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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0章 驚變

作者:打死不鴿  分類: 仙俠 | 古典仙俠 | 打死不鴿 | 我的魅力只對壞女人有效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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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魅力只對壞女人有效 第0090章 驚變

靈貘,也稱食夢貘。

傳說其身體像馬,鼻子像象,臉像獅子,額頭像犀,尾巴像母牛,腿像老虎……

雖然離譜,

但御獸圖上就是這么畫的。

靈貘是一種極其神秘的生物,據說以吞噬人的噩夢或靈智為生。

而此刻,出現在蕭白眼前的靈貘,和御獸圖中的靈貘有些區別。

皮厚毛少,外形有點像犀牛,卻又像豬一樣矮小,

尾巴很短,鼻子突出很長,

似能自由伸縮。

蕭白之所以確定這就是靈貘——

一來,那標志性的、甚至看起來有些詭異的長鼻子,太容易辨認了。

二來,蕭白察覺到了與御獸峰地下石窟里一模一樣的妖氣,靈壓似乎也差不多,只有筑基境。

三來,元嬰難度的巖漿洞里,普通靈獸不可能生存的。

蕭白立即開啟遙感連接暮昀,仔細檢查承劍臺上的投影光幕——并沒有看到貘的影子和靈壓!

果然,這是中了幻術……

再看玉壺,對此毫無反應。

這件事應該與她無關,否則早就彈出女主邪惡行徑的遙感提示了。

到底是誰?

還沒等蕭白開口詢問,那幻貘徑直開口,說起了人話。

是個男人聲音,這讓蕭白格外警惕起來。

“你,便是在朝歌城救了三十三位半妖少女的劉德華?”

呃……果然是妖盟細作。

妖盟顯然對他很感興趣,也許正在計劃把他抓去妖盟榨成人干。

像他這種對妖女有致命吸引力的男人要是去了妖盟,

等于羊入虎口。

然而,不是每個妖女小姐姐都像玉壺這么漂亮,

他要是遇到了蟻后,多少腎也不夠用!

這樣想著,他連忙否定:

“我叫蕭白,你別瞎說!”

幻貘道:

“可你識海里的波瀾,卻暗示你在說謊。”

媽的,又是問心!

甚至連個問話的人影都沒有,拿個幻術就來遠程問心了。

蕭白這次不干了。

抬手一掌推了過去,以共鳴之力震開巖漿,打破幻象,繼續逆流趕路。

然而,沒過多久,新的幻貘再次出現在他的前方。

蕭白這才確定,這幻貘不可能是筑基境該有的幻術水平。

難道說,門內還有高級內鬼?

可門內高層基本都在承劍臺前觀看承劍過程,還能是誰?

哪個門內高層沒來現場?難道說,是藺西子師姐……

蕭白細思極恐。

這時,幻貘一邊與他在炎流里同步上行,

一邊又問他:

“你與玉壺結侶到底有何目的?”

蕭白甩不開幻貘,

只隨口應道:

“這是個被動的故事。”

幻貘又問:

“你知道玉壺是妖嗎?”

確定幻貘是妖盟的人,

蕭白干脆也不避諱了。

“當然知道,我老福瑞控了,尤其喜歡善于報恩的狐妖。”

幻貘又問:

“據伱所知,玉壺是否有背叛妖盟的行跡?”

看來,妖盟對玉壺也不是百分百的信任!

蕭白逆流疾行,聳了聳肩:

“鬼知道,她的研究方向似乎是跨種族的繁育,這是我的專長,或許這才是她選擇我的原因。”

幻貘有些好奇:

“你是說,你的天賦乃是天成,而非是玉壺賦予你的?”

“當然!”

蕭白斬釘截鐵。

“我的天賦都是(靠上輩子)努力得來的!”

