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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章 張邁成親之二

作者:阿菩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穿越 | 熱血 | 軍人 | 阿菩 | 唐騎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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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騎 第一三八章 張邁成親之二

聽說張特使要和奚都尉起舉辦婚禮石拔也跑了來斑:竹使,要不我也那天成親吧。”張邁一奇:“你也討到老婆了?”

石拔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是哪家的閨女啊?”張邁冉。

“是阿布勒的妹妹。”石拔說。

張邁哈哈一笑:“不錯不錯,你小子娶了個。富二代啊。”

石拔愣愣地問:“什么是富二代?”

張邁笑道:“你老婆就是。”

然而還不止他三人。差不多即將舉行婚市的兵將,城中至少有數百人,原來安西唐軍光棍特多。偏偏經過瓦爾丹的屠教,疏勒城中多了不知多少寡婦,男的久曠。女的新寡,再加上一些好像王二嫂子這樣的熱心人一撮合,滿城都辦喜事。天天都有人成親。

張邁聽說之后,干脆傳出話來,但愿意者,都可在他成親這天,一起辦這婚事,一起當新郎。

消息傳出之后,全城轟動,不半日間便有一百多人來湊熱鬧,隊正級以上的將兵就有二十三人。雖是天寒地凍,疏勒卻滿是春色。

如今大雪封山,西北、東北兩個進入疏勒的地方都布置有警戒士兵,且都離疏勒至少有二三百里,若望見狼煙,絕對有足夠的時間備防,所以郭洛等便都安安心心地辦喜事。

奚勝定下親事以后。送來了許多的布匹絲綢讓伊蓮娜裁衣服。其中還包括兩套成衣,伊蓮娜轉送了半匹布和一套成衣給珊雅,珊雅接過一看,那套衣服卻是似曾相識,原來卻是自己的東西,疏勒易手之后被唐軍搜走成了戰利品,這次奚勝要成親,戶曹領命發下頒賞,其中就有這套衣服,轉了一圈,又到了珊雅手上。

她睹物思舊”中思潮狂涌,伊蓮娜卻沒注意到,這時她已經走出了悲傷,正拿著另外一套衣服試穿著,問珊雅:“妹子,你看這衣服合身么?你說要另做一套好,還是就用這一套?若要另做一套,就不知道是否來得及。”問了兩句,見珊雅呆呆的。臉頰上掛著眼淚,忙過來問:“妹子,怎么了?”

珊雅抹了眼淚,說:“沒,沒什么,我只是想念我哥哥。”忽然抓住伊蓮娜的手:“姐姐。你能不能幫我個忙?讓奚都尉幫幫我,我想去見見我哥哥。”

伊蓮娜和她在一起住了一個多月,也早知道了她的事情,嘆了一口氣,道:“好,等他來了。我幫你說說。別擔心了,你哥哥雖然是瓦爾丹那個惡魔的信徒。可屠教的時候他沒殺人,不但沒殺人,而且還曾試圖勸阻瓦爾丹那個大魔頭,以至于被關了起來一這事全城軍民都知道的。如今疏勒的百姓。最感激的自然是救大家出水火的張特使、楊都尉,感謝唐軍,但對你哥哥,心里也是存著幾分感激的。唐軍又是顧著百姓民心的軍隊,我想他們不會為難你哥哥的。”

在奚勝的幫助下,珊雅終于打聽到了她哥哥的下落,卻不在城中,而在城外修渠修壩去了。

公審大會之后,張邁依照大都護府軍帳會議的決定,將那兩萬二千助紂為虐卻又罪不至死的的戰俘貶為奴隸,其中有八千壯丁,編成兩營,號“壯奴營”奚勝告訴珊雅,她哥哥薛復如今就在第二壯奴營中。

珊雅憤然道:“壯奴營?我哥哥又沒有參與屠殺,為什么耍被貶去壯奴營?”

