好了

鄭濟道:“應該不難,我們雖然有我們的難處,但布哈拉方面對我們的困境并不清楚。奈斯爾二世乃是守成之主,對東方并著太多的野心,且薩曼的西面、南面也不太平,若特使有足夠的把握守住庫巴,那么要和薩曼飾結和約,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張邁想了想,說道:“只是我們才滅了薩曼三萬大軍,又從他們手里搶過了寧遠、庫巴,可以說是結下了喪失失地的大仇,若要迅速與薩曼攤結盟約,只怕有些困難。”

鄭濟卻笑道:“特使這句話可說錯了,正是因為咱們才滅了他的三萬大軍,這事才容易辦!如果咱們唐軍沒有這樣的戰績,只怕奈斯爾二世就沒興趣和咱們談了呢。”

張邁覺得鄭濟此言有理,點了點頭道:“說的也是。”

這一日下午,張邁接見了斯提爾,重點的話昨天晚上都已經談完了,所以這次會面也就是走個過場。這次接見李腦雖然出席。但由于有鄭濟在旁斡旋,賓主到也算相交甚歡。

斯提爾見李腦沒怎么說話,心想:“看來昨晚的密談已經初見成效了。”席間便邀請唐軍派一個官員代表張邁前往布哈拉談判。

張邁答應了,只是對派往布哈拉的這個使者的人選,卻有些難找。這使者必須是個文事官。然而卻又必須能夠老辣地應對布哈拉方面的壓力與挑釁,同時還得精通西域的,最好得懂得阿拉伯話和波斯話,這樣的人才并不好找。

想到這里不禁有些唏噓,眼下唐軍的武將與士兵方面算是歷練起來了,軍隊雖然不算多,但“造軍隊”的機制卻已經建立,以后只要有足夠的物資以及合適的兵源,唐軍的部隊就可以迅速地擴大。不過文官系統的人才相對而言卻是奇缺。鄭渭在疏勒幾乎被迫地事必躬親,將楊涿都調了去培養,就連慕容秋華被借調去亦黑布置城防事宜,也引起了鄭渭的巨大不滿,專門寫信來向張邁抗議說他這是“損不足而補有余。”

“要是在中原。那可就好了。”張邁嘆道。誰都知道,華夏地區最不缺的就是文治官僚人才。

鄭濟想了想,說道:“我舉薦一人如何?

張邁笑道:“鄭二哥是想毛遂自薦么?”

鄭濟連忙道:“我不行。我父親,大哥都還在奈斯爾二世手里呢,到了布哈拉我硬不起來。不過何秋山家卻有一個弟弟,叫斯塔克,他給自己取了十七八個名字,其中漢名叫何春山,若張特使能夠信得過他派他去。我看多半能夠辦成此事。”

何秋山一聽,叫道:“春山?他怎么可以,他只怕不行。

他是個浪蕩敗家子,能有什么本事代表我大都護府出使布哈

張邁心想:“何家已經扎根于寧遠,只要我年占定寧遠,何家就得和我軍禍福與共,派他的子侄出去,到也不怕忠誠方面出問題。”問道:“鄭二哥既然推薦,想來必有道理。能給我說說這何春山有什么能耐么?”

鄭濟道:“老何幾代都是經商起家,到了老何成年之后,便由長子在工坊監工,其父則外出販賣攬銷路,何春山十歲上就跟著父親走南闖北,所以見多識廣,又能說二十六種胡語,能言善辯,假的能說成真的,黑的能說成白的,就是有一件不好的:性喜騙人,且越騙得大,他越有成就感。本來這在某類商人里頭也算一種天賦,但老何家的家卻是:知道騙人術、不可去騙人。走的是老老實實求品質的路子,反正他家的玻璃做出來,也不愁沒人買。所以從小壓著他,不許他撒謊,若讓知道他撒謊就得吃一頓打。但越這么壓著他,何春山卻越變盡了法子要騙人,到后來終于闖了一場不小的禍事。被他父親一怒之下趕出了家門,不想何春山卻跑到了印度,一路騙吃騙喝,也餓不死他。也是合當有事,竟然讓他在恒河邊上見到了一個公主,他自此神魂顛倒起來,竟然假冒回訖王子。將人家的公主給騙成了妻子,還騙得國王送了他一座城池、無數珍寶,這家伙就在那里過了幾年的神仙日子,但謊話終歸是謊話,終于有被拆穿的一天。結果自然是國王震怒,下令討伐。何春山收到風聲后就棄城逃跑。但那公主卻早就愛上了他。又和他生了兒子。于是也就帶著兒子跟他一起逃。一家:口就這么跑回了寧遠城當時還叫訛跡罕的。可他回來之后才,正想帶著妻兒去見老父,不想到了門口,遇到的卻是一口棺材他父親已在他回來前夕病死了,何春山想自己浪蕩多年。臨了卻連父親的面前見不上。忽然悔悟過來,終日深居簡出,很少見人,也變得很少說話了。”