幻貘鼻子伸的老長,詫異的說:

“沒想到,你這句話竟是真的。”

“好了,我要趕路了”

蕭白不耐煩的說,也怕真被問出點什么關鍵問題。

眼下,他也不管靈耗問題了,以靈力驅動身形,驀的一震,大力共鳴。

這一震,震的巖漿狂暴的炸開。

蕭白的身體不斷疊加與巖漿共振的力量,速度越來越快。

很快,竟真的把幻貘給甩開了。

由此可見,只要你速度夠快,幻術就追不上你。

要是那些被女妖吸了精氣的古代書生能有他這么快,妖女三秒現形了。

蕭白不止自己瘋狂加速,震的巖漿暴動,也給蘭道子二人增加了阻力。

如此一來,三人的逆流速度竟不相上下!

而蕭白手握不短的距離優勢,穩穩第一個過關。

到了終點,蕭白回頭看了眼,二人還在兩里外……

轉回頭時,一頭巨大的吞漿獸,一口將他吞入腹中!

吞漿獸是并非真的靈獸,而是由元嬰法印維持的一個陣法石獸。

石獸雄踞炎流終點,三丈高,披厚巖,形如血獅。

吞噬蕭白后,又張開滅靈陣法,瘋狂的向體內咆哮,消耗蕭白的靈力。

這種消耗力度,起碼是炎流中的十倍,而且封閉的滅靈陣法極難防御!

然而,破解實刻陣法,觸及到了蕭白的專業領域。

金環蟒的胃酸或許還需要硬抗,但這種實物刻印,蕭白煉氣境的時候,就破掉了黃標炳的地下石堡,之后又與暮昀一起沖破朝歌城墻硬抗陣雷轟擊。

如今擁有筑基巔峰修為的他,甚至不需要用手觸摸吞漿獸的石壁,只伸出五指,隔空一個空氣爆震——

不斷疊加巖漿與濁氣的震力,從石壁中的最薄弱的裂縫,瞬間爆破了吞漿獸,洞開一個巨大的缺口。

蕭白身形一閃,便沖了出去。

承劍臺上,鴉雀無聲。

誰也沒想到,蕭白能把在第一關積累的優勢,堅持到了最后。

如果說,在絕壁層,蕭白是靠逆天的直覺和觀察力走了捷徑。

那他在炎流層的驚人表現,完全就是拿實力硬抗了。

第一關,眾人是驚嘆。

第二關,只剩下拜服。

不管蕭白最后能不能如愿拿到卍靈劍,眾人都心服口服,心里不得不佩服玉壺真人的眼光。

魏山君搖了搖頭,為之嘆服:

“直覺,體術,技巧,耐力,皆是頂尖,沒有任何短板,天造之才!”

不遠處,暮昀冷俏的小臉強行保持淡定,膝下小手卻興奮的握成了拳。

緋月看了眼這個出生便失蹤、回宮時已是雪炎宗門人的妹妹,笑道:

“看妹妹緊張又興奮的樣子,好像有了意中人哦。”

“你瞎說什么!”

暮昀白了緋月一眼。

她一直搞不明白一件事,為何這個小時候天賦異稟的姐姐,至今都沒有煉氣。

當個凡人整天搗鼓玩具真就那么快樂嗎?

三十多歲人也沒男人要,跟她走的最近的不是宮女就是太監。

一旁,玉壺微微皺眉,緊盯著右側投影,察覺出了一絲異樣。

她不明白,為何蕭白逆行中間會停留了片刻,然后突然加速……

站在臺前的春簫子也覺得奇怪。

他的納戒與護山大陣相連,檢測出了異樣的妖氣波動:

“門內五行妖氣短暫的提升了?”

他忙對折蕙真人附耳道:

“師妹去檢查地下石窟。”

折蕙真人老臉一紅,受寵若驚。

“那五個妖孽全被劍刺妖丹,牢牢縮在滅靈石壁上,四周都是元嬰級的陣法防御,逃不了的。”

越說春簫子越不放心,堅持道:

“你去看看,對了……不要一個人去,與鐘師兄一起。”

折蕙真人一怔,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立即起身,離開了承劍臺。

炎流層的終點,又是一條平平無奇的環山石子路。

蕭白第一個過關,已近乎空血,吞了金環蟒的蛇丹,才恢復滿血狀態。

他站在轟轟隆隆的洞口,以勝者之姿,回望蘭道子和陸有為。

看了好一會兒,陸有為和蘭道子才一齊沖了出來。

經蕭白這么一折騰,不止他自己的靈力嚴重消耗,其余兩人也被消耗了不少。

陸有為損失三成靈力,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蕭白,半天說不出話來。

蘭道子更是只剩一成的靈力,彎腰喘著粗氣,仰首盯著蕭白:

“師叔,你的靈氣是補回來了,怎么氣色不太好?”