“你且莫這么生氣。”奚勝道:“不是我們將他貶去壯奴營,是他自己要去。當初天方寺開門投降之后,張特使還特意去看他,勸他歸降,卻見他心如死灰,不但不肯歸降,甚至也不愿意呆在城內,反而要和汗血騎兵團那些被貶為奴隸的手下住一起,所以張特使也沒辦法,我當時也在旁邊,這事是我親眼所見,我們并無虐待他的意思,但他自己自暴自棄,我們也就沒辦法了。”

珊雅聽得又是一陣難過,道:“奚大哥,你無論如何再幫幫我,我要見我哥哥。”

奚勝道:“你哥哥在修壩渠呢,那里危險得拜不如等明年開春了,我再安排你和你哥哥相見。”

珊雅卻不肯,道:“不。我現在要去!若見不到他平安無事,我是寢食難安,求你了!奚大哥。”

奚勝被她的兄妹之情打動,便答應了。他如今已升為都尉,名聲又響,這件事情在他卻也不算為難,活動了兩天,便得到了回復,派了兩名下屬護送珊雅出城,伊蓮娜送到城門口”丁囑道:“妹妹,早去早回,若薛王子平安無事。記得趕回來參加我的婚禮,姐姐等著你幫我梳頭。”

珊雅策馬南行,漸行漸高,這一個多月來楊定國和法信、溫宿海拉了兩萬民壯、八千壯奴和三千士兵,按照大昭寺之前的規劃搶修渠壩

此處的海拔雖然還沒葛羅嶺山口那么高,然而這等天氣之下,大的工程根本沒法開動,只能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修補,三萬多個人,五萬匹馬,將石料泥土一點點地搬運,還得趁著風雪停歇的時候才能動工。

這是一項為民造福的工程,關系到來年的收成,所以兩萬民壯積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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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雅趕到山上,遇上了人一打聽,一打聽就打聽到了。

“汗血王子啊,他在前面,你順著這條渠一直走,就能找到他了。他如今雖然是個奴隸,卻也是個名人,誰都認得他。”

珊雅聽這些唐民農夫叫起“汗血王子”來顯得頗懷善意,心中納罕,便問起緣故,一個農夫笑了起來,說:“汗血王子是個好人,且不說遠的,就說上山之后。那八千壯奴都沒啥干勁,是他對眾壯奴說:這修渠壩是件對老百姓有大好處的事情,是件大好事,咱們都是罪人,干這件事情正是贖罪。又帶頭出力干活,冒風冒雪的,好幾次差點死在山上,他的那些舊部也都跟著他拼命,那八千壯奴至少有三四千人也都被他感動了。現在工事進展得這么順利,他是有大功的。”

珊雅聽了哥哥的事情。心中涌起一股驕傲來,想道:“哥哥就算混在奴隸群里,也一樣出人頭地!”

順著那條渠一直走上去。此渠為隋朝遺物,至今不知有多少年了,自疏勒失陷于胡虜之舟,諸胡你來我往,都是破壞多、建設少,此渠就荒廢了,因此年久而失修。按照大昭寺的計劃,若真要建立千年不拔之基業,那得重新構建,擴大渠道,堆高渠坦,這樣的工程耗費極大,而且勢需在夏天才能動手。眼下只能在原有基礎上修修補補而已。

珊雅又走了有半個時辰,已近黃昏,便看見一大群人聚在那里,圍著一位老者,那老者正是唐軍的安西副大都護楊定國,一今年輕人在對他說:“我聽法信大師說。近年的這場雪,下得比往年大,而且大了不止一倍!來春要是天氣是漸漸轉暖,積雪慢慢融化,河水慢慢上漲,那非但無害,而且河水可以深入到半干旱地區,來年水草一定更加豐茂,但要是來春熱得太快,積雪融得太猛,那就有很大的危害了。這條溝渠雖是將水引入疏勒諸河中去,但只能對付小汛,希望真神降福,來春可別來一場大洪災。若能順利挨過春天,那么我們就又有多半年的時間來慢慢修理它了。但要是一場大洪災的話,那疏勒城東南的大片牧場就保不住了,萬一是特大的洪災,那可能就連疏勒城也有危險

這人口音好熟,但說的卻是唐言,又隔得有些遠,一時聽不大清楚,再走近些,只聽楊定國道:“我們雖然希望無災無害,但也得做最壞的打算,我已經讓合舍里領人采集木料,運入城內讓城里的民夫扎成木筏,以備不時之需。”

又聽剛才那年輕人道:“那是最壞的打算了。壞到那個,程度可能性也不大,我們盡量在這一段加高加固,盡量別讓水往疏勒那邊沖”

珊雅腦子嗡的一聲響,心里直叫:“是哥哥!”他們兄妹之間本來不會認不出聲音,只因薛復以往和妹妹說的要么就是大宛話,要么就是波斯話,要么就是天方話。這時說的卻是唐言,一來珊雅不習慣聽哥哥說唐言,二來唐言與中亞的區的語言聲調差異太大,三來剛才離得比較遠,所以她一時竟沒認出來。

