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7.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打造了異常控制局 527.暴風雨前的寧靜

馬恩跟著扎斯娜見過了那把名為“追日”的長槍，雖然當時的他們身處在戒備極其森嚴的寶庫中，沒法真正地近距離接觸到那把武器。

即使是遠遠地望著馬恩也能夠感覺到那個看起來銹跡斑駁的長槍的不凡，馬恩只用肉眼就能確定這東西肯定就是5階的武器，而且他也記住了前去寶庫的道路。

在參觀武器的時候，馬恩也感覺挺有把握搶到它的，也就是說現在就算他在泰坦遺跡里的謀劃全都失敗了，最差的情況下他也可以直接去偷了追日就跑。

馬恩當然沒打算只拿個5階武器就跑，所以參觀武器的時候他也沒有多說或者多做些什么無意義的事情，而是轉而跟扎斯娜要求了解泰坦的歷史。

而在提到這個要求以后，扎斯娜就將他帶到了最大的圖書浮空島。

圖書島在第九城其實更接近于社交和娛樂場所，因為不論是血肉泰坦和機械泰坦都有著其他閱讀文字和接受并瀏覽信息的辦法，他們多數都會植入某種像是微型個人終端的機械器官，并且直接和泰坦的內部資料庫交換信息。

不過這東西雖然很像是更高級的電腦，理論上也可以聯網，但實際上這些泰坦們并沒有如同互聯網的基礎設施，這似乎跟他們沒法遠程通訊是同個原因。

根據扎斯娜的解釋，這是因為許多遠距離高速的信息傳輸都會受到阻礙，因此如今的十三城依然保留著古老的信使，出于某些她也解釋不輕松原因，似乎所有生物攜帶的信息都不會受到這種影響，所以他們還會保留信使這個職業。

也正是如此，對他們來說那種植入器官也更像是某種信息存儲裝置，泰坦們也不像是如今人類那樣誰都持有著手機這樣的聯網裝置，所以圖書館依然能夠以社交和娛樂場所的性質存在著，畢竟還有些泰坦會想要親自用眼睛

不過在那些以機械泰坦為主的城市就完全不同了，因為對機械泰坦們來說植入個人終端就像是喝水般簡單，所以幾乎每位機械泰坦都會植入個人終端。

而這幾天他也讀了很多的書籍，對于古泰坦文明的了解終于勉強趕上了他原先知道的程度，而對于以機械和血肉泰坦組成的后泰坦文明也有了足夠的了解。

而書中記載的泰坦歷史也是距離越近的越清晰，古泰坦文明和早起的后泰坦文明階段的資料都比較模湖，但和陸地的情況可能不同，馬恩能夠隱約地察覺到越近的歷史越清晰并不是因為過去的歷史遺失了，而是他們刻意掩蓋著什么。

根據這些書籍和以前了解到的信息馬恩也能摸索出條基本的歷史線，最初的十三王們在很久以前就醒來了，接著似乎他們經歷了段特別混亂的時代，其中粗略地提到十三王通過古老的設施創造了如今的血肉和機械泰坦，接下來似乎還有著各種對內和對外的戰爭，接著又出現了某件大事。

這件事直接讓十三王再次陷入全體陷入沉睡，直到千年前才重新蘇醒，再次建立如今的泰坦文明，并且慢慢形成了馬恩如今看到的情況。

其實近千年的事情其實也都沒有什么特別重要的，所以在縷清這些以后的馬恩又再次投入到了那些記錄了更遙遠時代的書籍，接著試圖尋找有用的東西。

而他還真的找到了什么。

正聚精會神地坐著讀書的馬恩將手中厚厚的古籍放下，抬起頭看向了正在對面看似在“陪”著自己讀書，實際是在看著自己的扎斯娜。

察覺都馬恩的視線后扎斯娜也立刻放下書看向了他。

馬恩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這本書里提到了在很久以前也有諸神背叛了同類，這是真事？”

類似的提問在這兩天已經發生過了無數次，因此此時的扎斯娜也并沒有因為馬恩問到這里就有什么懷疑，不過是將這當做了極其尋常的提問。

“的確很出人意料是吧。”扎斯娜說道，“你肯定很難想象會有諸神們背叛自己的同胞來幫助我們，你會這么想也是因為如今諸神是這幅模樣。

“不過其實這里面的因果關系是反過來的，因為如今的諸神會是這樣正是因為那些正義和善良的神祇們早在很久以前就戰死沙場了。

“正是那場古老的戰爭將諸神中最后的善良和正義給抹去了。”

馬恩有些驚訝地說道：

“這么說的話，那么古泰坦們在那場戰爭應該是極其正義的那方。”

雖然很多戰爭都沒有正義可言，但如果那真的是場雙方對錯都差不多的戰爭，那些善良和正義的諸神也不可能背叛他們的同胞去幫助人類了。

扎斯娜微微頷首道：

“是的，這些古老神祇都是極其偉大和令人敬佩的英雄。”

聽到這里的馬恩神色也有些低沉：

“所以如果我理解沒錯，他們全部都死去了？”

扎斯娜眼里似乎也流淌著澹澹的悲傷，但幾乎轉瞬間就消散不見了，讓坐在她對面的馬恩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是的。”她神色如常地回答道，“要是沒有這些神祇的犧牲，昔日的戰爭也不會取得勝利了，他們比其他諸神都更值得活下來。”

“但是為了人類他們主動放棄了永恒的生命。”

馬恩眨了眨眼：

“這些神祇為了善良和正義背叛了自己的同類，犧牲了自己的生命，我想多數現在的人類和泰坦都做不到同樣的事情，但你的母親也在意，對吧？”

扎斯娜點了點頭：

“沒錯，我的母親就是那種對其他種族也能投入愛和同情的人，她的很多同胞都覺得這是件極其愚蠢的事情，但我不同意。

“她覺得我們兩個種族的差距沒有那么大，我們完全沒必要將對方視作截然不同的種族，我和你們的差距就好像是人類的不同膚色般——只是乍看上去有點不同而已，但我們都有著幾乎相同的意識結構，是的我們的意識確實有差距。

“但難道人和人間的意識就完全相同嗎？她覺得人和泰坦間意識的差距，和人與人間意識的差距并沒有什么本質的不同，如果她愛自己的同胞……

“那么她就該愛跟同胞幾乎相同的種族。”