這小子眼神還挺敏銳!

蕭白是被幻術攻擊了,才顯得氣色不好。

“你還有臉說我?說好的給我保駕護航,結果根本追不上我。”

蘭道子仍然喘著粗氣,一身青衣汗濕了一半。

“弟子是真的盡力了,師叔和監宗大人速度太快,完全追不上。”

擱這凡爾賽呢?

蕭白心想,剛才在炎流層里,速度最快的就是他,比陸有為還快,幾乎是同時沖線。

不過在陸有為眼中,還是蕭白給他帶來的震驚更強烈。

第一關還能說是取巧,第二關沒有任何捷徑可走,眼前這個五行均賦的天廢之人,竟以區區筑基修為,發揮出了元嬰實力!

若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也不相信天下竟有這等奇事。

陸有為瞇著眼,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猜疑之色。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你的身上似乎有龍的氣象。”

金鱗豈是池中物,蕭白聳了聳肩。

“若連這點氣象都沒有,卑職怎么敢以筑基之力與監宗大人同臺呢?”

陸有為無法反駁,也不好再問了。

在司儀帶領下,三人沿著碎石路向東走了會,再沿一條小路向上,徐徐走向第三關。

蕭白輕松過兩關,蘭道子雖然有些意外,但還能勉強理解,可第三關他卻擔心起來。

“師叔,我聽師尊說過,第三關是由一些倒插在荒山上的短劍組成,短劍上附著了上古劍意,需要承劍者神識堅韌,劍心通明,而師叔的劍心似乎過于取巧,可能要吃虧,等會跟在弟子后面前進便可。”

蕭白想了想,一階共鳴之力只對實物有效,眼下,劍心,確實是他的薄弱環節。

甚至說,他根本沒有劍心,只有純技巧,對付劍人可以,對付劍意卻難。

“我盡量吧。”