她沖了過去,用家鄉話大叫哥哥!薛復抬起頭來,一愕:“你怎么來了。”

這時他們的商議已近尾聲,楊定國便下令:“晚了,如今天黑得快,這里離營地不近,且各回去休息吧。明日若無風雪就繼續干活。

眾民壯應聲各自散去,眾壯奴則由士兵看押著回營,薛復的身份有些特殊,看管他的士兵對他頗為客氣,見他不走也沒催他,珊雅撲了過去,滾進薛復懷里哭了起來。薛復嘆了口氣,道:“傻妹妹。哭什么

珊雅抬起頭來,她剛才這哭聲本是悲喜交加,這一抬頭,近距離看清楚了哥哥的容貌不由得臉色大變!

只見薛復的臉皮都被寒風刮得裂開了,從臉頰到下巴到處都是亂糟糟的胡子,裸露的地方又長了凍瘡一這也罷了,畢竟是可以養好的,可他的前額到左邊臉頰竟有一條長長的刀疤,當初那張可以和珊雅媲美的俊臉,這一刻竟是毀的不成樣子!

“哥哥!你”你怎么會變成這樣!”珊雅渾身顫抖著,眼淚又滾了下來,這一次是十足的傷心了。“我當晚應該帶你走,我應該不聽你的話,我為什么要將你留在那里!我不該聽你的話啊!”

“別這樣”薛復抹掉了妹妹臉上的淚水,說:“都已經過去了,這些日子我心里很平靜,比起那天晚上在地獄里的煎熬,我現在可以說是很快樂。本幕我還有些擔心你,現在見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本站斬地址已更改為:腳聯凹鵬嵌請登陸圓讀

珊雅不忍看哥哥的臉,將頭埋在他懷里抽泣。薛復擁著她道:“咱們先找個地方避風,這里入夜之后,天氣會冷得嚇人,其實你不該來

他們駐扎的地方乃是一處山坡四口,有巨石可以擋風,饒是如此夜里仍然是冷得難以抵擋。楊定國聽說了珊雅來探兄的事情,特意借了個帳篷給他,這雖然只是一件小事,但珊雅已從中看出楊定國對哥哥頗為看重,并不是真當他作奴隸。

薛復聽她提起這個話題。道:“副大都護對我還是很好的,其實他對我們這些奴隸,也都是以教化為主,當日開工的時

許諾。只要我們認真干活,學會了唐言二年!內劑兒州。就幫大伙兒脫了奴籍,仍然坐回平民。”

珊雅道:“還要三年啊!”

薛復嘴角勉強地咧了一下,算是輕笑,說:“我們畢竟是犯過大罪的戰俘。再說疏勒的百姓對我們怨氣正盛,要想他們接受我們,難得的是信任,這總得有個過程。”

珊雅道:“可是哥哥,你又沒犯錯!”

“我有過錯,而且是大罪!”薛復臉上黯然了下來,他眼神中的虔誠依然在,只是那虔誠卻有了變化,變得更加羊和;也更加深邃。

帳內靜了好久。珊雅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但她這時也看出薛復是真的平靜了下來。上次她在黑房子里見到哥哥時,薛復的整張臉都是扭曲的,那種痛苦就像整個人正被放在火爐上烤,但現在雖然臉上多了一道疤,人卻變的開朗多了。不過,珊雅還是不忍心讓自己的哥哥那個她心目中高貴無比的王子淪為奴隸。

“好了”薛復打破平靜,道:“跟哥哥施兌,你這段日子來過得如何。

“嗯,我啊。當不了公主了,也做不了王妃。如今住在唐軍一個,軍眷王二嫂子家里。那個王二嫂子啊,人也挺好,我跟著她住,也沒什么不方便,就是什么都得自己動手,沒人服侍,還有就是那唐言太難學了,”

薛復一愕。隨即笑道:“走了,你不會唐言,都怪我,當初只讓你學天方話,其實你時候會一點的,不過大了沒繼續教你,太久沒用,就忘了。”

珊雅奇道:“我小時候會嗎?嗯,怪不得有些語句我學著覺得似曾相識”

兄妹二產、說說談談,直到深夜,第二日薛復便趕她下山,不讓她停留,珊雅和哥哥灑淚而別,這次相見之后,她暫時倒也不擔心了,心想:“奚勝沒騙我,看哥哥現在這樣子,不是張特使要貶他作奴隸,是哥哥自己在放逐自己。不過我不能讓他這樣下去。我一定要幫他!為哥哥也好,為我自己也好!”路上暗暗下了決心。

回到城中,離那場大婚禮舉行還有兩天,伊蓮娜見她趕了回來,心里高興。問知她哥哥平安也替她歡喜,道:“對了,你走之后,就有人來找你了。”

“誰?”心想莫非是藍花?