張邁聽得嘖嘖稱奇,道:“聽起來倒也是個有趣的人。也罷,我先見他一見,看看是否能夠稱職。”

何秋山道:“我弟弟他現在在城外山里隱居呢。”

張邁道:“國家有事征召,請勿推辭。”

何秋山這才答應了,出去后。郭師庸有些不滿,道:“特使,咱們真要用一個騙子去做使者?”

張邁說道:“只要是人才,就不必計較他的過往,再說,這人用不用還得看他究竟有無才能。”說到這里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因提拔何春山這樣的人,雖說是有“不拘一格用人才”的胸襟,卻也有缺乏文事人才可用的無奈,唐軍高層之中確實也有幾個是文武通才,如郭洛、郭師庸、慕容春華等都是既能打仗,又通詩書,可這樣的人真是鳳毛麟角,至于慕容秋華之輩。雖也讀過書卻還太嫩了。二郭、李腦等眼下都有重任在身,布哈拉之行難以估算時日,所以也沒法讓他們抽身前往。

這時張邁又想念起劉岸來了,如果劉岸在的話,這件事情交給他那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當天會見斯提爾之事格束后何秋山就出城去找他弟弟,回到寧遠時已是深夜,本想先回家睡一覺。第二天再去見張邁,不料張邁卻派了人在何府等著二人,一見面就將他們帶到欽差行在去。

張邁見何秋山帶來的這人年紀和鄭濟差相仿佛,他聽了鄭濟的介紹,本來還有些擔心這人是個輕薄之徒,哪知一見面卻是面黑微須,神情十分穩重,三十出頭的年紀。卻有四十歲人的沉穩,見面之后張邁心想:“鄭濟的才能似不在鄭渭之下,他推薦的人果然有些道理。”

何春山對張邁一揖,也在不住打量著這個近來威震西域的張特使,張邁笑道:“干嘛這樣看著我?”何春山笑了一笑,說:“我想好好看看,西域第一大騙子長得什么模樣啊。”

何秋山一聽又驚又怒。喝道:“你胡說什么!”

張邁卻不以為忤,笑道:“我是西域第一大騙子?”

何春山道:“我雖然深居簡出,卻還不是聾子,張特使過去的一年里頭連行三大騙,蒙住了西域所有英雄,這樣的能耐真讓何春山我大感欽佩。”

張邁問道:“我連行三大騙?哪三大騙?”

何春山道:“唐軍明明要南下攻擊桓羅斯,卻偏偏先大鬧昭山行宮,將回訖三大可汗的目光全部吸引了過去。甚至連薩圖克博格拉汗也引大軍北上,絡果特使卻又帶領大軍越過碎葉沙漠,避實擊虛攻下了恒羅斯,這是特使的第一大騙。這樣的大騙術,我雖然也聽說古代有人用過,近十幾年來卻從未聽說,了不起啊了不起。”

張邁時

何春山繼續道:“唐軍奪取了桓羅斯之后,明知桓羅斯腹地太難以發展。便瞄上了疏勒,可要打疏勒,偏偏又和薩圖克議和,結果又騙過了強敵。用偏師牽制敵人而用主力千里奔襲,占了薩圖克的大本營。這是特使的第二大騙。”

張邁笑道:“你對我的事倒知道得不少,是你哥哥告訴你的么?嗯,那第三大騙,莫非是要說我騙了庫巴圣戰者?”

何春山卻說道:“那個不過是因形就勢,只是小騙,還算不上大騙。”

“那你所說的大騙,又是什么?”