隨后,三人來到第三關前。

第三關,叫劍棘層。

劍棘層是一片荒山,一口口斷劍倒插在荒草中,像是一塊塊墓碑。

斷劍上殘留的劍意,是一個個死去的持劍者面對域外天魔時,臨死前識海中的震驚,恐懼,絕望和哀鳴。

第三關考驗的是承劍者的劍意,即執劍者的意志力,即魏山君曾經說過要打磨的劍之銳氣。

蕭白本以為所謂的上古劍意,是執劍者不屈的劍意,沒想到竟是他們面對域外天魔垂死前的掙扎。

說白了,是失敗者的劍意。

這種身臨其境的代入感,深入骨髓的恐懼與絕望,讓蕭白感覺,比他親眼見到魔女,還要讓人頭皮發麻。

在司儀的帶領下,三人分別從劍棘層不同的位置,開始踏入荒地。

蕭白依然在關卡中段開始。

陸有為與蘭道子幾乎同步。

三人頂著劍意,向上跋涉。

隨著一步步深入劍棘林,一道道裹挾著劍意的凌厲劍風,開始沖擊著三人的身體與靈魂。

修為高,靈力充沛,或能通過消耗靈力緩解一部分精神上的折磨。

但只防御,終究不是辦法,最后還是要看你的劍意,夠不夠銳利。

這樣想著,陸有為直接以元嬰后期的靈壓,凝聚成一柄劍形劍氣。

陸有為手握著氣劍,在劍棘層里砍瓜切菜,昂首闊步,橫行無忌。

他的身貌飄逸,氣質高雅,卻喜歡暴力破解一切難題。

一旁,蘭道子劍道天賦極強,常年又修萬劍,讀萬劍譜,亦觀萬棋譜,一身浩然劍氣覆身,劍意極銳利。

但是,他并沒有像陸有為那樣凝聚劍氣,而是閉目承受所有劍意。

他以自己的身體和靈魂,承受一切悲鳴的劍風和劍意,踽踽獨行。

他速度不快,走的卻極穩。

蕭白從劍棘層中段開始,一上來遭遇到的劍意就比二人高,眼前一黑,差點沒扛過去。

相比于修改器的各種開掛,他的精神屬性稍稍弱了點。

這些劍意,其實都是空氣中殘留的意志,并非刻印在斷劍上的法印,蕭白的一階共鳴之力也毫無辦法。

他甚至找不出最佳路線。

他的丹田外壁,雖然同時被萬劍凌遲,卻仍巋然不動。

問題是,他的劍意不銳,被折磨的夠嗆,腦仁都裂了。

身體雖然沒什么大不了,可是精神太折磨了。

眼下,遇到這等窘況,修改器也沒說來救駕。

萬幸,蘭道子終于來救駕了。

“終于追上師叔了。”

蕭白扭頭一看,嚇了一跳,這家伙整個人快變成了一把劍。

銳利的劍,銳利的眼,一步一個劍印,步履越來越穩,也越來越快。

蕭白明白了。

“看來,你是奔著天層去的。”

蘭道子面色平靜,并無悲喜。

“腳下這些斷劍,其實是末法時代中死在域外天魔手里的修士之劍。”

蕭白好奇的問:

“為什么這里只放斷劍?”

蘭道子平靜道:

“戰至死,劍才會折斷,這些劍修沒有一個人是逃跑時被殺的……如此銳利的劍意才能留在這里,雖然他們也曾恐懼,也曾絕望,但依然選擇戰至身死劍折,承劍者需要心存敬畏。”

蕭白所有所思道:

“看來,斷劍是死士的勛章。”

蘭道子點了點頭。

“勛章……嗯,這個詞精確。”

很快,二人來到了荒地中央。

這塊地被千萬斷劍圍在核心,光禿禿的沒有草,也沒有斷劍。

地上,用劍印刻畫了一些代表域外天魔的魔紋,看上去有些年份了。

這些結構復雜的詭異魔紋,比暮昀的花魔形態還要更加恐怖,更難以名狀,甚至還有一絲深陷宇宙的浩瀚。

“師叔穩住,真正麻煩的東西要來了。”

蕭白抬頭看了眼天。

劍風,愈發的凌厲。

突然,天色暗下來。

起初,是來自遠方的慘烈悲鳴。

很快,控制彌漫起滔天的血霧。

以及時隱時現、時遠時近的悲愴低吟,無不讓人毛骨悚然。

再看夜色,竟已變成近乎黑夜的血紅。

血霧之中,巨大的黑影游蕩著。

“這是……域外天魔?”

蘭道子試圖安撫蕭白。

“別緊張,只是些遠古的幻影。”

蕭白越看越不對勁。

一道道鮮血連成的內臟,掙扎,撕扯,血腥,恐怖,綿延不絕,卻并不嚇人,讓人沉浸在無限折磨的苦難中。

突然!

黑壓壓的天魔黑影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一轉眼將二人圍的水泄不通。

仔細看,這些并不是域外天魔,而是染上魔障的人影!

有斷了胳膊的,有斷腿的,有被腰斬的,還有無頭的……猙獰,凄慘,發出一道道恐怖的音節。

四面八方的殘身魔影,不斷向二人抓來,前仆后繼,試圖將二人拖向不可知的深淵深處。

“師叔,穩住心神!”

蘭道子朝蕭白大喊。

然而沒卵用,一轉眼,二人已經被黑影給沖散了。

蕭白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感知不到蘭道子,也感知不到陸有為。

只有腳底共鳴才能確定,自己還在劍棘層中,在中央打轉。

他通過共鳴之力給自己指路,但不知為何,腳不按腦子走。

蛟丹加固的丹田外壁不斷承受著黑影劍凌,但是很穩,只是肉身被撕裂出一道道血口子。

蕭白也懶得管這些細節,他的靈耗控制極為優秀。

但一直耗下去也不是個事,要是被蘭道子二人反超,卍靈劍可就無了。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便打開遙感,連接玉壺,讓自己的神魂注意力完全集中到承劍臺上,看自己闖關的英姿。

終于,他的身體跟著腦子走了。

自己看自己,像是在看監控或手機錄像一樣親切。

雄渾的身姿與黑暗融為一體,像是黑夜里的火炬。

老夫真帥!