卻聽伊蓮娜道:“是一個叫馬呼蒙的小老頭。”

珊雅有些驚訝。道:“馬呼蒙!”

“是啊,你認得他?”

“嗯,他是我們家的老家人。”

“他留了的址呢,要不要我讓小忠去尋他?”自那天和奚勝商量好以后,伊蓮娜已經開始叫她兩個兒子小忠、小孝了。

“不用了。他若有事,會再來找我的。”

馬呼蒙的事情,珊雅通過奚勝原本也打聽到了,知道當初薛復甘心為奴時,馬呼蒙曾哭喊著要跟著去,但唐軍新得了八九百匹汗血寶馬,這么大的馬群。如何飼養、照料、配種,那可都是大有學問的活,因此不放他走,硬安了個職務給他,命他管馬。

珊雅雖知道馬呼蒙的下落,不過她覺得馬呼蒙并不能幫他們兄妹擺脫困境,所以就沒打算找他,只是幫忙籌辦伊蓮娜的婚事,成親這一天,她穿上伊蓮娜送他的那件淡紅色的衣裳,頭上只系了條絲帶,雖未施粉黛,卻是更顯清雅。

伊蓮娜要出閣了,王二嫂子拉住珊雅,取笑道:“妹子,你就別去了!你要是去,欽差府的新郎們非為你打起架來不可。那時候這場大婚禮就成不了了。”

珊雅微笑著說:“姐姐真會說笑話。”

婚禮在原先的博格拉汗汗府如今的欽差府中舉行,副大都護楊定國也特地趕了回來主持,大廳是拜堂的地方,一百多個新郎在東邊準備,一百多個新娘在西邊補妝,這一天的欽差府真是人山人海,大昭寺、普法寺、阿維斯陀神廟和明教的長老都有人到場祝福,周邊吐蕃、突厥、昭武諸族的部落酋長也趁機來向張邁請安,商人們出錢,工匠們出力,個個臉上都洋溢著喜氣。

楊涿、鄭漢等幾個孩子在那里大叫:“新娘們可小心了,別跟錯了老公!新郎們也小心了,別抱錯了老婆!”

大人們聽了哈哈大笑,珊雅正替伊蓮娜梳頭,也微笑道:“姐姐你放心,待會我一定會幫你相準姐夫的,不會被人換了去。”

好一會頭梳畢,伊蓮娜對著鏡子一照,贊嘆不已。連夸珊雅好手勢,這時王二嫂子過來,說隔壁郭大小姐請她過去一聚。

“郭大小姐?”

“就快走特使夫人了。”王二嫂子含笑說。

就眼下而論。郭紛可是疏勒婦女之首,乃是個。大人物,伊蓮娜只是一個坊間小民。不免有些怯場,珊雅道:“姐姐啊,你也就快走奚都尉的夫人了,郭大小姐來請你過去聚聚,那也是很尋常的,漢家有一句俗話怎么說來著?嗯,一回生二回熟,多走動走動,慢慢也就熟悉了。我聽說這位郭大小姐人很好,你不需要怕。”

王二嫂子笑道:“那是自然!大小姐她武藝好、人品好、相貌好,待人接物也好簡直就是女子中的完人

今天是一場集體婚姻,新郎新娘加在一起就有兩百多人。奚勝是今天成親的人里頭,除了張邁之外地位最高的一個,所以有個獨立的小房間讓伊蓮娜妝扮,她和王二嫂子出去以后,房間里就靜了下來。

珊雅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如花容顏,想起了昨晚的事悄來。

她雖沒去找馬呼蒙,但馬呼蒙一聽說她回城卻還是找了來,主仆見面,自然不免先談了許久關于薛復的事,但后來說著說著,馬呼蒙便委婉道出了另外一個來意,卻是要來替珊雅做媒。

誠如王二嫂子所說,以珊雅的容貌,若要嫁人時,只需放出一句話去,半個疏勒的光棍漢都會心動,不過珊雅眼下的身份卻有些不尷不尬,說她低賤,怎么說也是寧遠公主,大宛一脈在唐軍之中還是有些勢力的,薛蘇丁雖不聽薛復的號令,但見面也是客客氣氣,但要說她高貴,畢竟她也是差點成為女奴的人,又是薩圖克既定而為成婚的妻子。身份特殊,所以擇起夫婿來也就不免有些難。

“鄭渭哥哥?”