何春山嘿嘿一笑,指著何秋山說:“特使,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如果這里的事情和我哥哥無關,你還是先放他回去睡覺吧。”

張邁笑道:“好,何老板,不如你就先回去吧。”

何秋山盯了何春山兩眼,示意他不要亂說話,這才告辭離去。

何春山等何秋山走了以后,才緩緩說道:“特使,在下足跡遍踏五千里。所見所聞,從來沒聽說過一個勢力能夠在短短兩年之內成長十倍而沒有隱患的,如今咱們唐軍威勢雖然盛大,怕卻有些虛火過旺的暗病吧?”

張邁深深地瞧了他一眼,笑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雖然何春山也是貨殖府后裔,張邁這時也有了起用他的意思,但畢竟是初次見面,不能不有所保留。

何春山似乎看出了張邁言不由衷,笑道:“唐軍明明有大患在身,空虛無比。卻挾東南兵力,屯于西北,張牙舞爪,好像誰敢冒犯就滅誰,欺了八刺沙襄。騙了布哈拉,讓西域的人都震駭于安西唐軍的威勢而不敢輕犯,如此寓守于攻,才是特使的第三大騙一我說的沒錯吧。”

張邁忍不住有些吃驚起來,鄭渭那“以攻為守”的戰略,就算是唐軍內部。真正清楚的人也并不多,張邁也未曾告訴何秋山,然則何春山的這一席話都是他自己的推測了?張邁且不答何春山的話,卻將他上下打量就像剛才何春讓,打量他一般,叫道:“寧遠這么偏遠的地方,居然也能養育出你這樣的人才。”

須知人才之出現,雖然和本身的智力有關。但那只是種子,若缺乏成才的環境,好種子也注定了無法長成參天大樹。因此夜郎小邦絕不可能出現漢唐、羅馬級別的人才,不見得那個地方的人智力全然不行,與生長地文化底蘊不足、歷練場合不夠也大有關系。何春山雖然是唐民后裔。但這一點并不能夠成為他成才的充分條件。

“特使這句話卻不對了。”何春山卻道:“說寧遠偏僻,那要看相對于哪里。實際上這里是吐火羅舊族所在。千余年來,東接漢唐,北承匈奴、突厥,南聯天塹,西鄰波斯,宗教文脈有著千年根基,底蘊厚得很。當然。我四方游走,眼界開闊了,也是練成一雙毒眼、一條毒舌的因緣之一。”

張邁笑道:“你倒是不謙虛得很。”

何春山道:“謙虛?我從來不知道那是什么。再說特使既然叫得我來。一定是有重任交下來,我當然要表現表現了。”

張邁道:“可我聽說你自父親病逝之后就悔恨起來,閉門不出了好幾年。話也不多說,怎么這次被我征召就這么積極地來響應了?”

何春山眼神中顯出難冉遮掩的黯然來:“我是悔恨,不過悔恨的是年少時沒將聰明才智用在正途上,這些年深居簡出少說話,那是在懺悔,卻不是在消沉。我家里養著個公主呢。哪可能一輩子不出來干點,事業呢?”

張邁道:“所以你就來了?”

何春山道:“其實若沒有唐軍崛起。我是有打算去投奔薩圖克的,不過現在嘛,自然是良禽擇木而棲啦。”

張邁哈嘿了一聲,道:“可我還不一定用你呢。”

“沒事。”何春山道:“我知道自己是個人才,特使你現在不用,早晚有一天都會用上我的。”

張邁哈哈笑道:“用你也可以,只是不知道,你是否能夠騙過巴勒阿米。”

何春山皺了皺眉頭,似乎揣摩到了什么,說道:“巴勒阿米是河中地區難的一見的賢者,要騙過他,不大可能。

“是么?”張邁淡淡道:“可我從他這次派來的人看,似乎也沒你說的那么了不起。”

何春山道:“如果那樣,特使可就要小心了。薩曼比起咱們大唐來,雖然只算小邦,可在西域卻也是割據大國,國中也是有一些人才的,巴勒阿米更是一位難得的賢者。從來強者騙人,總先示人以弱。賢者騙人。總先示人以愚。如果巴勒阿米的表現看起來有些愚蠢的話,那可能就不是他真實的意圖了。”

張邁聽了這話心中一凜,招何春山道:“來,年兄弟,坐近一些,跟我說說你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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