蕭白心中驚呼了一句。

人很快穿過劍棘層中心,沖出了血霧彌漫的黑夜。

從一個通道直達梯田。

他的面前,出現一片鋪滿了黃白小花的花海。

中間豎著了一個黑碑。

黑壁上刻了一個地字——

地劍。

花海中散落倒插著幾十柄古劍,劍身完整,古樸生銹,卻給人一種歷久彌新的驚艷。

正是蕭白的目的地,地階劍層。

他的遙感耳邊,還殘留著魏山君和春簫子的驚嘆聲。

“神游天外,以客體自觀,真是離奇的境界!”

“可惜,終究沒有直面劍意,取巧之舉難以抵達天階劍層。”

“地階足矣,卍靈劍在地層,或許這也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藺西子師弟也會欣慰的。”

隨后,二人也在品評后面的蘭道子與陸有為。

蘭道子終于凝聚一道劍氣,一氣破萬影。

魏山君終于松了口氣。

今天光顧著夸蕭白了,此刻才意識到,自己的親傳弟子,不知不覺擁有承天階劍的資質,興奮嘆道:

“雖然準備倉促,但終究是天階之姿啊!”

蘭道子身后,面對籠罩的魔影,陸有為的劍氣越來越吃力,身姿體態都頗有些狼狽。

春簫子搖了搖頭:

“如此下去,陸監宗怕是連地階都去不了了。”

蕭白沒去管二人。

天階劍對現在的他來說,可能帶不動,先拿卍靈劍再說。

地層花海里一共也就二十來把劍,卍靈劍的劍柄上,刻了個紅色的卍印,蕭白很容易就找到了。

蕭白走近一看,才發現一個身穿雪炎宗長老服、略顯陌生的女人,煢煢孑立,像女鬼一樣站在劍旁。

仔細看,竟是藺西子師姐!

上一次見她,是寒風凝聚成虛渺的人形,飄在山門廣場上空,雖說還是男人模樣,卻宛如敦煌壁畫一樣在空中飄渺翻飛,給人一種仙女的感覺。

可眼下,虛影變成了藺西子師姐的真人,模樣也完成變成了女人,漂亮是漂亮,可臉色蒼白的像個女鬼。

蕭白腳底展開共鳴之力,確定她是有實體的人,而不是懸空的鬼。

不等蕭白靠近,藺西子眸光哀怨,遠遠嘆道:

“沒想到,還沒等我變成小女孩的模樣,你便來承劍了,蕭師弟,你比我想象中的天賦還高啊!”

雖然藺西子師姐嘴巴在動,但蕭白感覺這句話是神念,而非聲音。

立即遙感到承建臺上,發現確實是神念。

這引起了蕭白的警覺,故作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同樣以神念回道:

“哈哈,有人想搶卍靈劍,我也沒辦法,只能提前承劍。”

藺西子靠近蕭白,清澈邈遠的眸光微漾。

“雖然很微妙,但你身上有淡淡的魔氣。”

蕭白只得解釋道:

“是魔力,我被魔女襲擊后遺留在身上的力量,像是某種不可磨滅的受傷印記。”

藺西子忽然開口:

“你知道,魔族是永生的嗎?很多人不是不想入魔,只是天賦不足。”

蕭白感覺,這女人不太對勁。

“我算是以另一種形式入魔了,不稀罕。”

藺西子負手立在花海中,身形愈發飄渺,忽然自顧自道:

“二十年前的宗國之戰中,我正是想去拿天階層的魔劍,才被一劍狐給誤傷的。”

等等……蕭白以為聽錯了什么。

“你說天階層的誅魔劍是魔劍?”

藺西子點了點頭。

“真正的誅魔劍,早在二十年前的宗國之戰中,就被天魔宗宗主睽羽趁亂偷走了。”

“她在此留下一柄天階魔劍,目的是讓想某個天才入魔。”

“一劍狐曾經碰過魔劍,卻并未入魔,這一次會是誰呢?”