聽馬呼蒙說,自己和那個鄭家的公子小時候曾一起玩過漢人的家家酒,乃是青梅竹馬,又記得哥哥曾說,鄭渭乃是西域難得的人才,相貌之英俊與毀容之前的薛復相比正是一時瑜亮。從各方面來說,鄭渭對珊雅來說都是難得的良配。

不過珊雅對鄭渭的印象卻很淡了,淡到幾乎沒有了。

“嫁入鄭家么?”

昨天晚上,她沒有答應馬呼蒙,可也沒有回絕,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似乎隱隱藏著另外一個打算。

“唉,妹子!”王二嫂子闖了進來,打斷了她的思緒,:“來來,去見見郭大小姐。”

“郭大小姐?”

“對,郭大小姐見你幫伊蓮娜梳頭梳得好,就讓我過來尋你過去幫忙挽個髻。”

“嗯,好的,我就來。”

到了隔壁,一進門,卻見小小的房間里擠了七八個婦人,楊清、伊蓮娜等都在內,楊易的妻子安氏病了沒來。

今天的郭紛顯得異常精神,自進了疏勒,這一個多月來事事順心,她人養得也豐滿了些,本來不很計較容貌的她,今天卻是發髻是梳了又打散,這時她最重要的日子。心里不想留下一絲的遺憾,眾婦女,便如眾星拱月,又似群鳥朝凰。

可是珊雅一進門,屋內的氣氛忽然就有些變了。

在新碎葉城時,郭汾的生活過得很簡樸,從未披金戴銀的,但今天楊清等人卻硬給她戴上了許多首飾,整個人登時變得珠光寶氣。珊雅過去十幾年一直是養尊處優,最近一個多月生活才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時簡裝淡抹,穿著的甚是樸素,但她人以進來,滿屋子的光似乎就都聚在她身上了。

郭汾挽著頭發的手也停了下來,看著珊雅發怔,她在新碎葉城也算美女了,一路數千里走來。各種各樣的女子也見得多了,從未自慚形穢過,但直到現在才忽然發現,真正的傾國之色是什么樣子。

珊雅先在王二嫂子的牽引下見過了楊清等人,然后才走到郭紛身邊,拿起梳子,從銅鏡里頭打量著郭汾,心想:“她就是如今疏勒最尊貴的女子,往后,或許也是西域最尊貴的女子。”

兩人透過鏡子,打量著對方,都不說話,屋內其他的人也都不說話,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尷尬。

忽聽外間馬小春的聲音叫道:“哎喲!特使,你不能去!現在還沒拜堂。你不能去見新娘!”

郭紛忽然沒來由的變得有些慌,急忙讓王二嫂子去攔住張邁,又對珊雅道:“不用你梳了,我自己來就行,你”你先回去吧。”

珊雅這一刻表現得十分溫順。應了一聲,輕輕地放下梳子,又按照她從妻二嫂子那里才學來的漢家禮節,慢慢地給屋內楊清等人挨個請了禮,這才碎步要出去。

卻見門簾掀起,一個新郎官闖了進來。

這來的正是張邁,后面跟著馬小春,他一進門,冷不防撞見珊雅,眼睛就再移不開,口中不覺道了一聲:“喲,這誰家的新娘啊,這么漂

珊雅唐言雖說得不流利,這句話還是聽得懂的,看都不看張邁一眼,不冷不熱地應道:“不是你的。”便出門去了。

張邁的眼睛就像被她吸住了一般,人已經轉身不見了,他還在瞧著門口發怔,馬小春看在眼里。一瞥眼見郭紛正透過鏡子往這邊瞄,忙撞了張邁一下,張邁回過神來,走到郭紛身邊,正要說話,卻見銅鏡里郭紛似笑非笑,說道:“怎么,這妻都還沒娶呢,就想納妾了?”

張邁嚇了一跳,他面對胡人是何等的霸氣,這當口卻有些手足無措,慌道:“豈敢,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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