天魔宗宗主睽羽?

蕭白一驚,難道是與暮昀聯系的那位尊主?

如果一劍狐碰過天階魔劍,還能不入魔,是不是說明,她的潮汐之力位于天階之上,也是七個神級序列之一?

藺西子又為何想要去拿魔劍呢?

她的話信息量太大了……

她為什么要說這些呢?

蕭白百思不解。

這時,藺西子抬頭看向更高處的天階劍層,道:

“我有辦法能讓你前往天階劍層,你想去嗎?”

魔劍,就算是天階,對蕭白價值也沒那么大。

何況還存在各種未知的風險。

結合剛才的幻貘,以及藺西子神念對話,顯得她尤為可疑。

蕭白覺得,就算是穿越者,自己也不能太浪了,安全第一。

藺西子越希望他去拿魔劍,他偏要拿卍靈劍!

“眾目睽睽下作弊去拿天階劍也不太好吧,我就喜歡師姐的卍靈劍。”

聽到師姐二字,藺西子眸光微動,身子骨微微一顫,仿佛覺醒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你再喚我一聲。”

雌墮嘛,蕭白懂的很。

“師姐,怎么了?”

藺西子盯著蕭白的身子,感覺他的氣勢驚人的雄渾,偉岸,簡直就是男人中的男人。

就算是雌墮之前的他,在蕭白面前也如稚雞之于雄鷹,不可同日而語。

“真是個有趣的男人,可惜我的劍只剩下劍鞘了。”

藺西子如此嘆道。

可蕭白在她眼中,一點也沒看到可惜的意思,改成慶幸還差不多。

就算修改器對變性女人有效,蕭白也沒綁定她的打算,只想拔劍。

“我試試劍再說。”

剛要伸手,就被藺西子喝止了。

“慢。”

蕭白只得停手,懸在半空,一臉茫然的看著她。

藺西子忽然輕捋鬢稍,嬌態可掬。

“你覺得師姐好看嗎?”

走火入魔將死之人,蕭白也不好駁她面子,道:

“好看。”

藺西子眸中泛著春光。

“那你莫要拔劍了,劍身附著的劍靈會奪舍你,再讓你入魔。”

蕭白聽的一頭懵,又細思極恐。

“師姐是說,你想奪舍我身子?”

他感覺,這輩子可能要和奪舍二字如影隨形了。

藺西子略顯驚訝的說:

“難道你不值得被奪舍嗎?”

蕭白:

藺西子面露追憶,這才向蕭白娓娓解釋道:

“在碰那魔劍之前,我已經被某些歹人折磨的走火入魔了。”

“那般生不如死的活著,還不如真入魔,這才想要通過觸碰魔劍,感染魔障入魔。”

“可惜,我始終不得法門,碰到魔劍時,走火入魔的殘軀,也根本承受不住真正的魔障。”

“一劍狐當時是來救我的,結果卻誤傷了我,讓我更加生不如死。”

“這么多年,我之所以堅持茍活沒有自殞,便是想通過卍靈劍上的劍靈與禁法,奪舍一個真正具有入魔天賦的年輕弟子,繼而化魔永生于天地。”

“抱歉,蕭師弟,半個月前,我是想奪舍你才故意引你來承劍的。”

蕭白聽的心中震怖,又慶幸自己有修改器傍身。

如此完美的計劃,藺西子師姐因受到修改器影響,竟在實施前,突然現身告訴他一切。

修改器真牛逼,連變性者也能吸引的如此徹底!

回想當時,蕭白堅持承劍的一大原因,便是好女人不害他、壞女人害不了她的神邏輯。

“既然如此,師姐為何放棄奪舍,告訴一切呢?”

蕭白明知故問。

此刻,見到蕭白的表情,震驚是有些震驚,但似乎并不害怕,藺西子松了口氣。

心想,自己總算沒看錯人。

“我看到你在劍棘層的表現了,身融天地,神游體外,乃心中無垢的至人所為。”

“我的奪舍計劃,本就不是百分百能成功,又何必玷污一位心中無垢的至人呢?”

“我已散去修為,很快會變成小孩子模樣,大概還能活三天……蕭師弟能來萬法峰陪我玩幾天嗎?”

聽到這個玩字,蕭白渾身一哆嗦。

變性,女童,絕命……

鬼才要會陪你玩呢!

蕭白根本不答應她。

修改器自帶遙感神游,理論上,沒有任何人能奪舍他身子。

藺西子或許正是看到這一點,才主動放棄奪舍,順著臺階下了。

這樣想著,蕭白二話不說,伸手握住卍靈劍的劍柄!

掌心接觸劍柄的一瞬間,一道劍印流入掌紋,瞬間印出血光,旋即消失不見。

蕭白傻眼了。

這是締結靈契的過程!

“蕭師弟上當了!”

一個小女孩的縹緲身影,從劍身中徐徐飄出,只有蕭白能看見。

“雖然不會奪舍你,但這把卍靈劍已經成了你的本命劍,我也成了蕭師弟的本命劍靈了。”

蕭白一臉懵逼,原地杵了半天,才明白發生了怎么一回事。

一言以蔽之——

詭計多端的零!

不過,這種本命劍的契約方式,也沒那么牢固,修改器傍身的他以后肯定有辦法清除,問題不大。

藺西子師姐眼看入魔不成,干脆緊緊抱上他的大粗腿。

蕭白覺得,作為萬法長老,或許她有不少解決問題的能力,讓她藏在卍靈劍里應該會有幫助。

如果沒有幫助,蕭白完全可以丟了卍靈劍,或找機會解契。

卍靈劍比較秀氣,劍身青色,略顯細長,泛著淡淡的銀光。

蕭白收劍在腰,感覺有一種包容萬象的柔性。

“行吧,你老實點就行。”

卍靈劍上空,小女孩懸空漂浮,眸光清冷:

“莫要小看了萬法長老。”

與此同時。

她的本體靈壓消弭,肉身化為塵埃,隨風消散在花海中……

承劍臺上,春簫子不禁慨然。

“藺西子師弟的靈壓消失了。”

萬法峰的弟子和執教們早知道這一天會來,親眼目睹,潸然淚下。

無論是過去,還是這二十年來,藺西子一直以風息之身對萬法峰弟子諄諄教誨,細心備至,是個好長老。

全場默哀。

許久,春簫子喟然嘆道:

“師弟能活到今天也是奇事,看她嫻靜離去的模樣,或許會以另一種形式與卍靈劍共身。”

與此同時,御獸峰。

折蕙真人趕到地下石窟時,劍鎖皆斷,負責看守的弟子全部暈倒在地。

五個幻貘已經脫獄,不知蹤影。

“不好!”

劍冢。

蘭道子已經走出劍棘層,因其劍意出眾,直接抵達劍冢山頂的天劍層。

矮小的身材,站在了傳統劍道天賦的巔峰,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蘭道子目中并無興奮,只覺一切皆是天意,溫文爾雅,輕聲嘆道:

“人生如棋,倒插天元,真是一把好劍呢!”

蕭白抬頭看去,只覺山頂風景美不勝收,配合蘭道子瘦弱的身形,與寵辱不驚的氣質,不禁嘆道:

“蘭道子師侄果然是被魔劍選中的人……”

話到嘴邊,蕭白眸中一驚,這才意識到問題所在,忙喊道:

“別碰,那是魔劍——”

可惜遲了……

蘭道子已經拔出了黑劍。

只見他眸光一滯,浩瀚的魔氣灌入他瘦小的身體。

黑焰在頭頂炸裂,瞬間覆蓋全身,噴薄燃燒起來。

他的魔氣濃度超出警戒線,觸發護山大陣的陣雷——

一道陣雷劈在他頭頂!

與此同時——

一個身披道盟劍云袍的高個男人,赫然出現在了蘭道子身旁。

五只幻貘懸在他頭頂上空,徐徐環繞著,組成了詭異的幻陣。

他抬頭看天,妖邪的目光似能洞穿天穹。

“梟兄,護山大陣的陣眼果然在這里啊!”

1秒:m.zi小d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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